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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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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周,对着一位精壮汉子道:“这位大哥,请出来帮一个忙!”
那壮汉正想推迟,众人已将他推到场中,老人指着旁边的一盆水道:“待会有请这位大哥帮个小忙!”说完,又将铜锣一敲道:“玲儿,开始!”
那叫着玲儿的姑娘两手各执一柄单刀,来到场中,对着众人略一施礼,双刀一抖,便挥舞起来,开始时,只见两道白光上下盘旋翻飞,到后来是越舞越快,慢慢地变成一个白色的光球,上下翻滚,此番情景,连沈君梧与白雪儿都忍不住哄然叫好,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更是欢声雷动,那老者按捺住自己得意的神色,对那壮汉道:“有请这位大哥,将这盆水泼过去!”
那壮汉也不客气,端起盆来,向那小姑娘猛地泼了过去,刹那间,只见银光翻飞,水花四溅,离得近的,纷纷后退不已,待到一盆水泼完,刀光忽地不见,那小姑娘双刀一收,对着众人转了一圈,身上竟无半点水渍,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然叫好,不待老人铜锣摊开,早有人将手中铜钱向老人的铜锣中投去!
就在这时,便听得几个粗鲁的声音叫道:“闪开,闪开,快闪开!”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一干人凶神恶煞地闯进场中,为首的三十来岁,衣着华丽,面皮白净,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刚在场中站定,便有人给他搬来一张椅子,那人大大咧咧地坐下,折扇一张,装腔作势地摇了两人,斜视着那老者道:“你祖孙二人既行走江湖,可知江湖规矩?”
那老者双手一拱道:“小老儿初到贵地,人地生疏,得罪之处,还请这位大爷多多海涵!”那人冷哼道:“小老儿,你只知卖艺攒钱,却不知拜山送礼,令本大爷好不开心!”那老者似乎不敢惹事,忙道:“大爷息怒,大爷息怒,小老儿这就补上!”说完,便将铜锣的钱弄到一块递了过来!
那人将折扇一收,慢慢地拔开铜锣,慢条斯理地道:“小猴子,你过来将咱们的规矩说给他们听听!”一个异常干瘦的汉子跳出来道:“若是拜过山,敬过香的,咱们就五五分帐,否则银两全收,不听话的,男的剁掉手脚,赶出城外,女的卖入妓院,终生为娼!”
那人嘿嘿冷笑道:“小老儿,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那老者忙道:“有请大爷高抬贵手……”话未说完,那人喝道:“抬你个屁!识相的就将这三天的收入尽数交出来,否则,这位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带回府中,做本大爷的八房姨太太倒也不错!”
那小姑娘一旁忍耐不住,“呸”地一声,忽地朝那人面上吐出一口口水,那人折扇一张,挡住口水,对着身后跟班大叫道:“还不快拿下他们!”
早有四五人饿虎般地从他身后扑了出来,直拿小姑娘,那小姑娘也不客气,双刀在空中一阵挥舞,当先的两位壮汉躲闪不及,胸前衣衫顿时被搅得稀烂,好在没伤到皮肉,那人见状,猛地从椅上站了起来:“呵呵!果然有两下子,小猴子,你去试试!”
小猴子噫噫呀呀怪叫着来到场中,双手一阵乱舞乱抓,不知道的还当他是神精病,那老者叫道:“玲儿,他打的是猴拳!”小猴子对着老者咧齿一笑:“你倒识货!”
说完,便向小姑娘扑去,此人不愧有小猴子之称,身手果然灵活,时蹦时跳,时点时蹭,时扑时抓,时前时后,时左时右,只弄得小姑娘晕头转向,那老者叫道:“玲儿,泼风刀法!”
那小姑娘果然听话,刀锋一转,也不管那小猴子来自何方,攻向何处,自顾施展“泼风刀法”将自己防护得风雨不透。
沈君梧看得半响,对白雪儿低声道:“雪儿,这套泼风刀法虽然厉害,但这小姑娘年纪幼小,力道不足,时间一久,必然落败,你发金针助她!”
白雪儿微微一笑,暗中掏出一枚金针,弹将过去,那小猴子正蹦得起劲,忽觉“环跷穴”一麻,身形一滞,那小姑娘也懂得利用时机,一招“抽刀断水”猛削过来,那小猴子急使一招“懒猴滚坡”,正好滚在沈君梧脚前,一招“猿猴上树”,从沈吾梧的小腿开始,双手交错,慢慢地站了起来,双眼骨眼碌碌地四下张望,虽明知中了暗算,却也不好意思叫出声来。
那人见小猴子败下阵来,脸上再也挂不住,缓缓地来到场中,对着那老者冷笑道:“小老儿,突施暗算算哪门子好汉,本大爷念你是客,先让你三招!”敢情他将白雪儿适才暗算当作是老者所为!
那老者也不答话,双眼忽地精光四射,盯着那人,不怒而威,眼见便要打将起来,一人忽地飞天而降,落在场中,隔着二人,双手一拱,朗声道:“今日乃家师六十寿辰,两位能否看在我追风刀面上,就此罢手?”那人冷笑道:“追风刀,咱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苦强出头?”追风刀拱手道:“玉面虎,今日就算我追风刀承你一个人情!”玉面虎道:“好,今日就看在盖孟尝六十大寿的面上,此事就此揭过!”追风刀拱手道:“多谢!”又对那老者道:“前辈,过门是客,今日家师六十大寿,请过府一聚如何?”那老者拱手道:“少侠盛情,小老儿心领,玲儿,咱们走!”
说毕,收拾行当,带着小姑娘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而其他人再无热闹可见,尽皆散去,只留下沈白二人孤独地站在街心中。忽见白雪儿一拍大腿道:“糟了,刚才那老头与小猴子是一伙的,老头就是足不沾尘风无影,而那小猴子却是百变神偷向东行。沈大路哥,你看看碧玉箫还在不在?”沈君梧闻言一摸怀中,果然是空空如野,哪有碧玉箫的影子?忙道:“雪儿,咱们追!”白雪儿摇摇头道:“足不沾尘风无影,武功不高,但轻功天下第一,比电惊风还厉害三分,咱们哪能追得上?”沈君梧点点头道:“原以为咱们摆脱了丐帮弟子,没想这一路上都在人家的算计中。”白雪儿道:“风无影与北侠吕不奇等人相交甚好,又与七大帮派交往甚密,而且百变神偷向东行更是丐帮帮主陈方竹的师弟。眼前这开封城却是盖孟尝的地盘,追风刀却是盖孟偿的第七个弟子,也是武功最高的弟子。为了这只碧玉箫,他们三方联手,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再者今天是盖孟偿的生日,场面一定不小,咱们吃过饭后偷偷地溜进去看看,也许会有获。”
沈君梧望着白雪儿,甚是奇怪,没想她小小年纪,对江湖中的人和事却是如此的了如指掌。在面对恨天教四大护法的电惊风时面不改色,在谈到丐帮帮主陈方竹时一脸不屑,说到盖孟尝时更是不以为然,还有阴阳双煞在江湖上亦是心狠手辣之辈,对她却畏之如虎,她到底是何来头?去到孟府,不会闹出点什么事来吧?
第九章 水落石出伤君意
开封府虽然很大,但要找开封孟府却并不难。因为今天是盖孟尝七十大寿生日,沿途的彩灯早已挂到了三里之外。府前的那对汉白玉巨狮,在整个开封府也找不出第二家。二十四名锦衣汉子分立正门两侧,两只大大的“寿”字灯笼洋溢着无限喜气。前来道贺的江湖朋友更是络绛不绝,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虽说江湖龙蛇混杂,但孟府戒备得并不森严,对那些既无请柬又不认识的人虽有戒备,但并未盘查。沈白二人也就没费什么周章,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穿过三重院落,进到大厅,便看见一遍黑压压的人头,来回窜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当下找了个角落坐下,听那些武林豪士议论道:
“孟老爷子自二十岁出道江湖,凭着祖传的七十二路连环刀法,除魔卫道,纵横大江南北,与鬼刀于七合称南于北孟,当真了得。”
“其实孟老爷子称雄武林,获万人敬仰,靠的并非武功,而是一副侠肝义胆。为朋友千金仗义,两肋插刀,绝不皱眉。实为我辈之典范。而鬼刀于七武功虽高,但为人凶残,嗜杀如命,何德何能与孟老爷子相比?”言语中,充满了无限的尊敬与向往。
“唉,只可惜孟老爷子即将封刀归隐,而其门下弟子虽多,却良莠不齐,得其真传者绝无仅有。鬼刀于七亦死于千年冰毒之下,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后嗣或者弟子,鬼刀十八斩亦无传人,江湖上两大使刀高手,南孟北于亦不过是一缕轻烟罢了。”言语之中,不甚惋惜。
“江湖上要说厉害,还得数潇湘夜雨。碧玉箫只不过是他当年用过的一件兵刃,竟能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闹得沸沸扬扬。连鬼刀于七、海无极这等高手也难逃厄运。只可惜兄弟福浅,无缘得见。”沈君梧听众人提到碧玉箫,心神一动,也凝神聚听起来。
另一人说笑道:“凭你老兄的武功,要能见到,还有命在?”那人嘿嘿干笑道:“兄台说的也是,这碧玉箫自出现江湖,不知有多少高手为之丧生。自江南大侠而终,谁也不保留三天以上。”微微一顿,又接着道,“说也奇怪,自清风岗后,这碧玉箫便不知所踪,有人还将江南大侠的尸身翻转开来,仍未找到丝毫蛛丝马迹!”
沈君梧与白雪儿不由相对苦笑,这海无极临死都不忘算计别人,而他死后却也不得安宁,不知是不是报应?
这时,又有另一人接道:“唉,不过这样也好,自此物失踪以来,虽有不少高手仍在追查,但毕竟少了很多争斗,江湖也为之平静不少,晚上睡觉也安稳多了!”
“兄弟你有所不知,江湖争斗虽然减少了,但接下来的江湖仇杀才刚刚开始,江湖不再是昔日的江湖啦!”
“碧玉箫之所以能搅得江湖大乱,血腥遍野,据说背后有人操纵,并非江湖传言那么简单。七大帮派联手抢夺碧玉箫,最初的目的不过是想将碧玉箫收藏于少林,以绝江湖争夺之念,没想到细追之下,竟发现一个惊天秘密。而这个秘密竟然与江湖上最神秘的帝宫有关。”
就在这时,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听有人轻轻地道:“孟老爷子来了!”跟着便见一行人从后堂鱼贯而出。为首者,鹤发童颜,精神抖擞,正是今日寿星——盖孟尝。紧随其后的依次是丐帮帮主陈方竹,峨嵋静闲师太,华山金明池,昆仑何晋,崆峒洞玄道长……江湖七大帮派已到其五,盖孟尝的面子也当真不小。走在这些人后面的,竟然还有之前在大街上卖艺的清瘦老者,足不沾尘风无影。
众人来至大厅,盖孟尝居中一站,虎目一扫群豪,正欲讲话,忽听外面传道:“少林玄梧大师,武当灵镜道长驾到!”
此语一落,群雄尽皆耸容,要知玄梧大师,灵镜道长在少林武当虽非掌门,但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半月前抢夺碧玉箫未果,便各自回山。如今相偕孟府,外加五大掌门,七大帮派的首脑人物基本到齐了。虽说是为盖孟尝祝寿,却显得极不平常,一些江湖武人早已犯了嘀咕。
盖孟尝听此传呼,急忙将要说的话打住,率众出迎,相互寒喧一阵后,重又回到大厅,对着群雄抱拳道:“老夫今日虚添七十,承蒙诸位英雄厚爱,千里祝寿,老夫在此先行谢过!”清了清咽喉,语锋一转,洪声接道,“但老夫邀请诸位到此,却有另层目的,碧玉箫扰乱江湖,流言四起,因此七大帮派欲借老夫寿辰之机,揭穿碧玉箫背后隐秘。”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陈方竹向前两步,双手一摆,止住众人喧哗,接着道:“关于碧玉箫的种种传闻,相信诸位英雄早已耳熟能详,但就在这些传言的后面,却隐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说到此处,见群情骚动,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两月前,碧玉箫流出江湖,百余高手为之丧身,江湖仇杀连绵不绝。于是少林方丈玄空大师、武当掌门灵虚道长商议后决定将碧玉箫收藏于少林,于是就派出玄悟大师与灵镜道长下山,汇同老叫化与静音师太,合众人之力将碧玉箫抢夺上山,结果未能如愿。但在争夺过程中,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每当我们对碧玉箫没有头绪,无法追踪之时,就会出现一种蓝色的焰火,而碧玉箫必在蓝色焰火附近。刚开始时,老夫尚以为是夺箫之人,但穷追下去,才发现这些人,并非是为了给同伴发信号,而是将碧玉箫的下落告之江湖人,这就引起了老叫化的怀疑。后发动丐帮弟子查知,这些人竟然来自江湖上最神秘的帮派帝宫。”
“帝宫?”当陈方竹说到帝宫时,原本安静的大厅顿时闹哄起来。在群雄的记忆中,帝宫是那样的遥远,又是那样的靠近。说他遥远,是因为江湖上没人知道其所在,也极少有人见过帝宫中人。说他很近,是因为在江湖上流传着许多关于帝宫的传说。这时在闹哄的群雄中,忽地响起一个异常清晰的声音:“帝宫弟子纵使行走江湖,但从不打帝宫招牌,陈帮主是如何得知其来自帝宫?”此人说话之时,用的是一种“空谷回音”之术,显然是不想让人知其藏身所在。
陈方竹嘿嘿冷笑道:“丐帮弟子近十万,虽然出类拔萃的高手不多。但说要打听什么事,传递什么消息,这点小事自信还办得到。”那人接道:“在江湖上还有一个传说,据说帝宫的创始人便是潇湘夜雨,而碧玉箫却是帝宫信物。那些人既然是帝宫传人,为何不出手夺回,而任由其流落江湖呢?”陈方竹道:“问得好,帝宫的创始人是不是潇湘夜雨,陈某无从得知。但陈某可以肯定地说,碧玉箫绝不是帝宫之信物。碧玉箫之所以流落江湖,本是帝宫故意为之,目的是想引起江湖大乱,进而挑起恨天教与七大帮派的宿怨,好坐收渔翁之利。”
那人接道:“众所周知,帝宫从未在江湖上走动,江湖大乱对帝宫有何好处?陈帮方贵为一帮之主,可不要信口开河。”陈方竹道:“很简单,帝宫此举,正是利用了江湖武人争名夺利之心,借助潇湘夜雨的名头,处心积虑编造出碧玉箫种种传闻。其目的是搅乱江湖,坐收渔翁之利,以满足称雄江湖、独霸武林的狼子野心。七大帮派与恨天教二十年来摩擦不断,这次也因碧玉箫结怨更深,如果双方争斗起来,三十年前的君山血战又将重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最后的得益者却是躲在背后的帝宫。”那人闻言怒声责问道:“陈帮主一口咬定为帝宫所为,可有人证物证?”陈方竹轻笑道:“当然有。”回头轻喝道,“带帝宫中人!”
这时,一位衣衫褴褛的丐帮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对陈方竹耳语了几句,又匆匆下去。陈方竹闻言之下,不由面色大变,青红交替,怔立当场。玄悟大师忙问道:“陈帮主,有何不妥?”陈方竹低声答道:“那两位帝宫中人刚才在密室趁看守人员不注意自杀了!”闻证人自杀,陈方竹脸部肌肉不自主地抽缩了两下。几位掌门亦是面面相觑,当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风无影跨步上前,从怀中掏出半截碧玉箫道:“这就是引起江湖大乱的碧玉箫。此物自两月前出现江湖,已有近百高手为之丧身。陈帮主广派丐帮弟子,不仅对那些高手底细查探得一清二楚,而且对各个争斗现场,也进行过仔细推敲。这些人争夺碧玉箫时,为免消息泄露,不但行事隐蔽,而且心狠手辣,少有活口。但自江南大侠而终,竟没人能躲过三天,消息何以走漏?很明显是有人背后操纵,他一边派人跟踪碧玉箫,一边向江湖上散布消息。因此,无论你做得多么隐秘,也难免走露风声,而这背后操纵之人,便来自帝宫。他的名字叫独孤鹤。”
“独孤鹤?”大厅中又是一阵躁动,因为这个名字,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陈方竹接道:“没错,就是独孤鹤。凭潇湘夜雨的名气,以及七煞绝音的威力,碧玉箫一入江湖必然大乱,而七大帮派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定会想方设法夺得碧玉箫,凭七大帮派的势力,一般的江湖人物自不会再出手抢夺,江湖争杀自会停止。而恨天教与七大帮派向来不和,无论真假都不会让碧玉箫落在七大帮派手中,必然会出手相阻,从而加大茅盾,甚到流血冲突,而帝宫则好从中谋利。”
那人又接道:“据在下所知,此物自江南大侠而终后,未现江湖已有半月。刚才的三天之说,风大侠又做何解释?”风无影道:“这个问题,风某一时半会还解释不清楚。不过,这碧玉箫却是今日上午从一位姓沈的朋友手中获得,也许他能够解释清楚。”说到这儿,目光一扫全场,最后落到沈君梧身上,高声道:“有请沈少侠!”
沈君梧越众而出,朗声道:“在下沈君梧,见过诸位前辈!”风无影道:“客套话就免了,还是说说这碧玉箫的事吧。”沈君梧道:“半月前,江南大侠曾将碧玉箫交与沈某,并要沈某秘密送往少林。沈某自获此物,除在无量山差点中吴不晓暗算之外,一路上都有惊无险,直到遇上前辈才丢失。”那人问道:“请问沈朋友,你的武功比之鬼刀于七、海无极来说,熟高熟低?”沈君梧道:“稍有不如!”那人道:“如果这碧玉箫真有人操纵,请问以沈朋友的武功,能摆脱别人的追踪吗?”沈君梧道:“不能!”
这句话倒不是什么谦逊之言,自己的武功连沙漠秃鹰沙里飞都不一定稳赢,更何况还有恨天教与七大帮派的顶尖高手。如果消息泄露,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想起白雪儿一路相助,目光不自然地投向了人群中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却不见了白雪儿的踪影,对她的身份也是越来越纳闷。隐隐觉得自己之所以还活着,跟她似乎有着莫大的关系。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一颗心也慢慢地沉到了海底。因为他突然想到,白雪儿或许就是帝宫中人,虽然这个想法连自己都觉得荒唐,但除此之外,他的确解释不了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人和事。
这时,又听那人叫道:“沈朋友的话似乎并不能证明碧玉箫背后有人操纵。陈帮主,你不是说有两人证吗?何不将人证带上来?”沈君梧虽不明白那两人质怎样了,但陈方竹叫了这么久还未带上来,便知一定出了变故。跟白雪儿一路走来,总觉得她处处透着古怪,她到底是不是帝宫中人,自己也很想知道。如果她是帝宫中人,师父的死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自己极想弄清楚的,想到这儿,对着人群中大喊道:“白……“
就在这时,一缕金光,夹着丝丝破空之声,迎面射来。沈君梧暗自冷哼:“雕虫小技!”二指一伸,夹在指中,触目之下,面色骤变。玄悟大师、灵静道长见状,急忙纵身上前,左右相护,陈方竹忙上前问道:“沈少侠,怎样?”
沈君梧摇摇头,没有说话,神色凄然,胸口也感到一阵莫明其妙的刺痛,盖因这种枚金针,他是最熟悉不过了,前不久射杀吴不晓救他性命,后在客栈中与仇似海相斗,更显其威,这金针的主人不是白雪儿是谁?
正伤心间,又听那人风言风语地道:“沈朋友,如果没有得力的人证物证,就别在此信口雌黄!”说到此处,语锋一转,挑拔群雄道,“诸位英雄,这碧玉箫在风无影手中。众所周知,风无影与七大帮派的交情不错,他们这样说的目的,只不过借机杜绝各位的争夺之念,待到江湖风平浪静之后,再偷偷地去找天机童子,私心之重,非我等能及!”
众人见三人所言,均是空口白话,没有半点证据。对那人的挑拔之言,不由多了几分认同。沈君梧见那人鬼鬼祟祟,早已按捺不住。怒喝道:“朋友到底是谁?何不站出来爽爽快快说话?”那人得意地道:“沈朋友,如果有本事,就将在下找出来吧!哈……哈……哈……”说到后来,忍不住一阵得意的狂笑,笑至中途,那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忽地打住。
但,为时已晚,只见玄悟大师,灵静道长不约而同,纵身而出,猛向东南角扑去,那人自知形迹败露,一声长笑,纵身上房。轻功之高,不在风无影之下,只见他两个起落,转眼便不见踪影,追之不及。
风无影高举碧玉箫道:“大家看清楚了,这就是搅得江湖大乱的碧玉箫,碧玉箫的秘密如今大白于天下,留下此物亦无用处,为证我等清白,现当众英雄面将之废去。”说完之后,重重地一摔,这碧玉箫本是易碎之物,顿时摔了个粉粹。
这时,一曾未曾开口的玄悟大师诵了声佛号道:“碧玉箫虽废,但因碧玉箫而结下的江湖仇怨却并未因此消除。老纳在此希望各位别再残杀无辜,再生事端,谁若违背,便是与我少林寺作对!”灵静道长接道:“少林武当枝理相连,大师又怎能少了我武当这份?”陈方竹竹仗一点道:“还有丐帮!”接着峨眉静闲师太、华山金明池、崆峒洞玄道长、昆仑何晋均表示七大帮派向来同进同退,这次当然也不例外。群雄见七大帮派发话,无不暗自庆幸。
沈君梧见此间事了,再说与这一干人等也没什么交情,匆匆告辞出府。看着那枚金针,心里又是一阵难言的绞痛,失魂落魄地出得城来,白雪儿忽地自一颗树上飘然而下,笑吟吟地道:“沈大哥,怎么才出来?小妹在此等候多时了!”
望着灿烂如花的白雪儿,沈君梧想极力掩饰内心阵阵绞痛,却掩饰不了双眼流露出来的爱恨交织,当白雪儿一触到沈君梧那双临近绝望的眼神,芳心顿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地慌乱,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沈君梧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你来自帝宫是不是?阴阳双煞突然离开,便是从‘碧灵丹’推知你的身份,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白雪儿有点委屈地道:“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沈君梧深深地吸口气道:“刚才在孟府,以前想不明白的地方,终于想明白了。我终于想明白为何没人能保留碧玉箫三天以上,为何夺箫之人无论做得如何隐秘都难逃追踪。那是因为碧玉箫能发出一种很特殊的香味,而你们则专门训练了一批对这种香味特别敏感的人,所以你们的人没必要到争斗现场,只要事后沿着香味追踪,总能找到,哪怕将它藏在百子千孙洞也不例外。”
白雪儿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骗你。鬼刀于七在江湖上武功卓绝,更皆杀人如麻,由他掌握碧玉箫本来是最好的选择,再加上南天一剑的加上,效果肯定会更好,只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令师竟然会将碧玉箫藏起来,所以我们不得不出手,将碧玉箫取出来。在随后的争夺中,七大帮派与恨天教也因此结怨,这也是我们故意编造碧玉箫的目的。眼看双方就要大打出手,没想到碧玉箫落在你的手里,我不想让你受伤害,所以就再也没有散发碧玉箫的消息,而且还在暗中保护你,直到无量山你遭人暗算才现身。还有那阴阳双煞,本是师兄暗中收的两个**人物,这次也是受师兄之命来夺回碧玉箫,好让它重现江湖。其实他们一早就知道我是谁,只想着在夺箫之时敷衍而已,没想到我动了真格,也就知难而退了。这些事我老早就想告诉你,但怕你知道真相后不理我。”
沈君梧缓缓地抽出长剑,沉声道:“为何杀我师父,还有师叔?”白雪儿面色一变,道:“没有,你师父跟师叔不是我们杀的!”沈君梧摇摇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白雪儿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你师父师叔真不是我们的人杀的。我们只是放出消息而已。他们的死,我也非常难过,出事之后,我也派人去打探过。正如吴不晓所说,千年冰毒的确为铁玄风所制,但几百年来都未在江湖上出现过,留下来的只是一个传说。而江南铁府也在十六年前化为灰烬,这种毒到底有没有传下来也就无从查起了。”
说到这儿,看着沈君梧出鞘的利剑,忽地抓过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如果你真认为他们的死是帝宫所为,那就杀了我吧!”沈君梧抽回长剑,一字一顿地道:“我现在不杀你,总有一天我会查过水落石出。再说就算你们没杀我师父,但如果没有碧玉箫,如果你们不将消息散发出去,他们又怎会身死?白姑娘,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以后井水不换河水。这个……还给你!”说毕,将手中金针递给白雪儿,拖着沉沉地步子,一直朝前,不敢回过头来再看一眼!
白雪儿接过金针,茫然不知所措,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伤心欲绝,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我……我把一切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不理我?为什么……”
第十章 路遇不平剑出鞘
林荫古道,一匹骏马纵蹄狂奔,卷起漫天落叶。马上紫衣少女却仍嫌快马太慢,手中马鞭不停地抽打着。飞驰中,忽见前面一人傻傻地站在路中央,眼见便将撞个正着,马上少女忽地一勒缰绳,那马一声嘶鸣,立地而起,马口顿被勒出丝丝血迹。马上紫衣少女几被摔下马背,心中恼怒,扬起马鞭,猛抽过去。那人在失魂落魄、猝不及防之下,被抽个正着,只觉背上一阵钻心疼痛,怒火横生,见少女提缰欲行,攸地一个箭步,拦住去路,怒喝道:“喂,为何打人?”
那少女见沈君梧又拦住去路,也怒道:“你这人走路不带眼睛,撞死都活该,打你一鞭,算是便宜你!”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神色大骇,冷叱道:“滚开!快滚开!”也不管马头是否有人,双腿一夹,纵马而行。
白雪儿够蛮横的了,没想此女更是蛮横。沈君梧怒火上升,右手一按马头,那马竟然动弹不得。紫衣少女见状,又是一鞭抽下,这次沈君梧早有准备,双足一错,斜飘三尺。
这时,三匹快马追踪而至,当先的一位中年汉子双掌在马鞍上一按,平飘而出,抓向紫衣少女。当真是疾若闪电,快如迅雷。紫衣少女识得厉害,急忙翻身下马,避过其锋,中年汉子似乎志不在少女,变爪为掌,猛地击向马头,那马一声惨嘶,顿时倒地气绝。另两人也相继下马,成犄角之势,将紫衣少女困在中央,对沈君梧连看都懒得看一下。
射人先射马,紫衣少女见马气绝,秀目闪过一丝惊慌,又含有少许悲戚,狠狠地瞪了沈君梧一眼,怒道:“都怪你!”中年汉子对着紫衣少女道:“于姑娘,一路上你已杀了本堡不少弟兄,只要姑娘跟随我们少堡主,咱们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紫衣少女望着刚下马那位年轻公子,狠狠地“呸”了一口道:“就凭他这副鬼样,简直是瘌哈蟆想吃天鹅肉!”沈君梧朝那人口中的少堡主望去,虽见此子面目还算俊秀,但穿得花花绿绿,打扮得油头粉面,左耳还挂着一只金光灿烂的圆形耳环,不伦不类,说他是瘌哈蟆,一点也不算过份!
那少堡主见骂,不但脸未红一下,反而涎笑道:“不错,不错,本公子的确是瘌哈蟆一只,但今天你这只白天鹅,本公子是吃定了!”紫衣少女一见那副色迷迷的模样,只觉阵阵恶心,单刀一横,冷叱道:“你到是吃吃看!”那少堡主又是一声怪笑,望着紫衣少女,馋涎欲滴,好半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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