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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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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小嘴一咧,似乎是个笑容,燕洛雪也笑了,转头看着快步来到身边的孟巧悦,将婴儿交到她手中,说道:“他只是认生而已。”

她回到座位上,见临淄王投向她一抹严厉的警告目光,燕洛雪微微仰起头,避开了,正看到齐远似乎有些呆滞,看着孟巧悦怀里婴儿。孟巧悦经过齐远身边,扭头问齐远:“太子殿下,本宫的孩儿可像你父皇?”

齐远惶惶站起,望着婴儿,不敢说像,也不敢说不像,朝中之人都知道这婴儿不是东齐幽王亲生,是捡来的,但幽王爱屋及乌,爱若几出。但若说与幽王相不相像,这话何人敢说?

临淄王站起,笑道:“贵妃娘娘不觉得这婴儿有些像隽儿吗?”

孟巧悦看向临淄王,看着临淄王的清澈眼睛,笑了,“是啊,果然有些像呢,若真是你的孩儿,该有多好。”

这话让大臣们都变了脸色,东齐幽王也尴尬地咳了起来,孟巧悦似乎回过神,忙抱着婴儿走回座位。

临淄王神色自然,只在坐下的一霎那,燕洛雪注意到他落座有些沉重,齐远看了看为他解围的临淄王,微微点头致意。

东齐幽王终于想起了今晚主题,举起了他的酒樽,站了起来,说道:“太子妃远道而来,为皇儿齐隽与贵国吉祥公主大婚祈福,东齐国上下都感激不尽,这一杯,就祝东齐国与西秦国能世代交好。”

东齐幽王一饮而尽,燕洛雪事先服了解酒丸,本不怕酒醉,但这酒香仍是逼人,燕洛雪端起酒樽,有些犹豫,但她不饮尽,就是不敬,她只得一股脑灌了下去,那辣味直冲咽喉,但燕洛雪闭着嘴,将旁边的浆果放入口中,化解辣味。

燕洛雪此时脸如烟霞,但神志尚清明,周善文担忧的目光瞥过来,燕洛雪轻轻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其他大臣也纷纷饮尽,宫女们上前,将各酒樽重新斟满,燕洛雪不能任东齐幽王一杯杯灌酒,她起身端起酒杯,说道:“洛雪一介女流,本不应抛头露面,但得我国皇上信任,说我得天缘护佑,愿我将此福泽带给吉祥公主和临淄王,洛雪才千里迢迢来到东齐国,东齐国上下,奉为上宾,洛雪深感惭愧,谨以此杯,敬幽王陛下及各位。”

燕洛雪饮尽第二杯,身子便有些晃,她晕乎乎坐下,说道:“洛雪不胜酒力,诸位莫笑。”说完,燕洛雪趴在了桌案上,周善文忙站起,叫道:“太子妃娘娘。”

燕洛雪抬头,说道:“晚宴结束了吗?本宫好困。”说完,又趴下了。

周善文说道:“陛下,太子妃娘娘年幼,前阵子又受过伤,不单酒力,来之前,殿下曾叮嘱切不可饮酒,所以才如此失礼,望陛下莫怪。”

东齐幽王笑眯眯看着趴在桌上的燕洛雪,摆着手,说道:“不怪,不怪,不如副使代饮,如何?”

周善文一拱手,说道:“陛下盛情,本不应推辞,但下官身为副使,且身负护卫太子妃和明华园之重责,实不敢贪杯,就让下官……”

“朗朗乾坤,我东齐国的贵客还需护卫吗?”东齐幽王故作不悦,“周副使是在说东齐国保护不周,招待不周吗?”

周善文听到东齐幽王不怀好意的讥讽,微微一笑,“陛下,下官岂敢,下官只是就事论事,试问陛下出巡之时,身边护卫可以豪饮吗?”

东齐幽王大笑,“好,人都说周副使年纪轻轻,武艺非凡,今日一见,泱泱气度也令人钦佩,真有乃父之风,朕也不再劝,只请周副使饮了这杯酒,只此一杯”

宫女上前,为周善文斟酒,周善文端起,一饮而尽,将酒杯展示给东齐幽王看,幽王笑着点头,周善文坐回座位,突然觉得身上内力似乎被抽空一般,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一下子又坐下,眼前人影晃动,他低呼一声:“糟了,这是什么酒?解酒丸和解毒丹都不起作用?难道太子妃也真地晕了?”

燕洛雪没有晕,也没真睡着,她只是依计行事,躲开真正的醉酒,清醒时不能丢了西秦国的脸,但没人会说不可以醉酒,醉酒后的一切都可以推脱,也可以避开一切算计。但周善文也扑通一声,出乎她的意料,她心知出了意外,东齐幽王有意灌醉周善文,是要对她意图不轨吗?她的心开始狂乱跳动。这时,她听见了齐远的声音。

“父皇,太子妃和周副使都醉了,依儿臣之见,不如将他们送回明华园休息。”

文“太子妃身子娇弱,不如送到本宫的锦华宫,她不是很喜欢皇儿吗?等明日她醒来,正可以与她玩耍,说不定是给她个惊喜呢?”孟巧悦说道。

人“贵妃娘娘,此事万万不可,太子妃是东齐国贵客,如何能入东齐国皇宫内院,此事有损国之名声,有损父皇威名。”齐远言辞恳切。

书“皇上,臣妾只想与太子妃叙叙旧而已,怎么会想污您的威名,太子说的这个罪臣妾可担待不起。”孟巧悦撒起娇来。

屋东齐幽王忙安抚孟巧悦,“知道,知道,巧儿在宫中很寂寞,朕知道,朕这就让人……”

不能再等了,燕洛雪有些失望,临淄王始终一声不吭,看来真地不会施以援手,是和东齐幽王或孟巧悦有默契呢?还是真想教训一下她?他就这么想让她恨秦慕萧吗?秦慕萧信任他不会真地伤害她,他却任由别人要毁她的清白,这是他对她的报复吗?因为孟巧悦?

燕洛雪趴在桌上,似乎不太舒服,伸展了胳膊,碰掉了银酒樽,酒樽磕在地上的响动让燕洛雪跳了起来,燕洛雪茫茫然看了看,忽然间看见周善文斜倚在座位上,耷拉着脑袋,大吃一惊,她跑过去,喊道:“周善文,周善文”

周善文不应,燕洛雪急了,举起手,甩了周善文一个嘴巴,喊道:“身为护卫,竟然醉成这样子,该当何罪”

东齐幽王、齐远、临淄王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孟巧悦都被镇住了,何况这些大臣,燕洛雪直起身,飘乎乎对东齐幽王笑笑:“陛下莫怪,周副使失礼,洛雪回去教训,哦,周副使醉了酒,不如让王爷送洛雪回明华园。”

“皇上?”孟巧悦叫道。

“太子妃是为儿臣才远来东齐国,儿臣愿送太子妃和周副使回去,”临淄王说道。

“多谢王爷。”燕洛雪对着临淄王低身一礼,身子还有些晃,似乎还未酒醒。

临淄王扬声叫道:“鸣蝉,豆娘可在?”

鸣蝉、豆娘在外面都快急疯了,听到召唤,马上进入殿中,燕洛雪摇晃着扑进鸣蝉怀里,说道:“鸣蝉啊,你的周善文太对不起我的信任,竟然喝醉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而弥坚无禁忌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而弥坚无禁忌

鸣蝉见燕洛雪面若桃花,笑容可掬,仿若醉美人,忙安抚着她,临淄王和豆娘扶起了周善文,燕洛雪挣开鸣蝉搀扶,回身对着东齐幽王施礼:“幽王陛下,谢您款待,洛雪告辞,还有贵妃娘娘,您的宝贝起名字了吗?我在心里就叫他竹生,您认为怎么样?”

说完,也不听孟巧悦的回答,也不管东齐幽王同不同意,在鸣蝉的搀扶下,在大臣们目瞪口呆中,走出锦和宫大殿,歪斜着步下台阶,坐上了软轿,很快,离开了锦和宫。

回了明华园,燕洛雪下了轿子,看见临淄王的属下架着周善文,燕洛雪说道:“鸣蝉,你去服侍他吧,看看他除了醉酒,还有没有别的大碍,豆娘跟着我就好。”

燕洛雪带着豆娘就要回房,临淄王叫住了她,她回身,说道:“我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在你心里,已将我定罪了,是吗?”临淄王问道。

“我真地累了,你说的我都想不清楚,你以为那两杯酒里就没有加料吗?我现在烦心得很。”燕洛雪说道。

燕洛雪从嘴里吐出一粒小红樱桃般大小的丹药,托着让临淄王看,“它叫红颜醉,这是秋婆婆送给我的,她说女子总要小心些,今日多亏了她,秋婆婆对我真好。”

燕洛雪将红颜醉紧紧攥在手里,回身,临淄王的身形一移,挡在燕洛雪面前,问道:“我对你不好?”

燕洛雪摇头,“无所谓,我没期望你在当时为我做什么?”

“可你很失望?”临淄王问。

燕洛雪深吸一口气,看着临淄王,说道:“是,至少,在我心里,你不丑陋。”

“只是不丑陋?”临淄王挑眉问。

“已经足够,已经不易了。”燕洛雪说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你看我实际是很理解你的,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明日一早我醒了,我会忘掉今夜所有事,真的。”

临淄王盯着燕洛雪泪意上涌的眼,冷酷问道:“那你就没有一点利用我的意思?就没有一点逼迫我的意思?就没有一点挑拨我与父皇的意思?就没有一点催促我斩断亲情的意思?”

燕洛雪的泪凝在眼里,看不清此时的临淄王面容有多么冷,又有多么绝望,临淄王轻声哼了一声,“你这招是我教的吗?那我得说你是我的最得意的弟子了。”

临淄王移开身子,对燕洛雪施了一礼:“不打扰太子妃休息了,齐隽告辞。”

燕洛雪眼中泪水流了下来,齐隽的话句句戳到燕洛雪的心底,戳到燕洛雪的隐秘想法,但是,她错了吗?她总不能任由孟巧悦毁去她的清白,不管孟巧悦居心到底如何,是报复,还是为成全临淄王对她的心思,她都不能由着她胡搅蛮缠,是他要她来东齐,那她耍心机保护自己有何不对?

“进去吗?夜晚风凉。”豆娘说道。

燕洛雪走进房,对豆娘说道:“打盆水来。”

豆娘出去了,燕洛雪趴在床上,将脸埋进被子里,让被子绸缎的丝滑清凉来冷静自己的心绪,让自己忘掉今夜,忘掉临淄王的声声质问。临淄王在责怪她,但是,他不是早就清楚她已经选择了秦慕萧吗?为什么要失望呢?

豆娘端水进来,燕洛雪坐在床边,说道:“你去看看鸣蝉,问周善文的情况。”

豆娘出去后,燕洛雪将脸浸入到盆中,豆娘果然善解人意,打了盆冰凉入骨的水来。那冷激得她打了冷战,也冷凝了她的心。她将自己梳洗一番,亲自去将水倒掉,倒水回来时见到了明嘉兰。

“你做了什么事,让他生了那么大的气?”明嘉兰问道。

“没做什么,只是我的坚强超出他的意外,让他觉得失望而已。”燕洛雪带着怨气说道。

她没有必要对明嘉兰解释什么,她越过明嘉兰,推门进屋,明嘉兰想要进来,被回来的豆娘拦住:“明小姐,娘娘她累了,要歇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明嘉兰悻悻而去,豆娘说:“周善文至今未醒,吉祥公主派了医官过来,医官说内息正常,不似中毒,只怕是千日醉之类的烈酒。”

“有没有法子解?”燕洛雪问道。

这时,有人轻敲房门,豆娘将门打开,只见临淄王站在门外,临淄王递给她一包东西,说道:“这个给周善文服下。”

豆娘接过,道了声谢,临淄王看着并不动身的豆娘,冷冷笑了一下,转身走了,这夜,临淄王仍宿在明嘉兰房里。

临淄王占了明嘉兰的床,明嘉兰和衣坐在桌旁,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睁眼时,临淄王正整理着衣带,似欲出门。

临淄王见明嘉兰神色倦怠,说道:“上床去睡吧,我这几日都不会过来了。”

明嘉兰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向床,衣衫带起风,将桌上的书签刮落,临淄王拾起,只见书签上写着“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心中微动,看了看已经蒙着被子欲补眠的明嘉兰,叹了口气,将那书签收进袖中,就要出门,被子下面传来明嘉兰闷闷声音:“那是燕洛雪昨日吟的两句诗。”

“是吗?与我和她,与我和你,与她和秦慕萧倒都很贴切。”临淄王笑笑,“真是绝妙好诗,改日定当请教。”

临淄王走出房门,见周善文站在门前,似乎等了很久,临淄王问道:“周副使找本王有事?”

“王爷,太子妃她病了,病得很重。”周善文说道。

燕洛雪确实病了,她的头晕沉沉,睁不开眼睛,胸中似有团火在烧,她想喊,喊不出声,想哭哭不出来,身子似有千斤,动弹不得。

临淄王什么时候来看她,什么时候请了御医,什么时候让人喂她吃药,她一律不知道,只知道身边似乎有人来来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秦慕萧的声音:“我要带她回去。”

“不行”临淄王说道。

“不行?你答应过什么,,你都忘了吗?你既然没有做到,我宁可不与你结盟,大不了,我们以后兵戎相见。”秦慕萧说道。

“只怕你没出东齐国,南凤国就已经逼近你咸安城”临淄王说。

“威胁我?如今北燕战事已定,难道西秦国就那么畏惧你们联手?”秦慕萧嘲讽,“怕的是你,一旦开战,齐远必如势中天,你齐隽还有机会吗?”

“是,我是不希望与你们为敌,可是你若与南凤国开战,你必全力应对,谁来保护她,倾你无情山庄之力,你敢保证能挡得住无孔不入的晓宁楼?护她周全?”临淄王大声质问。

“那又怎样,是我是以为东齐国和你可以牵制他们,可是怎样,原来你们竟是饿狼,不过第一次打交道,便欲行不轨不说,还如此恶毒想要我断子绝孙。”秦慕萧愤恨喊道。

“断子绝孙?”燕洛雪有些懵,喝了那两杯酒,就会断子绝孙吗?不,不会燕洛雪摇着头,摇落了眼中泪水。

“太子妃要醒了。”是谁的声音?怎么好像是秋月怜?

“雪儿?”秦慕萧的手好冰,这是夏天呢。燕洛雪想要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急得眼泪直流。

“还是我留下照顾她,不管怎样,我现在算是她的长辈,我医术不差,又懂得毒术,定会调理好她身子,将寒毒祛除干净,红颜醉、合欢散与千日醉结合虽霸道,但好在解毒及时,不会留下后患。”真地是秋月怜。

“我保证不会再次发生这样的事。”临淄王紧绷的声音。

“你的保证在你的无耻父皇面前有何用处?”秦慕萧冷冷问道。

还是不要逼迫他了,燕洛雪心里说道,原来让她到东齐来,也是为了保护她,她错怪了临淄王了。

“我会求巧悦姨帮忙,让巧悦姨说服父皇不可再打她的主意。”临淄王说道。

“这次难道她就没有份?”秦慕萧不信。

“我都说了我会求她,你还想怎样?巧悦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决定的事,她会支持我去求她,她不会拒绝”临淄王激烈说道。“要不然,我就干脆学我父皇无耻,将她占为己有,带她远走高飞。”

“痴人说梦,带她走,你凭什么?”秦慕萧声音不耐烦,“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大不了给她吃药,让她忘了你。”

“这可不行”燕洛雪急了,使劲喊道:“不要”

这次,她的声音被听到了,但却哑得像个虚弱老妪。

秦慕萧立刻转身蹲在床边,说道:“雪儿,你别怕,我会带你回去,我错了,不该用你做筹码。”

“我不回去。”燕洛雪说道,“我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更不喜欢失败。”

燕洛雪有些喘,秋月怜过来,扶起她,将一粒药丸塞进她嘴里:“这回你醒了,可以直接吃药丸了,很快就会好的。”

“四婶。”燕洛雪把头靠在秋月怜肩上,喃喃道,“把你都找来了?”

“你啊,吓死个人也不知你这个天神皇女怎么当的,从那时起你病了多少回了?你又不懂毒术,怎么能随便用红颜醉?师婆没跟你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用吗?”秋月怜不管燕洛雪刚刚苏醒,只一径数落着。

秦慕萧说道:“姐,雪儿她很弱,你别再刺激她。”

“这也算刺激?那我怎么得不到你关心一句,我怀着孩子,奔波数百里,你问都不问一句?”秋月怜斥责道。

孩子?四叔的吗?燕洛雪头偏过去,看秋月怜的腹部,秋月怜摸了一把燕洛雪的脸,说道:“怎么样,这回你彻底放心了吗?”

燕洛雪抱住秋月怜,说道:“本来,我也有的。”

“听说了,没事,没事。”秋月怜拍着流泪的燕洛雪,“你不要装可怜,你一直都是幸运的那个,你看看我这境遇,夫君一听你中毒了,连忙就催促我赶路,根本都不考虑我有孕在身”

“秋月怜,你有完没完,你都折磨我一路了,怎么还不让我耳根清净。”怎么,四叔也来了?

第一百四十章 兜兜转转绕不出

第一百四十章 兜兜转转绕不出

“雪儿,四叔的亲人可不能再少了。”燕重恩上前说道,“四叔一听你有事,心都凉了。”

燕洛雪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喉咙,问道:“四叔,你们都来这里了,北疆那边怎么办?”

“这个不需你操心,黄齐、宋千里镇守着,出不了大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燕京已经收复了,那些屠杀燕京百姓的蛮族首领已经被枭首示众,四叔派人将人头送给了南凤国”燕重恩说道。

燕重恩似轻描淡写,但燕洛雪却觉得惊心动魄,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秦慕萧,秦慕萧说道:“没什么,总要一战,但四叔自作主张挑衅,父皇还是有所顾虑,所以,传旨将四叔调回了。不过,这也好,不然如何来得及救你?”

“是啊,四叔就当是雪儿召唤四叔。”燕重恩笑着去摸燕洛雪的头。

秋月怜将燕重恩的手隔住:“怎么说的好像是你成了她救命恩人,反我这个劳心费力好几天的人成了陪衬?”

燕重恩站得笔直,对着秋月怜一揖到地:“娘子辛苦,重恩感激不尽。”

秋月怜说道:“你随太子殿下回西秦可要谨慎,别忘了我和我肚子的孩子。”

燕重恩神情严肃,点了点头:“放心,我再不做傻事。”

“我还没想好。”秦慕萧说道。

燕洛雪刚醒,有些累,但事情又拖不得,她强打精神,说道:“你是想让我内疚吗?这才几天,便让你来这里几回了,你一意孤行,如此不以国事为重,怎对得起你父皇将西秦江山交付给你,怎对得起西秦百姓,若此时南凤国挥军北上,你身在东齐,如何抗敌,那死掉的百姓不会是要到冥府告我狐媚祸国?”

说完,燕洛雪闭上眼,躺在了床上,转身,将被子蒙在头上。室内寂静,悄无声息,门终于响了,脚步声响起,燕洛雪舒了一口气,慢慢拽下被子,转过身,却见室内只有秦慕萧一人,面带风霜疲惫。

秦慕萧过来,扶起燕洛雪,说道:“我若只要江山又有何意义?”

“我会保重,我不是没事了吗?临淄王不是保证了吗?我相信他。”燕洛雪说道,“他能如此,你不要再逼迫他了。”

明知燕洛雪刚好,但听到燕洛雪明显维护临淄王,秦慕萧的醋意还是让他口不择言:“你心疼了?”

燕洛雪脸儿扳了起来:“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他在帮你”

“互相帮忙而已”秦慕萧纠正。

“就算这样吧,但是我们还是利用了他,逼迫了他,挑唆了他,那人毕竟是他的父皇,是他的异母兄弟,让他与他们相争,本来就难以抉择。”燕洛雪说道。

“他心软只会害了自己,他相当清楚,齐远及齐远的母系绝不会容他,若他真痴傻,倒有可能,可惜,他装不下去了,那一切就摆到了台面上,你认为齐远会留一个心急如此深沉的人在身边吗?”秦慕萧的话带着凛冽,“我们不过是推了他走快些而已。”

“那就更不应在此时收回助力,若那样,临淄王就会万劫不复。”燕洛雪直视着秦慕萧的眼睛,“我不要他死,我要他好好活着。”

秦慕萧想笑,但嘴唇却有些僵,他垂下眼帘,“你认为我想要他死吗?”

燕洛雪摇头,“当然不是了,你认为他会保护我,你虽然不放心他,但你相信他会保护我。若你带我回西秦国,临淄王很快就会被齐远杀了,很快就会和南凤国联合也说不定。”

秦慕萧拥燕洛雪入怀:“你知道就好,我不会那么卑鄙。”

“我知道,你对我,从来就狠不下心。”燕洛雪说,“所以,回去吧,不然,我会离开,回幽冥谷,那里,与世隔绝,不是吗?”

秦慕萧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燕洛雪的脸,垂下头,细细密密的亲吻,燕洛雪知道他答应了,但却依依不舍。

秦慕萧悄悄来,悄悄走,秋月怜本想留下,但燕洛雪却不依,秋月怜如今有孕在身,怎么能和四叔分离,两人好不容易有些夫妻情缠,若再因她而生枝节,她岂不是罪大了。秋月怜毒术得秋婆婆真传,可说是药到毒消,只两天功夫,燕洛雪便如常人,便催着秋月怜随秦慕萧和燕重恩速速离去。

燕洛雪这一病,来的突然迅速,好的也突然迅速,燕洛雪事后才知,她竟然昏迷了近一个月,在她昏迷十天后,临淄王大闹了锦华宫,气得东齐幽王险些对他拔剑相向,临淄王离宫后,终于允许周善文飞鸟传书与秦慕萧,秦慕萧带着秋月怜和燕重恩星夜兼程,及时救醒了她,若再晚几天,她轻则终身受寒疾之苦,终身不孕,重则直接丧命。

临淄王深深自责,同时也觉得周身危机四伏,父皇已不像以往对他那么疼爱,以前,他看在母妃面上,看在母妃惨死的份上,看在他一心一意为母妃报仇的份上,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默许了他装疯卖傻,默许了他与惠昌公主时不时交换身份,可是,自从父皇得知惠昌公主早已死去多年,宫中的惠昌公主原来是母妃孟巧音的幼妹孟巧悦之后,自从父皇强占了孟巧悦身体之后,自从他私自离宫到南凤国,父皇对他的态度就变了,先是派他到北燕做那个卓将军,然后,又让他扮作惠昌公主在外游荡,最后还让他留在西秦国,直到惠昌公主的死讯传来。但即在那时,他就知道了,父皇原本打算永远将他放逐,是巧悦姨同意做父皇的妃子,才换得了他的归国。

所以,不管燕洛雪有没有逼迫他,他也没有退路了,以前,他可以凭借着父皇的阴凉,躲避齐远的攻击,但现在,父皇老了,又有了巧悦姨,填补了他失去母妃的遗憾,他更想享受这种安逸,不愿失去这种难得的温馨,所以,不愿意再触动年富力强的齐远。

父皇相当清楚燕洛雪是结盟的关键,而不是秦慕霜,他在北燕对燕洛雪的态度说明了一切。无论是燕洛雪的清白受损,还是身死在东齐国,都会让他与西秦国的同盟瞬间瓦解,这虽然会引发西秦国的不满,但他们手里还有秦慕霜这个人质可以谈条件,父皇的心思一向阴暗,他相当清楚,他绝不可以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父皇虽然对巧悦姨细心呵护,几乎无所不依,但看得很紧,巧悦姨没有他的陪伴,不得离锦华宫半步,更不允许别人探望,那日,燕洛雪陷入昏迷十天未醒,他绝望了,不顾一切冲进锦华宫,质问巧悦姨究竟想如何,父皇大怒,持剑就要将他刺死,巧悦姨用身体挡在他身前,以死相逼,才平息了父皇的雷霆之怒,但过后,父皇却对他冷淡至极。

他现在真正是孑然一身,连巧悦姨也见不到了,因为父皇不再带巧悦姨出现在他面前。

秦慕萧离开明华园那天,临淄王为避免引人注目,并没有相送,但却让明嘉兰传话,请秦慕萧放心,答应秦慕萧定会照看好燕洛雪,并探听水茵儿消息。为了巧悦姨,为了自己,为了报母妃之仇,他必须要直面齐远了,“齐远,你等着接招吧,你以前欠我的我要一一取回。”临淄王在心里发誓。

临淄王走进锦阳宫,宫女迎上前,说锦华宫的小主子哭闹得厉害,想让王爷找西秦国的太子妃来。临淄王便离了锦阳宫,向锦华宫行来,宫门外,他父皇的太监宫女们都侯在外边,一见他来了,忙进去通报。

孟巧悦抱着孩子快步出来,后面跟着东齐幽王,临淄王跪下见礼,东齐幽王一把将他拎起,说道:“还见什么礼?你没看朕有多着急吗?”

“父皇,她是不可能进宫来的。”临淄王轻声说道。

“那怎么办?”东齐幽王说道,“难道就让他这样哭死?”

“父皇,小孩子哭不外乎病了,饿了,御医可曾看过?”临淄王叹息一声,问道。

“看过了,说是有些脾胃不和,吃了药,却还是闹。”孟巧悦说。

“母妃还真以为她那么神奇?”临淄王微微一哂。

“她不是什么天皇神女吗?说不定我们得罪了她,老天怪罪我们也说不定。”孟巧悦神经兮兮说道,“皇上,不如你让臣妾出宫一次,就一次,臣妾去抱着竹生见见她就好,就一次,求您了。”

孟巧悦竟抱住孩子跪下了,东齐幽王忙拉起她,说道:“好,好,好,你去见,但朕陪你去。”

“不行,你上次吓着人家了,人家一病一个月,怎么还敢见你,你去了,定会称病不见的,不如这样,皇上陪臣妾出宫,然后就在明华园外等候,臣妾请教了方法之后立刻就回来。”孟巧悦说道。

东齐幽王还想说什么,孟巧悦怀里的竹生哭声突然高了起来,东齐幽王用手拂拂额头,说道:“都依你,都依你,隽儿你带你母妃出宫,朕这次就不去了,但要速去速回,若有差错,你就别再来见朕。”说完,摆驾回宫走了。

孟巧悦吩咐宫人备车,抱着孩子坐上了车,还招手让临淄王上车,临淄王摇头,说道:“礼不可废。”

临淄王和孟巧悦离开,车中的孩子哭声减小,远处花阴下,东齐幽王的脸色沉沉,目光冷酷,显得分外狰狞。

孟巧悦抱着小皇子亲临明华园,实在令燕洛雪吃惊不小,鸣蝉和豆娘都劝燕洛雪不见,但燕洛雪却不同意,若得临淄王,必先过孟巧悦这一关,孟巧悦是临淄王唯一的亲人,她的话,临淄王绝不会拂逆。

燕洛雪下床,更衣,出门迎接,将孟巧悦让至屋中,孟巧悦上下打量,说道:“听说你病了一个月了,今日一见,却更美了,不再像个小丫头了。”

这话气得鸣蝉扭过脸,不愿看她,燕洛雪却说:“贵妃娘娘也是一样,清减了许多,王爷见你这样,心里必不会好受。”她挥了挥手,示意豆娘和鸣蝉出去。

孟巧悦眼圈有些发红:“这世上只你一个善解人意的,偏又早早嫁了人,让我的隽儿日思夜想的。我本来想隽儿面皮薄,就帮他一把,谁知却害得你受苦,让我差点失去隽儿,看来,人真是不能和命争,隽儿自己愿意就这样守着你,我也只得依他了。”

燕洛雪说道:“听说王爷因为洛雪的缘故,伤了娘娘的心,娘娘一心为了王爷,王爷一定会理解您的苦心。”

“是啊,他这样也是为了我早日脱离苦海。”孟巧悦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脸上露出厌恶。

燕洛雪以为自己眼花,她想仔细看,但孟巧悦已是笑靥如花,将孩子递给她,说道:“看看吧,就叫竹生,我本来想叫他畜生。”

燕洛雪没有笑,“娘娘,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何还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呢?”

“你想知道?”孟巧悦问。

“嗯。”燕洛雪点头。

孟巧悦凑近她耳边,说道:“因为他是我亲生,就是那畜生的亲生儿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生至喜花烛夜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生至喜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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