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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蓝眸似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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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流怨
“非墨,你等我一等。”嘴角向两边高高的上扬,说完便转向昊天与王爷那边,快步走过去。
昊天见我有些匆匆过来,迈步向前扶住我,眉头蹙起:“心儿别走这么急,别忘了现在不是你自己一人。”
我怔了怔,笑道:“没事,我会注意的……”低头拿出深蓝与赤红色的灵石放入他的手中,挑挑眉,“昊天,我已用完,物归原主,不知你上次所说许你一个承诺,是什么呀?若不说待我走了可就不一定能找着我了。”
“你现在就要走?”昊天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一抹沉黑之色一闪而过,“心儿可想好了去哪?”
“嗯……应该会回雨溪谷吧,”眨了眨眼睛,“或许会先陪非墨回族里看看。”
“心儿,”昊天身旁的王爷插话道:“为何要如此赶呢?!一会儿下得山去天色也不早了,何况你与非墨今日体力消耗了不少,不如在山下住一宿,明日再启程也不迟的,而且我们也能好好道个别不是?!”王爷顿了顿,眼睛稍稍向柿子方向斜了斜,悄声道,“你与他从见面到现在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抿了抿嘴,悄悄瞥向柿子,他从刚才就一直紧盯着我的双眸在与我目光相撞那一刻,神情微微一滞,立即端眉敛目,避开我疑惑探究的双眼,似乎像是被我看到了什么,记得以前在王府,从来都是他调侃我的份,不曾想他也会有这般的神情。
笑了两声,却突然眉头一皱,微微咳嗽起来,忙捂嘴掩住咳嗽声,只是身后立刻被披上风衣,抿住嘴,隔了片刻,眼角瞥向身后白色的身影,只见他一脸的担心,因为身体一直畏寒,在山顶上吹了这么久的风,老毛病又开始犯了。
“心儿,今晚我们就如王爷所说在镇上住一宿,明日再走也不迟,”非墨执起我的手,双手紧紧包住,将手心里的温热传给我,不知他是怎么弄的,平常冰凉的手这会竟是温温暖暖的。
“如此最好,那我便命人安排。”王爷挂起优雅的笑容。
余光看到转轮前仍旧矗在那的玄色身影,放开非墨的手走过去,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剑眉稍稍一展,只是定定的凝睇着我,幽邃的眸子中有一丝难解的情绪,他一定是被元沁娘娘与我的话给懵了,或许他一下子还不能消化自己的前世竟会是天界地位最高的天帝的儿子吧。
将白虎石递给他:“令剑,谢谢你,这白虎石交给你,你回白虎时能否帮我还给圣渺?替我感谢他?”
他缄默片刻却没有接过白虎石,目光却沉了沉:“我并不打算回白虎。”看到我疑惑他又继续道,“我与你们一道回族里。”
“啊,真的吗?可是……”攥了攥手中的白虎石,“可是你总要回去的不是吗?这块灵石还是由你保管吧。”再次递过去,却被他推了回来。
“心儿,我不再回去了,那边昨日传来信,太子已经继位登基,既白虎帝病薨,而我身上的蛊毒早已除掉,更不需要再效忠于白虎。”令剑淡淡说道。
我有些怔然,那个当初在鹧鸪城与我如拜把兄弟一般谈笑自如,清淡如风的人竟已经登位成了皇帝?!想了想笑容染满整个脸蛋,相信他一定会将白虎整治好,不会如他父亲野心那般的大,白虎,或者可以说青和的百姓有福了……
眼睛骨碌的转了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呐,令剑你看到了哦,这灵石啊除了你我可不放心让别人给他捎回去,所以呢,心儿我啊,就免费让他们白虎的灵石先寄存在这啦。”说完将白虎石揣进怀中。
他眼底隐约有一丝笑意:“心儿,我想圣渺一定会很乐意你替他保管灵石的。”
冲他咧出一抹笑:“哈哈,那是最好。”
令剑轻轻勾起嘴角,一丝柔光在那幽邃的双瞳里闪动着,可是却也让我不能忽略掉他眼角里的那抹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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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从那星星点点的银蓝色光亮散落人间万物复生后,天空便开始飘起柔柔的细雨,虽说这雨不大,但是一直淋着的话,下到山下却也是会湿个透,非墨解下自己的披风将我包起,我说不需如此,可他却执意为我遮挡风雨。
待回到王爷安排的当地知县的府邸时,雨却停了,宴席上大家把酒言欢,那刻意的大声说笑都是为了掩饰心里对大家将要离别的不舍,就连霂儿都忍不住借如厕出去偷偷流泪,回来后一双眼睛通红通红,大家也不点破他,只剩淡淡的忧伤萦绕在我们之间。
我因怀孕在身以茶代酒,一一的向他们敬酒感谢他们在我来到这个时空后对我的包容和帮助。若不是遇上了他们,或许我会落魄在街头,又或者早已因失血过多倒在圣沧山脚下……
虽不舍得散席,但是一天的劳累后大家脸上都渐露出了疲惫之色,特别是霂儿早已趴着桌子熟睡了,不忍将他唤醒但又怕他着凉,让王爷抱他先回房,大家便也各自散了,可见王爷喝得有些昏沉,我也一道过去安置霂儿,不想柿子竟也跟了过来。
让县府里的佣人打来些温热的水,将帕巾浸湿后拧干为霂儿轻轻擦脸和手,捂好被子后看着他含笑的睡颜让我心里被触动了一下,让我想起了王府的那个夜晚,我与霂儿划船入碧湖的中,不知不觉都熟睡在那肥硕的莲叶中让整个王府人声鼎沸却寻不着踪影,那时我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副酣甜的睡颜……那会儿的小人现在长大了,脸蛋也长开了,更显俊秀,以后不知要俘获多少少女的芳心……可谁又会想到曾今他可是一副的别扭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果儿想什么这么开心?”微醉的王爷垂首问道。
嘴角含笑:“我就是想起了霂儿小时的别扭样,不过说来,我真的不舍得霂儿,虽他比我小了许多,但是在王府时我与他就像一对亲姐弟一般,那段日子是我来青和最轻松最无忧的时光。”
“嗯……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不知是因为他喝多了酒,变了嗓音还是怎么?他低沉的声音变得有些虚渺,我竟没有听清楚他刚才说了什么?
我瞥了瞥睡得正香的霂儿:“那个……我们先出去吧,别一会吵醒了霂儿。”王爷点头,示意了一下柿子,他们俩便先走了出去。
这府邸古朴雅致,而且这知县看来也是爱花之人,整个府邸哪怕是不起眼的小角落主人都会置上小盆栽,因为先前下过雨的原因,空气里有着沁人心腑的泥土清香混着一丝淡淡的花香飘来,真是让人心旷神怡,疲劳之感淡了几分,在走到回廊一个拐弯处时王爷停住了脚步,而我一时没有注意,顺势撞了上去,脚下不稳便往后倾倒。
腰间一紧,身后之人稳稳的将我扶住,但嘴唇却轻轻擦过我的耳廓,我自然知道扶我之人是谁,却没敢回头看他,只觉得心头突突的在跳,他手心的灼热似乎要烫伤了我一般,待站好后半垂着眼睑向他道谢,不见他回应,抬头望去,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他眼中有着淡淡的幽愫。
王爷看我俩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扶额道:“果儿,今日一高兴我喝得似乎有些多,头昏沉得不行,现在竟有些许的不适,我先走一步,就由世子送你过去可好?”
看着王爷与柿子一阵的眼神交汇,还有王爷装得并不大成功的“不适”,觉得很是好笑,朝他点了点头:“……好。”其实我想说我住的房间离这并不远了,自己就可以过去无需送我,但是我知道王爷是想让我与柿子有个独处沟通的机会,也罢,我也有些话想与他说。
我俩立在回廊里目送王爷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廊角处,一阵缄默。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对上他眼睛时,都笑了出来,打破了一直环绕在我和他之间的尴尬。
“果儿……我们到那边走走聊聊如何?”他敛了敛目又道,“这一次见你后一直没能与你好好说说话,明个你就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好……我们走走聊聊……”我应声后,只见他看着我的眼神激荡了一下。
我抬腿就要下了回廊的台阶,他忙不迭抬手扶住我:“果儿,我扶你。”
“……柿子,我真的没有那么娇气。”无奈笑笑,他们对我似乎关心过度了些。
柿子怕我累,仅走了一小段便让我到附近的亭子里休息,一阵的闲聊后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一般,光线虽然昏暗,但我却是看清了他嘴角常常挂着的那抹懒惰又妖媚邪气的笑,他仍旧没变,是我认识的绝艳柿子。
待我坐下后,他踱着小步走到亭边,抬头仰望着宁静的夜空,幽幽叹了口气便转身看向我,清风掠过拂起他宽大的袖袍,额前的散发被吹得有丝凌乱,妖冶绝美的面庞在暗淡的阴影中竟然透出一股子鬼魅,他凝睇了我半晌,缓步朝我走来,半跪在我身边,薄唇微微发颤,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终是不能忘了你……果儿,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暗哑的声音透露了他正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柿子……”
“明日你就走了……若我想你时,能到哪里再寻得你?”他抬起的双眸满是苦涩,心……徒然一颤,我知道自己不应有如此的反应,但是看到他眼里的那浓浓的哀伤我却不能忽略掉……
“柿子……你别这样,像个孩子似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他,他的心意我一直都懂,只是没有想到如今他竟还没有放下,“我们各自有各自要走的路,聚聚散散是很正常的,莫要太难过了……以后会再见面的……”说到后面我没了底气……我真不知这次分别后我们可还会再重聚?
他直起身子,扳住我的双肩,双瞳染上一丝氤氲之色:“果儿可是又再骗我?”
我有些茫然,不知他为何如此说。
“果儿可还记得鹧鸪城时你答应我的话?”他叹了叹,“你一定忘了……你答应过要给我一个了解我爱上我的机会……可是你从来就未曾给过……而我也总是晚了一步……果儿,我好不甘心……”
“我……”想告诉他不是那样的,可发现自己竟找不出言词来说服他,“……对不起,”我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柿子,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们的缘分真的还不够……
“你总是贬低自己,说我们是高高在上的皇族,配不起我们……”他脸上浮起一抹讪笑,“可谁知你自己却有着比我们更为尊贵的身份……不管你是人,是仙,其实倒是我们配不上你,除了那个从前世一直追你到今世的非墨……我真恨自己为何当初不早一些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更恨自己为怕想你而躲起来……”他眼神里似透着一股对自己的厌恶,让我一阵惊惧。
“柿子,柿子,不要这样想好不好?是心儿不对……真的是心儿的错……”我鼻子有些发酸,那个傲气肆虐的柿子怎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我的不该,定定望入他的眼里,似许诺般的说道,“柿子,心儿这次一定不会再骗你……等我顺利生完孩子,我便与非墨带上他去青龙看你,可好?”对,非墨这么好的人上天一定会怜惜他,不会让他有事的,我会等到与他和孩子一同去青龙的那一天……
柿子后背一阵僵直,沉默的盯着我似乎在探究我这句话真实的可能性,片刻后,一层水雾乍现于他好看的凤眼中:“果儿……我信你,我信你一定会来看我的……只是别让我……等太久……”
半缘前尘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想到明天大家就要分开,还有今夜柿子那忧伤不舍的神情,就难受得有些睡不着,回想着刚才与柿子的谈话,当时不明白为何他如此执着于让我到青和去见他,现在想想他一定是担心我,若非墨不幸去了,怕我会崩溃掉。
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柿子心儿没有这么脆弱的,怎么样我都要把孩子生出来不是?还要将他抚养成人,我要告诉他,他的父亲是怎样一个温儒善良的人,告诉他我与他父亲的故事……直到他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人,那时我留下他一人在这时空里追随他父亲而去,我想他一定会理解的……一个人孤寂独存的时空一定很寂寞,即使没有轮回我也不愿独活于没有你的世界里。
越想越是睡不着,柿子送我回来时经过非墨的屋子,本想去与他道个晚安的,但看到屋里没有了灯光,估计应该是睡下了便没有去打扰他,可是我这会好想见他……细雨拂窗,天空竟又下起了雨,实在睡不着起身走至窗前,想呼吸一下夜晚清凉的空气,或许好入眠。
万籁俱静的夜晚,在屋檐悬挂着发出昏黄光线的灯笼隔着雨雾晕着一层蒙蒙的浅光,在它的照应下,细雨如银针一般簌簌而落离别的清愁又渐渐浮上心头,轻轻合上眼帘,记忆之河顿时又倾泻而来……
初到青和、灵山落崖、令剑被刺、大漠偷生、攻城杀敌、断指被挟、灵魂消散……一幕幕的浮现于脑海中,仿佛就在昨日,直到细雨拂上脸颊才拉回了思绪,幽幽叹了叹气,感慨之余,我也想到,人间聚散似浮云,其实真不必如此的伤感,索性干脆不要去想了,倒是非墨……要是他能安然无恙就好了,到那时我们一定要畅意江湖,游历各国名胜……累的时候就回到我们的小竹屋安逸的过一辈子……
不知不觉的在窗棂前站了好一阵子,感觉到身上有些凉,正要关上窗返回床上,院子里昏暗的灯光下我似乎看到有一个身影动了一下,细细望过去,微风和着细雨轻拂的夜里,一个与黑夜一样清冷的玄色袖袍被风轻轻吹起一个弧度,那隐藏在夜幕中的脸孔让人看不清,他微抬着头似乎在凝视无际的夜空,微亮的光线反照在他侧脸上,映出他如刀刻板刚毅的轮廓……是令剑……可他站在雨里怎么也不打把伞……
燃起一盏灯,在屋里搜寻了一会,终于找着一把伞,穿上靴子拿上伞就往门外的院子里走去,看他想事如此入神实不忍打扰,但是他这样淋着雨,虽不大,但是久了也能让衣服湿透,加之这春夏之际较为潮湿是最容易生病的……轻轻走到他身边,举起伞将飘落而下的雨挡住。
“果儿……”他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你也睡不着么?”
原来他早就知道是我过来了,因为两人身高的差距,打着伞的手臂往高抬了抬:“嗯……令剑怎么出来也不打把伞呢?”
他嘴角轻勾了一下,转过身来望向我,一双灼亮得似透着一股鬼魅的黑眸在幽暗中却是显得格外明显,只是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闪着难得一见的温暖光芒,令剑接过我高举着的伞:“谢谢,我来打着吧。”他接过后,伞边却向我这边靠了靠。
“令剑在雨里站了很久吧?”他虽是穿着与夜色一般的玄色,但是近了仍是能看出肩头上那一片的濡湿。
“不碍事,淋一下也好,何况这雨并不大,若能在大一些便好了,还能洗去身上留下的那些肮脏罪恶的东西……”他再次扬起头淡淡道。
我一时间愣住了,从没想过这种颇为颓败的话会出自令剑之口,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令剑为何如此说自己?”
他眼底藏着一丝隐忍的痛色,脸上一阵讪然:“没什么……”他凝神看了看我,“果儿,我送你回去吧,夜里太寒……”
撇撇嘴道:“你也知道夜里寒气重啊?”
“……我只是觉得屋里有些闷,出来透透气,随便想一些事情。”他寂寂的说。
“那也可以站在屋檐下嘛,”低低咕哝了一句,侧了侧头看他神情有些恍惚的望着天空,呐呐问了句,“令剑可是还在想着我与元沁娘娘的话?”
他闭上双眼,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须臾,才又睁开,只是眼底一片的清明:“果儿,能告诉我……关于我们前世的一些事情么?”
我笑道:“其实我也如你与非墨一般对于前世的事并没有记忆,但是我当初在中天时,娘娘有给我看过前世的画面,还有离空也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所以也只是略知一二。”
“我果真是你们所说的天帝的儿子吗?”
“嗯……你与非墨都是他的儿子,在天界里你们可是拥有很高的神职,”扭头看向他,“而我只是东海龙王的幺女,前世我们就认识了。”
“那前世你为何要坠入轮回?”
“我……因为出了些意外……若不入轮回,我就会魂飞魄散,现在你就看不到我了。”歪了歪脑袋,对他笑笑,对于这个话题我不希望说起来太沉重。
“这个意外是不是因为我?”令剑吐出一句。
我微愕。
他看了看我:“我猜对了吗?”
我一笑又道:“当然错了,”小心掩掉刚才自己诧异的神情,“令剑,我觉得不管前世如何,都已是过去,不要回头,也不要担心未来,认真过好现在的每一天,我们要向前看,对不对?”
令剑看着我没有说话,锐亮的黑瞳闪了闪,带有淡淡的笃定。
他看了我良久,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目光,转回脸,僵僵扯出一笑:“令剑和非墨以后还要回天界的吧?不知道神仙住的地方是什么一个样子呢?我到过的也仅仅是中天而已。”
“果儿……”
“啊,令剑你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抬手擦向他肩头那已经濡湿一大片的地方,想岔开这个话题。
他眼睛一沉,露出一抹伤痛,长指撩过我的发丝别于耳后,长年握剑略微粗糙的指肚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竟流泪了么?
他拉下我的手,执于胸前:“果儿,你刚才的神情是骗不了我的,前世是我害的你吧。”
我一愣,他怎么如此笃定?
“其实在天轮开启时,虽然我处于沉睡状态,你也知道的我能听到你们的说话,不仅如此,我还感到一种未曾有过的伤痛,撕心裂肺的痛,就像当初我失忆时刺你那一剑时的感觉,那是一种伤了最爱的人,灵魂不能得到救赎的痛苦,原我只是猜测,可看到你惊诧得表情时,我就知道我猜对了,是我害的你们……”
“不……不是的……”
他两指轻点于我唇上,让我呐呐的闭上嘴,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声音极轻:“果儿,别急,你自己不是刚说不要再执意于前世的事么?我并不是要特意提这事的,我只想告诉你,我愿用一辈子来补偿我过去对你犯下的过错,包括前世与今世……”
“……令剑,一切都过去了的,没有必要再……”其实对于令剑我心里也是有内疚的,前世今世我都曾是他的未婚妻,命运就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偏了轨道,生生的错过,我知道他的内心是痛楚的……前世的因缘我们都已记不起,但是曾今雪剑山庄时我那么信誓旦旦的答应他要做他的妻子,至今我还记得他听到时抱着我发颤的身体……这又何尝不是我的心结呢?
“果儿,有一件事我一直未曾告诉你与非墨……因为我的私心对你们做了隐瞒,只是没想那么快我就遭了报应,”他满脸的自责愧疚,“也让我就此错过了你,还做出了后来刺杀你的事……”
“令剑……不管什么事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知道了,”我打断他,从来没有见过令剑说话这么急切过,甚至还有些慌乱。
“不,果儿,这个事情我想了很久……若是当初我早一些告于你或非墨,兴许你们早就能在一起,没有这么多的波折,你也不会因我的疏忽被掳去大漠……”他声音沉了沉,“其实当初玄月她们设计非墨的事我是知道的,他是被逼婚的,至始至终非墨对果儿你都是忠诚的。”
他抬手轻揉我的脑袋,脸上像是放下身上的负重一般的轻松和柔和:“所以,果儿不要对我有所顾虑,你并不欠我的,倒是我欠了你很多……”
他竟看出了我的心思。
咚一声,令剑他竟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惊得我差一点就跳起来:“令剑你这是干嘛?”说完使劲想将他拉起,他却像是膝下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他轻昂起头,眼神灼热而坚定:“果儿,让我留在你身边可好?”
心头一颤,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极不轻易给人下跪,何况这人还是冷峻傲然的令剑……他这样让我想哭出声来,张张嘴,游离了目光喃喃道:“令剑……我……我与非墨他……”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莞尔道:“果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呆在你们身边,希望自己能帮助你们,”屋檐下昏黄的光晕暖暖的融了一圈,将他刚毅的脸庞变得异常的柔和,“也让我为你们做些,弥补我的过错吧,非墨那边我会亲自与他说,他会理解的……”
大结局
当天边第一道阳光散在圣沧山脚下这古朴的院子里时,光晕浅浅的晕染了这里的每一个事物,一切似乎都明亮了起来,昨天的一场雨,滋润了院里的花花草草,上面还挂着粒粒的露珠,如水晶一般晶莹透亮,在阳光下舒服的呻吟。
和煦的小风带着空气里的几分湿意拂在脸上,轻轻柔柔,让人每一个毛孔都无比的舒畅,藤枝缠绕的拱门那里,静立着一人,在耀眼的光线下微眯起银黑的双眼,阳光在他眼睛里跳动着,一抹抿在嘴角的笑,温柔似水……微风轻拂,那垂在脸侧的如缎的银发也随之一扬。
“非墨,早。”冲他咧出一抹微笑。
他秀雅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淡淡温柔的光晕,清亮的双瞳中眼光流转,一脸期盼,在静静地等着我……他在那站了多久?
稍稍拉起裙摆,正想步下台阶,还没有迈出脚步,拱门边的白色身影已经来到身旁,将我圈进怀中……
我顺势窝进他的颈项里,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贴着侧脸的衣襟略有些湿意,非墨他很早就在这等我了吗?
“非墨……你等了我多久?怎么不进屋来喊醒我?”
“心儿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困么?”
见我摇头,他抬手轻揉我仍有些惺忪的眼角,眼里带着笑意:“据说有了身孕的人喜眠,我的心儿似乎起得反倒更早了?”
“非墨又来笑话我了,”嘴巴高高撅起,佯装生气,“你明知我本就好睡,只是今天要动身启程了,自然要早起一些,若是让大伙儿等我可不是丢人呀。”
非墨眼角弯了弯:“心儿误会我了,昨夜你睡得这么晚,今日又要赶一天的路,我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瞅了他一眼,看他态度还算真诚,便撇撇嘴道:“好吧,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心儿我就原谅你啦。”听到我的话他眼角的笑意更深。
咦,对了,非墨怎么知道我昨晚很晚才睡下?手托下巴思忖着,我回房路过你屋时已熄了灯呀,难道他一直是醒着的?那我后来与令剑的对话他是不是也听了去?
非墨看了一眼正一脸思考状的我,不可见的略摇摇头,眉梢上却是沁上一丝柔软,再次将我拥入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耳语般轻声道:“心儿,我答应了令剑。”
我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何事,他昨夜果然也在,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说话,他却是将我拥得更紧,似要将我融入他体内一般。
“心儿,可是怨我?”
“……”我怎会怨你啊非墨……
“我知你一心想与我,两人比翼双飞,”语气里夹杂着一分涩然,“可是我却不知我这天罚到底是以何种的惩罚……心儿,你能理解我内心有多惊怕吗?心儿,我不怕死,我怕我死后你因为而一个人在这青和上孤寂的生活,更怕你会不顾一切随我而去……”
不知何时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我咽唔着说不出一句话。
“令剑有私心,我又何尝不是……我多想夜夜能如此的拥你入怀,看到他们对你的爱恋我的心也会泛酸,也会怅然,恨不得将你藏在谷里一辈子……”他的声音完全喑哑得不像他原本的声音,“可是我却不能如此的将你束缚住,我希望在我死后,能有人在照顾,让你仍能找到能温暖你内心的人……”
“非墨……你好笨,好笨……你是不可以替代的,我只要非墨……”梗咽不成语,“非墨,不会有事的,一定会顺利渡过天罚的……咳咳……”也许是心急加上精神上的刺激,一时间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好不难受。
非墨看到我咳嗽不止,脸色一变,轻拍着我的后背,声音有丝慌乱:“心儿,心儿……是我的错,我不该说如此丧气的话,心儿,我们会好好的,会好好的……”
滚烫的热泪充盈着双眼,模糊了视线,却仍是看到了他眼中的焦虑与慌乱,胸口微微一暖,咳嗽似乎略微好了一些,咽了咽口水,红着双眼道:“非墨以后不许在胡说这些话。”
见我好了些,他纠缠在一块的眉头才稍稍得了解放,他心疼的看着我,一点一点为我抹掉眼角的泪珠:“不说了,永不再说了,”他紧抿着嘴唇良久才又开口,“心儿,为了你,我一定会挺过去的,不论是什么……”
听到他的话,看到他眼中的坚定,我终于破涕为笑,屋外的阳光早已变换了一个角度,但却依旧是那么的明亮,照得人的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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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的时刻总是来得很快,官道的分岔口上,我、非墨、令剑就要与昊天还有王爷他们拜别了,虽然他们执意再送我一程,却被我婉言拒绝,不说他们都是身份尊贵繁忙之人,就是霂儿出来这么久,不知误了多少功课,而且王爷的娇妻养胎在府,一定希望王爷能陪伴在身边的吧。
“果儿姐……你真的非走不可吗?”身边的霂儿低垂着头,手里紧揪着我的一片衣角,这模样像极了王府时的小木鱼,让我眼睛涩了涩。
拍拍他微微颤动的肩头:“是的……”
霂儿抬起头,眼眶里湿湿的:“果儿姐……和我们一块回王府不好吗?”
我笑着摇摇头,便看到他耷拉下脑袋,其实我心里也是闷闷的:“霂儿,再过些日子你可就当哥哥了,做哥哥可不能这副模样,要让弟弟或妹妹瞧了去,可是笑话你的。”
我的话让他一愣,然后便自觉地逼回了眼中的湿意,故作无恙的样子,眼睛却红了:“果儿姐,等你的娃娃出生了,将她嫁过来好么?这样姐姐一定也会跟着过来了,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
好笑的看着他,他怎么就笃定生出来的一定是女孩?!“若真的是女娃子,我定会将她带到你面前,若你俩都真心喜欢,我便让她嫁你可好?”
“那一言为定!”他乐得咧开了小嘴,像讨到了媳妇一般的欢心,他的欢愉感染到了我们,让这本来伤感的气氛中注入了一丝对未来的期望……
“心儿……”低沉的嗓音唤我道。
我抬头望去只见昊天正朝我走来,目光流转,闪着一丝温暖还有一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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