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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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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萧将鸣凤钗为燕洛雪戴上,临淄王笑吟吟看着燕洛雪,说道:“物归原主吗?也许是吧。”

临淄王呆呆看着燕洛雪,秦慕萧一阵厌烦,拉着燕洛雪转身走开了,不一会儿,秦慕萧和燕洛雪听到明嘉兰的呼叫:“王爷,你在这里,公主呢?公主她不见了。”

“这与你没有关系,你走吧,回南凤国去,嫁给陈景,嫁给谁都与我无关。”临淄王冷冷声音传来。

秦慕萧和燕洛雪双手情不自禁相握在一起,他们能够平安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明嘉兰和临淄王他们管不了,他们得快点找到师公他们。

他们在迷宫中转来转去,终于转到了一间明亮的石室,可这石室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秦慕萧和燕洛雪看到了地上有道道血迹,两人心生不祥之感,顺着血迹行去,上了很高的台阶,突然,在台阶的顶端,倒卧着一个人,秦慕萧和燕洛雪痛叫:“师婆”

秦慕萧扑了过去,将秋婆婆抱了起来,秋婆婆浑身是血,已是弥留之际。秦慕萧喊道:“师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秋婆婆眼神黯淡,喃喃道:“怜儿,怜儿。”声音只是嘶嘶的,秦慕萧和燕洛雪不知她在说什么,秋婆婆的喉咙被割断了。

秦慕萧说道:“我怀里有金疮药快点”

燕洛雪伸手掏出,倒了药,想要为秋婆婆抹上,秋婆婆摇摇头,用手推着秦慕萧,秦慕萧飞快地奔跑了起来,可没跑几步,却听见后面传来凄惨哭叫:“爷爷你醒醒,你醒醒,不要吓怜儿啊。”

是师公秦慕萧和燕洛雪向那声音方向跑去,只见秋月怜跪在那里,身子扑在天机老人身上,正嚎啕大哭。旁边站着满脸悲戚的燕重恩。秦慕萧再也坚持不住了,叫了声:“师公”便跪倒在地。

秋月怜回身,见秋婆婆也浑身鲜血,奄奄一息,跪着爬了过来,秋婆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手指向了燕重恩。

燕重恩有些不解,以为秋婆婆要和他说话,便蹲了身子,秋婆婆向他伸手,燕重恩迟疑了一下,握住了那只颤抖的手,秋婆婆将秋月怜的手放在燕重恩手里,两人错愕对视,都要挣开,哪知秋婆婆用尽全身力气,不肯松开,看着秋月怜,眼里都是恳求。

秋月怜哭道:“我答应你,婆婆,我答应你,现在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你们,是谁?”

但秋婆婆已经不能回答,她眼睛充满怜惜,望着秋月怜,至死,都没有闭上。

是啊,她放心不下性子执拗的秋月怜,她知道燕洛雪渴望专一,她更知道秦慕萧倔强而又冷情,秋月怜的身世也不允许秋月怜在痴缠秦慕萧,燕重恩确实是极好的人选。

“你的提议我瞧着甚好。”言犹在耳,魂已渺然。

秋月怜的哭声刺破了秦慕萧的耳鼓,他把天机老人的尸体抱在了怀里,脸贴上了天机老人的脸,泪水滑了下来。他说道:“师公,你别走,你还没见到我哭,不是吗?你别走。”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转瞬间就天人永隔,是谁会如此无声无息取走武艺高强的师公师婆的性命?即使刚才很黑,但师公师婆内力深厚,黑暗中也可视物,若有防备,别人怎么近得了身?会是谁?

难道是凤夜澜吗?当时他们可是站在一起的,凤夜澜在哪里?

“四叔凤夜澜呢?怎么他不在这里?”燕洛雪问道。

“我们落下来时就不在一起了,我只抓住了秋姑娘的手。”燕重恩说道,态度有些不自然。

“你怀疑他吗?”秋月怜问道,“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害死了我唯一的亲人。”

燕洛雪下意识摇头,秦慕萧抬起头,说道:“除了他,谁还能让师公师婆没有防备,我出去非宰了他不可。”

可是为什么?凤夜澜为什么会杀师公师婆,没有道理啊。不是他,会是谁呢?

秦慕萧背着天机老人,燕重恩背着秋婆婆,顺着秋婆婆爬的台阶,又转了几个方向,终于见到了天空一抹光亮。周善文率领暗卫营等候在那里,水茵儿见到秦慕萧后,跑了过来,向他身后看去,问道:“怎么啦,是谁?”

秦慕萧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们可曾见到其他人出来。”

周善文摇头,他见到天机老人和秋婆婆双双殒命,眼圈立时红了,跪了下去。

“真地没有?”秦慕萧问道。

“真地没有。”周善文回答。

“那好,命人配些火药,将这里给我炸平,里面的人一个不许出来。”秦慕萧喊道。

秦慕萧是要给师公师婆报仇,可这是蛮干啊,燕洛雪刚要出言阻止,地面就剧烈震动起来,只见他们刚刚出来的地宫迅速下陷,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坑,烟尘遮蔽了天空。燕洛雪跌坐在地上,不知是何滋味,那些人都还没有出来,他们还有生的机会吗?这也是天意?上苍听到了秦慕萧的话?

烟尘散尽之后,燕洛雪惊讶地发现,巨坑的另一端站着临淄王、惠昌公主、凤夜澜、明嘉兰和林总管,而消失不见的只有那个蛇蝎心肠的柳儿。

第一百一十章 恩怨未了难逍遥

第一百一十章 恩怨未了难逍遥

凤夜澜一见到燕洛雪,便惊喜万分地扑过来,可迎接她的是秦慕萧的紫玉箫和燕重恩的宝剑,凤夜澜身上有伤,又淬不及防,几个回合便趴在地上,燕洛雪被秋月怜死死箍着,她的嘴被秋月怜捂着,发不出有意义的喊声。秦慕萧冷冷目光扫向她,她冲着秦慕萧连连摇头。

秦慕萧收了紫玉箫,秋月怜慢慢松开了燕洛雪,燕洛雪走到凤夜澜身边,蹲下,说道:“表哥,这话我只问你一次,你若说不是你做的,我便相信你。”

凤夜澜被燕重恩的剑压着,看着燕洛雪一脸严肃的样子,呻吟着叫道:“什么相信不相信?你要我说什么?什么是我做的?什么不是我做的?”

燕洛雪回手一指:“你当时和师公师婆一起,不是吗?”

凤夜澜顺着燕洛雪的手指,看见天机老人和秋婆婆染着鲜血的尸身,他先是惊讶万分,之后脸现悲色,但随即苍白,他的眼里染上了疏淡,他垂下头,说道:“师公师婆也是我的亲人,我若杀他们,我如何再见天琴师公?你怎么能怀疑我?”

“好,我信你。”燕洛雪站起来,说道,“四叔,把剑拿开。”

燕重恩说道:“他是南凤国的太子爷,即使不是他杀了两位前辈,我们也不能放了他。”

燕洛雪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凤夜澜,凤夜澜眼神幽暗,心神不知飘向何处,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燕洛雪心中微动,凤夜澜到底是什么意思?四叔的意思是要将他做人质,他也不在乎?

燕洛雪回身看了看始终一言不发的秦慕萧,说道:“你也不相信,是吗?”

秦慕萧的目光对上逐渐靠近的临淄王,临淄王面色苍白,显然内伤颇重,似乎也不能连袭两大高手,何况他身中剧毒,刚才还和他们呆在一起。有没有可能他让林总管做的呢?还是柳儿?可是要是他们做的,师公师婆应该有所防备才对啊?

秦慕萧怀疑的眼神落在了惠昌公主和明嘉兰身上,他问道:“公主掉下那间房时,与谁在一起?”

临淄王将惠昌公主推向身后,说道:“怎么,你得了失心疯,就像疯狗乱咬人吗?我现在受了伤,你就以为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是吗?”

燕洛雪看向惠昌公主,见惠昌公主衣衫凌乱,发髻散乱,神态萎靡,全然不似前翻初见模样,是因为临淄王没有达到目的吗?她张口正要询问,这时一名暗卫营的卫士气喘吁吁赶来,递给秦慕萧一个布条,秦慕萧接过一看,吼道:“无耻贱人,我不诛此人,誓不罢休。”

燕洛雪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恩怨未了,后会有期,世外高人,徒有虚名,略施小计,命丧我手,此为救母之贺礼。柳儿敬上。”

柳儿她没死是她杀了师公师婆

秋月怜默默走到临淄王身边,递给他一丸解药,说道:“王爷就要成为西秦国的乘龙快婿,望你信守盟约,不要再与晓宁楼那帮乌合之众为伍,失了身份。”

临淄王侧身昂头不理,惠昌公主伸手接过,说道:“吃了吧,你这样,我如何对得起,对得起……”

她眼里闪现泪花,说不下去,临淄王缓缓扯出一丝笑意,说道:“好吧,那你以后可不要再像今天这样,若你不在了,我活着就更没意思了。”说完将惠昌公主递到嘴边的解药吞了下去。

两人之间明显发生了什么?在这不太长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燕洛雪看向明嘉兰,希望在明嘉兰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明嘉兰一直寒着脸,眼神绝望。

秦慕萧命令周善文整队,也不再理会临淄王他们,他自己寻些枝条衰草,结了两个筏子,小心翼翼将师公师婆放在上面,秋月怜在山间采集了一些能够防腐的草药,洒在他们身上,又为他们披上了衣服。秦慕萧和秋月怜两人亲自拽着,燕洛雪和燕重恩几次要换,他们都是不肯。

凤夜澜默默跟随,并没有提出要返回南凤国,燕洛雪暗暗着急,不知秦慕萧会作何打算,难道他真想留凤夜澜作人质?这样一来,她爹爹燕重垚当年将凤夜澜交给天琴师公培养的苦心可全都付之东流。

夜幕来临,众人在山中过夜,深山夜寒,又经历了这么多事,燕洛雪一点没有睡意,她抬头望着寂静的四周,突然发现临淄王、惠昌公主还有明嘉兰不见了,只留下了林总管。

她想叫秦慕萧,可一见秦慕萧似乎睡着了,想到他心力交瘁,又伤心不已,便没有开口。她自己悄悄起身,向前面探去。

走了不太远,就看见了明嘉兰,临淄王和惠昌公主的低语也传进耳中。

“我真后悔,不该告诉你咒语的事,不该教你巫术。”惠昌公主说道。

“她是我的使命,你教与不教结果都是一样,先祖精妙的布局也抵挡不住天意!天意让他们早于我相遇成亲,天意让她在我眼前溜走,我以为我把她带到了先祖面前,就会完成使命,可还是失败了,可见先祖的法力也斗不过天意”临淄王话语中透着无限的沮丧。

“没有法力你就得不到吗?她原来也不是你的全部,你忘了你母亲了吗?你不想为你母亲报仇了吗?”惠昌公主问道。

“报了仇又怎样,那个肮脏的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再呆下去。”临淄王厌恶说道。

“那我算什么?我吃的苦,受的罪又是什么?我想死你不让,我想报仇你又不愿,你说,我算什么?”惠昌公主突然歇斯底里打着临淄王的前胸。

这是什么状况,惠昌公主一向是优雅万分,怎么突然就像疯了一般?

临淄王任她厮打,说道:“好,依你,依你,你不要后悔,但我有一个条件,让明嘉兰离开,我不需要一个玩偶跟在我后边。”

明嘉兰身子晃了晃,然后呆呆转身,看见燕洛雪站在那里,幽幽说道:“为什么?明明就当你是仇人,却把你放在心尖儿,为什么?”

燕洛雪摇头,这时临淄王和惠昌公主听到声音,站了起来,看向她们,燕洛雪听见临淄王说道:“你累了,理他们做什么。”然后,带着惠昌公主走的更远。

黎明时分,众人起身上路上路,临淄王和惠昌公主在前面等候,临淄王似乎对一切都视而不见,燕洛雪因他们昨日话语也不可能再敢和他有瓜葛,安安静静呆在秦慕萧身边。

终于,一行人出了女穿山,来到通向西秦咸安城的官道上。周善文准备下了几辆马车,将天机老人和秋婆婆的尸身先搬上了车,然后恭请水茵儿上车,可水茵儿固执地摇头,望着脸色清冷的秦慕萧流着眼泪。

燕洛雪知道水茵儿也许无颜再见西秦武帝秦柯吧,毕竟,是因为她贪图秦柯的一时眷宠,才让柳儿有机可乘,酿下如此苦涩的结果,最后累得父亲惨亡,使秦慕萧最亲近之人莫名其妙送了性命。

秦慕萧终于不耐问道:“你究竟要怎样?”

水茵儿说道:“我决意要出家为尼。”

秦慕萧冷笑一声:“又是出家好,好,随你的便你出家好了,你怎么不也去珍宁寺?那里还有她的牌位,你正可以天天去请求她原谅你。”

秦慕萧的养母碧莲出家了,可是也没有解脱。秦慕萧听到水茵儿要出家,只觉得他如幼年时一样,又被母亲抛弃了。不要就不要吧,反正他早已习惯了冷遇。

“你怪我?我回去怎么面对你父皇呢?我回去怎么面对那些朝臣,他们会瞧不起你,我是为了你啊。”水茵儿哽咽道。

“这些你不必考虑。”秦慕萧垂了眼眸,转过身,轻声说道。

这时,一直跟在队伍后的林总管走上前来,跪在了秦慕萧的面前,说道:“请您,把她交给我。”

秦慕萧剑眉微微挑起:“你在痴人说梦?”

林总管磕了一个头:“她回西秦就是一死,回东齐也是一死,我会照顾她,我会带她隐居,请你相信我。”

水茵儿伸手去搀扶林总管,秦慕萧冷冷目光落在水茵儿手上,水茵儿有些瑟缩,燕洛雪说道:“林总管心狠手辣,明知他是她的儿子,仍要施以辣手,我们如何能信你?”

林总管抬头说道:“那是不愿失去她。”

“她从来就不属于你。”秦慕萧不屑说道,“你一个……”

“不是这样的。”水茵儿喝止了秦慕萧对林总管的侮辱,“他救了我,如果不是我被燕重烨献给了齐远,我会嫁给他的,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入宫的,你若同意,我决定和他走,你活着,你很好,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我不求别的了,你父皇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我回去只是增添他的烦恼,更何况,东齐国会借此羞辱他,我不要这种事发生。”

水茵儿突然拔下了头上珠钗,指着自己的心窝:“裘许穆就是这样死的,雪儿你亲眼见到了,不是吗?我这一生自己做主的事就一件,就是勾引了皇上,虽然很惨,但是我不悔,这次,就再让我做主一回,儿子,娘求你了。”

“娘”秦慕萧放下自尊,跪了下去,“你受了多么多苦,为什么还要离开?”他不得不放下心结,他不想让自己以后后悔。

“我不是说了吗?为了你啊,为了你,娘才心甘情愿,等你做了皇上,再来看娘,不是一样吗?”水茵儿说道,“等你做了皇上,昭告世人的时候,娘一定会知道的。”

林总管站了起来,将水茵儿手中珠钗抢了下来,秦慕萧起身,轻声说道:“给他们准备一匹马。还有,多带些钱粮。”

水茵儿走过去,抱住了秦慕萧,秦慕萧僵直着身体,闭上眼睛,水茵儿说道:“你真地好像你父皇,你回去替我对他说声抱歉吧。”

水茵儿松开秦慕萧,对着燕洛雪微微一笑,说道:“你很好,他没有选错人,你要在他身边,帮助他,守护他,知道吗?”

燕洛雪点点头,林总管迫不及待将水茵儿抱上马,随即翻身上马,秦慕萧拉住了马缰绳,看着水茵儿,问道:“你真地这么相信他?”

“是。”水茵儿说道,“他与临淄王合作,都是万不得已,也许是为了替我报仇。”

秦慕萧松了手,任林总管打马飞逝而去。燕洛雪心中唏嘘,她总叹自己身不由己,谁又能总心随己愿呢?水茵儿不也是红颜薄命吗?

秦慕萧转身,看见凤夜澜一脸沉思,站在边上,问道:“你这小子决定投靠我吗?”

凤夜澜说道:“你可以杀了我,不是吗?”

“杀你可惜,用你来显示国威不正好?”秦慕萧说道。

“就只怕引来南凤国与西秦国开战。”凤夜澜耸肩说道。

“已经开战,你们不是已经偷袭过了吗?要是再来,正合我意。”秦慕萧冷笑。

凤夜澜说道:“你想怎样?说这些废话大话做什么?”

“你说柳儿可会逃回南凤国宫里?”秦慕萧问道。

凤夜澜神色未变:“自然会如此,她所做的一切一半为私,一半为利,我父皇心知肚明,他们是互相利用,所以父皇才派我来,她不回到南风宫中,如何积蓄力量重头再来?”

“太子爷就任其发展自己的势力?不怕她哪日耍心机废了你这太子头衔?”秦慕萧哂笑问道。

“你是决定放我回去了?还是觉我我在这里碍你的眼?还是你狠不下心让她为难?”凤夜澜温柔看了一眼燕洛雪。

秦慕萧脸色一撂,回身拉了燕洛雪上了车,说道:“你想当人质,赖在这里,自然也随意。”说罢,撂下了车帘。

“小人”凤夜澜哼了一句,向周善文要了匹马,跨了上去,催马就要上路,明嘉兰拦住了他,说道:“太子殿下带我回去吧,我想我爹了。”

燕洛雪在车中听得清楚,忙掀了车帘,看向明嘉兰,凤夜澜一脸为难,看着不远处冷冷站着的临淄王,惠昌公主正说着什么,临淄王始终摇着头。

“太子殿下,我回去就同意皇上的指婚,我会嫁给陈景,你不用再管我了。”明嘉兰说道。

“嘉兰姐姐,你留在我身边吧。”燕洛雪说道,“你何必委屈自己。他不知道珍惜你,你还不珍惜自己吗?”

“我,不需要你同情,都是因为你,我才这样。”明嘉兰的话让燕洛雪想起了明嘉兰上次对她的话,都是因为她?她可没让她喜欢临淄王啊。

明嘉兰一纵身,跃上了凤夜澜的马,坐到了凤夜澜背后,手中剑柄击向骏马,骏马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闲闲落子布迷局

第一百一十一章 闲闲落子布迷局

燕洛雪望着凤夜澜和明嘉兰远去的背影,看着心如铁石,没有一丝难过的临淄王,看着又仪态优雅高贵的惠昌公主,总觉得有哪里不同寻常,可究竟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所以然,胡乱猜疑无益,她还是应该找机会探探口风。

燕洛雪苦苦思索却找不到合适的契机,这时,惠昌公主在距咸安城北门不远处突然要求歇息,整个队伍被迫停了下来。惠昌公主跳下车,就向反方向跑去,临淄王跟着跳下,在后面追,大声喊道:“你到底要怎样?”

惠昌公主回身,紧张兮兮说道:“我是偷跑出来的,不能让人发现,我得悄悄回宫。”

临淄王微微一笑:“你说什么傻话,你离宫多少天了,他早知道了,你想好,你回不回,若说不回,我现在立刻带你走。”

惠昌公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这双手再也不干净了,离开还有什么用,我不离开,可我怕他会怪你。”

“怪我?你都回去了,还怪我什么?”临淄王说道,似乎有些惆怅。

这两人如说着谜语,但燕洛雪猜出“他”应该是指东齐幽王,东齐幽王对他们一向宠爱有加,假扮临淄王的惠昌公主私自离宫,可能会泄露二人的秘密,不管东齐幽王知不知情,都会不高兴,照情形看,东齐幽王多半是知情的。临淄王对东齐幽王不耻这很明显,但惠昌公主怕东齐幽王怕到这种程度还是有些让人费解。

两人正争执不下,咸安城内奔袭出一支队伍,临淄王和惠昌公主见了,脸色都变了,原来这支队伍竟然是西秦国按国礼规格的送行队伍,那前方旗帜分明是东齐国的。

眼看队伍就至眼前,燕洛雪和秦慕萧下了车,众侍卫也下了马,临淄王与惠昌公主脸色苍白,尤其是惠昌公主身子都有些发抖,燕洛雪说道:“公主,你不舒服吗?”

临淄王冷冷看着她,说道:“这都要怪你,她今天这个样子,都要怪你对我失信,你答应我做我的侍女,却逃走了,我去追你,没有顾她,回来后她就这样子了,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燕洛雪想要反驳,可她的话被临淄王眼中深深的悲哀阻住,临淄王回身,对惠昌公主说道:“他来了,我们也没有退路了。”

临淄王和惠昌公主跪下,对着到近前的明黄色大轿叩首,临淄王叫道:“儿臣见过父皇。”

轿中半晌无言,临淄王和惠昌公主自然不敢起身。终于,轿帘掀起,老迈的东齐幽王起身下了轿,对着临淄王说道:“你私自出宫,该当何罪?”

私自出宫?自然应该是惠昌公主,但“罪”还是得临淄王来扛,临淄王又磕了一个头:“儿臣愿受任何责罚。”

“好,父皇已为你谈妥与西秦国的联姻,五月后,公主就要嫁入东齐国,你就留在西秦国,协商大婚之事,东齐国的北地军队暂时交给计大人。”东齐幽王阴冷说道。这,实际上是削了临淄王的兵权。这责罚未免太重,就因为私自出宫?

临淄王没有抬头,说道:“儿臣遵命。”

东齐幽王径直走到惠昌公主面前,和颜悦色说道:“你起来吧,和朕回宫。”

惠昌公主没有动,东齐幽王浑浊的双眼陡然威胁地看着惠昌公主,惠昌公主看看不吭一声的临淄王,突然笑了,说道:“父皇亲自来接女儿回宫吗?女儿真是受宠若惊,皇兄,你多保重,可不要忘了快些把皇嫂娶进门。”

她起身,直接坐进了东齐幽王的大轿,众人都大惊失色,这东齐公主怎么如此嚣张,不守礼仪,但东齐幽王似乎不以为然,笑着回应着秦慕萧和燕洛雪等人的见礼,而临淄王,始终跪在那里,垂着头,不言不语,连东齐幽王归国队伍启程都没有抬头。

东齐队伍走远,临淄王起身,拂弹一下灰尘,对着秦慕萧和燕洛雪微施一礼,说道:“本王先行一步进城,告辞。”

他不等秦慕萧开口,便牵了一匹马,跨了上去,奔进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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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老人和秋婆婆惨死,西秦武帝秦柯始料未及,悲痛万分,天机老人公冶长生是秦柯的亲舅舅,是秦慕萧的舅公,对他们来说不光是亲人,更是授业师傅,秦柯有宿疾,每次都是天机老人想方设法医治调理,如今,骤然辞世,哪里能受得了。他为天机老人和秋婆婆守夜两宿,宿疾复发。

秦慕萧接替了天机老人的任务,担负起照顾秦柯身体之责,他端着药碗走进秦柯的寝殿,胡皇后正坐在秦柯的床边,暗自垂泪,一见他进来,忙站了起来。

秦慕萧低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胡皇后眼神复杂,看了看秦慕萧,点了点头。这时,秦柯听见响动,坐了起来,问道:“什么事?”

秦慕萧说道:“父皇,你该服药了。”

胡皇后将明黄色床帐掀开,秦柯伸手接过秦慕萧递过来的药,一口饮尽,问道:“秦昭可有什么动静?”

秦慕萧说道:“暂时还算安分,清江坊的如烟姑娘也悄悄放了出去,若不出所料,她会与秦昭联系。”

“你说柳儿是秦徵的外孙女?”秦柯问道。

胡皇后一惊,叫道:“什么?这是真的吗?怪不得她要杀舅舅,她是恨舅舅帮你夺了西秦江山。”

秦慕萧没有吭声,秦柯问道:“怎么?不是这样?”

秦慕萧摇摇头,说道:“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奇怪,师公师婆武功高出柳儿不知多少倍,若说师公师婆去诛杀柳儿倒是有可能,让柳儿连续击杀他们两人,这怎么说得过去?”

“那你怀疑谁?”秦柯问道,“柳儿亲笔手书难道有假?凤夜澜你已经放走,说明你相信他,那就剩下了临淄王和惠昌公主,他们二人有什么理由?”

“我就是想不出理由,才没有动手。”秦慕萧说道,“临淄王留在了西秦国,正可暗中观察。儿臣有一事不明,东齐幽王来干什么?”

“不明,”秦柯简单回答,“他先递了国书,次日就进入西秦国境内,直奔咸安城,来了却没有实质上的议题,朕曾想他会不会像在北燕一样挑拨离间,谁知他安分得很,没有一丝异动,只是多次打探惠昌公主的行踪,似乎只是思女心切。”

秦慕萧脑海中浮现出惠昌公主坐上幽王大轿的情景,再想到临淄王这对兄妹之间的古怪,心中疑虑更甚。

胡皇后在旁听着,秀眉蹙起,担忧地望着秦柯,秦柯看了她一眼,说道:“朕没事,皇后不要担心,皇后要加紧对霜儿的训导,别误了大事。”

胡皇后打了一声“是”,但还是开口问道:“皇上和太子殿下都怀疑东齐有古怪,为什么还要坚持与东齐国和亲,霜儿处于那么复杂的宫廷,她真能应付得来吗?”

秦柯说道:“你也知道了,临淄王齐隽不但不痴傻,而是人中龙凤,霜儿嫁给他,也算般配,东齐幽王坚持和亲,必是有意扶持齐隽,给齐隽西秦国这一外援,霜儿必不会受委屈。”

“臣妾只是担心东齐国与西秦国之间难免一战,届时,霜儿该如何选择?”胡皇后尖锐问道。

秦柯的目光避开了她的逼视,冷酷说道:“皇后,你嫁给了朕,你不是跟随了朕吗?当时你爹可是秦徵的助手,是你说服了你爹,不是吗?霜儿自然也该出嫁从夫,为夫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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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洛雪在宁王府陪着秋月怜,秋月怜终日泪流满面,已是崩溃,吵闹着要去南凤国找柳儿报仇,燕洛雪为阻止她蛮干,费尽口舌,秋月怜只是不领情,燕重恩一句:“我会替你报仇,你奶奶既然将你托付给我,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柳儿与我也有深仇大恨,我一定会报。”让秋月怜住了嘴,但燕重恩脸上却多了个“五指印”。

燕洛雪倦极而眠。睡梦中仿佛有人进了屋,坐到了床边,燕洛雪以为是秦慕萧,不由自主依靠了过去,那人轻轻将她搂进怀里,说道:“你若能真心对我如此乖巧,该有多好。”

燕洛雪激灵一下醒来,只见室内漆黑,并没有人,原来只是做梦。她披了厚斗篷,出了房门,向天机老人和秋婆婆的灵堂走去。

她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地下薄霜一片,并无人影。她加快了脚步,来到灵前,只见燕重恩和周善文等人守在那里,见到她来,纷纷起来见礼。

这时,宁王府家人匆匆赶来,递上一张拜帖,燕洛雪结果一看,竟然是临淄王要前来祭拜。临淄王白日不来,却在夜深时分要来,真是古怪之极。

但也没有理由拒绝

临淄王黑色锦袍,头发束冠,来到天机老人和秋婆婆的灵前,行了礼,上了三炷香。转身默默出来,燕洛雪跟了上去,问道:“王爷何故夜里来访?”

“日间喧嚣,逝者如何听清祭拜之人的心里话。”临淄王站下,说道。

“王爷有心里话对我师公师婆说?这真是怪了,莫非王爷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师公师婆的事啦?”燕洛雪来到临淄王面前,盯着临淄王的眼睛说道,临淄王受了伤,不敢再随意使用迷魂术才对。

临淄王眼内幽光一闪,他凑近燕洛雪的耳边,悄声说道:“你这只小猫,刚才还腻在我怀里,这一会儿功夫,就龇牙咧嘴了,你不怕我到处宣扬吗?”

什么?燕洛雪惊讶退后一步,看着眼内聚起笑意的临淄王,说道:“你胡说,宁王府守卫森严,你怎么,你怎么可能到得了我房间?”

临淄王笑道:“守卫?你认为区区守卫能防得了我吗?你,不要天真地以为我输给了他,我们之间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一十二章 相思无计可消除

第一百一十二章 相思无计可消除

临淄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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