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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侠的随身乐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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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飞侠也睁开了眼睛,笑吟吟的看着他。红润饱满的唇微微向上翘着。脸颊白腻丰润,泛着动人的光泽。像一只成熟得恰到好处的水蜜桃,引人遐思。
田景君的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阵吞咽声,脑子还在呆滞中,身体却已经率先行动。他覆上去,像猎狗叼猎物一样,叼住她的唇,轻轻啃咬,细细品尝。她的双臂环绕在他的脖子上。胸脯不停的起伏着,发出一阵阵让人心醉神迷的喘 息和呻吟声。
“田田,我想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永远……”她轻声呢喃道。
“我也想……”
第五十三章 空间消失
两人颤栗着,一起攀上欢乐的高峰……
然后疲倦的相拥而眠。
那一夜,他们睡得极为踏实。连梦都没有来打扰他们。
翌日清晨。等到季飞侠起床时,田景君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再抬头一看,却在阳台上挂着。她只好裹着浴巾在屋里走来走去。田景君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她这副模样,夸张的惊叫起来:“你不会是一大早就来勾引我吧?”
季飞侠白了他一眼说道:“自作多情,你忘了我们昨天是空手而来吗?而且连昨天的衣服也被你洗了。”田景君一拍脑袋,说道:“哦,我真忘了,你等下,我现在就去商场给你买。”
他想了想又停下了穿鞋的动作,狡猾的笑笑:“哼哼,我先不给你买,这样,你就得光着身子在屋里走了。”
季飞侠没理他,趁着他忙碌的时候,自己去想办法,她本想去翻翻看有没有他的旧衣服,没想到竟翻出了一堆女装,各个年龄段的都有,虽然有些过时了,但基本上都能穿。这可能是田景君妈妈生前的衣服,她穿恐怕有些不适合,想着,她又把衣服放回原处。
“你要是不嫌弃就穿吧?”不知什么时候,田景君站在了门口。
“可以吗?我怕你触景生情。”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淡定了,没事的。”田景君笑笑。
季飞侠找出一套最为简单的秋装,套在身上,竟像跟她量身定做的一样。田景君也有些惊奇。
他微微一笑说道:“看来,我们父子俩的目光真的很相似,连型号都差不多。”
“一边去。”
“行了,超市该开门了,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田景君看看表说道。
“我也去。”
“就在楼下,十几分钟就回来。你好好在家呆着吧。”
他走后,季飞侠觉得口渴,便到厨房找出水壶洗净了准备烧水。以前他们喝的都是空间泉水,这次她也不例外,她像往常一样,提着水壶,集中意念,想闪身进去。可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不,不可能!怎么可以这样!”季飞侠心中惊恐,又连试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成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她换了环境,随即她又想到,以前她去外地旅游的时候,空间也能用。跟地点没关系,那么……
刚才还喜悦的心上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她提着水壶的左手一松,水壶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壶盖打着圈儿转动着。她举起被纱布包得层层叠叠的右臂,不顾撕心的疼痛,咬着牙一层层的揭开纱布,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伤痕,她这才发现,原来,那一镰刀正好把那只红印从中间划开。而以前那条若隐若现的红印,现在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这就是它消失的原因吗?
她的空间消失了,消失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消失。空间对于现在的她影响并不大,她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没少用功钻研养鸡种菜的技术,就算没有空间,她顶多是少赚些而已。但景君怎么办?他的病情正在最关键的时刻!
她原以为离开李家村,躲开极品父母,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但却没想却是一个噩梦的开始。这就是命运,她会在你对生活即将麻木时给你一个惊喜,又在你享受这种惊喜时,再连本带利的收回来。还有季青山,如果不是他那一镰刀,她就不会受伤,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那股被压抑被刻意忽略的仇恨和怨愤又如潮水一般的涌上来。她站在原地,胸口剧烈的起伏,面如土色。像被突然间摄去了三魂六魄一样。
防盗门咔嚓几声被人从外面打开,田景君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来,“我回来了,飞虫。”他习惯性的喊了一声。
他往厨房一看,却发现季飞侠愣愣的站在那里面如土色,目光呆滞。水壶摔在地上,胳膊上的纱布已被撕开,殷红的血又慢慢渗透了纱布。
“你这是在干什么?”田景君咚的一下放下东西,奔了过来。
“你撕开纱布干什么?有什么事等回来我干不行吗?”他一边唠叨着一边帮她重新包扎。季飞侠机械的站着,不声不响。
“飞虫,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
半晌,她才一头扎进田景君的怀里。肩膀微微抖动着,似乎在哭。田景君一时不知无措,他实在不明白,怎么自己才出去这一会儿,就变成了这副光景。他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到底怎么了?”田景君扳过她的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道。
季飞侠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擦擦眼泪,说道:“没事了。就是心情不好。”
田景君莫明其妙的看着她,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知道了,你例假来了吧?”问完,他又如释重负的笑笑。
“别哭了,你看我这次给你买了姜粉红糖,大枣,还有乌鸡白凤丸。还有月月舒和护舒宝。”
季飞侠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往外掏东西,心里越发酸涩。
“好了,来,洗把脸,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出去玩,再给你买身花衣服。”田景君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他牵着她到洗脸池旁,拧开水龙头,接了半盆温水,把毛巾蘸湿,仔细的给她他擦着脸。季飞侠也没挣脱,只是任他忙活着。
洗完脸,他又贴心的给她的脸上涂上一层化妆品,一边涂一边检讨道:“我忘了问你要用什么牌子,听销售小姐的推荐就买了这个。凑和用吧。”涂完化妆品,他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
季飞侠呆呆地看着镜中的两人。此时的他,已经比他们最初相见时气色好了许多。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身材瘦得像枯树,头发掉光,颧骨高耸,眼睛大得可怕。仿佛风一吹就倒似的。现在的他好容易恢复成这样,眼看就要痊愈,为什么要这样!如果她的空间永不再出现,他会不会还会回到原来那种状态?想着想着,她的身体不可控制的打了一个冷战。
“你怎么了?冷吗?”田景君握着梳子的手不由得顿住,担忧的问道。
“不,不冷。”
给她收拾完毕,田景君又去厨房把面包片和火腿切好,牛奶热了,端到桌上。季飞侠只胡乱吃了两口便再也没了胃口。田景君也随之没了胃口。
突然,她的眉头一蹙,肚子猝不及防的剧烈抽痛起来。她的老朋友又来拜访了。
田景君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又赶紧忙前忙后的给她冲糖水、按摩。
“行了,你别忙了,一会儿就好。”季飞侠有些歉意的说道。现在的自己简直跟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样,什么都由他代劳。这让一向独立习惯的她不觉有些羞惭和别扭。
“我愿意。”田景君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蹲下来抚着她的脸说道:“我愿意这么做。”田景君的脸上又浮现出追忆往事的神情:“你知道吗,飞虫。我爸妈还在世的时候,我爸那时已病得快不行了,可是每天早晨他仍然坚持要给我妈做早餐,给她梳头发、化妆、选衣服。我妈下班时,他一步步的挪过去也要去接她。我当时非常不解,我的邻居也非常不解,他们私下里议论我妈,说她狠心,都这时候了还像奴隶似的使唤我爸。我妈任凭别人怎么说,依旧我行我素。”别说别人不解,季飞侠也不解,人都那样了,怎么还能这么使唤呢。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我妈的良苦用心。那时候,我爸的心里肯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对家人对社会都毫无用处,那种不被需要的失落感深深的折磨着他。我妈这样做,让他觉得自己又有了被需要的感觉。所以,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他虽然被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精神一直很好。甚至到死都是笑着的。”季飞侠恍然,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她似乎听过。但没深刻的体会过。
“我也需要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你明白吗?”最后,他小声的说着这句。
季飞侠的心被挤得隐隐作痛,她转身回抱着他。轻声说道:“我明白了,不过,不明白的人是你,你都不知道我是多么需要你吗?”
田景君轻笑:“是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没良心。”
季飞侠紧紧的抱着他,脸上在笑着,眼中却在流泪。无声的流泪。
田景君也感到肩部的湿润。他再次扳过她的脸,定定的看着她,十分认真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在他的眼中,季飞侠流泪的时候极少。可是这一会儿却是流了两回眼泪,光用女人的生理期来解释,根本行不通。
“真的没事了。”季飞侠擦干泪水。她一冲动想把空间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可是又怕田景君知道原委,对自己的疾病失去信心。她只能暂时隐瞒下去了。以后,她会找个适合的机会告诉他。
她转念又一想,田景君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说不定不会恶化。没有空间泉水,顶多恢复得慢一点。她不能让他感应到自己的绝望和担忧。她很清楚,如果自己心绪不佳,肯定会影响到他。精神力量对于病人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想到这里,她心中的压抑又少了些。脸上的笑容也明媚了起来。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对于她并不是什么难事。否则,以她的经历如果一味沉湎于愤懑和憎恨的话,她早就变成一个面目狰狞的人了。
“你不是说要给我买衣服吗?走吧。”田景君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似乎是真的没事了。他不由得暗叹女人的变脸之快。简直比三月的天还变化莫测。
“好咧。”田景君愉快的答道。
两人牵着手出门,漫步向湖边走去。
深秋的杭城别具风情,和北方的天高云淡、金风飒爽不同。这里的秋天是柔和的。秋阳明媚和煦。桂香满城。远山如黛,湖水如类。满眼翠绿,不减盛夏。或许是因为西湖的滋润,连空气都是润润的。人行其中,如在画中,闻着桂花的清香,季飞侠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女人真是情绪化的小动物,一会儿哭一会高兴的。”田景君笑着说道。
“讨厌,我不是在特殊时期嘛。”季飞侠说道。
“你们家离西湖这么近,是不是觉得非常的幸福,每天都要来游逛一圈?”
田景君淡然答道:“你没听过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吗?看习惯了也就那样吧。”季飞侠嗤之以鼻,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们先去看西湖吧。”
“好。”
他们牵手步行,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西湖边上。
“我想沿着把所有的景点都走一遍。什么雷锋夕照,平湖秋月,西湖十景都要去看。”
“这一圈走下来要四、五个小时左右。上午先看几个近的,下午我们骑着自行车去看。”季飞侠考虑到这两天舟车劳顿的,怕太累他会吃不消。便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他们忘了带相机,季飞侠去旁边的店里租了一部数码相机,不停的拍照。拍得最多还是田景君。田景君无奈的笑笑说道:“喂,你别光拍我,照风景啊。我看风景照时,最讨厌有个人矗在那儿。”季飞侠像魔障了似的,不停的闪着镜头,左拍,侧拍,甚至连背影都拍上了。最后,她又请旁边的一个游客帮他俩拍合影照。
“你们两个是来结婚旅行的吧,看上去挺般配的嘛。”这个游客长得相貌平平,不过看上去却很讨喜。
“谢谢。我们自己也这么认为。”季飞侠说道。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容貌清丽的女孩向男子走过来。她说道:“你过来,我来拍,你的技术实在不行。”女孩说着接过相机调整嚓嚓几声连拍了几张。季飞侠一看,高兴的说道:“不错,拍得很好,比我本人还漂亮。”女孩听到她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踟蹰了一会说道:“我好像听过你的声音。”
第五十五章 用尽全身力气(一)
“啊——”季飞侠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真不认识你。”
女孩微微一笑说道:“你当然不认得我,你还记得2个月前的一个夜晚,一个女孩打错电话的事吗?”
“哦,我想起来了。”季飞侠惊喜的叫道。那个夜晚,是她和田景君有突然性进展的一晚,她当然记得。
“我真没听出来。”那时她的声音沙哑干涩,现在却是圆润动听。
女孩笑笑:“谢谢你——”
“你那短短的几句话,对于那时的我简直是天籁之音。所以我记住了你的声音。”
“呃——”季飞侠不说该说什么好。
“那这位先生是——”季飞侠打量了一眼正在和田景君说话的那个男子。她很想这人是不是原来的那个,转瞬又觉得太唐突。
“不是,我已经告别了过去,那一晚后的第三天,我坐车回老家,遇到了现在的他。”
“我就说你值得更好的。”
“你觉得他好?”
“难道他不好?”季飞侠反问。
两人对视一笑,消弭了不少初见的陌生感。
女孩大方的伸出手:“我叫梅琼。我男朋友叫薛刚。”
“我叫季飞侠,他叫田景君。”两人握手,然后告别。
“有空打我电话,你男朋友的手机没换吧。”
“没。”
“呆会我把新手机号发到他手机上。”
两人走远后,季飞侠叹道:“人生的际遇真是不可思议。我没想到竟然会跟她见面。”
“其实,应该感谢人家的,没有她,我们就不会那么快……那啥……”田景君嘿嘿笑着。
“哼。”季飞侠轻轻地哼了一声。
两人继续沿着湖边散步。十月的西湖并不是旅游旺季,游人不多。两人走得倒挺惬意。
几天下来,两人把西湖的各个景点逛了个遍。中间,他们又同梅琼见了面,四人一起吃了顿饭,随后梅琼和薛刚两人的假期便到了。四人约好以后再会。
季飞侠每天都在紧张的观察着田景君的身体反应。最初几天,他仍同往常一样,甚至比以前的精神还好。她略略放下心。但心中那块石头仍在隐隐压着她,让她的心情时不时的沉重起来。
尽管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难免有时会流露出来。恰好,这几天在生理期,倒也可以成为解释的理由。
“难受吗?”田景君看她一发呆就体贴的问道,季飞侠怀疑他的身上是不是装了感应器,她的情绪稍一变化,他就能立即感应到。
“没事了,就是刚开头有点肚子疼。”
“回去我再给你揉揉。”
田景君把自家储藏室里的一辆锈迹斑斑的破自行车给搬了出来,重新上漆擦油,从头到脚换了遍。然后天天带着她到处跑。从旧十景逛到新十景。季飞侠坐在前头的车杠上,整个人被圈在田景君的怀里,享受着路人各样各样的目光,说道:“你们家怎么还有这种车?”
“嘿嘿,这车是我爸亲自动手改装的。他身体好时,会带着我和我妈在湖边溜达。”
“你真幸福。”季飞侠羡慕的说道。
“我那时可不这么觉得。”
“哦?”
“因为我爸不让我坐前面——你坐的位置是我妈常坐的。”田景君低头蹭蹭她的头发委屈的说道。
“你爸真够——浪漫的。”
“那时的情景是,他们在前面有说有笑,而我,则撅着嘴皱着眉头坐在后座,路人都充满同情的看着我。”
“哈哈。”季飞侠朗声笑了起来。
“等我们有了孩子,也让他坐后面,尝尝我当年的滋味。”田景君一脸的憧憬。季飞侠的笑声渐渐的停止,凝结在脸上,心像是被细针扎了一样。孩子?他们会有那么一天吗?
“怎么了?”田景君的感觉异常敏锐,她的情绪稍有变化他就能感觉得到。
“没有什么,我在想你撅着嘴的样子。”季飞侠连忙说道。田景君用下巴报复性的嗑着她的头顶,低声说道:“我让你笑话我。”
下午时,两人一起去城北的墓地看田景君的父母。
两人捧着一束白菊并立在墓前。
田景君神情肃穆,目光飘忽,他用手轻抚着墓碑沉声说道:“爸,妈,我带你们的儿媳妇来看您二老了。今天上午我骑着我们一家三口常骑的那辆自行车沿着西湖跑了一圈。你们的儿子我再也不用坐在后面妒忌你们了。上次我给你们做的自行车骑着还舒服吗?……你们就放心吧,我的身体越来越好了,我像爸一样骗了一个和妈妈你一样又笨又傻的女人回来。我以后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田景君唠唠叨叨的说着。季飞侠和他并排站着,耐心的听着他的絮叨。
阳光斜照在黑色的墓碑上,明媚得有些刺眼。
田景君絮叨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最后他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这里,本来还有一个位置预留给我的,现在看来暂时不用了。”
“是不用了。”季飞侠沉声接道,身体中的某一部分像是坍塌了一样,只觉得全身无力,双腿也跟着颓软起来。
“好了,走吧,再呆下去,爸妈也不会留我们吃晚饭。”他伸手扶着她,两人慢慢地一起往回走去。一路上,两人出奇的沉默。
太阳开始西沉,天边晚霞如锦。
到家时,已是夜幕低垂。
田景君去做了简单的晚餐,两人在桌边吃着。季飞侠用左手握着汤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汤。
田景君看看她,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吃掉自己那份,挪坐到她身边,用埋怨的口吻说道:“看你笨的,还是我来喂你算了。”
他一口接一口的喂着她,眼中柔情款款的看着她。季飞侠默默的吃着。
“以后吃饭就由我来喂你好了。”他理直气壮的大包大揽。
“好。”
“在我英明的领导下,你越来越乖了。”田景君摸摸她的头顶,开始自吹自擂起来。
晚饭后,田景君去收拾厨房,季飞侠则靠在门上看着他忙碌。她的目光和脚步跟着他转动,他去阳台,她跟着;他去客厅,她还跟着;最后,他去洗手间,她还是习惯性的跟着。田景君无奈的说道:“喂,飞虫,你总得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好吧。”季飞侠这才醒转过来,一脸的窘迫。她清清嗓子抵赖道:“我才没跟着你,我也想去卫生间。”说完,她转身去了客厅。
隔着门,她听到了田景君无法克制的响亮笑声。
她靠在沙发垫上,随手打开电视。频道正好定在了《同一首歌》上,里面的刘若英正用她那略略惆怅的嗓音唱道:“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生回忆 ?”这句歌词像一记重捶,猛的砸在了她最柔软的心灵深处。瞬间,她的全身心都充满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凄凉和伤感。
抽水马桶哗哗的响起来,田景君推门出来,微笑着看着呆坐在沙发上的季飞侠。刘若英还在反复的吟唱:“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那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生回忆 !”
田景君笑着坐过去,用膝盖碰碰她问道:“原来你喜欢这节目啊?”季飞侠摇头:“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看什么?我给你找。”
“我喜欢你。”
“呃,好,我给你。”
季飞侠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要你。”
“这……你不是……”他犹豫着。
“已经四天了,过去了。”
‘那好吧。”
也许是他们积攒了几天的激情,总之,这一晚比任何时候都□迭起,让人不止一次魂销天外。
季飞侠蜷伏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这是我最快乐最尽兴的一次。我会把它当成最精彩的电影时不时的回放。”
“哎,你怎么能说是最尽兴呢?我觉得我每一次都很强大的。而且以后身体完全康复会更强大的。不信你等着。”田景君觉得她这么说有点伤他的自尊。
季飞侠笑着。她怎么忘了这是每一个男人的逆鳞。遇到这种问题,再大度温和的男人都有可能会和你翻脸。
“行行,我错了。是空前但不绝后的尽兴,行吗?”季飞侠连忙知趣的改正错误。
“不行,不能就这么饶了你。”对方还是不依不饶。
那一晚,大概是他最百无禁忌的一夜。从他们认识以来,他一直都是十分平和克制的。可是那一次,他却突然从君子化身鬼畜,化身为一个最热情最奔放的情人,不停的挑逗她、满足她。一次次的带着她在欲海中乘风破浪,扬帆远航。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直到身体吃不消,才不得不睡去。
第二天,季飞侠破例先起床。
她右手受伤无法做早餐,便下楼去买了早点上来。
等她把一切都拾掇好,田景君才慢腾腾的起身。季飞侠看着他倦怠的脸色担忧的说道:“你先吃饭,一会儿再睡个回笼觉。”田景君摆摆手:“没事的。”他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她,蓦地,一把拉过她的左手,抱到自己的腿上,蹭着她的脸说道:“昨晚,没吓着你吧?”季飞侠脸色绯红,吃吃地笑着不说话。
“你说话嘛。”田景君显得有些不安和紧张。
第五十五章 用尽全身力气(二)
“不说,你吓着我了。”
“哼——”田景君学着她的口吻轻哼一声,他抱着她左右摇晃个不停,像个不倒翁似的。
“行了,你再睡一会儿。”季飞侠拍着他的手哄劝着。
“你陪我。”
“行。”田景君没有逞强,吃点东西后又睡了过去。
季飞侠一直陪着他,直到他彻底睡熟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她轻轻地掩上门,独自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什么也干不下去。看电视,里面的你情我侬,家长里短看得烦。听音乐,嫌太吵。出去,外面的风景虽美,可她一个人出去,又觉得心情彷徨。
百无聊赖中,她推门进了另一个房间。这是田景君父母生前的卧室。里面的床和家具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桌上摆着一张黑白结婚照。照片中的两人只身着最简单的衣服,并肩而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神情安详幸福。
她和他还没有照结婚照呢?季飞侠突然想到。到时候,他们也要一张这样的。良久以后,她叹着气放下照片,随手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放着两本笔记本,一红一黑,看封面都有些年头了。
封面上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景奇。原来这是田妈妈的名字。
这本日记写的是她和田爸爸的相识相遇相爱经过,语言平淡真实,一字一句娓娓到来。
“田令尹。”季飞侠也得知了未来公公的名字。
季飞侠一边看一边感慨,她婆婆真是个大胆豪放的妙人。以她的做派在三十年前那真是有点大逆不道了。看完红本,她又去翻黑本。
黑色日记本的第一页就写着这么一首诗:
这一张床,你曾睡过;
这一个枕头,你曾枕过;
那一张椅子,你曾坐过;
那一条路,你曾走过;
这一辆车,你曾骑过;
我的身,你曾抚过;
我的发,你曾梳过;
我的眉,你曾描过;
我的心,你曾来过;
现在,
床空了,枕寂寞了,椅冷清了,路萧瑟了,车生锈了。
发乱了,眉淡了,身空虚了,
心,消失了。
……
季飞侠正看得入神,门吱呀一声开了。田景君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他不满的抱怨:“我一醒来找不着你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季飞侠偷看人家的东西被抓住,有些心虚的说道:“随意翻到的,正好向公公婆婆取取经。”
“取什么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田景君说着也学着她盘腿坐在地板上。
季飞侠叹道:“我以前很害怕,自己没有爱人的能力。”这是真的,曾经一度,她以为自己患了爱无能这个很多人都有的病。
“傻瓜,这是人的本能,怎么能不会呢?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然的,你以为自己不能,那是还没遇到对的人。一旦遇上了,你就会了。不过呢,很多人都遇不上的,不是早了就是晚了,或者是不早不晚却又造化弄人。”
他这番话又引起了季飞侠心底的悲凉之情。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默默地往他怀里一钻,闭上眼半天不说话。
田景君无限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叹道:“飞侠,你有事在瞒着我。”季飞侠心里一惊,张口就说:“我——”田景君又接着说道:“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等想说的时候再说。”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记着,好事可以不告诉你,但,不好的,要记得给我说。我可以帮你分担。”
“还有,如果你出轨了,也要记得瞒着我,不然,我会去杀人的。”
“你混蛋!谁出轨,我又不是动车。”季飞侠怒吼道。刚才的悲凉气氛被这句话一冲而散。
田景君大笑着起身,猛然抱起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季飞侠不好意思的说道:“田田,我是不是太重了?”
“不重不重,沉甸甸的抱着踏实。”
“切,还不是重!”
“抱习惯了就好了。”
她的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贪婪的嗅着他独有的气息。
他的身上干燥、温暖,混合着香皂和阳光的气息。她情不自禁的吻起他,从他的下巴开始,一点一点的啃咬,像一只调皮的小老鼠一样,一寸寸的往下挪。
田景君的气息越来越不稳,他用哑沉的声音说道:“小心我卷土重来。”季飞侠不敢再深入下去,只好恋恋不舍的停住了这富有挑 逗性的动作。
“景君,你的胃以前采取的是什么治疗?是手术还是药物?”尽管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让人很不舒服,但她又不得不提。
田景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沉吟了一下还是认真解答:“因为我早有思想准备,所以在早期就发现了,当时听取医生的建议采取的是化疗、放疗再辅之以中医调理。开始是有点效果,但四年前又加重了。没办法只好进行手术,切除病灶。2年前病情再次加重,但大夫说,我的胃已经是个残胃,不可能再进行手术了,只能采取中医调理外加西药和止疼剂让以后的日子好过些。再后来就遇到了你,然后又有了转机。”田景君声音很平淡的叙述着。
“你说你的胃只剩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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