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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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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傻丫头,我早就说过。”
“当年姐姐死在你怀里时,你的心就死了。就因为我不像姐姐,如果我像,你明知道我跟姐姐一样那么喜欢你的,你的心,一定不会死去。上天真不公平,明明我跟姐姐是一母一父所生,偏偏我却一点不像她,飘香跟我父母毫无关系,却偏偏跟姐姐长的如此相像。”十八手语气中满是哀怨。
风过轻声道:“傻丫头,别再说话了,你伤的太重,再这么勉强说话,会死的。”
“我不在乎!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活着,我根本不在乎生死,你的心因为姐姐而死,又因为她而活,从没有因为过我,过去我已经悲伤到极点,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悲伤根本没有极点,我的人生,好悲哀……”十八手哭泣出声,神色悲伤之极。
辛生突然疾动,朝风过全力刺出手中宝剑,风过动作飘逸的随手挥刀,格住辛生的攻击,辛生被震退。一条黑影,突然出现在十八手身前,一掌拍在十八手的天灵盖。
风过瞳孔猛然扩大,神态却没有露出丝毫愤色,辛生稳文握着手中宝剑,连嘴角因内伤而溢出的鲜血也顾不得擦拭,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风过。十八手死在掌下,死在一只银色手掌之下,被红色覆盖着亮银。
诡异的色泽。
“夕阳小姐,辛生无能!劳动小姐大驾。”辛生沉声开口说着,语气中满是惭愧。
杀死十八手的人,是黑色夕阳,黑色夕阳冷声道:“不怪你。原本认为凭你的实力,足以对付他们四人,但是,查探四人武功低细的探子突然送来一条消息。我知道,凭你一人,不足以对付他们了。派你只身前来,只是为了证明你的忠心,而不是要你送死。”
“多谢小姐关怀!”
十八手气绝毙命了,恐怕没有人,被黑色夕阳一掌拍中天灵盖后,还能活着的。
风过深吸了口气,轻声道:“你可知道,你们连续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个错误,不该在没有杀死我的时候,杀死飘香;第二个错误,更不该在杀死飘香之后,杀了她。”
黑色夕阳语气冰冷的道:“她本已重伤,我是不打算这么着急杀她的。不过,她却在凝聚全身功力,准备舍命对我的护卫发动攻击,我还不想自己的护卫,那么快死。只有杀了她了。”
“可是你却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你实在不该杀了她,你既然来了,即使她凝聚全身功力,也杀不死你的护卫。但你杀了她,却让我,连最后一根金针,也拔出来了。”风过轻声说着,左手两指间,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枚金针,风过说罢,随手将金针甩落一旁。
“封功金针?实在没想到,你竟然用了两根金针封锁自己的功力,确实小看你了。刀圣之称,实在不虚。”黑色夕阳原本冰冷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诧异,几分赞叹。
“你们最后一个错误,是不该不立即对我出手合击,否则,你们两人原本,还是能击杀片刻前的那个我的。”
风过说罢,扬刀出手,刀无影,人亦无影,有的只是那可怕刀气带起的,仿佛能席卷天地一般的气劲,数尺深的地面泥土被硬生卷起,刀势将黑色夕阳和辛生,完全笼罩其中。
辛生从没见过有人拥有如此可怕的内力,从没见过有人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威力,辛生发觉自己的速度一无用处,无法在风过出手的瞬间脱出风过刀势的笼罩,无法凭借速度奋不顾身的攻击风过空门。
辛生的念头只有一瞬,而后便已口吐鲜血的抛飞,瘫倒在地上,极是艰难的,放才凭着剑鞘支地,站了起来。风过的刀势,实在强的太可怕了,一刀形成的狂暴内力,就已将辛生震成如此模样。
辛生并不惧怕风过出刀的速度,但面对这种过分差距的内力,辛生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黑色夕阳出拳,硬轰向风过砍至的刀刃,身形同时被震退小半退,风过身形急旋,第二刀紧随砍出,黑色夕阳捕捉到风过的身形变化的空门,攻出左掌,尚未穿过风过的刀势,已被那强大的骇人的护体内劲,震的手臂发麻,风过第二刀,砍至。
黑色夕阳抬掌硬封,来不及闪避,也无法闪避,恐怖的刀劲,压的黑色夕阳几乎喘不过气,若是硬生移动身形闪避这刀,必定会被刀劲余波震得内伤,得不偿失。
风过连攻七刀,一刀比一刀狠辣,每一刀带起的气劲都比上一刀更可怕,黑色夕阳接下第七刀时,忍不住猛吐一口鲜血,风过第八刀挥出,黑色夕阳瞬间的受伤,让内气那么一泄,这一刀,已不可能接下。
接不下,必是死。倘若没有外力救援的话,可惜有,所以黑色夕阳没有死在这一刀之下,来救援的,不是飞身扑上试图替黑色夕阳档刀的同时制造击杀风过机会的辛生。
何况,辛生虽然奋力扑上,却并不是打算把自己性命葬送在刀下,只不过是想拼尽全力,保住黑色夕阳不死而已。辛生尚未扑到,就被一股大力拂飞了开去,一条黑影,带着剑光,插入黑色夕阳和风过第八刀之间。
硬生接下风过这一刀,同时喝道:“夕阳你们快走,为父挡他!”
来的人是黑色风暴,黑色风暴帮派内,也只有黑色风暴和黑色天堂,才能接得下风过如此恐怖的一刀了。黑色风暴本是没有打算来的,只是,告之黑色夕阳关于风过过去真正的身份后,突然又得知一条消息,风过身上,插着两根金针,往昔,花重金请金圣医插上的金针。
黑色风暴不得不来了,也必须来。敢用两根金针封锁自己功力的人,原本的真实功力,绝对可怕之极。否则,被两层禁锢后的武功,如何能保全自身在江湖中的性命?如何能面对江湖中不可估计的危险?
黑色风暴接下风过第八刀,手臂一阵巨颤,使剑之人,论刚猛劲道,本就不及使刀着,总是内力接近,也是如此。剑更讲究轻盈,更何况,黑色风暴发觉,风过的内力,比自己更深厚,还不止深厚了那么一小点。
风过神色冷静之极,黑色风暴的插手,丝毫没有影响到风过的刀势,风过第九刀紧随出手。如流星,从天而降般,带着非人所能比拟的可怕劲道。被救下的黑色夕阳,没有犹豫,转身奔离,辛生强压着伤势,展开身法追着黑色夕阳奔离的方向驰离。
黑色夕阳对黑色风暴有信心,辛生没有丝毫为黑色风暴拼命和担忧之心。
风过第九刀,落空了,黑色风暴的身形,突然凭空失去了踪迹,风过这一刀,砍在空处,可怕的劲道,却朝四周疯狂扩散,周遭大片面积内的泥土,纷纷爆散飞开,树木,连根拔起,被刀劲摧的粉碎。
风过身形不变,一个急旋,凌空跃起,朝着身后八十米外的空处,全力挥落,风过出手的瞬间,黑色风暴那略显蹒跚的身形,同时出现,一个瞬间,风过人已扑到,刀也到。
黑色风暴实在忍不住生出惊骇,在江湖中,黑色风暴最艰苦的一战,是对残韧,但即使残韧,也绝对发不出如此可怕的攻击。怪物,这般年纪竟然拥有这等不可思议的深厚内力,黑色风暴只能用怪物两字去形容风过。
黑色风暴被震退,黑色风暴实在不愿意这硬拼,那是使剑的大忌,但无从选择,风过的刀越来越快,劲道越来越沉,每每黑色风暴试图反攻风过空门之时,风过的刀已先一步砍至面门,不得不横剑硬格。
跟风过玩拼命?黑色风暴不会,更不愿。
黑色风暴心里有把握,有把握全身而退,风过内力虽然比自己更强,但也不致于短时间内震伤自己,没有任何刀法,能够连绵不绝的一直提升杀伤力和速度,必定会出现衰歇,那一刻,就是撤身之时。
黑色风暴对于自己的轻功,还是具备充分信心的,使刀者的轻功,即使高明,绝对有限,刀最重的,从不是速度。
黑色风暴从接下第一刀起,挡到了八刀,风过第十七刀出手,这一刀,没有带去半点沙尘,平实无华,划过的轨迹,仿佛能让人清晰的看见刀的每一个变化,在每一个面的停留。
这一刀,没有丝毫可怕的压力,附加到黑色风暴身心。
黑色风暴却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因为黑色风暴看见风过这一刀时,横封的剑已经被斩断,那绝非寻常宝剑的剑,断了,断口十分整齐,这是黑色风暴最后的念头,也是最后看见的清晰景象。
风过双手握刀,身体前倾,手中细长的刀,散发着耀眼的亮光,刀几乎贴着地面,风过的头也垂的极低。这姿势空门极多,尤其后背,站着的是黑色风暴,实在太容易遭遇对方致命攻击了。
风过却没有回身,而是缓缓站直了身体,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啸声震的更远处树木瑟瑟晃动。
黑色风暴呆立不动,片刻后,身形突然分成两半,分朝两侧倒下,鲜血,喷射而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此时响起,“你再啸,我会被你活活震死……”是武当淫贱的声音,风过真的停止了长啸。
激斗,将周遭弄的一片狼狈,但十八手和飘香的尸体,仍旧如方才般,静趟着,连身下的泥土地面,都一如片刻之前。但终究不同,此刻,周遭大片范围内,形成一个半圆的大坑,仿佛损失坠落过般。
飘香和十八手尸体身下的泥土,准确说,成了泥土构筑而成的柱子,武当淫贱就没这么幸运了,此刻只有头,从坑低的泥土中露出,但仍旧活着,因为还在喘气。
真够命大的啊。
第二百三十六节
风过返回华山的时候,负着一个大背囊,里面装着什么,大多人都不知晓,但飞月和残韧,都闻得到背囊中透出的血腥气息。风过原本还拖着一个活死人,是武当淫贱,但此刻,已被风过丢给了华山派迎接的弟子。
风过见到残韧的时候,露齿一笑,笑容说不出的灿烂,如同一个,快乐无比的孩童一般。
“你背的是什么?”飞月忍不住开口询问,风过脸上仍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开口道:“飘香和十八手的尸体。我是来告别的,原本不必来,不过,我突然发觉,我还是当残韧你是朋友的,也就想来跟你告别了。”
飞月很紧张的脱口问道:“你要离开华山?”
风过没有理会飞月的问题,只是挂着灿烂的笑容,望着残韧,满是笑意的开口道:“没想到,这些年的江湖岁月中,最后结识了你,让我忍不住来跟你道别,也或许只是,我很想在走之前,找个人说说话,而你是其中最合适的对象。”
残韧沉默不语,风过却不以为意,笑着道:“我的刀是情刀,这套刀法,据师傅所说,是上古时期一个名叫血刀刃的高手所创。这刀法,是为了生存,更为了保护情人而存在的。所以,是情刀。”
“师傅说,如果我想将这套刀法的刀意练到真正高明的境界,必须先寻到我真正的所爱。我很幸运,离开师傅下山后,不多久,就遇到了小醉,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我寻到了。
确实如此,我真的寻到了。在小醉的陪伴下,我的刀法境界提升速度极是可怕。跟小醉在一起的第二年,师傅突然找到我,中了剧毒,他没有告诉我是谁下毒害他的。但我知道,唯一的可能是师母,师傅的刀法太可怕。师傅死前,把一身内力都传给了我,师傅死前十分高兴,因为见到我寻到了所爱。他是含笑而去的,师傅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一直这么认为。
拥有了师傅传授的内功,我变的更强大可怕了,我意气风发。带着小醉,闯荡江湖,死处挑战江湖高手,三年中,未逢一敌。于是我多了个外号,刀圣,但其实这称号,不完全属于我,那时候我才知道,师傅退隐之前,就被江湖尊称为刀圣,我的刀法,轻易让江湖老辈人知晓了我的师傅。我等若是,用被江湖认可的实力,继承了我师傅的称号而已。
意气风发的感觉,你一定有体会,实在很畅快。我更自信,也更骄傲。直到有一天,陪着小醉出游山林时,偶遇一个女人,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蒙着脸的女人。
但我感觉到她身上无形散发的可怕剑意,我当然要向她挑战,我从不放过遇到的任何一个高手,那是磨练的机会,证明自己的机会。那女人很骄傲,目光很冷漠,从一开始,注视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不在乎,还没交手就把我当死人的人,太多了,但那些人最后都死了。可惜,我只从那女人手上走了十三招,我本必死的。我一直很自信和骄傲,面对任何高手,都放小醉在身旁,小醉爱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嚣张。
我太自信了,自信埋葬了小醉,本来,死的该是我。但变成了小醉,那蒙面女人当时只丢下一句话,既然有人用命换了你的命,我就不杀你了,就活着懊悔你自己所犯的过错吧。
扬长而去,蒙面女人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我不知道自己抱着小醉的尸体,带那树林呆了多久,知道小迷,也就是过去的十八手,找到了我。我的刀死了,从那一刻开始死了,随着小醉的逝世,死去,刀死,因为心死,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你也该明白,手中的武器,是随着人心的变化而变化的。
我改头换面,花了重金,请金圣医改变了我的容貌,用特殊手法配合金针,封住了自己的功力。我失去了生活的希望,我的希望就是小醉,人生就像一场风。
死了,无论曾经是一股怎样的风,都变的不重要,无所谓。
肉欲实在是种让人愉悦的东西,也只有肉欲,能带给我愉悦了。所以,我从刀圣,变成了淫贼,只有一个又一个女人身体,才能让我在瞬间体会到愉悦。
遇到飘香的时候,我很吃惊,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相像的女人。可是飘香不是小醉,形似神非,我这么认为,但这也足够让我颤动了。其实那时候开始,我才真正在江湖犯案,那之前,极少。
江湖中人一直以为我风过出道不久,其实,那之前,我凭着师傅留下的金钱,醉生梦死的出入各地青楼,已经很多年了。
飘香太像小醉,让我的心颤动,刀也颤动,若非如此,其实我所谓的保命绝迹,根本不可能施展的出来,那不过是我真正刀法中的平凡一式罢了。这种感觉很矛盾,像,却又不是,心里知道不是,无法忘却小醉,又无法忽视飘香的存在。
这种矛盾的挣扎中,我更沉醉于一个又一个新鲜的女人身体,让我麻醉,让我从中瞬间逃出矛盾的挣扎。
最后事情的变化,让我无法抛弃飘香,再跟过去般只顾自己,她失去了家,只剩我了,我其实哪里舍得抛弃她呢?变化,让我跟她形影不离的在一起,抗拒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我不能背叛对小醉的爱,所以我尽量不让自己爱上飘香,却也无力让自己远离飘香。
一直在这种痛苦和矛盾中挣扎,我以为会一直如此。
很多年前,因为我的武功,把小醉害死了,很多年的现在,因为我的武功,又把飘香害死了。很多年前是因为我武功太高却又不够高,很多年后是因为我武功太低而又明明很高。
我错了一次,结果又被自己的以为正确害得再错一次。
到飘香死了,我才突然认识到,其实我早就爱上飘香了,即使她其实根本不是小醉。因为她死的那刻,我的心活了,刀也活了,有了怒,有了痛。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如果我的功力没有被自己封锁,飘香怎会死?
小迷怎会死?
我的刀活了,没想到,比当年更可怕。你一定想象不到有多可怕,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找了那个蒙面女人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查到半点线索,当我一刀将黑色风暴劈成两半后,突然发觉,一切都很可笑。
刀活,是为了再次死去。
因为认识到对飘香的爱,刀活,因为认识到这爱,刀又死,认识到爱的瞬间,爱又远去了,我的刀不可没有情,没有了情,就是死。
上天给了我第二次复活的机会,可是,我自己措施了,不会有第三次。飘香之后,还会有谁?所以,我想走了,带着小迷和飘香的尸体,去小醉的埋骨之地,守目终身。
我有很多回忆,足够我品味到生命逝去的那一刻。而且,我觉得自己还有事情要做,我该学师傅那样,收一个好徒弟,传授他我所有的刀法,情刀,不能因此我而成为绝响。
绝不能,当年师傅被师母背叛和迫害,却仍旧没有对情灰心,仍旧不忘在逝世前撑着寻到我,将情刀传给我,我如今又怎能,把这绝不该忘记的事情,忘记?”
风过的笑容很灿烂,即使在诉说着小醉和飘香惨死的时候,仍旧如此,看不到一丝悲伤。
“活着就该珍惜生命,但我的命早就属于小醉,如今更属于飘香。她们是为情而死,我剩余的生命,必须将情刀,传授下去。只有如此,她们才能永远的活着,我才能永远的活着。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启程了。怨也罢,恨也罢,不过是推卸着本属于自己的责任,恨自己,怨自己,更是逃避错误的懦弱。可惜啊,我懂的太晚,懂的太晚……”
风过负着大背囊,高声说着,远去,再没有回过头。
残韧没有出言挽留,飞月早已成了泪人。风过就这么消失在了华山,一如他的名字,风过,无痕。时间会让所有记得他的,逐渐淡忘他的曾经存在,生命的终结,会让所有不忘他的人,不得不忘。
风过心里,自己会是永生的,和小醉和飘香,小迷,一并永生。
只要情刀不成绝响。
飞月双眼中含着泪花,身后内间卧躺在床塌的依律,早已哭肿了双眼。飞月抬头,凝视着残韧,轻声开口道:“残韧,你是否明白,风过为什么说,原来他真的当你是朋友?你可明白,风过为什么,最后仍旧会回来这一趟,对你说这些本不必说的过去么?”
残韧神色平静的侧目朝飞月瞟了一眼,沉声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关于这些话,很多年前,在陈留时,就有一个女人,曾经用生命告诉过我了。”
飞月闻言,顿时愣住。
残韧沉声道:“可是,告诉我这些话的人,都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失败者的爱情观念,根本不该对我说。我不怀疑情的真实,但我从不认为,失败者的情观,值得让我为之动摇。倘若真有一种情观能让我改变想法,除非是,传说之情。可惜,那早成绝响。”
“所以,你们可以想,却别指望,那会成真。我是残韧,不是风过。”残韧说罢,自顾抚琴,再不朝飞月望去一眼,更是始终未朝身后倚在门边的依律投去过哪怕一个轻瞟。
第二百三十七节
飞月很后悔,飞月从没有想到过,风过竟然很多年前就突然在江湖中销声匿迹的刀圣,刀圣是个情圣,看过关于刀圣事迹的人,都知道。因此,当年刀圣的突然销声匿迹,出乎江湖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刀圣当年的风头太盛,但若说他突然决定退隐,带着妻子退隐山林,当时的江湖人,没有谁会觉得,这不可能。所以,谁也不可能想到,刀圣突然遇到那些变故,突然变成了,淫贼。
飞月很懊悔,早知道如此,怎么也不会派遣风过他们四人,外出那么远,搜索依律的踪迹,依律最后回来了,四人却是死了。飞月太后悔了,本来一得知依律信息时,马上派人快马通知四人赶返,四人也未必会闹成这般下场。
飞月为华山派失去三个高手而懊悔,也为飘香的身亡而悲伤。
飞月甚至有时候忍不住恨恨的想,最该死的那个武当淫贱,为什么偏偏活到了最后?如果可以,飞月绝对愿意用十个,一百个武当淫贱,却换飘香的不死,无论单纯是处于感情上的想法,还是处于理智的决定。
可惜,世事不如人意,而如果,从来不可能回到过去,只可能存在于未来。
盟主之争,开刚开始,华山派就损失了两个高手,失去一个高手,而黑色风暴的帮主,亦也身亡。其它门派呢?折损了多少高手,飞月不知道,但飞月肯定,各派损失的弟子成员,绝对不会比华山派少到哪里去。
盟主之位的争夺,其实从来都是如此惨烈的。
……
皇城,这是夜晚时分,一名长年沉醉于观测天象的市井学究,神色慌张的喊叫着奔向皇城宫门,看那神色,仿佛被鬼在背后追着一般。皇宫大门的守卫横枪一拦,喝斥道:“哪来的疯子!皇宫重地岂是能随意乱闯的?”
“速速禀报皇上,天象异变,东南西北中五星光亮齐逝,座于五星周遭的星芒同时消逝,丧失五星佑世,天下必将生大变……”市井学究神态焦急无比,皇宫门前阻拦的守卫却是如同在看疯子,听到这里齐声捧腹大笑着道:“滚滚滚,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说八道,皇上英明威武,如今天下太平,何来大变之说,若再这般胡说八道造谣生事,等着吃牢饭吧!”
落魄的市井学究急声分辨着,不耐烦的守卫一脚将市井学究踢摔出老远,厉声警告几声,转身返回门前继续着本职工作,那市井学究又忧心又无奈的重重叹气,无奈离开了皇宫大门。
……
“你在看什么呐。”久久跟依紫宵此时坐在湖泊边,本是在饮酒吃菜的,依紫宵却突然抬起头紧盯着繁星密布的夜空,维持着左手端杯的姿势好一阵子不见动作。
一直到久久吃饱喝足了,依紫宵仍旧这般一动不动,久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了。“他们走了。”依紫宵轻声回答着道,“他们是谁?”“那些星,着世界的平衡者。”
“喔。”久久陷入沉默,自顾低头注视着湖泊水面,良久,突然抬头开口道:“怎么我的内力突然疯狂增涨起来呐,你有没有呐?”依紫宵此时终于收回眺望夜空的目光,轻饮一口杯中酒,轻声道:“我没有,但还会有不少人,会遇到这种事的。”
还有不少人?为什么呢?久久没有问,又自顾低着头注视着湖泊水面,一手仍旧轻挽上依紫宵,发着呆。
这一夜,有许多人,全身经脉突然剧痛起来,不是没有理由的剧痛,而是,突然有强大无比的内力,疯狂涌进这些人身体内,却非是补充着这些人内力的损失,而是在本就深厚的基础上进一步增涨。
这本是天大的好事,然而,对于其中武功本就不高,或是本来根本不懂武功的人而言,却是夺命符。过分强大的内力,完全超越了经脉和身体所能承载的程度,寻常修炼积累到了这种时期,就需要将这些内力进一步炼化,变的更精纯,如此可大幅度压缩内力充斥体内占据的空间,同时让内力更具强大的杀伤力和破坏力。
但对于不懂武功和造诣过底的人而言,这根本办不到,甚至想都想不到,因此,唯一的结果就是,暴体而亡。这一夜,死了很多人。这一夜,凭空诞生了许多实力强横的高手。
辛生是第二次遭遇到这种事情了,两年前,在寻找师母柔可夕踪迹的同时,勤练武功的辛生,凭空获得了一股强大的内力,辛生完全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这不是坏事,辛生因此,一夜之间拥有了深厚内力。
两年后的今天,又一股比两年前遭遇到的更强大的可怕的内力,疯狂的涌进辛生体内。辛生全神贯注的将心神投入到炼化内力中,这是分不得神的,倘若炼化的速度跟不上内力涌入的速度,必定会落得暴体而亡的结果。
华山派山顶,飞月惬意的吐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自信且骄傲。“残韧,这种感觉很美妙,你知道么?简直是不可思议,多么强大的力量啊,我感觉自己,仿佛能飞起来了一般,呵……”
残韧的神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沉声道:“马上派人去飘渺峰打听白莲是否仍旧还在山上,倘若在,马上赶回回报!片刻都耽误不得!”飞月微笑着道:“哦?为什么呢?那个废人,不是已经无所谓了么?”
残韧猛然将泪痕拔将出鞘,泪痕此刻流动着色泽浓郁的深紫亮光,出鞘的同时,飞月感觉自己身体仿佛被冻结,难以动弹,阴冷的气息直入身心,莫名的恐惧感刺激着飞月的神经,飞月几乎忍不住喊叫出声。
泪痕入鞘,残韧沉声道:“你美妙无比的强大感觉,在它面前,还剩下什么?”泪痕入鞘的同时,种种不良的感觉尽数消失,飞月张口结舌,方才的骄傲,瞬间消失的没了踪影。
剩下恐惧。
“残韧,别生气,我一时太失态了,这就吩咐弟子火速去查探。”飞月凑近残韧,轻声说着,语气中满是歉意,残韧不置可否,飞月见残韧并没有再说什么,当即退出了房门,去吩咐门下弟子查探白莲行踪去了。
飞月离去后,残韧侧头朝身后房门望将过去,门框处此刻被一只芊细美丽的手握着,而后现出依律微垂着的头,一头桃色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依律缓缓抬起了头,残韧清晰的看见了依律的脸庞。
依律的眼神格外引人注目,带着深沉的仿佛永远无法消散的忧伤……
武当淫贱是个命大的人,许多人都这么认为,不过武当淫贱自己却不以为然,一个不会随便拿命去拼的人,当然命大。这很理所当然,倘若武当淫贱是个爱拼命的人,远的不说,那一次对上辛生的战斗。
第一个死的就会是武当淫贱,不过,若是如此,十八手恐怕根本不会受伤,飘香也未必会死。但武当淫贱想起这个问题时,只不过在心里对这两个女人骂上一句白痴罢了,绝不会认为当时应该牺牲自我,成全她们。
“啧啧,剑法还能这么使啊,怎么过去我就想不到呢。今天晚上的灵感竟然这么强。”武当淫贱原本是拖着带伤的身体,在偷窥吟风洗澡的,不过却突然生涌出一股强烈的练功欲望,强烈的无法抑制,比之最需要女人时的欲望来的更强烈。
所以,武当淫贱好不容易等到吟风开始脱衣服,却仍旧放弃偷窥的念头,尊进了没人的树林间,全神贯注的练起剑来,越练,越来灵感,突然对剑法一道多了许多感悟,仿佛这些感悟,本来就能想到,只是过去偏偏没想到而已。
武当淫贱沉浸于练剑,一直练到天明。
其实很多年前,武当淫贱还小的时候,练功一直都很刻苦,只是,原来的那师傅说,资质所限,将来的成就,恐怕不可能再进一层了。武当淫贱却不在乎,因为很快,发现自己所谓再难进步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很难遇到敌手了。
也就是说,已经够用了。自那以后,武当淫贱更多的时间,都花费在女人身上,再不像过去那般,日以继夜的勤奋练功。
天色放明时,武当淫贱清醒过来,惬意的舒了口气,收剑入鞘,而后,发觉所立的周遭大片范围内,地面极为平整,那些树木,全都没了踪影,更远的地方,绿叶被覆上了一层木屑。
“难道是残韧那王八蛋搞得鬼?操,卖弄什么本事,谁他妈不知道你剑法比我高的多,真他妈的无聊透顶……”武当淫贱骂骂咧咧的举步离去,心下认定必是残韧见自己练功,故意出手以剑将周遭树木削成碎屑,将地面斩的平整非常,借以讥笑自己的剑法不入流。
其实残韧从没这么做过,反倒是过去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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