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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续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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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心中纳闷:“这人武功稀松平常,所请保镳护卫同样脓包,连我溜到树上竟然全无所觉,忒地糊涂。”

他虽已练成九融真经神功大法,但毕竟时日尚短,只知这门神功威力极大,敌人难接他三招二式,至于自己身形迅速到何种境界,所谓当局者迷,无法窥得己貌,因此想法仍像昔日一般,只道敌人大意,却非己身太强。

就听得树下坐着那人发声说道:“崔师爷,你瞧那边丘山站着的方脸大汉,”说话中右手缓缓朝右首远方指去,续道:“哪,就是那个上唇留着两撇小髭,一脸精悍的汉子,你可瞧出这人是谁?”他左首边站着一名头戴方顶黑帽的猥琐老者,两道鼠眼闪烁不定,尖拔了破锣嗓子回道:“启禀大元帅,那人便是浑帮的徐帮主了。”

胡斐听得心中大感诧异,深知军队中统率诸将的最高首领便称元帅,但此处并无朝廷盔甲兵将上阵作战,莫不是八道盟暗中勾结朝廷,这回竟是派出征战沙场的兵将前来围剿浑帮?他隐身在枝叶间居高四下临望,极力搜寻每一处可供大批兵力隐藏的丘陵坡地,却始终未曾发见有何异状,当下满腹疑云,只得耐心静观其变。

这时就听得树下坐着那人发出一声不屑冷哼,嘿嘿说道:“我道浑帮帮主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岂知今日见来,其人不过尔尔,样貌气势均不如我找来的邢三风。嘿嘿,看来江湖传言确是当不得真的好,免得败了咱家兴头。”身旁崔师爷一听,鼠眼发亮,喏声应道:“浑帮声势虽大,终究其属草莽流寇之流,原不值一哂。”

胡斐于树上听得大感愤气,原欲当场出手教训,随即一想:“这人自称什么大元帅,却是肤浅的以貌识人,想来自身武学修养亦难高明得了多少。徐帮主虽不及邢三风来得样貌威风,然其凛然之气可非集邪气于一身的邢三风可比,况且武林中多少真正高手其实貌不惊人,外表平庸者大有人在,然所谓‘以貌取人,大祸临头’,杀神张波久就是最好的诠释了。”想到这里,眼光随即透过枝缝朝前望去,嘴角不觉间泛起一道微微笑意。

其时雨势渐衰,山岭雾气渐盛,只见濛濛雨雾中,前方坡地上杀神张波久以一敌三,刀风飒飒,剑影芒芒,两边刀剑俱厉,各出奇招奋战不休。

张波久初时看这敌对三人剑术虽精,门派却是不同,奇的是竟能临敌御阵,互补有无,自己虽不致数招落败,但要短时间内一举歼灭三人倒也不易,只得以守待攻,观其剑招变化。待得百招过后,见三人剑术虽精,招式千变万化,但总不脱剑势其形,谓有形必有隙,招式交换间难逃隙缝,尤其以剑御阵,其隙益发明显。

张波久的刀可怕的地方在快不在招,虽刀去有形,然快可补隙;眼未眨,六刀已过,迅如流星,耀如闪电,任你剑术再强,招式再奇,剑未出,刀已近,剑欲收,刀已失;剑去处处落空,剑回刀光再现,自是愈战愈惊,招式愈使愈僵。待得剑术窒碍,身形必缓,招与招间隙缝益发加大,此时败象已现,生死之权便交给了敌人。

胡斐刀法纯熟,内功深湛,稍稍一瞥即知张波久快刀见效,三名剑术高手虽仍勉力御阵,但剑随刀转,人随剑移,三人心中均知大势不妙,然敌快我慢,能守不能攻,眼前只见刀影飞掠,再不见其他,手中长剑也只能化剑护体,无暇以应。但听得张波久大喝一声:“杀!”刀光霎现,红雨满天,三具头颅向上飞升而起。

胡斐心中喝了声“好”,却闻得榕树下坐着那人同时间“啊”的一声惊呼,离椅站了起来。

胡斐探头下望,见他两手颤抖,不知是气极还是害怕。这人身形一起,胡斐便觉眼熟,随即想起这人刚才的一番话语:‘我道浑帮帮主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岂知今日见来,其人不过尔尔,样貌气势均不如我找来的邢三风。’当下恍然大悟:“原来这人便是凤天南的儿子凤一鸣,八道盟的幕后帮主。”

胡斐既知此人身分,再不犹豫,身形迅落,左手探出,便如老鹰抓小鸡般提着凤一鸣直朝徐帮主方向掠去。

凤一鸣家学渊源武功虽是不弱,五虎门更是他父亲凤天南所创,但他自小娇生惯养,难忍练武之苦,因而学武向来只偏重于形式,要花苦功夫来练的扎根基础却是能闪则闪,能不练就不练。胡斐既知他便是凤一鸣,其人武功如何早已了然,左手探出直往他后颈“天柱穴”一抓,自是手到擒来,全不费半点力气。

榕树下八名执刀大汉只觉眼睛一花,尚未看清是什么事物,随即惊觉到刚才还在身前的凤大元帅竟尔凭空消失不见。众人惊疑不定中,右首一名大汉转头望去,似乎见到雨中有物飞掠,不即追出,当下脸朝邢三风站处大声喊道:“邢帮主。。。。。。。。快。。。。。。。。快,大元帅给贼子抓去了。”

邢三风闻言一惊回头,眼光朝着叫喊中大汉手指方向看去,只见濛濛雨雾中一道灰影隐约可见,唯其飞掠速度奇快,凌空飞驰,足不点地,雨中看去便似一道强弩箭矢飞射向前,心中不禁大骇:“世上竟有如此轻功?”当下奋力追出,右手朝腰袋一抄,两柄飞刀在手,看准灰影去路,运劲掷出,叫道:“留下人来!”

胡斐听得左后方两道嗤声疾响,破空之声暗哑低沉,便知来者乃属飞刀一类重器,势道劲遒,无与伦比,可知此人内力浑厚非常,敌阵中除邢三风外再无他人可比,心中忖道:“凤一鸣虽是八道盟幕后帮主,但瞧邢三风这两柄飞刀掷来竟似全力一击,浑不顾凤一鸣死活,想来邢三风雅不愿长久当个傀儡帮主,遇有机会自是要来除掉这个幕后帮主才行。若是如此,我便拿住凤一鸣要胁亦是无用,非得连同邢三风一起解决,方能令得八道盟就此一举瓦解,否则难保日后生变。只不过凤一鸣为祸已久,若是随手将他送上西天,太也便宜他了,如何对得起那些受他欺凌乡民?咱们倒且玩上一玩。”当下速度减缓,左手将提着的凤一鸣朝后一摆,当成一副盾牌来使。

凤一鸣后颈“天柱穴”给胡斐运劲透入,全身虚软无力,可谓命悬人手,连半分挣扎与喊叫都不可得,只能瞪大眼睛瞧着两柄飞刀直朝他身上射来。胡斐待得飞刀距离已近,嘴里哈哈一笑,当下运起九融真经中《御气大法》,气劲一吸,身子疾掠而出,带起一道漩流,周身六尺内尽在御气范围,连同后面两柄飞刀都给他御气大法吸住,其劲不衰,始终追在胡斐后面,便似两柄飞刀长了眼睛一般,随着胡斐左而左,右而右,蔚为奇观。

凤一鸣身不能动,口不能出,瞪大了眼瞧着两柄飞刀在自己身前始终不坠,刀尖明亮,忽高忽低,时左时右;时而指心,忽而指眼,距离有时近到便要刺身,有时又似乎将要远去,一颗心当是七上八下,不知什么时候两柄刀的刀尖便要穿身而过,直吓的他浑身毛发竖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魂魄四飞,差点晕去。

邢三风两柄飞刀掷出,劲透刀身,方位奇准,一朝胡斐腰腹,一朝凤一鸣胸口,可谓刀行如矢,准料一举双中,既伤敌又可顺势除去凤一鸣这个幕后帮主。岂知胡斐竟而运使九融真经御气大法,气激漩流,以气御劲,带得两柄飞刀尾随不坠,旁人不知,倒以为邢三风飞刀之术出神入化,各个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胡斐御气而行,身子向右一绕,却是直朝远远追在后头的八名凤一鸣随从保镳掠去。

邢三风轻功之术非他所擅,始终落在胡斐后头十丈开外,这时见他身子回绕而行,当下奋力自左回抄,双手连挥,四柄飞刀前后掷出,此乃一招“雷霆万钧耀四界”,是他拿手飞刀神技之一,向来刀出必中,无一例外。

胡斐头也不回的朝前猛掠,听得刀声已近,当下身子瞬间腾空高升,右手运掌自下而上挥出,嘴里大声喝道:“去!”一道无极气劲汇聚激荡中漩流,带得身后六柄飞刀同时呜呜大响,去势如电,当真惊魂动魄。

八名持刀大汉只觉飒风迎面扑来,气息窒碍,身形难移,张口欲叫中,噗噗数声响来,当头六人便倒。

胡斐当空高掠,身子旋绕一圈落下,已在剩下两名持刀大汉身后,右手单掌运劲一吸一送,两名大汉身不由己的脚尖离地,还没叫出声来,倏地身子凌空横腾,成了头前脚后之姿,半点抵抗不得,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胡斐哈哈大笑,左手一扔,先将凤一鸣高抛而起,跟着两掌画圈推出,叫道:“真人飞刀来啦!”

只见两名持刀大汉宛如弓矢一般直射向前,破空飒声唿唿大作,两人手里大刀便成了名副其实的飞刀,身子更如给人托着驰行一般,周身气流热腾翻荡,叫不出,动不得,成了武林中前所未闻的‘真人飞刀’。

邢三风虽知敌人武功高强,但却怎么也料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诡异武功技法,先前见胡斐以气御劲,带得飞刀劲力不衰而尾随在后掠行不坠,当时已自骇然。这时再见他以人作器,气化乾坤,竟尔能将肉身当作飞刀暗器来使,当真匪夷所思至极。眼见两具真人飞刀声势骇人的当头撞来,间不容发,毫无思索余地,只得尽生平所学全力推掌而出,嘴里大喝一声,正是“一雷震九天”,声震九霄,气贯一雷,尽将两具真人飞刀震荡撕裂开来。

但闻嗤、砰两响,只见两名持刀大汉身子受震四散分裂,肢块纷飞,宛如炸开一般,惨不忍睹至极。

胡斐见状,微微一怔,忖道:“江湖上都说邢三风可与铁衣寒齐名,今日见来,只怕铁衣寒浪得虚名,绝非邢三风对手。”左手探出,迳将自空落下的凤一鸣抓在手中,潇洒而为,便似凤一鸣是只死鸭死鸡,嘴里说道:“久闻一雷震九天邢三风威名,今日幸会,果真名不虚传。”

邢三风嘿嘿两声冷笑,说道:“阁下武功盖世,却不知如何称呼?”胡斐尚未答话,听得左方杀神张波久露嘴笑道:“八道盟乃属天魔麾下,数月来获令追拿雪山飞狐,如何见到真主反而不识,岂非笑话一则?”邢三风闻言一惊,两道电眼直朝胡斐射来,阴鸷厉芒,冷冷言道:“好功夫,好功夫!不愧是天魔主上赏识的对手。”

张波久学他嘿嘿冷笑两声,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功夫,好功夫!不愧是江湖上传说的一雷震九天。”邢三风朝他斜睨一眼,左手扠腰,右手反手握住腰间刀柄,冷冷说道:“江湖上如何传说,在下倒是愿闻其详。”

张波久嘴角一笑,说道:“江湖上都说:‘一雷震九天,天天如屁天。二雷震八天,日日像猪呜。三雷震七天,声声恰似鼠。四雷震六天,次次如落屎。五雷震五天,五五鬼来笑。四雷震四天,四四倒楣天。三雷震三天,三三如鸡山。二雷震二天,二二饿死天。一雷震一天,自己去升天。’哈哈,江湖传闻,名不虚传。”

邢三风向来心高气傲,耳里听得张波久如此油腔滑调的以打油诗来讥讽他的名号,整张脸瞬间气得发紫,浑身更是颤抖不停,显然气极怒极,一声暴喝道:“老子今日非杀了你不可!”左手猛地抓去,右掌运劲击出。

张波久“啊哟”一叫,装模作样的抱头鼠窜,嘴里嚷道:“打雷了,打雷了,一雷大爷要升天了!”

邢三风恚怒下手抓掌劈,却给张波久作弄般的东逃西窜,又听到他大声叫嚷着什么‘一雷大爷要升天了’,更是气得他当场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嘴里嘶声喝道:“小贼鼠,哪里逃!”掌声唿唿,边追边击。

就见邢三风两眼喷火,头顶冒烟,愤然全力兜截张波久,出掌只求猛烈,意欲一掌击毙。但张波久使出师传轻功“跳步溜兔”,虽是蹦蹦而跳,然却一跳三丈,加之所跳方位圴乃随兴,毫无规则可言,那邢三风掌力虽猛虽快,却始终沾不到他衣角片毛,益发使得邢三风狂怒如癫,边追边吼,双手乱抓乱击,浑无招式章法。

胡斐瞧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开来,耳里听得徐帮主在旁说道:“邢三风心神已乱,出掌无方,深入杀神陷阱而不自知。胡兄弟,咱们先到岭下帮助其他弟兄杀敌,这里交由杀神料理就是了。”胡斐眼光四下一望,岭上躺着无数八道盟敌方尸体,想是方才自己这一乱间,杀神张波久与徐帮主二人业已铲除敌人怠尽,只剩邢三风。

胡斐听他如此说来,颔首说道:“杀神刀法如鬼似魅,邢三风便是心神不乱,项上头颈亦难保全。”说着左手提起凤一鸣,笑道:“这油头小子便是八道盟的幕后帮主,前五虎门帮主凤天南之子,为祸多年,鱼肉乡民,小弟老早便要南来诛灭这小子,没想到却给他愈活愈是猖獗,搞起这么大的魔帮,当真万恶死不足惜。”语毕,抽出腰间佩刀,刷的一声,当场割下凤一鸣脑袋,足尖一踢,迳将头颅踢落岭下,这才随着徐帮主快步下山。

胡斐大刀在手,奔驰中眼望岭下战况。他这时内力深湛,目光极远,稍一搜寻便见到北首西园春大伙与两个孩童踪迹,南首边上浑帮兄弟已然开出一条血路,正与五湖门联手合攻一群身着八道盟服饰的敌人队伍,双方喊声震天,刀剑交击声不绝于耳,不瞬间便有哀号惨叫声响起,当下说道:“南路可破,须得徐帮主坐镇指挥。”

徐帮主盱衡战况,点头道:“咱们南北支援,可望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当下身形朝南掠去。

胡斐奔行迅速,下得岭来,大刀一提,遇有敌人挥刀便砍,掌出刀落,浑入无人之境。他身形起落极快,迳朝北首西园春方向移去,这时杀得兴起,嘴里唱道:“临戎常拔剑,蒙险屡提戈;秋风鸣马首,薄暮欲如何”。

八道盟帮众既失帮主下令指挥,追魂十六骑等高手又均已死伤泰半,阵式凌乱,左冲右突,都给浑帮与五湖门弟兄们挡了下来,愈战人数愈少,剩下的只得四处流窜逃命,但跑不远便给兜截刺死,可谓尸横遍野。

风雨如晦中,但见‘杀神降魔’张波久手里提着一颗人头,大步穿林而来,身后跟着五湖门与众多浑帮弟兄,每人身上和脸上都沾满了泥水和血水,伤痕满身,眼布红丝,杀气犹盛,足见双方激战之惨烈。

张波久走到徐帮主身前,手里人头一举,高声说道:“杀神不辱使命,已将八道盟帮主邢三风首级割下,其属‘追魂十六骑’同时歼灭,无一人得以生还。”众人闻言,都为此战大获全胜感到兴奋,不禁高声呐喊叫好。

徐帮主提声说道:“今日一战,虽大伤魔月宫气焰,但本帮与五湖门弟兄死伤亦多,如今武林正邪之战已然迫在眉睫,日后双方交战场面只会越来越多,大伙儿可得继续保持高昂斗志才好。”众伙听了,高声附应。

张波久来到胡斐身前,笑着说道:“胡兄弟,听花当家说,你曾有幸见过丐帮前任掌钵龙头袁鹏前辈,不知详情如何?”胡斐说道:“袁鹏前辈曾于兄弟危难时挺身相救,果然不失丐辈掌钵龙头风范,令在下至今感念在心。”当下便将自己如何带着两童逃离药蚕庄,途中又是如何得遇袁鹏援手相助之事说了。

徐帮主听后说道:“数月前江湖传言,丐帮前任掌钵龙头袁鹏重归帮内长老尊位,使得先前一直面临无法顺利推举新任帮主的丐帮,终于有了崭新契机。一旦帮主就任,丐帮必可振衰起蔽,重整旗鼓,一扫这些日子来群龙无首的分崩局面,也可替正道武林注入新的反抗天魔力量,于我浑帮而言,实乃一大利多,更是武林之幸。”

胡斐闻言微愕,说道:“丐帮自范帮主死后,难道一直没有推派出新的帮主来么?”徐帮主道:“丐帮曾经召开过三次帮内大会,却因各路长老意见分歧,私下你争我夺,而韩长老已死,钟闵圣长老又下落不明,宋长老虽是最为资深,但毕竟一人孤掌难鸣,难以服众,因此两年来始终无法推举出新的帮主,自是难有作为的了。”

胡斐两年来迭逢剧变,几经危难,之后带着两童隐居管家村,过起简朴百姓生活,平日里再不闻江湖武林争斗杀戮等事,因此即使如丐帮这等江湖大帮中的诸般内情,亦是多所不知。这时听得徐帮主说来,才知丐帮至今仍未推选出新的继任帮主,怪不得前任掌钵龙头袁鹏原已蔽匿江湖行踪,最后却还是不得不挺身而出,暂以元老之尊来统合帮内各派势力,以免丐帮群龙无首下,就此落得分崩离析,更将数百年历史的丐帮瓦解于一夕之间。

众人短暂叙过话后,徐帮主随即下令动手清理战场,伤者包扎救治,死者就地掩埋,待得一切整理就绪,这才浩浩荡荡的率队取道南下。胡斐原本要至武当山上探询消息,不料却在途中遇上这场惨烈战役,进而得知苗人凤苗大侠身陷危难,武当之行当即暂缓,转而随同浑帮与五湖门群伙南行,好能赶往荆州参与丐帮大会。

这日大队人马到达荆州,已是农历初八,隔日便是丐帮大会。袁鹏闻讯,亲自率领帮内长老出城迎接,大伙相见,自是一番热闹。两童年来长高不少,袁鹏见了很是欣慰,当下拉着两童和胡斐边走边说,详细询问这段日子三人的生活状况,待得知道瑶瑶和双双学艺有成,剑术斐然,心中更是高兴,俨然一副爷爷关心孙女的模样。

丐帮在东城石雨台两侧搭起简易竹棚,地上铺有草席,是专门接待浑帮与五湖门人马的所在;丐帮帮众则是在石雨台前席地而坐,各以数十人围聚一圈,喝酒吃肉,挤得台前密密麻麻的宛如庙会广场般拥挤热闹。

这座石雨台乃祭祀雨神的高地祭坛,占地极广,周边林荫匝地,虽位在城内,却是蛮荒至极,除了祭祀时可见人潮外,平常则是鲜有人迹,算是荆州城里的三不管地带,丐帮在此召开大会,地点可谓极佳。

袁鹏将徐帮主等一行人请入棚内坐定,说道:“敝帮这回召开大会,主要是为遴选帮主一事而来,是以场地简陋,招待不周,还请徐帮主所属浑帮帮众与五湖门弟兄们大伙见谅。”徐帮主拱手道:“袁前辈不必客气。”

袁鹏接着又道:“今日冥月宫传来讯息,说道魔月宫黑月派已遣人马到来,恐将对我两帮不利。冥月宫得知消息后,十八星宿与十大星座均已受令前来支援,说不定稍晚亦将抵达。”徐帮主讶道:“十八星宿与十大星座均属冥月宫主力,向来只受宫主一人命令,却怎会同时出宫前来?难道说,魔月宫这回派出的首领来头不小?”

袁鹏道:“咱们两帮均是江湖上一大帮派,若是结合起来,必将造成魔月宫极大威胁,更何况药蚕庄所在乃天魔布署中原的一大要塞,岂容他人上门挑衅?这回听说魔月宫是以黑月派掌月使‘天影红魔’亲自率领人马前来,谓其人辈份与武功都只在天魔一人之下,确是非同小可,因此冥月宫自是不敢大意,以免栽了大筋斗。”

胡斐闻言,说道:“天影红魔其人阴鸷狠辣,武功卓越,小弟便曾受过她的两掌,当真生不如死,莫怪冥月宫要以主力阵式应援。这回天魔连遣两路人马分头袭击,北路已给浑帮与五湖门弟兄歼灭,但现下看来并非其真正主力,不过就是阻拦浑帮前来与丐帮会合的一步缓棋而已,真正主力却是由天影红魔所率领的这路人马了。”

袁鹏嘴角浅浅一笑,说道:“丐帮数百年来屹立不摇,如何是天魔轻易便能一举瓦解的了?浑帮虽是后起之秀,但帮众规模也已不在敝帮之下,天魔计谋深算,自是要将咱们两帮除之而后快,以免夜长梦多,于她魔月宫大是不利。”徐帮主道:“正是。冥月宫必也深明这层道理,因此听到消息后,当即派出宫中主力前来应援。”

胡斐心中不解,说道:“在下一事不明,还要请教徐帮主。”徐帮主朝他笑道:“胡兄弟何事困惑?”胡斐道:“天魔既知咱们将要大举前去药蚕庄,当可乘机以逸待劳,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反倒派出人马前来袭击?”

徐帮主道:“天魔跋扈不驯,高傲自大,布棋向以攻略为主,谓兵法有云:‘攻者强,守者弱;占先机,抢鳌头。以敌之盛应我之强,以我之强攻敌之盛,则坚可破,意可摧,克敌制胜矣。’天魔虽是女流之辈,但却专研兵略,其心勃勃,自不能等着敌人结盟壮大,当是‘以己之强攻敌之盛’,务求立于不败之地是也。”

胡斐闻言,大是叹服,说道:“徐帮主既知天魔兵法,想来自有破解之道了?”袁鹏见徐帮主抬头望天,缓缓说道:“天魔擅以观察天象变化,若老朽所猜不错,今晚子夜过后,星象东移,便是天影红魔到来时刻了。”

胡斐不明其理,问道:“此话怎解?”徐帮主沉吟半晌,说道:“冥月宫剑法阵式均以星座位置排列‘星罗棋布’,迥异于北斗七星剑阵有所谓的主星之别。况且星象东移乃属天象异变,届时星月暗淡,狂风骤起,天地阴阳二气处于混沌杂乱之际,必将影响十大星座与十八星宿各人内力真气运行。天魔擅观天象,自不容错过。”

胡斐闻言至此,方知冥月宫门派武功之内力真气运行,竟然还与天象变化有着极大关连,虽不明个中道理,但想到自己所练九融真经亦是极为注重阴阳五行之生克变化,练功须得挑时选位,容不得半分差池,否则轻者真气逆转,功力不进,重者伤筋损脉,全身瘫痪如废人。这么一想,对于天象影响真气运行一事,自当不以为怪。

跟着想来,那天魔早年原与冥月宫创办者北魁星结为夫妻,后来不知为何翻脸成仇,致使其人脾气越显怪异乖戾,亟欲搅动天下之大乱而为已乐。但她既与北魁星相处时日不短,对其武功必是知之甚详,因而得能攻其冥月宫弱处,占尽先机,自是不足为奇的了。只是如此一来,十大星座与十八星宿前来应援,岂非处于挨打局面?

正思忖间,但见数名丐帮弟子奔来禀报,说道冥月宫十大星座暨十八星宿前来拜会。袁鹏一听,脸容甚喜,当下带领帮内长老共同前赴城外恭迎冥月宫贵宾到来。

胡斐心中却是寻思:“汤笙原属十八星宿一员,只是现下他已由“消遥使”擢升至“掌星使”,位高权重,却不知这回他来是不来?”跟着又想:“十大星座中的天璇星邵登栋与文玑星廖玮凯当日都给‘天山魔影’袁姑娘出手除去,如此十大星座威力难道不受影响?”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袁紫衣的俏丽模样,又为她深陷魔界而感到困惑,种种心中疑问,这段时日来总是难以将之分析开来,甚且愈想愈是纠缠,心中不免郁郁。

不知过了多久,但闻人声鼎沸,胡斐自思绪中回过神来,两眼朝声音来处看去,就见袁鹏领着冥月宫服色数十人来到石雨台前广场,尚未仔细看清各人长相,耳里便闻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袁长老,本宫宫主不喜吵闹,尚请安排边远角落歇息即可。”胡斐闻言心中一震,忖道:“汤笙果然来了。他说本宫宫主不喜吵闹,难道那个像极兰妹的少女宫主竟然亲临丐帮大会?汤笙若邀我前去拜见他们宫主,我去是不去?”

胡斐脑筋还没理得清楚之际,便见人群中一个白色身影映入眼帘,心中不禁喊道:“兰妹。。。。。。。。。。。。”

《本回已完,请续看下一回!》

全一卷 第三十六回
(更新时间:2007…1…5 20:12:00  本章字数:7048)

胡斐怔着茫然双眼朝前看去,只见袁鹏领着冥月宫一行人直朝石雨台前左侧棚内走去,现已擢升至掌星使职务的汤笙,则是始终小心翼翼的护在全身素白的少女宫主身旁,宛如护花使者一般,遮掩住了她大半苗条秀丽身影。那跟随在宫主身后的数十人男女均有,个个长剑背系在后,步履沉稳迅捷,良贾深藏若虚,各具恢宏气势。
冥月宫乃当今武林盟主,门风之盛,武艺之精,唯天魔所掌魔月宫可堪与之比拟。至于冥月宫所属六脉五岳十一大门派,虽各具独门上乘武学精髓,然其师徒一脉传来,不若冥月宫广开习武之门,编列各式练武课程与进度考试,门人弟子竞争激烈,日日勤修不息,对照六脉五岳延续传统授徙旧习,其质与量便远远不如了。

胡斐深知丐帮这回于荆州大举召开帮内大会,名目上虽是对外宣称遴选帮主之事,实则乃与浑帮联手欲来对付天魔部署中原的最大势力黑月派。虽说自己不知苗大侠何以落入天魔之手,然武林正邪大战在即,便是无此轇轕,铲奸除恶本是侠义之所在,自当相助丐帮与浑帮略尽一己绵薄之力才是。

正思忖间,闻得身后一阵碎步声响来,随即听得瑶瑶提声说道:“师父,你瞧,我和双双捡到一只好精巧的纸鹤。。。。。。。。。。。。”胡斐转头去瞧,见两童满脸兴奋,瑶瑶手中拿着一物递了过来,看得一眼,果真是只做工精巧、生动活泼的纸鹤,当下接过手来笑问道:“如此做工精致的纸鹤当真难得,却怎么给你们姊妹捡到了?”

双双睁着明亮大眼抢着话儿说道:“刚才我和姊姊在后边林子里正带着咪咪四处跑着玩,然后就见到天空中一只小纸鹤朝我们飞了过来,飞啊飞的,可有趣的紧了。”胡斐心中微微一楞,问道:“你们可有瞧见放纸鹤的是谁?”两童面面相觑,摇了摇头,都说:“没见到林子里有人啊。”

胡斐知两童年纪幼小,功力尚浅,自是无法察觉高手来去行踪,当下细瞧手中纸鹤,只觉入手微沉,心中不禁“咦”的一声,忖道:“莫非纸鹤中另有蹊跷?”当下两指掀去,迳将鹤肚掀开,果见内藏有物,便以小指勾出,见是摺叠数层、薄如蝉翼的纤棉丝绸密纸,心中一突:“是谁费劲花上这等精致功夫用来藏递讯息?”

两童见到纸鹤内竟尔藏得有物,兴奋好奇之情溢于言表,迭声嚷道:“师父,快打开来瞧罢。”

胡斐小心掀开摺叠数层的纤棉丝绸密纸,摊开后见其约莫小本佛经书页大小,那纤棉丝绸密纸上弯弯曲曲的描绘着各种大小路径,实线中更有无数错综复杂的虚线连绵开来,只是纸上虽绘有诸多山峦样貌与屋舍建筑,但却均无字体注释名称,唯图中右下角处似有针墨雕绘出一尊佛像,再无其他明显标志可供探索追寻。

胡斐瞧了一阵,心中茫无头绪,又翻到密纸背面瞧了一会,不见有何异状,当下朝着两童笑道:“这图上所绘路径千转百绕,又无半字片语注释清楚,任谁多大能耐亦无法按图索骥,却不知如此藏匿有何作用?”瑶瑶侧着头瞧了半晌,说道:“师父,这图上绘的好像便是药蚕庄的密道图,我在六儿姊姊房里见过的。”

胡斐听得心中一震,当下将图交予瑶瑶,说道:“你且仔细瞧来,是否真是药蚕庄密道图没错?”他知瑶瑶熟悉药蚕庄里的各种小道途径,更曾见过六儿姊姊所保管的庄上密道图,若真不假,这图可谓攸关重大。

瑶瑶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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