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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杀恩仇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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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不疑道:“这些姑娘你是从哪里送来的?”

这才是尤三郎急着知道的。

皇甫山也急,小玉儿至今没消息,他吃饭睡觉都不安心,好不容易在妓院发现小玉儿,却又是个易过容的南方老妓。

尤二姐也是伪装易容的,那么小玉儿与尤二姐,还有个欧阳小倩,她们究竟在什么地方?

卞不疑问的问题正是几个人想知道的。

不料谭平摇摇头,道:“对不起,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

卞不疑未发火,皇甫山揪住谭平,叱道:“避重就轻是不?想吃点苦头?”

谭平无奈何的摊开两手——两臂不过一尺长,他苦笑,道:“你就算掐死我也不知道。”

卞不疑道:“皇甫山,放下他,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皇甫山忿怒的对卞不疑,道:“你信他的鬼话?”

卞不疑道:“慢慢来,我的耐心十分强。”

他又问谭平,道:“那么,这些美姑娘你是怎么碰上的?这一点你总不会也不知道吧?”

谭平道:“我有信息,得到信息,我便前去迎轿子,姑娘已在轿中等我了。”

卞不疑道:“你住在那里?”

谭平道:“我住在梅花山庄北面的半山石洞里,不瞒四位,我的老婆才是个天下第一美女。”

他此言一出,皇甫山四人都吃一惊。

谭平却是相当得意,他笑了起来,仿佛他的老婆真的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

卞不疑道:“你既然有美妻,为什么还要往妓院走动?”

谭平道:“那只是我的职业,姑娘由我送,一路会平安,从未出过纰漏。”

卞不疑道: “看起来,我们四人要到你的洞府去拜访一下了。”

谭平道:“欢迎,我那美得不能再美的娇妻很喜欢客人,因为从来就没有客人去过我们家。”

卞不疑道:“你的家也一定很富丽堂皇了。”

谭平怔了一下,上下看看卞不疑,道:“你老兄是怎么会知道的?”

卞不疑道:“因为你很会弄银子,家中藏着娇妻的人,这个人就十分能干,你就是为娇妻而弄银子,所以你的家也一定很舒适。”

谭平笑起来……

他笑得十分得意,也几乎忘了身边四个人都是想整他的人物。

卜夫早就想痛揍一顿谭平,如果由他逼问谭平,谭平早就惨了。

“侏儒小子”谭平讲起他的娇妻便立刻高兴的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卞不疑道:“谭平,如果你死了,你的娇妻怎么办?”猛一瞪眼,谭平道:“你们要杀我?”

卞不疑道:“我不能向你保证不杀你,因为你的性命操之在你自己的手上。”

谭平早就笑不出来了。

他眨眨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卞不疑道:“你如果能同我们合作,你的命就保住了。”

谭平道:“我要是不合作,你们就杀我?”

卞不疑道:“希望你是个明白人,谭平,家有娇妻啊。”

谭平叹口气,道:“我别无选择了!”

皇甫山道:“谭平,你与戈长江之间是什么关系?”

谭平看了皇甫山一眼,道:“三年前梅花山庄大血案发生后,不少江湖人物自动出面追查血案凶手,当时我带着娇妻也去了梅花山庄,我们是在那儿认识的,戈堡主乃太祥府地方有名人物,是我高攀!”

皇甫山道:“梅花山庄大血案,你们一定找不到什么线索。”

谭平道:“三年来就没有再听过有人追查血案凶手了。”

卞不疑突然抓住谭平,冷哼连声,道:“那么,石壮的妻子水仙是何人送往梅花山庄附近的?谭平,是生是死就是你这一句话了。”

谭平面无表情,且又十分冷静的道:“奇怪,你们应该去问戈长江,那女人很美,可是我并不知道戈长江如何把她送出快乐堡的呀。” 

卞不疑道:“戈长江把这事推在‘生死当’梁心头上,他根本不承认水仙是他派人送走。”

谭平笑笑,道:“梁心不是被害了吗?”

卞不疑道:“所以我们找你,谭平,你最少也知道同对方如何联络,是吧?”

谭平无法否认,因为他有方法同对方联络,只要有了美丽的姑娘,往仓州城送的任务就有人会找上他。

轻轻点点头,谭平道:“不错,是有人同我联络,这一点我不加否认。”

卞不疑哈哈一笑,道:“只这一点,你就不会死了,而且我们还会妥加保护你的安全。”

尤三郎逼近谭平,道:“矮子,你千万记住,莫在我们面前要花招,那是自讨苦吃。”

谭平看看尤三郎,又看看卜夫,很不高兴的道:“容我说句老实话,你二人我一个也不喜欢。” 

尤三郎冷笑连声,道:“老子如被你喜欢,一定长得很不雅观。”

谭平也不含糊的道: “病怏怏凄凄惨,你也不好看,嘿嘿……你怎会有那么美的一个女儿。”

尤三郎闻言,一把扣住谭平,道:“你说溜〃奇〃书〃网…Q'i's'u'u'。'C'o'm〃嘴了,小矮子,我女儿呢?快回答我的话。”

谭平毫不惊慌的道:“病老偷儿,你切莫忘了,我曾送一位姑娘到仓州,那个姑娘很美,你不是说那姑娘是你女儿吗?”

卞不疑像提小鸡似的抓住谭平,叱道:“谭矮子,这一次你难圆其说了吧。”

谭平道:“什么意思?”

卞不疑道:“尤三郎认女儿的时候你小子早已从万人迷妓院逃走了,你又怎么知道这件事?”

谭平嗤嗤笑,道:“我是逃走了,可是我发觉你们没有追赶,便又躲在暗处看了一会儿热闹之后,才又去大家乐赌场的。”

卞不疑松下谭平,道:“你他娘真会自圆其说。”

谭平道:“我说过,我不想死得早,家有娇妻还在等我回去呢。各位,你们还有什么问的?”

皇甫山道:“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放你走?”

谭平道:“当然我不奢望你们放我,你们要抓那个同我取得联络的人。”

卞不疑道:“也是我们惟一的希望,谭平,我们如果抓不到同你联络的人,我们几个都会发疯。”

谭平道:“疯子是会失去理智的。”

卞不疑道:“失去理智的人也一定会杀人,而你将是第一个被杀。”

谭平道:“各位,且到寒舍稍等,也许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卞不疑不只担心小玉儿,他更担心一夜夫妻的欧阳小倩,如果碰到欧阳玉环那可怎么办?

皇甫山早就急坏了,尤三郎还不停的叨念着他的宝贝女儿尤二姐。

几个人闻得谭平的话,卞不疑十分友善的拍拍谭平的背,笑道:“你这句话令我们都十分的高兴,谭平,不论将来我们找的姑娘结果如何,对于你的鼎力相助,我们打从心眼里感激你。”

谭平淡淡的道:“我不要各位感激,只希望以后别再找我谭矮子的麻烦就阿弥陀佛了。”

虽然谭平的话十分诚意,但卞不疑更加小心的提防谭平耍阴险,卞不疑永远也不会把谭平当成朋友,他更把谭平当成个可怕的敌人。

一个人的身边跟了个可怕的敌人,当然要多加小心,处处提防。

谭平心中也很明白,如果对付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只要心眼儿灵活,就有取胜的机会,但如果敌人不但武功高而且又智慧型,这个敌人就不好惹。

谭平就对卞不疑感到头痛——他在“大家乐赌坊”的赌桌上,曾以七十二腿连环踢,那三十二张牌九被他当成暗器射向卞不疑,姓卞的竟然纹风不动只挥动双袖,江湖上能躲过他那绝妙的足踢暗器手法的人,实在不多,然而卞不疑根本不当一回事。

想起这件事,谭平便不得不打消歪脑筋念头,他领着四个他不喜欢的人到了他的家。

谭平的家好像围着竹篱笆,但他的家却在半山上。

有个看不清的大石洞,洞口垂着老山藤,站在下面往上看,足有十丈那么高,这一片山岩十分陡峭,就好像用刀削的一样,谭平抬头尖声叫,他的叫声真难听,如同猫叫春。

声音传人山洞中,立刻有了回应声,上面的声音很美妙,听起来好像画眉鸟。

卞不疑双眉一皱,只见洞口一个穿着十分华丽的小矮人,那个矮人比谭平还矮,如果不是头发垂下来,那简直就像个猴子一般大。

尤三郎就惊讶的暗中叫怪:“世上还有这么矮的人?”

皇甫山也吃一惊,他未开口,只是皱着眉。

有一根绳子垂下来了。

上面的矮女人已尖声道: “我亲爱的,我们有客人上门来了?”

下面,谭平大声道:“准备吃喝的,我的甜心,怕是要累坏你了。”

上面的女人又尖声,道:“只要是你的朋友,累死我也没关系,亲爱的,快叫大伙上来吧。”

卞不疑笑道:“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谭平,我很羡慕你这个温暖的家。”

谭平叹口气,道:“家是很温暖,只可惜少了个儿子,唉,便孙子也耽误了。”

卞不疑对皇甫山道:“皇甫山,你先上。”

皇甫山拉着绳索就往上面攀,匆匆的登上山洞边,于是卞不疑也上去了。

尤三郎对卜夫道:“卜兄,你先上吧。”

卜夫看看谭平,道:“矮子先上。”

谭平一笑,道:“我上就我上,你们怕我逃跑哇。”

他果然拉住绳子往上攀,轻轻松松的到上面。

尤三郎与卜夫二人也跟着攀上山洞口,几个人真的惊异得张口结舌。

谭平的妻子是很矮,可是长的模样真好看,就好像用一尺多长的美玉雕刻出来似的,只是她会说又会笑,比个玉雕的美人还可爱,也逗人喜欢。

谭平果然走近他的美妻面前,双手伸展,便把妻子搂在怀中,那张嘴就亲个没完没了。

他的妻子也不厌烦,迎着谭平的嘴吸吮着,光景二人竟然忘了洞中来的卞不疑四个人。

卞不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他以为谭平一时高兴把他四个人忘记了,便干啦啦的咳了一声。

果然,谭平松开抱着妻子的双手,回过头来抬头笑,道:“四位,你们在我这儿别客气,只当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样,想吃想喝洞中有的是,不过……天气冷,我洞中的棉被太短了,你们升火吧。”

卞不疑道:“你别管我们,我见洞口堆着干柴,我们升起一堆火,一洞都暖和。” 

尤三郎怕上当,急忙在洞中找来许多吃的喝的,他惊讶谭平,竟然准备许多上好的女儿红,卤肉腊味挂满洞。

他也发觉洞中分成三间石室,中间住着谭平夫妻,一边石室堆着一应物品——吃的用的可齐全,另一洞室是做饭的,石砌的大锅灶有两个。

尤三郎心中暗想——这两个矮子真会享受,住在山壁石洞中,风景又美又清静,就好像神仙一般。

皇甫山啃了一块卤肉,便坐在火边沉思——他想念小玉儿,不知小玉儿如今怎么样了。

卞不疑也一样不开口,他烤着火也在想心事,当然他想着欧阳小倩,小倩真是一往情深,她竟然会爱上自己,而又被自己当饵利用,自己如果找不回小倩,那才真的该死一千次。

卜夫抱着三十二斤重的大砍刀睡的呼噜呼噜响,一边的尤三郎可睡不着,虽然他闭着眼睛,可是眼皮却在动。

卞不疑就知道尤三郎在烦躁。

四个人围在石洞口附近的火堆边,却也听着中问石室中传来怪怪的声音。

那当然是谭平夫妻二人发出来的声音。

那声音有些在唱歌,美妙至极了。

卞不疑就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大腿上拍着拍子。

皇甫山低声道:“一定是谭平妻子的歌声。”

尤三郎突然冒出一句,道:“淫荡的歌声!”

卞不疑未开口,他只是笑笑。

突然,谭平发出呜呜声,好像狼嗥。

卞不疑一瞪眼便转头看过去,石洞中的中间石门缝好像有金光外泄。

卞不疑真想过去看,又怕人家夫妻在办正事,看见了多恶心。

他看见皇甫山在摇头,皇甫山嘴巴闭得紧,好像心中一肚子的窝囊。

尤三郎就觉着窝囊,他们好不容易捉到“侏儒小子”谭平,想不到此时矮子在洞室中与他的娇妻在寻欢,反倒是几个捉拿他的人守在洞口附近席地坐。

当然,最令四个人心中不高兴的莫过于这一双娇夫妻,行欢作乐还唱歌,露水台上笑哈哈,对于洞中别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就好像这石洞中根本就只有他二人一样。

几乎半个时辰过去了,一般而言也应该偃旗息鼓了。

卞不疑就觉得时间上实在太长了,难道矮子得天独厚?他们异于常人?

尤三郎更睡不着了。

他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斜着一对冷眼看向中间的石室,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

便在这时候,中央石室中忽然传来粗细不同的尖叫声,紧接着便听得噗嗵噗嗵拍打声,谭平还哎呀,哎呀的直喊叫。

卞不疑面皮一紧,他看看皇甫山。

尤三郎道:“不会是乐极生悲二人乐过了头打起架来了吧?”

卞不疑摇摇头,道:“有一种人喜欢挨揍,甚至挨咬,这种人就有被虐待狂,哼,有的更贱,还挨鞭子抽,抽得越狠才越过瘾!”

皇甫山道:“这也是你在药理上研究的?”

卞不疑道:“不用研究,天底下就有不少这种人,说不定这一对矮夫妻就是这种人。”

皇甫山道:“没听过,也没见过。”

卞不疑指指中间石室,道:“可以过去看看,你就会相信我的话不假。”

尤三郎道:“只有矮子才作怪,任他们去乱搞吧。”

卜夫被吵醒了,他豹目怒睁,沉声道:“这是什么声音,害得老子睡不着觉。”

卞不疑笑笑,道:“那对矮夫妻在翻动云雨了,他们还打雷,把你吵醒了。”

卜夫怒道:“奶奶的,今夜洞中有客人,他们还不安分,真他娘的不知耻。”

卞不疑道:“也没什么,这本来是他们的天地,夫妻行周公之礼也是常事,我们管不着。”

卜夫怒道:“可也不能闹得别人不能睡觉吧?”

卞不疑道:“他们乐过火,便也会忘了有我们四人在这石洞之中,卜兄,忍耐吧,他们的歌声也不难听。”

卜夫惊奇的道:“歌声?他们还唱歌?”

卞不疑闭起双目,道:“养精神吧!”

中问石室又传出怪声来,那女的已尖声哭起来。

谭平也是哭,而且哭的好伤心,就算是死了爷娘也不过这种哭法。

卞不疑奇怪了,他皱起眉头不开口。

尤三郎道:“真他妈的绝,喜怒哀乐全套的,这种寻乐也太辛苦了吧?”

卜夫忽的站起身来,大步走向中间石室,只见他暴抬右足踢过去!

“嘭!”

石门被他踢开了,可也叫他直往地上吐口水。

卜夫还“呸呸呸”连三呸,骂道:“真他娘的肮脏!”

中间的石门开了,一片金光中,卞不疑几个也看见了,而且看的直摇头。

石门被卜夫踢开,谭平才不哭叫了。

他戟指卜夫,道:“你干什么?”

卜夫怒道:“我干什么,怎不问问你们在于什么?”

谭平坐直身子,道:“这是周公之礼,你也不知道?”

谭平老婆更绝,她问卜夫,道:“你爹妈若是不行周公之礼,你从哪里来的?”

卜夫忿怒的要出手,看看床上两个赤裸裸的矮人,便低骂一声,道:“真他妈矮子怪丑八怪!”

他回身又走到火堆边,只见卞不疑三人闭着眼睛低声笑,而且还装做没看见。

其实三个人早就看见了,卞不疑闭着眼睛,道:“谭平,你夫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也该休兵歇息了,养养身子还得帮我们办正事呢。” 

他的话令谭平好了些,便闻得谭平叹了一口气,道:“我真是个没用的家伙,每一次都是我先倒下来,令我可爱的娇妻不能过足瘾,我……我……”

卞不疑道:“你只要帮我们找到我们要找的人,这件事我一定令你满意。”

谭平笑了——他的老婆也笑了,两个也不再关门了,拉起锦被又搂住睡,而且马上发出呼噜声。

谭平的老婆鼾声更大,比卜夫的还叫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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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山重水复

江湖上本就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事,如果一个人行走江湖,便会发现许多光怪陆离的趣事,皇甫山直摇头,就以为谭平夫妻二人算得奇人奇事。

四更天以后,山洞中方才真正安静下来。

山中云雾在飘动,山中的风也最冷。

就在几个人沉睡中,忽然洞口传来声声咕咕叫。

谭平弹身而起,也顾不得穿上棉衣,披着上衣就奔到洞口。

卞不疑只装未醒,他却暗中见谭平在藤枝上抓到一只鸽子。

那谭平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张纸卷,便又把鸽子抛向空中,匆匆的,他展开纸卷。

就在他刚看到纸卷上的字,身后面,卞不疑开口了:“是信鸽?”

谭平猛回身,道:“你……”

笑笑,卞不疑轻松的取过纸卷看,只见纸卷上写了一个字“送”!

一笑,纸卷又塞在谭平手中,卞不疑道: “又召你去送姑娘?”

谭平皱皱眉,道:“才三天.万人迷妓院就又开门了?”

卞不疑道:“你以为这是假的?”

谭平想了想,道:“卞大夫,你们一定要答应我,绝不能露出马脚,你们暗中追踪来人,那个人……那个人……那是个……”

卞不疑道:“大脚女人?”

谭平点头,道:“不错,是个大脚女人,你们暗中跟她,便会知道你们想知道的。”

重重点点头,卞不疑道:“交人地点在什么地方?”

谭平道:“驼背峰后。”

卞不疑道:“那儿距离梅花山庄不过三十余里路。”

谭平道:“不错,可是很少有人去梅花山庄那鬼地方,我就不去。” 

卞不疑道:“谭平,去吧,我们会绕道前去驼背峰,你放心,不会把你牵扯上的。”

谭平突然抓住卞不疑衣袖,道:“卞大夫,我已经吃了秤锤铁了心,你只要助我能在我娇妻面前不丢人,是个床上英雄汉,我矮子一定帮你们。”

卞不疑心中大乐,谭平为了想征服他的娇妻,竟然卯上了。

笑笑,卞不疑道:“谭平,你放宽心,我有本事叫你的娇妻喊你好哥哥。”

谭平大笑,伸手抓住卞不疑,摇着,表现出好开心的样子,道:“就这么说定了,大伙吃饱了就走。”

卞不疑拍拍谭平,道:“就这么说定了。”

石洞中大伙都高兴。

谭平第一个下了山洞往北行,那是往驼背峰去的路。

谭平已经走远了,他的娇妻还在洞口叮咛,那种关怀爱怜之情,溢于言表而感动人。

这真是一对天造的标准夫妻。

谁说矮子不快活?皇甫山就觉得这二人过的日子赛神仙,昨夜里那种折腾,如今想来反而觉着他们真会把握他们的人生。

这世上有许多人在浪费他们的人生,更浪费他们的青春,一辈子未讨老婆的人到处都是,比起谭矮子来,那些人看起来正常,他们的心理不正常。

谭矮子走起路来也是挺着胸膛,矮的人都挺着胸膛,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很正常。

他现在就是挺着胸膛走在山道上。

远处就是驼背峰,他已隐隐然看到有个白点在荒林间,那白点就是他要接的软轿。

谭矮子展开轻功往山峰腰奔去,他的身法十分利落,就好像猿猴攀山崖,刹时间已看到那顶白色的软轿。

软轿仍然停放在老地方,这些年谭矮子接人都是在这片荒林子里面。

“侏儒小子”谭平已奔到软轿前面,他看看四周不见人,倒觉着有点奇怪的道:“咦!人呢?”

四周没有人,他以为一定是发现有人在暗中,送姑娘的人暂时躲起来了。

谭平伸手掀起轿帘子,他的人已往轿里钻,每一次他只要坐进轿子里,软轿立刻就会有人抬着下山了。

当然,下山一路奔向仓州的。

然而,这一次谭矮子惨了。

就在他一头往轿中钻的时候,忽然闻得“噌噌”连着响,便闻得好凄厉的一声惨叫。

这叫声当然是从谭平口中发出来的。

叫声比之昨夜谭平同他娇妻二人的声音尖亢多了。

谭平的双手捂着面,倒翻在轿外面。

他不但哇哇大叫,而且还在地上翻滚不休,痛苦之状令人惊骇。

四条人影已自四个方向扑到半山上,为首的正是卞不疑,他伸手抓住谭平翻转身,立刻吓得抛开手。

皇甫山赶上来了。

他立刻问卞不疑:“怎么了?”

卞不疑道:“他中了毒镖!”

皇甫山大吼一声跃上软轿顶,一掠之间金手指已把软轿顶扯下来,便也把软轿扯倒在山坡上。

尤三郎与卜夫二人便在这时候跃上来。

尤三郎见谭矮子在地上翻滚哀号,忙对卞不疑,道:“卞大夫,快救救矮子,他是为我们而遭毒手。”

卞不疑摇摇头,道:“虎牙尸毒镖已打中他的双目,咽头上也中了一支,这人是诚心取他的命。”

尤三郎道:“没救了?”

卞不疑道:“如果虎牙镖无毒,他可以活命,但毒已浸入体内,神仙也难救他。”

谭平突然不叫了,他大声对卞不疑道:“卞大夫,我知道自己完了,求你,快把我送回……家……”

说完,便四肢僵直的吐出一口污气。

谭平死了——而且死得十分惨,他的面皮刹时间泛着乌黑色。

卞不疑看那软轿,虽然已被皇甫山撕去轿顶,但轿子仍然竖立在那里,他十分小心的往轿中查看,只见轿内用牛筋扣紧的机簧已松,那射出毒镖的支架设计得十分精巧,谭平不查,被毒镖射中。

叹了一口气,卞不疑用一块软轿幔子将谭平的身子裹起来,对皇甫山道:“我们把谭平的尸体送回去,我知他的娇妻看了以后一定受不了。”

尤三郎道:“怎么办?惟一的一条线索又断了。”

卜夫道:“是谁如此阴狠毒辣,虎牙镖,尸毒镖,这个人究竟是谁?”

卞不疑道:“也许这个人就是梅花山庄大血案的真正凶手。”

他托着谭平的尸体往山下奔去。

皇甫山道:“我们一定要把谭平的尸体送回去?”

卞不疑边走边道:“做人要厚道,谭平是为我们而死,他可以不死的,就因为我们逼得他走头无路。”

皇甫山道: “卞不疑,你把他的尸体送回去以后,有何打算?”

卞不疑道:“去梅花山庄,我们大家商量个好法子,我以为我们仍然能找出真凶。”

皇甫山道:“去梅花山庄去装鬼?”

卞不疑道:“如果有必要,装鬼也未尝不是办法。”

尤三郎道:“梅花山庄内那么多棺材至今还未曾下葬,难道江湖上就没人出面主持这件事了?”

卞不疑道:“七十二条人命,这是一件惊动江湖的大血案,谁敢站出来担当?”

他这话不错,三年了,梅花山庄血案成谜,不料这几个月突然出现白色软轿之事,紧接着便是几个美丽的姑娘相继失踪。

现在,谭平也死了,卞不疑与皇甫山相当失望,尤三郎与卜夫二人也一样失望。

自从四个人为了寻人聚在一起,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利,皇甫山惟一安心的,乃是救回石壮一家人。

小雀儿送走石秀与水仙,他们一家应在百灵岗过平安日子了。

现在,卞不疑托着谭平的尸体来到山崖下面。

四个人刚刚站定,便听得上面传来十分悦耳的声音,道:“你们回来了?我的心上人谭平哥呢?他又押送姑娘去仓州了?”

卞不疑在下面,道: “你的谭平死了,你快将绳子垂下来吧!”

山崖石洞口,谭平的妻子一声尖号,立刻垂下绳子,那绳子上还栓了个竹篓子。

卞不疑把谭平的尸体放在竹篓中,上面的谭平妻子便立刻把绳子往上拉。

卞不疑见竹篓已被拉进洞内,便高声道:“你节哀,我们走了!”洞中传来十分悲哀的啼哭声,皇甫山就听的心头一怔。

这本是一对恩爱的矮夫妻,却突然变成如此悲惨下场,实在叫人酸鼻。

谭平曾经要过他的命,但此刻他却可怜谭平。

尤三郎顿顿脚,道:“走吧,没什么好待的了。”

卞不疑又抬头看看山崖上,上面的绳子不再垂下来,他知道谭平的妻子正在伤心欲绝,便摇摇头回身往山中走去,他想尽快离开此地。

四个人刚刚走出半里远,忽然间从背后的山崖上传来谭平的妻子厉叫声:“等我!”

卞不疑惊讶的回转身看。

皇甫山已问道:“谭平的妻子追来了,她想干什么?”

卜夫沉声道:“她是来报仇的吧?她一定以为是我们逼他丈夫去送死,所以伤心之余便追来了。”

尤三郎点头,道:“卜兄之言不错,我们不可不防。”

卞不疑摇摇头,道:“我以为不可能,因为她应该明白一件事情。”

皇甫山道:“什么事情?”

卞不疑道:“她的丈夫尚且打不过我们之间任何一人,她能吗?何况我们有四个人。”

几个人正自说着,只见谭平的妻子飞一般的到了四个人面前,卞不疑当先迎上去。

卜夫的大砍刀托在手掌上,冷厉的直视着那个既美而又矮得出奇的女侏儒。

谭平的妻子仍然泪水直流,她面对四个人抽噎一阵之后,尖声道:“我的丈夫是被一个可恶的人害死的,我恨他,我要为我丈夫报仇。”

卞不疑道:“你也恨我们,因为是我们逼你的丈夫去接那顶轿子的。”

不料矮小的女人摇头,道:“我不会恨你们,因为是我丈夫答应去的,我丈夫做任何事情我都不反对,他若是不去,你们再加害我丈夫,我自然要恨你们了!”

尤三郎简直就弄不懂这一对矮子夫妻的作风,不由得对这矮女人起了同情之心。

谭平妻子拭着泪,又道:“你们能为我丈夫报仇吗?”

卞不疑与皇甫山立刻走近矮女人,卞不疑迫不及待的道:“你能告诉我们那个害你丈夫的人是谁,他住在什么地方?”

谭平妻子道:“我见过他,而且……”

她看看天,又看看地,这动作令卞不疑十分困惑。

皇甫山就觉得这矮女人似乎心中存在着绝大的隐秘。

谭平妻子叫什么名字?

谭平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好像一般人一样,从来就很少有人会告诉或介绍自己的妻子——我的妻子叫××的。

谭平在山洞中只叫妻子“我亲爱的。”

谭平妻子忽然仰天一声尖笑。

那笑声与她在山洞中的笑又有大不相同。

是凄厉也是长嗥,有些像母狼的叫声。

卞不疑就听的很不舒服,但他却并不劝阻,因为他是个大夫,他知道那是一种发泄,如果不叫她发泄出来,她一定会发疯。

有些人就是大哭一场以为发泄。

谭平妻子不哭了,她像母狼似的声音拖得很长,之后,只见她双手尽力在自己的面上好一阵揉搓,使她现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她又叫,又悲伤,直待她双手离开面皮抬起头来。

于是卞不疑吃惊的几乎晕倒。

皇甫山更是猛孤丁跳起来。

尤三郎与卜夫几乎呆若木雕似的直不愣瞪说不出话来。

原来谭平的妻子变了,她变得十分丑陋,就好像突然间变成个疤痕满面奇丑无比的矮老婆婆。

卞不疑吃惊的张口结舌,因为谭平妻子张口吐出满嘴贝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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