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真相堕落-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找风流和残韧,即使此刻冒险进入村庄,恐怕也已是晚了。
破空声起,十二支快箭袭至,阑风晨冷静之极,腰剑宝剑出鞘,带起点点星芒寒光,快且准,接连击落十一支利箭,一柄飞刀却在此时击在阑风晨手中宝剑剑身,顿时将即将变动角度的剑刃击偏了些许。
利箭穿透阑风晨腹部,阑风晨早知不妙,借势后跃,凌空一个快速急翻,右足带起一片泥土朝袭击者踢出,身形已然跃出二十余丈。强忍非要害中箭处展开轻功便欲逃离。
村口站着为数三十余名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人人手中执弓,摆开架势,此刻朝阑风晨射出一轮利箭。这种程度的小面积箭雨,出手者武功又实在不高明,自然对阑风晨形成不了威胁,但却大幅度限制了阑风晨的动作。
尤其阑风晨必须照料怀中的千若。黑沉的夜色下,一张冷俊的男人脸,眼中带着精光出现在滥风晨飞退的上空,手中执着柄长刀狠狠劈落。
刀刃覆着如烈火般的红光,阑风晨无法闪避,举剑相格,闷哼一声,腹部伤势加重,人被男人蛮横的一刀震的飞退。男人一刀收效,手下不停,第二刀紧随砍至,眼神中却露出赞赏之色,似乎没想到阑风晨武功如此高明。
阑风晨双足落地,踏个玄妙的步法,瞬间加速前进,手中宝剑在身形旋转的同时朝后射出。闪动寒光的利刃,骤然暴裂开来,化成万千金属碎片,袭至的男子吃了一惊,匆忙舞刀抵挡。
却终究慢了些许,全身多处被夹着强劲内力的金属碎片击伤。阑风晨抱着千若,疾风般逃离。
村口几名化装成村民的捕头连忙上前扶住一身血迹的辛,“辛大人……”辛摆摆手道:“我没事,只是没能救出被他们劫持的人。马上通知各地民兵行动,决计不能放他们逃离!”
……
阑风晨带着负伤的身体,抱着千若赶至残韧弹琴之地,一路上负伤的腹部尽管已点穴,仍旧不时有血迹渗出滴落,却又很快被雨水稀释淡化。
风流和残韧见着负伤的阑风晨赶至,心知不妙。三人碰头,尚不及答话,同时发觉四面周遭远远又为数极多的脚步声,越见接近。“对不起……”风流心下满是内疚,若非今日突然心血来潮,擅自离开岗位,怎会让众人陷入这般绝境,怎会让村庄内那些多日来同生同死的好战士生死不知……
“风流!我们是军人!”阑风晨一返平日的态度,眼神变的极为炙热,将剑鞘咬在嘴里,反手将腹部利箭使力拔出,喷溅出的血花,这一刻成了风流和残韧眼中所能看见的全部。
阑风晨取出特殊伤愈药,在千若以身体作为屏障遮挡两人视线下替自己快速敷上,外面再以特制的混合物品覆盖。这种物品性质极为奇特,混合特定药物后粘性极强,贴于伤口处后,能使原本破裂的肌肉被牢固,即使身体剧烈动作,也不会引起伤口进一步撕裂恶化。
只有以特定的药物浸透方能重新取下。风流从未见过阑风晨如此坚强的一面,心下不由生出一股奇异的感受,大受感染,沉声道:“不错!我们的任务仍旧未失败,绝不能放弃。”
残韧沉默着,平日恬静的那个晨郡主,竟然有这如此顽强的一面……
残韧取下腰间宝剑,递上道:“你用我的剑,我用弓。”阑风晨也不多言,一把接过,拔剑出鞘,稳稳握着右手,左手仍旧环腰将千若抱在怀里。残韧立于千若身旁张弓搭箭。
风流冷静自己情绪,沉声道:“在这里坐以待毙绝对不可,从右侧的路主动出击冲出去,而后返回村庄抢夺我们遗留的马匹后再做打算。”残韧和阑风晨均赞同风流的决定,对方该不会想到三人竟敢返回村庄抢夺马匹。
只是三人心下均觉得奇怪,攻击阑风晨的怎会不是南风过地方军队?
风流在前执剑开路,阑风晨紧随其后,残韧在后方执弓戒备。此时风流心中悲愤交加,倘若从一开始就别心软,怎会闹得如此下场,想起那十五名忠心耿耿的精锐轻骑兵,就因为自己的心软而生死不明,风流恨的咬破嘴唇仍旧不自知。
三人行得不片刻,已见到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影在前方,待的看清了,不由吃了一惊。这些人竟然全是村民打扮,手中拿的武器均非寻常,甚至有拿着锄头的……
“山贼快快投降受缚!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风流眼睛充血,怒极反笑,自己竟然败在一群村夫手上,一群村夫竟然打败自己,竟然对自己叫嚣让自己投降。
身后的残韧此时已然张弓,连串快箭射出,目标直指前方一众山野村夫。这等乌合之众根本不被三人放在眼里,只要见了血,他们自然会胆骇之下四散而逃,况且即使齐心合力,也不可能拦得住武功高强的自己三人。
风流已然闪身冲上,残韧射出的快箭,凌空被另外十二支快箭尽数击中。辛从人群高空跃出,手中的长刀全力朝风流迎,两人兵器交击,发出震耳的巨响,两股霸道的内劲冲撞之下,双双被震的连退数步。
不由同时惊疑一声,显然为对手的实力而感震惊。残韧右手再探入箭囊,辛见状急喝道:“大家快散了去,这三人不是一般人,千万不可徒丧性命!”说话间,三十余名捕头已然张弓朝残韧和阑风晨射出一轮箭雨。
一众百姓似乎对辛的话极是遵从,本也不想真的拼上性命,原本见对方只有三人,可眼下见其中一人便能跟神功无敌的辛公子战的旗鼓相当,哪还会生出拼斗之心?纷纷转身逃跑散去。
残韧射出的快箭箭箭中的,顿时十二名捕头心脏中箭倒地毙命,残韧神色淡然的以手中长弓拨打开射至的长箭。原本残韧是打算射杀那批百姓的,不过见那些人既然已经散去,就完全不必要了,否则若是因此引起那群百姓的拼命之心,就弄巧成拙了。
风流和辛的交战,极具声势,两人刚猛的武功接连冲撞,震的两人身旁的不少树木硬生断裂抛飞倒地,激起片片稀泥,四散溅射。辛百忙之中高声喝道:“行动终止,全部撤退!”
说着的同时挥剑硬以剑气将残韧的第二轮快箭档下,让剩余的捕头脱离战圈,自己却因分神之故对风流的一记重刺震的内伤不轻。风流一剑收效,整个人凌空跃起,虚空快速两个旋转,手中赤宵带着亮白气劲,空中现出一片气劲构成的光影。
直有劈山斩岳之势的朝辛重砍而落,辛暴喝一声,双手握刀飞身相迎,长刀带起一片红光,朝凌空压下的白色剑劲正名迎上。辛闷哼一声,吐出一鲜血,人以更快的速度被震落地面,双足所立之地,连带周遭的地面被硬生震出个大坑。
风流虚空身形就势急旋化去后飞之力,如同凌空找者借力点般反向回扑,手中的赤宵带起更光亮的气劲朝辛斩落。辛眼神中寒光一现,暴喝一声,手中刀势急变,化为万千,竟比风流剑势更快一步的攻上,周遭泥土地面,轰然暴裂,大地如同被掀起般夹着强劲刀劲朝空中风流扑上。
一声奇怪的声响,只见辛整个人口吐鲜血的被震飞老远,双足一落地,便展开轻功折身逃逸,轻功竟是极佳。风流凌空两个翻身,双足落在地面,震的地面小范围形成塌陷,复又连退两步方才稳住势子。
手中的赤宵剑刃寒光如昔,如同覆盖着一层寒霜。原本如同被掀起的泥土,此时纷纷落定,原本辛所用的长刀,已然断成数截,静静的躺在满是泥泞的地面。残韧心下觉得可惜,方才打斗中,不愿插手,毕竟风流心高气傲,倘若别人出手,定会觉得被轻视。
最后那男人借着冲撞之力瞬间逃离战圈,轻功绝不逊色自己和阑风晨,在追也是枉然,只得做罢。
风流平复体内翻腾的内劲,沉声道:“血魔刀法,最后那招是五虎断门刀,这种偏僻之地竟然有得人物!”此话实在道出残韧和阑风晨心头的感受,三人自小在武功上所下的工夫真不是勤奋两字可概括,方能如此出类拔萃,怎想到在这种穷乡僻窑竟遇到一个可跟自己匹敌的对手?
“先返回村庄抢夺马匹后再说,此地不可久留,他们拿我们不下定会上报官府。”风流断然道,举步开路前行。心下却是懊悔无比,实在不该顾及面子而让那人有逃脱机会,否则只需要自己稍作示意,残韧在打斗中单以箭做支援也定能将那人格杀当场,如今却因为自己之故让南风日后多出一个这等人物……
风流这般懊悔着,脑海中不由浮现父王所说的话,“风流,你记住,你是小王爷。你是风流家的人,所言所行只要利与国家,就必须去做,绝不可因个人得失计较的比国家利益更重!尤其不可被虚荣心蒙蔽你的理智。”
风流今日接连遭遇打击,倍觉自己愧对了父王的从小教诲,原来过去自以为自己很完美,却早已被一片赞扬声蒙蔽了自己的双眼。风流不由想到残韧,虽然残韧没有什么国家的念头,自己一直没发现,换了是残韧,绝不会因为虚荣心而不希望自己出手帮助杀敌。
风流发觉自己要当好一个合格的小王爷,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自我完善。
第十三节
一行四人赶返村庄内,却见村子里的村民连带那十五名精锐轻骑兵均已不见踪影,想必对方早料到四人有这番冒险举动,竟是将人尽数给撤了去。所幸运三人的马上作战冲锋杀敌的兵器却是未被对方搜索取走。
四人整备了干粮饮水,寻了四套寻常村夫所穿的装束,却是在千雪的问题上产生分歧了。阑风晨无论如何都以秦王爷的命令为由不赞成让千雪现出真面目,风流则认为非常时期,倘若千雪仍旧以这般模样行走,实在太容易暴露四人的身份。
为此阑风晨和风流争执不下,风流气恼之极,觉得阑风晨完全的不可理喻,阑风晨却不见生气,只是始终固执的不赞成风流的提议。残韧这一刻体会到在军中纪律的重要性。
倘若两人身份或是军阶有差异,完全不会造成这种局面。若是在战场上,这种意见的严重分歧,对于战果而言那是怎般可怕的灾难?
“阑风晨,你自己想想,千雪仍旧戴着黑纱蒙面,那跟在身上举块牌子告诉所有人我们几个有问题有何区别?”风流语含怒色,称呼都已是从晨变成了阑风晨。
一直沉默着的残韧,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时,另一个沉默的人,却比残韧快上半分的道:“我会点易容术。”残韧原本想说的话,就这么被硬生逼回肚子里去了。
房间陷入奇怪的沉默。片刻后风流一言不发的转身行将出去,残韧朝阑风晨投去一眼,后者却是一脸轻松状,残韧心下暗想:真是个怪脾气。罢了提着残剑离开了去。
风流似在等着残韧出来般,忿忿道:“我跟晨争执了这么久,那千雪才开口说她会易容术,可恨之极!”残韧心知风流心情极为不佳,一连串的打击对风流而言,实在太沉痛了些。
风流唠叨似的说了一阵,随即叹了口气,抬头遥望夜空,黑沉沉的夜,全无星光,雨已下的更大,倘若不是偶尔亮起的闪电,根本什么也无法看清。“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还是太浮躁了。”
残韧面无表情的一直望着夜空,换了是旁人,定会认为残韧根本就没有在听风流说话,这实在是一种极不尊重别人的表现,只是,残韧本性就是如此散漫。平日人前的表现,全是做作,倘若残韧此刻一副无比认真的模样,那反而会让风流失望了……
“对她而言,她是处在敌国,我们都是敌人。”残韧轻声开口道,房门此时应声而开,阑风晨换了一身一般村姑所穿服饰,皮肤也经过化装,原本白细的皮肤变的黑粗,瞬间失去原本的美丽清丽。
阑风晨身边的千若,让残韧看了第一眼便已不愿再看第二眼。化装后的模样奇丑无比,一只眼睛上竟有一道疤痕,鼻孔一边呈扭曲状,且鼻子奇大,皮肤黑而粗糙。
残韧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面孔,残韧只觉得胃部隐隐翻腾。
风流竟似毫无所谓般,紧盯着千若那张丑脸打量半响,方才开口道:“确实好本领,既然如此我们尽快出发吧。”千若挽着阑风晨,朝风流和残韧微微笑笑,一言不发的跟着前行。
这一笑直让残韧全身一个哆嗦,实在是,太丑了。残韧侧过头去,装做目视前方的模样,目光转开之际,扫过千若和阑风晨的脸庞,心下不由浮起一个念头,她们两人的脸形几乎一模一样……
……
辛将追捕风流一行人的全部经过对王悯汇报罢了,心下忐忑不已,倍感内疚。义父做出拿般大的牺牲,自己却最终没能完美的处理妥当此事。王悯一言不发的叫辛领路,要去看看被抓来的十五名俘虏。
王悯此刻心下已做出决定,事情办成这般,就有自己将过错全担下,将抓获俘虏的功劳全部算到辛身上,反正自己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那些因此死去的捕头,也全是因为自己的决定才牺牲,就让自己以命谢罪吧。
辛沮丧无比的看着王悯踏入牢房,不过片刻,却见王悯神色激动,失态的跑将出来。“王大人……”口中说着,上前搀扶着王悯,王悯大笑道:“辛儿,为父终究能在最后看见你得立大功,便是死,却也瞑目了。你可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辛茫然不解的摇摇头,王悯解释道:“那些是中秦国的军队,前些时日曾听说中秦国风流小王爷和阑风郡主带着一小队骑兵被本国伏击,最后在本国境内不知所踪。”
王悯喘了口气继续道:“而这些人,想必就是那队人马,你口中所说的武功高强的那两人是谁你心下也该知晓了吧!”辛闻得此意外之喜,心中的激动无法言表,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立此大功,即使死去十数名捕头,上面也绝不可能有丝毫怪罪。
“这便就派人上报太守大人!”王悯说着随即又觉得不妥,“不,待为父亲自向太守大人禀报此事。”说罢不顾辛的劝说便立即命人备轿匆匆离去,丢下又替王悯身体担忧又为意外的大功而感激动的辛……
王悯这一去,竟是永诀。
风流一行四人,深知要不了多久便会惊动南风国的军队前来围捕,一路不作歇息的朝东疾赶。在风流的打算中只有暂时混入谯城附近,来往人迹较多的县城才能暂时让对方失去自己四人的行踪。
一行四人行得第二日时,风流见着大道上一行二十余名捕头,护着一顶普通官车,正朝东急赶。风流沉声道:“那官车有两匹马驾着,正好能替我们四人暂时代步。切记不可留活口!”
残韧会意的微微点头,这么一批捕头,根本不被几人放在眼里。阑风晨一则身体带伤,二则必须护着千若,因此在两人的建议下留在林间等候。风流拔出赤宵领先从林间奔出,残韧紧随其后,张弓搭箭,只待进入有效射程便欲出手。
三十余名捕头发觉从侧面朝官车疾冲而至的两人,纷纷大喝着拔刀迎上。十二支利箭瞬间没入十二人心脏位置,十二名捕头当即到地毙命。残韧好整以暇的单手从箭囊内抓出十二支利箭,嘴角挂着淡笑,眼睛投向下一轮的攻击落点。
风流执剑朝着官车疾冲,凌空高跃,一脚踏碎一名捕头的头盖骨,借力几个空翻,眼见便要踏上官车。三名捕头奋不顾身的拔刀跃出迎上,轻功竟也有几分修为,不由让风流吃了一惊。
官车车厢内,白发苍苍的王悯被三名捕头护着上了驾车的马背,一名捕头动作利索的斩断绳索,一人将王悯护在前方,一人骑马紧随在后方,朝大路东方驾马疾奔。
凌空阻拦风流的三名捕头被风流大喝一声斩成几截,风流正欲朝马追去,剩下的捕头竟是疯了般全部朝风流涌上,一时间风流竟被迫的脱不开身。残韧面无表情的执弓前奔,绕过包围风流的一众捕头,朝两匹疾驰的马追上。
后方两名捕头所驾的马匹,此时马头调转,加速朝残韧迎上,其中一人从马上跃下,杨着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口中大喝着朝残韧从上,尚在百步距离之时,心口处便被残韧射出的利箭穿透。
十一支箭分为三组,中间间隔一段距离朝马上奔至的捕头射至,当先一支带着血花穿透捕头心口,飞出十丈方才力尽掉落。此时王悯所骑的马匹已快奔出残韧手中长弓的有效射程。
残韧射出利箭的同时整个人一跃而起,原本在残韧的算计中,第一箭便能杀死马背捕头的同时将捕头带的抛飞出去,后面两轮便不受阻隔的取了另一逃跑坐骑上两人的性命,即使有些差池,自己抢得了马哪还怕让那两人跑了去?
“大人快逃!”马背中箭的捕头大喝着道,身上瞬间被钉进十支利箭,人竟然仍旧稳稳坐在马背,反而迎着凌空扑至的残韧挥刀砍将上去,残韧凌空一脚将这耐命之人踢飞,狠狠摔落在道路一旁。
双手方拉过缰绳,一柄大刀插入马脖子处,残韧坐下的马匹哀鸣一声软倒在地。却是先前下马心脏中箭的捕头,竟不知哪来的力气,气绝之际仍能将手中长刀运劲射出。
残韧无暇分神,眼见王悯的马匹马上便要脱出射程,右手抓了支箭张弓便射。马匹脱出残韧视线的瞬间,利箭穿透马背捕头和王悯的心脏位置……
围攻风流的十余名捕头,此时被风流尽数斩杀,风流神色复杂的望向残韧身侧。身上仍旧插着十支利箭,先前被残韧一脚踢落马的捕头,此刻竟然仍未气绝,手中的大刀握的极用力,一步步朝残韧行上,眼神中带着无比的愤恨之色……
“风流,给我你的剑!”残韧喝道。风流默默将手中赤宵抛出,残韧身形跃起,凌空一把握紧剑柄,全身被银色气劲覆盖,覆盖着寒霜的赤宵剑尖,带起一道极快的银光,划过已接近残韧的捕头。
残韧单手执剑,斜指右侧地面,微偏过头,凝视着此刻咽喉方才喷溅出鲜血的捕头。阑风晨挽着千若,不知何时行出,此时立在风流身旁,如风流般注视着咽喉中剑的捕头。
捕头手中的大刀,如同头般,无力的垂落,人却仍旧挺立。“他是个了不起的勇士!”残韧将手说着将赤宵抛回风流手中,展开轻功朝王悯逃离的方向追去。‘命,不是最重要的么?是什么力量让你能如此支撑而不倒?’
风流默默收剑入鞘,内心的震动,绝不亚与残韧。这些武功不入流或是勉强能算三流角色的捕头,换作平常,哪可能给两人造成这种程度的阻碍?但他们太英勇,全部人都不顾性命,甚至连死了也要阻止两人击杀那将死的白发老头。
阑风晨步至道路旁,运劲于足,硬生在地面轰出一处不小的深坑,脸色却已现苍白,已是牵动伤势。风流沉声道:“晨,你歇息着吧,让我安葬这些勇士!”“风流哥哥,这才是真正的战士!”
“可惜,他们不是我的战士……”
残韧心下大讶,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残韧对自己的箭法清楚的很,刚才最后一箭附着的劲道绝对足以射穿马上两人的心脏,但是这一路搜寻了这么久,只见地面的血迹,却根本见不着两人的尸体。
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奇迹?残韧喃喃自语……
第十四节
奇迹总是有特别的理由。
王悯和护在身后的捕头,确实被残韧一箭同时贯穿。捕头支撑了不多久,就断了气去,不过王悯,却没死,虽然失血不少。王悯的心脏,竟不是长在左边,而是右边。
因此残韧那一箭,虽然贯穿了王悯的身体,但是根本没有射中心脏。王悯也有坚持,死亡,对于王悯而言,是种解脱。那让王悯认为是最佳的对死去的捕头们赎罪的方式,但是,此刻还不能死。
王悯确实坚持到了,坚持到了谯城,坚持到见到太守。拒绝了先行救治,坚持着讲要禀报的一切,向谯城太守一一禀报完毕。
谯城的太守不是一个完美的好太守,私下也做过不少亏心事,但绝不是贪厌无度至人尽皆知,人人痛骂的昏官。事实上,昏官实在太少了,尤其在这种乱世,昏官,除非有极特殊的理由和背景,又怎可能在官场生存的下去呢?
因此,谯城太守,也有良知,有时候也会感动。王悯绝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县令,但是王悯的品德,确实让人钦佩。尽管谯城太守从来不喜欢王悯,但是这不影响偶尔为王悯的品德感到钦佩。
王悯气绝前最后的话,仍旧在谯城太守脑海中回荡。“下官为官一生,今日即将死去,恳请太守大人,务必提携辛。若能得太守提携,以他的才能他日必能成为本国之栋梁。下官将这孩子从小看到大,辛是个本性善良的好孩子,必不会忘记大人提携的恩情……”
这话谯城太守为官多年,实在听的太多了,或许第一个说此话的人,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到了官场,这话已经听起来,已经如同久仰一词般,毫无任何意义。
可是这话王悯说出来,却让人相信。因为王悯用一生创造的德操,是最有力的证明。这种人是不会为利益为自己说谎话的,这种人根本无法容纳身边存在势力的小人,能被这种人肯定的人,绝对差不了。
虽然王悯在气绝前,终于说了谎话。王悯在谯城现任太守手下做了一百三十多年的事情,哪有不清楚王悯脾气性格的道理?若不是为了叫辛的孩子,王悯绝不可能不向自己通报就擅作主张。
谯城太守仔细回想着王悯禀报的经过,喃喃道:“王悯,你若非如此固执,以你的才能便是当朝宰相也未必不可能。”同是读书出身,念及王悯一身傲人学识,却如此了却终生,心下不免为之唏嘘。
辛被调到谯城任职,倍得谯城太守关照。辛为仕途的前进感到高兴,却为王悯的逝世感到悲痛。辛知道自己的一切到底是谁给予的,“义父,你给予孩儿的一切,孩儿无以为报,孩儿唯一能做的,便是日后竭尽所能报效国家,绝不负义父往昔的教诲……”
辛双拳紧握,“杀父之仇,孩儿他日必定加倍索回,定以中秦千万人之血慰义父在天之灵!”
……
南风国都城皇宫内。
华丽的宫殿地面,一只精致的茶杯,摔的四分五裂,一名侍女急忙收拾着。“他怎会这么快就去了,他离两百四十七岁尚差七十八日啊……”悲伤的泪水,从一名一身黄袍,头戴凤冠的女人眼中滑落。
女人身旁一身华丽服饰的美丽女子搀扶着女人坐下,语气悲伤的道:“皇后娘娘,请节哀……”皇后自嘲的轻笑道:“让我如何节哀?他这一去,我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再没有任何事情值得在意了。”
皇后神色悲伤,眼神有些茫然,片刻后又突然生出神采,侧头急问道:“对了,他的子嗣呢?他苦了一辈子,我一定要照顾他的子嗣……”皇后身侧的女人闻言一脸担忧之色,只觉皇后是悲伤过度,神志都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他一生未娶,他为人也正派,又哪来的子嗣呢?”皇后闻言神色一黯,喃喃自语的道:“是啊,他哪来的子嗣。当初他始终拒绝我的情谊,甚至我连身份也不顾了要求他带我远走高飞,他竟也无情的拒绝了我。到最后,我只求他给我一夜,让我能怀上他的孩子,他竟然丝毫不理会我对他的深情,让我最后一丝原谅他的希望也被彻底毁灭……”
“你可知道,当年我怎般的绝望,甚至连死在他面前让他后悔终生的念头都动过,若不是为了家族,我哪会活到现在。女人的妒忌心,真是可怕,就是这样,让我威胁他此生若敢娶任何女人,我必将诛灭他九族……如今,我心下好生后悔,他去了,连子嗣都未能留下,我这心里,也没了任何的寄托……”
皇后身旁的女人,闻言心下大惊,虽然知道王悯一生不娶是因为皇后之故,却怎也没想到中间竟还有这些往事。女人听的心惊肉跳,这些事情自己实在不该听到的,皇后本也不该对任何人说。显然皇后此刻真为王悯去世之故悲伤过度,竟连这种话也对自己说了。
女人惊恐交加的扫了眼皇后,心乱如麻,脑子里灵光一现,语气柔和的安慰道:“皇后娘娘,不过,我派人去调查过了。王悯虽无子嗣,但是十几年前,一对老夫妇在去世前跪在他衙门外,求他收留了一名孤儿。后来王悯一直把那孩子当自己孩子般抚养着。”
女人这话确实见效,皇后闻言脸上顿时现出喜色,“此话当真?”女人连忙道:“调查的清清楚楚,决计不会有错!王悯临死之前还向谯城太守举荐那孩子呢!”皇后眼神中回复几许色彩,“那太好了,那孩子既然能让他如此看重,一定是个好孩儿,你一定要好生替我照顾他,若是可以,就收他当义子吧。”
女人连忙应是,心下稍安。皇后此时神志逐渐清醒,望着女人的眼神中投出一丝寒光,复又逝去,女人连忙道:“皇后娘娘,你我自小便是知己好友,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皇后轻声道:“那自是信得过的,否则又怎会对你如此交心?”两人身前的侍女,混身瑟瑟颤抖,皇后冷眼扫了眼那侍女,沉声道:“来人哪。”两名太监闻得皇后声音,匆忙从殿外小跑着进来欠身问安。
“这侍女好大的胆子,拉下去仗毙!”侍女闻言吓跪地不住磕头,满脸泪水,“皇后娘娘,是奴婢不是,不该打碎了茶杯,请皇后娘娘看在奴婢侍侯这么多年的份上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绝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的……”
皇后冷声道:“还愣着作什么,拉下去!”两名太监这才确定了皇后态度,拉着哭求不止的侍女出了宫殿。皇后轻叹口气,一脸忧伤的沉默不语。皇后身侧的女人,却是松了口气。
终究是保住了性命,想想那侍女的下场,女人不由庆幸,皇后多少对自己,还有几分信任。否则,绝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皇宫,想那侍女服侍皇后也有三十余年,平日深得皇后信任,却终究没能逃过一死。
皇后清醒的时候能放心让那侍女听女人禀报王悯的事情,那侍女又怎会不算皇后的心腹呢?
皇后轻声道:“你先回去吧,哀家想独自静静,你定要办妥我交代的事情,日后有机会,我想在大殿能见见那孩子,想必,那孩子像他一般,满心思都想报效国家吧……”
女人应着,行礼告退着离去,华丽的大殿内,变的无比安静,皇后那孤独美丽而又悲伤的身影,竟也显不出几分生气……
王悯,这世上只有一个你,这尘世间,如何去找一个,能跟你比较的男人呵……你为何这么狠心丢下我就这么去了,你可知道,我一直都想问你一句话,倘若我的出身平凡简单点,你会否爱上我?又会否接受我对你的情谊……可是现在,我再不可能得到那答案了……
南风国朝廷,最近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被朝廷官员所津津乐道。当朝重臣王风将军,王家多年掌权人的夫人,新收了一名义子,名王辛,此子甚得王风器重。
辛,应该叫王辛,此时身处将军府,心中却是百般滋味。完全不明白怎么就突然之间,自己的生活发生了这般想象不到的变化呢?突然被调进都城将军府,突然就变成了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