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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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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要打草惊蛇,我还有别的事要查。”看她一副积极想参与的神色,元澄便说,“要用你时,定不客气。”
墨紫耸肩,表示没问题,“我穿这样去见那个主簿大人,不要紧吗?不男不女的。”
只有她会这样说自己,元澄笑在眼里,“甚好。我使的贿赂计没用,美人计或许担得。一会儿记得,多笑笑,说话娇柔些。”
“美人计?”墨紫面不改色顶回去,“那该找我东家才是。我这一身,能不能进大门都难说。”
“我虽然当着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这点小事还能办到,一定让你见到那位大人的面,我还给你作担保,也不白费你三百两的心意。”不告诉她,为这临时户本费了他至少五百两的礼钱。其实,让那位新来的主簿大人给扣了,他确实很没面子。
不提三百两还好,提起这个,墨紫心疼,“要不是办不成这事,你得退我银子。”
“心意怎么好退,只有落空的。”元澄摇头不答应。
“这个可以不跟你算,给你家添砖加瓦的大工程,材料费总要给我吧。”她可不可怜?碰到一个两个的,全都比她精明。
“我跟你的算法不同。你给的心意我本来嫌不够,不过加上你不收钱帮我这次,我觉得就刚好了。”他因此一分钱不会让她“报销”。
墨紫不抱怨,不是没有意见,而是早有心理准备,又看在他给她介绍一笔生意的份上,算了。
两人聊着话,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乡野的风景转过去,都城的风景转过来,一个多时辰也就眨眼工夫。
“大人,将作监到了。”车外突起车夫的声音。
墨紫这才想到刚刚说了不少外人不能听的话,可又想元澄没那么粗心大意,但还是问了一声,“你的车夫,耳力好不好?”
元澄还未开口,她就听车夫说道,“耳力好得很,嘴巴严得很,墨哥把心放宽。”
“如君所言。”元澄笑答。
对一个车夫称君?墨紫撩帘子下车去,定睛看那车夫。灰发灰胡灰布衣,乍瞧就是个普通老头,仔细瞧——
还是个普通老头。
“小老头姓李名砚,是大人府中食客,没啥本事,还好能驾得马车。”持着马鞭,拱手,“常听墨哥之名,很不以为然,想一女娘能有何本事。今日一见一听,果然不凡。”
墨紫心想,好嘛,连食客都养起来了。
正打算笑元澄两句,不想温暖的气息已在她身后,贴到她耳边,温润般的话语,仿佛倾诉,仿佛莞尔,“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要是见势不对,就支美人计,千万别让火烧到你身上。”
墨紫,回头,对这个贪官恶瞪。
……
今日第二更,也是1月粉300的加更。
2月结束了,感谢亲们的喜爱,请继续支持聆子。
聆子会很努力的。
众么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41章 涛声依旧
第241章 涛声依旧
将作监司衙。
带路的小吏摇头晃脑,对元澄挺和气。许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对墨紫非男非女的穿着视而不见。
墨紫步子端正,眼珠子却左看右看,面对着宽敞方正的庭院,有些感慨,这就是大周的政府机构了啊。
“魏大人,又烦你带路。”元澄对小吏说道。
“元大人这话从何讲起?不说您官阶比我高,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只有大人开口问下官姓名,还给我老娘请好大夫抓贵药。”小吏说说就有点激动,“大人用得着下官,下官赴汤蹈火都成,莫说是这等小事。”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元澄淡淡谦和,“若我不知也罢了,知道了又怎能袖手旁观。往大了说,你我也是同僚,都替皇上办差。”
九品小吏这下受宠若惊,说话结结巴巴,“下官……下官怎敢高攀大人?”
墨紫耳里听得一字不漏,在那儿独自腹诽,别自作多情,人家用小恩小惠收买你呢。
“江大人近日可忙?他刚走马上任,想来公务繁多。前几日我来,正逢你休沐,帖子送进去就原封不动递回来,说江大人没空,不见不相干人等。”元澄语气中似有一丝担忧,“若江大人真不方便,我可改日再来,别让魏大人你难为。”
小吏四下看看,目光在墨紫身上停留一会儿,最后确定她是元澄的亲信,于是压低声音说道,“哪里忙?跟元大人说实话,这位江大人傻哈哈的。初来乍道,不懂得跟上官和同僚们招呼应酬,一有外头的人送礼上门就摆个冷脸,不管三七二十一轰出去。上回对元大人你,不也是极不客气的?”
墨紫心想,大周官场果然也黑。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倒是不介意。”元澄再提三把火时,状似无心,看身边听得专心的墨紫一眼,唇角勾了起来。
那小吏见元澄这么一笑,呆了呆,愣了愣,之前只觉得他斯文有礼,相貌却普通,如今才发现这位生得竟是极好。
“不过是五品的官,放什么火,还三把?”小吏嗤笑一声,“那位多半是外放久了,不知道上都为官的规矩。这里比他大的官多了去,他逞强给谁瞧?便是皇上亲点升上来,考绩也捏在上官手里,是好是坏由别人说了算。他一来就得罪人,以后还怎么混?”
“刚来不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近墨者黑,元澄相信这位江大人同流合污是迟早的事。
“正如元大人说的。江大人今一早就让大监叫去说话,回来虽然面色不好看,还是接了您的帖子。我瞧着,是想明白点了,估计今日您的事应该能解决。不说他傻都不行,尚书大人和大监都准了的事,他一个人较什么真?”小吏讨好地笑着,就到了一间大屋子前,“元大人您稍候,我去通报一声。”
元澄让请。
墨紫皱皱眉,“我看这人说赴汤蹈火的,全都是敷衍谄媚之辞,完全是收了你的好处,才这般讨好你,关键时候派不上大用场。”
“小用足矣。”元澄并无所谓的神情,“我记得,你是不信发誓的。”
墨紫眼内有些漠然,“我是不信。因为究竟能不能实现承诺,不用说的,而用做的。世上,口不对心的人太多。”
“我也不信。心意若诚,什么话都不必说。心意虚伪,才要发誓,蒙骗自己和别人。说愿意为我赴汤蹈火的,不计其数,一见我落难倒霉就撇清的,也不计其数。官场就是如此,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说话三分心里七分,此时伙伴彼时对手,永远要警醒,莫睡高枕无忧觉。皇帝英明,如此;皇帝不英明,更是如此。”官场多年,二十五岁都不到的元澄,被洗炼得老气横秋。
“你累不累?”墨紫看着他,就有点不忍心。本来可以像萧三那样当个任性大少爷的吧?
“与其说累,不如说有趣。”元澄对她一笑,右掌向上,缓缓握空了,“至少,以前我是这么觉得的。”现在,没她有趣。
怪才!她白白不忍心。对方却似乎如鱼得水,大概天生爱兴风作浪?
“待会儿见到那官儿,我怎么说?”要用求的吗?她就算不愿意,也得为船场里那些没户籍本的船工们考虑。听闽松说,工部定期会派官员到各个船场查户本,没有户本的人要被赶出去之外,船场的主人也会被罚重金。
元澄张张口,一个字还没说。
墨紫一摆手,“美人计这种话就不要再重复了,认真点行不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见招拆招。”认真点,可以。
“元大人,里面请吧。”小吏匆匆跑出来,面上带笑,“江大人心情不错,让我好茶招待。您先进去,下官这就叫人沏壶上等龙井来。”
元澄微笑谢过,进了大屋子。
墨紫跟进去一看,正中一排排木架子,放得不是书,而是一本本蓝皮簿子。堂屋两边各有一门,元澄往左走,她也往左。
门里一间房,正方四边形,跟书房的摆设差不多,还有一张长桌,四张长凳,似乎是待客用的。
书桌上,一人在埋首翻册,时不时嘟囔些让人听不清的自言自语。
看上去,一颗头,大得出奇。
“江大人,元某有礼。”这个主簿,正五品,而元澄是六品,所以要行弯身长揖。
“嗯。坐。”江大人头也不抬,手中毛笔尖指指长桌。
墨紫随元澄坐下,等了一刻,姓江的没理人。不由心道,这官挺不会做人的。按理,即便元澄低他一级,也不该这么对待。一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元澄慢条斯理地喝茶,她也捧着茶杯,一口口啜饮。
小半个时辰后,茶都喝到第三杯,江大人才再开口。
“元大人,你替人申请的临时户本不合章程,我不能给你。请你通知那船场的东家,让那些人离开。大周户部明文制定,在当地居住一年以上者,有保人,有上税,方能拿临时户本。你这些,我都查过了,大半没有住满一年,虽然有保人,却不曾给大周缴过一文钱的税。户部那边不知是出了纰漏,还是元大人有能耐,可我却不能拿国家的俸禄马虎办差,对不住。”说完,大头终于抬了起来。
墨紫啊一声。
面上的胡子好像总是刮不干净,脑袋大眼睛大,鼻孔朝天,扇风耳,一双红艳艳的小嘴巴。
这么奇特的组合,她是不可能忘记的。那是把她官债的主意偷过去,而开仓放粮的鹿镇县令,也因为这副长相,很不幸与探花郎失之交臂的优秀进士——
“江涛。”禁不住,叫出他的名字。
元澄看向她,江涛也看向她。
“认识的——”元澄语调刚要上去,疑问。
“菩萨!”江涛一下子站了起来,椅子在他身后乱晃。
“认识的——”墨紫语调刚要落下,肯定。
“呃?”她照着江涛指的方向,转头看身后,以为有什么菩萨像佛龛之类的,“菩萨在哪儿?”虽然不知道江官突然这么激动喊菩萨的意义所在,不过有求于人,就得顺毛捋。
就算是元澄,也要叹口气,有时她聪明得不得了,有时她迟钝得不得了,“我想江大人是说你。你是菩萨。”
“我是菩萨?”丈二摸不着头脑,墨紫满脸打问号,“我怎么不知道?”泥菩萨吧。过江,自身难保。
江涛从书桌那头绕过来,快步走到墨紫跟前,上下打量她,“姑娘不是菩萨,也不是神仙?”
墨紫笑开来,说道,“废话。我要是菩萨神仙,还来这里办事?”
江涛铜铃眼眨了好几十下,差不多要生风的时候,整个人向后一倒步,“你是人啊。”
“关于这点,我有证人。”墨紫拉拉坐在身旁看热闹的元澄,“江大人可以问他。有血有肉,挨了刀子不小心就会一命归西,结结实实的凡人。”
元澄本不想理墨紫这番胡说八道,却看江涛挺一本正经等他开口,失笑之余,点头作证,“江大人,我可以保证,这位姑娘是人。凡人。”这两人什么渊源?墨紫居然成了菩萨?好奇好奇!有趣有趣!
江涛揪揪他的扇风耳,原地转了两圈,“想不到,想不到。官债之说,竟是出自一个姑娘之口。”
元澄听到官债二字,神情肃起,轻问墨紫,“鹿镇的官债是你提的?”
墨紫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认,“是。不过,我也是迫不得已。当时的情况紧急,我想不出别的法子。”
“好。”元澄看着她,目光温和,“挺好。”
“不,不好。”墨紫小声说,“官债若让贪官利用,会搞得一团糟,后患无穷。”就大周如今的官场,还是能免则免。
“你是说我吗?”元澄笑了。
墨紫脑袋嗡嗡,“该不会?你该不会已经打什么主意了吧?”
这时,江涛猛地停住,面朝向墨紫,“墨紫姑娘,请受我江涛一拜,替那些因此而能活下来的玉陵,不,现在是我大周的百姓了,多谢你。”
江涛,还是那个江涛。心系百姓,赤子之忱。
可她,要走他的后门哪!怎么弄法?
……
月初了,最忙时刻。
所以,更晚了,不好意思。
话说,这两天打赏和粉红超多的,是不是知道我明天生日啊?这是我在起点写文后的第二个生日。
谢谢亲们啦!非常高兴和满足!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42章 双簧来唱
第242章 双簧来唱
遇到熟人,就一定好办事么?
大错特错!
在听了江涛从头到尾解释一遍申请临时户本的正确章程之后,墨紫笑容已经发僵。这个江官,是对待菩萨的态度吗?他要跪,她都好心算了。
“江大人,你不是要谢我?不用请客吃饭,把你扣下的户籍本给我就行了。”他分明就是没事找事,管什么申请的章程啊,户部都把户本发下来了。
“不行。墨紫姑娘解了江某的燃眉之急,救了上万人的性命,请客吃饭是小意思。不过,一桩归一桩。船业乃国之命脉,民间船场用人虽不像官船场那般严苛,但那是因为以往工部对你们限制较多,完全不允造官船的关系。然而近年官船量增长极快,只能分拨一些给民间船场。前不久更是拟定了官民合作的纲草,很可能于明年初,正式将拨定额船单给你们,其中甚至包括战船。如此趋势之下,江某虽说感激姑娘之恩,也不能因私忘公,将该办的章程规矩抛诸脑后。边境尚有战事未可知,若混进不知底细的人来,危及我大周战力,还望墨紫姑娘体谅。”江涛说得煞是诚恳。
“官民合作?”墨紫一怔,一向捡点小鱼小虾吃的民间船场,终于要登上历史的大舞台了!
“朝廷治下的船场数量和资源皆有限,虽集中大多数的制船人才,浪费也极大。办事章程繁杂,自上而下道道卡,出船速度竟不及民间船场。在官府的严控下发展艰难的民间船业,以往不论规模人力和各方面都与朝廷难以匹敌,但这百年间,大浪淘沙层层剥金之后,有不少船场已具有同朝廷船场相竞的实力,如上都日升,洛州盘龙,华州丹鹤,日益扩展,将民间船业整个带起。这样一股长势,若继续打击限制,只会影响到大周国力。官民合作,已是刻不容缓,绝对不能两眼装瞎盲目局限。”这番话却是出自元澄口中。
江涛大眼发亮,瞧着元澄说道,“原来元大人完全有真才实学,何必搞旁门左道送礼请客这套,让人觉得心术不正?”
因为,这人就是心术不正!而且所谓真才实学这种东西,和心术根本毫无关联。那些大枭雄大奸臣都是满腹经纶很有实料的,问题就在于他们不会介意别人如何看,不受道德规范的约束,只争取自己想要的,或财富或权势,以不择手段的方式。
“真才实学可换得到江大人所扣之户本?”元澄淡然而笑,“既然换不到,何用之有?当初我与皇上论国策,就提到船业矿业等朝廷重业采用官民合作一说。想不到工部此次决断如此之快,已进入草拟之段了么?”
“原来此策乃元大人所献?”江涛更惊讶,放在墨紫身上的注意力全转到元澄那儿,“涛此次入都为官,抱着为国为民效命之心,没想到歪风邪气横行,好不意兴阑珊。唯有皇上几道革政新旨,令我眼睛一亮,满心悦之,决意全力以赴,助其推广,以振我大周国运。听说,皇上新得一才华横溢之臣,常与皇上谈天说地,论国说策,莫非就是元大人尔?”
“不敢当。元某身居闲职,幸得皇上青眼,常常说说话罢了。君臣之间,不聊国事,又聊何事?”元澄在别人面前总是谦和的。谦和着谦和着,就什么都得到了。
当然看着简单,做起来复杂。不但耳听八方视线散布四周,要有极好的记性,还有十面玲珑的心思。对他人行为语言心理的精准揣测,立即能设定对应的策略,并同时行动,将场上的主导权在别人不经意间掌握过来,接下来就会让他牵着鼻子走。
墨紫自认没他那份本事,但顺势敲敲边鼓,帮腔帮调,还是拿手的。
“江大人,为国为民,不是一条直路,前头有山有水,有起有落。元大人不过与皇上闲话,就能推行革新之策。大人耿直,万事正经而行,却似乎处处碰壁,撞得头破血流,到最后一事无成也未可知。墨紫觉得总得试试走弯路,心正不怕身斜,只要能为百姓做实事。像大人这般拘泥于表面形式,还自认正直,在我看来委实可笑。我只知我船场里凭本事吃饭的工人工匠,可能因大人的正直,将重新去过颠沛流离的苦日子。他们的手艺本能为大周所用,却不得不埋没掉,到无需户本的地方去当苦力农人,卖自己给大户人家做随从仆人,从此再没机会拿起造船工具,也可能沦为乞讨,不知不久会病死在哪座破庙里,变孤魂野鬼。”
江涛呆愣,嘴巴动动,仿佛咀嚼着墨紫的话,“难道我还做了坏事不成?”
“难道是好事?”墨紫斜撇撇唇角,“且不说大人刚提的,大周正是缺船之际,才要官民合作,造更多的船出来,便需要身有长技的匠人;再不说大人越俎代庖,户本已发,按章程啊,规矩啊,大人只需验我户本,由我和担保人签下文书,即可发放。咱就讲讲法也容情。鹿镇之事我不敢居功讨赏,大人却该知我不是为非做歹之徒。我掌红萸,打开门本分老实做营生,所用之人不但看手艺,更看人品。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如今水域不平静,不知何时战事就起。大人若不放心,为何不亲自跑一趟红萸,亲口问上一问,亲眼瞧上一瞧,再作决定?”
“江大人该知,我如果请尚书大人出面,这户本你还是得发下去。”元澄也敲鼓,恰到好处,“我却跑了大人这儿几趟,大人可知原因?”
江涛让这两人说得哪有招架之力,不过,到底是差点探花的人,摇晃大脑袋,问得很清晰,“为何?”
“因为江大人是个好官。”元澄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如今,好官不多了,能留一个是一个。”
墨紫听了,就去瞧元澄,看他双眸清亮。这人的心思,她有时摸不太准。好比这会儿,不知道他说真话假话,夸人还是讽刺人。
“元大人这么说,那你就不是好官了?”江涛大眼睁大后,就像两烧饼贴在锅面上,就差冒烟。
“我是个不上朝不管事的闲官,好坏由人说。”元澄散漫回答,“倒是墨紫姑娘说得不错,江大人务实,就干脆走上一趟。”
“当初江大人用我那官债的主意,未介意只是茶亭里遇到的一个丫头,可见大人并非死守规矩之人。”话越说越短。
江涛越听越有理,最后这么答应,“我会去,可若有什么不对之处,便是得罪尚书大人,这户本也还是要扣下的。”
墨紫便与江涛定下了日子,临走时,想起来问,“中秋月圆夜,江大人可曾去过上都望秋楼?”声音怎么听,怎么像。
“墨紫姑娘如何得知?”江涛真去过。
“那日有人在都护军将领面前仗义直言,请他们小心查验,不要惊吓到百姓,原来是江大人。”两个敢于直言的声音,终于都找到了主人,一个是杨凌,一个是江涛。
“不错,正是我。想不到姑娘也在啊。”江涛笑道,“一时口快,忍不住说了两句话。看来,上都当官的都跟我犯冲,全要得罪光了。”
“改日,我等请江大人,不,江生喝酒。”虽然有些耿到傻,是个可交之人。
江涛一听她喊他江生,“友人相邀,当痛饮不归,说定了。”
和元澄离开将作监司衙,上了马车,墨紫问他,“这个江官,要是真倔到底,怎么办?”
元澄回答:“那就脱了他的五品官袍,回去当县令吧。”
“你说脱就脱啊?”还比江官低了一级呢。
“自然不是我,是尚书大人。他已经点头的事,他的下属却不给他面子,还能回去当县令,算是运气佳。”跟他没关系。他不过会到工部尚书那边,把那封亲笔信还回去,说排不上用场,而已。“若不如此,你如何应付这位江官?”
墨紫低头想了半晌,然后说道,“那就不办临时户口,你直接请户部尚书发正式户本,不用经过江涛,由丁师傅他们自己去府衙领便是。”话到这儿,懊恼喊,“早该这么办,也不会遇到这大头,费我俩半天唇舌。本以为遇到故人,办事方便。”
“谁知,他连菩萨的面子都不给。”元澄毫不遮掩他的笑意,眼轻眯,星光闪耀。
墨紫伸手就抚自己的额头,“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当我是菩萨,还仙人下凡。脑袋大,想得也多。”
元澄由此想到江涛的相貌,笑声呵然,“皇帝因他的相貌不点他探花,要我说,探花非他莫属才是。信你这朵牡丹,开仓放粮设官债,当年三甲怎能有他这般倜傥潇洒?你可知,他先斩后奏,把事情都办妥了,才直谏皇帝,自请流放之刑。皇帝召他入都为官的旨意到达鹿镇时,他正受同僚排挤冷落。”
“这人,该是很聪明的。”能当探花的材料,不会笨的。
“你约他喝酒,我可否同席?”元澄望着墨紫的眼。
“那是自然。”墨紫不假思索,“我刚才难道不是说我们一起请他吗?”和当官的打交道,当然要带上当官的。
元澄刚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热闹的鞭炮声,几乎把马车的布帘都吵得掀起来了
………
坦白:上中学之后,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生日,收过这么多礼物。
原因一:荷包,香囊,桃花扇,钱罐,和氏璧,砸得我眼冒金星,真金的啊!
原因二:粉红由亲们天女散花般扔给我,让我见识了粉红票榜第四名的滋味。高处不胜寒?没事,我扛得住,很美滋滋。虽然短暂的,但也辉煌过。评论区里亲Anita说得没错,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之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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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许愿——
嘘——
不能说。
大家猜猜吧。
用刘若英的一首老歌歌名,稍修饰,表达我的感受:很爱很爱你们!
不好意思,小声附注:债,很快会继续还的。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43章 狭路相逢(一)
第243章 狭路相逢(一)
“大人,前路让百姓堵了,我会绕道而行。”李砚在车外说道。
“发生何事?”元澄本无兴趣,可瞧墨紫眼睛骨碌碌的,似乎好奇,便替她问。
“是婚娶的喜乐。”李砚立住车头,听仔细了。
“哦?谁家嫁娶,这么多人看热闹,把路都能堵住?”墨紫之前只是一点好奇,趴到车窗上向外看去,立即拉了元澄一把,“不得了,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元大人你消息向来灵通,可知是哪家的?”
元澄盯着乌袖上那只漂亮的手,回答墨紫的声音就有些恍惚遥远,“不知。”
“大人,咱绕道了。”李砚喝驾两匹棕马,要调头而行。
“李老,请等等。”墨紫坐起身,弯腰要出去,手一直拽着元澄的衣袖,显然是忘了放,“别的也就罢了,成亲这等事,看的人能沾沾喜气,被看的人能沾沾福气。不至于要挤到人群堆里,咱们就站在车头瞧上一会儿吧。”
元澄自然被拽了出去,就见里三层外三层的乌鸦鸦脑袋,人们将一条街占得满满当当。远眺,正有一支大红队伍,吹喇叭打鼓,竿头噼里啪啦乱蹦,朝这个方向走来。
李砚跳下车,跟前面的人打听了一下,回来时神情不以为然,“我还道是哪两家的王孙公侯联姻呢,不过是无忧阁的清倌花魁莫愁出嫁。”
墨紫闻言,脱口而出,“莫非萧二改了主意?”
可是不对啊,她三日前才回敬王府,还去过维风居,半点没听到风声,顶多就是红罗要正式收房的事。而且,无论莫愁是不是清倌,单是无忧阁的出身,便绝无可能嫁给萧二,哪怕是侧室妾室,甚至通房。王府的长辈不可能允许,更不可能大张旗鼓。
“无忧的莫愁姑娘虽然情系萧某人,可惜只是落花流水,她嫁的定是他人。”元澄听墨紫没头没脑一句,就接了答案出来。
墨紫一手扶着车篷顶,一手挡正午阳光,倾身往送嫁队伍瞧去,“我还以为莫愁喜欢萧二郎之事是极隐密的,没想到你也知道。”
“只要是无忧阁的贵客,泰半有所听闻或亲眼目睹。那莫愁见客的规矩甚严,唯萧少将军,来去自如,且一到,莫愁就不见他客,常传琴声笑声。”猜不出的人就傻了。
“不知元大人献何艺搏美人一见的?”墨紫将视线拉回,定睛看元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我唯有棋艺尚可。”因为南德的老皇帝喜欢下棋,他得投其所好。其他的,会鉴会赏,仅此而已。时间有限,精力也有限,不能半点浪费。“不过,我却不是随便和什么人都下的。无忧莫愁美名天下,还当不了我的对手。我从未点她伺候,规矩可笑,搔首弄姿,想引人注意罢了。”
“还以为你样样精通。”墨紫一向当元澄无敌,因此得知他只通棋艺,有点想不到,“你是十五岁的少年状元,该是才子才对。”
“才子?”元澄笑她天真,“所谓才子,风流倜傥,八艺皆精,自命不凡,必无心钻营官场。我并非才子,读书不为风花雪月,只为实用,一针见血,一击命中,图国士之位,贪权臣之职。”
“照你这么说,当官的就不是才子,才子就不能当官?”没发现自己看热闹的,已经完全偏离了观众的角色,身边这个人更有探究的价值和意义。
“非也,只是真才子当不成权臣,权臣也不会是真才子,因为分明是两种人两条路,心不可二用,选了一条,就不能成就另一条。”墨紫偏了角色,元澄没偏,尽忠职守,“既然看热闹,就好好选个地方,上这家酒楼如何?看得清楚些。”连午饭这顿顺便解决。
“你请客。”她没银子。
元澄眉山如烟墨渲开,却对李砚说,“李老,此处离府已不远,你先行驾车回去,我俩稍后即来。”
李砚嘿应了一声,对墨紫特意抱了抱拳,才转马头从小路穿过。
二人上了旁边一家酒楼的二楼,元澄出手就是二十两,包了靠街的雅间,推开窗,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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