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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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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金成已没了主意,只得向身边的陈继贞问计。

陈继贞的脸上现出一丝狞厉,低声道:“为今之计,只有舍命求生了!”

他所说的“舍命”当然不是舍自己的命,两人竭力收束了人马,完全不顾四周巨箭的攒射顺原路突围,硬生生用无数士卒的尸体在冲天烈火中铺出一条生路,率领数千残军溃围而出,狼狈至极地向着白阳河的方向亡命逃窜。

到了河边,听到后面急速逼近的喊杀之声,陈继贞和金成不假思索地下令迅速涉水渡河,只要到了对岸,敌军应当不敢冒险追击。

数千残兵争先恐后的跳入水中,有人便发觉这河水似乎变浅了不少,来得时候还能漫过膝盖,此刻却只淹了半截小腿。但是在慌乱之间,也没有人多想,反而感到水浅些倒能逃得快一点。

在白阳河尚有十余里处,头上现出一双碧玉龙角的敖铃凭空凝立在河水上空。在她的脚下,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挡着白阳河的河水。从更上游流下来的河水都蓄积于此越涨越高,此刻已经有了五六丈的高度。

她一直留心倾听下游的动静,等到一阵人马喧哗之声传来,她的脸上稍稍现出犹豫之色,但想到白天对青璃所做的保证,终于还是将银牙一咬,蓦地收了控水的法术。失去阻挡的河水登时发出一阵阵低沉的牛吼之声,如一条狂暴的巨龙向着下游狂涌而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真打假战

当陈继贞与金成率不足千数的残兵回来时,崇应彪终于绝望。虽然他手下人马尚有三万余众,仍然数倍于敌方,却是绝不敢再主动出击,只能坚守营寨与敌军隔河相望,等候后面的主力大军到来。

青璃倒也不急于渡河,见敌军坚守待援,便也安守营寨,只等李靖亲率大军前来,再与敌人大战。

如此一连数日相安无事,这一天两边几乎不差先后地想起连天的人喊马嘶在回声,双方的主力同时抵达。

李靖见了青璃,先是被多出了的敖铃吓了一跳,但她已经掺和进这场大战,而且操控着一场大水淹杀无数敌军,此时再抽身也难以跳出因果纠缠,只得将她留了下来。

青璃上报了先前两场大战的功劳,李靖虽然知道自己这来历神秘的义女高深莫测,却还是没想到她竟能如此漂亮地连获两次大胜,当即在功劳簿上为她重重地记上了一笔。

崇侯虎那边则对前来请罪的崇应彪大发雷霆,连带陈继贞和金成二将,都贬去后营看管辎重,崇侯虎帐下众将都知道这位已成残废的世子从此失去了主公的欢心,虽然还不至于立刻落井下石,却都表现出疏离之态,竟无一人为崇应彪说上一句好话。

处理了儿子之后,崇侯虎先将两位监军费仲、尤濯请来帐中,又将在左右另立营寨的苏护和崇黑虎请来,共同商议破敌之策。

苏护道:“李靖诡计多端,若用奇谋只恐反遭其算计。以某之见。我军数倍于敌军,这便是最大的优势。只需以堂堂正正之师碾压过去,任他有什么算计也都是笑话!”

崇侯虎拊掌笑道:“苏兄之言是理!二弟。你意下如何?”

崇黑虎点头道:“小弟亦赞同苏兄之言,不过在用兵之前,最好先斗将以挫对方锐气。”

费仲却有些顾虑:“二千岁之策固然有理,只是李靖手下众将多有道术法宝在身,只恐出师不利,则适得其反。”

“监军大人尽可放心!”崇黑虎哂道,“非是黑虎自夸,若论道术,我师从截教高人。也不惧李靖帐下众将。再者我素闻苏兄有子全忠勇冠三军,英雄无比。有我二人上阵,只要不遇上李靖,胜上几场应该不难!”

一旁苏护也道:“若北伯侯与两位监军不弃,某愿令犬子在阵前效力!”

崇侯虎与费、尤大喜,当即传令大军歇息一日。第二天一早,留下费仲和尤濯镇守大营,自己和苏护、崇黑虎点齐精兵五万,出营门、渡白阳河。背水列开阵势。

李靖在营中早得到禀报,也不待敌军派人来挑战,径点一万精兵出营,与敌军两阵对圆。他在阵中遥望对面。见崇侯虎金甲红袍,坐乘一匹逍遥马居于阵中一杆大纛之下,左右冀州侯苏护。右有曹州侯崇黑虎,无数将佐在身后拥簇。倒也有十二分的威风。

崇侯虎也看到对面的李靖,遥用马鞭一指喝道:“李靖逆贼。今有本爵率天兵至此,尔还不自请就缚,尚欲螳臂当车么?”

李靖嗤笑道:“崇侯虎,尔不过是昏君身边一走狗,多年来助纣为虐残害万民。今日你自来送死,我便斩了你这狗头传示天下,也慰天下黎民怨恨之心!”

崇侯虎面红耳赤,大怒喝道:“谁与本爵擒此逆贼?”

“末将愿往!”苏护身边闯出苏全忠,催马拧戟来到阵前,厉声喝道:“冀州苏全忠在此,谁敢出马交战!”

李靖阵中董忠侧身向主帅丁策拱手道:“元帅,末将久未临敌,今日愿上阵去会苏全忠!”

丁策道:“董将军须多加小心。”

董忠答应一声,催马舞一口合扇板门大刀来到阵前,与苏全忠通报名姓之后,走马盘桓战在一处。

董忠近年来奉李靖之名镇守青梧县,平日里除了处理军务之外,狠下苦功磨练武艺,多年来功夫大见长进。此刻他将这口百多斤重的大刀使开,举时轻如鸿毛,落时重逾泰山,冷森森的刀光纷纷如片片落雪。

然而苏全忠用一杆方天画戟与其相争,不仅不见紧蹙,反而渐渐占到上风。他手中画戟用出八十一进步,七十二开门,起落盘旋如一条蛟龙相仿。二十回合已过,已将董忠迫得左支右绌,汗流浃背。

李靖身边的哪吒看得奇怪,悄悄地对身边的敖铃道:“铃儿姐姐,那苏全忠的戟法却颇似我爹爹的绝技‘云龙九现’……”

这边话语未落,阵上的苏全忠已用了一式“龙归大海”,画戟走下盘刺董忠腰肋。董忠在马上急往一侧闪身,却不妨画戟之上还有一弯月小枝。苏全忠拧腕偏转月刃,钩住董忠战甲之后用力一扯,“嗤啦”一声,将董忠护腿的战裙撕下半幅。

董忠惊出一身冷汗,心道幸亏对方出手时稍稍偏了几分,否则自己这条大腿多半难保。当下不敢再战,拨马败回本阵。

后面的崇侯虎见状大喜,急忙使人擂鼓助威。

苏全忠也不追赶董忠,接着战鼓的威势纵马在阵前来回驱驰两趟,高举画戟再次搦战。

董忠满面羞惭地来向丁策请罪,丁策好言安慰两句命他到后面收拾甲胄。

哪吒有心亲身试一试苏全忠戟法底细,踏风火轮来到丁策马前,拱手道:“元帅,末将欲上阵斗一斗苏全忠。”

丁策知他武艺出众,又有多班法宝傍身,足以对付苏全忠,便点头答应下来。

哪吒领命之后刚要上阵,李靖却开言叮嘱了一句:“哪吒,苏家父子都是忠良之辈,与崇侯虎却不相同。你与苏全忠交手,手下须留些忖量。”

哪吒一愣,他虽是个急性子,却也聪明伶俐,心中猜到父亲叮嘱自己这句话必有深意,便郑重答应了才催动风火轮上阵。

哪吒与苏全忠见面通名后,举火尖枪分心便刺。

苏全忠撒开战马,摆画戟相迎。

两个人这一场仗打得却是与众不同,分外的精彩。

交上手之后,哪吒已经确定对方用的戟法虽添了些似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变化,本质却正是父亲绝技“云龙九现”无疑。他自幼随李靖学习武艺,虽然因为喜好练得是枪法,但每次将枪法练熟之后,李靖都会亲自下场与他拆招,因此哪吒对这路戟法熟悉无比。

此刻见苏全忠用出这路戟法,哪吒不知不觉便将平日与父亲拆招时的枪法使出来。一杆方天画戟、一条火尖枪,攻守之间竟是严丝合缝。在外人看来,则是花团锦簇精彩无比。

两人盘桓驱驰,往来交战五十余合,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堪堪斗个平平。哪吒打得尽兴之后,忽地醒悟如此纠缠下去何时是休,遂决定以法宝胜他。不过他谨记着父亲的叮嘱,没有动用乾坤圈和金砖,而是将腰间的七尺混天绫抖开,化作漫天红霞将苏全忠裹在其中,再将手臂一抖将他卷回阵中摔在地上。

第一百八十八章兵演八阵,以寡击众

哪吒在阵前生擒了苏全忠,眼望敌阵得意笑道:“何人再来交手?”

崇侯虎身边的崇黑虎见状大怒,遥向哪吒暴喝:“黄口孺子,依仗法宝取胜好不光彩么?待某来会你!”喝罢将两柄蘸金板斧左右一分,催胯下火眼金睛兽闯到阵前。

哪吒举枪问道:“来将何人?”

崇黑虎道:“曹州侯崇黑虎!”

两人正要动手,哪吒身后忽地一阵马蹄声响,一人笑道:“哪吒,算上前次,你已经胜了三阵,也该过足了瘾头,这一场便留给哥哥如何?”

哪吒回头看时,见袁野骑乘一匹银鬃马,鞍桥横担镔铁棍来到近前,当即笑道:“既然袁大哥手痒了,这一场功劳小弟便拱手相让。”言毕也不理会面前的崇黑虎,催动风火轮转身便返回了本阵。

崇黑虎见对面两个少年如此无视自己,不由愈发恚怒,举右手板斧指点袁野道:“对面小将是何人?”

袁野嘻嘻一笑道:“某姓原名野,乃梅山人氏。”

崇黑虎更不搭话,抡双斧劈面便剁,袁野摆镔铁棍相应,二人双骑盘桓战在一处。

袁野将这条镔铁棍使开,有神鬼莫测之变,摧山撼岳之威,崇黑虎虽也受过高人传授,却不是他的对手,不到二十回合,便累得手臂酸软,遍体生津。

“这小将也不知是何来历,竟有如此武艺,看来不出绝招。势必难以胜他。”崇黑虎心中暗暗吃惊的同时,也悄悄打起主意。猛地将金睛兽一拨,掉头便往本阵败了下去。

袁野不舍。催战马在身后紧紧追赶。

崇黑虎催坐骑前冲,双耳却听着后方的动静,听到急骤马蹄声迅速追近,心中暗暗欣喜,悄悄地将双斧挂在鞍桥两侧,探右手将背后背着的那只特大红葫芦的塞子拔下来,另一只手掐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便见一道黑烟从葫芦口升了起来,随即化作一片遮天蔽日的滚滚乌云。在乌云之中现出上千只铁嘴神鹰。张着钢钩般的利喙发出声声“咿呀”怪叫,铺天盖地地向袁野冲了下来。

袁野毫不惊慌,轻轻哂笑,身形幻作一道白光冲上天空,再现出身来之时,已经化作一只丹凤,矫首怒姿,向着对面的铁嘴神鹰发出一声响遏行云的清唳。凤凰为鸟中之王,那铁嘴神鹰虽然被高人祭炼成近乎法宝的东西。但与生俱来的禽鸟本性并未消失,听得这一声凤鸣,登时骨软筋酥不敢妄动,纷纷转头钻入乌云之内。敛为一道黑烟收回崇黑虎的葫芦之内,任凭主人如何掐诀念咒都不肯出来。

崇黑虎大惊,心知绝非这小将对手。急催金睛兽再往下败。

空中那丹凤一抖翎羽,又变回袁野本相。他将镔铁棍高举过顶。由上而下身随棍落。

崇黑虎百忙之中施展遁法,身化一道清风从棍下逃生。

袁野武艺精湛。这一棍落势虽重逾泰山,却能收发自如。他轻轻收棍,双腿一分落在金睛兽的鞍桥之上,稍稍放出一丝修行有成的妖族气势,便将刚要挣扎的金睛兽慑服。

“这匹坐骑倒是比我那匹战马强得多了,此阵总算没有白打!”袁野向着在对面阵中现出身形的崇黑虎呵呵一笑,掉头亦返回了本阵,顺道又将自己原来的战马带了回去。

“袁大哥,你却是个会过日子的也!”哪吒鼓掌叫道,自李靖以下无不大笑。

崇黑虎气得脸色铁青,一旁的崇侯虎现出惊惧之色,低声问道:“二弟,我方连败两阵,是否还要依照原来计划施行?”

崇黑虎喝道:“大哥不必担心,虽然败了两阵,但我军兵力远胜对方,正面交锋,胜算依然极大。”

崇侯虎心中发虚,又看向另一边的苏护。

苏护的神情却有些奇怪,虽然儿子被人所擒,他却丝毫未显出焦急愤怒之色。见崇侯虎目光中有征询之意,略略沉吟片刻,也点头道:“黑虎贤弟所言不差,先前斗将只为削弱敌军士气,虽然适得其反,但以五万对一万,纵然要多付出一些伤亡,却该有取胜的把握。”

崇侯虎终于下定决心,高举令旗喝道:“擂鼓,全军出击!”

随着他令旗摆动,上百面牛皮大鼓同时爆出震天轰鸣。伴着鼓声,这五万大军缓缓动了起来,重骑当先,步兵随后,轻骑分布两翼。

李靖见对方大军齐出,转头对丁策道:“丁元帅,看来对方想凭优势兵力以拙胜巧,下面却要看你的本事了。”

丁策胸有成竹地笑道:“侯爷放心,这些年我精研侯爷所授的‘八阵图’之法,颇有一些收获。今日正好用崇侯虎这五万人吗试验一番,顺便请侯爷指点一二。”

说罢他亦将怀抱的令旗高举后向前一指,喝道:“鸣号,举旗,起阵!”

蕴含着不同含义的或长或短号角之声响起,在号声的指挥下,分执八种不同标记颜色旗帜的旗手急速出阵奔赴不同方向,所有士卒在平时皆已训练精熟,此时随着旗帜各自奔行,霎时间各就其位,布下一座隐隐透出无尽杀机的大阵。

崇侯虎手下兵将不知好歹,只是依仗人数远胜对方,胆气倒也不弱,也不管什么阵势,排山倒海般冲了过去。眼看着便要与对方最前列的兵将撞上,却不妨对面兵将呼喇喇往两边一分,任由他们一头闯入大阵之中。

等到敌军入阵之后,丁策在后面将令旗再次挥动,后面号角之声再变,天覆、地载、风扬、云垂、龙飞、虎翼、鸟翔、蛇蟠八阵旗帜随号声指挥急速移转,分属八阵的兵将望旗而动变幻阵法。左一阵斜冲,右一阵横截,霎时将敌军分割阻挡各自圈入本阵之中。

用兵本讲究“十则围之”,但八阵变化玄妙,每阵之中但见一队队人马往来纵横,令对方难知虚实,竟奇迹般地做到了以少围多。而且崇侯虎的兵将都以为敌军放过其他人全力围剿自己,心中疑惧慌乱之下挤成一团,十成战力中发挥不出三四成。而李靖手下兵将则借阵势掩护,在围着敌人奔走之时毫无间断地制造着杀伤。

“怎会如此?”在后方指挥的崇侯虎和崇黑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倒是一旁的苏护还保持着几分镇静,忙向崇侯虎建议道:“北伯侯,敌军这阵势十分怪异,若纠缠下去,只恐五万大军将伤亡殆尽,不若暂且收兵,来日再图良策。”

“对,对,速速鸣金收兵!”崇侯虎如梦初醒,慌忙传令道。

金声嘹亮,陷入敌阵之中的崇军兵将听得这收兵的指令,当即不顾一切地向外冲杀。为求活命,这些人倒也爆发出惊人的战力,又因他们在兵力上仍居优势,登时给李靖的兵将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后面的丁策见敌军已成亡命困兽,也不欲手下将士伤亡太重,便传令打开阵势放敌军出去。

崇侯虎收拢了残兵败将,却已不足三万。他知道今日之战已经一败涂地,只得凄凄凉凉收兵回营。

另一边边却是兴高采烈,一路掌得胜鼓回营之后,李靖先传令犒赏三军。在全军将士欢庆今日的大胜之时,他吩咐两名亲兵,去后营将被擒的苏全忠带到自己的帐内,说是要单独审问一番。

不多时,五花大绑的苏全忠被带到李靖面前。李靖挥退亲兵,帐内只余下他们二人。他来到苏全忠身边,轻轻扬手一挥,苏全忠身上的绳索登时脱落在地。

第一百八十九章海外来客,节外生枝

“小侄苏全忠拜见叔父!”苏全忠松脱绑绳之后,向着李靖倒身便拜。

李靖急忙将他拉住,脸上有些尴尬地道:“全忠,以后你我这称呼却要改一改了,妲己随我到了陈塘关后,已被我父母收为义女。”

苏全忠又惊又喜地问道:“那位以理政之才而享誉的苏媚小姐当真是妲己?”他虽然早就听说过苏媚之名,但妲己在家中一直静守闺中,与那以一介女子之身掌一方政事的女中英杰实在相差太大。

李靖点头笑道:“所以今后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罢了。”

苏全忠再拜道:“既是如此,小弟见过兄长。”

这次李靖倒是坦然受了这一礼,等他施礼已毕,邀他一起坐下说话。

苏全忠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迫不及待地道:“兄长,小弟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我们父子都准备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便里应外合动手收拾崇侯虎那奸贼。”

李靖道:“此事却不可操之过急。崇侯虎那十余万人马都是东拼西凑而来,原也不足为虑,可堪留心的还是崇黑虎那十万大军。据愚兄所知,令尊与崇黑虎交情不浅,全忠你可曾听令尊如何评价此人?”

苏全忠略一思忖后有些不确定地道:“兄长这一说,小弟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初见崇黑虎之时,小弟感觉此人耿直豪爽,与乃兄崇侯虎截然不同,私下里曾向父亲感叹说‘一树之果分酸甜,一母同胞分愚贤’。父亲听了以后。却说了一句‘人不可貌相,崇黑虎城府极深。不可以其外观而论’。”

“看来我并未看错此人。”李靖叹道。他对崇黑虎的戒心由来已久,根源却始于前世的记忆。

在原来的轨迹中。崇黑虎借姬昌和姜子牙讨伐崇侯虎之机,假借救援之名,将同胞兄长的满门老少擒下送到敌营,在姜子牙斩杀崇侯虎与崇应彪父子之后,他又请姜子牙处置崇侯虎妻女,斩草除根之心,昭然若揭。

事后,姬昌大大方方地放弃北方之地,任由崇黑虎继承了北伯侯之位。若说其中没有经过什么交易和妥协。李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此刻听了苏全忠转述的苏护对崇黑虎的评价,他愈发确定了自己对崇黑虎的揣度不错,当即叮嘱道:“全忠,若要实施我们的计划,定要将崇黑虎考虑在内。等你回去之后,转告令尊要多多留心此人。”

苏全忠道:“小弟记下了,日后那边若有消息,小弟自会亲来面见兄长;但兄长这边若有安排,该如何传递过去?”

李靖微微一笑。忽地向着帐顶喝道:“你这猴头,怎么敢在我面前弄怪,还不快快现身!”

苏全忠吃了一惊,急忙抬头往帐顶望去。他目光甚是锐利。一眼便看到帐顶上趴着一只花脚蚊子。李靖喝声方毕,那蚊子展翅飞落下来,在帐中一个盘旋。苏全忠只觉眼前一花。那蚊子竟变成了日间力败崇黑虎,还抢了他的金睛兽的小将袁野。

“叔父。”袁野笑嘻嘻地向着李靖施了一礼,“终究是瞒不过你的耳目。但小侄自认变化并无破绽,却不知你是如何认出来的。”

李靖笑骂道:“你要变化,也该看看时令,如今才是暮春,北方天气又冷,哪里来的蚊虫?”

袁野一拍额头道:“当真是百密一疏,原来破绽竟在这里!”

苏全忠在一旁看得有些发呆,向李靖问道:“兄长,这位袁野小将军是……”

李靖笑道:“全忠不要管他,袁野是愚兄的一个晚辈,虽然年纪不小,却仍是顽皮得和我那幼子哪吒有得一比。他来的正是时候,以后愚兄若有什么消息,便令他前去见你们父子。”

“如此最好不过。”苏全忠喜道。他亲眼目睹了袁野的变化之术,想着凭这门手段,不管那边的军营戒备如何森严,这袁野都必能来去自如。

李靖安排已毕,便道:“全忠,时候已然不早,你这便返回营中去罢。我看你也有了筑基之境的修为,想来施展当年我传你的遁法应该不难。”

苏全忠拱手作别,随即将身一晃,无声无息地融入从军帐缝隙中吹入的一缕清风之中消失不见。

袁野在李靖身边笑道:“叔父口风好紧,小侄如今方知苏媚姑姑竟是真正的苏妲己,只是不知那纣王身边的妲己又是哪个?”

李靖摇摇头道:“此事关系甚大,你不要对第二个人说起,也不要深问。”

袁野耸耸肩道:“这些事不问也罢,只是小侄还有一言不吐不快,叔父你究竟想如何安置苏媚……哦,该是妲己姑姑?这些年来,她对你的情意,便是小侄这做晚辈的都看得清清楚楚。听青璃姐说,殷氏婶娘也颇有接纳妲己姑姑的意思,怎么你仍是拖拖拉拉,全不似在其他事情上的爽利!”

李靖脸上先是现出尴尬之色,随即将双眼一瞪道:“这些事该你操心吗,出去!”

见李靖有恼羞成怒的架势,袁野吐吐舌头,复将身一摇,化一道白光消失在李靖的面前。

再说崇侯虎兵败之后,和苏护、崇黑虎两人回营来见费仲、尤濯。费、尤二人听说今日斗将失利,斗兵则败得更惨,脸色都难看之极。

费仲忽地发现苏护神色有些不对,心中不由生疑,开口问道:“苏国丈,令郎在阵前被人擒拿,为何不见你有丝毫担忧之色,难道竟不以他的安危为念么?”

经费仲一问,其余三人也都看向苏护,亦觉得苏护有些古怪。

苏护不慌不忙,轻笑道:“承蒙费监军挂念小儿,实不相瞒,小儿虽在阵前被擒,本爵却绝不担心他有性命之危,实在是因为小儿当年曾受过一位高人的传授,颇练成一些古怪手段,自保脱身应该不难。若本爵猜得不错,他此刻也该回来了。”

他话音才落,众人只觉一阵清风从帐外吹了进来,随即便是眼前一花,苏全忠现身在他们的面前。

“苏少千岁果然无恙,实在可喜可贺!”费仲等人不管心中如何想法,面上却都现出欢容,上前来慰问祝贺。

他们正要问苏全忠是如何脱身,忽有小校来向崇侯虎禀报道:“启禀侯爷,大世子在帐外求见!”

崇侯虎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道:“他不好生在后营养伤,来见本爵做什么?”

那小校答道:“大世子并未说明,不过他引来了三位形貌颇为怪异的道人,而且……大世子的手臂似乎已经痊愈了。”

“你说什么?”崇侯虎大为惊讶,忙问道,“你说他的手臂好了,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费仲心思转得极快,斟酌道:“此事说不定与那三位道人有关,侯爷不妨请他们进来一见。”

崇侯虎闻言,下一“请”字召崇应彪及三个道人入帐。

不多时,崇应彪当先走了进来,在崇侯虎面前拱手施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崇侯虎见儿子抬手之时,那条原本动转不得的手臂运转自如,果然已经痊愈。

在崇应彪身后,随着走进三个形貌各异的道人。当先的一个道人顶白玉莲花冠,披素白云水道袍,面如冠玉,容貌姣好若女子。另外两个道人却都是面貌凶恶,俱是鱼尾冠,大红袍,一个面如重枣,赤发三目,一个面如蓝靛,巨口獠牙。

三道向众人稽首后,当先那白袍道人道:“贫道乃东海练气士定光仙,这是贫道的师弟焰中仙罗宣、一气仙余元,特来相助众位破敌!”

第一百九十章火龙岛,焰中仙

听说三位道人皆是海外的修行之士,正束手无策的崇侯虎等人俱都大喜,慌忙上前与定光仙三人见礼。

一旁的崇应彪道:“父亲,方才定光仙师用一粒仙丹医好了孩儿的臂伤,孩儿已拜了仙师为师。”

崇侯虎大笑道:“如此说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三位仙师,快请上坐!”他脸上现出喜色,心中却思量着前次对儿子却实在有些冷落,却不知他心中是否生出怨恨,如今他得此奇缘,如何处置父子之间的关系,倒是一桩难事。

定光仙三人也不谦让,各自在上首的位子上坐定。

费仲却有些疑惑,赔笑问道:“三位仙师都是修炼有成的大德之士,不知为何履入红尘?”

定光仙淡然道:“贫道等本是世外之人,原不该沾惹尘凡,只是那李靖不该害了贫道的五个弟子及其父朱登,故此携两位道友前来,与其当面了结这桩旧事。”

费仲是纣王心腹,教朱登暗害李靖的主意本就是他所出,对此事的原委自然再清楚不过,登时消了对定光仙三人的疑虑,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道:“原来仙师竟是东灵侯五位公子的师尊,下官也听说了东夷之事,那李靖却是狡诈凶残,难怪以仙师这等德行也要触动嗔念。”

定光仙和余元确是为了向李靖寻仇而来,他们两个不忿在灵陵城败在李靖手下,各自取了洞府中的一件厉害法宝,又往火龙岛邀请了修为不在他们之下的焰中仙罗宣。一起来寻李靖的晦气。又听说李靖正与朝廷派来征讨的人马大战于白阳河畔,便投到商军大营。

他们在后营门求见主将。留守后营的正是废了一条手臂后遭崇侯虎冷落的崇应彪。他也是时来运转,将定光仙三人请入营中相见后。定光仙问明眼前受伤的将军竟是商军主帅崇侯虎的世子,便当场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将一粒灵丹分开,一半内服,一半用清水化开外敷。

截教出品的灵丹妙药岂是寻常?崇应彪的手臂自是霍然而愈。他狂喜之下急忙拜谢不已,并提出愿拜在仙师门下。

定光仙略一衡量,便点头答应下来。

崇应彪大喜,行过拜师之礼后,亲自引三人来见崇侯虎等人。

崇侯虎急命人设宴款待定光仙三人。苏护父子在席间都暗暗心焦,忖道得这三个一看便非寻常之辈的道人相助,李靖那边要想取胜怕是还要经些波折。

定光仙三人在席上向众人夸下海口,明日疆场交锋,定要将李靖极其爪牙一举擒杀。

第二日,崇侯虎又点了三万人马亲自率领,请了定光仙三人随行,渡白阳河来李靖营前挑战。

李靖在营中闻报,料定对方在新败之后还敢立即再来。定是有所依仗,暗自加了几分小心。而后依旧点齐一万人马,带了满营众将出营到疆场列阵。

此刻定光仙、罗宣与余元已经各乘坐骑来到阵前。定光仙骑了一头白鹿,罗宣乘一匹赤烟驹。余元跨一头五云驼。见到李靖率兵前来,定光仙双目射出凌厉杀机,扬声道:“李靖。还识得贫道否?”

李靖也已看到三人,见是定光仙、余元和一个红面、红衣、红马的道人。便知崇侯虎定是仗着这三人之力才有了再战的底气,当即催黑焰驹上前。朗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定光、余元两位道友。灵陵一别,可安好否?”

定光仙和余元想起当日仓皇败逃的景象,一时间羞怒交集,不知该如何应答。

罗宣修炼了一身火行道术,心性脾气亦爆烈如火。他在火龙岛上听定光仙诉说了李靖如何欺凌迫害截教门人,早已憋着劲儿要与李靖斗上一斗,因此也不与旁人打个招呼,径自催动赤烟驹,如一团火云般飘到阵前,向李靖喝道:“李靖,休要卖弄口舌之利,待贫道前来会你!”

李靖在马上施礼道:“道友又是哪一位,可是受了定光仙的蛊惑来与李靖为难?”

“贫道在火龙岛修行,号为焰中仙罗宣。”罗宣满脸怒容地道,“休要说什么蛊惑,我截教道友马元可是为你所杀?石矶可是遭你镇压?定光师兄的五位弟子可是死在你的手中?桩桩件件事实俱在,岂容你抵赖?莫说废话,看剑!”

话音未落,掌中的一对飞烟剑已交叉劈面斩来。

李靖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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