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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侠的随身乐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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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点也不退让。
“爸说人一旦迷上了赌博,就完了,管不住的,倾家荡产的都有。”于雨蹙着眉头说道。
“他说得对。”
“他们在家吗?我去看看。”季飞侠突然说道。在她的记忆中,大姐夫妻俩很少吵架,这一次吵成这样,大姐肯定不好受。她得去看看。她告别于雨,向季盼弟家走去。她心事重重的往前走着,脑海中不时出现陈艳华那贪得无厌的嘴脸,和季飞宇让人蹭恶的贼乎乎的目光。这阴魂不散的一家人!
“飞侠,”一个略显踟蹰的声音唤道。
“松涛?”
两人在马路中间站着。气氛有一点轻微的尴尬和生硬。
“你从珠海回来了?”季飞侠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话。
“早回来了。”
“那现在在做什么?”
“在建筑队。”
冷场。足足有2分钟的冷场。
“上次谢谢你帮我家干活。”
“不客气,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何松涛干涩的笑笑,脸色有些黯淡。
“他对你怎么样?”何松涛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对我很好。”季飞侠很注意措辞,不想因此而刺激到他。
“我听人说了。”何松涛苦笑着,他一回来就听到村里关于他们的传说满天飞。乡下人在感情方面十分含蓄,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大家都这样,若是有哪对夫妻跟别人不一样,他们便成了众人调侃的对象。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会显得很难堪,季飞侠适时打住。为了不再冷场,何松涛又说了一些高中同学的事,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话题,有很多同学的名字季飞侠都记不起来了。她不忍扫对方的兴,也就认真的听着。偶尔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插上几句。
“你现在可是咱们同学的榜样呢?他们都说起你……”
“他们太抬举我了。”
“……”
两人说话的时间不短,又因为走在村里的主干道上人来人往,还有他们以前的关系,这一切立即引起了路过的村民们的侧目。
又走了一会儿,季飞侠发现路人的目光越发诡异,虽然,她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好歹也得注意些。她清清嗓子,很委婉的说道:“松涛,你现在不忙吗?”
“我是不是耽误你了,对不起,你忙你的。”何松涛面现窘色。
“我去我大姐家。”
“哦,我刚好路过。”于是两人一起朝村西头走去。
走到季盼弟家时,何松涛只得告辞离去。
季飞侠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拴上。”是季盼弟变了腔的声音。季飞侠快走进屋一看,就见季盼弟两眼通红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她坐过去问道。
“没事。”季盼弟用袖子抹抹眼睛。
“你跟姐夫吵架了?”季飞侠明知故问。
“是吵了。结婚这么久他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火,他这个欠抽的老家伙,我当年跟了他吃多大的苦哇,现在日子好过了,他的脾气也上来了……”季盼弟满腹的委屈,终于逮到了机会倾诉。
“姐,事情的经过,我听说了个大概。姐夫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过,你也为他想想,这么多年,山西那头,哪年不伸手向你家要钱,把你们当银行。现在家里虽然好过点,可是振东在盖房子还要结婚,云宝也大了,哪一样不需要钱?你这人心软,一要你就给。可你别忘了那家人是什么人?年初他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也知道。那家人,简直就是把闺女当母鸡养,不停的催蛋养儿子——况且,那赌博有一就有二,成千上万的一眨眼就能输出去。难道你要一直往里填吗?”季飞侠又是摆事实又是讲道理,说得口干舌燥。
“你说得我都明白,可是我能怎么办?妈打电话说,跟飞宇赌钱的是县里的街痞,那人扬言说如果飞宇不还钱,他们就找人废了他。我们老季家就他一个根,我不能眼睁睁的真看着他被废。”
“那以后呢?以后再有这事,你还要管吗?说句不好听的话,以他的性子,把咱们几家都有可能输光。”季飞侠毫不客气的说道。
“他说这次一定会痛改前非。”季盼弟虚弱的答道。语气弱得大概连自己也不相信。
“你等着瞧吧。”季飞侠百分百的不信,她太了解这个人了。
季飞侠又劝了季盼弟好一阵子,她的情绪才慢慢的好转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大门开动的声音,外面传来大姐夫的声音。
“那个小田是吧?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呀?”季飞侠一愣,什么?田景君也跟来了。
第四十五章 月夜谈心
季盼弟连忙站起身抹抹眼睛,和季飞侠一起出去。
“小田来了,快进来坐。”她温和的笑着招呼着田景君。
“大姐。”田景君也回之以微笑。
季飞侠看着他,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怪异的气场,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小田,你今天就在这儿吃饭吧,那个,盼弟你多做几个菜,我去买酒。”李大富憨笑着留客,又趁机和季盼弟搭话。季盼弟看都没看李大富一眼,只顾着和田景君说话。李大富讪讪的挠着后脑勺仍在那儿傻笑。
“姐夫不用买酒了,他不喝。”季飞侠连忙接话,省得他下不了台。
“姐夫去买吧,我好久没喝了。”田景君根本不领她的情,有点故意跟她对着干的意思。季飞侠不解的看了看田景君。谁知,他连头都没转,继续跟季盼弟东拉西扯。季飞侠心里微微有气。
“他是借机会自己喝。”季盼弟大概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她微微一笑,朝李大富翻了翻眼皮,揭穿李大富的西洋镜。然后,又一瞪眼:“你不去买酒,傻站在这儿干吗?”李大富这才如蒙大赦一般,快步出门。
待他走远了,季盼弟还不解气,恨恨的说道:“我当初真是黑布蒙了眼,看上了他这个东西。”季飞侠抿嘴一笑,没有接话。
不大一会儿,李大富又如旋风一般的回来了。
他屁股还没坐稳,季盼弟又冷着脸吩咐道:“去,宰只鸭子。”
李大富慌忙奔向鸭圈,进去以后才想起来问道:“盼弟,抓大还是小?”
季盼弟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吼道:“来的是我妹子妹夫,你说是大还是小?”
“我知道,大的。”鸭圈里一阵鸭飞狗跳声。
又隔了一会儿,刘兰兰接了小龙小虎回来,李振东和于雨也从村南头赶回来,一家人聚齐了,热热闹闹的说着话,个个喜气洋洋的像过节似的。刘兰兰一回来就勤快的进厨房帮忙做饭。
刘兰兰自从上次回来后,性情大变,再不像以前那样好吃懒做、拈轻怕重,对公婆很孝敬对孩子也很尽心。季盼弟夫妻和李振声本来就是容易心软的人,慢慢地,以前的那点心结也就解开了。
“你们俩出去吧,有我和兰兰就行了。”季盼弟挥挥手把于雨和季飞侠赶了出去,于雨做了个鬼脸,拉着季飞侠出了厨房。
大厅里,田景君正在和振声振东说话,两个小孩在大人中间跑来跑去。
菜上齐后,众人围坐一堂,大家边说边吃,气氛显得非常活跃。季盼弟的情绪也慢慢高涨起来,但她对丈夫仍然没好脸色。李大富也知道自己有错,所以无论老伴对他怎么恶声恶气,他也不恼,只是摸着后脑勺傻笑。季飞侠看着这夫妻俩也不由得觉得好笑。
李大富好喝酒,偏偏酒量又不大,连云宝都能把他灌醉,季飞侠更不用说,他一喝醉就性子大变,因为平常季盼弟严格限制他。他只好趁着有客人来,小酌几杯。田景君这次不顾季飞侠的警告,愣是喝了两杯。振声和振东也喝了两杯。李大富果然还是那样,一喝就醉。
他一醉话就多了起来:“盼弟,你咋不理我。我不就对你发了一点火吗?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怀着振声那会儿,咱家里穷,我经常三更半夜去别人地里偷玉米偷花生给你炖排骨——我以前都没偷过东西……大冷天下河捉鱼给你吃。你怕冷,我一到冬天就给你暖被窝,还给你……”
“李大富,你个作死的,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季盼弟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涨红了脸怒吼道。
振声连忙过去扶他进屋。李大富张牙舞爪的不肯走:“振东你拉我干吗?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我今天就是要把话说清楚了,要不然,你妈她夜里又不让我进屋——早知道就不盖那么大的房子了,以前房子小,她想赶我也没地去——”
“快把他拉进去,带上门。这个老不羞的。”季盼弟气呼呼的说道,又嫌李振声动作不力,干脆亲自上阵把李大富拽进了楼上的卧室里。
季飞侠看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外面的天也暗了。便起身告辞。刘兰兰客气的把他们送了出来。
两人并肩慢走。秋风轻拂,明月在天,空气中浮着若有若无的菊香。
“你怎么跟来了?”季飞侠问道。今晚他们还没机会说话。
“怎么,嫌我跟踪你?”田景君的语气有些淡淡的不满。
“你怎么了?脸拉得像驴脸。我没得罪你吧?”
“没什么,下午,你刚出门不久我就来找你了。”
“哦?”
“结果,你跟别的男人聊得非常开心,我一直在后面尾随了很久也没人注意到。看来,我挺适合当私家侦探的。”田景君的话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醋意。季飞侠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笑吟吟的不说话。弄了半天,他是在跟自己生气,怪不得刚才吃饭时,她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哎,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明知道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季飞侠无奈的两手一摊。
“我当然知道,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田景君这话有点刷无赖了。
“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
“当然,我又不是不让你跟男人说话,像你跟村长李大爷他们说多久我都觉得没关系。”
“你——”季飞侠又想气又想笑。这人怎么这么……无法形容呢。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索性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走路。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田景君一脸无辜的问道。
“心里不舒服。”季飞侠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还有,你今晚还是睡客房吧。”季飞侠说着加快速度,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你怎么跟你姐一样,老拿这个来对付男人——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田景君紧跟几步,紧挨着她走。有些讨好的看着她直笑。
昏黄的路灯照着他们的影子。时而分散,时而重叠在一起。
‘其实,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找我了。”季飞侠放慢脚步,心平气和的解释道。
“嗯哼。‘田景君嗯嗯啊啊的模糊回答。
“喂,我在跟你说话。”季飞侠用胳膊肘捣捣他,非常不满意自己被忽视。
“我正在用力说服我自己。”
两人别别扭扭的就走到了家。
季飞侠打开大铁门,两人进去,她又转身插门时,田景君猝不及防的拦腰将她抱起。
“哎,你放下我,你抱不动的。”季飞侠微微挣扎,开玩笑,他跟自己体重差不多,怎么能抱得动她?
“你试试看。”田景君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伤害,手上发力,吭吭哧哧的硬是把她抱上了楼,一路来到她的卧室。把她放到床上,他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胸脯一鼓一鼓的。季飞侠歪在床上,拿眼觑着他,慢腾腾的说道:“累着了吧,哼,让你逞能!”
田景君翻了翻眼白,不说话,顺势往床上一倒,身体舒展成一个“大”字形,和季飞侠并排躺在一起。
看着他为抱自己累成这样,季飞侠大发善心,决定给他点福利,她主动往他身边挪了挪,紧贴着他的身子。两人迅速蹬掉鞋子,像以前那样依偎在一起。
“给我打开电视。”季飞侠吩咐道。田景君摸起床头上的遥控器,按了下,正好播到了娱乐频道。两人此时倒也不乎看什么,随便什么节目,哪怕是养猪的,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季飞侠背靠着枕头,身子窝在毯子里。继续指挥着他:“再给我削个梨。”田景君飞快的削好梨递给她。季飞侠接过来咔嚓咬下一口,又十分知趣的把梨递上去。田景君很严肃的摇摇头:“两人不能分梨吃。”
“我才不信。吃一口。”季飞侠硬塞给他一口,田景君勉为其难的吞下去,那样子跟吃药似的。季飞侠只好不再为难他,咔嚓一会儿将梨解决掉。抹抹嘴,顺势往他怀里一钻。晚饭时被他整出来的气早已荡然无存。
电视里某个年近半百的女星穿着粉色的少女蓬蓬裙,梳着少女头,嗲声嗲气的回答着记者的提问。季飞侠觉得一阵恶寒。田景君却看得津津有味,十分认真的说道:“这裙子真好看,明天我也给你买一条。”季飞侠揶揄道:“你买吧,先放着,等我五十的时候再穿。”
田景君呵呵笑着,然后他又认真算着:“等你五十的时候,我也五十多了——但愿我能活到时候。”季飞侠轻捶了他一下,不高兴的说道:“别说那些丧气话。”
“你看你,自己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我一说点什么你又不准,双重标准。”田景君说着刮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说没关系,因为我的命够硬。你说就不行。”季飞侠固执的说道。
“什么硬不硬的,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田景君忍不住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我后来想想,的确够硬的。我和季飞宇同一天出生,他被当个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晒了。而我,还没一头猪受到的待遇好——在农村,猪是他们的大宗财产,而我只是负担。但是,季飞宇却三天两头生病。我呢,虽然没人管没人问,却从来没生过病。真是奇了怪了,我从小到大生病的机会很少,即使有几回,自己挺挺就过去了……”季飞侠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以轻松的语气说起了她小时候的事。这些事情,有很多,田景君都从别人嘴里听说过。农村人就是这样,他们的记忆非常好,有很多当事人都已忘记的事情,别人却记得很牢。尽管那时,他还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但当时的心情却是难以名状的复杂,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那是一种深深的怜惜和心疼。
“以后,我会把你当个宝似的,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让你化不了,晒不着。”田景君声音柔得能把人给融化。
“好肉麻。”季飞侠嘻嘻笑着。
“没事的,慢慢就习惯了。我妈年轻时比你的性子还硬呢,后来都被我爸爸融化了。就像是,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田景君每次一提到自己的父母,就满眼的笑意和幸福。每每都让季飞侠羡慕不已。她的成长环境让她对父母这个词从心眼里排斥。和她一起成长起来的女孩大概也很少尝到健全的亲情。田景君的父母让她看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父母,能让疾病缠身的儿子一提逝去多时的他们就满眼的幸福,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成功。这是不是田景君虽然恶疾缠身,心灵却仍然健全乐观的源泉呢?
“你接着讲嘛,我不打断你了。”田景君看季飞侠神思恍惚,急忙回过味来,柔声催促她。
“不,你讲,我的那些事不好玩。我想听你的。”田景君笑笑,紧紧搂着她,那些痛苦的往事,她竟然只用一个“不好玩”就揭过去了。
“有机会,我带你去我以前的家看看。我有好久没回去了。”田景君喟叹道。
“你的房子不是都卖了吗?”
“笨蛋,那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卖了,卖的是别地的房子。那个地方,我本来是留着用来等待大限到来的地方——”
“啊,你怎么又掐我!”田景君夸张的大叫着。
“我给你说过了,不准说这些,你偏不听。”季飞侠一阵河东狮喉。
第四十七章 情若动时
两人像两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一样,在宽大的床上笑闹着、翻滚着。依偎在一起,挤得密不透风。季飞侠顾忌他的身体总在差不多的时候适可而止。
“到明年的夏天我就可以了——”田景君喘着气,意味深长的呢喃道。
“你就可以怎么了?”季飞侠明知故问,语调里带着轻不可闻的轻笑声。
“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田景君的声音如同陈酿的果酒一样动听。
“流氓、下流。”季飞侠轻骂。
“嘿嘿,只有自己心中流氓的人才会听到什么都觉得流氓。”田景君笑着反击。
“去。”说完,她又觉得气不过,张开嘴隔着衣服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咝,’田景君夸张的叫着。季飞侠咯咯笑着又咬了一口。
“我看你也别叫飞侠了,叫飞虫得了,专门叮咬人。”田景君故意苦着脸,声音里却透露出不可抑制的愉悦。直到咬够了,季飞侠才咂咂嘴停住,把头靠在他的胸上,侧耳倾听着他的心跳,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田景君似乎有些不安的问道:“飞侠,你怎么不说话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是我想听你说话。”
“你想听什么?”季飞侠昂起头,支着下巴问道。
“想听那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我不会说。”
“试试嘛。你不试又怎么知道不会说呢?”
“嗯,好吧。”季飞侠清清嗓子,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着这类的话。
“我想拿熨斗把你的忧愁烫平。”
“嗯。还好嘛。太感性些。”田景君鼓励道。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嗯。”田景君抖动着双肩,似在极力克制住笑声。
“你是白天的太阳,不见你心情就不好。”
“你是冬夜里的棉被,一看到你就想抱着你困觉;你是夏夜里的凉席,看到你就想趟上去;你是女人的内衣,没了你就没了支撑——”
“哈哈。”田景君的忍功终于破掉,捶床大笑起来。
“讨厌,人家是认真的嘛。”
两人又抱着滚成一团大笑不止。
……
第二天吃完早饭,季飞侠惦记着大姐,又顺路去了季盼弟家一趟,他们夫妻二人果然已经和好如初。季盼弟的脸上带着笑意,仔细看去,还隐隐有点意气风发的味道。夫妻果然是没有隔夜的仇。
季飞侠陪她说一会儿话,两人话赶话又提到了陈艳华和季飞宇。季盼弟一提起这个茬,眼中不由得又浮上了一层忧虑。
她叹着气说道:“你说咱们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种父母,若是爸妈老了病了需要花钱,我二话不说,你姐夫也不敢说什么。那是我们子女应尽的义务,哪有让我们出钱供弟弟赌钱挥霍的?我听人说,飞宇在广东半年之内换了不下十份工作,拈轻怕重的,脾气比老板还牛。而且整天下馆子,他那个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跟人家攀比吃穿……”季盼弟絮絮叨叨的说道。季飞侠只能听着不知该如何插话。
她呆了一会儿告辞回去,回来的路上又绕去于雨的新房看了看,三层已经竣工的小洋楼矗立在绿树丛中。墙体贴着乳黄色的瓷砖,屋顶上着装着电阳能。看上去,显得很是气派大方。
她敲了敲门,无人应人,她这才想起两人一起去县城买家具了。季飞侠转了一会儿只好回家。
她一推院门,就见田景君正坐在院里挽着袖子洗衣服,手上胳膊全是肥皂泡。
“喂,你怎么在手洗,我不是放洗衣机里了吗?”
“洗机坏了?”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擦脸。
“你放那儿我来洗。”季飞侠走过去,无意中往盆里一看,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那里面……还有她早上换下的内衣裤。
“你……”她窘得暂时说不出话来,田景君看着她那嫣红的面颊,心里越发觉得高兴。
“嘿嘿,我把楼上的脏衣服都拿下来一起洗了。”
“已经洗完了,你去晾吧。”田景君不再逗她,转身进屋去了。
季飞侠瞪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钟。
等她晾好衣服。田景君已经围上围裙在厨房做饭了。
“这么早就做午饭?”
“你看看都几点了?也不想想你早上什么时候才起?”
“还不是因为你。”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斗嘴,互相指责对方懒、色、流氓。语言之幼稚,逻辑之混乱,直逼幼儿园小朋友。
午饭后,田景君在楼梯上大声喊道。
“飞虫,过来陪我睡个午觉。”自从昨晚开始,田景君已经不叫她的本名了,直接叫她“飞虫”。季飞侠怎么抗议都没用。
“小田田。你先去。”
田景君闻言脸上一黑:小田田?
“不准这么叫我!”
“那你取消我的绰号。”季飞侠趁机讨价还价。
“不!”
“我也不!”
“飞虫——”
……
季飞侠无奈的翻了他一眼,只得随他去。
她把大门插上,把客厅收拾利落,正要上楼。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区号是山西的。她刚才还雀跃着的心骤然蒙上一层阴影。她记得自己换手机号时再三嘱咐大姐不让她告诉陈艳华的。她是怎么得知的?她皱着眉头,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五六声之后,她才恹恹的拿起来,冷淡地应道:“喂。”
“飞侠。”季飞侠一听是三姐的声音,立即打起精神来。她连忙应道:“三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最近怎么样?有时间带着孩子来我这儿玩。”
“行,等我闲了就去你们那儿。”电话那端的季亭梅很勉强的笑着说道。
“三姐,你怎么了?”季飞侠敏锐的听出三姐的声音不对劲。
“没啥,就是……”季亭梅踟蹰了一下咬牙说了出来:“飞侠,我怎么说呢。飞宇,他太混蛋了——”季飞侠一听心里暗叫不好。这个季飞宇!
“他怎么着你了?”季飞侠紧张的问道。
“他,这个不成气的东西。他赌博欠了钱,妈从大姐那儿榨了几万,又问我要,你姐夫当然不肯给,我只好偷偷的把首饰卖了给他凑了2万。他当时也信誓旦旦的说了以后不会再赌。结果他,前天来我们家,正好,你姐夫的哥们来还钱,当时家里有客人,我没来得及去银行,就放在家里。结果钱……没了……”季亭梅说到这里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整整六万哪。我还打算过完年给你外甥转到城里上学。结果……”季飞侠气得咬牙切齿,赶紧安慰了她一通。
季亭梅抽抽噎噎的把心里的郁闷发泄后,声音平静了许多,但仍掩饰不住愤怒和失望:“你姐夫跟我大吵了一架。我连夜赶到家里去找妈和飞宇,飞宇已经不见了,妈还骂我说我冤枉了她儿子。他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她不知道吗?”
“要不你报警?”季飞侠试探着说道,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你姐夫的弟弟说是要报的,可惜妈死活拦着,说要报警她就吊死我家门口——”
“你让她吊去。”季飞侠冷声说道。
……
姐妹俩聊了足有半个小时,最后季亭梅又不放心的说道:“飞侠,你告诉大姐,你们俩要小心些。沾上赌博的人就是个无底洞,我们家他榨完了,你二姐家穷,他自然不会惦记,剩下的就是你们两家了,尤其是你。过年时他回来,一提起你就咬牙切齿,输红了眼,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你千万要小心他。”
“我记住了,三姐。你家里要是有什么困难就给我说吧,明年小兵转学的钱我出了,你跟姐夫别吵了。”
“没事的,家里还有些。我只是心理难受。为了他我连你姐夫结婚时送的首饰都卖了,他却这样对我……让我在婆家怎么抬得起头来!”
“这不是你的错。”季飞侠又劝了一大通。季亭梅才放下电话。她刚放下电话2分钟,又有一个山西的电话打进来。季飞侠以为是三姐又想起了什么事,连忙接起来说道:“喂,三姐——”她刚说出口就听见一冷硬的男声说道:“季飞侠,你现在我往我卡里打六万块。”季飞侠心中一阵冷笑,凉凉的答道:“你打错了。”说完,啪的一声打断。她气呼呼的起身,准备上楼。就在这时,手机嘀嘀的提示着有新短信到了。她顺手摁开,只见上面写着:“我的帐号是XX,如果超过五天,你不往里面打钱,你就等着吧。要债的人要跺掉我的手……我残废了,你们这些见死不救的一个也别想好……”季飞侠看着看着,怒气腾腾的上升,一股强烈的恨意和悲愤攫住了她。她跌坐在沙发上。心里无比烦躁和愤怒。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他活着就是给她和几个姐姐带来痛苦和难堪的!从小是,现在还是,将来还是。
原以为自从那场官司后,他们算是断了。可是她现在才明白,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季飞宇还是会找上她的,这是迟早的事!他干脆死了算了。一个念头猛的冒上她的心头。蓦地,那些早已陈封的往事也随之冒出来。一幕幕,一桩桩,像放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展播。小时候,他对自己的毒打,父母的极端偏心。他一生病,她就要跟着受气,因为父母认为是她防了他;他一不高兴就拿她出气,她若是还手,陈艳华的巴掌、季青山的拳头,还有爷爷的大烟袋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她被指令站着被季飞宇打,直到他打够了,打累了。才允许她离开……那如雨一般的拳头,劈里啪啦清脆的巴掌声,仿佛又重新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子不由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颤抖起来,她用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在沙发里。她颤着唇,抖着手,猛地把手里的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眼神阴狠的瞪着地面,喃喃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一出生就死?为什么要让我和你做兄妹?为什么……”
“飞侠——”田景君站在楼梯上,担忧的喊道。季飞侠没有回答,她的神情木木呆呆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抽离了三魂六魄一样。
“飞侠——”田景君声音越发紧张,他飞快的跑下来。拖鞋从楼梯空缝里掉了下来,他也顾不上搭理,赤着脚奔了过来。
“你怎么了?”他窜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没事。”季飞侠如恶魔初醒一般,声音干涩的答道。脸上阴郁的表情一点一点的缓和下来。
田景君蹲在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从她的脸上寻找着端倪。却什么也没发现。蓦地,他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越来越紧的搂着,紧得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温温的泪水落在她的薄衫上,布片濡湿了紧贴在皮肤上,有着凉凉的触感。那泪水不是她的,是他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来,打湿了她背上的衣服。
许久许久以后。季飞侠才微微喘着气,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抬起脸看着他,强颜笑道:“好了,没事了,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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