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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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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的辱没了这把宝剑!”
真是“龙游浅水遭吓戏,虎落平阳遭犬欺”,只气得沈君梧浑身发抖,正想舍命一搏,忽听白雪儿冷冷地道:“三位在滚之前,最好是先给这位沈公子叩三个响头!”
豹眼汉子尚未回答,干瘦汉子已狎笑道:“小美人,你是不是也赖不住寂寞,想跟大爷玩玩?”白雪儿冷喝道:“找死!”抓起桌上竹筷,应手打去,干瘦汉子来不及避让,顿被竹筷穿透嘴皮,打落四枚牙齿,满嘴鲜血,痛得晕头转向。豹眼汉子见状,怒不可透,猛地朝白雪儿扑到,白雪儿一声冷哼,弹出袖剑,闪电般地抵住那人咽喉,冷冷地道:“跪下!”
豹眼汉子望着眼前袖剑寒光闪闪,咽喉冰凉冰凉,怎敢不听话?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白雪儿目寒似冰,对着另外两人冷眼一望,二人顿生,急忙跪了下去,对着沈君梧一边叩头,一边打着自己巴掌:“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直到叩完三个响头,才起身出店,还未到门口,忽听白雪儿冷冷地道:“回来!”
三人倒真听话,依言走了回来,胆战心惊地望着白雪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白雪儿指着素装少女道:“这位小姑娘谋生不易,三位当知该怎么做?”三人连忙从袖中掏出银票,递给素装少女,足足有一百多两,素装少女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呆了,望着眼前银票可不敢伸手相接,白雪儿道:“小姑娘,但收无妨!”素装少女见她发话,这才收下。
三人见她收下银票,对着白雪儿道:“姑娘,小的们可以走了吗?”白雪儿冷冷地道:“留下你们的右臂,滚出去吧!”三人惊道:“这……”白雪儿秀眉一挑:“怎么?敢不听吗?”说完,手中暗暗扣了几枚金针,按她的意思,只要这三人不答应,便用金针射杀他们,免得留在世上害人。三人也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一条手臂固然重要,但总比不上性命值钱,怨毒地盯着白雪儿,各自拔出兵刃,你砍我,我砍你,转瞬间,便在小店内留下三条血淋淋的手臂,白雪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冷喝道:“滚吧!”三人如获大赫,鼠窜而去。
沈君梧忽地叫道:“小二!”店小二早被刚才的情景骇得魂飞魄散,战战惊惊地走了过来,结结巴巴地道:“客……客……客……客官……有……有……有何……吩……吩咐?”沈君梧手抚宝剑,恋恋不舍,良久才道:“你们这儿可有当铺?”小二忙道:“有!有!”沈君梧将剑递了过去:“这把剑还值几个钱,你拿去把它当了!”店小二正想接过,忽见白雪儿杏眼一瞪,忙将手缩回,异常辛苦地挤出一丝笑意,劝道:“沈公子,俗话说得好:秀才落魄不卖书,壮士落拓不卖刀,你老还是将剑收起来吧?”沈君梧苦笑道:“在下既不是什么秀才,也不是什么壮士,只不过是一个江湖废人,还要这剑做什么?接着!”
店小二望了望白雪儿,无奈地将剑接过,转身出店,没过多久,便又回转,将银子递与沈君梧道:“沈公子,这是纹银五十两,请点点!”沈君梧笑了笑,也未清点,便将银两尽数给了素装少女。
素装少女双目噙泪,哽咽道:“沈公子,我……”沈君梧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姑娘又何须客气?”
说毕,径直走入客房,一夜无话,翌日一早,白雪儿便已起床,静坐在桌旁,双手托腮,怔怔出神。
日上三竿,也未见沈君梧出来,心中纳闷,本想上前敲门,可又不敢,忽地叫道:“小二!”小二连忙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道:“姑娘有何吩咐?”白雪儿道:“你去看三号房间,沈公子起床没有?”店小二道:“那位沈公子昨晚入夜时分便走了!”白雪儿一惊非小,几乎跳起来道:“你……你说什么?”店小二道:“小人是说那位沈公子已经走啦!不过,他在临去时曾交待小人,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向北而行!”
话音未落,眼前人影一晃,白雪儿已飘身出店,径自朝南追去,店小二见此,急忙叫道:“喂,沈公子是向北走的!”见白雪儿仍旧未理,暗自摇摇头,正想回房,忽地一拍大腿,箭一般地追了出来,高叫道:“喂,你还没给房钱!”
白雪儿此刻心急如燎,哪管得他房钱不房钱,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展开轻功,向南疾追,转眼间,便追得百十里路,仍未见着沈君梧的踪影,心中更是怕急,沿途向人打听,说也奇怪,竟无一人说见过此人,越想越不对劲,猛地掉转回头,沿原路追回,行得几步,忽地顿住身形,呜呜地哭了起来,因为她突然想到,沈君梧一定是向北而行,自己这么耽搁,说什么也追不上了……
沈君梧的确是向北而行,正所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明知白雪儿不会相信他,便给她来个实话实说,果不出所料,到响午时分,仍未见白雪儿追来,确信自己已将她摆脱,说也奇怪,自己千方百计想摆脱白雪儿,但此刻真的摆脱了,心中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他不是不喜欢白雪儿,而是认为只有这样做,才对得起于素素,如果于素素有什么意外,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原谅她。
心中正想得出神,忽地长笑声起,黄河五鬼翻身而出,一字儿地拦住去路,真是冤家路窄,陆天风双手一拱,不阴不阳地道:“沈少侠,别来无恙?”沈君梧打了个哈哈,冷冷地道:“五位当真是阴魂不散,再不闪开,沈某可要得罪了!”
五人你望我,我望你,忽地放声长笑,良久未绝,黄元庆敛住笑声,冷冷地道:“姓沈的,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江湖上,谁不知人功力尽失,如今废人一个?今日撞在我等手里,无论如何也难逃生天!”
吏文泰接道:“江湖上欲杀你的人多如牛毛,就算我们不杀你,别人同样会杀你,黄河五鬼在江湖上也叫得响的,死在我等手中,总比死在那些无名小卒手中强!”
萧文龙故作一叹道:“沈少侠,萧某佩服你也曾英雄过一次,如今最痴爱的女人抛弃了你,最关心的人儿又不知所踪,你自己也功力尽失,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依恋的?萧某劝你引刀自戕吧!”
尤锦俊接道:“引刀自戕?他连剑都卖了,还拿什么自戕?江湖中讲的是剑在人在,剑失人亡,姓沈的,你当真丢我们江湖人的脸!”
真是“龙游浅水遭吓戏”,沈君梧气愤难平,冷冷地道:“士可杀不可辱,诸位要沈某性命,但请放马过来!”
五人又是一阵长笑,然后五双眸子,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盯了过来,陆天风冷冷地道:“姓沈的,别以为你功力尽失,我等便不会难为于你,要知我等既叫五鬼,行事当然不没什么顾忌,但求随心所欲,过了今天,咱们便是同类,不过你是真鬼,我们是假鬼!”
史文泰将月牙弯刀朝地上一掷,冷笑道:“姓沈的,别在磨蹭了,早走晚走都一样,快自行了断吧!”
沈君梧望了望五人,深知今日之事绝难善了,活命之机实属渺茫,心中黯然,探手入怀,掏出短剑,仰天长叹,便欲刺入腹中。
千钧一发!一匹骏马旋风而至,马上少女纤手一探,抓住沈君梧,横在鞍前,纵马前驰。
五人猝不及防,一怔之下,方自喝道:“臭娘们,岂有此理!”纷纷提气追赶,五鬼轻功虽也不俗,但毕竟快不过奔马,眼见拉下的距离越来越大,尤锦俊忽地将手中夜叉全力掷出,带着一股呼啸声,钉在少女背上。
少女吃痛,浑身一震,几乎跌下马背,沈君梧忙问:“傅姑娘,怎么啦?”傅千香强忍剧痛,轻声道:“没什么!”用力一夹马腹,快马更是风驰电掣,刮起了漫天尘沙,转眼便奔出四十余里,傅千香忽地娇躯一侧,滚落马背,一阵翻滚,便寂然不动,沈君梧见状大惊:“傅姑娘!”急忙滚鞍下马,跌跌撞撞地奔将过去,见她背后殷红一遍,又看见一旁带血夜叉,脑海中“轰”地一声,几欲昏过去,忙将她扶起,泣声道:“傅姑娘,咱们只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这样傻?为什么……”
傅千香所受之伤原本不致命,若能及时包扎,当可无事,此刻却因血流过多,回天乏术,她之所以不及时停下,自是不愿黄河五鬼追及沈君梧,伤他性命,此刻,难忍身上痛楚,全身抖得厉害,牙齿“格格”作响,望着沈君梧断断续续地道:“沈公子……我……好冷……你可不可以……抱……抱紧……我……”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几不可闻。
沈君梧依言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望着傅千香泪眼涟涟,痛苦万状:“傅姑娘,在下只不过是一江湖废人,根本不值你舍命相救,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傅千香面如金纸,目光焕散,想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身体却渐渐冰冷,一缕香魂就此飘散!
沈君梧痴痴地望着傅千香,脑海中一片空朦,双目空洞无物,痴痴地坐在那儿,犹如一座雕塑,一动不动,直至日暮西山,方缓缓地站起身来,抱起傅千香佝偻着身影,嘴角挂着一丝悲凉的笑意,走向夕阳……
第五十三章 天涯茫茫君何在
荒山,孤冢!
白雪儿双手捧剑,静静地立在坟前,足足有两个时辰,方幽幽一叹道:“侠女傅香雪之墓,傅姑娘,你能够为他而死,当比我幸运多了!”纤手摩挲着长剑,情意款款,睹物思人,又是心酸,喃喃地道:“沈大哥,你到底在哪儿?你知不知道,雪儿找得你好苦?”
对着孤坟,又轻声吟道:“白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窗,半夜凉初透,东蓠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卷帘西风,人比黄花瘦!”
吟到“人比黄花瘦”时,又禁不住一阵苦笑,这半年多来,自己几乎踏遍了名山大泽,不但未发到沈君梧半点踪迹,也未打听到于素素丝毫讯息,仿佛两人从此在这个世上平空消失,半年奔波,加无限愁苦,的确是“人比黄花瘦”!
这时,忽闻一声轻叹,柳红瑶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畔,白雪儿轻声道:“师姐,可有他的消息?”柳红瑶摇头叹道:“没有,不过,这次在枫陵渡,却有一个意外收获!”白雪儿忙道:“什么收获?可是与他有关?”此刻她所关心的,除了沈君梧还是沈君梧!
柳红瑶心中叹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龙凤堡管家龙福?”白雪儿眉头暗皱:“知道又怎样?”柳红瑶道:“也不怎样,他在枫陵渡给人杀了,头颅不翼而飞!”白雪儿恼道:“他死了关我什么事?”柳红瑶笑道:“龙福被人所杀,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大好消息,龙凤堡在江湖上虽然结怨甚多,但都是江湖中的小脚色,能够与他们作对的,微乎其微,如果我猜得没错,杀他的人不是沈君梧,便是于素素!”
白雪儿心神一跳:“于素素没那份武功,你是说……”期期地望着柳红瑶,想从她的表情上捕捉到肯定的信息,柳红瑶双目含笑,道:“不错,他一定是为沈君梧所杀,其实,无论是谁,对我们来说,都是个大好消息!”白雪儿连连点头,道:“事不疑迟,咱们这就去枫陵渡,顺着这条线索打探下去!”柳红瑶摇头笑道:“不用了,我在那儿呆了两天,也没找到其他线索,咱们不如到河北于家庄瞧瞧!”白雪儿接道:“不错,沈大哥与龙凤堡结仇,也是因于家庄而起,如果他真杀了龙福,定会带着他的头颅去祭典于素素的家人!”
柳红瑶笑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于家庄?说不准去得晚了,你的沈大哥又不见了!”白雪儿俏脸一红,幽幽一叹道:“如果他不愿见我,去得早了又有何用?若是找不到于素素,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说到后来,不免凄苦。柳红瑶道:“你放心吧,江湖上既未传出于素素身死的消息,相信她不会有事的,只要她还活着,咱们就能够找到,走,师姐这次就陪你走一遭,但愿能有所收获,打探到于素素的下落!”白雪儿苦笑道:“但愿如此!”
二人马不停蹄地来到于家庄,白雪儿忽地纤手一指,惊叫道:“师姐,你看!”柳红瑶顺指望去,只见那片废墟上,立着一根高高的竹竿,上面挂着的赫然是龙福的首级,白雪儿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纵身入内,高叫道:‘沈大哥……沈大哥……“
正叫着,骊山鬼母忽地飞扑而至,十指成爪,抓向白雪儿脑后“玉枕穴”,柳红瑶身后得见,忙叫道:“雪儿,小心!”白雪儿突觉脑后劲风飒然,猛地回身,弹出袖剑,不理鬼爪,直刺面门,骊山鬼母一声冷哼,右手一翻,抓向剑身,抓是抓住了,只可惜她忽略了此剑并非寻常铁剑,白雪儿暗自冷笑,袖剑一拖,四指顿时齐根而断,血流如注,骊山鬼母一声惨哼,左手握住右手,“噔噔噔”地后退三步,脸色惨白,怨毒地盯着白雪儿,悔恨交加,白雪儿收剑静立,冷眼望着骊山鬼母,嘴角挂着一丝冷嘲的笑意。
两匹骏马旋风而至,仇飞凤翻身落马,奔到骊山鬼母面前,伸手扶住道:“师父,伤势怎样?”骊山鬼母冷哼道:“还死不了!”
龙庭芝踏步上前,目注白雪儿冷冷地道:“龙福可是为姑娘所杀?”白雪儿冷笑道:“说是姑娘杀的,也无不可!”龙庭芝深吸口气,沉声道:“白姑娘,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白雪儿冷然道:“说得不错,却不知贵堡所欠于家庄的债当如何清算?”龙庭芝嘴角一阵抽缩,森然道:“白姑娘,此事与帝宫无关,你又何苦淌这躺污水?”白雪儿冷冷道:“本姑娘高兴不成吗?”
仇飞凤忽地接道:“芝哥,别跟她废话,先将她擒回龙凤堡,再引那姓沈的出来!”龙庭芝心头苦笑,如果将她擒住,引出来的又岂止一个沈君梧?白雪儿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大言不惭!”柳红瑶这时也走了过来,接道:“擒回龙凤堡,龙夫人是否问过本姑娘?”仇飞凤冷哼道:“你很了不起吗?别以为你们来自帝宫,就没人敢动你们!”柳红瑶冷笑道:“本姑娘虽没什么了不起,但总比你强那么一点点,不要以为有仇恨天撑腰,便可以为所欲为,有的时候,还得惦量惦量自己的实力,免得说大话闪了舌头!”
龙庭芝弹出软剑,应声接道:“柳姑娘,我辈武人,何必逞这口舌之争?帝宫绝学,冠绝天下,龙某今日不自量力,还望柳姑娘不吝赐教!”柳红瑶冷笑着接道:“好说,龙凤堡在江湖上扬武扬威,本姑娘倒要瞧瞧阁下倒底有多少斤两!”此时,骊山鬼母早已包扎完毕,此人倒也凶顽,猛地跳出,双目杀机涌现,逼着白雪儿森然道:“断指之仇,不可不报,姓白的,纳命吧!”此人一时大意,被子削四指,心中着实气愤而平,仇飞凤念她新伤,怕有闪失,忙上前拦住道:“师父……”
骊山鬼母怪眼一翻:“怎么?怕师父打她不过?”仇飞凤忙道:“不是,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场过节,就由弟子去讨吧!”骊山鬼母摇头叹道:“你不是她对手,下去吧!”
仇飞凤也知不是她对手,但师父最出名的乃是鬼母连环爪,如今断了四指,武功自是去了一半,以一半的武功去对付白雪儿,焉有不败之理?当下又道:“师父,你暂时为弟子掠阵,如果弟子不支,你老再出手好不好?”白雪儿嘴角上翘,讥笑道:“怎么?想用车轮战吗?师父稀松平常,弟子也强不到哪儿去,两位还是一起上吧,免得浪费时间!”
骊山鬼母只气得半死,怪眼一翻,厉声道:“死丫头,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正想飞扑过去,忽觉面前人景一晃,仇飞凤已电闪而出,直扑白雪儿,骊山鬼母只得顿住,提气喝道:“凤儿,闪开!”仇飞凤不但没有闪开,反而加紧了攻势,适才见白雪儿出言讥讽,便知师父不会善罢干休,如果师父一旦动手,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出手相助,以免落人口实,唯一的办法便是抢先出手,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愿师父涉险,骊山鬼母见状,莫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凝神戒备,只要仇飞凤一遇险,说不得也只好出手相助!
龙庭芝见状,生怕仇飞凤有失,忙撇开柳红瑶,纵身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斗场,怀着与骊山鬼母同样的心思,柳红瑶见这两大高手虽未动手,但都虎视眈眈,也不敢大意,密切注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对斗场连瞧都未瞧,她对白雪儿倒是放心得很!
白雪儿也的确让人放心,因为她的武功实在高出仇飞凤太多,就算龙庭芝上场,也未必能讨得好去,果然,十招未过,便逼得仇飞凤气喘嘘嘘,手忙脚乱,又过得三五招,剑势忽地一变,一招“峰回路转”,幻起一道光圈,绕向仇飞凤脖子,仇飞凤此刻正感吃紧,怎挡如此杀着?骊山鬼线与龙庭芝大骇之下,双双抢上,柳红瑶暗自冷哼,也不落后,两束金针应手而出,分袭二人胸前大穴,二人无奈,连变身形,避过金针,原以为这么一耽搁,仇飞凤定将身首异处,实在不忍再看,忽听白雪儿冷冷地道:“没那份本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大话吓人!”
定睛看时,却见仇飞凤呆立原处,只骇得目瞪口呆,冷汗直冒,一缕长发在风中飘散,若非白雪儿剑下留情,削发代首,仇飞凤就算有十条命,也得血溅五步。龙庭芝惊魂未定,忙纵身上前,问道:“凤妹,你……”仇飞凤茫然地摇摇头:“我没事!”龙庭芝轻叹道:“咱们走吧!”骊山鬼线狠狠地瞪了白雪儿一眼,默默地跟在身后。
柳红瑶道:“龙福的首级既在此出现,看来咱们的猜没错,咱们再分头找找!”白雪儿摇头叹道:“不用了,他如果愿意见我,早就出来了,他既不出来,便是不愿见我,他既不愿见我,找他又有什么用?”柳红瑶沉吟道:“他一出江湖,便杀了龙福,相信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咱们何不跟道龙凤堡,守株待兔?”白雪儿接道:“我也有此打算,否则刚才也不会对仇飞凤剑下留情了!”
正行间,忽闻一声长笑,仇似海忽地自一块巨石后转了出来,色迷迷地盯着白雪儿皮笑肉不笑地道:“白姑娘,别来安好?”白雪儿一见那副嘴脸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想起自己曾因此人而差点命丧忘忧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冷哼道:“好你个仇似海,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尔自投,今日休想在本姑娘剑下超生!”仇似海涎笑道:“白姑娘,你就如此对待故人吗?经月不见,当真想煞本公子了!”白雪儿柳眉倒竖,正想发作,柳红瑶已冷冷地接道:“死到临头,还如此放肆!”仇似海狎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柳姑娘,如果你耐不住寂寞,一箭双雕也未尚不可!”
二人闻此下流言语,哪里按捺得住,双双抢上,几个回合,便逼得仇似海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手忙脚乱,正吃紧间,郭鹏飞已电闪而至,一招“苍龙归海”,直击柳红瑶。
柳红瑶知此人厉害,不敢托大,撇下仇似海,回身相斗,几招过后,只斗得郭鹏飞心惊不已,几月前与此女相遇,自己尚胜一招半式,没料今日一见,双方仅能打个平手。那边仇似海可没那么好过了,虽去了柳红瑶这一强敌,但情况仍旧糟糕透顶,此人武功原本不弱,但忙于恨天教事务,无心练武,而白雪儿则因近习“忘忧八式”,功力剧增,举手投足间,极具威力,武功已胜出仇似海良多,郭鹏飞见他势危,不免焦急,几次想过去救援,都被柳红瑶拖住,此刻由于心有所忌,武功更是大打折扣,十数招一过,便渐处下风,只打得他心惊胆寒,他倒不是怕自己性命有忧,而是怕仇似海有失,回教交不了差。
激斗中,一人如飞而至,郭鹏飞大喜道:“风护法,你来得正好!”风际云点点头,对仇似海道:“少教主,请退下!”
仇似海此刻已被白雪儿逼得喘不过气来,欲罢不能,风际云一声叹息,长剑抖动,一道匹练射向白雪儿脑后“玉枕穴”,攻敌必救,白雪儿心中暗恼,但也莫可奈何,只得逼开仇似海回剑相护,仇似海知风际云不愿与他人联手,趁此空档,遂退至一旁。
盛名之下无虚土,风际云出招,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深得剑道中“重、拙、大”个中三味,数招一过,白雪儿便已力不从心,只得剑走偏锋,一沾即走,游斗起来,风际云暗自冷哼,运剑如风,招招紧逼,只杀得白雪儿香汗淋淋,气喘嘘嘘,更添无限无味,仇似海深怕风际云伤了她,忙叫道:“风护法,捉活的!”风际云笑道:“少教主放心,老夫不会让她少根毫发!”此人当真狂得可以,白雪儿的武功虽然不及,但若想毫发无伤地活捉于她,那也不易得很,闻言冷笑道:“大言不惭!”
剑势忽地一变,一招“峰回路转”,挽起一道光圈,套向长剑,风际云见她如此,正合心意,当下内力贯注剑身,只待袖剑攻到,便趁机震飞,白雪儿没了兵刃,自是手到擒来,哪知双剑相碰,忽听“呛啷”声响,风际云非但没震飞对方袖剑,自己长剑反而一折为二,掉于地上,不由怔立当场,如此良机岂容错失?白雪儿跟着猱身直上,平削过去,风际云也当真了得,一觉劲风袭体,想也未想,立时飘身暴退,饶是如此,仍觉肚皮一凉,剑尖顿时贴肉划过,虽未受伤口,也不由骇出一身冷汗,白雪儿见此招没有凑效,暗呼可惜,深知此人武功了得,也就见好即收,静立原地。
风际云没想到对方袖剑削铁如泥,一时大意,吃了个暗亏,站在那儿,面色时红时白,心潮翻滚,目光复杂,白雪儿虽是仗着宝剑之利削他长剑,但他名列四大护法之一,号称“一剑震九州”,纵是寻常铁剑为她所断,也是丢脸不起,更何况此剑已伴他多年,江湖上有断刃如断首之说,他此刻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仇似海见状忙将软剑递过来道:“风护法,换柄剑吧?”风际云摇摇头,苦笑道:“少教主,咱们走吧!”又对白雪儿道,“白姑娘,这场过节……”说到这儿,又喟然一叹,以他这样的成名人物与白雪儿谈过节,无疑自贬身份,良久才叹息道,“你们……走吧!”柳白二人知此人了得,当真斗起来,可讨不到好去,相互对望一眼,先行离去。
郭鹏飞抹了把汗道:“风护法,好在你及时赶到,要不然……”风际云打断道:“只怪老夫一时大意,无颜再斗,要不然,今日倒可擒住白雪儿,要挟白啸天!”仇似海问道:“风护法,你怎会到此?”风际云道:“奉教主之命,前来寻你回教!”仇似海怔道:“我爹不是让我追查龙福的死因吗?”风际云道:“此事暂由风雷鞭负责!”仇似海眉头暗皱,问道:“我爹如此急着让我回去,可有要事?”风际云摇头道:“具体情况不很清楚,想来教主对你另有安排!北侠一行人在君山蠢蠢欲动,老夫要前去一探究竟,现由郭堂主陪你回教!”
相互道别,仇似海满头雾水回到终南山,仇恨天早已等候多时,将他带到书房,对两名亲信道:“你们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复将房门关上,揭开一幅壁画,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按钮,若不细瞧,几不可辨,轻轻一按,书橱忽地自两旁分开,露出一道暗门,只瞧得仇似海惊奇不已,盖因这间书房,他从小到大不知来过多少次,却始终不知其中别有洞天,仇恨天此刻向他展示,自有深意。
走进暗室,复将暗门关上,此室倒也宽敞,点有十数枝火把,明亮得很,但室内除正面墙壁挂有十数副肖像外,别无他物,更是纳闷,不知乃父带他到此有何用意。
仇恨天侧头问道:“觉得奇怪吗?”仇似海点点头,也未言语,仇恨天叹道:“你虽是长子,但并非本门中人,门规森严,因此事事都得向你隐瞒,本门最高深的武功也不能传授于你,这次面见你大师伯,经他许可,特收你为本门第十一代传人。”说到此处,一指那些肖像,“这些都是历代祖师爷,你先向他们磕头!”
仇似海对着那些肖像恭恭敬敬地叩了八个响头,又对着仇恨天叩了八个响头,方站起身来问道:“爹,到底本门是何门派,为何如此神秘?”仇恨天道:“现在你也不必过问这些,练好你的武功才是正经!”说毕,又从颈上取下一把钥匙,插入墙壁上的一个小孔,打开一个小门,从中取出一个黑匣子,从里面取出两本书来,书面发黄,想来年成已久。递给仇似海道:“这两本书,便是本门秘而不传的绝学,‘赤阳真经’与‘玄阴真解’,一部主阳,一部主阴,二者若能合二为一,便是本门最高武学,天下无敌的‘阴阳错位掌’,唉,只可惜为父忙于教务,疏于这两门武学,只练成‘赤阳真经’中的‘烈焰神掌’!”
走到墙角,伸指在一个微不显眼的按钮上一按,又露出一道暗门,一股寒流急涌而出,仇似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跟随入内,饶是他内功惊湛,身处此定也不由瑟瑟发抖。仇恨天瞧在眼内,也未理会,说道:“此室乃千年寒冰所建,其寒气可助你练‘玄阴真解’。当你的武功达到一定程度时,这间寒室便不再起作用,要提高功力,只能服用千年冰^^毒。原以为铁府被灭后,江湖中再也没有千年冰^^毒,没想到其配方竟为铁三公子所获,并成功配置,老天都要帮我们,这个机会,你一定不要错过!”出得寒室,又打开西面一间暗室,正中却摆着一个大火炉,烈焰熊熊,炙热难当,饶是仇似海早有所备,此刻仍忍不住满头大汗。
仇恨天道:“此室专为‘赤阳真经’而设,这两间小定,均设有天窗,白天你可在此室取日之精华练‘赤阳’,夜晚则可去另一室取月之精华练‘赤阴’,至于能不能将二者合二为一,阴阳相济,练成本门最高绝学‘阴阳错位掌’,就看你的造化了,你现在的功力已有一定根基,三月后当有小成,这三月中,你一定要心无旁鹜,日夜练习,不得有丝毫怠慢,一切饮食均由为父相送,这两本书,你先仔细看一下,再给你详解!”说毕,独自一人走出室外,关上暗门,仇似海手捧两书,喜形于色,想到三月后,自己神功有成,到时就不用害怕独孤鹤等人,想到得意处,忍不住一阵狂笑……
第五十四章 煞气再现龙凤堡
龙庭芝一行三人,垂头丧气地走在驿道上,心情沉重,没有言语,龙福无端给人宰杀,给平静半年的龙凤堡罩上了一层阴影,龙庭芝再入江湖,谁知出师如此不利,非但没打探到丝毫消息,骊山鬼母反而被削断四根手指,明知仇人跟在后面,却又偏偏无力报复,心中的憋闷就可想而知了,谁还有说笑的兴趣?
仇飞凤沉沉一叹道:“芝哥,那两个丫头阴魂不散地跟在后面,着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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