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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凤传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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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尴尬的笑了笑,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就是傻笑两声的。

  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但师父却喟然叹道:“想当年清风派的‘影霜鸣舞’,至今居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此言一出,气氛又凝重下去了,我们几个晚辈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也是暗暗心惊,如此说来“风影”毛师伯也故去了。我只见过毛师伯一面,他放我离开了天全,我对他的印象非常好,听到他的死讯后我又想起了惨死在临阳的赵师叔,心中更加难过。

  “师父,你看,筱原他们过来,这是我们清风派新一代的希望,定能将我们清风派继续发扬光大的!”看到叶筱原他们已经走到我们跟前了,封师兄用另一种方式对师父劝慰道。听了封师兄的话,师父也很是欣慰,捋着胡须笑了。

  我对着魏毓和叶筱原笑了笑,眼睛却落在第三个人身上,这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浓眉大眼,十分英气,尤其是他的脸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不像其他人那样穿的便装,而是云国禁卫军的军服,这种军服我在皇陵的时候也穿过。我盯着这青年看,而他也在盯着我看,他似乎也在从我的脸上辨认着什么。突然间,我的眼睛落在了他背上的宝剑上,虽然只能看到剑柄,但我还是一下子认出了这把剑,这把剑我是用过的,在面对雷雳这个可怕的敌人时。

  就在我认出他的身份时,那青年也认出了我:“您是田……”

  “是啊!他就是你田靖华田师叔!筱原!魏毓,还不过来拜见你田师叔!”封师兄突然插了这么一句,打断了他的话。

  叶筱原刚才是见过我的,已经向我行礼,这才上山通报的,已经没有必要再拜见我了。现在封师兄加上了他,而且在说这句话时,“筱原”这两个音格外重,就像是在提醒什么。刚才师父就不让我们在叶筱原面前提田慕君这个名字,就像有什么仇恨似的。他姓叶?该不会是……但我的思绪马上就被打断了。

  “田师叔!您不认识我了!我是赵锋镝啊!”那青年很机灵,马上就明白了封师兄话中的意思,没有将田慕君这个名字说出来。

  的确是他!是赵师叔的孙子赵锋镝,他背上的正是赵师叔的风鸣剑。“真的是锋镝啊!这些年你还好吗?”

  “田师叔,我很好!朝廷怜我祖父和父亲为国捐躯,封了我一个男爵的爵位,后来国珺公主又帮我争取了一下,提到了子爵。司爷爷和我爷爷交好,见我孤苦无依,便让李叔叔收了我做徒弟,这些年大家都待我很好。”

  我边听边点头,也为他而感到高兴。

  “父亲希望我能当一名军人,给我起了个锋镝的名字,而爷爷希望我能够练武,我想了想便来了个折中的办法,去了禁卫军,现在在褚督尉手下做了一名校尉。这次要不是我师父出面,我也不一定能来清风山,禁卫军可能要打仗了。自从天佑十二年以后我就一直没见过您,您这些年在忙些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守着几亩薄田混日子罢了。或许,这才是我最适合过的日子罢!”

  在听了我的回答后,赵锋镝沉默了,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种不值,为我选择务农自甘平庸的不值。他终究还是个年轻人,不知道人终究还是要屈从于命运的。我用一个老农看庄稼的那种眼神又仔细看了一眼这个青年,希望他也能够茁壮成长吧。

  魏毓这小孩有些怕生,一直站在叶筱原身后,他爹一把把他拽了过来,“来,小毓儿,见过你田师叔。”魏毓这才怯生生的又给我行了一个礼,叫了声田师叔。

  “似乎应该叫师伯吧!魏悦,我可是你师兄啊!”

  “你当然是我师兄了,可我儿子是封师兄的徒弟,我也只是他师叔而已!封师兄武功比我高好几倍,自然是给他做徒弟要比给我做徒弟更有前途了。封师兄一共只收了两个徒弟,我面子大吧!”

  我用“没想到你小子蛮有自知之明”的眼神看了一眼魏悦,然后拍了一下魏毓的肩膀。记得小时候,封师兄就说自己不准备收徒弟的,因为教徒弟实在太费事了,这段时间和精力如果用来提高自己,定能令自己的修为得到大量提升。也就是魏悦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有这种面子,我也不想收徒弟,如果魏悦非要把儿子托付给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魏毓还好说,只是那个叶筱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令封师兄收他为徒。

  我正想着,叶筱原已经走进了我跟前,躬身又给我行了一个礼:“田师叔武艺高强,以后您一定要多多指点一下师侄!”

  我自然连连称是,可封师兄已经这么厉害了,还要我指点做什么。我虽然很好奇,但生性谨慎,还是没有在叶筱原面前提到田慕君这个名字来套他的话。

  大家在山下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动身上山,少不了边走边聊。大家的脚程都很快,很快就到了山顶,我又来到了阔别多年的家。我深深吸了一口山上空气,让那种久违的清新沁入自己的心肺,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没怎么大变,在自己十五岁时种的一棵枇杷树,已经长得亭亭如盖了,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树前转了好几圈,真的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到山上时已经中午了,师父因我的归来格外高兴,决定设宴招待我。所谓的宴席,只是相对清风山上平时的伙食而已,多了一些菜,多了一些式样,其实主要还是少时在山上吃的那些东西。做饭的师傅还是原先那个大爷,过了二十年这菜还是那个味道,少时我在山上都吃厌了,但这次我却吃得格外香,就像碰到了一个久违的老朋友般。师父的饭量是小多了,吃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吃。

  吃完了饭以后,大家又聊起了天,师父又责怪我这些年来也不给他来封信。我无言以对,只好再次道歉。我刚下山时,倒是真得很想给师父写信,但自己混得一般,说起来无非使他失望,便连信也不敢写了;后来成了田慕君,自己春风得意,这次是真的是有些淡忘了他老人家,还有就是我在无意识规避自己的过去;再后来,我的心彻底死去了,话更无从说起,有时虽然想写信,却又难以下笔,这样一直到现在,竟没有寄过一封信。

  对我的批斗大会只进行了一会儿,然后大家又聚焦到我隐居这些年的经历上来。除了种地,我这些年真得没有什么事情,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非要找些什么那就是讨了个媳妇生了个儿子。

  在听说我结婚生子后,魏悦就嚷嚷着追究起我的情史来,让我坦白讨媳妇的过程来。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农活做多了日久生情而已。其他几个师兄也是对我的妻子很感兴趣,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子除了勤劳、善良之外实在没有多少可说的,唯独师父十分在意我的儿子。在知道景琰的资质比我还要好的时候,师父很是高兴,非要我好好教景琰武功,再给清风派培养一个高手出来。师父越说越高兴,最后非要让我把儿子带到山上来,他要亲自教他,让景琰做他的关门弟子。

  在听到师父这个要求以后,我内心一阵苦笑,景琰这小子不喜欢练武,又被我和齐琪给宠坏了,只好先给师父打个预防针:“我那儿子不喜欢练武,而且又给惯坏……”

  “没事!是你不会教学生!武学博大精深,其精妙岂是一言两句所能说清楚的,只要让他领略了武学的精妙,让他产生了兴趣,他就自己主动去学了,你只负责在旁引导就行,你封师兄就是我这样教出来的……为师者,就要有耐心,诲人不倦!”

  “诲人不倦”,听到这四个字时,我嘴角一抖,想起了他老人家的一个外号——“毁人不倦”。我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呢,突然发现对面的封师兄正在对我笑而不语,说实话,我对师父的教育理念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他只教出了一个封师兄,我是为了云君才练功的,是被敌人逼得不断提升武艺,在泡沫破灭后也只是早已形成的惯性才让我到了目前的修为。我想,自己的儿子应该还是更像自己一些。

  我心中正郁闷,冷不丁看到身旁的魏悦也在偷笑,便十分不客气的低声对他说道:“不就是能和我儿子称兄道弟吗,看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这一下子就把魏悦给气的说不出话来,但他却找不到合适的反击点,只能干瞪眼。

  整个宴席过得很是愉快,大家聊得很是愉快,唯独李明英话说得不多,他的眼睛老是在我的身上打着转,似乎心有不甘。看到他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睛,我心里很是不安,事情很有可能远远没有完。

  师父的谈性也很足,和我们这些晚辈谈了一下午,吃了晚饭后又继续谈了将近两个时辰,他还想继续聊下去,但精力撑不住了,坐在座位上睡着了。

  师父的确是老了,二十年前他可完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连着熬几个夜都没问题。看着这一幕,我的眼睛一下子湿了,真想一辈子留在清风山照顾他老人家。

  师父睡着了,大家怕惊醒了他,也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用眼神交流。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师父醒了过来,他看到大家在那里默不做声,歉然的笑了笑:“人老了!真不中用了!”

  “师父,您还是休息吧!靖华回来了,我们都知道您高兴,但犯不着和我们这些年轻人熬夜,您多保重身体才是正道。”封师兄躬身向师父行礼劝道。

  师父叹了一口气,还是在我们的陪伴之下回屋睡觉了。师父睡下后,我们几个决定再到封师兄聊一会儿。

  迈出师父的屋子后,魏悦回望了一眼,突然叹了一口气:“这两年,师父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魏悦话没说完便不再说了,我也叹了一口气,记起小时候师父他讲的自己的故事,他年轻的时候也并不是个安分的主,其经历比我还要丰富多彩。师父年轻时脾气不好,很能惹事的,而且经常惹上大麻烦,九死一生,也不知道受过多少伤。其中有一次师父就险些丧掉性命,幸得正华鬼医出手相救才保住性命。但师父受的伤还是伤了身体元气,那鬼医当时就明确说我师父是享不了高寿的,对师父这种武学高手来说,七十并不算是高寿的。鬼医的话并没有给师父带来什么教训,他照旧还是我行我素,中年丧妻后才变了心性,在清风山上出家并继任了清风派的掌门一职,自此很少再下山了,开始宣扬起与人和善的观点来。 

  大家一下子又沉默了起来,许久才被一仍略带稚气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师父和田师叔,究竟是谁的武功更高一些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故人(下)
问这个问题的是魏毓,其他人也都很想知道,甚至包括封师兄和我。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和封师兄的身上,他们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都避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最后还是魏毓这个老实人问出了这句话。有时候老实人其实很惹人讨厌的,他们会说出一些聪明人都不愿意说的话。自从上山以来,我就刻意规避与封师兄武功高低的问题,别人也都不去涉及这个话题。

  讨论武功高低,对练武者来说实在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普通人吃饭睡觉一般。这次之所以会有些敏感,是因为封师兄要接任清风派掌门一职了。清风派在云国地位尊崇,掌门人更是要经过云室的册封才能正式继位。李明英这次回来,还要将师父推荐封师兄继任清风派掌门的事情上报回朝廷,等待皇帝对封师兄的正式册封。清风派掌门一职,对武功的要求很高,武功不够高的话是很难服众的,所以掌门一职一般都是传给下一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那个。 

  我这次回山的时间也真巧,正是在下一任掌门的继任人选还没有上报给朝廷的时候,也就是说封师兄的掌门一职还没有最终确定。我的武功可以和封师兄比肩,也同样是现任掌门人的弟子,最有决定权的师父不可能多偏向封师兄多少。如果我能表现出高于封师兄的武艺,可能会影响师父的决定。

  我自然无意于清风派掌门一职,更不会和封师兄争夺这个职务。我自己不想,但别人恐怕不会这么想,所以我小心谨慎,不去涉及这些敏感的词汇。瓜田李下,总是令人怀疑的,最好释嫌的方法就是不要到那种地方去。可我既然已经来了,只好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凡是先从最坏的方面打算,虽然我相信封师兄不是那种人。

  “很难说,我觉得是四六开吧,我四,封师兄是六。今天封师兄从树上取下赤灵剑时用的那内劲,我就远远不及。”我想了一下,这样说道。我内心真的想法是五五开,不过为了维护一下新掌门的威望,我还是决定说成四六开。至于后面那一句,倒是出自我的肺腑之言。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的内功虽比你细腻,但却不及你浑厚。”封师兄微笑着望了我一眼,然后缓缓说道:“我觉得是五五开呢!怎么说呢,真打起来,恐怕要持续上一天以上才能分出胜负,在这之前真的无法判断结果。那只是一个概率的问题,而概率只有统计大量数字后才有意义,可能我会连赢十场,但你们不能说我就比田师弟武功高,因为他也有可能接下来连赢十五场。如果能打上一百场的话,我想最后的结果会定格在五十对五十这个数字上来。就像当年的雾与雪,雾虽一战胜雪,但我想如果让他们再战一场,恐怕就轮到雪胜了!”

  封师兄说的我心悦诚服,大家也都连连点头,我是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封师兄的屋子,正是小时候他和我们大家住的那间集体宿舍。当年屋子里住的人先后下山,这个房子就空了出来,只封师兄和魏悦回来了,魏悦结婚后住在了山下,这里便归封师兄独有了。封师兄小的时候也不是个爱干净的人,至于其他人,还不如封师兄呢。这间屋子在当时的脏乱程度可想而知,但现在却变了样子,十分整洁,看来封师兄也是变了不少。屋里的摆设基本上没变,只是多了张单人床,上面有铺盖应该是封师兄睡的,我们小时候睡的大床仍然在,只不过用来放起了花草,上面的床板还是原来的,我在我原先睡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被魏悦踩破的一个洞。

  “回家了!”久违的家的气息令我长啸一声,恐怕要让山上很多梦中人咒骂我了。桃源村的家是我的家,但清风山也是我的家,但这两个家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今天我和田师兄就在这里睡了!”魏悦说完也不理封师兄的答复,就开始把那些盆栽的花草往外搬。

  “那床下还十坛酒,是十四年前庄家丰收时,我用富余的粮食酿的。今天我就拿出两坛来招待大家了……魏悦!你把那几坛给我放回去,不听看我打折你的狗爪子!”

  魏悦本来想把那十坛酒全取出来的,但被封师兄警告了一下,乖乖把手收了回来。魏悦自小就这样,比较怕封师兄,因为封师兄是不会开玩笑的,他说到做到。刚才如果是我喊得话,魏悦才不管呢,恐怕会更加嚣张的当即就把那几坛酒的封口给撕开。

  封师兄屋里也没有多少杯子,我们就轮着对着坛子喝,魏毓也想来一口来,可惜他爹不愿意。说实话,封师兄这酒一般,算不上*,不过味道真的很醇香,连一向不喜欢喝酒的我都仔细品了一下。

  我喝了几口后就把酒坛递给了封师兄,因为有喝酒的人,所以还没有开始说话,就在这片刻的沉默中,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谢无疾谢师兄,他怎么了?没听到他的消息啊!”

  “他失踪了,多半已经死掉了!”一提到谢无疾,司命宇的神色马上暗了下来,“毛师伯被杀后……”

  “什么!毛师伯是被人杀死的!不是病逝的啊!是什么人?竟然能追的上他!”毛师伯的轻功很好,逃跑绝对不成问题,所以在第一次听到他死讯时我以为他是自然死亡,没想到他竟然是被人杀死的。

  “毛师伯的轻功,我们是追不上的,但封师兄和田师弟你们还追不上吗?”李明英从旁插了一句。

  “你是说,那个凶手是宗师级高手!真没想到,现在这世上居然有了这么多的宗师级高手。”曾经高高在上的宗师级高手,似乎也不那么值钱了。

  “具体什么程度不清楚,但那人的确有宗师级的实力。唉!我们这一代人,正好赶上了六国休战的时期,除了一些小摩擦外,基本上没有大战。人祸没了,一些可以避免的天灾也没了,再加上各国为了备战而大肆鼓励生育,出现了婴儿潮的现象。人口数量翻了好几番,基数大了,像你们两个这样的奇才,绝对数量也会增加的。”李明英回答了我的问题。

  李明英刚说完,司命宇就接了上来:“就在七年以前,我们大云兴兵剿灭高风。出征之前,为了打击高风的士气,毛师伯被派去刺杀五名高风官员。当时毛师伯已经告老了,准备在清风山过完余生,在接到命令后还是去了。毛师伯在高风等了几天,终于等到那五个目标中有三人聚在一起的绝好机会,毛师伯果断出手,结果那三人两死一重伤,并从容脱身。当时事发地点离第四个目标住的地方很近,毛师伯在得手后有些贪了,决定趁着混乱之际再去取第四个目标的性命。而那个人恰好是高风的情报主管,第一时间知道了刺客出现的事情,他判断毛师伯可能会再去找他的麻烦,马上进行了转移,便调来了当时高风炙手可热的头号高手‘人狼’。四号目标刚走,毛师伯就到了,他发现目标离开后马上准备撤离,可是刚好碰上了前来的人狼。那人狼的轻功十分好,毛师伯甩不掉,只能与他当街一战了。当时很多人都目击了战况,毛师伯输得很惨,剑都给折断了,最后是被人狼打在胸口的一掌给震死的……”

  “这人狼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一点儿也都不知道呢?”这人狼听起来似乎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但我在隐居之前居然没有听说过。

  “那是个在你归隐一年后突然冒起的人物,非常神秘,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他在两岁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落在了一只母狼手上,那母狼可能刚刚死了狼崽,居然没有吃他,而且还哺育他长大。他就一直在荒野生活了十几年,直到你归隐的第二年他才被高风的以猎户发现,脱离了禽兽般的生活。然后他又花了将近四年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渐渐习惯了文明生活,不过他还是有些排斥人类,后来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他也没有什么名字,由于这段离奇的经历,一直被高风人叫做人狼。人狼的武功很特别,全是从一干猛兽身上学来的,自成一体。很多事他都不想做,没什么营生的手段,正好高风情报门招揽他,他对杀人什么的也不介怀,也就加入了进去。”

  “谢师兄就去报仇了吗?我们清风一派是有门规的,不能为因公而死的弟子报仇。”清风派有很多弟子为云国服务,很容易就与其他国家的武林人士结下仇恨,为了避免结下太多的敌人,第四代掌门人就定下了这条门规,不为因公殉职的弟子寻仇。清风派即已不追究,便把这些事局限在个人恩怨上,而结下仇恨的人也不好意思能找清风派的麻烦。这个门规虽然不近人情,但却是令清风派避免了很大的麻烦,一直十分平稳的传承着自己的武学。

  “是啊!谢师兄与毛师伯情若父子,他是一定要报仇的。虽然那时候谢师兄也已经有了宗师级的实力,但怎么看他都比那狼人要差上一截,我父亲不想让他去白白送死,自然是不愿意了。违反了那条门规是要被逐出师门的,当时我父亲也拿这条门规压他。谢师兄当时在我家门前跪了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是想换取我父亲的同意。我父亲身为执法长老,自然不会执法犯法,还是没有答应谢师兄。到了第四天头上,谢师兄终于不再继续跪着了,因为他已经决心退出清风派了。我父亲没想到会到这地步,只好给他批了一个任务,说是要他去高风调查人狼的身份。谢师兄这一去,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他实在太倔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人狼呢?”谢无疾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我更关注起这个高风高手来。

  “谢师兄去了高风不久后,他也失踪了。最好的情况就是谢师兄与他同归于尽了,不过最大的可能是那人狼杀掉了谢师兄,但也被他纠缠烦了,生怕清风派再有人去找他的麻烦,便像田师弟般隐姓埋名了。如果谢师兄报了仇,他一定会回来的,至少会给我们一个信的。灭掉高风以后,我随军进驻了高风都城,想找出谢师兄的下落,至不济也要找到他的尸骨。可惜高风情报部门的档案已经在都城沦陷前被付之一炬了,熟悉人狼的几个头头不是自杀、战死就是失踪,那人狼十分懒散,总共也没参加过几次行动,再加上他的离群索居,其他人根本就没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确定。一切……都成了无头案了!”说完之后,司命宇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为谢无疾感到不值,还是为查不到真相而感到无奈。

  “人……还是不要固执的好!”在听了谢无疾的事后,我内心就是这么想的,但我没有说出口,只是跟着摇了摇头,为谢无疾,也为我自己。

  提到了谢无疾,大家似乎都是若有所思,只有魏悦一个人不为所动,仍在那里拼命喝酒。我酒量很好,只是不喜欢喝而已,而魏悦却恰恰相反,酒量不大却十分喜欢喝酒,一会儿便喝醉了,撒起酒疯来。魏悦的酒品还算是不错的,并没有乱砸东西大吼大叫,只是诉说起了自己讨媳妇的经过,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在听。

  魏悦的老婆是他在下山游历后在一个庙会上认识的,当时魏悦一眼就看上人家了,马上就上去主动搭讪,不过吃了个闭门羹。这小子到没有被挫折所击败,悄悄在后面跟踪人家,发现心上人家是开酒馆的,便进去点最贵的饭菜大吃了一顿,到结账的时候还故意不拿出钱来,把他未来的岳父气的半死,纠集了店里的一批员工想要把吃霸王餐的魏悦给扁一顿。可惜武艺高强的魏悦不怕他们,露了几手后就没人敢上来,然后恬不知耻的魏悦主动要求为这个酒馆干活赔偿。那老板无可奈何,只能接受这个要求来减少自己的损失,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损失会更大——三个月后女儿被这个家伙给搞上了。魏悦的妻子实际上并不喜欢他这种比较能闹的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只有轻浮两个字。但魏悦人乖巧,很会说话,为了讨好她又狠狠伪装了一把,丝毫不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真就把媳妇给追到了。不过他老丈人还记着魏悦的仇,死活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只是魏悦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只能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此后魏悦夫妇一直在这酒楼里帮着做事,他们婚后第三年,魏悦岳父就得了一场重病故去了,他大舅子继承了那酒楼的生意,魏妻与自己的大嫂关系不是很好,在狠狠吵过一次后,魏悦不想让妻子继续受气,就带着妻儿回到了清风山定居。

  魏悦可是很宠自己的妻子,什么都听她的,可以说是百依百顺。魏妻自小也是宠大的,脾气不小,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些完全可以避免的小事而与嫂子闹翻,经常会朝老公发脾气,这些魏悦都甘之如饴,只要别被外人看见,跪搓板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而魏悦的儿子魏毓,小时候也是很皮的,但被他妈教训了几顿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超级老实的孩子。魏悦很喜欢自己儿子的调皮捣蛋,对这个改变十分不满,不过老婆为大,他对老婆的教育方式也只能腹诽而已。

  因为妻子的缘故,魏悦改了性子,装得稳重沉稳起来,所以才能当上执法长老一职,现在的清风派,魏悦可是出了名不苟言笑的执法长老啊。这次我回山,魏悦可高兴坏了,不知不觉间就显出了他的原形,所以才会闹得这么欢。

  我们都听得很投入,总算知道了这个以跪搓板为乐的家伙究竟是持的什么心态了。只是在听完魏悦的话,尤其是他讲到自己才把老婆骗到床上时,我却陷入了沉思,因为我觉得自己的爱情观念似乎过时了,就像我整个人一样,过时了。

  魏悦讲完了,大家继续说笑,我在那里半发呆,有搭没搭的插几句,突然魏悦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我说,老假,你还忘不了你那个君公主吗?”

  我听了这句话后,立即勃然色变,腾地站了起来。老甲是魏悦给我起的外号,因为我小时候刚学写字时,老把田字的最后的一竖写出框外,看起来像个甲字,魏悦就拿这个开玩笑叫我老甲,后来甲字又被魏悦叫成了颇有贬义的“假”字。我之所以色变,倒不是因为这个外号,而是因为他提到了云君。自从归隐以来,我就把对云君的爱恋彻底埋在了心中,当做了一个秘密,这被魏悦给我扯了出来,让我恼羞成怒。

  没有得到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这虽然谈不上光彩,但也不是那种丢人的事,可我的反应就像是自己做的亏心事被揭穿了一样,恼羞成怒。内心深处的秘密被人说出来,我当然会不高兴,但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却还是因为云君的原因。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打魏悦几拳,但和一个醉酒的人生气却还犯不着。我和云君的事情就几个人知情,魏悦怎么会知道的,就像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我用恶狠狠的眼睛瞪了李明英一眼,他是少数几个知情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和魏悦有交集的。我真的很生气,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了,眼里更是快要喷出火来。

  李明英看到了我的愤怒,一脸的尴尬,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消息的确是从他那里泄露出来的。

  “你不要怪李师兄了,数年前他偶尔回了一次清风山,当时你那个魏师弟把我狠狠吹了一遍,认为同辈之中无人能出我左右,李师兄就把他所认识的你给说了出来,认为只有你能与我匹敌。我们都知道你的事迹,只是好奇你为何会突然失踪,在我们的不懈缠问下,李师兄才告诉了我们这段隐情,你就不要怪他了!”封师兄在旁说话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坐了下来。

  “实在……对不起,我当时觉得两个师弟都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而你的隐居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李明英赶忙解释道。

  只是我的脸已经沉了下来,装作没有听见。

  到了这里,因为我的一时心窄,良好的气氛顿时不存在了,尴尬异常。李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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