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中满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也难怪,白发婆婆视雪儿有若亲出,眼看她一天天长大,虽然帝宫有不少矫矫不群的少年英士,江湖上也不乏才华横溢的武林俊彦,可白雪儿却视那些自命不凡的少年英士为无物,连正眼都懒得瞧上一眼,更别说交上朋友,如今听独孤鹤如此说话,心中自是对他另眼相待。

众人又相议了一阵,均觉得一山难容二虎,帝宫与恨天教迟早有一场好战,恨天教如此咄咄逼人,帝宫也不能一味退让。如今劫持仇似海,一来可以打探雪儿下落,二来也可借此机会打击一下仇恨天的气焰。如果事情做得隐密,还可借此嫁祸七大帮派,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引发恨天教与七大帮派先行决战,帝宫则可坐收鱼翁之利,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说到高兴处,无不热血沸腾,唯有沈君梧沉默不语,帝宫在武林中一向以神秘箸称,连日所遇之人,也的确武功卓绝,而恨天教号称武林第一大教,实力非同小可,如果再将七大帮派牵涉进去,各方势力一旦失衡,发生火拼,必将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实非我辈武人所喜,北侠吕不奇组织铁血盟,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以维持现今的平衡之局,避免大规模的杀戳发生,看来也有他的道理。

帝宫与恨天教欲霸武林,如果双方火拼,本应是江湖大幸。但沈君梧却不以为然,他自幼简居荒山,于正邪之分,并没一个明显界限。总认为为善为恶均在一念之间,正派中有奸邪小人,邪派有也有不少谦谦君子,并不能一概而论。双方一旦火拼,难免会殃及池鱼,更何况,江湖大乱,又有几人能独善其身?

当下站了起来,朗声道:“依在下愚见,帝宫暂时还是不要出面的为好,毕竟,雪儿是否身陷恨天教,是否为仇以海所逼才失踪,这些情况并未明了,现在去找恨天教的晦气,是否有点师出无名。”

白发婆婆恼道:“沈公子如果害怕,可以不去!”沈君梧接道:“前辈不要误会,晚辈本与仇以海有怨,又与龙凤堡结仇,无所谓害怕,晚辈只是想孤身一人将仇似海抓来,恨天教就算迁怒,也只有在下一人而已,不致引起帮派之争!独孤鹤接道:“无论是帝宫出面,或是沈兄出手,其结果都是一样。我担心的是仇似海武功不弱,又有四大堂主相随,咱们恐怕没那么容易得手。”柳红瑶道:“仇似海生性谨慎,没有十分把握从不出手,咱们这样大张旗鼓去找他,恐怕还没出发,他便溜之大吉了!”独孤鹤点点头道:“仇似海的武功不在沈兄之下,加之沈兄无帮无派,仇似海虽会提防,但戒心不大。沈兄在明,我们在暗,定会擒拿仇似海。”白发婆婆冷哼道:“无论如何,第一步是要探出雪儿的下落,而这点却要从仇似海身上着手,是咱们出面也好,是沈少侠也好,只要能达到目的,老身才不管那些利害得失,如果雪儿当真陷身恨天教,可怪不得老婆子心狠手辣!”

说到后来,忍不住连哼两声,那爬满皱纹的脸上,竟布满了森森杀气,沈君梧忍不住自脚底生出一股寒意,当下接道:“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咱这就出去找仇似海,如有消息,再行联系!”独孤鹤道:“仇似海一入城,便已落在我等的监视之中,他落脚的地点在兴隆客栈,除他之外,还有江南四杰,你此番前去,可得小心。”沈君梧道:“独孤兄不必担心,仇似海武功虽说稍强于在下,但要取在下的命,也没那么容易!”说完,遂向众人告辞而去。

沈君梧离开没多久,铁云飞拿着一封信匆匆走了进来,道:“鹤公子,刚才有位小孩送来一封信,指明交给鹤公子。”独孤鹤接过,掏出信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要知白雪儿下落,请到聚仙楼。”柳红瑶道:“师兄,这……会不会是个陷井?”独孤鹤道:“只要有雪儿的线索,别说是聚仙楼,就算龙潭虎穴,咱也得闯闯!”柳红瑶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师兄走一遭!”独孤鹤道:“也好!”

刚进聚仙楼,便有人过来将二人引到楼上清雅小房。茶几旁早已端坐两人,一位清秀少女正是蛇蝎美人林秋寒,一位中年文士,正是黑心秀士林文峰。见二人进来,林文峰一指茶几前面的椅子道:“两位请坐!”独孤鹤坐下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林总管。”林文峰道:“好说,好说!”独孤鹤问道:“鄙师妹失踪月余,林总管当真知她下落?”林文峰笑道:“独孤公子何必如此着急,既然来了,就品品林某这雨前龙井如何?”独孤鹤轻轻地呷了一口道:“甘香如兰,幽而不洌,果然好茶!”柳红瑶恼道:“林总管,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何必学那酸腐文人品茶论道。咱们不妨打开窗子说亮话,开出你的条件吧。”林文峰笑道:“柳姑娘,果然快人快语。很简单,要想知道白姑娘的消息,用灞桥赌彷来交换。”

“灞桥赌彷?”柳红瑶追问道。

林文峰道:“不错,就是灞桥赌彷。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个道理柳姑娘不会不懂吧?再说,一个灞桥赌彷换白雪儿的下落,你们不吃亏!”独孤鹤接道:“只要林总管的消息准确,一个灞桥赌彷不算什么!”林文峰道:“白雪儿在忘忧谷!”

“忘忧谷?”柳红瑶惊得站起身来。忘忧谷,有进无出,她着实有惊的理由。反观独孤鹤仍是稳如泰山,伸手一拉柳红瑶道:“师妹,坐下!”随后又对林文峰道:“不知林总管何以肯定鄙师妹在忘忧谷?”林秋寒冷冷地道:“本姑娘亲眼所见,难道有假?”独孤鹤淡淡地道:“江湖传言,鄙师妹在忘忧谷附近与姑娘曾有过冲突,莫非……”林秋寒道:“不错,白雪儿的确是为逃脱本姑娘与少主的追踪,误入忘忧谷的。”柳红瑶再也沉不住气,倏地站起身来,怒道:“你说什么?”林秋寒傲然道:“没听清楚吗?那本姑娘就再说一遍,白雪儿是被本姑娘与少主逼入谷中的!”

独孤鹤道:“鄙师妹入谷月余,林总管选择现在告诉我等,看来灞桥赌彷倒在其次,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让我们参加八月十五的少室结盟大会。”林文峰笑道:“独孤公子果然聪明绝顶,一猜就中。没错,白雪儿身为帝君白啸天之女,无论生死,帝宫均不会罢之不理。忘忧谷既然能在江湖中屹立数百年,其实力自然不可小窥。林某也想看看,帝宫到底有多少实力。”独孤鹤道:“林总管果然打得好算盘,一是索取了灞桥赌彷,二是让帝宫无暇顾及少室结盟,三是借此消耗帝宫实力,真是一举三得。”说到这儿,面色忽地一沉,冷声道,“如果雪儿在忘忧谷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要令嫒偿命!”林文峰淡淡地道:“要小女偿命?独孤公子得有那本事才行。”说到这儿,做了个请的手势接道,“独孤公子,请吧!”

独孤鹤既知白雪儿在忘忧谷,不用林文峰请,早就按耐不住,起身出得聚仙楼,对着柳红瑶道:“林文峰既在此出现,沈兄去找仇似海,估计没那么顺利,师妹先回当铺准备,我去接应沈兄。”柳红瑶点点头道:“师兄当心点,我这就回去准备!”

待柳红瑶走远,独孤鹤也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第二十章 华山之约一言消

沈君梧走进兴隆客栈,果见仇似海与江南四杰正一起大吃大喝,不亦乐乎,见此处人多,也懒得理会,当下寻了一张空桌坐下,就听到常笑虎大言不惭地道:“少教主但请放心,那沈君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碰上咱兄弟四人则罢,如果碰上,定将……定将……”说到这儿,忽然看到坐在一旁的沈君梧,再也接不去,沈君梧笑问道:“定将怎样?”

石运生在沈君梧手中接二连三地吃亏,心中早已恨到极点,此刻仗着有恨天教撑腰,不觉胆气一壮,端起酒杯,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嗡声嗡气地道:“姓沈的,真是冤家路窄,咱们又见面了!”沈君梧一见他那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闻言懒洋洋地道:“石兄真是好身体呀,这么快又来找沈某练功了?”石运生想起上次被沈君梧打伤,足足躺了半个月,心中更是来气,哼哼呀呀地道:“姓沈的,你少在这儿卖狂,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今日看你还有那么好彩!”

沈君梧笑道:“那是,那是!不过兄弟此次前来,却不是想找四位打架,而是专程前来道喜!”此言一出,不禁弄得众人一头雾水,石运生诧异地道:“道什么喜?”沈君梧打了个哈哈,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地道:“‘江南四杰’晋升为‘恨天四狗’,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此言一出,尽皆大怒,石运生更是气恨莫名,一张脸早涨成了猪肝色,牙齿也咬得“吱吱”地响,虽有仇似海撑腰,但忌禅沈君梧武功了得,也不敢率先出手,怕象上次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仇似海见四人胆小如此,心中虽然不快,但也不形于色,笑道:“沈兄大量,何必跟一帮不成器的奴才过意不去?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喝上一杯?”对着四人一使眼色,四人哪敢再坐,齐站起来,为沈君梧留下位置。沈君梧冷冷地道:“沈某今日前来,不是来喝酒的,而是……”仇似海折扇一张,轻摇两下,帖在胸前,打断道:“沈兄,请坐下说话。”沈君梧见江南四杰早已站在仇似海的身后,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仇似海道:“沈兄今日找仇某,无非是想打听白姑娘的下落,放心,仇某一定会告诉你。不过,在告诉你之前,仇某想同你聊聊。”沈君梧眉头暗皱道:“你我无话可说。”仇似海摇头道:“非也!自双星镇相遇,仇某就认定沈兄绝非池中人物。一直想接纳,不知沈兄可愿意加入我恨天教?”沈君梧道:“仇兄说笑了,恨天教四大护法,五大堂主,莫不是武功高绝之人,沈某这点雕虫小技,又怎能入仇兄法眼?”仇似海道:“四大护法也好,五大堂主也罢,迟早都会老去,恨天教要屹立千秋,必须有年轻高手的加入,凡有一技之长的青年俊杰,仇某都愿意接纳。沈兄年纪轻轻,武功已自不凡,二十年后,将是你我共掌恨天教。”沈君梧道:“二十年太长,沈某只想知道白雪儿到底在哪儿。”仇似海面色微变道:“这么说来,沈兄是不愿加入?”沈君梧道:“沈某单人独剑,没想加入任何帮派。”仇似海叹道:“江湖多事之秋,不是朋友便是敌人,说实话,仇某还真不想与沈兄为敌。”说毕,带着四人径自朝外走去。

沈君梧见客栈中闲人众多,一旦动起手来,难免伤及无故,丢下一粒碎银在桌上,也跟了出去。来到城郊的一块空地上,仇似海一打眼色,四人顿时亮开兵刃,纷纷占据有利地形,看那副阵势,只待仇似海一声令下,便将他乱刃分尸。沈君梧对四人看都懒得看一眼,望着仇似海,嘴角挂着一丝冷诮的笑意,只听仇似海言道:“沈兄果然好豪气,明知有来无回,居然胆敢跟来,令仇某好生佩服!”沈君梧道:“废话少说,白姑娘到底在哪儿?”仇似海打了个哈哈道:“你要见白雪儿,又何必要找仇某?如果不怕死的话,就到忘忧谷去见她!”

“忘忧谷?你说白雪儿在忘忧谷?!”当仇似海说完这句话时,沈君梧忍不住吓了一大跳,连着追问了两句。仇似海大笑道:“不错,忘忧谷,有进无出,白雪儿纵算不死,今生也休想出谷,至于你……”说到这儿,忍不住冷哼了两声,“就算有胆去忘忧谷,也没这个命!”

沈君梧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有了雪儿的下落,惊的是忘忧谷乃武林中的三大禁地之一,白雪儿在谷内,是生是死,谁也不敢保证,望着仇似海,俊目中忽地涌出一股浓浓的杀意,一字一顿地道:“白雪儿可是为仇兄逼入谷内?”仇似海虽说艺高人胆大,加上江南四杰更是有持无恐,但此刻面对沈君梧满面杀气,却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寒意,喃喃地道:“这……这……”沈君梧冷冷地道:“怎么,害怕啦?”仇似海忽地抬头来,狂笑道:“害怕?仇某有生以来,还不知怕为何物。虽然仇某从没想伤害过白雪儿,但她的确为仇某所逼,被迫入谷。”沈君梧弹出长剑,冷冷地道:“好,很好!仇似海,今日沈某定要你血溅五步,为雪儿讨还一个公道。”仇似海冷笑地道:“凭你的武功,想讨还公道,无疑痴人说梦。看在白姑娘的面上,仇某今日不杀你。但我表弟的废耳之仇,总得从你身上留点念想。”

说到这儿,向江南四杰一打眼色,示意四人痛下杀手,江南四杰虽握兵刃在手,但谁也不敢真个出招,只是象征性地围了上来。一个仇似海已很难应付,外加江南四杰,自己原本一点胜算都没有,此刻见四人有心无力样子,正中下怀,也不答话,猛然一招“旋风十八盘”,剑光过后,伴随着四声惨叫,缕缕血光,四人齐皆受伤倒地。这个结果,不但仇似海感到意外,沈君梧更加愕然。自己武功虽说高过江南四杰,但要说一招伤敌,仍是万难做到,而此刻不但做到了,而且四人还受伤倒地。唯一的结论是他们都是装的。

江南四杰是装的,不但沈君梧看了出来,仇似海同样看了出来,江南四杰不但怕恨天教,同样也怕帝宫,以沈君梧跟帝宫的关系,若真把他给伤了,恐怕也难逃生天。如果两边都不想得罪,剩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装。

仇似海原没打算动手,原以为合江南四杰之力,定让沈君梧灰头灰脸,只可惜,他没有低估沈君梧,却高估了江南四杰。他做梦都没想到,以江南四杰的名头,竟会如此胆小。眼见沈君梧怒气冲冲,杀气腾腾逼近自己,心中亦无畏惧,多番交手,深知沈君梧武功远不及自己。盘算着如何轻取沈君梧才能让他心服自己,才能为恨天教效力。但他的想法却随着二人的交手慢慢发生了变化。当斗到一百回合时,他还想看看沈君梧到底有多少斤两,当斗到三百回合时,他的心里却冒出了浓浓的杀意。他怎么都想不到,月前沈君梧的武功还远不及自己,而如今竟然能打过平手。心中自是又惊又怒,更何况此人与帝宫的关系,他日若与帝宫相较,必成为一大劲敌。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就留他不得。

能与仇似海斗个平手,沈君梧自己也觉得意外,自月前向于素素学会旋风刀后,虽未达到刀剑合一的地步,但剑招中偶尔夹杂着一两记刀招,竟也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信心大增,瞅准空档,忽地手腕一抖,剑光暴长,直刺过去。仇以海也真够胆大,面对匹练剑光,理都不理,折扇忽地向前一指,大叫道:“白雪儿!”

此刻,沈君梧之所以发怒,全因白雪儿而起,此刻忽闻仇似海叫出这三字,就象条件反射一样,剑势一顿,跟着回头望去,但视野茫茫,哪有白雪儿半点影子?心中一惊,暗呼不妙,果然,仇似海早料到他有此反应,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手腕一沉,一按机括,扇骨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激射而至。沈君梧眼见暗器来势迅猛,想也未想,急忙回剑相护,手腕迅速翻动,搅起了万朵剑花,剑花交织成剑网,欲把自己罩在网中,他的反应不谓不快,但仍旧晚了半步,虽挡住了大部份扇骨,但仍被其中一支穿透剑网,钉进左肩。

一支,仅此一支,不多不少,便已足够要他性命,沈君梧初觉肩头一阵剧痛,跟着麻痒异常,向全身扩散,深知上面碎有剧毒,强忍肩头剧痛,趁着药力尚未全部发作,运剑如风,逼退江南四杰,用剑柄点了伤口附近几处穴道,暂缓毒性漫延。

仇似海盯着沈君梧沉声道:“沈君梧,仇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加入恨天教?”沈君梧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仇似海点点头道:“沈君梧,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自寻死路。可怪不得仇某人心狠手辣,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辰!”话音刚落,便听一人朗声接道:“不见得!”仇似海寻声望去,只见一人身着白衣流星似的朝这边驰来,此人身法好快,眨眼功夫,便已电闪而至,不是独孤鹤是谁?

沈君梧心中大喜,深知此人一到,大可无虑。仇似海见此人武功卓绝,虽不认识,但也知是敌非友,心中暗惊,询声问道:“阁下何人?”独孤鹤可不想把自己的姓名过早地暴露出来,冷冷地道:“就凭你仇似海,还不配知道本少爷名姓!”当真狂得可以,跟着右手一伸,接道,“识相的,就快把解药交出来,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仇似海面色阴沉,眼睛一转再转,忽地探手入怀,取出一物,朝地上一扔,道:“拿去吧!”那物着地之即,顿时幻起了一股浓烟。

独孤鹤一声冷哼:“雕虫小技!”闭着呼吸,身形一晃,穿过烟雾,直逼过来,仇似海原以为放出烟雾,必可阻挡一时,自己则可趁机逃遁,反正沈君梧已身中剧毒,若无他独门解药,终归难逃一死,没想他刚才高估了江南四杰,此刻又低估了独孤鹤,身形刚起,独孤鹤便已追踪而至,抓了过来,仇似海眼见无法脱身,只得放弃逃命,抽出腰际软剑,犹如天际游龙,反手一划,削向五指,独孤鹤连连冷哼,右手一回,变爪为掌,东拍西击,飘浮闪烁,捉摸不定,正是帝宫绝学“飘来忽去掌”。仇以海也识得厉害,当下展开软剑,尽量缩小圈子,紧守门户,不求伤敌,但求自保。

独孤鹤在激斗中偷眼朝沈君梧望去,只见他脸色发青,额头见汗,被江南四杰围在核心,虽未动手,但也不能从容逼毒,深知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如果毒质渗入心房,纵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当下不敢怠慢,一声清啸,身形加快,出掌更是飘浮不定,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毫无定规,将一套“飘来忽去掌”发挥得淋漓尽致,仇似海眼见四面八方俱是掌影,飘飘浮浮,虚实难料,既不知从何攻击,也不知守向何处,只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直冒,展开“虬树盘根”,织成一张剑网,将自己牢牢地护在中央,此招只能用于自保,根本无法伤敌,仇似海也是不得已而出此下策。

这时,独孤鹤的身形是越转越快,只要一有空隙,必将为他所乘,因此见仇似海使出此招自保,心中也不焦急,只是尽力营造机会,以期一举中敌,仇似海此刻只守不攻,完全被动,深知再这样下去,迟早必为对方所制,心中暗自焦急,见江南四杰那四个脓包虽围住了沈君梧,但谁都不敢出手,心中更是有气,要知沈君梧此刻中毒在身,四人一旦发起攻击,必将加速他毒性发作,只要将此人制住,独孤鹤就算武功了得,也必投鼠忌器,要想全身而退,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此处,心中暗自发狠,今日不脱困则已,如果脱困,定要让四人死无全尸!

高手过招,最忌心烦气燥,仇似海此刻正是患了此忌,如果他能心平气和地与独孤鹤过招,虽难免一败,但至少可多撑半刻,此刻心焦之下,剑法一乱,独孤鹤瞅准空档,猱身直上,一掌穿过剑网,直击胸口,仇似海大惊之下,急忙回剑相护,但为时已晚,只听“喀嚓”一声,伴随着一阵剧痛,胸骨顿被震断三根,气血翻滚,一股血箭喷射而出,萎顿倒地,双眼散乱无神地望着独孤鹤害怕极了。

独孤鹤冷眼望着仇似海,也不说话,径直走了过去,从他的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见里面装着一些粉末状的药粉,问道:“可是解药?”仇似海倒也硬朗,虽然胸口痛得厉害,竟然连哼都不哼一声,听到独孤鹤问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双眸子充满了无限的怨恨。

独孤鹤点点头,冷冷地道:“好,很好,想充英雄是吧?在下就成全你!”说着伸指点了他的气海穴,跟着拾起地上一根扇骨,在他左股连扎几下,缓缓地站了起来,随手丢掉扇骨,冷冷地道:“说不说随便你!”转身走向沈君梧。

此刻,沈君梧正盘膝坐于地上,运功逼毒草,而江南四杰也在仇似海倒地的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仇似海身负重伤,加上气海穴受制,无法运功疗毒,伤毒并发,苦不堪言,几近哀求地道:“解药……解药在……剑柄中!”独孤鹤倏地转身,拾起软剑,握住剑柄,用力一旋,剑柄应手而落,内中中空,果然倒出几粒红色药丸,仇似海命在旦夕,虽不怕他捣鬼,但为慎重起见,还是先将解药给了仇似海服下,静观片刻,确信无疑后,方倒出两粒,给沈君梧服下。

静坐片刻,肩上麻痒渐消,独孤鹤又为他挤掉伤口中的毒血敷上金创药,方长长地嘘了口气,歉然道:“兄弟一个疏忽,差点铸成大错,还望沈兄莫怪!”沈君梧面色一红道:“只怪兄弟阅历太浅,不识江湖险恶,叫独孤兄担心,心下甚是过意不去!”说到此处,面色忽地变得凝重,沉声道:“雪儿为此人所逼,陷身忘忧谷!”独孤鹤面色凝重,沉声道:“此事我已知晓,待解决仇似海后再从长计议。”沈君梧沉沉地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谁都知道进入忘忧谷有什么后果,也不须说话,独孤鹤铁青着脸,虎目杀机涌现,狠狠地盯着仇似海,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仇似海只觉得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每走一步都揪一次心,独孤鹤虽只走了十来步,但对仇似海来说,那种滋味似乎走过了十年,只觉全身冰冷,犹置冰窟,冷汗直冒,斗大的汗珠自额上滚滚而下,惊惧地望着独孤鹤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绝望……

独孤鹤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冷冷地道:“仇似海,你跟我好好在听着,本公子名叫独孤鹤,你牢牢记住了,免得到了阎王爷那儿还不知死于何人之手!”说毕,手掌一挥,便欲结果他的性命,仇似海自知难逃生天,既无力反抗,唯有闭目待死!

千钧一发,忽听一人喝道:“鹤儿,不可!”语气中似有一股无上的威严,独孤鹤浑身一震,右手一松,复将仇似海扔在地上,望着来人,泣声道:“师父,雪儿她……”语气哽咽,竟然接不下去。

那人将手一挥,阻止道:“为师知道!”

沈君梧见此人年约五旬,神态威严,显得无比的尊宠,紧跟其后的分别是孤鸿子、白发婆婆、柳红瑶及铁云飞,虽不认识此人,但听独孤鹤称呼,以及众人对他的敬畏,亦知此人便是白雪儿之父,帝宫主人,帝君白啸天,见独孤鹤行礼,也顾不得伤势,忙上前行礼道:“晚辈沈君梧,拜见前辈!”

白啸天凝视沈君梧,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点了点头,问道:“沈少侠不必多礼。令师南天一剑年轻时仗剑江湖,豪气干云,老夫对他的人品武功,自是钦佩得很,没料在这武林多事之秋,撒手尘寰,真是可惜呀!”沈君梧神色一黯,满目戚然,答道:“先师遗命,令晚辈代赴华山之约!”白啸天叹道:“故人既已乘鹤西去,老夫又怎能与他争强斗狠,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华山之约就随他而终吧。不知沈少侠意下如何?”

沈君梧见白啸天正气凛然,君临天下,与心中猜想的那个面目阴沉、野心勃勃的白啸天简直判若两人,早为他的气度折服,自己武功地位与此人均相距甚远,与其决斗,本就索然无味,闻言恭声接道:“但凭前辈吩咐,晚辈绝无二志!”

白啸天微微晗首,目光忽地一扫仇似海,冷冷地道:“仇似海!”

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仇似海耳中,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机灵,忙道:“晚辈在!”

白啸天冷哼道:“如果雪儿有甚意外,老夫定亲上恨天教,将你挫骨扬灰,现在你可以走了。”仇似海闻言,强忍剧痛,望着沈君梧微微一叹,默然离去。

独孤鹤、柳红瑶眼见仇似海逐渐在视野中消失,急道:“师父……”白啸天将手一挥,不容置疑地道:“当务之急,是救出雪儿要紧,不宜节外生枝,免得恨天教在旁碍手碍脚。仇似海武功不高,要杀他还不容易?”柳红瑶凤目带煞,恨声道:“如果雪儿有甚意外,定让他死得惨不堪言!”白啸天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复对沈君梧道,“沈少侠是否愿随老夫共闯忘忧谷?”沈君梧朗声道:“前辈有令,纵是龙潭虎穴,晚辈也绝不皱眉!”白啸天忽地豪气大发,朗笑道:“不错,忘忧谷,有进无出,老夫倒要瞧瞧,他是否真的名副其实!”

一行七人先在当铺小憩了一阵,沈君梧也趁此机会重新包扎了伤口,然后便向忘忧谷进发,一路上,又向白啸天请教了许多一直困惑于心的疑难问题,而白啸天也不厌其烦,一一解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只有短短几天,却获益非浅,沈君梧只觉云雾顿开,颇有重见青天之感,武功在不…》小说下栽+wRshU。CoM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