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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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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灞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恨天教绝不会袖手旁观,定会想办法进行反击,派驻高手在所难免。自己多次与仇似海交恶,须得小心谨慎才是。自己本是依据金针追踪白雪儿而来,但独孤鹤既然到此,那她就不会有危险。无论白啸天如何看待这二十年之约,作为南天一剑的唯一弟子,绝不能失信于人。想到不能失信于人,脑海中又想起自己答应过师父师叔要好好地照顾丫头,但连日来自己想得最多,牵挂最多的却是那个不知所踪的白雪儿,想起与丫头的婚约,也不禁一声沉沉地叹息。遂与万事通告别,回到客栈。

第十八章 关帝破庙助红瑶

第二天,由于心中挂念白雪儿,故早早地来到郊外关帝庙,但见寺庙由于经年失修,早已破碎支离,郁郁葱葱的松柏围在四周,更衬托出一股萧杀之气,沈君梧步入庙内,望着关公那铁铸金身怔怔出神,见金身上布满了尘埃,也不由暗自感叹,想当年桃园三结义,五虎上将横行天下,过五关斩六将,是何等的英雄气慨,没想如今竟如此香火不继,落到这般田地,心中自是嗟叹不已,就在这时,忽闻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神色一凛,忙对关公塑像深施一礼,虔诚地道:“关老爷子,晚生迫不得已,暂借金身一用!”说毕,身形一闪,藏在金身后面,凝神留意外面动静。

这时,自外面进来两位中年人,面色阴沉,神色忧郁,正是前来赴约的只手遮天陶风,黑面郎君邝天云。

陶风踏入庙内,豹眼环视四周,粗声粗气地道:“那丫头还未到?”邝天云也看了看四周,点点头道:“是还没到,听说那丫头心狠手辣,凡是得罪她的人,极少留有活口,她既约我二人到此,自是早到为好!陶兄对今日之事,可有想法?”陶风道:“帝宫也好,恨天教也罢,都是江湖上狠得不能狠的脚色,任谁都得罪不起,今日之事,也惟有走一步算一步,相机行事。”邝天去忽地叹了口气道:“想你我二人,向来独来儿往,从未受人钳制,何等的逍遥自在!唉,以后……以后就难说得很了!”

陶风亦是苦笑着接道:“邝兄所言极是,今日江湖纷争又起,帝宫、恨天教与七大帮派已成鼎足之势,象你我这等江湖散人,也只有在夹缝中求生存,难啊!”邝天云接道:“是啊,你我身为强盗,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本为七大帮派不齿,如果再投效帝宫或是恨天教,便是公然与他们为敌,以后的日子定将提心吊胆,疲于奔命!”

陶风暗叹道:“这还在其次,在江湖中打滚,过的本就是刀尖添血的日子,过了今天,没明天,但求一个开心自在,可现在,咱们无论投效谁,都只有卖命的份,好处是轮不到咱们的,这还罢了,恐怕以后还得看人家的脸色行事,毕竟我们也不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自不会将咱们当自己人看待!”

正说间,忽听一声朗笑,一人手持折扇,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对着二人拱手道:“兄弟仇似海,仇深似海的仇似海,不知二位是想与仇某和平共处呢,还是仇深似海!”也未待二人回话,便笑着对庙外道,“郭堂主,请进来吧!”话音未落,一人大笑着飘身而进,此人约摸四十五六,神态傲慢,立于仇似海身侧,双目却死死地盯着二人,只瞧得二人心头发毛,冷汗直冒,此人好厉害的眼神!

仇似海微微笑道:“这位便是本教五大堂主之一的金堂主郭鹏飞,二位如果有意于本教,请与郭堂主一起共事!”

陶邝二人不由相对苦笑,帝宫之事尚未摆平,此刻又嘣出个恨天教,该教自仇恨天以下,除去副教主傲南天、军师林文峰以及四大护法外,便数金木水火土五大堂主,这些人在江湖中俱是响当当的角色,凭自己二人,说什么都是惹不起的,但二人自来闲散惯了,三日前不愿加入帝宫,三日后自不愿受命恨天教,如今夹在两大势力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正犹豫间,忽见郭鹏飞双目一瞪,冷哼道:“两位如此不爽,莫非嫌郭某没有资格与两位共事?”陶邝二人见他神色不善,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自己与白衣女子有约在先,如果此答应,势必负约,此二人虽名列大盗,为世人不齿,但向来是言出必践,说一不二,如此作为,定为江湖人不齿,但此时如果不答应,情况将会更糟,恐怕还未等到白衣女子,自己二人便已尸横当地了,此种结果自是大大不妙,心下着实犯难。

仇似海瞧二人神色阴晴不定,不阴不阳地道:“二位乃**巨寇,而我恨天教也不是什么替天行道,也可以说是志同道合,再说,识实务者为俊杰,二位何必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郭鹏飞也一旁威胁道:“二位是明白人,今日如果不投靠本教,非单两位离不了此间,我那另外四位兄弟嘛,也只好对两位的家人特别照顾了!”

两人闻言自是惊骇莫名,要知河北一枪,开封盖孟尝,便是因为不愿投效恨天教,不但本人性命不保,全家也被五大堂主灭了,连三岁小孩都未能放过,帝宫虽然心狠手辣,但从不累及家人。听郭鹏飞如此一说,哪敢再犹豫,急忙拜了下去:“属下陶风、邝天云拜见少教主、郭堂主!”

郭仇二人不由相对大笑,他们也未料到如此三言两语,便已收服这两个**巨寇,陶邝二人见两人大笑不止,也跟着大笑起来,但这笑声的背后,含有多少的苦涩与无奈,也只有他二人知道。

这时忽听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自庙外响起:“诸位笑够了没有?”

四人一齐敛住笑声,凝目望去,只见庙外俏生生地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俏丽女子,玉面冷峻,目寒似冰,对着陶风、邝天云冷冷地道:“两位投效恨天教,是否问过本姑娘?”

陶邝二人本与白衣女子有约在先,初见此女出现,内心本来尚有少许内疚,如今见白衣女子如此未将自己二人放在眼中,心中也自恙怒,闻言冷冷地接道:“在下二人与姑娘素未平生,投靠何人,是乎与姑娘无关!”

郭鹏飞也在一旁冷笑道:“良禽择木而栖,二位兄台投效本教不失为明智之举,姑娘如此责问,未免过于蛮横!”白衣女子柳眉一挑,冷叱道:“阁下何人,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

“我是谁?”郭鹏飞见白衣女子竟不知自己名姓,也忍不住一阵狂笑。笑声经久不绝,响彻云霄,良久敛住笑声,目注白衣女子,一字一顿地道:“小姑娘仔细听着,我乃恨天教教主座下,金堂堂主郭鹏飞是也!”

白衣女子听郭鹏飞自报名号,心中也自吃惊,又见仇似海在一旁折扇轻摇,神色傲慢。心想有此二人在此,今日是绝对讨不了好去,只可惜师兄未在此间,否则合二人之力,定可稳操胜算,心中虽有点畏惧,但嘴上却不甘示弱,冷冷地道:“‘郭鹏飞’这三个字也没什么了不起!”

此话听在郭鹏飞耳中到还罢了,但听到沈君梧耳中,却突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想起与白雪儿初次见面时,在自己自报家门后,白雪儿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所不同的仅仅是前面的名字而已,神色语气几乎都是从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不知此女与白雪儿是何关系,竟然如此相似,同样的白衣,同样的美,同样的傲慢,同样的冷,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但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所谓想来想去,也不过是在脑海中多转了个弯而已,当第二个弯还没转过来时,便听到郭鹏飞自我解嘲地道:“不错,姑娘所言极是,‘郭鹏飞’这三个字的确没什么了不起!”

说到此处,语锋一转,逼视着白衣女子冷冷地道:“姑娘芳名可是上柳下红瑶?”白衣女子怔道:“不错!”郭鹏飞忽地踏步上前,盯着柳红瑶,缓缓地道:“本教弟子缕缕为金针射杀,可是姑娘杰作?”柳红瑶冷笑道:“郭堂主何必明知故问?”郭鹏飞道:“好,很好,今日郭某便向柳姑娘讨还一个公道!”

柳红瑶冷哼道:“郭鹏飞,你武功虽也不错,但若说讨个公道,是乎还差了一匹,本姑娘另有要事在身,今日就暂且别过,他日相逢再作计较!”说毕,转身便欲离去。

仇似海深知柳红瑶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实在担心得要命,当下对着陶、邝二人一打眼色道:“陶兄、邝兄,你二人只要将此女拿下,便是为本教立一大功!”

陶邝二人虽然嘴上说加入恨天教,心中实在不愿之极,此刻一旦如仇似海所愿,与柳红瑶动手,便是公然与帝宫为抗,得罪不起恨天教,当然也得罪不起帝宫,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郭鹏飞见二人迟迟不动手,心中很是不满,冷冷地道:“本教待二位家人如座上宾,二位竟不遵少教主命令,不知是何道理?”

陶邝二人相互对望一眼,深知恨天教做事向来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如果再犹豫不决,定会对家人不利,心中虽有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翻身拦住去路,说道:“柳姑娘,得罪了!”

柳红瑶冷冷地道:“二位既然投靠恨天教,本姑娘自不会放过二位,谈不上什么得罪!”

陶邝二人闻言也只有心中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此时此刻,二人才真正地体会到个中滋味,当下也不愿与柳红瑶作过多口舌之争,相互一打眼色,双双攻了上来,柳红瑶暗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话虽如此说,但盛名之下无虚土,陶邝二人毕竟是成名多年的**巨寇,手底功夫自然不弱,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凌厉异常,二人若论单打独斗,自非柳红瑶对手,但联手之下,却胜出良多,好在二人对柳红瑶颇有顾忌,始终不敢痛下杀手,一时之间,竟然胜负难分。

沈君梧冷眼旁观,见柳红瑶掌势飘浮,内劲含而不发,从不与二人力斗,只是展开身法,周旋于二人之间,只要二人稍有疏忽,必将为其所趁,轻则伤身,重则伤命,看其武功,似与白雪儿出之一路,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更显威力,显然武功高出白雪儿甚多,就算自己也没必胜把握,最多斗个旗鼓相当,心中也不由暗自气馁,还说与帝宫白啸天决斗,从白雪儿到柳红瑶,虽是弱质女流,但其武功已非常人能及,身为帝宫之主的白啸天,二十年前既能轻易打败盛及一时的师父,而自己现在的武功,也不过是师父当年的七成,与白啸天决斗,无疑自寻死路,难怪师父在临死前,宁愿自己声名受损,也坚决不让自己代为赴约,实在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仇似海见二人久攻不下,生怕迟则生变,当下也顾不得倚多为胜,折扇一展,从侧面攻了上来,柳红瑶独斗陶邝二人本已吃力,如果再加上仇似海,别说取胜,连脱身都难,当下不再犹豫,猛地两掌将陶邝二人逼开半步,趁此空档,纤手入怀,迅速地掏出一把金针,全数射向仇似海,当真是疾若闪电,快如迅雷,不留半点余地。

好个仇似海,有白雪儿的金针在先,此刻,既知柳红瑶来自帝宫,心中自有准备,眼见金针射到,不慌不忙地双足一错,斜身飘闪过去,无惊无险。

好在柳红瑶金针出手,原就没打算能伤得了仇似海,目的亦不过是逃命,因此趁着这一斜身,急忙电闪而出,向西面逃去,仇似海虽料到对方说打就打,却未料到对方更是说逃就逃,眼见来不及追赶,心中暗呼可惜,却听郭鹏飞冷喝道:“跟我留下!”

话未落音,便是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自背后涌到,如果再继续前冲,难免受伤,当下想都未想,本能地向侧一闪,如此一来,虽然避过掌力袭击,但身形却未之一阻,仇似海可不是省油的灯,立马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猱身直上,截住去路。跟着陶邝二人也不客气,自两侧抢上,分堵南北方向,郭鹏飞一招得逞,更是步步紧逼,不给人喘息之机。

柳红瑶眼见四面受敌,无处可逃,只得将心一横,回身斯杀。东一招“玉石俱焚”,西一招“人鬼同途”,再一招“天地同寿”,这三招虽然简单,但却是武学中最难化解的招式,因为这三招,没有丝毫防守的意思,你打我一拳,我定能还你一脚,结果便是两败俱伤,没得化解,除非双方实力相差太大,就象一个大人与小孩对抗,大人打一拳,与小孩踢一脚,结果有可能便是大人毫发无伤,小孩命丧当场,但此时此刻,五人实力虽有高低,但毕竟相差甚微,你不让我活过今天,我绝不会让你活到明天,因此,四人联手,虽占绝对上风,但谁都不敢以身涉险,只是尽力将柳红瑶团团困住,只待她体力不支,就地擒拿。

仇似海见柳红瑶反来复去所使的都是那拼命三招,初时并不以为意,但时间一久,顿时不耐烦起来,无不讥讽地道:“柳姑娘,你这三招都使了几十遍了,难道帝宫绝学就只有这三招吗?”

柳红瑶也不甘示弱,反辱相讥道:“本宫绝学博大精深,对付尔等三招足矣,那像贵教尽是些倚多为胜的无耻之徒!”

四人无不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四人联手攻一弱质女流,本觉很没面子,此刻闻此一说,更是无地自容,当下谁都不答话,只是各自加快了攻势,只盼早期将其擒拿,对武林同道也算有个不是交待的交待。

四人一旦加强攻势,柳红瑶顿觉压力一紧,左支右绌,苦不堪言,几次想突围出去,奈何四人联手,实力相差太多,根本找不到半点脱困的机会,自己虽然采用两败俱伤的打法,但也只能保一时之安,凭目前的体力,最多只能撑上半柱香时刻,仍是厄运难逃,心中暗打主意,一旦情形不妙,宁愿自尽,也绝不能落在仇似海等人手中。

沈君梧在神像后面看得真切,情知柳红瑶再也撑不了多久,但心神仍在救与不救之间俳徊,恨天教虽在江湖中口碑不佳,而自己又与仇似海有隙,但帝宫利用“碧玉箫”搅乱江湖,仇杀四起,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此刻见双方恶斗,虽说不上是幸灾乐祸,但至少有一半是坐山观虎斗的心情,更何况就算自己插手,也绝非四人联手之敌,出手也不过白白送命而已。

这时,柳红瑶已被四人逼得娇喘嘘嘘,香汗淋淋,险象环生,出招也不似先前利索凌厉,虽是竭力拼命,但威力已渐渐减弱,形成不了多大的威胁,再斗下去,必将为对方所擒,银牙暗咬,当下快攻了几招,跟着右掌一回,便欲向天灵盖击落,郭鹏飞眼疾手快,右手一探,刚好抓住右手腕,跟着左手抓向她左肩,柳红瑶没料到自己寻死不成,反到给对方一个制胜的机会,情急之下,想也未想,左手食中二指一伸,根本不理自身危险,猛地挖向对方双眼,不但快若闪电,而且毒辣异常,郭鹏飞若不变招,虽同样能擒住柳红瑶,但自己一双眼睛也就此毁了,此刻己方已占绝对上风,实在没必要付出如此高昴代价,当下右手一松,向后滑开数步,仇似海出言相讥道:“柳姑娘,这招‘自碎天灵’也是帝宫绝学么?”柳红瑶此刻自顾尚且不暇,哪有精力与他斗口?心中又恨又急,只得拼尽全力作困兽之斗。

沈君梧虽不愿与帝宫为友,但爱屋及乌,见此情景,一颗心也不由悬了起来,正犹豫间,忽地瞥见地上那一枚枚金针,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白雪儿的倩影,似怨非怨,似嗔非嗔,对自己无限责怪,心神一凛,这姓柳的女子既来自帝宫,武功路数又与白雪儿极为相似,万一是她亲近之人,而自己此刻竟见死不救,如果有甚好歹,以后有何面目去见天仙化人的白雪儿?想到厉害处,哪敢再行犹豫,猛地弹出长剑,电闪而出,刷地一招“气贯长虹”,直刺郭鹏飞,跟着一招“斗转星移”逼开仇似海,两招俱是在间不容发之即发出,当真是疾若闪电,快如迅雷,攻敌必救,二人此刻胜券在握,难免粗心大意,哪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一时之间,竟被弄得手忙脚乱。

如此良机,岂能错失?

沈君梧深知一旦二人回过神来,合四人之力,休想脱身,当下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拉过柳红瑶,长剑急转,逼开陶邝二人,冲将出来,电驰而去。

郭鹏飞武功虽强,但轻功却远不及二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在视野中消失,莫可奈何地跺了跺脚,暗叫:“可惜!”

仇似海轻功虽好,但人单势孤,一个人也不敢追下去,只是狠狠地瞪了陶邝二人一眼,暗怪二人贪生怕死,放了二人出去。陶邝二人见仇似海怪罪自己,心中虽觉委屈,可也不敢表现出来,害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位煞星,自己性命是小,如果连累家人真是百死莫恕。

沈柳二人奔出一口气奔出十来里,确信后面没人追来,方始放慢脚步。柳红瑶道:“多谢沈公子出手相助!”沈君梧怔道:“柳姑娘识得在下?”柳红瑶道:“实不相瞒,柳某曾暗中跟踪公子,一是为碧玉箫,二是怕雪儿误交朋友。”沈君梧道:“雪儿可好?”柳红瑶怔道:“雪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沈君梧从怀中掏出金针,道:“没有,我与雪儿分开亦有月余,我是看见这金针追踪而来的。”柳红瑶接过金针道:“此非雪儿之物,我们亦有半月没有联系过,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说到此处,略微停顿,接道,“沈公子,我得赶紧回分坛一趟,就此别过,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沈君梧深知帝宫一向神秘,其住所不愿示之于人,也是情理之中,遂道:“如此,沈某先行告辞!”遂向集市而去。

第十九章 同心协力寻娇娃

日幕时分,柳红瑶走进城内最大的一家当铺——祥云当铺。

掌柜的是一位形容猬琐的老头,正自埋头会账,见柳红瑶冷不防地闯了进来,不由吓了一大跳,正想开口招呼,却听柳红瑶急急地道:“掌柜的,快带本姑娘去见你们老板!”语气急促,带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力,掌柜的也不知她是何来头,虽不敢出言相拒,也不敢就此带入内堂,唯唯喏喏地想避开了事,柳红瑶柳眉一‘竖道:“本姑娘所当物品,珍贵异常,恐怕你做不了主,快带我去见你们老板!”掌柜的虽然心中虽有不愿,但摄于柳红瑶气势,也不敢过分违拗,只得先前领路,向后堂走去。

穿过一重院落,来到后花园,见石桌旁正坐着一位中年锦衣汉子,正自闭目养神,掌柜的忙趋步上前,低声道:“老板,有客见!”

锦衣汉子缓缓地睁开眼来,目光一触柳红瑶那清丽的面孔,神色微微一变,慌忙站起身来,对着掌柜的道:“老陆,你先出去!”

掌柜的道了声是,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锦衣汉子忙行礼恭声:“属下铁云飞,迎驾来迟,还乞恕罪!”柳红瑶纤手一摆道:“铁香主不必多礼!”铁云飞先让她坐下,又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这才道:“看柳姑娘行色匆匆,急着要见属下,莫非有要事发生?”柳红瑶点了点头,问道:“你可有师兄的消息?”铁云飞见她并未说出要事所在,而是先问师兄行踪,便知此事非同小可,闻言忙道:“鹤公子在收服‘燕云十八寨’总寨主陆地神龙霍天雕后,顺道收买了灞桥赌彷。听说仇似海来到附近,怕他有图谋,因此马不停蹄地赶到此间!”柳红瑶闻言大喜:“他既到此,是再好不过!你可知他落脚何处?”铁云飞接道:“为避人耳目,鹤公子住在东街一家小客栈中,柳姑娘既有要事,属下这就去请!”

柳红瑶尚未作答,忽闻一声朗笑,眼前白影一晃,一人飘身而进,静静地立在她的面前,只见此人年约二十三四,剑眉星唇,面如冠玉,居中一站,犹如玉树临风,当真是浊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容貌俊美,与沈君梧实不逞多让,却比沈君梧多了一份成熟,一份稳健,一份霸气,似笑非笑地看着柳红瑶,不是独孤鹤是谁?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柳红瑶乍见此人,当真惊喜得无以复加,怔怔地望着他,一时之间,竟忘了说话,直到铁云飞向独孤鹤打招呼,才回过神来道:“师兄怎知我在此?”独孤鹤微微笑道:“‘祥云当铺’本是本宫的一个秘密据点,若非要事,绝不会急着前来接头,手下兄弟见你一入城,便向此处奔来,知道事有蹊跷,就立刻报与我知,因而就跟着来了!”

柳红瑶点点头道:“你来了就好,雪儿失踪了,师兄可有她的讯息?”独孤鹤剑眉深锁,面色也跟着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我正为此事而来,自孟府一别,雪儿便杳无音信,虽经多方打听,仍没确切的消息!”柳红瑶不无自责地道:“都怪我们不好,一门心思放在网络高手上面,明知她江湖经验不足,却疏于照料,如今,怎生向师父交待?”独孤鹤接道:“不错,出宫之时,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雪儿单独行事,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果雪儿真的有甚意外,真是百死难恕!”柳红瑶接道:“不错,咱们就算把整个江湖闹翻天,也要把雪儿找出来!”铁云飞一旁接道:“吉人自有天象,白姑娘冰雪聪明,武功也不弱,相信凡事必能逢凶化吉,两位不必如此伤心自责!”柳红瑶接道:“正因为雪儿功夫不错,才更让人耽心,如果是成名高手,自不愿与她一个小姑娘动武,一般的江湖武人,根本就不足为惧,如今突告失踪,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才觉得可怕!”

这时,独孤鹤又接道:“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在开封的时候,仇似海曾与雪儿有过冲突,据手下兄弟汇报,雪儿从未离开过河南,而那段时间,仇似海正在附近逗留,从种种迹象表明,似乎与此人有关,我也是收到这些讯息,听说仇似海来到这儿,也跟着赶来了。”

“仇似海?”柳红瑶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接着道,“咱们与恨天教冲突日深,莫非雪儿已被他们掳为人质?”独孤鹤道:“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先前只知她与一个沈君梧的年轻剑客一起,与仇似海发生过一次冲突,后来不知为何,也未与帝宫联系,便一个人偷偷地走了,后来在忘忧谷附近,又与仇似海发生过一次冲突,便不知所踪,师父也是收到这些消息,于前日出宫去河南查探,并飞鹆传书,叫我看住仇似海,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他们发生大的冲突!”

柳红瑶恨恨地道:“此事既与仇似海有关,咱们现在何不把他抓来,如果雪儿有甚意外,定让他生不如死!”独孤鹤摇摇头道:“帝宫与恨天教虽然互不相容,但目前仍不是大比拼的时候,因此师父要亲自出马,便是怕我们卤莽行事,如果现在与恨天教拼命,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七大帮派?再说,仇似海虽在附近,但凭咱们几人也抓不了他,恨天教五大堂主,除火堂主刘仕宗外,其余的都在左近,与咱们可以说是半斤对八两!”

柳红瑶道:“那咱们也不能白白放过他,雪儿与沈君梧的关系非同寻常,此人目前也正四处打探她的下落,何不让他出面引仇似海出来,而我们则在暗中相助,只要行事隐蔽,相信仇恨天也拿不到我们什么把柄,再说,仇似海逼雪儿在先,今天我又差点被他们拿去,再如此畏首畏尾,岂不弱了帝宫名头?”独孤鹤恨声道:“真是岂有此理!”柳红瑶气呼呼地道:“可不是!他们怪我杀了恨天教的人,要不是今天有沈君梧相助,又岂能与你在此相会?”

独孤鹤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只好以牙还牙了,先将仇似海抓来,无论此事与他有无关联,有此人作人质,看他恨天教还敢不敢如此猖狂!”当下分派道,“铁香主,你马上找人寻访沈君梧,并派人监视仇似海。白发婆婆与四师伯尚未回宫,红妹,你用飞鹆传书叫他们马上前来应援,待人手到齐,咱们就开始行动!”柳红瑶拍手笑道:“好啊,不给他们颜色瞧瞧,还当咱们是病猫!”独孤鹤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毕竟,恨天教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咱们可千万大意不得!”

这时,一直很少开口的铁云飞却小心翼翼地道:“仇仇海在附近调兵遣将,不知有何图谋,咱们是不是先忍耐一下,待情况明了时再行动?”独孤鹤道:“北侠吕不奇正在附近网络人手,准备组织铁血盟用来牵制恨天教与咱们,仇似海率四大堂主从河北一直跟了下来,想找机会将其格杀,让铁血盟胎死腹中!”

“吕不奇?”柳红瑶失声惊呼,“此人与南天一剑齐名,武功仅比师父稍逊少许,难怪仇似海要大费周章!”说到此处,又不禁冷笑道,“凭四大堂主加仇似海的武功,江湖上几乎无人能与五人同时为敌,但吕不奇也不是傻瓜,自不会与他们对拼,看来他们这次劳师动众,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独孤鹤接道:“正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访,仇似海一路跟踪下来,便是寻找机会,暗下毒手,再说,吕不奇组织铁血盟,对咱们也同样不利,因此我原打算暗助仇似海将他除了,为师父扫除一大障碍。现在情况既然有变,咱们只好趁他全力对付吕不奇的时候,背后捅他一刀!”柳红瑶狠狠地道:“这次我倒要看看仇似海如何逃过如来佛的手掌心!”

三人既然决定下来,自是说干就干,铁云飞当下告辞出去,调度人手,一面组织人手监视仇似海,每半个时辰汇报一次,一面暗中寻访沈君梧下落,而柳红瑶也用飞鹆传书相召孤鸿子与白发婆婆。

沈君梧在离开柳红瑶后,心情也是非常沉重,隐隐约约觉得白雪儿出了事,但具体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说不上来,憋闷得慌,一路打探她的下落,铁去飞派去的人毫不费劲地找到了他,听说有线索可寻,当即马不停蹄地赶到当铺,与独孤鹤相会。

第二天中午,白发婆婆与孤鸿子兼程赶到,众人相见,二人还来不及喝茶,白发婆婆首先忍耐不住,向独孤鹤打探白雪儿讯息,独孤鹤毫无隐瞒地说了一遍,最后又道:“咱们先将仇似海抓住,如果雪儿在恨天教,便可用他走马换将,如果雪儿未在恨天教,有仇似海作人质,相信仇恨天也不敢轻举妄动,咱们仍可借此机会扩展势力!”

孤鸿子道:“帝宫是否要一统武林,说老实话,老夫的兴趣的确不大,但现今雪儿生死未卜,为了雪儿,老夫不惜将江湖搅得天翻地覆!”白发婆婆也道:“不错,为了雪儿,别说是恨天教,就算是大内宫庭,老身也要闯他一闯!”

独孤鹤道:“雪儿失踪已半月有余,两位师叔也不必太过心急。”又指着沈君梧接道,“这位沈少侠师从南天一剑,是雪儿的好朋友。”两人适才太过争躁,进来之时,并未注意到沈君梧,此刻听独孤鹤介绍,说是雪儿的好朋友,忍不住上下打量起来,特别是白发婆婆,更是细细打量,眼光不停地在他的身上绕上绕下,见他仪表非凡,气宇昂扬,心里不由乐开了花,暗赞雪儿眼光独到,慧眼识人,心中满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也难怪,白发婆婆视雪儿有若亲出,眼看她一天天长大,虽然帝宫有不少矫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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