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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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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不行,就来威胁了,只是本王不是被吓大的,本王没工夫听你闲扯,拖延时间,你以为你夫君会来救你么,等他来,他只会发现这个。”临淄王走到床边,抓起燕洛雪原来穿的男装,一扬手,男装飘忽落地。

“走吧。”临淄王说道:“你主动些会少些难堪。”边说边将纱帽罩在燕洛雪头上。

两名侍女如门神一般,分列在燕洛雪两侧,她又被下了药,只得随他们出了客栈,坐上马车。马车飞快,临淄王似乎很紧张,一直看着车外。车子行了大约两个时辰,在一处开阔坡地停了下来。临淄王一掀车帘,钻了出去,说道:“楼主,你言而有信,本宫甚为满意,这是信物,若日后有用得着本宫之处,只要遣人持此玉佩,本宫定当竭尽全力。”

“如此多谢公主,真期盼能与公主再次合作。”那柔媚却带着阴冷气息的声音进入燕洛雪耳中,燕洛雪愣住了,这女子声音,不正是那神秘蒙面女子吗?她伸手欲掀车帘,想要瞧仔细,那两名侍女压住了她的手臂,她动弹不得。

她想要挣扎,这时传来临淄王大声质问:“楼主这是何意?”

女子娇笑:“公主要这女子,我已完成所托,但又有人委托,要我诛杀此女,我也接了,晓宁楼做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公主不会不知吧?”

燕洛雪一听,知道那女子要想自己下杀手,转头看看那两名侍女,说道:“你们主子被扣住,有危险,你们还不去救吗?”

一名侍女掀开车帘,见临淄王果然被那女子手持长剑逼在那里,回头对另一名侍女点点头,二人一声娇叱,从车中飞了出去,燕洛雪跟着爬出车,来到拉车的马后面,手里拿着发簪,使尽力气,扎向骏马臀部,骏马长嘶一声,跃了起来,燕洛雪骨碌一下,滚回车厢,只觉腾云驾雾般,在车里滚来滚去,她听见女子咒骂声,还有临淄王的高呼声:“洛丫头,你不要命了吗!”

燕洛雪微笑,喊了一声“与其死在那女子手中,不如自杀的好!哎呦,好痛!”燕洛雪的头撞到车厢,疼得她眼泪直流,突然,她听见车厢上传来声音:“燕洛雪,你不准死,听见没?”

死齐隽,死临淄王!你才想死!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懂不懂?你跟来干嘛!燕洛雪心中厌烦,喊道:“你少管闲事,你快下去吧。”换来的是一声冷哼。

外面的齐隽好不容易蹭到前面,纵身跃上马背,拉住缰绳,谁知那骏马狂奔之下,一下被人拉住,竟前蹄腾起,齐隽被猛地掀翻在地,燕洛雪只听见骨碌碌声音,她自己也被一股大力,扔出了车,滚下山坡。

“好痛!”燕洛雪从昏迷中醒来,觉得全身好像闪了架,她转动脖子,抬抬胳膊,伸伸腿,还好,只是皮肉伤!她环顾周围,她似乎在一个山洞中。她忍着疼痛,站起来,她的眼睛渐渐熟悉了洞中黑暗,似乎前面有丝光亮,她举步向前,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呻吟。

临淄王?燕洛雪站住,却又向前紧走几步,临淄王受伤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三步两步,来到洞外,回身看,仔细听,没什么动静,她抬腿就要跑,可腿上传来一丝抽痛,她住了脚,她又回身,里面仍无动静,临淄王,不会不能动了吧?不能动,她是怎么到的山洞?别上当,别上当!燕洛雪不断说服自己不要管临淄王,不断告诉自己临淄王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可就是狠不下心迈开离去的脚步。

回去看看吧,毕竟人家救了你一命,万一他伤得很重,真的动不了,这荒山野岭,饿也饿死了,他虽然很可恶,但罪不至死。燕洛雪给了自己理由,在洞外寻了几块火石,又拾了些干树枝和枯草树叶,用衣襟兜着,回到洞中。

燕洛雪悄悄来到临淄王身边,见临淄王那身华美的衣裙已经破了,那粉面上明显有几道血痕,手臂上有些血迹。燕洛雪反复看着,觉得临淄王外表好似没什么大伤,为什么昏迷不醒?难道伤了内脏?她探出手,试临淄王的呼吸,还好,还喘气!她摸摸临淄王额头,似乎有些发烧。

这洞中有些阴冷,虽已进八月,可山间不比平原。燕洛雪将树枝支起,又放些叶子,便使劲敲击起火石,这时她意识到自己气力恢复了,似乎临淄王的药没了效果。或许临淄王给她服了解药,又或许是药本身就是短时起作用。有力气了,火石擦起火星,很快点着了树枝,洞中亮起来,也温暖起来。

燕洛雪找来一个粗些的松树棍,点着,在山洞墙壁上找了一个合适缝隙插了进去,又从身上内裙扯下几片白绸布,回到临淄王身边,抬起那只有血的手臂,细细查看,伤口不深,应是尖石滑过,燕洛雪用绸布慢慢擦去周围血迹,将它包好。临淄王只轻声呻吟,但并未醒转。

燕洛雪看着仰面躺着的临淄王,心想,不是伤在后背吧?她站起来,用力去翻临淄王的身体,身子翻过去了,燕洛雪吓了一大跳,临淄王的背面衣服殷红一片,似乎血仍没有止住。

这可怎么办啊,天都快黑了,

上哪里去找止血药啊。燕洛雪想了想,拔下山壁火把,匆匆走出山洞,仔细在低矮灌木丛中寻找,看看能不能幸运找到三七之类,唉!书到用时方恨少!燕洛雪用力回想着某些止血草药的形状,这时一棵开满紫色小花的矮树进入她的视线,她大喜过望,奔了过去。这是一株紫珠草。紫珠草树叶具有止血,散瘀,消炎功效,治疗临淄王再合适不过。

燕洛雪带着紫珠草树叶回到山洞,给临淄王清理伤口,临淄王说起了胡话:“巧悦姨,你别死,巧悦姨,我害了你,巧悦姨,你杀了我吧,巧悦姨,别丢下隽儿。”翻来覆去,燕洛雪心想这巧悦姨究竟是谁,让临淄王在昏迷中还念念不忘?

燕洛雪将捣碎的紫珠草叶子敷到临淄王伤口上,用绸布缠好。或许是草药刺激,临淄王痛得睁了眼,坐了起来,他双眼通红,恶狠狠盯着双手沾着草药汁儿的燕洛雪,燕洛雪说道:“你后背伤了,你不应该乱动。”

燕洛雪的话卡在喉咙里,临淄王扑上来,卡住她的喉咙,临淄王双手有力,根本不像是受伤的人,燕洛雪感到窒息,用尽力气奋力推开临淄王,临淄王踉跄倒在地上。燕洛雪抚着脖子,咳了几声,恨恨说道:“早知这样,就让你死!”

临淄王哼了一声,没了动静,燕洛雪蹲下,看他伤口,伤口又有血殷了出来,她解开绸布,又替临淄王敷了些药,边敷边说道:“我可是仁至义尽,你若再动粗,别怪我不客气!”

临淄王勉强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叫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我好痛苦!”

燕洛雪不屑看着他,说道:“杀啊杀,我和你无仇无怨,杀你干什么,你的伤不至于要你的命,你不用这般要死要活的,你装女人装惯了,不知道男人要坚强吗?”

临淄王坐在地上,抬起红红眼眸,看着燕洛雪,笑了起来,笑声牵动伤口,他痛得咧嘴,但还笑,燕洛雪看不下去,转身说道:“懒得理你。你最好俯卧,这样不会压着伤口,我累了,要休息。”

燕洛雪找了个离临淄王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支起膝盖,膝盖做枕,很快进入梦乡。或许是太累太紧张的缘故,燕洛雪一觉无梦到天明。

清晨一缕阳光射入山洞,燕洛雪醒来,火已熄灭,临淄王俯卧在火堆旁,一动不动,燕洛雪有些害怕,走过去,探他鼻息,呼吸很重,再探额头,额头很烫。伤口一定再发炎,这里没水,没药,没工具,该怎么办!

燕洛雪跑出山洞,在附近寻找水源,还真让她找着了,一条小溪在离山洞二十几米处流淌。她撕下绸布,弄湿,往回走,又顺便摘了些野果和紫珠草叶子。

走近山洞,燕洛雪停了脚步,因为她听见洞中传出声音。难道是临淄王的人找来了,那她不是又会陷入危险吗?她悄悄靠近山洞找了个隐蔽处,蹲下身子,想要听一下,谁知身后突然一声咳嗽,吓得她一哆嗦,手捧着的果子叶子都落到了地上。燕洛雪颤颤巍巍站起,不敢回头,那身后之人笑了:“皇后,多年不见了,你一向可好?”

第五十章 此处桃花花艳艳

凤夜澜,南凤国太子爷?燕洛雪猛回身,只见凤夜澜一双亮晶晶发光笑眸望着自己,衣衫华美却染了污渍,面容清俊却带着汗水,显然为寻自己颇尽心尽力,燕洛雪泪水上涌,眼圈红了,说道:“太子爷亲自出马相救,真是难为你了。”

凤夜澜笑容一收,埋怨说道:“皇后怎如此见外?”

燕洛雪甩头,甩去泪水,嫣然一笑:“皇后?你娘才是皇后呢,太子殿下可不要乱叫。”

凤夜澜还待说什么,山洞中传出问话:“是师妹吗?”

师兄!燕洛雪心中彻底松懈下来,快步跑进山洞,只见师兄明嘉诩持着剑,逼在已经斜斜坐起的临淄王脖子上。燕洛雪叫道:“师兄,是他救了我,你别杀他。”

明嘉诩说道:“师妹莫被这妖女骗了,我亲眼见这女子与晓宁楼接触,晓宁楼是什么样的师妹不会不知道吧?”

“师兄,他对我有所误会才会出此下策,反正我如今平安无事,又何必要他性命,我不希望师兄为我杀人。”燕洛雪认真说道。

明嘉诩却坚决反对:“师妹,我的任务就是保证师妹安全,这女子居心叵测,来历不明,晓宁楼声名狼藉,她都与之合作,可见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能保证将来她不来算计你?”

“师兄,我都说是误会,再说我如今这样还不是都怨师兄,你明知道我爹设了机关阻止外人入谷,都不告诉我,我才被捉住。”燕洛雪见讲理不行,便耍起了刁蛮,师兄是不会让她不高兴的。

果然,明嘉诩红了脸,长剑撤回,说道:“师妹,是师傅说的,决不可对任何人说出。”

燕洛雪笑了,说道:“我知道。”

临淄王一直冷笑着看燕洛雪和明嘉诩斗嘴,似乎不太领情。燕洛雪瞥了他一眼,问明嘉诩身上可带着伤药,明嘉诩从怀中掏出金疮药,递给燕洛雪。燕洛雪说道:“师兄,你先带着太子爷出去。”

凤夜澜觉得受到了忽视,说道:“皇后,你我多年未见……”

燕洛雪挥手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太子殿下,我爹曾说过,他没有认同你母后当年提议,我娘也亲手将那明珠还回,你这样乱叫,大损我的清誉,我夫君知道了,可不得了。”秦慕萧这挡箭牌用着倒很顺手。

“什么,你夫君?你成亲了?”凤夜澜叫了起来,“和谁?本宫不准!”

燕洛雪看着跳脚的凤夜澜,摇摇头,说道:“师兄,快把他拉走,像个毛孩子一样,哪里像个太子爷模样。”

凤夜澜没了声,满脸委屈,明嘉诩将他拖着拽着出了山洞。山洞中静了下来,燕洛雪来到临淄王背后,解开绸布,为临淄王换药。临淄王冷笑数声,说道:“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你今天不杀我,你迟早还会落在我手里。”

燕洛雪加重手上力道,临淄王痛得冒了冷汗,他扭头看着燕洛雪,道:“你帮手在这,好了不起!”

燕洛雪神气一笑,说道:“对!确实如此,你费尽心机,却还功败垂成,可见天不助你,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失了道义,上苍也不帮你,你此番回去,好好想想,若你想和你东齐国太子爷相争,需凭持着什么,不要和我一个平民百姓斗来斗去,没的失了你高贵身份。”

临淄王惨白着一张脸,说道:“你要教训我吗?你还不配!”

燕洛雪系上绸布,站起来,说道:“我会让我师兄派人联系你的侍女,你就在此静候佳音好了。”

燕洛雪就要出洞,临淄王挣扎着颤巍巍站起,拽住她,虚弱吼道:“你要把我自己留在这里?”

燕洛雪止住脚步,她没料到临淄王会如此惶恐,他一向都是咄咄逼人。燕洛雪想了片刻,扶着他走出山洞,让他靠坐山壁,说道:“这里暖和,也开阔,你的侍女很容易找到你。”

“他的那两个侍女已经死了。”凤夜澜幸灾乐祸张口说道,“我们赶到时正好见到晓宁楼杀手杀了她们。”

燕洛雪低头看向临淄王,临淄王眼神更冷,好像燕洛雪杀了她们一样,燕洛雪不由说道:“若不是你与狼共舞,怎会让她们无端送命,你不要动不动就把帐算到我头上,讲讲道理好不好?”

临淄王闭上眼睛,笑了起来:“她们死的正好,我正厌倦了她们,所以才想找你替代。”

明嘉诩大怒:“你说什么?”

燕洛雪扯住师兄,说道:“他一向口不对心的,师兄,你那四个手下可在附近?若近,招呼他们前来,将这娟儿姑娘送出山去,让她养好伤。”

娟儿姑娘?临淄王讥讽一笑,眼神一瞟,正对上一脸哀怨望着燕洛雪的凤夜澜,临淄王心念一转,哀痛说道:“我只是不甘心,我究竟哪里不如你,木公子竟娶了你,负了我对他的深情,如今你这般,就能让我服了你的泱泱大度吗?”

临淄王的话效果神奇,立竿见影,凤夜澜顺杆爬上:“我也是!皇后,我对你情深意重,你怎么能悄无声息就嫁了人,我非要找那个什么木公子理论不可,都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还不知足,还敢娶你!”

明嘉诩愣在那里,一头雾水,不知是信还是不信,燕洛雪气得瞪着临淄王,临淄王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竟于瞬间就挑唆了凤夜澜去和秦慕萧作对。

燕洛雪皱起弯眉,问临淄王:“你究竟想怎样?”

临淄王泫然欲泣,说道:“娟儿只想再见木公子一面,若木公子当面拒绝,我便永绝了此念。”

没等燕洛雪发话,凤夜澜窜到临淄王面前,说道:“娟儿姑娘放心,本宫定会带你去讨个说法,本宫甚至可以奏请皇上,让他娶你过门。”

燕洛雪转过身,叫道:“师兄,带我去见我爹。我们别理他们了。”

明嘉诩答应一声“好”,燕洛雪抬腿欲行,被凤夜澜拦住:“皇后!”见燕洛雪眼神不耐,忙又改口:“雪儿妹妹,我也多日未见姑姑姑父,也要同你一同前去。”

燕洛雪沉吟不语,因为她突然想到当年与凤夜澜分离之际凤夜澜不过两岁,他因何会如此清楚记得她,凤夜澜又不似她有着前生记忆,那是谁让凤夜澜对自己念念不忘?明皇后吗?不太可能!当年之事,明皇后亲历,知道南凤灵帝凤飞华狠辣无情,怎么还会和她存着结亲念头?不是明皇后,那又会是谁?天琴老人吗?这似乎也不像是世外高人所为。想到这里,燕洛雪打了个寒战,若是南凤灵帝,那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他想欲擒故纵吗?

燕洛雪望着太子凤夜澜,叹了口气,说道:“太子殿下,你一口一个皇后,莫不是你父皇依了你?”

凤夜澜笑了,笑得心无城府,他点头,说道:“雪儿妹妹,父皇允准只要找到你,就会向天下公布,封你做太子正妃,为我们完婚,并大赦天下。”

明嘉诩此时也觉出了不对劲,问道:“那你此来离山,皇上可知道?”

凤夜澜见燕洛雪和明嘉诩都变了脸色,有些郁郁,他抿了抿唇,说道:“雪儿妹妹和嘉许哥哥不信本宫的话吗?本宫做事,一向缜密,自来身边只带嘉兰,若嘉兰你们还信不得,那本宫也没什么可说的,本宫这番心意便是白尽了。”

燕洛雪说道:“太子殿下勿怪,我只是想我爹既设了机关,就不愿让人去打扰,太子殿下若想见我爹娘,何不在千里镇静候?容我通报,我爹娘若同意,你自然可以进,若不同意,你去了反而无趣。”

这话说得冷淡至极,凤夜澜沉了脸,说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让本宫见着你那位木公子,你多说无益,如今这离山本宫是非去不可。”说着长啸一声。

明嘉诩说道:“师妹,为了寻你,太子殿下昨夜一夜未眠,他确实只带了嘉兰一人,依我看让他们去也无妨,正好师傅可以和他们想想以后安排。”

燕洛雪叹口气,她哪里是存心阻止凤夜澜,她是不想让那尊瘟神去,那瘟神唯恐天下不乱,身份又特殊,谁知见了她爹娘和秦慕萧会说出什么,会做出什么。

燕洛雪游移目光落在临淄王眼中,临淄王露出几分柔弱几分强硬:“若见不着木公子,娟儿就死在这荒山野岭好了,娟儿只想了此心愿,绝不胡言乱语。”

燕洛雪仰头望天,谁信啊!但临淄王身受重伤,虽上了师兄的药,好像有了起色,但若将他抛在这里,万一发生意外,会引发南凤国和东齐国的争端,为今之计,只有将他带走,带到千里镇再作计较。

燕洛雪看着凤夜澜,凤夜澜也看着她,气恼中有着依恋,那眼神让燕洛雪想起家养的宠物狗眼巴巴望着主人的神情,扑哧儿笑了,说道:“我还是叫你表哥吧,你就叫我表妹好了,你若想去,就不需再胡乱叫,听见没?”

凤夜澜脸上立刻浮现笑意,回道:“好说,表妹啊,这女子受了伤,让表哥我背她好了。”

临淄王故作羞怯喊了起来:“那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娟儿死也不让别的男人碰触。”

“不让男人碰,那本姑娘碰,行了吧?”一身男装的明嘉兰听见凤夜澜长啸赶了过来,听到了临淄王的话。

临淄王眼神高傲,打量了几眼明嘉兰,说道:“倒也算是个清秀佳人,扮个男人倒胃口,不过,看在你出力气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了。”

明嘉兰不怒反笑,走到他身边,说道:“别客气,保管小姐满意!”

临淄王咪咪眼睛,看看燕洛雪,燕洛雪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但究竟有何不妥又如何能说得出口,眼睁睁看着临淄王软绵绵趴在了明嘉兰背上,明嘉兰也没费什么力,直起身,喊道:“坐稳了!”撒开腿,跑了起来。明嘉兰竟是个大力士呢。

第五十一章 云深何处是忘忧

燕洛雪几人在师兄明嘉诩的带领下,回到了千里镇。燕洛雪匆匆返回客栈,见到了既焦急又愧疚的周善文,得知秦慕萧已去了忘忧谷,不禁心中更加着急,但不管怎么急,也要先处理临淄王和凤夜澜这两个烫手山芋。她回到房里,给她爹燕重垚写了封书信:不孝女洛雪归家,太子凤夜澜在侧,东齐国惠昌公主化名娟儿亦同来,望父亲大人斟酌,阻二人进谷。然后封好,让师兄先行进入忘忧谷。

燕洛雪千算万算,却绝想不到她爹燕重垚竟然大摇大摆出谷,将他们几人全部接进忘忧谷,而且殷勤备至。燕洛雪与她爹娘小半年未见,伤感激动在所难免,尤其是荣华公主荆钗布裙,在家门口倚门而立,翘首企盼的身姿落入燕洛雪视线内,燕洛雪再也忍不住,哭泣着,扑进荣华公主怀里,荣华公主也是泪流满面。

母女二人絮絮相谈,燕重垚指挥谷内家人为几人安排住处,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凤夜澜和临淄王的身份。

燕洛雪悄悄问师兄:“师兄,你怎么和我爹说的,怎们能让他们进入?”

明嘉诩说道:“师傅说忘忧谷很久没热闹了,人来得越多越好。”明嘉诩也是一脸的不理解。

燕洛雪环顾四周,却没见到秦慕萧的身影,不禁有些着急,她低声问荣华公主:“娘,他没来这吗?”

“他?”荣华公主蹙眉,“还不是你爹,说要考考那混小子,四天前你爹就知道你们到了,但就是死要面子,无论我怎样劝,他就是不准让人去传信。”

“这么说,他还没进来?可他属下说他昨日进入谷中了,怎还没有到?”燕洛雪问道,“会不会是爹的机关太厉害,把他困住了?”

“不会!”燕重垚说道,“机关一直都有人看守,只要他碰了机关,谷中一定会知道,他没有入谷。”

燕洛雪脸色有些苍白,难道又是晓宁楼?这晓宁楼可是针对秦慕萧啊。燕洛雪把燕重垚拉过一边,将这晓宁楼细细解释,并细细描述那神秘女子,只省去临淄王与晓宁楼抓她一事,燕重垚时而点头,时而皱眉,当她听到神秘女子对秦慕萧的话语时,眼神变得凌厉,说道:“这女人是谁?如此居心不良?打的什么算盘?”

燕重垚虽有些着恼,但并不是很着急,他一面派人去谷中各个隐秘之地查看,一面询问惠昌公主是怎么回事?燕洛雪苦笑,问道:“师兄是怎么和你说的?”

燕重垚搂住她,说道:“乖女儿,放心,爹会为你做主,你尽管说,若那小子负你,爹杀了那小子;若那女子欺你,爹杀了她,爹只管爹的宝贝女儿。”

燕洛雪笑了,笑出了眼泪,她说道:“爹对雪儿最好了,可这回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他们只是胡闹,你千万别插手。另外也别听凤夜澜胡说八道。”

“那小子也不简单,你不要被他表面给骗了,别忘了他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在回宫几年内赢得多方称赞,可见绝非单纯小子,可究竟他打什么注意,他老子有打什么注意,那就只有再等等,所以,我放他入谷,就是要探探他们的底,看看他们是不是穿一条裤子。”燕重垚一番话散去了燕洛雪满腹疑问,但同时更为忘忧谷的命运担忧。

还有,秦慕萧,你究竟在哪里?

秦慕萧此时在一条黑暗潮湿的隧道里。

秦慕萧习武之人,应变极快,他从石床上下落,他早有准备,他在黑暗中稳住了身形;他内功深厚,视力极好,在黑暗中视物也毫无困难。他见这洞底宽阔平坦,知道并无危险,便任自己落在地面。他举目观瞧,见一侧洞壁上嵌着一盏灯台,很是突兀,他腾身跃起,触动灯台,结果洞顶处出现一机关,横在了洞顶,这样外面之人就不能进来了,秦慕萧不由得佩服起燕重垚心细如发,这免除了他的后顾之忧,他正愁如何甩掉晓宁楼的杀手。

这洞穴似乎是一个隧道中心,周围八个方向,八条隧道,隧道通向何处,洞中如何知晓。可他现在究竟该走哪一条隧道呢?唉!赌一把好了!不是说有缘自会相见吗。秦慕萧抬头,挺胸,吸气,走向一条狭长隧道。

这条隧道幽暗,似乎无边无际,怎么也走不到头,秦慕萧心中不断祈祷,千万不要出错!可似乎总是这样:怕什么就会来什么,一堵山墙无情地嘲笑着他,告诉他,路已尽,却无出口。秦慕萧有些气馁,坐在墙对面,闭上眼睛。他在这黑暗之中,百味莫辨,不知是打道回府还是重头再来,但无论如何他都得往回走。他站起来回身走了几步,站下,他似乎在和自己较劲,他似乎在和燕重垚较劲,他似乎在和老天较劲,他猛地回身出掌,集中了全身所有力气,只听轰的一声,山墙崩塌,现出了一个大洞。点点星光照进隧道,秦慕萧似喜非喜,望着洞外,洞外古树参天,鸟叫虫鸣,只是不知是哪里。

秦慕萧偎在洞口,直到黎明晨曦来临。他来到洞外,不知该向那个方向,这时一只鸟鸣叫着飞向远处,秦慕萧一抿嘴,抬腿就跟着鸟飞去的方向行去,心中空落无依,觉得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不知走了多久,饥肠辘辘,日光又逐渐变得微红,太阳就要落山。秦慕萧在这山中转来转去,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倒见到了不少松鼠,野兔,山鸡。这时秦慕萧隐隐听到水声,想到人总要喝水,于是循声而来,找到一片野花遍地的草坪,找到流过草地的清澈溪水,他喝了些水,洗了把脸,倒在草地上。

夕阳西下,映照得山见如梦似幻,云雾沾染艳色,草木披了红衣。秦慕萧望着天幕,见一彩鸟在云霞间翩翩飞翔,盘桓不去。这时一声轻呼:“嘉兰你看!多漂亮的鸟啊!”

秦慕萧欣喜若狂,跳了起来,他出现幻觉了吗?怎么好似听见了燕洛雪的声音。他喊道:“雪儿,雪儿。”声音嘶哑难听。

燕洛雪正和明嘉兰出来散步,她隐约听见有人呼唤,她将信将疑,四下张望,这时彩鸟一声长鸣,叫声却异常凄厉,吓了她一跳,嘟囔了一句:“叫声怎么这么难听,跟这漂亮外衣真是不配!”

“那是五色鸟。”临淄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声音也让向这边奔过来的秦慕萧止住了脚步,藏在一棵树后。

“五色鸟?”燕洛雪重复。

“五色鸟?”明嘉兰惊呼,“五色鸟出山,预示天下大乱,象征着国家将亡!这传说会是真的吗?”

临淄王冷笑:“一只鸟就预示着国家将亡,那人都是干什么的?自古以来,国家灭亡都是人祸,五色鸟不过是担了虚名,是那些昏了头的君王为自己的无能找理由罢了。”

燕洛雪明媚一笑:“娟儿姑娘这番话倒是深得我心。”

“说道你心坎儿里了吗?那不如你跟我回家,我兄长可是对洛姑娘念念不忘?”临淄王柔媚眼神瞟向秦慕萧隐身的大树后。

秦慕萧心中漾怒,但转念即知他被发现了,于是他坦然从树后走了出来,冷笑数声:“看来上次你没受到教训,还没学乖,竟跑到这里来撒野了吗?”

燕洛雪愣愣望着,见身上有些狼狈,却仍目光湛然的秦慕萧站在树下,冷冷盯着一身女装的临淄王。

燕洛雪醒悟过来,决不能让明嘉兰知道临淄王的身份,不然不光明嘉兰的清誉有损,明嘉兰一定会责怪她,凤夜澜还会怀疑她勾结东齐国,传到南凤灵帝耳中就更加棘手了。她冲了上去,抱住秦慕萧,撒娇说道:“夫君,你看你惹的桃花,如今她开到我娘家来了,你可要给我爹娘一个说法。”

燕洛雪主动**尚属首次,秦慕萧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这特殊之待遇,而且燕洛雪的甜腻话语也让他混乱,惠昌公主怎么是他的桃花?

燕洛雪悄声说:“明嘉兰不认得他。”

秦慕萧立时明了,搂住了燕洛雪,心中却另有一番思考:“不知还会不会有机会再拥抱她,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碰触她。她怎么会是我妹妹?我不愿她是我妹妹。”

他心底柔软,说话放松了语气:“夫人放心,他开得再艳,为夫也是不喜桃花,为夫只喜欢月下杏花,裁剪冰绡,夫人忘了吗?”

面对二人如此浓情蜜意,临淄王冷哼一声:“木公子,别来无恙啊,与君一别,娟儿甚是想念,为此茶饭不思,木公子可要给娟儿一个交代!”

秦慕萧不怒反笑:“我何须交代,你也不想让木某有所交代,你跟进谷中不过是想会一会木某罢了,你想向我宣战,好,我接下了,你可以随时出招。”

临淄王也笑了:“快人快语,聪明!不过,很想知道……”临淄王突然欺近秦慕萧,在秦慕萧耳边说道:“你的夫人的身子我看了,你能把我怎样?”

秦慕萧出手扼住临淄王的咽喉,临淄王眼中满是得意,明嘉兰莫名其妙看着突然变脸儿的秦慕萧,喊道:“木公子,她是我家家主贵客,你切不可伤了她。”

燕洛雪自然听见临淄王的话,见秦慕萧发怒,心里不觉有些泛酸,秦慕萧如此在意吗?她当时可是放下帘子呢。

秦慕萧看见燕洛雪眼圈发红,心中更是百转千回,心想:“她若是我妹妹,这小子说不定是她的良配,我又何必置他于死地。”

长叹一声,秦慕萧松了手,说道:“小人得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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