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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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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仲却摇头不应,只吩咐诸将自去厉兵秣马,说道时机未至,自己已有安排,大家不可急躁。

诸将心中纳闷,但闻仲在军中威信甚著,素来都是一言九鼎,他既然如此说了,便没有人再敢置喙。只有李靖大致猜到闻仲的想法,却只管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情,并不向人说破。

在这几天当中,李靖当真找个机会去拜访了一次太子殷受。殷受免去君臣之礼,与李靖畅叙两年同窗生活中的点滴趣事,彼此间说说笑笑,貌似颇为相得。

如此连过数日,城外忽地战鼓齐鸣,又有盈天人喊马嘶之声。不多时有军卒来向闻仲禀报,说城外有敌军叫阵,口口声声只要闻仲和李靖两人出战。

“终于来了么?却不知是哪一个?”李靖心中忖道。

闻仲笑道:“李靖,既然敌军点名道姓要你我二人出战,我们不妨同往疆场走上一遭。”

李靖拱手道:“全凭太师做主,末将甘愿附诸骥尾。”

闻仲当即点兵五千,身边只伴着李靖一人而不带其他将佐,开城门来到战场之上。

此刻叛军那边已经排开阵势,在阵前孤零零站着一位道人。此人面如冠玉、细眉长目,看去只有二十余岁年纪。他身上穿戴全套素装:头上戴的是一顶白玉莲花道冠,身上披的是一袭不染纤尘的洁白鹤氅,足下踏的是一双雪蚕丝织就的闲步云履。在这道人的右肩上,赫然停着朱烽的那只火翼铁鸦,此刻它全身被黑焰驹一口烈火烧尽的毛羽已生长出来。看到李靖和黑焰驹时,它似乎认出这是前几天害得自己一路“裸奔”去老主人洞府的大仇人,张嘴“嘎嘎”地大叫了两声。

李靖注意到闻仲在看到这俊美道人时,双眉微微皱了一皱,似乎有些为难。

此刻那道人正往这边看来,俊美的脸上现出一丝冷笑,扬声道:“闻仲,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见我?旁边那位小将可是李靖?若是便请一并过来相见!”

李靖向闻仲投去询问的目光,闻仲略一犹豫,稍稍点一下头,催动墨麒麟往阵前行去,李靖驱使黑焰驹紧随其后。

到了那道人面前,闻仲在墨麒麟上拱手道:“原来是定光师叔亲至,恕弟子甲胄在身,不能下骑施以全礼。”

“长耳定光仙!”李靖暗自一惊,在心中喝出这道人的名字,怎都未想到这会在未来最关键的时刻背弃通天教主的截教叛徒竟会出现在此处。

定光仙嘿嘿一笑,不冷不热地道:“金灵师姐倒是好眼光,收得两个徒儿都是如此成器。那余元心性质朴一心求道,如今修为已至脱胎之境,几乎不在我这做师叔的之下;而你闻仲投身红尘,终日琐事缠身,居然也有还丹圆满几近脱胎蜕凡的修为。相较之下,我那几个不成才的徒儿实在太过废物,难怪被人轻松擒拿!”

闻仲听他语气不善,心中便是一凛。日前在疆场看到朱家五子所用的法宝之后,他已经猜到这五人必是本门师友的传人,所以才教李靖出手时勿下杀手。在生擒朱家五子之后,闻仲便只等着他们的师父前来。

因为平素在师门之中人缘最好,所以闻仲并未有过多的顾虑,反而很是乐观地想着是否可以借此机会轻松平定这次叛乱。万没料到,朱家五子竟是师叔定光仙的弟子。他素知这位师叔性情有些阴沉,心胸亦不甚宽广,听方才这几句话的口气,今日之事怕是有些麻烦。

想到此处,闻仲很是后悔今天带了李靖出来。若只是他自己在此,凭着师父金灵圣母在师门的地位,定光仙便是有千般不满也不敢将他怎样。但李靖却不同,莫说定光仙未必知道他圣皇弟子的身份,便是知道了,只怕也不会有多少顾忌。

近年来,随着不知从何人口中宣扬出的截教所谓“万仙来朝”、“天下第一大教”名声后,闻仲凭着在尘世历练多年的目光,很是发现门中有一些师友因此而沾沾自喜甚或平添骄矜之气。他敏锐地感觉到这种现象有些不妥,并曾就此事分别向平日代掌截教事务的师伯多宝道人及师父金灵圣母婉转进言,希望两人能对教众严加约束,杀一杀这股浮躁之气。只可惜闻仲在俗世是位高权重的堂堂太师,在师门却不过是一个三代弟子,人微言亦轻,并未引起重视。

如今定光仙携爱徒战败遭擒之愤亲身前来,十有八九会将李靖作为泻愤的对象。以他脱胎之境的修为,要收拾筑基期的李靖不过反掌之间。若真的被他将李靖打伤甚至打杀,不说火云宫的三位圣皇会做何反应,首先自己就过不去良心这一关——毕竟日前可是自己命李靖出战,擒下朱家五子。

闻仲忖道为今之计只有将一切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于是催动墨麒麟上前几步,隐隐地将李靖护在身后,陪笑道:“当日疆场之上闻仲已看出朱家五子乃本门中人,只是不知他们竟是师叔门下。本来同门之间当以和睦为先,但闻仲身负为国家平乱之责,只得暂将同门之谊放在一边,下令将他们五人擒拿。师叔若因此而见罪,便请归罪于闻仲一人!”

定光仙冷笑道:“甚么国家之事与贫道这方外之人无干,你闻仲自有师长,纵有不是也轮不到贫道来怪罪。贫道此来只为一事,便是为受人欺辱的门人出一口气!姓李的小子,看你小小年纪竟有了近乎筑基圆满的修为,难怪可以凭一己之力擒下贫道那五个不肖弟子。说来惭愧,贫道门下却没有一个可堪与你一战之人,看来贫道只有自己动手,来为丢了脸的弟子挣回颜面了!”

闻仲闻得此言又惊又怒,喝道:“师叔莫非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份,竟要以大欺小?”

定光仙目露杀机,嘿嘿一笑道:“什么以大欺小?我只知既然他欺贫道门人在先,今日贫道便要欺他!”言毕已从袖中取出一物,信手往空中一丢。

第六十八章霸气侧漏,圣母威武

定光仙丢在空中的是一根尺余长的白玉短杵。此宝被他祭炼多年,有随心变化之妙,起时轻如鸿毛,落时重逾泰山,威力无穷。

“师叔手下留情!”闻仲见定光仙祭起法宝,赫然已对李靖起了杀心,忙将一对雌雄金鞭祭到空中,去拦截定光仙的玉杵。

定光仙见状益怒,冷笑道:“凭你闻仲也护得住这小子么?”心念微动,空中的玉杵幻化出两朵青莲,托住闻仲的双鞭,玉杵本身借机从双鞭之间穿过,击向闻仲身后似乎吓呆了而完全不知躲闪的李靖。

“蓬”的一声大响中,玉杵正中李靖顶门。李靖连人带马整个爆开,散成一地土黄色的沙尘。

定光仙脸色一变,不假思索地转头向后看去,果然见到李靖人马已在身后,不由怒极而笑:“好小子,竟敢在贫道面前卖弄此小小幻术!”

在定光仙与闻仲交谈之时,李靖已知此人怕是来找自己的麻烦,暗中便已做了准备。当定光仙出手之时,他瞬间发出蓄势多时的法诀,化土为偶幻作自己和黑焰驹的形象,真身则借遁术挪移至定光仙身后,并从刚刚炼成不久的百宝囊中取了“镇狱峰”在手。此刻见定光仙回头,李靖体内的坤、艮两相真元毫无保留地灌注到“镇狱峰”内,而后抖手将其掷在空中。

“镇狱峰”在空中几句膨胀为方圆数亩,高数十丈的灰蒙蒙小山,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向定光仙头顶砸下。

在李靖出手的同时,感应到面前道人极度危险的黑焰驹一声长嘶,身躯暴涨近倍,四肢关节处都冒出白森森的骨刺,张口向定光仙喷出一蓬黑暗如最纯粹黑夜的火焰。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定光仙见不仅李靖,连他的坐骑都敢攻击自己,不由恼怒已极,冷喝一声后,抬手一推头上的白玉莲花冠,一颗皎如明月的无瑕宝珠自顶门冉冉升起,绽放出无量如雪如霜的皎洁光辉。

此珠名为“沧海明月珠”,却是通天教主赐下的宝物,威能远在他自己炼制的玉杵之上。宝珠光华照耀之处,“镇狱峰”似乎忽地失去分量,只在定光仙头顶上飘飘荡荡却落不下来,至于黑焰驹喷出的“黑冥火”则与珠光一触便即消失。

“小辈受死罢!”定光仙杀机大盛,玉杵再起击向李靖。

这一次他显然是全力施为,李靖清晰地感应到玉杵未至,已先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锁定了自己的魂魄,不管自己如何闪避,那玉杵都会如影随行地追击到底,不死不休。

到此时李靖终于意识到自己实在有些自视过高了,因为有着以筑基修为击败结丹修士乔坤和董全的战绩,不知不觉间心中已滋生出骄矜之气,以为凭着“八相玄通妙法”的玄妙功法以及身边的几件法宝足以应付一切,所以在明知定光仙会对自己出手时,想到的不是逃得越远越好而是反击求胜。现在看到定光仙展现出的脱胎境修士的实力,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如何的天真和自不量力。

“难道要动用那最后一招么?”李靖探手进入百宝囊中,暗将落宝金钱扣在掌心。

此次出征李靖因三足金蟾背后符箓才成形小半,还要继续吞食海量黄金,便将它留在家中,交给自己的丫鬟香兰照顾。如果要动用“落宝金钱”的话,不说定光仙的其他手段自己是否应付得过来,单是随之而来的厄运临头,便令他心有余悸。

正在犹豫之时,空中那玉杵忽地一顿,随即在空中风车般翻起来跟头,却怎都不再向下降落。

定光仙吃惊非小,忙继续捏诀念咒,依然不能使玉杵落下。他初时本以为是李靖弄鬼,后来看他也是一脸诧异之色,便明白有人在暗中作祟,大怒喝骂道:“是那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与贫道为难?”

话音未落,身后忽地传来一个慵懒曼妙的女声:“你是在骂我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定光仙心中狠狠颤抖一下,下意识地便将顶上“沧海明月珠”的威能催发到极致,使那漫天的皎洁光华倏地全部收敛到身边,化成一层几乎凝成实体的尺余厚障壁护住自己,然后才敢转头向身后去看。

转回头时,定光仙只看到一个纤纤素手捏成的拳头在眼前迅速变大,“蓬”的一声重重轰在自己宝珠光华凝成的障壁之上。通天教主亲赐的宝物果然不同凡响,虽然清晰感应到那拳头中蕴藏着无比可怕的力量,却也只将光壁砸得泛起阵阵光波涟漪而未能将其击破。

定光仙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一面身向后退拉开距离,一面慌忙开口向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一个顶鱼尾金冠、披杏黄道袍的道姑告饶道:“金灵师姐且慢动手,容小弟解释一二……”

这道姑正是闻仲授业之师,截教女徒之首金灵圣母。在阵前两军上万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这位面若娇艳桃李、身似扶风弱柳的金灵圣母展现出与外形绝不相符的霸气与彪悍。

“长耳,”金灵圣母喝出因影射定光仙出身而素来被他视为禁忌的本名,望着龟缩在光壁后面如土A选AA书A网xuanshu^。c^o^m色的定光仙嫣然一笑,嘴边微微露出一点白森森的牙齿,“这些年你倒是出息了不少,明知我的弟子辅佐大商,却要纵容自己的徒弟起兵反商,如今更亲自出手为徒弟撑腰出头。看来做师姐的要重新教教你门中的规矩,让你知道什么是长幼有序!”

抬手往空中一招,李靖那被定光仙宝珠光华所阻不能下落的“镇狱峰”缩成拳头大小飞入手中。而后金灵圣母轻扭纤腰,慢摇粉臂,狠狠地将这件法宝当做暗器砸了出去。

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掷实际暗藏玄妙,镇狱峰呼啸而至,定光仙将它飞行的轨迹看得清清楚楚,却就是不能遁逃闪避,只能凭着护身光壁硬扛。

一声轰然大响之后,定光仙的护身光壁彻底爆碎开来,而镇狱峰余势未衰地狠狠拍在他那张俊美若女子的脸上。他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掩面转身要逃。

“走得了么?”金灵圣母一声冷哼,抬手再招,定光仙那柄白玉短杵也飞到手中。她提着玉杵一步跨出,身影明灭之间已出现在定光仙背后,飞起一脚将他踹了个难看无比的狗吃屎,而后轮开短杵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顿狠揍。

李靖看着既不施法术,也不现武艺,只用最野蛮的方式将堂堂脱胎期高手打成一条死狗的金灵圣母,额头渗出岑岑冷汗,驱使黑焰驹来到闻仲身边,轻声问道:“太师,这位……便是尊师?”

闻仲苦笑点头。

第六十九章巫

好半晌后,地上的定光仙却已不成人形,金灵圣母心满意足地住了手。她转头对道:“闻仲徒儿,为师此来有一件要事吩咐于你,稍后到西边那座高山之上前来寻我。那边的小子,看你修习的该是伏羲圣皇的‘八相玄通妙法’,当是火云宫弟子,也有资格听闻此事,等下一起来便是。”说罢,俯身将定光仙提在手中,脚下祥云涌现,冉冉腾空而去。

在金灵圣母暴打定光仙时,叛军那边已经心胆俱寒地自动收兵,如今战场上只剩下商军一方。闻仲和李靖面面相觑地带了片刻,李靖先收了掉在地上的“镇狱峰”,而后轻咳一声征询道:“太师,如今我们该如何行事?”

闻仲摇头道:“师尊既然吩咐了,老夫安排了收兵之事,而后你我便去见她。”说着便拨转墨麒麟回归本阵,率领人马返回牟山关上,又唤来手下诸将叮嘱几句,要他们好生把守城池,便和李靖各自御使坐骑腾云乘风,往西边那座高山而去。

两人赶到时,却见先前被痛殴得尽断骨折、凄惨无比的定光仙已经恢复完好,正规规矩矩地垂首站在金灵圣母面前聆听训斥。只听金灵圣母道:“长耳,如今你该知此次闻仲东征干系何等重大,若是因你而生变故,你该想到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

定光仙额头冷汗涔涔,拱手深揖道:“小弟实在不知其中还有如此多曲折,此次着实太过鲁莽,幸得师姐拦阻,才未铸成大错。”

金灵圣母摆手道:“你既已知错,便给我老老实实回山面壁十年。十年之内若叫我看到你又出来惹是生非,就活剥了你这身皮毛做衣服穿!”

定光仙唯唯诺诺地连声称是,转头看到闻仲和李靖两人赶到,自觉今日颜面扫地,实在不愿与他们相见,匆匆向金灵圣母告了辞,驾一道遁光瞬间远去。

闻仲下了墨麒麟,上前大礼参拜恩师;李靖亦上前以礼相见,并谢过了对方的救命之恩。

金灵圣母挥手让两人起身,对李靖笑道:“若说救你性命贫道却不敢居功。先前贫道看得清楚,长耳那家伙第二次向你出手时,你已探手进百宝囊内。身为圣皇传人,保命的法宝手段自然不会缺少。想来贫道便不出手,长耳也决计伤不到你。”

李靖心中苦笑,暗道:“你哪知我这圣皇传人一直背师父野生放养着,身上虽还有两件宝物,但‘太虚镜’的用途因妞妞那有着许多神秘之处又动不动借口睡觉掩饰的小东西,至今尚未弄个明白;而落宝金钱使用时却因为三足金蟾尚未‘吃饱’而后患无穷。若你真的未曾出手,此次我怕是真有性命之忧。”

这时闻仲问起师父究竟有何事要吩咐自己。

金灵圣母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正色道:“你此次东征的真正目标是‘九夷联盟’罢?为师此来便是要警告于你,此次九夷复起,背后实有巫教余孽推波助澜,所以你务必慎之又慎!”

“巫教!”闻仲脸色大变。

李靖也是大为惊讶,自转生到这个世界以来,他曾听说过不少关于巫教的传闻,读过的书籍中亦有不少记载,却是与前世那些光怪陆离关于“巫”的神话传奇颇为不同。

据当下主流的官方记载,当初巫教实有莫大功德于世人。在远古蛮荒时代,人类蒙昧之初,凶兽妖禽横行、荒原广漠贫瘠,孱弱的人类生存极其艰难。在挣扎求生,与天地万物相斗相杀的过程中,人类中的一些智者勇士逐渐领悟并掌握了强大的力量,成为人类中的第一批强者。这些强者受到其余人类的尊崇和膜拜,并获得了“巫”的尊称,这便是巫教的开始。

在巫教的庇护下,人类得以在荒原立足,进而一步一步地繁衍生息建立族群。

然而巫教中人只注重追求力量而不修性命,虽然可以令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拥有强悍的实力,却又往往使之因力量而迷失自我。到后来,巫教渐渐蜕变,最终已放弃庇护人类的理念,转而倚仗自身的强大将人类作为肆意奴役掠夺的对象。

在那个时代,巫教的祭司在一个族群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一面将整个族群的财富美女肆意取用,一面生杀由心、予取予夺,极尽暴戾恣睢之相。

便在李靖的师父天皇伏羲君临天下的时代,如日中天的巫教骤然消亡,而其消亡的原因和过程,所有的典籍和传说都语焉不详,基本上都是只有“残天虐民,天人共弃”八字。李靖虽猜到这八个字的背后应该隐藏一个极其复杂而漫长的故事,却始终无从探究考证。此刻骤然从金灵圣母口中听到“巫教”这个字眼,不由得不好奇之心大盛。

金灵圣母轻轻叹息道:“巫教虽已衰亡,但其余孽始终不肯甘心,常思东山再起,重现重现往日辉煌。当年的与轩辕圣皇争夺天下的蚩尤、率三千风夷射手攻占夏都的后羿,背后都得到了巫教的支持,如今的羿天行亦复如此。我道门三位教主商议后,师尊已经揽下此事,此次咱们截教将是对付羿天行及其背后巫教势力的主力。闻仲你身在朝廷,又是此次东征的主帅,所以此事便交由你来主持。”

闻仲面现难色,拱手道:“非是弟子推诿,若只是九夷本身,弟子倒有几分胜算。但巫教已经涉入此事,凭弟子及所率的这些人马,只恐力有未逮。”

金灵圣母笑道:“这事你不用担心,我截教号称‘万仙来朝’,没得只让你一个人去拼命。师尊已传下令旨,不日便会有许多教中的三代弟子前来你军中效力。有这些人相助,应付一般的场面该无问题。如若巫教那些万年不死的老鬼真敢露面,嘿嘿,为师和你那些师叔伯却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得了师父的保证,闻仲心中才有了底,又请示如何处理俘获的朱家五子。

金灵圣母不耐烦地道:“此等小事,你自己做主便是。若他们肯认错归服,愿意劝他们的父亲纳降,便让他们在你帐下效力;若是执迷不悟,尽管打杀了便是,谅那长耳也不敢罗唣!”

李靖忽地在一旁插嘴道:“若是能将五子收服,还是收服了最好。我有一计在此,尚需要借助这五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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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群战无碍四魔将

闻仲和李靖同归牟山关。两人驱使坐骑从空中降下,落在城头时,有人来向闻仲禀报,说是先前在战场上出现的道人在方才闯进城内,救走了被擒的朱家五子并抢了缴获的白龙剑等四件宝物。

闻仲闻言大怒,怒骂一声:“好一个反复无常的定光仙!”当即便要出城去敌营找定光仙理论。

李靖在一旁连忙劝住,说道金灵圣母一走,这边找不到可以制服定光仙之人,何况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等到明日再说。再三地进言,终将闻仲拦下。

第二天一早,闻仲方在临时的帅府点将,安排用兵事宜,忽有守城的将领派来士卒禀报,说城下来了四个异人,口口声声要来求见闻太师。

闻仲想起昨日师父言语,料定必是教中师友前来相投,当即下一“请”字。

不多时,有身高足有二丈四尺的大汉晃晃荡荡走进帅府。当先一人面如活蟹,手中仗一杆房檩也似混铁长枪,背后斜背一口七尺长掌半阔古拙长剑;第二人面似赤炭,手中提一杆方天画戟,背后斜背一把镶珠嵌玉的长柄巨伞;第三人面如蓝靛,手中亦仗一杆长枪,背上却背着一只特大号的四弦琵琶;最后一人面似淡金,背后交叉背了一对七尺长竹节钢鞭,右肋下挎一豹皮囊。

这四人进来后抬头看到对面居中而坐的闻仲,当厅站成一排,齐齐叉手施礼道:“魔礼青、魔礼红、魔礼海、魔礼寿,见过太师!”

闻仲见这四人一派英雄气概,心中大是欢喜,含笑问道:“你四人从何而来,求见老夫所为何事?”

魔礼青上前一步答道:“我兄弟四人本是截教多宝道人门下弟子,是我师说我等四人与仙道无缘,只可凭一身所学到人间博取功名。又说闻太师为我截教门人,如今征伐东方正是用人之际,因此特遣我兄弟下山来投在帐下,权供驱使。”

闻仲大喜,起身转过帅案上前见礼道:“原来四位是多宝师伯弟子,算来与老夫当有同门兄弟之谊。”

魔礼青谦让道:“我们兄弟修道不过十数年,又是资质粗劣不堪,至今才勉强踏入筑基之境,如何敢于太师兄弟相称?”

双方寒暄一阵,魔礼青问起两军胜负情形,得知双方正相持不下,便请令愿去交战。

闻仲问起四兄弟有何制敌手段,魔家四兄弟依次将各自法宝之威述说一遍,闻仲听罢抚掌大笑道:“四位身负如此奇宝,在战场之上必定所向披靡。还请你们耐住性子略等几日,容老夫筹划准备一番。数日之间,老夫将借助你四人之力与敌军决战!”说罢便请魔家兄弟暂去休息,又命军工司在三日内为四人量身赶造盔铠甲胄。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闻仲紧锣密鼓地安排下大战前的逐项事务,城内将士知道破敌在即,个个摩拳擦掌,只待厮杀。

如此一连五日,到了第五日日落时分,闻仲点齐三万精选的悍勇敢死之士,在城门内侧的严阵以待。渐渐地日落西山,星月生辉,苍茫夜色笼罩大地。三万余将士并无一人出声,安然素立等候闻仲传下将令。

眼看的时间已至三更,闻仲忽地下令道:“开门,出城!”

城门无声无息地打开,高高升起的吊桥轻轻放下。三万将士人衔枚马勒口,如一群行走与暗夜中的幽灵一般鱼贯出城,几乎不带一点声响地向叛军大营的方向行去。

看看前方星星点点已经现出敌营的灯火,闻仲低声传令全止步,转回头来对全身披挂的魔家兄弟道:“今夜能否一战而胜,便全仗贤昆玉的大力了。”

魔礼青笑道:“太师放心,且看我兄弟手段如何?老二,你先来!”

魔礼红答应一声,反手从背上取下师父多宝道人赐下的这件重宝“混元珍珠伞”,双手用力将伞撑开,却见伞面上密密麻麻地镶着无数珍宝,有祖母绿、祖母碧、夜明珠、辟尘珠、辟火珠、辟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等等。众多珠玉之间,有珍珠穿成的四个大字“装载乾坤”。只见魔礼海将珍珠伞撑开之后,高举过顶在手中连转三四次,立时间便有乌黑如墨的浓云层层堆积,将空中星月遮挡的严严实实,不能透出一丝光华,天地之间陷入深沉无比的黑暗之中。

“轰!”闻仲见时机已到,命传令兵点响一只信炮。他在墨麒麟上仗鞭高呼道:“为国诛贼,只在今夜,杀!”一骑当先向着敌营杀了过去。

三万儿郎一声呐喊,排山倒海般随后掩杀。

叛军营中早被惊动,但在一片黑暗之中不知敌军虚实,不敢出营迎战,只能据营死守。当时有把守营门的将领急忙下令弓箭手开弓放箭,勿要阻止劫营敌军,使之不得冲进大营。

这边才放了寥寥三五十支羽箭,那边的魔家兄弟又已发威。魔礼青掣出“青云剑”魔礼海怀抱琵琶。一个仗剑作法,引动剑身刻印的四道符箓;一个五指轮拨,按“地、水、火、风”排列的四根尾指粗琴弦铿然大响。立时间天发狂风,地涌烈焰。狂风内夹无数戈矛枪戟,碎人肢体,烈焰间般腾腾黑烟,掩人双目。风火齐至,守营叛军死伤惨重,侥幸偷得残生的逃命尚且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放箭?

魔礼寿见三位兄长都已建功,不甘寂寞地探手从豹皮囊中取出那只“花狐貂”,扬手祭在空中。原本如小松鼠般玲珑可爱的花狐貂在空中变成一只体如白象的恐怖巨兽,扑开一双肉翅在叛军中起落不停,两排利剑钢刀般的森森利齿开阖之间,留下一地残缺不全的尸体。

有魔家兄弟法宝掩护,商军三万将士毫不费力地闯入安设了数重险阻,在正常情况下要付出无数性命才能靠近的营门,一头撞入敌军大营。

魔家兄弟并未停手,四件法宝继续发威,无边黑暗中无穷风火肆虐,又有花狐貂这只怪兽东窜西顾往来食人,不多时便将严整肃杀的一座叛军大营搅得乱成一锅粥。

闻仲事先早已分派清楚,此刻根本无须他重新下令,自有麾下将领各领一支人马分别去攻打各方敌营。

第七十一章纵,间

李靖亦在闻仲差遣之列,率领着三千人直取后营去焚烧敌军粮草辎重。

李靖一马当先往后营冲杀,手中的方天画戟起落之间,绝无一合之敌,便如农人手中收割庄稼的镰刀般酣畅淋漓地收割着人命。在这个充斥着杀戮的残酷战场,黑焰驹如鱼得水,一早现了真身,在敌营中横冲直撞。庞大的身躯、狰狞的骨刺以及口鼻中吞吐不定的火蛇,使它直如一匹来自九幽地狱的可怕魔魇。

方弼和方相兄弟二人迈开大步紧紧跟在师父马后,两条二千五百斤的青铜蟠龙柱丢开解数,棍起时风雷迸发,棍落处骨肉成泥,方圆五丈之内,绝没有任何敌人可以存活。

这师徒三人在前面开路,三千人马随后呐喊掩杀,所到之处波开浪裂,势如破竹地闯到后营。

杀散守营的敌军将士后,李靖看了看堆积如山的粮草、器械、衣甲、旗鼓等物,喝了一声:“烧!”这三千人事先都准备好了硫磺、火油和引火之物带在身边,闻言立即散开去四下放火。

听了一个“烧”字,黑焰驹却是比谁都兴奋,张开大嘴四下乱喷出一颗颗由火焰高度压缩凝聚而成的暗红色火球,放火的效率比旁人高出百倍。

霎时间,烈焰四起,黑烟升腾,整座后营化作一片火海。

眼见得火势已无法扑灭,李靖率兵离了后营,在叛军大营的后方排开阵势,转等捉拿溃逃的敌军将士。

不多时,果有一批批焦头烂额、中箭着枪的叛军将士狼狈逃来,正撞入李靖布下的罗网之中。

三千军兵只是一声呐喊,也用不着上前厮杀。那些败军看到有敌人早在此严阵以待,为首之将更是先前在战场上大发神威力擒朱家五子的李靖,本已衰落至谷底的斗志又往下沉了一沉,老老实实地抛了兵器,依照对方的指示到一边抱头蹲下。如此不到一个时辰,李靖全军不动一刀一枪,便已捉到近万俘虏。

又过片刻,敌营方向忽地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随即便有一队百余人的骑兵催马狂奔而来。此时魔家兄弟早已收了法宝,空中星月重现光华。李靖看得清楚,为首的六匹战马上,坐的正是叛军元首莱州侯朱登及他的五个儿子。

李靖面上微现异色,下令道:“我亲自去擒拿这些敌人,你等压住阵脚,勿要使其走脱了!”说罢催开黑焰驹迎上前去。

朱家父子看到李靖率兵拦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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