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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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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看了一眼手中的神箭,冷然道:“震天箭?原来你是轩辕的传人,更加饶你不得!”
那蛇头倏地消失,却又在李靖的身前出现,巨口再次啖来。
李靖双目现出决然之色,身形不退反进,手中又现出虎魄魔刀,双手紧握白虎造型的刀柄,漆黑如夜、狭长微弧的刀身狂涌出凶厉无匹的滔天杀气,向着面前的蛇头力劈而下,口中暴喝一声:“杀!”
一声轰然巨响过后,李靖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向后抛飞,落地时脚下踉跄站立不稳,全凭将长刀拄在地上才未倒下。他的五官七窍各有一条血线淌下,形象可怖之极。
在李靖这抱定玉石俱焚之念而斩出的一刀之下,那颗蛇头终于不能在保持完好,头上的七八根短角之中,最前面的一根已经断裂,头顶上的鳞片有数片破碎,仅此而已。
“原来我王蚩尤的魔刀竟在你的手中,”相柳古井不波的神情终于生出变化,现出难以掩饰的吃惊和贪婪之色,“凭你这点微末修为,如何配得上这柄至尊魔刀?拿来罢!”
蛇头再次倏隐倏现,向着摇摇欲倒的李靖一口咬下。
第一百七十四章围殴
眼看那巨大蛇头张着血盆大口便要将已全无抵抗之力的李靖吞下,忽地从天外飞来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李靖与那蛇头之间,弥散开来化作一层其薄无比的水幕。
那蛇头撞在这虚若无物的水幕之上,却似撞上一面坚厚无比的铜墙铁壁,不仅未能闯过去,反而被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震得倒飞了出去。
相柳双目微微一缩,后面微微上扬的那条发辫垂了下来,消失的辫梢重现出现,空中的巨大蛇头亦随之消失。他沉声喝道:“暗自出手与本尊作对的应当是一位老朋友罢?何妨现身相见!”
白衣胜雪的慈航道人凭空出现在李靖身侧,歉然道:“贫道现身稍晚,累得侯爷受伤,实在是罪过。”
李靖先取出几粒疗伤的丹药一口吞下,随即吃力的笑了笑道:“无妨,是李靖托大,未想到相柳竟凶悍至此。此刻李靖已无能为力,后面的事情便要劳烦道长你了。”
慈航道人微微颔首,答道:“侯爷放心,此正是贫道此来的目的,义不容辞。”
先前的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后面的袁野、辛环、金吒、木吒和哪吒虽看的惊心动魄,却根本来不及上前相助,直到此时两边暂时停手,才慌忙奔上前来,你搀我扶地簇拥着李靖回到阵中。
朱铎也带着四个兄弟过来问候,个个都带着一副溢于言表的关切神色。
李靖轻叹道:“此次我伤得不轻,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复原。不过只要慈航道长能够除掉相柳,只是一个羿然的话。也还用不着我亲自出手。”
“侯爷无事便好,伤势可以慢慢调养。”朱铎赔笑说道。眼底却极隐晦地闪过一丝异色。
此时慈航道人已经站到相柳的对面。
相柳冷笑道:“慈航道人,果然是你!”
当年轩辕战蚩尤。慈航道人与相柳分属两边阵营,在战场之上也曾见过,虽未正面交手,却都知晓对方的手段。先前看到以一滴甘露化为屏障护住李靖的神通,相柳便已有所猜测。
慈航道人稽首道:“相柳道友,这些年你在海外纳福,是何等逍遥自在。何必又复归中土,投身杀劫之内?贫道劝你即刻抽身而去,尚是为时不晚。若执迷不悟,只恐劫数临头,万载修为俱成画饼!”
相柳变色怒道:“慈航,你也不必用大言欺我。本尊此来中土,只为诛杀李靖,为我三个徒儿偿命。此事本与你无关,你若识相便让到一旁,等本尊取了李靖的性命,自会转回海外纳福;若是执意与本尊为难……嘿嘿。本尊却未必胜得过你,只是本尊横下心来将这方圆千里之地化为死域,你也未必阻止得了!”
慈航摇头叹道:“既然道友冥顽不灵,贫道只有得罪了。恭请两位道兄现身!”
闻得此言。相柳脸色骤变。
随着两声道号,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凭空现出身来。两人各自向着李靖阵中招手,说道:“徒儿。暂将法宝交还为师一用!”
金吒和木吒急忙将老师所赐法宝取出,金吒的遁龙桩、木吒的吴钩剑和长虹索俱都自动飞入老主人手中。
李靖见到这将来的释门三大士呈品字型各据一方。将相柳困在中心,不由在心中感慨道:“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是猛狮扑兔之势,果然是阐教嫡派风范。”
一旁金吒满脸喜色地道:“父亲,如今我师父与两位师伯联手,定能将那相柳诛杀于此,永绝后患!”
“哪有这般容易。”李靖摇头道,“相柳元神一声,几近不死不灭,虽然三位道长以一敌三,胜之不难,但相柳在愿意付出一定代价的前提下,想要脱身还是可以做到的。”
木吒面现忧色:“若是被相柳逃脱,只怕后患不小。日后他再来向我们寻仇,又该如何抵挡?”
李靖笑道:“三位道长留不下相柳,不代表旁人也留不下他。”
哪吒听出父亲的言外之意,眼前一亮问道:“爹爹是说除了三位师伯,还会有人出手对付相柳?”
李靖望着阵前已经与相柳交上手的慈航道人,神情略显复杂地道:“你们以为,这位慈航道长为何要等到我被相柳重伤之后才会出手?”
此刻深陷文殊、普贤、慈航三人包围之内的相柳终于展现出当年纵横天下一代大妖的真正实力。他双手则分持一对似刀而双刃、似剑而弯曲的三尺短兵,与三道接战。脑后的八根发辫全部扬了起来,发辫的下半段消失,空中却有八颗巨大的狰狞蛇头忽隐忽现,除了撕咬吞噬之外,蛇口之中还喷吐出密如雨点的风刀冰箭、火柱雷球等术法。
文殊、普贤、慈航也都施展神通。他们各仗一口宝剑,脚下都踏着两朵白莲,托着三人的身躯绕着相柳疾速盘桓,右手剑从四面八方攻去,左手连发降魔诛邪的玉清神雷。同时每人的顶上又现数丈庆云,庆云角上有金灯,金灯散出蒙蒙金光倾泻垂落,三人的身体护在其中,相柳那八颗蛇头的各种攻击都难以伤到他们分毫。
相柳终究难敌这三个修为都不再自己之下的强敌,尤其是等文殊、普贤、慈航开始御使法宝配合攻势时,他的境况更加艰难。
文殊广法天尊的遁龙桩、普贤真人的长虹索、慈航道人的玉净瓶都是制人拿人的宝物。相柳虽然可以仗着修为抵御或躲闪,却不免受到极大的牵制,难以闪避三人其他手段的攻击,身上不可避免的开始出现伤势。
“此时不走,恐有性命之时。”相柳终于萌生退意,心中却发狠道,“却不信你们可以一辈子寸步不离地护着李靖,看本尊迟早要取了他的性命!”
他知道若要脱身也非易事,遂狠了狠心,蓦地运转法力将脑后的三根发辫从中震断。
正在穿梭虚空、隐现不定八颗蛇头之中,有三个忽地落到地上一滚,化作相柳的形象,分别抵住文殊、普贤和慈航三人,他的真身却乘着三个对手本牵制之际,从三人的包围之中一闪而出。
回头望了一眼只数息之间便已被三个对手压制住不得摆脱的化身,相柳心中几欲滴血。失去了这三颗头,他一身修为登时削减了三成,没有千年苦修休想复原。心情极度恶劣之下,他也不去理会正在后方观战的羿然等人,腾身而起径自往东方疾飞而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天外飞神剑,相柳灭形神
相柳腾身空中向东疾飞,尚未离开下方数万只眼睛的视线,在天外忽地飞来一柄古朴无华的三尺宝剑。
相柳双目如电,一眼便看清此剑斑驳陆离的剑身上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连护手都没有的乌木剑柄上一面书农耕畜牧之术,一面书四海统一之策,脸色登时惨变,失声惊呼:“轩辕剑!”
便在他变色之际,那便人皇至宝轩辕圣剑已飞到他的头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把握这,由上至下便是一斩。
相柳细长的双目之中升起无尽的恐惧与不甘,身形如流星般向下急坠,口中发出一声狂吼,脑后剩余的五根发辫同时扬起,五颗巨大的蛇头同时在空中浮现,一个挨一个的拦在他的身前。
轩辕剑原势不变地向下斩落,剑锋所到之处,那五颗巨大蛇头纷纷破碎,竟不能使神剑斩落地速度减缓半分。
相柳脑后的完好的五根发辫同时从中断折,口中则鲜血狂喷。眼见得那柄当年曾斩了自己主子蚩尤的神剑不依不饶地向自己斩来,他目中的恐惧与不甘转为疯狂,先将手中那对似刀似剑的奇形短兵掷了出去,在毫无意外地被轩辕剑震飞之时,他将身躯一摇现出本相。
空中现出一条体型庞大无匹的怪蛇,此蛇身躯不知几百里长短,在空中盘成一座巍若山岳的蛇阵,从七寸处分出丫丫叉叉的九条颈项,除了当中最粗的一条颈项之外,周围一遭较细的颈项上已经没有了头颅。断口处却是一片空洞虚无,并不见血肉。
此刻这巨蛇昂起唯一的一颗小山般的狰狞蛇头。向着那从上方斩落下来的轩辕神剑吞吐蛇信,蓦地一下急如闪电般延颈、张口。竟将轩辕剑吞下。
虽然身具吞噬万物的天赋神通,但相柳绝不至狂妄到认为自己可以吞噬圣皇轩辕的这柄成道圣器,打得注意却是暂将此剑困住一瞬,而后施展练成的穿梭虚空之能,将其远远地挪移开去,而后便可乘隙遁逃。
只可惜相柳远远低估了轩辕剑的威力。那与他庞大身躯相比直如一根细针般渺小的三尺长剑刚入口中,相柳登时如木雕泥塑般僵在空中。随后便见千万道灿若骄阳的金光从相柳全身每一处甲片的缝隙之中透出,而后横向交织切割,竟将相柳庞大如山岳的躯体连同他几近不死不灭的元神分割成数以千万计的细碎小块。
漫天腥臭无比的血雨从空中洒落。若从高空鸟瞰下方,便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片死气浓重的灰败色泽以血雨洒落之处为中心,速度极快地向四周扩展,这一片灰败之气所及之处,草木尽枯,鸟兽皆亡。
远处的慈航道人见状不敢怠慢,忙腾起一朵祥云升上高空,将手中的羊脂玉净瓶口朝下翻转过来,登时甘霖普降。遍洒方圆百里,化解了相柳血中的剧毒,且使得淋到毒血的草木重新焕发生机,转眼又是一片葱茏。只是她这净瓶内的甘霖终究不是无所不能。那些被毒血销肌蚀骨的鸟兽,终究未能起死回生。
轩辕剑从内而外将相柳斩杀,而且是形神俱灭、万劫不复之后。便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李靖不顾身上伤势,急忙向着圣剑大礼参拜。口称:“弟子李靖,拜谢师叔援手之德!”
他这一拜。身后的袁野、辛环、金吒、木吒、哪吒都跟着拜了下去,朱家五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跟着拜倒,而后便是全军将士随之下拜,由衷叩谢这柄传说中象征着人类的无上辉煌与权柄的圣剑。
等众人拜罢,那轩辕剑发出一声响遏行云的高亢铮鸣,倏地远去消失与渺远天际。
眼看着费尽心机终于栓到自己战车之上的最强大靠山相柳身死长空,羿然的脸色阴沉地几乎凝出冰霜,看看早已完全失了战意,虽然手持刀矛,却满脸彷徨无措神色的将士们,他最终只能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轻声下令道:“收兵回营!”
李靖这边虽看到敌军后退,但因为自己身上的伤势极重,难以上阵指挥,便也未曾下令追击。
这时慈航道人也从空中落下,和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一起来见李靖。文殊和普贤各自将暂时收回用以对敌的法宝重新赐还给弟子,慈航道人却将先前相柳使用过的那对奇形短兵递给李靖。
“道长这是……”李靖有些不解地问道。
慈航道人道:“相柳为侯爷师叔轩辕圣皇所斩,他遗下的这对兵器作为战利品,自然改由侯爷收取。贫道已经看过,这对兵器竟是上古水神共工氏随身佩兵,名为‘断水钩’,请侯爷好生收藏。”
“这怎么好意思?毕竟铲除相柳,三位道长也是出了大力的……”李靖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中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将断水钩接了过来。
他心中清楚,对方之所以将这对至宝神兵相让,真正的原因怕还是作为对自己的补偿,毕竟方才为了激李靖师门长辈出手对付相柳,这三人明明早已到场,却坐视他被相柳打成重伤。
哪吒忽地上前几步,在慈航道人面前下拜道:“师伯,我父亲为相柳所伤,弟子拜请师伯再次赐下你瓶中的甘露,为我父亲疗伤。”
慈航道人摇了摇头,将手中玉瓶的瓶口斜对着哪吒道:“贤侄,并非师伯吝啬。我这净瓶每三年才能化生出一滴甘露,方才为了消除相柳毒血,我已将这瓶中千年蓄积的甘露尽数用尽。等下一滴甘露生成,还要等到三年以后。”
哪吒看那净瓶之中果然已空空如也,不由大失所望,看着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的父亲,眼圈一红,当时便落下泪来。
李靖有些吃力地伸手摸摸哪吒的头顶,笑道:“哭什么?为父这伤虽然不轻,但只要好生调养,最多一年便可复原。虽然近期不能上阵与人厮杀,不过在后方动动嘴皮指挥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冲锋陷阵之事,以后便要靠你们兄弟几个了。”
哪吒咬牙切齿地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将那该死的叛军杀个片甲不留。更要将那勾来妖人打伤爹爹的贼首羿然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之恨!”
第一百七十六章敌尽,弓藏
相柳之死对羿然一方士气造成的打击实在无可估量,虽然在后来的战事中,李靖因伤重而无法上阵,但坐镇后方指挥,凭借袁野、辛环、金吒、木吒、哪吒之能,依然将敌军杀得节节败退。
羿然连番损兵折将之后,不得已率残兵退回碣石关。
李靖挥师东进,大军浩浩荡荡来到碣石关下。
羿然虽已整顿人马严守城池,但终究大势难回,军心已散。勉强据称坚守三日,便被辛环和哪吒一斩双翅,已御风火轮飞上城头,联手杀散了守城士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袁野和金吒、木吒率大军冲进城池,一面冲杀,一面高呼降者免死。本就士气低落的叛军见倚为最后屏障的城池也被攻破,胆气彻底凋丧,除少数死忠于羿然之人依然负隅顽抗,结果被毫不留情的剿杀之外,余者大都弃械跪地纳降。
众人打扫战场,却未发现羿然踪迹,审问俘虏时才得知他早在城破之时,便率领一小队心腹卫士打开东边的城门逃走了。
李靖已打定主意不给羿然喘息之机,当即传令只留下一旅偏师看押俘虏,接管城池,大军继续东进,誓要将叛军扫荡干净。
羿然手中十停兵力已损七八,虽还有望海、观澜两座城关,却全无据守之力。李靖大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地攻陷了两座城池,叛军残余或死或降,只是仍然未能擒获羿然,也无人知道他的去向。但李靖推测他多半已经再次逃往海外。
事实果如李靖所料,此刻的羿然已经身在东海之上的一艘大船之中。正乘风破浪向东而行。他的确是个人物,拿得起放得下。毫不拖泥带水。早在百丈关下相柳身死之时,他便确认此次败局已定,悄悄派出了老将许洺前往海边准备下了这艘大船,又让用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借助一名替身死士掩人耳目,早在城破之前就脱身遁走。
在大船之上,许洺回首望了望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陆地,举拳狠狠一捶船舷,满怀不甘地道:“王爷。我族复兴大业竟毁于李靖之手,诚为可恨!”
羿然却是神色平静,摇头道:“此次事败,固然因为遇到李靖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更重要的还是本王操之过急,以为凭借一个修为通神的相柳便可扭转乾坤。现在想想,实在太过一厢情愿。”
许洺问道:“王爷,此次回去岛上,我等何日才能卷土重来。”
羿然笑道:“卷土重来。本王今生已不做奢望。此次之败令本王明白一个道理,凡事欲速则不达,唯有厚积,方可薄发。回转海岛之后。本王将潜心休养生息,培植势力,为后代子孙奠定一份卷土重来的雄厚根基!”
许洺心悦诚服。拱手道:“王爷深谋远虑,末将虽然年迈。也当追随骥尾,甘效犬马之劳!”
“好志气。只可惜你已没有机会去实现了!”
这声音传入羿然和许洺的耳内,他们两个同时变色,转头望去,却见船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
“李靖!”羿然从齿缝中喝出来人的名字,一颗心已沉至谷底,“你不是身受重伤难以行动么?难道那伤竟是装出来的?”
李靖悠然一笑,无视四周羿然带来船上的心腹护卫们拔出刀剑向他缓缓围拢:“那日的伤却是不假。不过当年我修为浅薄,被令尊以神箭重伤之后,曾得到家师叔神农圣皇亲自炼制的三颗灵丹。我当时服用了一颗,还有两颗一直珍藏在身边已被不时之需,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羿然道:“你伤势既然痊愈,为何还要装模作样?当时我败局已定,已用不着你多费这番心思,难道……”
“聪明,平灵王不愧当世人杰!”李靖鼓掌赞了一句,漆黑如夜的虎魄魔刀现于掌中,脸上神色转为冷厉,“不过,这些便与你没有关系了。”
羿然从肩头斩下射日弓,但神火箭先前已被李靖收走,只能将一支精炼铁箭搭在弦上,厉声喝道:“诸位,今日我等已无退路,唯有死战求活,杀!”
随着“杀”字出口,铁箭离弦射向李靖,船上的众人都是羿然的绝对心腹,见他率先动手,都将对李靖的畏惧抛开,奋不顾身地挥舞刀剑直扑上来。
李靖挥刀将铁箭格飞,脚踏奇步迎面撞入人群,幽黑的刀光如一位书画大家肆意泼洒的淋漓墨汁,玄奥的刀法带着说不出的优美与残酷,轻松收割着一条条人命……
半晌之后,李靖缓缓收刀,环顾四周,整艘船上除自己以外再无生人,甚至没留下一具尸体,所有人都被虎魄魔刀斩杀并吞噬了一身精气神后化为飞灰随海风消散。他俯身将那柄朴拙无华的射日神弓拾起,摇头轻叹一声,转手收入囊中与神火箭放在一处。
此次平叛格外迅速,前后不过耗费半年的光景。朱登父子消弭了心腹大患,自是对李靖感激不尽。等李靖率兵返回灵陵城之后,朱登亲自到城外三十里相迎,见面之后拜谢不已,并殷勤地请李靖入城赴庆功宴。
见对方情真意切,李靖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将自己那三千人马驻扎在城外,只带了几个晚辈和十余名亲兵,在朱登的引领下来到城中。
众人来到朱登的东灵侯府,朱登先登上几级台阶,向着府门抬手虚引,满面含笑道:“李贤弟,请进!”
李靖抬头看看修建得恢弘壮丽的侯府,脸上忽地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朗声道:“朱兄,你这侯府进倒容易,小弟却担心有进无出!”
朱登神色一变,强笑道:“贤弟莫开玩笑,酒宴已经备好,快进去罢!”
李靖大笑道:“小弟曾听过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朱兄,以你的秉性,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小弟并不奇怪,只是奇怪你哪来的信心可以将小弟收拾下来!”
见对方确实看破自己的用心,朱登也不再虚与委蛇,疾奔几步远远离开李靖,大喝一声:“我儿何在?”
稍远处的几个街口之中同时涌出大批伏兵,由朱家五子率领着冲到侯府门前,里外三层将李靖这十几人团团围住。
李靖目不斜视,只望着朱登笑道:“只有这些么?朱兄休怪小弟坦白,虽然小弟有伤在身不便动手,但凭我这几个子侄,你怕也留不住小弟!”
朱登尚未搭话,侯府之内有一人朗声笑道:“若是再加上我们二人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人算虎,虎算人
李靖循声往东灵侯府的府门内望去,见走出来的两个道人,一个细眉长目、玉面朱唇,俊美若女子,一个青面红发、巨口獠牙,丑恶如凶神。两个却都是李靖当年随闻仲征东时见过的熟人,一个是朱家五子的师父长耳定光仙,一个是闻仲的师兄一气仙余元。
当这两位截教高人站在身边时,朱登终于有了十足的底气,向着李靖厉声喝道:“李靖,这些年你在陈塘关招兵买马,大肆扩充势力,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我奉天子旨意,诛杀你这心怀不轨的逆臣贼子!”
“天子旨意?难道这不是闻太师的意思?”李靖有些意外。
朱登冷笑道:“闻太师也传令给本爵,要我将你生擒囚禁。但恰好天子也有旨意传达,命我将你就地格杀。为人臣者,自然该以天子之命为先!”
“原来如此。”李靖点头道,“若是闻太师的主意,我却要大为伤怀。毕竟一直以来,我都将他当做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既然是那昏君的主意,倒也在情理之中。”
定光仙踏前一步,冷笑道:“李靖小辈,不要企图拖延时间。在贫道与余元师侄面前,你们绝无逃生之望。若是识趣,乖乖地自尽当场,贫道有好生之德,放你们的魂魄前去转世轮回。若是动起手来,贫道却不敢保证你们的魂魄可以保存完整!”
李靖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当真敢对我下手?难道不怕我师门找你们麻烦?不久前我师叔轩辕圣皇可是刚刚替我出头,一剑斩了大妖相柳!”
定光仙傲然道:“你有师门,难道贫道便没有?无论咱们这些晚辈弟子之间有怎样的纷争乃至结怨仇杀。都只是小事。一旦那几位尊长插手其中,这干系可就大了。贫道料到便是三位圣皇。也不得不审慎而行。”
“好算计!”李靖鼓掌喝彩,“如此说来。若是我反过来你们两位斩杀,想必尊师通天教主也不至向我降下雷霆之怒了?”
余元怪笑道:“李靖你莫非在白日做梦不成?莫说你有伤在身,便是完好无恙,难道凭你一个还丹之境的小辈,也想伤得都比你高出一个境界的道爷与定光师叔?”
李靖忽地面现一丝诡笑:“是么?”
漆黑如夜的虎魄魔刀突兀地陷于掌中,李靖持刀在手,似毫不经意地在虚空之中左劈两刀,右斩三刀。
“徒弟小心!”定光仙脸色剧变喝道,同时急将自己的法宝白玉短杵祭在空中。势携风雷向李靖当头击下。
朱家五子虽听到师父提醒,却都不明所以,不由得稍稍一愣。
便在他们愣神的瞬间,五人的脑后同时现出一道与虎魄魔刀的锋刃一样幽暗的狭长刀芒,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五人的颈项处一挥而过旋即消散。
朱家五子脸上犹自带着茫然之色,五颗人头却骨碌碌从颈项之上掉落,数息之后,无头的尸身也相继颓然倒地。
“孩儿!”朱登发出一声凄厉之极地悲号,双眼一翻向后摔倒。
在出刀斩杀朱家五子的同时。李靖头顶现出玲玲宝塔,八色光华喷涌而出结成光幢护住己身。虽然先前这光幢在相柳的蛇口之下脆弱不堪,但定光仙重逾泰山的白玉短杵砸在上面,却只荡起一圈圈光波。而未能损其分毫。
随后宝塔下面一层的门户大开,李靖那本来应该正驻扎在城外的人马被一道土黄色光芒笼罩着释放出来。虽然只有三千之众,却全不畏惧四周数倍于己方的敌人。乘着他们因朱家五子之死而惶然不知所措的机会,悍勇无匹地杀了过去。
这三千人马在先前与羿然一方作战之时的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但此时都展现出以一当十的强悍实力,杀得四周的敌人叫苦连天。
事实上能他们编入李靖的亲军。本身便是从军中选拔出来的精锐之士。而且他们都修习了李靖传下的几门较为浅易的武艺,又装备了“炼锋号”打造的精品兵甲,战力之强,几可甲冠天下。前些日子的表现,不过是遵从李靖的指示,有意藏拙而已。
定光仙和余元却不关注这些将士厮杀的胜负,只是将四只眼睛死死地盯在李靖的身上,满脸都是震骇和不可思议之色。
余元喃喃道:“不可能,这小子才几岁年纪,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
“你们五个分头行动,速速去施行我教你们的斩首之策,尽快将城中人马镇服!”李靖先向袁野、辛环、金吒、木吒、哪吒下令。
五人齐声应和,化作五道流光各选一个方向飞走。
而后李靖转会身来,毫无惧色地对上了定光仙和余元二人。若是以前,凭着“八相玄通妙法”的神奇和身上的几件强力法宝,他倒是有信心与其中的任何一人一决高下,但遇上两人联手,则是必败无疑。此刻他之所以敢对上两人,正是因为在上次重伤之后,借助圣皇神农的一颗灵丹,他竟破而后立,修为再做突破,臻达还丹之上的脱胎之境!
修行之道,始于“练气”,引天地灵气入体,淬炼肌体经脉;
而后则须采撷天罡地煞之气,与真气融炼转化真元,是为“筑基”;
待到真元日益雄浑深厚,在丹田之内汇聚成无涯之海,便要仿效鸿蒙之初、混沌之成,开辟一个浑圆如丹、具体而微的小小混沌世界,此之谓“结丹”;
此后修行的方向则由能量转为精神,凝练魂魄化生阴神,待到阴神稳固,将其转化为一颗种子投入丹内世界,吸纳混沌之气化为孕育真灵的元胎,此即“还丹”;
待到元胎之内真灵觉醒,打破元胎成为一方混沌小世界的唯一主宰,便是“脱胎”。如今的李靖丹田之内的那一方丹内世界之中,一个相对与外面的世界渺小无比,但这这方小世界之中却不啻万丈巨人的李靖凭虚而立,已然张开的双目深邃无比,定定地望着这一方混混沌沌除自己外一无所有的世界。
这便是李靖的真灵,等到他的真灵足够强大,便可仿效盘古开天辟地,破碎这一方混沌小世界,而后逆转乾坤将整个小世界纳入己身,成就真神,即为“元神”。
第一百七十八章君视臣如土芥,臣视君如寇仇
发现李靖竟然突破至脱胎之境,定光仙和余元无比惊骇的同时,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打鼓。虽然两人同样是脱胎之境的修为,按说以二对一仍占优势,但他们都不会忘记眼前之人在不久之前,曾凭借还丹之境的修为将不再两人之下的石矶娘娘囚禁镇压。
李靖头顶悬浮宝塔,手中横魔刀,腾身飞到空中,低头向着台阶上踌躇不前的定光仙和余元喝道:“要战便战,要退便退,首鼠两端,没得辱没了截教门人的身份!”
余元性烈如火,受不得此讥讽之言,乘风飞起仗剑直取李靖,大喝道:“小辈狂妄!真当道爷怕了你吗?”
定光仙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见到余元出手,想到他若是有个闪失,自己却是不好向金灵圣母交代,只得随后飞来,舞剑与余元夹攻李靖。
三人在空中用出乘云御风的手段,奔雷掣电般追逐盘旋,相互攻击。
定光仙右手使剑,左手捏着法诀御使那柄白玉短杵忽起忽落,照着李靖头顶猛击;余元也右手使剑,左手却祭起一柄一尺三寸长的金光锉,来回穿梭专刺李靖心窝。
李靖头上宝塔垂下八色光华,将全身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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