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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穿越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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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强凌弱的作风,所以就给人打打短工,赚点生活,不想今日在河边遇到了你。”

“以后就在我家好好干活吧,工钱不会亏待你,赚点钱,过几年就在白云村安个家,娶个温柔的媳妇,生一堆孩子吧。”面儿笑道,粉脸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微热。

蓝天赐目光深情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想发明个磨面机?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吧。”

“好!”面儿图纸旋转到他面前,“我左思右想,怎么设计,怎么改良,都只是把磨子换成了一个钢磨,无法快速提高磨面粉的产量。”

“我仔细看过你的制面机,其实两个钢滚背向挤压的原来可以运用到钢磨上……”蓝天赐心灵手巧,只一天功夫就把制面机的原理掌握透彻。

跟面儿一起做方便面,改良设备,这是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只此一天,蓝天赐便爱上这样的生活,心里发誓要帮面儿实现一个个的愿望。

有蓝天赐一起磋商,面儿觉得没那么大的压力,笑道:“希望我们能尽快发明一个有效的钢磨出来。”

蓝天赐托腮看着图纸,陷入思索,他一定要帮面儿突破磨面生产效率低的障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1 及笄

三月初三面儿满十五岁,这天白云村的长者们要为面儿举办及笄之礼。

一早,王家西面设了香案,院子三面摆了酒席。

张大嫂带着蓝天赐和蛮牛去夏家院子,抬来九十三岁的夏婆婆做正宾。

夏婆婆今九十三岁,不只目明齿坚,行动自如,还儿孙满堂,家庭孝和,是青河县有名的‘福婆’。方圆五十里内有闺女及竿的,大多专门请她做正宾和上头。

白云村的女性长辈,早为面儿备好了檀木梳、三只崭新的笄钗和三套意义不同的衣服。

辰时,天色清明,和风轻送。

面儿坐在屋里,披着一头乌发,双睑垂闭。头晚已经把头发洗得干净芬香,头发顺滑得梳子往头发上一落,便能滑到地上。

小娥今晨没去铺子,留在王家作面儿行及笄的赞者,即协助正宾行礼。

面儿爹娘不在世,由小娥爹娘代主持仪式。

深褐的小轿抬进王家,张大婶掀起轿帘,夏婆婆着一身暗红的福婆装从轿子里出来,只环视一眼场子,脚步沉稳向东面的正宾位走去。

蓝天赐和蛮牛把轿子挪到一边,许大娘挥挥手,此时成年的未婚男子均需回避,蓝天赐看一眼面儿的屋子,遗憾地和蛮牛去了磨房。

北面摆了两张方桌,桌上摆着酒席,桌前坐满白云村的已婚长者,旁边另摆有两张小方桌,桌上摆着果点,供围观的孩子抓吃。

刘二娃未成年。以围观者的身份站在孩子堆中的头排,津津有味地吃零食,等观礼。

小娥爹便扯起喉咙激动地道:“开礼!”

小娥先从面儿屋里走出来,走向西面。陈嫂端着一盆百花水站在院子里西面。小娥将手放进分里盥洗干净,拭手后站于西面香案侧边。

面儿跟着从屋里走出来,行至场地中央。背南向北,向所有观礼宾客作揖行个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就是跪坐)在笄者席上。

小娥为面儿梳好头,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夏婆婆在小娥娘的陪伴下走到东面,许家大娘端着水站在东西,夏婆婆盥洗净手,拭干,与小娥娘相互作揖。宾主各自归位。

“初加。”

面儿盘坐在坝中的一方小竹席上,秀花作有司,托着一只青花瓷盘,盘里放着一套衣物和方手帕和根长长的花簪。夏婆婆精神矍铄地走到面儿面前,念念有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膝盖着席为面儿梳个髻,插上漂亮的笄,又退回东面。

面儿起身,夏婆婆作保揖示贺。面儿回到屋里,小娥从秀花手上取过衣服,跟着面儿回到屋里,更换上与头上笄饰成套的素色襦裙。

“一拜。谢养育恩”

院子西面向着白云山方向摆了香案。面儿换上新衣后。缓步从屋里出来,在院中央向北面的宾客们福了一礼,走到香案前,点上一柱香插进香炉里,跪在莆团上磕了一个头。

“二加。”

面儿面向正东而坐,夏婆婆再次洗手。复位。秀花奉上花钗,夏婆婆接过,走到面儿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小娥为面儿拔去发笄。正宾跪下,为面儿簪上花钗,然后起身复位。

小娥给面儿正正发钗。

从宾客向面儿作揖贺喜。面儿起身颔首回礼,然后回到屋里,小娥从秀花手上取出又一套新衣,去房内协助面儿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二拜。谢来宾。”

面儿从屋里出来,展开双手旋转一周,向众宾福了一礼。

“三加。”

面儿再次面向东正坐;夏婆婆再洗手,再复位;秀花奉上新的钗冠,夏婆婆接过,走到面儿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如前,小娥赞为面儿去发钗。夏婆婆跪下,为笄者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

小娥帮面儿正冠。宾客作揖贺喜。面儿再次回到东房,小娥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三拜。”

第三拜要面向皇城方向拜,表示拜天子,做良民。

“置礼。”

西面摆好一桌礼酒席,夏婆婆作揖入席,面儿站在席桌西侧,面向正房。

“醮子。”

夏婆婆向着西边,小娥奉上酒,面儿转向北,夏婆婆接过醴酒,走到面儿面前,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面儿行拜礼,接过醴酒。夏婆婆回拜。面儿方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有司奉上饭,笄者接过,象征性地吃一点。

面儿再拜,夏婆婆答拜。拜罢,面儿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聆训。”

本来还有一个程序字笄,这时要给及笄者取“字”,面儿父母亲早已不在世,面儿便要求省了这一环。

面儿跪在香案前,又上了一柱香,磕了次头,以示听罢聆训,面儿缓声道:“爹娘在天有灵,女儿永记爹娘的教诲。”

“揖谢宾客。”

面儿站在中央,向所有的人作揖答谢。

“礼成。”

小娥爹面向全体参礼者宣布:“王家长女面儿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盛情参与!并与笄者向全场再行揖礼表示感谢……”

张大婶将个大大的红包塞进夏婆婆的衣袖里,带着蛮牛和蓝天赐抬着轿子将夏婆婆送回夏家院子。

众宾散去。

复杂的及笄之礼终于行完。

面儿和小娥回到屋里,小娥拿起梳子顽皮地在面儿的发梢上刮动:“梳头梳头,小姑娘变成花姑娘要改头。梳头梳头,花姑娘将来无忧愁。梳头头梳头,溜滑光顺幸福久……”

“放过我吧,小娥。”面儿瘫倒在床上,举起两只大大的衣袖在空中挥舞两下,“待到你及笄时,你便会知道有多累人。”

小娥刮下面儿的鼻子头,“我才不会怕累!”

面儿笑道:“我忘记了我们小娥姑娘早盼着嫁人呢。”

小娥脸一红,天赐的身影浮现在心头,一股柔柔的情意占满心头。

恋爱的女孩最美,面儿瞅着小娥娇羞多情的样子,看得发呆。

“欧阳真来了。”刘二娃在屋外高声喊道。

面儿和小娥从屋里跑出来。

屋外,王家的帮工们已经把场地收拾妥当,恢复成平常的样子。磨房和制面房已经传来干活的声音。

“面儿,这是我送给你的及笄礼物。”欧阳真看着面儿高耸的凌云髻,宽大的长裙礼服使面儿多了几分恬淡的文静,显得颇为贤淑温婉。

“原来你穿礼服这么好看?”欧阳真开心地赞扬。

面儿粉面微红。小娥却猴急地看着欧阳能和欧阳干抬来的一箱衣饰,抱声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又抓起一幅珠钗要往头上戴。欧阳真慌忙道:“小娥姑娘,别急,你也有一箱。”

“我也有一箱?”小娥放下手上的东西,往欧阳干身后看,果然还有一个一般大小的箱子。

“是呀。你不是六月就及笄了吗?所以我就提前把礼物送来了。”欧阳真向欧阳能示个意。

小娥打开自己的箱子,里面露出一箱五颜六色的东西,看得她眼花缭乱,转头去看眼面儿那箱。

欧阳能一把盖上面儿的箱子,护着箱子生怕小娥过来翻看:“小娥姑娘。这一箱是专门送给面儿的及笄礼的,那一箱是专门送给你的。所以呢,以后你可别去穿戴面儿的衣饰。在平日不必讲究,可是及笄礼是争不得的,不然往后你们姐妹会由抢衣服变成抢男人,不吉利的唔。”

小娥瞪着他,摸了摸箱子里柔软溜滑的衣物,拿起根漂亮的玉钗看了看,冲他做个鬼脸,“谁说要和面儿抢东西了?还抢男人?我呸。我要和面儿抢男人,我林小娥就不是人!”

欧阳干哈哈笑着竖起个拇指,“小娥姑娘好义气,不愧面儿待你如亲姐妹。”

“哼!”小娥翻下眼睛,脸上却笑开了花,起身拍拍欧阳真的胸膛,“你还真够朋友嘛。送面儿及笄礼,还想到了小娥。往后有用得着小娥的地方,尽管说阿。”说罢意味深长地看眼面儿。

欧阳真见小娥没有动面儿礼物的瞄头,松口气,为了防止面儿把礼物分给小娥,欧阳真这一回不只花了大把银子,可是费足了心思。

“欧阳干你帮小娥把礼物搬到林家去,我把面儿的搬到她屋里。”欧阳能扛起箱子就走。

“面儿姑娘,罗一山和婉儿的贺礼到!”许四领着罗一山从外面跑进来。

“傻子。”罗一山一进来就看到欧阳真玉树临风的身影,远远地向他打招呼。

小娥指着他俩身上,惊愕道:“今天你俩出门前没有商量过吧?”

大家看看他俩,罗一山穿一身淡蓝细棉布衣,腰上扎着好看的白色绣花带,脚上穿一双白底黑面的新布靴。

欧阳真穿一身淡蓝锦衣,腰上扎着白色的缎带,脚上穿一双白底黑面的锦缎鞋。

真的太巧,他们穿得象弟兄一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2 娘!

面儿及笄,大家都有送礼。蓝天赐不能免俗,他暗中早就准备上了。

月芽升起,王家寂静下来。

面儿在屋里整理着一大堆礼物,村邻们大多送的花布和鞋子,虽然不值钱,却是大家的心意。面儿把它们整理好放进一只漆得乌黑光亮的木箱子里,去年修房子时,王家的家俱全都上了乌漆。

欧阳真送的这一箱衣饰的确很漂亮。面儿忍不住拿出一身粉红的衣服套在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角头改成髻头后,神情未变,那样子的确显得成熟了几分,面儿挑了一幅红色的珊瑚钗戴在头上,欧阳真考虑得很仔细,连鞋子都有搭配好。

“嘭”,蓝天赐冒失地从窗外飞了进来,并落下窗户。

面儿回头看着他,脸一红,让他撞见了自己臭美的模样。

蓝天赐手上握着一个小木盒,盯着她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打开窗户要退出去。面儿轻声道:“既来则安。你有什么事?”

面儿虽着新衣,仪容并没凌乱之处。蓝天赐略略安定,看着已着成人装束的面儿,心里扑通直跳,视线竟不敢停在婷婷玉立,漂亮娴静的面儿的脸上,低着头,看到欧阳真送的礼物箱大开着,里面的绫罗衣、金玉饰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心中犹豫:“面儿这时试欧阳真送的衣饰,莫不是她真的喜欢欧阳真?”

面儿见他傻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箱子,明白过来,连忙道:“大家待我实在太好。所以我正一一试大家的礼物呢。平日忙着干活,大多粗衣布襦,太过精细的无法穿的。”

蓝天赐拿着木盒的手往背后一藏,脸红红地道:“我没什么事。本来想来和你商量一下图纸。”

面儿早看到他手上的东西,笑着绕到他身后,一把抢过小小的木盒。推开盖子,露出一对温润静沉的暗红色镯子。

“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蓝天赐给他娘重修了墓后,原来的银子早已所剩无几,他在王家干活还不到一个月,面儿没有发钱,而且几两的月银,绝对买不到这一对玉手镯的。

面儿虽不懂鉴定珠宝。却看出这对镯子非比寻常,似乎不是一般的玉。

蓝天赐脸红红地道:“我没什么好送给你的。我娘留下一对镯子,我又没有妹妹,想着它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它送给你。”

这可是蓝家的家传镯子。一个男人送一个姑娘这样的首饰,这份礼物太重。

古代人对传承看得比生命还重,即使在生死边缘挣扎,也绝不变卖传家宝。

“这对镯子价值不菲,我不能收。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当初她宁死都不愿卖掉它们。你应该把它们好好收藏着。”面儿盖上盒子,把它郑重地放到蓝天赐手上。

蓝天赐局促地把手藏在背后,“我把你看作妹妹一样,你就收下它们吧。”

“你可知道这对礼物送出去的意义?”面儿认真地看着他。

蓝天赐脸红红地道:“我娘去逝时。我太小,她死时连句遗言都没留给我。我看到你,就会想起我娘,所以我才想把这镯子送给你,那样我会觉得我娘还活在世上!”

囧!

蓝天赐有恋母情结,把面儿当成她娘了。

其实面儿很喜欢这对手镯。蓝天赐也够可怜,竟然在她身上寻找母爱。笑道:“这样吧。我先帮你保管着,让你觉得你娘还活着。若是将来你成亲时,我便以妹妹的身份,把它拿出来,送给新娘,可好?”

蓝天赐挠下头,怕面儿再推辞,傻傻地点下头,开心地笑起来,“面儿快戴在手上,看看是我娘戴着好看,还是你戴着手看。”

面儿将手镯戴在双手上,暗红的手镯映着白嫩的手碗,显得更加珠圆玉润。

蓝天赐眼神勾勾地看着她的双手,“我娘的祖上曾经也当过大官,所以才有这么对镯子流传下来。只是一代不如一代,到我祖父后,三代均是一脉单传,家里一贫如洗,因为太穷,便饿得病死。我娘死时才二十多岁,可是一双手瘦骨嶙峋地象枯树一般……”

泪水顺着他英俊的脸上滑无声滑落。

面儿心中一酸,蓝天赐这时象个可怜的大孩子一样,掏出一方小娥娘送的新手帕,掂起足尖,温柔地为蓝天赐抹去泪水。

蓝天赐泪光迷乎中,面儿的面容与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娘重合在一起。蓝天赐情不自禁捉着她的一只手腕,抚着玉镯,甜甜地叫出声:

“娘。”

可怜,唉。权且扮演一下蓝天赐的娘,让可怜的人心里舒慰一点吧。

“娘。”

蓝天赐快乐之下,竟然把“娘”搂在怀中,紧了一紧,极舍不得把脸贴在“娘”的脸上,他满脸的泪水沾湿了面儿的一边脸颊。

面儿一挨到蓝天赐的脸,象触电一般,脑子里嗡地一下立即失去知觉。

很快一个意识清醒地警示:“别犯糊涂!他现在把你当娘。而且小娥喜欢蓝天赐。还有,你确信你爱蓝天赐吗?而他对你是喜欢还是爱呢?”

面儿巧妙地从他宽大的怀里逃出来,端着桌上的一个茶壶,递到他面前,“别哭了,喝点水吧。”

蓝天赐抱着水壶,对着壶嘴开心地大口大口地喝凉凉的茶,发出咕噜咕噜地声音。

这才三月初三,春寒未尽,喝太多凉茶会坏肚子。面儿见他有饮尽一壶冷茶的架势,吓得夺过茶壶:“喝两口就行了!会坏肚子!天色晚了,快回房睡觉去!”

面儿放下茶壶,打开窗户,蓝天赐象个听话的小孩一样,笑眯眯地飞窗而出去。

面儿关上窗,扑吃扑吃吐几口粗气,又打几下胸口,刚才还好清醒过来了,可是心里还跳得慌,两世以来,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得这样近,刚才她真怕蓝天赐会吻她,若是他吻她,她会不知所措。

面儿抱着茶壶喝两口凉茶,脸上的烧热渐渐退下来,举起双手,温润的玉镯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面儿心里升起一股特别的柔情,暖暖的,融融的,很舒适。

一个意识跳出来问道:“刚才蓝天赐是不是装的?”

面儿打个颤抖,若是蓝天赐是装的,那他不是藏得太深?

面儿收拾好屋子里的东西,把礼物分门别类的收捡起来,脱下身上的新衣,折叠好放进箱子,抱着箱子放到过年前欧阳真送的箱子上,找出一把锁往上一锁,便存封起来。

该睡觉了,面儿打散头发,换上睡衣,吹熄灯,躺在床上,可是屋子里充满了蓝天赐的味道一般,浓浓的包围着她,令她兴奋和喜悦。

原来异性相吸,就是这个道理?

面儿心中有几分忐忑,不敢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和一个二十岁的男人之间的故事。

脑子里晃来晃去都是蓝天赐高大的身影,和孩子般明净的表情,以及他刚才不断地叫她“娘”。

他刚才是骗我的吗?面儿有些迷惑。不如去他屋里悄悄看看便知。

蓝天赐今晚心情特别好,特别满足,回到屋,倒在床上,鞋都没脱,也没吹灯,便含笑入睡。

面儿运用极乐洞天悄悄来到他的屋子里的一角,听到他不时发出一声梦呓“娘……”

原来是真的。他这么快就鼾睡了,而做梦都在叫娘。

面儿歪着头往床上看一眼,只见他抱着被子一角,贴在脸上,满脸幸福的表情,仿佛那被子就是他娘亲。

可怜的孩子。他真的把她当成他娘。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把她当成了他娘。

面儿蹑手蹑脚上前为他盖好被子,安心回到自己屋里,抛开杂念安然入睡。

鸡叫头遍。

刘大娃便早早地起身,悄悄地来到磨房。依照往常,大家都是卯时才来王家开工。而此时才丑末。

磨房里点起一丝光亮,接着光明扩散许多。

刘大娃端着一竹箕九分麦,坐到一只单手磨前,一只手往磨眼里放麦子,一只手轻巧地旋转磨子,磨房里发出轻微的推磨声,白白的面粉顺着磨缝抖落下来。

“刘大娃,你起这么早?”蛮牛住在东厢最头上的屋子,紧挨着刘大娃的房间。虽然才丑末,他的瞌睡一向极好,可是刘大娃的起床声惊醒了他。

“我来推,你来添麦子吧。”

蛮牛是个极勤快的家伙,醒了不愿再睡,便洗了把冷水脸,也来到磨房干活。

“嗯。”

两人极默契地磨着面粉,没一会磨槽里便积了一磨子面粉。刘大娃将面粉扫进一只密不见缝的箩筐里。

“我们换大磨子推吧。”蛮牛劲大,单手磨轻便,磨的面粉较少。

刘大娃又装了一竹箕九分麦,走到大磨前,拿起把长勺,将一勺麦喂进大大的磨眼里。

蛮牛不紧不慢地推磨,“大娃,你有心事。”

刘大娃瞟他一眼不出声,只专心添麦子。

“你喜欢小娥。昨天欧阳真送一箱衣物给小娥,你很不高兴,后来天赐回来,小娥一直跟在天赐后转来转去,你尤其不高兴。”蛮牛直言不讳,眼神死死盯着刘大娃。

刘大娃依然不抬眼睛,淡淡地道:“谁说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3 早晨

蛮牛笑道:“这样的事还需人说?旁人谁不明白?”

刘大娃依然不出声。

蛮牛回头瞟了一眼还黑黑的屋外,放慢磨速,小声道:“小娥的心思不在你这,可是人家的心思不在小娥这。刘大娃,依我说,只要你有耐性,受得小娥的冷落,时机一到,美人自然会入怀。”说罢蛮牛加快了些磨速。

“哐”地一声,刘大娃手上的木勺被磨杆撞飞出去,吓得刘大娃后退两步,瞪着他:“蛮牛你做什么,时慢时快的?”

蛮牛放开磨杆把,捡起木勺,洗了洗,拿起一方布拭净,交回刘大娃手上,拍拍他的肩道:“大娃,我这磨速由慢到快,并未时慢时快相差极大。若在平时, 我的磨速变化大些,你手上的勺也不会撞到磨把。是你分神了,照照镜子去,你最近脸色都差了许多。”

刘大娃咬咬唇,专心添磨。蛮牛再不说话,磨房里只有推磨的声音。

鸡叫二遍。

蓝天赐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才发觉自己鞋子都没脱。昨晚他作了很美的梦,梦到娘回来给他盖被子。傻傻一笑,抱着被子亲了亲,走出屋里,东方泛着一丝极浅的灰色。磨房里灯光隐约,已经有人在干活,一定是蛮牛早起了,蛮牛是王家帮工里最勤快的一个。

舀一瓢水,折一根柳枝,蓝天赐漱了漱口,再洗一把脸,精神十足地走进磨房。

“天赐来了?”蛮牛不用回头。已经听出背后的脚步声是谁。

刘大娃眼睛都不抬,手微微一颤,木勺又差点打在磨杆上。

蓝天赐走到蛮牛身边,一起抓着磨杆把。用力推磨,磨速变得更快,刘大娃丝毫不敢分神。全心全意飞快地添磨。

“刘大娃今晨也起这么早?”天赐笑道。

刘大娃嗯一声,不说话。

空气中有种莫名的僵持,刘大娃心里对蓝天赐有抵触。蓝天赐浑然不觉。蛮牛怕刘大娃会流露出来,连忙道:“天赐。你不是帮着面儿设计磨面机吗?我们可盼着的呢。”

蓝天赐看着飞转的大石磨,心中一动,“我去制面房看看。”

高大挺拔的身影快速移动出去,刘大娃斜一眼蓝天赐的后影。不得不承认,天赐不只长了一张轮廓分明吸引姑娘的面皮,还有一幅高大健硕迷人的身材,而且他不是欧阳真那身花拳绣腿,力气大。做事又麻利。

每天晚上王家熄灯前,蓝天赐要仔细地把王家角角落落巡视一遍,早晨他起床后,仍然要四处一一检查一番。

蓝天赐干活的精神和勤劳,有目共睹。面儿有了这个帮工,的确省心很多。刘大娃心中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王家帮工以来,做得没有天赐这么周全。若不是小娥迷上天赐,刘大娃其实很欣赏他的。

蛮牛感觉到刘大娃内心的复杂。轻声道:“我娘在世时,曾教导我,为人处世当和私情分开。”

王家的帮工里没有一个坏人,也不允许有一个坏人。刘大娃心中的别扭和异样因此退下去许多,升起另一种复杂,有种自卑和惭愧。谁让自己没天赐出色?无论哪方面都不及天赐,也难怪小娥会喜欢天赐。

蓝天赐四处巡了一圈,在制面房呆了一会,磨面机的事,还是想不出个头绪,便去后院喂鸡喂猪,然后烧热水,天气还带着几分寒意,面儿早上要用热水。

刘二娃跟着起来了,洗罢脸打开王家大门。有帮工陆续来到王家,刘大娃从磨房出来,小娥一家正好从大门进来。

“林大叔,林大婶,小娥早上好。”刘大娃打起精神和他们打招呼。

林家夫妇很喜欢刘大娃,为人忠诚,手脚勤快,又极关心人。

“你这么早就起来干活了?”小娥娘笑问。

刘大娃不好意思道:“今晨略起早了一点而已。”

“我去厨房烧火。”小娥看一眼刘大娃,往厨房跑去。

蓝天赐端着一盆热水出来,差点被小娥撞翻。

“冒失!”小娥娘跟在小娥后面,训斥一声女儿。

小娥吐下舌头,从蓝天赐手上夺过热水,“还是我给面儿把热水送过去吧。”

刘大娃在远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

面儿从屋里出来,一身素装,梳着高高的云髻,见到这一幕,站在走廊上不出声。

“面儿漱口洗脸啦!”小娥折下一桠柳枝递到面儿手上。

面儿一边漱口,一边瞟着刘大娃叫上刘二娃往后门走去。春天来了,每天早上刘大娃要先去菜地干一会活,然后回来吃早饭,再去制面房制面。

小娥娘和陈大嫂向厨房走去,蓝天赐笑道:“有二位来熬粥和蒸热馒头,我就先去帮着大家和面了。”

蓝天赐现在是哪个环节都精通,哪个环节有他加入就会效率快很多。蓝天赐往制面房去时,经过院坝,瞟了一眼成人装束的面儿,高高的云髻上插着只素钗,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素色,却显得别人韵致,比原来梳角头时更多了几分女人的味道。

小娥明亮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天赐,打天赐来到王家后,小娥比原来活更活泼快乐。

蓝天赐的视线碰到小娥,连忙转过头,大步走过。

小娥掩饰不住眼神中的仰慕。

“我去菜地看看。”

面儿觉得刘大娃好象心事越来越重,有些不放心他。

“我去帮爹他们和面。”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娥要跟着蓝天赐后面的。

面儿笑一笑,向后门走去。

天色已明,菜地里,刘大娃、刘二娃和陈家大叔正在栽菜,三人一人蹲在一垄地里,埋头干得极专心,刘大娃蹲在最边上。

面儿拿起一把菜秧,来到刘大娃旁边,一边栽菜,一边瞅着他,刘大娃一向红润的脸色有几分青白,似最近都没睡得太好。这样怎么行?虽然有了制面机,可是手摇式机器还是很累人。

“刘大娃,你生病了?脸色这么不好?要不歇几天吧。反正现在家里有充足的人手,有大力士蛮牛,又有神勇的天赐。”

刘大娃有心事,可是越有心事越要干活,若是闲着,反而更难过。摆摆手道:“没生病。”

“最近得匀些人手下地,这些天你和陈大叔照顾地里如何?”面儿不敢让刘大娃在制面房干活,怕他分神受伤,虽是手动式制面机,可是与机械打交道,半点差错都不敢有。

“好呀。”刘大娃很烦闷,不想嫉妒天赐,可是小娥的眼神永远钉在天赐身上令他很难受。不如呆在地里,眼不见心不烦。

面儿略略放心,思付着得找个时机和刘大娃好好谈一谈。

面儿刚栽好一垄菜,秀花跑出来叫道:“吃早饭了。”

王家堂屋摆好两桌早餐,小娥殷勤地安排座位,面儿坐她右手,蓝天赐坐她左手。

蓝天赐端一碗粥,拿一个馒头,坐到台阶上,不理会小娥。小娥端着粥,也拿一个馒头坐到他旁边,边吃边指着东升地太阳说:“天赐哥,你看今晨的太阳格外好看。”

张大春蹲在一旁开玩笑道:“今晨的风也吹得格外舒服呢。”

大家轻笑起来。

“小娥,你吃快些,等会还要进城开铺的!”小娥娘不喜欢女儿老是跟着天赐后边,象他的影子一样。

“刘大娃,二娃,来坐这。”面儿觉得刘大娃实在太落漠了,招呼他兄弟俩挨她旁边坐下。

天气渐暖,王家的帮工都爱坐在台阶上吃饭。

桌子上只面儿、刘大娃、刘二娃端正坐着。

面儿给刘大娃挟起一块卤瘦肉,关怀道:“你看你这脸色真不太好。”

馒头里有果汁味,酥软香甜很是好吃。二娃狼吞虎咽地,边吃边看着刘大娃,“奇怪。我们吃的一样,住的一样,为什么我一出来就长胖,你去有些显瘦?”

小娥娘坐下来,剥一个盐茶鸡蛋放到刘大娃的稀饭里,心疼道:“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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