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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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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那女人生命无忧,同时也说明,齐远很沉得住气,那么他就更不能显示出对那女人的在意。

临淄王这边没动静,燕洛雪舒了口气的同时暗暗着急,不知那女人到底是不是水茵儿?不知这东齐国的皇家之人为什么如此沉得住气?能让她有些许安慰的是,秦慕萧来了书信,信上提及明嘉诩在符禹山打败许烈,驻扎在仪凤镇外,军威大振。

但信上还提到许烈兵败,南凤国阵前换帅,太子凤夜澜挂帅,已经赶到了仪凤镇,昔日同门,已经对垒于两军阵前,各为其主的忠心和互为亲人的亲情,他们该如何抉择?

燕洛雪真是喜忧参半,不知心中到底是何滋味。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无意插柳柳成阴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无意插柳柳成阴

不知不觉,秋意染红了明华园中那颗大树的叶子,数月匆匆已过。在这时光流逝中,燕洛雪似乎很惬意享受着东齐国的皇族的照顾与尊敬,但她却知自己就是笼中鸟,即便被打开了鸟笼,自己也不能振翅高飞,齐远已经盯上了她。

最开始,燕洛雪并没有太在意齐远的隔几天一次的探视,以为这是依礼而为,但后来齐远的太子妃竟找上明华园,与她结交,这让她心生疑窦。齐远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临淄王这边的人,为什么还如此惺惺作态?

东齐国的太子妃是个华贵雍容之人,体态略有些发福,但脸上还有昔日的美丽痕迹。她叫花满,听说年轻时才艺双绝,父亲是东齐幽王倚重的宰相,如今却已过世了。

花満第一次站在燕洛雪面前,神态和蔼地打量着燕洛雪,燕洛雪就知道花满是个厉害角色,她的面上和眼中有着岁月沉淀的智慧,不骄不媚不张扬,让她不能轻忽。

花满屈尊降贵前来,燕洛雪怎能拂逆了她的热情,她将花满让进明华园,与她闲话家常,花满确实不愧为才女,她为燕洛雪介绍东齐国的风土人情,古往今来,言谈之间竟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气度,但也正是这样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凌厉,让燕洛雪暗暗心惊。

有了第一次的冒昧,第二次,第三次就成了自然,花满渐渐和燕洛雪熟络了起来,和燕洛雪身边的豆娘、鸣蝉还有心直口快的彩幻都熟络了起来,花满有一种让人渐渐忘了戒备之心的本事,但不经意,你却发现,她悄悄下好了鱼钩,鱼钩上放了诱人的饵料,在等着你上钩。

一日她午睡刚醒,却懒懒不愿起身,眯着眼仍然假寐,这时,花满来了,与鸣蝉和豆娘在她窗下闲聊,彩幻为他们端来了茶。她轻柔而又随意的说道:“每年临近中秋,本宫都会请旨在明华园举行诗会,邀请京城才女和才子们参加,不知今年太子妃能不能有这个雅兴?”

鸣蝉和豆娘聪明地没吭声,林彩幻却道:“诗会有什么好,一群人指着一个月亮,说不同的话,却都一个意思,哪里好玩了。”

“当然比不得你的草药了,不过金鹰城里的待字闺中的才女可就不这么想了,若没有诗会,他们如何在众才子面前留下倩影,让他们记住名字呢?”花满打趣道,“说不定彩幻你会遇到终身良人呢?还有豆娘,不如选一个东齐才子,留在东齐算了。”

“豆娘是太子妃带来的,一切都听太子妃的。”豆娘随口应道。

“你们太子妃与你们的太子殿下两地相思,将心比心,还会阻你们大好姻缘吗?”花满笑嘻嘻说道,“只怕她听说此事,会主动找本宫帮忙呢?”

燕洛雪在屋中,花满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明华园每年都举行诗会吗?花满的意思是要她同意在明花园中举行诗会吗?按理说,举行诗会,不必非得在明华园吧?尤其是明华园本来的功用就是招待使臣。那么花满为什么还要提出来呢?但她既然提出来了,当然就不希望被拒绝,也不能拒绝她。不过是诗会,为什么拒绝?难道心中有鬼,不敢与东齐人接触吗?还是不相信东齐人?这样的质问很容易想到啊。

而且,若等到东齐幽王传下旨意,就被动了,难道明华园成了你西秦国太子妃的私人住所了吗?燕洛雪坐了起来,披了衣服,下了床,走到窗下,支起了窗子,笑着说道:“太子妃你真是不想让人清静,不过是多睡了一会儿,就来闹人吵着办诗会,洛雪若说不同意,那不就是喧宾夺主了吗?洛雪不过暂居,岂可坏了多年规矩,另外,见识一下才子佳人,不是解了洛雪很多寂寞?”

“你们听听,本宫就知道她实际是个喜热闹的,不过是因为太子妃这头衔压着她不敢有什么举动,现如今,又不用她出头,又能凑热闹,这不是她求之不得吗?”花满笑了起来,“既这么说,本宫回去请示父皇,父皇同意了,本宫就发信函了。”

“客随主便,太子妃只记着我住的这小院子和彩幻的药圃是不能任人随意参观的,别的地方尽可以装点。”燕洛雪说道。

“这是自然。”花满说道,“本宫要回去了,好多事情需要做呢。”

花满走了,燕洛雪立刻传来了周善文,让他通知临淄王。临淄王回话说让她静观其变,并说,诗会那天,他会带秦慕霜和明嘉兰过来,另外他特意叮嘱林彩幻不可随意接触齐远。

燕洛雪一松了口,明华园的清静就难以保证了,虽说花满承诺不打扰燕洛雪,但那些为明华园贴新窗纸的,绘图画的,挂诗谜的,都听说明华园住着西秦国的太子妃,而且据说是绝世之容,怎不好奇?燕洛雪倒有心足不出户,但这样一来,岂不显得小气?更不用说花满每日必来,来必拖她出门,可以想见,她现在若走在东齐国大街上,被人认出的几率那是大大提高了。

燕洛雪对这件事不能不深思,前翻晓宁楼错绑林彩幻,是因为绑架多是临时起意,更因为来东齐国的晓宁楼的人没见过她本人,但现在,若晓宁楼再度出手,她该如何防范?原本,她来东齐国,就有躲避晓宁楼的意思,谁知事与愿违,柳儿她真是大胆。

防范之余,燕洛雪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希望诗会早些到来,早些结束,还她清静与心安。

恰巧在这时,花满的真实意图终于显露了出来。她将水茵儿真真切切带到了燕洛雪的面前。她一脸无辜,一脸宽宏大度,指着水茵儿为她介绍:“这位是太子救下的一位佳人,前阵子得了彩幻医治,有了起色,特意来谢谢彩幻。”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为了能让水茵儿的到来水到渠成,不引人注目。而且将水茵儿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她,看她如何处理。

水茵儿如今瘦得不成样子,燕洛雪心中酸楚,早知如此,当初无论如何不该让林总管带走她,偌大的西秦国,怎么也能容得下她。不知在她离去后,经历了什么?让林总管抛下了她?

既然问题摆在了桌面上,她就不能再回避,水茵儿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回避。她立刻派人将林彩幻传来,让站都站不稳的水茵儿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拉着花满出了房间。

燕洛雪与花满对坐在大树下,花满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很阴险?”

“不,洛雪很钦佩太子妃的隐忍与智慧。”燕洛雪说道,“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如此为夫君分忧?”

燕洛雪的话让花满的眼中得意地神采有些暗淡,她说道:“男人喜美色,谁又能抗拒?当年本宫助夫君,将她献给了父皇,保得了太子地位,但却使我失去了太子殿下,他夜夜在她房中独睡,思念她也好,恨自己无耻也好,就是走不出后悔。”

花满眼中湿润,但燕洛雪仍然看着她的眼睛:“如今,她失而复得,太子妃要帮忙相救吗?”

“那如今是你的事了,本宫将她交给你,她在东宫留着,就是祸患,本宫为了殿下的位置,已经做了一次恶人,不怕再做一次。”花满说道,“你将她送走,藏起,随你的便。”

燕洛雪笑了:“为什么?洛雪凭什么?”

花满没料到燕洛雪会如此问,她挑眉说道:“她可是你的婆婆。”

燕洛雪逼迫自己必须残忍,“天底下没有法令说婆婆不许另嫁他人,婆婆可是幽王陛下的妃子,洛雪如何敢收留?”

“可是父皇认为她已经死了?”花满说道。

“那你为何不能留她?太子殿下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吗?还是这本是他的授意?”燕洛雪也不再和花满客气。

“那你的意思是不会收留她了,你就不怕她死在本宫手里?”花满轻声问道,脸上已经卸下了常戴的伪善面具。

“若要她死不会等到现在,若要她死,太子妃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太子妃如想医治她,洛雪自然会叫彩幻尽心尽力。”燕洛雪说道。

“你不想和她单独呆一会儿吗?她可是一直盼着和你见面。”花满的眼睛看向房间。

燕洛雪心想,见面与否都无所谓了,就是不见面,花满如果有心对此说事,也会无中生有。燕洛雪也不理她,直接走进了房中。

水茵儿一见到她,就说道:“给你添麻烦了,是吗?不过,这件事一定得告诉你,柳儿她没有杀你师公师婆。”

“什么,那是谁?”燕洛雪抓住了水茵儿的手,惊讶问道。

“他没说,他没来得及说,就死了。”水茵儿哭着说道,“他也被人划破了喉咙。”

“那你怎么知道?”燕洛雪问道。

“那日离开后,他就说了,只是不愿意告诉我到底是谁,想要告诉时,却发不出声音了。他死得好惨。”水茵儿抱住了燕洛雪,哭哭得肝肠寸断。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巨大响动,好像大门被撞开的声音,花满喊道:“大胆郭怀明,没见着本宫在此吗?”

“下官叩见太子妃娘娘,幽王陛下接到密信,说西秦国太子妃私自拐带宫中妃子出宫,特派下官前来察看。”郭怀明的声音。

“什么?太子妃娘娘刚才还和本宫一起闲聊,父皇他听了谁胡言乱语,本宫担保,这里绝无宫中妃嫔”花满言之凿凿,还在做戏。

“太子妃妃娘娘,下官身负皇令,无礼了。”似乎将花满推开了。

燕洛雪将房门打开,走了出来,淡淡说道:“郭大人说本宫拐带宫中妃嫔,但不知有何证据?”

“下官只是奉命前来搜查,其余一概不知,娘娘若要冤枉,自去陛下那里陈述。”郭怀明一改以往客客气气,甚是狂傲。

郭怀明一摆手,卫士们冲进了燕洛雪的屋子,花满犹疑不定的目光落在燕洛雪身上,燕洛雪嘲讽一笑,悄声问道:“太子妃认为自己一定是胜券在握了?”

花满脸色有些苍白,显出了老气,她扭转头,直盯着卫士,卫士们从燕洛雪房中出来,回禀郭怀明:“没有,只有一名丫头。”

卫士又仔仔细细搜查了整个明华园,却依然一无所获,只得回去复命。

燕洛雪看着满眼不可思议的花满,展颜一笑:“太子妃娘娘可得为洛雪在幽王陛下面前作证,洛雪客居东齐国,一直本本分分,连明华园都不大敢出,迄今为止,只应邀去了锦和宫一次,之后就一直病着,哪里会有机会接触宫中妃嫔,不是吗?”

花满摇摇头,冲进了燕洛雪的房间,将燕洛雪的房间又翻了个底朝天,口中喃喃自语:“大白天见鬼了不成?那么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不见?”

“太子妃您说什么呢?洛雪怎么不懂?”燕洛雪笑嘻嘻问道。

“本宫亲自带她来,送进房,怎么会不见?”花满喊道。

燕洛雪冷冷说道:“太子妃请您小心些,当心隔墙有耳,你这样无所顾忌构陷本宫,就不怕天谴吗?”

第一百五十章 切莫得理不饶人

第一百五十章 切莫得理不饶人

花满看着一脸凛然而又高傲的燕洛雪,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本宫有何破绽?”

燕洛雪翩然转身,走向树下的躺椅,躺了上去,说道:“没有,没有破绽。”

“那为什么会这这样?”花满走到她身边逼问。

“那是因为我。”燕洛雪说道,“天性多疑而且善妒,我对任何人都抱有戒心,想要了解,尤其是您这样都没了娘家靠山却依然如此威风的女人。”

“你把水茵儿在我眼皮子底下藏起来了?”花满还是不能相信自己被燕洛雪摆了一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丢人。

“太子妃又打哑谜。洛雪最不会猜谜了。”燕洛雪笑笑,“洛雪现在要求求见幽王陛下,向他求个解释,求个公道。”

说着,就叫鸣蝉和豆娘,鸣蝉,豆娘立刻来到她身边,周善文也来了。

“太子妃,请陪洛雪一同前往,也好做个人证。”燕洛雪说道,然后吩咐周善文备车。

周善文走出燕洛雪居住的院子,却马上又折了回来,齐远怒气冲冲走了进来,他对燕洛雪敷衍了一礼,走到花满面前,威胁着说道:“快回宫去”

花满露出苦笑,说道:“回宫又怎样,你也见不到她了。”

齐远黑着脸,终于问道:“人呢?”

“不见了。”花满手一挥,“凭空不见了,本宫正纳闷呢?这西秦国太子妃果然不愧妖孽二字”

“住口”齐远喝道,“你如此不顾国威,成何体统?”

燕洛雪也不知这齐远到底是不是知情,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看下去,她说道:“太子殿下,刚才郭大人奉幽王陛下旨意,说幽王陛下接到密信,密告洛雪拐带宫中妃嫔,前来搜查,弄乱弄脏了明华园,却也没有寻到他们要找的人,洛雪甚是委屈,正想让您的太子妃替洛雪做个人证。”

齐远拱手:“惊扰了太子妃,本宫代父皇先行道歉,本宫会亲自入宫面见父皇,替太子妃您讨个说法。”

说完,他回头看着花满,喝道:“还不回宫”

二人正要走,这时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齐远和花满慌了神,望向燕洛雪。花满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燕洛雪调皮一笑:“洛雪可还什么都没说,放心,只要你不说,洛雪自然不愿惹麻烦。”

燕洛雪的小院子今日真是热闹,东齐幽王带着怀抱着竹生的孟巧悦在临淄王的陪同下,缓缓而来,那硕大的华盖的明黄色让人睁不开眼睛,齐远、花满等人纷纷跪下迎接,燕洛雪却倔强地站在院门口,'。。'望着这支不请自来的队伍。

东齐幽王也不介意,他呵呵笑道:“委屈太子妃了,都怪朕太思念茵儿,呃,贵妃娘娘了,一听说贵妃娘娘竟然是你的婆母,有可能在你这里,就失了分寸,莫怪啊莫怪。”

燕洛雪上前施礼:“洛雪远来东齐,原是为了两国喜事,如今滞留东齐,实则受到了幽王陛下的保护,洛雪岂会不识好歹?只是洛雪确实不知陛下的意思。”

“父皇,且听臣媳一言,臣媳今日一直和太子妃在一起,这些天因为诗会的关系也常来,从未发现有什么异常。”花满说道,似为燕洛雪作证。

燕洛雪眼圈有些红,她说道:“洛雪一个女子,不得回夫家,为了令幽王陛下信服,不顾名节,任那些男人进入内室到处翻找,如今幽王陛下可满意?”

她本想做戏,却不料突然心有所感,泪水不自觉上涌,漾满眼眶,但她及时收住,心想不能让他们看出软弱,她略仰着头,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殊不知这副模样,更加惹人怜惜,临淄王不忍再看,扭过了头。

东齐幽王尴尬笑道:“朕听说委屈了太子妃,就立刻赶了过来,还找来了隽儿,隽儿,你快帮父皇道歉。”

齐隽说道:“太子妃娘娘,父皇水娘娘的感情,您是了解的,父皇忍受相思之苦,您就不要见怪了。”

燕洛雪说道:“洛雪怎敢埋怨,只不过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洛雪可以为婚使,可以为人质,,却始终是西秦国太子妃,请东齐国上下以礼相待。”

“那是一定。”东齐幽王搓着手说道,“那是一定”

“如此,洛雪感激不尽。”燕洛雪对着幽王又施了一礼。

“太子妃,多日不见了,本宫带了竹生来,你看,竹生都长小牙了。”孟巧悦走了上来,将竹生一把交到燕洛雪手里,“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呢?日后,本宫一定会让竹生好好报答你。”

这是何意?提醒幽王陛下知恩图报吗?燕洛雪垂眸看着竹生酷似临淄王的大眼睛,眼泪吧嗒一声落在竹生脸上。竹生的小舌头伸了出来,喔喔说着婴儿特有的语言。

燕洛雪笑了,说道:“小皇子很健康,很可爱,得娘娘与皇上如此疼爱,是他的福分。”

她将竹生还给孟巧悦,幽王笑着说道:“太子妃受了惊吓,一定要好好休息,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朕知道,朕会派御医诊治。”

东齐幽王又说了很多客套话,最后带着孟巧悦离开了,临走时叮嘱太子齐远和临淄王齐隽好好保护燕洛雪。二人唯唯答应着,将幽王送出了明华园,送上了皇辇。

随后,齐远和花满也立刻告辞,闹腾了多半天的明华园终于安静了下来。燕洛雪有些虚弱,她回到居住的院子,坐回了躺椅中。

临淄王并没有走,他目送齐远,直到确定周围没有人,才又进了明华园,来到燕洛雪身边,问道:“人在哪里?”

燕洛雪偏过脸,不想吱声,临淄王说道:“没有我的帮忙,你绝送不出金鹰城。”

燕洛雪坐了起来,说道:“你回你府上,去找秦慕霜,她会告诉你。”

“我要你对我说。”临淄王说道。

“明华园现在很乱,我怕会走漏风声。”燕洛雪摇头,然后回头看自己的屋子。

临淄王顺着她的视线,落到屋子的浅色窗纸上,他问道:“在你屋中?”

燕洛雪微微颔首,“我们入住明华园的第一晚,鸣蝉和周善文就趁夜做了机关,挖了密道,通到这棵树中,你别看它如今枝繁叶茂,也不知还能活几年?”

“搜查时水茵儿就在这树中?”临淄王问道。

“是当时你不在,我又拦不住,只好用这应急。”燕洛雪说道。

“依你之见,齐远知不知道是他的太子妃告密和设计?”临淄王问道。

“表面上齐远不知情。”燕洛雪说道,“花满也说齐远是爱慕水贵妃的。”

“那你如今打算将她送到哪里?”临淄王问道。

“周善文会尽快通知周善文,在此期间,就先住在明华园中,正好林彩幻可以为她医治,我会让她住到彩幻那边,我在彩幻那边设阵法,除了我,任何人不得出入。”燕洛雪将自己想好的计划和盘托出。

临淄王满意点头,说道:“你都真快成了狐狸了,你可知父皇一早将我宣到身边,当着我的面传下旨意,我是什么心情?还好,你这多疑的性子虽然令人讨厌,但却真正帮了你。”

燕洛雪笑了:“却不知是谁说过逢人但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临淄王脸色变了,燕洛雪立时后悔,临淄王已经尽力不去想旧事,她怎么突然就提及了孟久襄说过的话呢?

临淄王站直了身子,说道:“我该走了,等秦慕萧来了消息,派人通知我,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安全出城。”

燕洛雪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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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王走后,燕洛雪回到了屋中,豆娘和鸣蝉跟了进去,豆娘和鸣蝉将燕洛雪的木床移开,露出光滑的墙面,鸣蝉将那墙面凭着蹭去,墙面开了,就如同装了一道拉门,燕洛雪喊道:“出来吧。”

水茵儿慢慢从里面爬了出来,燕洛雪和鸣蝉将她搀扶起来,放躺在床上,豆娘几下将水茵儿变成了鸣蝉,然后就拉着她的手实则是架着她去了林彩幻的院子中。

水茵儿就住在了林彩幻的房中,林彩幻是医痴,为了一味药好几天不出院子都有可能,所以,到没有人特意注意林彩幻。

只一人除外,那人就是齐远。

齐远因为花满无礼的缘故,多次到明华园探望燕洛雪,但燕洛雪敏感的发现,齐远都有意无意寻找林彩幻,甚至又一次还主动问起,燕洛雪不觉心焦,几天时间已经过去,秦慕萧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还要等到诗会过后吗?诗会之时,人员杂乱,谁能肯定就没有冒失鬼闯进林彩幻的园中,更不用说花满,花满可是知道林彩幻的,若是有心为难,在林彩幻的院中所设的阵法未必能拦住高手,而且若真要高手闯入,知道在院中设阵法,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弄巧成拙了吗?

但不管燕洛雪怎么着急,诗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虽然水茵儿在林彩幻的医治下,身体确实一天好过一天,但是,她怕啊,诗会那天,花满必拽着她,让她无暇它顾,林彩幻性子又直,可究竟怎样才是稳妥?

她曾想将水茵儿交给临淄王,让水茵儿在临淄王府里暂住几日,又一转念,却知不妥,临淄王与齐远之争日渐激烈,他随时处于齐远监视之下,说不定府中就有齐远的奸细,水茵儿如何能去得?另外,水茵儿说了,柳儿不是杀死师公师婆的凶手,那,会是谁呢?她想到临淄王在师公师婆的衣冠冢前神秘笑容,就更不敢让水茵儿入住临淄王府了。

燕洛雪有些埋怨起秦慕萧,前一阵子,他为了她抛下国事,如今,盼他有个回音都这么难,怎么回事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同心同结两地愁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同心同结两地愁

此时的秦慕萧却在南凤国,西秦国大军中。南凤国阵前换帅,许烈换成了太子凤夜澜,秦慕萧立刻洞察了南凤灵帝的用意,他是想用亲情挟制明嘉诩,但南凤灵帝错了,明嘉诩已经不是以前的明嘉诩了,他如今的脑中全部都是仇恨,凤夜澜的到来反而有可能激得他更加仇视南凤灵帝。

秦慕萧担心明嘉诩因仇恨而失了分寸,急功冒进,而置大军于危险之境遇,也担心他因仇恨,为了给南凤灵帝颜色瞧瞧,而不顾一切杀了凤夜澜。

凤夜澜救过燕洛雪,燕洛雪的心中绝不希望她师兄和凤夜澜直接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么,能够阻止他们直接面对的就只有他了,所以,他带人火速越过符禹山,入夜后悄悄来到了仪凤镇外。

秦慕萧首先宣读了西秦武帝秦柯的圣旨,嘉奖英勇杀敌的西秦将士,然后,又亲自看望受伤的士兵,他带来了充足的药材,还带来了无情山庄的白靖武,做随军的医官,照顾伤兵。

回到明嘉诩的帅帐,听了明嘉诩的详细的军情汇报,秦慕萧站起身,对着明嘉诩深深一揖:“师兄首建奇功,慕萧佩服。”

明嘉诩忙还礼:“不过是小胜,凤夜澜应更难对付,他师从天琴师公,智谋兵法应不在我之下。”明嘉诩见秦慕萧不以太子自居,也就免了客套。

“慕萧正为此事而来。”秦慕萧说道。

明嘉诩一愣:“怎么?他有什么异动不成?”

“不是这样,慕萧有一言,希望师兄听得进去,凤夜澜不是你的仇人,对他,你一定要留有余地。”秦慕萧说道。

明嘉诩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问道:“你是认为我会被仇恨冲昏头脑?”

秦慕萧叹了口气:“师兄莫急,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明嘉诩既然投靠了你,领了军,就会为万千将士的生命负责,没有十足的获胜把握,我断不会出击,你不相信我吗?那何必任我为帅?”明嘉诩的拳头击在了帅案上。

“师兄认为我不信任你?那我何必费尽心机救你,又何必从齐隽那里将你夺回?我实际是更担心你会杀了凤夜澜。”秦慕萧注视着明嘉诩冒火的眼睛,说道。

帅帐霎时很安静,两人目光交汇,一个是了然,一个是被识破心事的震惊。

“你绝不能杀凤夜澜。”秦慕萧说道。

“为什么?凤夜澜是南凤国主帅,难道我挥军攻击之时还要保他性命无忧,那这仗岂不是不用打了,直接将我杀了,将我的人头送给他便是。”明嘉诩大声喊了起来。

“师兄可知凤夜澜救过雪儿,雪儿若知凤夜澜死于你手,情何以堪?”秦慕萧说道。

明嘉诩呼吸一滞,随即说道:“战场之上,岂能妇人之仁?”但脸色明显有所缓和。

“我不想将来雪儿见师兄有心结,所以亲来这里找师兄商量此事。”秦慕萧低声说道,“师兄何不心平气和些?”

明嘉诩仰头吁了口气,坐了下来:“两军对垒,时机稍众即逝,如对对方仁慈,就是拿千万将士的生命开玩笑,难道你不了解?你一向运筹帷幄,怎会突然如此儿女情长?”

秦慕萧一笑:“我从来舍不得雪儿真正难过。”

“那你究竟是何意?”明嘉诩满脸无奈,看着秦慕萧。

秦慕萧说道:“慕萧也想阵前换帅。”

他话音一落,明嘉诩忽地站了起来,秦慕萧笑了,“慕萧想请师兄任西秦国军三路大军的总元帅,亲领大军,移驾坐镇中军,这里,就暂时交给我。”

明嘉诩听了,胸口起伏不断,“你可知你这样很危险,他未必领你的情?”

“我不需要他领我的情,我是替雪儿还他的情。”秦慕萧说道,“东路大军由周化风率领,已由顺安城出发,沿枫岭南下此时应与许烈对阵,而中路是由燕重恩率领,在九凤城城外对阵陈寒阳与陈景,你去中军坐阵,与四叔汇合,你与四叔情况相同,应知四叔的短处在哪里,如何防范。”

明嘉诩看着主意已定的秦慕萧,终于点头:“末将领命。”

秦慕萧笑了:“师兄可还有怨气?”

明嘉诩微黑的脸有些发红:“你一向诡计多端,被你算计多了,如何能气太久?”

“不气就好,师兄夜里出行,要小心。”秦慕萧笑着拱手。

明嘉诩说道:“你也保重。你亲临战场,师妹得知,不知会有多担心。”

“等我对付了凤夜澜,解决了仪凤镇,便将这里交给宋千里。”秦慕萧随意说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对凤夜澜抱有幻想,谁都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但凤夜澜不是个好对象。”明嘉诩说道。

“慕萧知道,慕萧从未这么想过,对付凤夜澜,我另有他法。”秦慕萧让明嘉诩放心。

很快,明嘉诩将阵前大奖集合在帅帐,通告了秦慕萧的命令,告诫他们要保护好秦慕萧,然后收拾行装,带着亲兵卫队,在夜色掩护之下,离开了西秦国军营,奔赴九凤城。

秦慕萧连夜布置军事安排,他让宋千里带领数千人秘密潜入了符禹山中,而自己则留在军营中,只待明日天亮,就到城前亮相,他就不信凤夜澜会沉得住气,不出来与他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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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洛雪终于接到了有关秦慕萧的消息,得知秦慕萧已经去了南凤国,没有收到她的书信,即便收到,也不可能抽身前来。

她叫来周善文,问周善文有没有可能将水茵儿和林彩幻通过以往无情山庄在东齐国所建立的人脉送出金鹰城,然后送往无情山庄或者药王谷,周善文说他会和临淄王商量,尽量尽快安排。

但恰在这时,东宫来人,派人前来请林彩幻过府,说太子齐远得了急病,御医和东宫的医官都束手无策,熟知林彩幻最善疑难杂症,所以相请。燕洛雪明知齐远有病是假,趁机探问水茵儿下落是真,但也不能不让林彩幻前往东宫。

谁知,林彩幻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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