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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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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燕洛雪明知齐远有病是假,趁机探问水茵儿下落是真,但也不能不让林彩幻前往东宫。

谁知,林彩幻一入东宫愁似海,竟被齐远硬以病重为由,扣住不放,燕洛雪傻了眼,林彩幻不在水茵儿身边,水茵儿还能活多久呢?这样将她送走又有何意义?

看来,诗会之前送走水茵儿已是无望,一切需要从长计议,周密计划。

阴历八月初八,明华园诗会。

明花园美不胜收,门楣上,挂着五彩绸;游廊上,悬着金丝结;树梢头,飘着红锦带。

但这些,远比不上那些美娇娘和美少年。燕洛雪与花满,站在明华园门口,迎接参加诗会的才女才子们,才女们略带矜持,半遮半掩的娇羞令所有人工的雕饰黯然失色;才子们兴奋不已,欲迎还拒的骄傲让人忍俊不禁,真是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花满免不了对着才子佳人一番介绍,连带品头论足,燕洛雪面露笑容,耐心倾听,但二人都知道,她们不过是在较力,看看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

临淄王带着秦慕霜、明嘉兰来到了明华园,秦慕霜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而明嘉兰却是多日都不见的明媚,临淄王神情依然是一副看好戏的调侃狭戏。花满对临淄王说道:“皇弟往日参加诗会,多半胡搅蛮缠,追着佳人做新宠,不知今年娶了亲,还要不要人做新宠?”

临淄王一笑:“让皇嫂为齐隽操心此事,齐隽真是罪过,齐隽现在口味越来越高,皇嫂没见到吗?慕霜她端庄几人可比?嘉兰她灵动几人能及?”

这番话让秦慕霜的笑容加深,明嘉兰更是面带喜色,看了燕洛雪一眼,燕洛雪一笑,贴近她耳边说道:“守得云开见月明,恭喜嘉兰姐姐了。”

明嘉兰脸红了,手足有些无措,这时,临淄王侧身说道:“还磨蹭什么,进去吧。”明嘉兰忙丢下了燕洛雪,跟了上去。

临淄王突然接受明嘉兰多少让燕洛雪有些意外,但她还是很开心,这说明临淄王终于对她彻底放手了,说明临淄王终于明白自己对明嘉兰应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你不难过?”花满突然说道,“你忠实的裙下之臣突然有了自己的女人,你真地就可以笑得这样灿烂?你不说你善妒?”

“洛雪视他为兄,他有自己的幸福洛雪当然开心,洛雪善妒,但只对一人,那就是洛雪的夫君。”燕洛雪淡淡笑着,“难道太子妃您不是这样吗?”

花满笑了,“本宫还道西秦国太子龌龊,明知皇弟心意,还送到面前诱惑。”

“女人心,细如针,总有时会曲解人意,不过,洛雪知道太子妃最近心忧,并不会怪太子妃口不择言,胡乱说话。”燕洛雪笑着,施了一礼,“失陪了,那边诗会就要开始了,明华园的大门就再有劳你一会儿了,洛雪对这场诗会期待太久了,有些迫不及待。”

说完,燕洛雪带着鸣蝉和豆娘向园中走去,可刚刚走至绿湖亭,就看见自己所住的院落升起了浓烟。她脸色变了,说道:“糟糕。”

她运起轻功,回到院子,见自己房间已经起火,火苗窜上了房,她向房中冲去,鸣蝉和豆娘上前使劲拽住她,她却疯了一般,蛮劲十足,甩开了两人,冲进了屋去。

随后赶来的花满喊道:“快救人啊,太子妃进去了。”

鸣蝉和豆娘欲冲进屋,却还是慢了一步,临淄王和明嘉兰先后跟了进去,不一会儿,临淄王拖着燕洛雪跨出门来,哪知这时,房中正梁砸了下来,跟在后面的明嘉兰一手猛推向临淄王后背,另只手击向横梁,燃着火的横梁飞了出去,但明嘉兰却摔倒在地上。

燕洛雪和临淄王回头,立刻将明嘉兰扶起,却见明嘉兰手捂着肚子,呻吟,低声叫道:“快找医官,保住孩子。”

燕洛雪大声哭叫了起来,“彩幻,彩幻,你快来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火无情人多情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火无情人多情

临淄王将明嘉兰抱到了林彩幻居住的房间内,秦慕霜跟着进了去,燕洛雪怀里抱着一个已经被烧得斑斑驳驳的包袱,脸上的泪水和烟灰混合,成了大花脸,站在屋外,豆娘和鸣蝉不断安慰。

医官很快赶来,燕洛雪想要跟进去,却见临淄王冲了出来,飞快地向院外奔去,燕洛雪心中更加愧疚。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临淄王带着林彩幻回到了明华园。林彩幻进入屋中,将那名医官及秦慕霜都赶了出来,只留下了临淄王。

花满一直都在,她指挥着众人救火,派人守着这住燕洛雪居住的院落,禁止那些才女才子们探头探脑,明嘉兰出了事,她又急急跟到林彩幻的住所,此时她一脸的不甘心,盯着燕洛雪怀中的破包袱,难道燕洛雪不顾性命冲进起火的屋中,就为了这一个破包袱?

林彩幻终于走了出来,冲着燕洛雪和花满一笑:“没事,侧妃娘娘和她的孩子都没事,只是她要昏睡几天,我需留在她身边,太子的病暂无大碍,按时吃我开的药即可。”

燕洛雪点头,走了进去,见临淄王站在床头,望着闭着眼睛的明嘉兰,燕洛雪讷讷开口:“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不怪你,嘉兰也没有大碍。”临淄王轻声说道,“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冲进屋子里,那包袱里有什么宝贝,是他送你的吗?”

燕洛雪泪水滚落了下来,“不是,是我娘为我缝制的嫁衣,还有这个。”

燕洛雪将包裹放在地上,打开,嫁衣有些地方也受了火烧,燕洛雪有些难过,她抹了一把眼泪,拿过那首饰盒,打开,取出一样东西,递向临淄王,说道:“这是相思花,送给你和嘉兰姐姐。”

临淄王没有接,“我以为会是鸣凤钗。”

“鸣凤钗是我娘给我的,不能给你。”燕洛雪捧着那艳丽如血的相思花,说道。

“你母亲的?那是孟久襄为你定制的,原想与你成亲之时,亲手戴在你的秀发之上,你竟以为是你母亲的?”临淄王低声笑了。

燕洛雪的手垂下,原来如此,她的手收紧,相思花的红玉扎痛了她的手,“这也是他做的,如今送给嘉兰姐姐不是正好?”

“是吗?你这样认为?那好吧,不过,她若知道根由,未必会真喜欢。”临淄王说道。

“她一定会喜欢的,我知道。”燕洛雪说道,“她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喜欢。”

“我只怕她将来会恨我。”临淄王叹道,“我与她才是真正的交换,她要我的人,而我需要继承人。”

燕洛雪有些呆,“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和嘉兰姐姐说,你没说,是不是?”

“不这样,怎么能继承王位?怎么和齐远争斗?还有,怎么能与你结亲?我可是订好了你的女儿。”临淄王说,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结亲,你不觉得说这种事言之过早?而且嘉兰姐姐不会同意。”燕洛雪有些头晕目眩。

“我向来未雨绸缪,你不是领教过了,七百年前如此,现在也如此,我会让嘉兰生下男嗣,你瞧着好了。”临淄王认真说道。

燕洛雪觉得明嘉兰好可怜,自己腹中的孩子还没有降生,就受到亲生父亲的如此算计,她望向床上,明嘉兰睁着眼,静静看着她,她有些不忍心,想要出声安慰,但明嘉兰却笑了:“我同意,你如此美丽,女儿也不会差,另外,我不能欺负你,还不会欺负你女儿吗?”

燕洛雪也笑了,“说不定我一辈子都不能生。”

她说着,将那红玉雕就的相思花交到了明嘉兰的手里,说道:“这是送给你的,是他送给你的。”

明嘉兰望了一眼临淄王,说道:“我很喜欢,多谢你。”

“你喜欢就好。”临淄王说道,“你这么早就醒,可不太好办,我让彩幻说你几天才能醒来的。”

“那我就继续睡好了,王爷需在这里陪我。”明嘉兰笑了,笑容掩饰了心痛。

“好,只怕彩幻不依。”临淄王点头应道。

“这好办,彩幻和我同住好了。”燕洛雪说道。

“你的住处还有吗?”明嘉兰和临淄王默契问道。

燕洛雪转动了眼珠,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燕洛雪出来,仍抱着包袱,秦慕霜和花满迎了过来,花满说道:“诗会已经另地举行,一会儿郭怀明会带着御林军过来,皇上可能也会来,看来,这明华园你是住不了了。”

燕洛雪说道:“明华园这么大,这院子烧了,换一处就可以了,何必费事另寻他处呢?”

“你在明华园住着,又是生病,又是火烧,还连累了皇弟侧妃差点小产,这地方与你犯冲,你还是换个地方吧。”花满说道,似乎句句关心,实际就是想将燕洛雪撵出明华园,好彻底搜查。

“太子妃如此费心,洛雪焉敢不从命?但不知洛雪去往何处?”燕洛雪问道。

“在金鹰城东郊,有个迎风山庄,那是皇家闲置的地产,你若到那里居住,皇上定会同意。”花满眼神闪烁。

“洛雪不是东齐国皇家人,却住皇家山庄,恐怕不是很合适,但若皇上下旨,将那山庄暂时借我,外人不得相扰,洛雪或可考虑。”燕洛雪决不能不防备花满意图暗中坏她名声。

“如此甚好,待父皇来了,本宫自会为你禀明。”花满说道,但她的脸色却始终没有笑意,而是始终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

燕洛雪知道她不甘心纵火之后,水茵儿却仍没有现身,她有心奚落她几句,却想起穷寇莫追这句古训,既然花满又一次功败垂成,自己也不应咄咄逼人,以免她胡闹了起来,各方都不好看。

这时,郭怀明来了,带了御林军,包围了明华园,说奉圣上旨意,前来调查明华园的纵火事件,并告诉他们东齐幽王在诗会地点御史大夫李秀府上等候,燕洛雪忙告知了临淄王,临淄王说道:“也罢,我先带嘉兰回府,一会儿便去李秀府上。”

临淄王说着吩咐林彩幻拿着所需药材针石之类,自己抱起装作昏迷的明嘉兰走了出来。

秦慕霜迎上前,燕洛雪说道:“皇姐回去,为我选件衣衫,我一会儿要去见幽王陛下。”

临淄王听了停下脚步,回身望望燕洛雪,说道:“我房中有皇妹以前穿过的女装,你穿着应该合适。”

秦慕霜点头:“行,我去找,你就陪着嘉兰好了。”说着,还伸手在脸上抹了几下,假装是愁眉苦脸的怨妇,从花满面前走过,燕洛雪知道,她开始糊弄花满了。

想想花满也真可怜,她为了水茵儿,费尽心机,却没嫁祸成燕洛雪,还弄丢了水茵儿,不说齐远对水茵儿真不真心,但就凭水茵儿是牵制秦慕萧的筹码这一价值而言,花满也绝对是帮了倒忙。密信成了笑柄,火烧又枉费了心神,一会儿在幽王面前又免不了受一番责备,自己失宠事小,牵连太子齐远事大。

燕洛雪和花满同坐一辆车来到御史李秀府上,府上热闹非凡,才子佳人诗意浓,看来并没有被惊了诗魂。东齐幽王和孟巧悦都来了,坐在临时搭起的低矮平台上,满面笑容地品凭着诗句,当然东齐幽王更喜欢品美女。

孟巧悦一见燕洛雪,便站了起来,今日她难得没有抱着竹生,她拉过燕洛雪,轻声说道:“你穿着倒还好,这衣衫可是我最想穿却穿不了的,那时节,我扮作了痴儿。”

燕洛雪将裙子展开,对着孟巧悦施了一礼,孟巧悦笑得更美,她摸了摸燕洛雪的脸:“没烧了这张脸,真是庆幸。”

那些才子们看着燕洛雪与孟巧悦站在一起,一个如艳丽牡丹,一个如空谷幽兰,都是绝世姿容,不由得都停下了作诗,发起呆来。

东齐幽王不以为忤,哈哈大笑,喊道:“巧儿,快回朕身边来,朕听说太子妃的娘荣华公主可是才艺双绝,父亲燕重垚更是才名满天下,今天诗会可要见识一番。”竟绝口不提火烧明华园之事。

他不提,燕洛雪也不提,花满自然也不敢提,燕洛雪说道:“洛雪万万不及爹娘,怕要让让幽王陛下见笑了。”

“别谦虚,既然来到这里,哪有不做诗之理,不如这样,花满先为你打个样子。”东齐幽王起哄道。

“遵旨。”花满福了福身,“请问父皇,以何为题?”

“就以今日明华园大火为题,做得好,朕有赏;做不好,朕要罚你三杯酒。”东齐幽王捏着酒杯,笑道,一脸的赖相,眼中却带着不容辨解的蛮横。

花满略一沉吟,念道:明华丽人美如霞,鸾飞凤舞隐何家;浴火重生似涅槃,振翅冲霄览河山。

且不说花满此诗另有所指,单就气魄而言,花满就不输男儿,燕洛雪心中暗暗佩服花满在极短时间就将心中疑问以诗歌的形式转达给了东齐幽王,她将水茵儿比作重生的火凤,不知隐匿到了何处。

东齐幽王点头赞道:“好诗,好气魄。远儿有你何其幸”

“多谢父皇夸奖。”花满施礼,然后看着燕洛雪。

燕洛雪也躬身一礼:“那就献丑了。”她吟道,“明华无火却生烟,烟笼离人心愈寒;湖上秋叶染珠泪,泪对家乡话伤悲。”

来而不往非礼也,燕洛雪就不信东齐幽王会凭花满的疑问就来向她兴师问罪?花满用诗陈述疑问,她不会用诗表达委屈吗?此时她身穿惠昌公主的旧衣,连住所都被烧,西秦国太子妃在东齐国过的是如此不舒心,这样的事,这样的诗句,被东齐人传了出去,传到西秦国人耳中,传到秦慕萧和秦柯耳中,岂会满意?

东齐幽王听后,脸上露出戚色,说道:“太子妃今日受了惊吓,委屈你了,朕已经下令,让郭怀明调查,定严厉惩办走水之人,明华园你不爱住,就再选一个地方?”

燕洛雪看了一眼花满,花满上前说道:“臣媳建议父皇将迎风山庄暂借给西秦国太子妃,一来那里清静,而来维护太子妃的清誉,原来明华园侍卫及太子妃自带的随从一律随同入主,父皇您认为如何?”

“很好,很好,你想得果然周到,朕命你办理此事,对了,隽儿怎么还没来。”东齐幽王东张西望找起了临淄王齐隽。

齐隽从那些才子佳人后面挤了过来:“儿臣在,刚才嘉兰为救儿臣与太子妃,动了胎气,儿臣送她回府,所以来迟,父皇莫怪。”

“什么?嘉兰她怀孕了,真的吗?”孟巧悦喜动颜色。

东齐幽王看了一眼孟巧悦,孟巧悦说道:“隽儿将来为你生个皇孙,你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怎会不高兴?隽儿啊,你和你皇嫂送太子妃去迎风山庄,这次一定要好好保护,切不可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东齐幽王板起了面孔,阴狠着脸,说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绵里藏针巧戏花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绵里藏针巧戏花

东齐幽王显然不想再纠缠明华园着火一事,借吩咐齐隽之名催促燕洛雪快些搬到迎风山庄,燕洛雪本来也不想如此抛头露面,见东齐幽王无意追究,她便趁机告辞,返回明华园。

明华园一片狼藉,尤其是她居住的院落。她的屋子被火烧过,原本就已是剩下断壁残垣,现在,已成木炭碎石,堆在那里,那棵大树,原本枝叶茂盛,如今靠屋子的半边光秃秃的。

鸣蝉见燕洛雪难过,过去抱住了燕洛雪,在耳边似在喃喃安慰着她,燕洛雪埋头在她肩上,嘴里嘟嘟囔囔,泪水弄湿了鸣蝉的衣衫。

燕洛雪终于抬起头,苦涩说道:“豆娘,鸣蝉,你们去收拾东西,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带走的。”

鸣蝉和豆娘看着她们那座被拆得差不多的厢房,苦笑一声,“哪里还能再带,如今,我们可是一穷二白,两手空空了。”

燕洛雪自嘲一笑,转头看向花满:“太子妃,这回你可瞧清楚了,我这里可就这几个人,鸣蝉,豆娘,彩幻还有周善文率领的卫队,你可仔细查点好了,将来在迎风山庄,洛雪可不希望在被人如此折腾。”

花满当着御林军的面,不能和燕洛雪明着纷争,只得说道:“你且放心,断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燕洛雪抬起下颌,傲然说道:“请您不要食言”说完,登上了周善文备好的车上,而鸣蝉和豆娘也进了车内,将车帘摔下。

车中,燕洛雪舒了一口气,倚靠在车壁上,鸣蝉张口想要说什么,燕洛雪摇摇头,然后闭了眼睛。

这时,临淄王说道:“太子妃娘娘,林彩幻怎么办?”

“彩幻本是王爷为了洛雪才请出山的,如今侧妃娘娘有孕,自然应留在侧妃娘娘身边,王爷不必多虑,洛雪若有恙,定会再次相请。”燕洛雪的声音透着疲倦。

临淄王回道:“如此,队伍就要出发了,迎风山庄那边本王已经先行派了人去通报。”

“好。”燕洛雪说道。

车子启动,燕洛雪轻声问:“花满在哪里?”

豆娘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只见临淄王骑马率领卫士行在前面,后面是花满的车子,然后是她们的车,周善文骑马在车旁,车后面车厢外,两名侍卫坐在车沿儿。

车子行得很慢,因为进了闹市,小贩儿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小吃的香味随风散开,钻入车中,燕洛雪方想起时至过午,腹中已是饥肠辘辘,忙叫道:“周副使,本宫饿了,想吃香茶糕,你看这街面可有?”

不一会儿,周善文说道:“前面即是一家糕饼铺,属下让人去买。”

周善文叫道:“随安,王宇,你们两个去‘何记’糕饼铺,看有没有香茶糕,太子妃娘娘饿了。”

那两名坐在车厢后面的侍卫答应一声,忙向糕饼铺走去,燕洛雪的车子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花满的车停了下来,花满探出头,回头张望,周善文大声说道:“太子妃饿了,请稍待片刻。”

花满听了,却下了车,来到了燕洛雪的车边,说道:“本宫也饿了,不如本宫请太子妃尝尝东齐国的茯苓饼。”

“我家娘娘喜欢吃香茶糕,不喜欢那种薄薄的茯苓饼。”鸣蝉说道,连车帘都没有掀开。

花满脸色讪讪,有些按捺不住,正好,那两位侍卫回来了,各拎着两盒香茶糕。鸣蝉这才掀了车帘,燕洛雪笑道:“太子妃不如上车,这香茶糕不甜不腻,很好吃的,您不妨尝尝。”

花满却不客气,登上了车:“你这位侍女可要教训教训了,你宠她宠翻了天,当心某日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我们娘娘知道鸣蝉善恶分明,嫉恶如仇,才不会无缘无故教训我。”鸣蝉冷冷说道。

“鸣蝉不得无礼,你确实欠调理了,以往太子爷就这么让你随便说话吗?”燕洛雪板起脸,说道。

鸣蝉肩膀垂了下来:“娘娘,奴婢不敢了。”

燕洛雪不再理她,而是叫周善文将一盒香茶糕给前面的临淄王送去,那名叫随安的侍卫又被溜了一趟腿儿。

坐在车中与燕洛雪分享香茶糕的花满不知道,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给临淄王送糕点的随安已经不是去买香茶糕的随安,那个随安,已经留在了糕饼店内,换上了寻常女装,那是水茵儿。

林彩幻被齐远接走扣留,燕洛雪就知花满又要采取行动,而且定会趁诗会之际。她与临淄王商量,决定将水茵儿扮作侍卫,由周善文近身保护,但水茵儿身体极差,恐不能胜任侍卫之职,临淄王便按照以往与林彩幻交流和自己所掌握的巫医术,为水茵儿强行进行了治疗,这样至少可使水茵儿在缺失林彩幻的情况下坚持两三天。

花满认为水茵儿定藏身于她的屋中,故而不大可能注意周善文的队伍中是否多一人或少一人。但燕洛雪也没料到花满行事如此狠辣,不留余地,竟然火烧明华园,若水茵儿真藏在屋中,不是被发现,就是被烧死或者熏死。燕洛雪庆幸自己没敢故技重施,也感激临淄王提出的这个建议。

花满提议让她搬至迎风山庄,她灵机一动,她平日出入皆受监视瞩目,这一次却是名正言顺,若能趁此时机,将水茵儿顺利转移出去,岂不是了却后顾之忧,她悄悄吩咐鸣蝉询问周善文,周善文一听便说妙计,因为他在林彩幻到东宫之前已经做了安排。他趁燕洛雪与花满、东齐幽王周旋之际,立刻派人与何记糕饼铺联络,命人在此等候,替换水茵儿。

就这样,花满费尽心机,也没有阻挡住水茵儿的逃出生天,不要说她,临淄王都不知道水茵儿已经脱逃,若不是随安去报信,他仍以为水茵儿还要住进迎风山庄。

燕洛雪吃着香茶糕,不断劝着花满品尝,神态轻松,花满神情却是越来越难看,终于,她说道:“你又赢了,是不是?”

燕洛雪眨眨眼,笑道:“应该是吧。”

“皇弟在帮你?”花满挑眉问道。

“王爷是东齐国人,怎么能没有分寸,再说,在这件事上,他有什么必要帮助洛雪,帮助洛雪的是您自己啊”燕洛雪凑近花满,笑着说道。

“你胡说,这怎么可能?”花满瞪圆了眼睛。

“第一,你不该打草惊蛇将林彩幻扣在东宫,第二,你不该让洛雪离开明华园,第三,你不该为洛雪选迎风山庄这么好的去处。”燕洛雪掰着手指头,比划着花满的“三”个失误,正是这三个失误,帮了她大忙。

花满听完,真地再也坐不住,她掀了车帘,喊了声停车,燕洛雪笑道:“娘娘这是干什么?您认为现在谁还会相信您呢?”

“本宫下令封城门。”花满低嚷道。

“鱼儿回到河里,还不顺流游走吗?您上哪追呢?”燕洛雪奚落道。

“本宫不信她离得了林彩幻”花满突然恢复了镇定,她见燕洛雪不语,稍稍平复了情绪,说道:“差点着了你的道。”

“太子妃,洛雪有一言,希望你听得进去,夫君虽不在东齐,虽不在洛雪身边,但洛雪身边的人却都是他忠实的属下,只要洛雪发话,无论事情有多难,他们都会办到,今日,你便见识到了,你要找的人不会再出现在东齐国了,这点你要相信;洛雪来东齐,非洛雪所愿,也非夫君所愿,这是他父皇之命,至于东齐国为什么会提出如此荒谬的条件,那是幽王陛下和临淄王的事,所以,您与其盯着一个你夫君抛弃的昔日弱女,不如花心思琢磨琢磨幽王陛下他老人家的心思。你已经伤害过她,如今何苦还要苦苦相逼?她又不会再和你分享你的夫君,何必呢?你这样就能让太子殿下多看您一眼?”燕洛雪连讥带讽,警告花满。

燕洛雪不知道花满有没有听进去,因为车子停了下来,迎风山庄到了,周善文说道:“请太子妃下车。”

鸣蝉和豆娘先下了车,燕洛雪跟着下来,花满仍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似乎有诸多不甘。

“洛雪还需太子妃带路。”燕洛雪说道。

花满叹了口气,抹了抹脸,下了车,默默无言,领着燕洛雪他们向他们居住的院落走去,这院落较明华园那边的大出许多,也很幽静,院墙边还种有翠竹,这倒令燕洛雪有几分欣喜。

临淄王将卫士分派开来,守卫迎风山庄外围,并为他们安排住处,排好警卫时间,然后叮嘱他们 与周善文多沟通;周善文的卫士守卫燕洛雪居住的院子,一切安排妥当,临淄王便和花满告辞离开。

燕洛雪终于可以真正喘口气了,她趴在床上,将那个染上了烟灰的嫁衣贴在自己脸上,说道:“夫君,我好想你。”

燕洛雪将水茵儿送离金鹰城,送到药王谷,五天后,临淄王派人传信,林彩幻也已到了药王谷,而且非常开心,如鱼得水,决定要留居药王谷,永世不再出山。

燕洛雪让周善文再次修书给秦慕萧,告诉他水茵儿之事,周善文却告诉她,秦慕萧正亲率西路军与凤夜澜在仪凤镇对峙,无暇它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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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嘉诩离开的次日清晨,西秦国军中吹响号角,明字帅旗换成了西秦国皇旗,秦慕萧出现在仪凤镇城门前,他银衣银甲,骑在一匹白马之上,银枪提在手中,对着城头士兵,高声叫道:“秦慕萧在此,让凤夜澜出来见我。”

南凤守军哪里敢迟疑,立刻报告,凤夜澜听说秦慕萧来了,有些不信,忙披挂铠甲,走上城墙,向下看去。却见秦慕萧端坐马上,神态仍是一派从容,见到他露头,展颜一笑,将枪挂在马辔头之侧,拱手道:“数月不见,太子殿下安好。”就如同和老友会面。

凤夜澜微微冷笑:“木兄兵临城下,仗势欺人,杀我百姓,占我河山,还来问夜澜好不好?”

“太子殿下此言大谬,我西秦国本民生安定,南凤国许烈大将军却派人越过符禹山前去袭扰,西秦国若不还以颜色,岂不是国威不再?再者,北燕降将陈景曾偷袭咸安城,后投靠你南凤国,晓宁楼楼主竟然联络平南王与孟氏,妄图谋逆,如今,她就在你父皇宫中,此等行径不啻与西秦国开战,西秦国岂能再忍?”秦慕萧以内力,缓缓说出,声音似敲在众人耳鼓上。

凤夜澜仰头大笑:“你能言善辩,却掩盖不住你由来已久的野心,多说无益,夜澜身为南凤国太子,守护祖宗基业义不容辞,你不要以为夜澜会因私情而对你手下留情,当时我已明言:再见即是敌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秦慕萧见凤夜澜气度凛然,似乎已将儿女情长放在一边,便说道:“太子殿下绝情,慕萧却不能无情,昔**几次舍命相救,慕萧一直铭记在心,他日战场若狭路相逢,慕萧定会留你性命。”

凤夜澜大怒,“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就先在此大言不惭,可笑你装腔作势,尚不知羞愧。”

“既如此,就让刀剑说话。”秦慕萧也不再和凤夜澜多说,拨转马头,回了西秦军大营帅帐。

秦慕萧坐在帅案旁,手触额头,一言不发,白靖武进来了,为秦慕萧端来了热茶,秦慕萧端起茶碗,就要一口灌下,白靖武喊道:“不可”

秦慕萧停下:“不可以一口喝下?”

白靖武点头,秦慕萧笑道:“那就或者一小口一小口慢慢来,或者等着它彻底凉透?”

白靖武此时已经知道他在讲与凤夜澜的对抗,更加审慎点头:“别看凤夜澜年幼,但他毕竟是南凤灵帝的儿子,父亲那么会耍阴谋,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些天他与明嘉诩不急不躁,就可以看出他非同一般,太子殿下决不能轻敌。”

“轻敌不会,但本宫不想慢慢喝这杯热茶,等着它自然凉也费时日,那就只好给他吹吹风。靖武,你去办件事,带着几名兄弟上山,查看仪凤镇居民生活用的水的源头在那里,回来向我汇报,另外,严密监视仪凤镇北门。”秦慕萧眯眯眼睛,将茶水一口喝下,“真是好茶,可惜,凤夜澜喝不到。”

秦慕萧将茶碗递给白靖武,白靖武出去执行秦慕萧的命令,过午,白靖武回来,浑身泥土,头盔也不见了,神情有些无奈,对秦慕萧禀告说:“太子殿下,属下带人找到了水源,却被一群南凤国军队围住,属下拼死逃回,可那些个弟兄却被抓了。”

秦慕萧却笑道:“如此正好,凤夜澜定会拿他们当宝贝,舍不得杀的。你明日再带着几名弟兄,这回带着些毒药,让兄弟们也知道,但你要记住,绝不可以在水中下毒,一点都不行。”

“是“白靖武有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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