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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王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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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十天内要编好五十张长席,且每张都要有绚烂的花纹,于雪锦而言还是很有难度的,纵使她每天不吃不喝不睡觉,那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晚上没有灯,她也看不见啊!
诶?等等,在这种阴雨天里,平乡晚上应该伸手不见五指才对,路石林那货昨晚是怎么抹黑做棺材的?
雪锦忽的一皱眉,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场景,她去睡觉的时候已近亥时了,屋里似乎还有光,她还能清楚地看得见路石林脸上诡异的笑容呢!这是何故?不应该啊!
难道……
一念至此,雪锦匆匆回到了中屋,开始里里外外搜索了起来,终于被她找到了几个可疑的小碗,那些碗里皆盛着某种膏状物体,还有一根草芯附着其上,燃烧的焦黑清晰可辨。
这碗里的分明是蜡烛啊!虽然形态和雪锦记忆中的蜡烛不尽相同,但是雪锦还是一眼就将它给认了出来。
“蜡烛,是蜡烛!路石林你贴咩就是个天才啊!”雪锦忍不住一声惊呼,又蹦又跳。
在平乡三四个月,她连油灯都没见过,每天晚上早早的就睡下了,见惯了绝对漆黑的夜晚,此刻突然又见蜡烛,就等于是重见光明啊!她能不激动吗?感动得都快要哭了好吗?
昨晚注意力全在路石林身上,才忘了这茬,幸亏她机灵,留了神,要不然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路石林那天才已经连蜡烛都整出来了呢!
“路路,我爱死你了!”雪锦一边想着路石林,一边毫不避讳的胡言乱语外加狂蹦乱跳,疯疯癫癫不似常人!
云绣昨日受了刺激,一直神情恍惚,却也被雪锦此番夸张的表现惊动了,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雪锦挥挥手,讪讪地笑了笑,将小碗放了回去,又走到了后院,开始欢天喜地的编起了长席。
云绣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不疑有他,只当姐姐是突然犯了疯病,并没有多问,静静地坐在一旁,帮雪锦打起了下手。
雪锦手里编着长席,心里也没闲着,一直在寻思:那毋良一看就是个粗鄙莽夫,懂什么艺术!他所谓的出彩应该是指具有更强的画面感吧!狮子老虎之类凶猛的生物应该很合他的胃口!
想到这里,她已然迅速在脑海中打起了草稿,构思出了一副猛虎出山图。经过多次历练,现在她编长席都不需要在地上画图了。
此前她的极限是一天一张长席,现在接到的订单是十天五十张,也就是一天要完成五张。虽然明知不可能,她还是加快了手法,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完成多少算多少。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再加上本就是阴天,夜幕降临得很早,四周越来越黑,逐渐模糊了雪锦的视线。雪锦抬眼看了看长空,兀自叹了一口气,她才刚编完第一张长席呢!
“姐姐,我饿了!”云绣出声抗议道,万分委屈。
雪锦只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去了灶台。这次上集市贩卖长席,总共换来了六袋大米和三袋大豆,够他们一家吃很久了。歪头什么都没拿,菖蒲也没主动给,三七分的事情就这样被搁置了!
简单地用过晚饭后,雪锦点起了蜡烛,又开始忙活了起来,云绣很乖,一直在帮忙,只是对那蜡烛惊奇不已,总免不了分心。
阿妈回来后,也加入到了编长席的队伍,她毕竟是熟手,有多年的经验,编织的速度比雪锦快多了,宛若行云流水,一会儿就编好了长长的一大截,只是她不会编出生动的画面罢了。
第四十一章 夜半见鬼?
雪锦看着阿妈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顿时心生一计,她只要负责画面部分,其他的都交给阿妈和云绣来编织不就好了吗!这样可以省下不少力气,兴许还能完成任务呢!
打定了主意,她赶忙跟阿妈商量了起来,阿妈也觉得可行,于是三人便明确了分工细节,按部就班地忙碌了起来。
那一晚他们总共编出了四张长席,加上白天雪锦编织的那张,总数正好有五张。可是三人都已经累得虚脱了,手指麻痹,眼睛也睁不开,编织工作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雪锦姐妹不知不觉间倒头睡在了芦苇丛中,菖蒲拖曳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站了起来,出了门。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去田间忙活,而是去了乡长家里,和乡长简单说了几句,便回家倒头睡了。
而奇迹就在这一刻出现了!
当雪锦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时,家里已然多出来了四位重量级人物,雪锦认得,那都是和阿妈一样的平乡妇女。探听之下才知道,她们是过来帮忙编织长席的。
雪锦惊喜莫名,赶忙好吃的好喝的将那四人供了起来。有了这四人的帮忙,一天就能编出八张长席,晚上再也不需要赶工了,所以这天雪锦一大早就睡下了。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雪锦朦胧中听到一声响动,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但见有烛光在闪动,照亮了房间,路石林正忙着穿衣服。
他们兄妹三人睡同一间房,本来看到路石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件,但是这天雪锦太过疲乏,又睡得昏昏沉沉,不由得下意识地多嘴问了一句,“大晚上的,你做什么呢?”
路石林猛然一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讪讪地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起来上个茅房!”说完这话,他立马套上鞋子,连外褂都顾不得穿了,径自拿着烛火出了房间。
雪锦睡意正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正欲睡去,却不知为何辗转反侧,始终都无法入睡。路石林许久都没有回来,她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有事发生,不禁忽的坐起,抹黑穿好衣服,下了地。
这天月光分外清明,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也能勉强辨出周遭事物的轮廓了。特别是出了屋子之后,四周的一切被照得很是清晰。
路石林并不在茅房,也不在院子里,他似乎出去了。
这三更半夜的,他去做什么了呢?
查看完茅房后,雪锦忧心忡忡地从后院折回到了里屋,竟是一不留神走错了路,进到了阿妈的房间。她刚准备退出,却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雪锦又吓了一跳,阿妈的床上空空如也,哪有人迹!阿妈竟然也不在,和路石林一起消失了,这……
很难让人不把他们联系到一起吧!可是他们究竟去做什么了呢?非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干,还得背着自己和云绣,太可疑了吧!
雪锦左思右想,怎么都理不出来头绪,恰逢一阵寒风呼呼吹过,冷刺心骨,她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彻底地清醒了。
他们肯定有问题!
下定了结论,雪锦再不迟疑,回屋披上外套,就出了院门。
夜很深,繁星在她的头顶上眨着眼睛,好不热闹,然与她平行的荒野却是空寂无人,只有偶尔的几声蛙叫虫鸣与她作伴,还有那躲藏在暗处的缕缕黑影在攒动,将阴森森的气息推至了顶棚。
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还是先回去吧,要不然阿妈和路石林没找着,倒是先把我自己给吓死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远处恍惚间亮起了一道火光,影影绰绰,忽明忽暗,却一直闪烁不息,提醒着雪锦它的存在。
难道是阿妈和路石林?
雪锦杵在原地犹豫了半晌,见那火光一直没有熄灭,只好硬着头皮寻去了。前日下了大雨,路并不好走,很快雪锦的鞋袜便都打湿了,她索信挽起裤腿,脱了鞋,光脚走了起来,速度竟是快了许多。
火光还在远处,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她一路咬着牙步履匆匆,却是越走越心寒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在向坟山靠近。
呃,那该不会是鬼火吧!思及此,她的脸都绿了,赶忙转身就跑,大步流星,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就差没飞起来了。
“嘭——”不知是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和她撞了个正着,撞得她脑门生疼生疼的。她条件反射地抬眼望去,却见是个人形。
“鬼啊!”还没来得及细看,她便哭嚎着跑开了。
那人似乎是个高手,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她抓了回来,“小雪?怎么会是你?你在此处作甚?”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了起来,带着几分震惊,几分关切,还有几分柔情,这是……
“阿爸……”她痴痴喊了一声,早已浑身颤抖如筛糠。
“阿爸,你吓到她了!”路石林的声音由左侧传来,而后她便感觉到有只手抓紧了她的胳膊。
斜眼看去,果见路石林,她内心里的无限恐惧顷刻间决了堤,再也顾不得所谓的男女礼节了,迅速挣开双手的束缚,一把搂住了路石林的脖子,开始寻求起了属于大活人的温暖。
“呃,又来了!”路石林一阵不安的躁动,拍了拍雪锦的后背,安抚道,“乖,不怕不怕,有哥在呢!刚刚那都是你的幻觉,幻觉……”
雪锦的心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却始终都没有松开手,只是鼓足勇气抬头巡视了一番,见除了路石林以外,再无他人,她才勉强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路路,刚刚死去的阿爸来找我了……好可怕,吓死我了!”
话音带着诡异的哭腔,在那阴森的黑夜中擂动,听得人毛骨悚然。
然路石林却一点惊惧的神色都没有,只机械地保持着抚摸雪锦后背的动作,嘴里重复说着,“不怕不怕,那都是幻觉,幻觉……”
雪锦仍旧心有余悸,搂着路石林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松手。路石林无奈之下,只好将她抱回了家,那晚他们在同一张塌上睡了。
夜里路石林无数次挣扎着想要逃离雪锦的桎梏,却是被雪锦那“八爪鱼”越抱越紧了。他早已身心俱疲,只得将就着闭了眼。
第二天雪锦醒来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的身旁躺着另一人,不禁一声尖叫划破了长空。屋外众人闻声赶来,看到雪锦兄妹在同一张塌上,纷纷议论开了,各种难听的辞藻都说了出口。
雪锦这才记起了昨晚的惊魂事件以及自己和路石林一起的缘由,顿时为那声尖叫懊悔不已。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那四个女人的眼睛可不是白瞎的,而且中年妇女最爱八卦,看来这次后果一定会很严重了。
“兄妹岂能同塌?这不是乱。伦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这两孩子就是被他们的阿妈教的!”
众人越说越过分了,雪锦听得气急败坏,忍不住咆哮道:“你们瞎嚷嚷什么呢?我和我哥是很纯洁的关系,只因为……他昨晚梦游,我好不容易将他给拖回来,之后累瘫了,才会产生今天这样的局面,你们不知道实情不要胡说八道好吗?”
言罢,她很自然地指了指自己和路石林的裤管,补充说道:“我们裤子上的烂泥就是铁证!这些都是昨晚在外面沾染上的,哥哥他梦游跑去了坟山,我能不把他拉回来吗?要是他被冤鬼缠身了怎么办?我可就这么一个哥哥,阿爸已经没了,要是再没了哥哥,我们可怎么活啊?”
说到动情处,雪锦不由得用衣角抹了抹眼泪。
第四十二章 我该拿你怎么办?
众人听了雪锦那番煽情的话语,都不禁为之动容了。
路石林目瞪口呆,脸上表情神鬼莫测,倒是没说一句话,似是认同了雪锦的这番惊天言论。
“哎呀,我们可能真的误会了,看他们腿上的红泥,那可是只有坟山上才有呢!”某中年妇人一声惊呼,满脸的愧疚加同情。
“当然了,我可是一路从坟山把哥哥拖回来的!”雪锦急忙趁热打铁道,“为了救哥哥,我连鞋都丢了,唉,瞧瞧我这脚被磨的!”
众人循声望去,果见雪锦的腿脚伤痕累累,不由得又多信了几分,“哎哟,看来真是我们误会了,小雪,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不会不会,大家说清楚就好了嘛!我们还是赶快去编长席吧!正事要紧!”雪锦忙道,经这么一说,众人很快便散了开去。
路石林微微一笑,伸手在雪锦的头上敲了一下,翻身自床上跳起,全然忽略了身后怪叫的雪锦,穿好衣服,径自出了门。
雪锦追了几步便放弃了,以路石林的生活习惯,这会儿应该是去跑步了,她才没有傻到陪路石林绕着平乡慢跑还去巫峰山上玩越野呢!
其时骄阳刚刚从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又是一个美好的大晴天。四位来帮忙的大婶已经开始动工了,只是不见阿妈,应该是去忙农活了,云绣也不在,估摸着是厌倦了编长席的枯燥生活吧!
雪锦伸了伸懒腰,处理好了内务,便加入到了编长席的队伍。这天成绩很好,尚未到傍晚就编了九张长席,可是雪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路石林应该在坟山守灵才对,昨晚怎么回家了呢?三更半夜去茅房也用不着点灯吧,还慌慌张张的,最后跑去了坟山,太可疑了!
而且她清楚的记得,昨晚她看到了一个形似阿爸的男人,恍惚间听到了阿爸的声音,当时路石林似乎也喊了句阿爸。这真的是幻觉吗?两个人没理由看到同样的幻觉吧?又不是玄幻故事!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思及此,雪锦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错手扯掉了还在编织中的芦苇。一招失误全乱了套,还得拆了重来!她不禁懊恼地拍了拍额头,驱散了那些诡异的想法,专心致志地投入到了编长席大业中。
那天他们总共编好了十张长席,还有几张未完工的。
吃过晚饭后,四位大婶便匆匆告辞离去了,只是看雪锦的眼神里仿佛多出了些什么,让雪锦莫名寒碜。云绣闻到饭香,乖乖地回家了,倒是不见阿妈和路石林。
雪锦独自在后院里来回踱着步子,心情愈发烦躁了。
“不行!我得去找路石林问清楚!”甩下这句话后,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直奔着坟山而去了。
经过一整天的骄阳暴晒,路倒是好走了些,且天色尚明,不多时她便上得了坟山。寻了片刻,果见路石林立在阿爸的墓碑前。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墓穴和昨天见到的不一样了!
“路石林,你怎么还好意思站在这里?”她恼怒地开口道,闪身来到了路石林的身前,直视着路石林的眼眸,“你对阿爸做了什么?哼,幸亏我发现得早,要不然就让你的奸计得逞了!”
“我做什么了?”路石林故作无辜地撇了撇嘴。
“少给我装糊涂!”雪锦爆喝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实话,路石林,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嗯?”路石林闻言一惊,瞳孔骤缩,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并未答话,只若有所思的看着雪锦。
雪锦兀自沉默了半晌,理了理思绪,重新开口道:“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吧?即使过了头七,你也要坚持亲手为阿爸打制棺材,是为了在棺材里动手脚吧?昨夜突然回来,也是为了相同的理由吧?”
说到这里,雪锦顿了顿,又向前走了几大步,贴近了路石林,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看得路石林心里直发憷。路石林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襟,擦了擦手掌中的冷汗,不可思议地看着雪锦。
到底被她发现了吗?看来还是低估了她的智商!
雪锦深深地望着路石林,并未急着去戳穿路石林的真面目,只是用小手不断地抚摸着路石林的胸膛,笑得一脸秋风荡漾。
路石林浑身僵直,也没敢乱动,内心里早就万马奔腾了:女人真可怕,看来以后还得留心着点儿,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两个人没理由会看到同样的幻觉吧?哼哼,路石林,你给我说实话,其实我昨天看到的阿爸根本就不是幻觉对吧?”雪锦继续开口道,似笑非笑地直盯着路石林的双眼。
路石林无奈,只好点了点头,应道:“那是真的!”
“哈,我就知道!路石林,其实你是养灵人对吧?”雪锦夸张地一声怪叫,抓住了路石林的两条胳膊,目光如炬,似是要把路石林熔化。
“啊?”路石林紧绷的神经瞬间坍塌了。
“乖乖,你就不用掩饰了,我是真心仰慕你,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嘻嘻,不过你可以收我当徒弟吗?我也想养两只鬼玩玩……”雪锦继续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声音灌进路石林的耳膜,已成为了比死苍蝇还要可怕的嗡嗡折磨。
呃,这就是她的智商?到底是我白痴,还是她白痴啊喂?路石林一个头两个大,不禁伸出手捧住了雪锦的俏脸,将其挤成了一团,碎碎念这才稍稍有了些许减缓。
雪锦已然吐词不清了,却还在艰难地诉说着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得懂的话语,看路石林的眼神里依旧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好似看着自己真心崇拜不已的偶像大能。
路石林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最后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雪锦,长叹道:“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啊?怎么办?”
雪锦迷茫地眨了眨眼,脸颊已然得到解放,她又可以正常说话了,但是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信闭了嘴,只是俏脸不由得慢慢转红了,还火辣辣的……
“回去吧!”路石林轻轻放开了雪锦,催促道。
“哦……”雪锦缓缓转身,莫名有些失望,却听得身后又传来了一声“等一下”,她赶忙惊喜地回过头去,但见路石林近在咫尺的脸庞,一双明眸似水,盈盈洋洋,叫人深陷。
“那个,跟你说一下,编长席的芦苇可能不太够!”憨态的话语一说出口,所有的气氛全都被破坏了,他还是那个他,有点呆!
雪锦莞尔一笑,释然了,脸上不再觉得有火烧,可心里仍旧暖洋洋的。末了,她忍不住眼眸一转反问道:“你天天不在家,我们的长席也没有编多少,你怎么会知道芦苇不够?”
“看一眼就知道了!”路石林信心十足地应道,“我以前的外号叫作人形电脑,目测数量、距离之类的可是基本功!”
“噗……人形电脑天使心原来是你!”雪锦扑哧一笑,眉眼弯弯。
路石林被嘲讽也不动怒,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你的身高是一米三八,体重是29。6公斤,肩宽27。3厘米,手长11。4厘米,脚长……”
“够了,别说了,你才一米三八,我哪有那么矮!”雪锦喝道,又羞又恼,听路石林这么一说,倒像她全身上下都被看穿了似的。但是转眼再看路石林,她的眸光里不禁又多出了几分敬仰。
他刚刚是随口乱说的吗?好像又有点靠谱!
“我的身高是一米八三,体重未知,肩宽……”路石林继续说道。
雪锦闻言再次笑翻了天,“少来,你顶多比我高五厘米!我要是一米三八的话,你顶多就是一米四二!”
“滚粗,一米四三好吧!一米三八加五厘米怎么会等于一米四二?你数学是英语老师教的吧!”路石林抗议道,转而发现自己被带入了误区,恼羞成怒,“你你你,小矮子,赶紧走,赶紧走,真是,带低了本少爷的智商!”
“得咧,那位一米四三的高个儿爷,今晚小妹就不打扰您和鬼哥哥共度。良宵了!”雪锦嬉笑着调侃道,蹦蹦跳跳地逃开了,心情愉悦,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没有散去……
第四十三章 极品阿妈
雪锦欢欣雀跃地进得家门,但见夜幕中繁星闪烁,菖蒲正在前院里舂米,云绣早睡了。她不禁粲然一笑,凑到了菖蒲身旁,神秘兮兮地说道:“阿妈,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要听吗?”
“什么秘密?”菖蒲迅速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问道,目光急切。
雪锦沉凝了半晌,左看看右瞧瞧,故作紧张,实则一直在偷瞄着菖蒲的表现,待菖蒲紧张的情绪也被调动出来了,她才不紧不慢地比了个“嘘”的手势,附在菖蒲的耳边轻声道:“其实阿爸没有死!”
轰,菖蒲闻言一怔,如遭雷劈,赶忙拉过雪锦的手,反问道:“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呀,阿妈,原来你都知道了!可恶,我还以为哥哥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呢!”雪锦故作恼怒地一跺脚,又换上了神神叨叨的语气,“那阿妈您一定不知道阿爸为什么要装死吧?”
“嗨,哪能不知道啊!都是被郑伯逼的,说到底我们当初就不应该救下王子湦!如果当时没救他,哪儿会惹这么多麻烦啊!”菖蒲哀怨的一声叹息,懊悔不已。
雪锦这才确信了自己的推断:阿爸假死之事是和阿妈串通起来合演的一场戏,路石林是帮凶,但是这和周湦又有什么关系呢?
郑伯和周湦是一路的,我们救下了周湦,郑伯应该感激我们才是,为什么还要伤害我们,逼得阿爸用装死的方法来逃亡呢?
雪锦越想越糊涂了,不得已将视线转移到了菖蒲身上,“阿妈,我不明白,为什么郑伯要恩将仇报,逼迫我们呢?阿爸所中之毒是他遣人来下的吗?所以阿爸才要装死对吗?他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恶毒?傻孩子,这不叫恶毒!万事皆有因果,你看到狼吃羊就说狼恶毒,怎么就不想想被羊吃掉的那些小草呢?这个世界本就不平等,你吃我,我吃他,循环往复才能保持长存之道!”菖蒲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雪锦的小手说道,大有一种哲学家的气场。
雪锦哑口无言,瞪大了眼睛看着菖蒲,震惊之情溢于言表:这阿妈绝对不止会演戏那么简单吧!大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她身上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栖身在这平乡,又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贸然问起,她肯定不会乖乖地如实交代吧!
一念至此,雪锦自知处于下风,盘算着打起了感情牌,话锋一转加重了语气问道:“阿妈,我是您亲生的吗?”。
“你……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当然是阿妈亲生的了!”菖蒲嗔道,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的笑容。
“那以后有什么情况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不要再说是为了我好,我也不小了,真的,我也会很想替你们分担!不要撇下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置身事外!”雪锦柔声请求道,语带哭腔。
“唉……”菖蒲忍不住一声长叹道,“好吧,以后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再瞒着你了!可是你也要记住了,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可冲动行事,切记,千万千万不能以性命相搏!你的性命……”
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好似被铁钳生生拗断了。
雪锦等了半晌,见阿妈停在了重要的节点处,不禁心急如焚,抬眼看了看阿妈,观其面色复杂,惊异之余,她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给了阿妈一个眼神示意。
阿妈置若罔闻,依旧怔怔,不再多言。
她自是又急又恼,一把甩开了阿妈的手,耍起了脾气,“阿妈,说出去的话就相当于拉出去的屎,哪有再捡回去吃的道理!”竟是盗用了大胡子所用的粗鄙话语。
“你这孩子……”菖蒲又是一震,急忙解释道,“也不给阿妈一点儿抒发感慨的时间!阿妈只是想说,你的性命很重要,是咱家翻身不可或缺的一环,所以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我怎么重要了?”雪锦反问道,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当然重要了,阿妈怀胎十月生下你,容易吗!”菖蒲强言应道。
雪锦顿时喜上眉梢,也不再多问了,只和阿妈又寒暄了几句便去睡了。当晚,她睡得分外香甜,然阿妈菖蒲却是彻夜未眠。
翌日,天刚蒙蒙亮,雪锦便起身来到了后院,粗略算计了一下,发现芦苇可能还真不够。此前已经编好了二十来张长席,若现在贸贸然缩小规格,肯定会引起毋良的不满。
雪锦寻思了半晌,终于打定了主意,去找了歪头和乡长帮忙。不料却被乡长告知,送去她家的芦苇已经是整座平乡所有的剩余了,再也不可能抽出其它更多的存货了。
连乡长大神都无计可施,看来这次真心要玩完了!
雪锦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见那四位大婶已经在编织了,兀自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实情全都告知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四位大婶亦是束手无策。原料短缺这事儿便悬了下来!
众人皆忧心忡忡,编织的速度也慢了不少,那天总共只编了六张长席,还是在菖蒲和云绣出手帮忙的情况下。
眼看芦苇越来越少,雪锦愁得头发都要白了,胃口全无,晚饭也没有吃多少,独自一人爬上了大槐树,痴痴呆呆地仰望着苍穹,企图将所有的忧思寄往云端。
“喂,草履虫,快下来,那可是本少爷的专属领地!”路石林暴躁的声音突然传了来,雪锦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不禁扭过头去,吐了吐舌头调笑道,“我就不下来,你能把我怎么样?天使心,你不是会飞吗?你飞呀,飞呀,飞上来抓我呀!”
“飞你二大爷!”路石林喝道,由于L、N不分,“飞你”二字被他说成了“非。礼”,整句话落在雪锦的耳中就变成了“非。礼二大爷”!
“这么重口味?连我家二大爷你都不放过啊?啧啧啧,幸亏咱家没有二大爷,要不然就真遭你毒手了!哈哈……”雪锦忍不住拍打着树干爆笑不止,直拍得那大槐树沙沙作响。
路石林气得脸都绿了,二话不说,纵身爬到了槐树上,那动作竟是比野猴子还要娴熟,顷刻间便欺近了雪锦身前,惊得雪锦目瞪口呆,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在树枝上,已无路可退了。
“你要干嘛?别过来啊,我喊人了啊!”雪锦惊恐地嗔道,仍旧沉浸在“非。礼”二字之中无法自拔,竟是囧囧有神地护住了胸口。
“嘶,别搞得好像我会非。礼你一样!啧啧啧,一两肉都没有,还不如二大爷呢!”路石林眯眼来回扫视了雪锦一番,嫌恶地打了个哆嗦。
雪锦气急攻心,一脚踹了过去,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好不容易把握住的平衡杆瞬间倾斜了。
但听啪嗒一声,她的身体失衡的歪向了一边,眼看着就要跌落树下了,啊的一声尖叫划破了长空。幸得路石林眼疾手快,趁势拉住了她的脚踝,这才阻却了她继续坠落的势头。
“说句好听的,我就放过你!”路石林趁火打劫,恬不知耻地笑道。
雪锦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发现自己并未摔成肉饼,暗暗庆幸,长吁了一口气。但是被倒吊着的滋味儿可不好受,还不如摔下去呢,这也不高,顶多就是疼两天,完全不用这样提心吊胆啊!
路石林这家伙真是……
“我不就是笑了你几声吗?至于这么折磨我吗?哥……”雪锦委屈得都要哭了,那一声哥喊得荡气回肠,听得路石林又是一哆嗦。
菖蒲闻声赶来,恰逢这个惊险的画面,大惊失色,急忙冲过去,将雪锦接了下来,指着路石林滔滔不绝地喝骂道:“哎哟喂,你这混孩子作死啊!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啊?居然欺负妹妹……”
这什么情况?路石林震惊不已!
雪锦得意地扭了扭,在脸旁摆了个剪刀手,哈哈,阿妈真好!
第四十四章 闲言碎语
那天菖蒲足足教训了路石林一个时辰,说得唾沫横飞;路石林摇头晃脑哼哼唧唧了一个时辰,却也没有反驳,做了个乖宝宝;雪锦幸灾乐祸了一个时辰,不断地对路石林挤眉弄眼,笑得前仰后合。
末了,菖蒲见天色不早了,又叨叨了几句,便回屋睡下了;雪锦亦是怀着满腔窃喜躺下了;路石林仍旧去了坟山,虽说阿爸没死,但是这守灵的礼节还是得做足,要不然迟早惹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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