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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纵横洪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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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就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那三大门派居然敢抢西门吹雪的神剑,也不想想,若是能抢,还能轮得到他们?抢得好啊,抢得他们这辈子都别想翻身!”尹正文接着道。
“是啊,他们是翻不了身了,而且,很快,他们就要为他们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燕双鹰冷冷道。
“哦?什么意思?”燕不归问道。
“西门吹雪,有一个徒弟,叫做云亦浩!”燕双鹰道。
“西门吹雪的徒弟?云亦浩?什么修为?”尹正文道。
“云亦浩,在我回到宗内的时候是元婴期,现在,就不知道了。”燕双鹰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倔强,不屈的少年。
“元婴期?难道你认为一个小小的元婴期就能让三大门派付出代价?就算三大门派的实力在退后万年,捏死一个元婴期,就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燕不归嗤笑道。
“你忘记了我此时的实力是怎么来的吗?你忘记来了他是谁的徒弟了吗?你忘记了很多啊,老爹你一定要记住,自修真界出现了一个西门吹雪以后,境界,修为等级的高低,全是狗屁。而且,我再告诉你一点,这个云亦浩,跟西门吹雪出奇的相似,同样的孤傲,同样的冷漠,同样的执着与剑。”燕双鹰沉声道。
“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徒弟!唉!儿子你说得对啊!凡是与西门吹雪沾边的人,都不能以常理度之。他的徒弟,我很期待啊。”燕不归叹道。
“修真界的天,一定会变,会变得天翻地覆。这些,只因为一个人,他就是西门吹雪。”燕双鹰淡然道。
“说的很对,修真界的天一定会变,而且,已经在变了。”尹正文沉声道。
“什么意思?”
“西门吹雪的徒弟!呵呵!现在,修真界到处都是西门吹雪的徒弟,号称剑神之后。同样的白衣,同样的孤傲,同样的用剑,同样的漠视生命。”尹正文道。
“哈!他们这些白痴,难道西门吹雪这么好学吗?画虎不成反类犬!剑神的名字,他们也敢用?他们这些人,是在玩火,玩火玩不好,是要自焚的。”燕双鹰愤怒,蓦然起身朝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燕不归叫住燕双鹰道。
“我去,清除败类!”燕双鹰冷冷的话语中,充满了杀意。
“败类?那些模仿西门吹雪,自称是剑神之后的人吗?”燕不归问道。
燕双鹰点头道:“他们这些人,该死!既然,用了剑神这个名头,那么他们就要为这个名头付出代价。”
“为什么?”燕不归淡淡道。
燕双鹰盯着燕不归的眼睛道:“因为西门吹雪,我跟他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不是他传我刀道,我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实力。三大门派跟西门吹雪的仇,我不插手,因为那将会有他和他的徒弟去报。但,现在居然有人趁剑神不在之时,侮辱这个名号,那么我就不能不管不问。”
“嗯!你去吧!小心一点!”燕不归点头,虽然他们呢属于魔宗,但,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他们也没有忘记,而且有时候,他们魔道比那些自称是正道的人做的都好。
第七十六章 云亦浩
万里雪山,雪山万里!
天音阁,余琴蓉刚刚踏入万里雪山,便收到了令她震惊的消息,西门吹雪,死了。对于这条消息,她直接忽视,她关注的是,三大门派损失惨重到了什么程度。心中感叹:“那三个门派的人速度可真快啊,不过却也是自讨苦吃罢了。”同时不住庆幸,看来当时决断退出正道联盟是很正确的选择,不然,现在三大门派的惨剧将也会发生在她天音阁的头上。
“我们去万梅山庄,将云诗雪兄妹也带回天音阁吧。”余琴蓉道。
“师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把云诗雪带回天音阁,是因为她现在已是天音阁弟子,但把云亦浩带回天音阁,程紫衣就想不通了。毕竟,云亦浩是西门吹雪的徒弟,并不是她天音阁的弟子。
“紫阳剑宗,清溦门,栖霞寺三个门派,出动了两百多名散仙高手,去抢夺西门吹雪的神剑,最后却只回来了十几人,其他人皆尽损落。”余琴蓉道。
“哼!那三个门派,当真是无耻之极,居然派了那么多人去抢人家东西。不过,死得好,死完了都不亏,真是一群无耻的小人。”池灵雅冷哼道。若是在论道大会上,那三个门派明抢,或许池灵雅还会佩服他们,但在背地里,而且还是两百多人抢一人,那池灵雅不得不鄙视这些人了。
“哦?两百多散仙,三大门派高手尽出,居然还被西门前辈击杀大半,西门前辈的修为当真是如此之高?”程紫衣惊道。
“他的修为,有多高,我不知道。但消息上说,他被清溦门一名七劫散仙以生命为代价发动的禁招,击入了死亡之海。”余琴蓉道。
“死亡之海……”程紫衣与池灵雅两人震惊道,死亡之海的凶名,相信,是只要知道死亡之海这个地方的人,没有人不为之色变。
“那,西门前辈不是有死无生了吗?”程紫衣道。
“哼!死了才好,跟一冰块一样,冷冰冰的。”池灵雅道。
“灵雅!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就算你不喜欢,但却不得不佩服的人。而,西门吹雪就是这种人。懂吗?”余琴蓉严肃道。
“知道了,师傅!”池灵雅吐了吐舌头道。
“至于,西门吹雪的死亡,我很不相信,就算他落入死亡之海。他这种人,只要不是死在你的面前,就不要相信他的死亡。”余琴蓉道。
“为什么,师傅?”程紫衣疑惑。
“因为,他,或许已无情。”余琴蓉缓缓道。
“无情?”那一双冰冷,无情,漠视一切的眸子,浮现自她们的心中,她们不敢相信,一个人,居然可以达到无情的境界。
“是啊,无情!知道,无情是代表着什么吗?”余琴蓉喃喃道。
“一个无情的人,就代表他已不被万物所动,人的七情六欲一切的感情都不能影响他丝毫。这就是,理智,一个无情的人,就是一个拥有绝对理智的人。你们说,这样的人,可怕吗?你能轻易的相信,他的死亡吗?”余琴蓉紧接着又道。
理智,绝对的理智,这样的一个人,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天地间的一切,都不能撼动他的心灵。这样的人若是全力去做一件事,那么他绝对能达到无人能及的巅峰,巅峰中的巅峰。
“绝对理智!师傅,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程紫衣问道。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村不存在绝对理智的人,但我却相信,西门吹雪绝对是最接近那样的人的一个人。”余琴蓉道。
“那,西门前辈并没有死,而是被困入死亡之海了?但,他又怎么从那有进无出的死亡之海出来呢?”程紫衣问道。
“死亡之海,困得了他一时,绝困不了他一世。好了,我们赶紧去万梅山庄把那兄妹两人接到我们天音阁,免得别的人,打他们的主意。”余琴蓉说完便向万里雪山深处走去。
问剑崖!
万梅山庄,庄里没有一株梅花,但却洋溢着淡淡的梅花气息。万梅山庄依旧是一片冷清,云亦浩在庄前悬崖边,盘膝而坐,而云诗雪穿着厚厚的裘衣,静立一旁。
“诗雪!”飞身上来的余琴蓉叫了一声。
“师傅!回来啦!”云诗雪那被冻的红红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喜色。
“快过来让为师看看。看把我们诗雪冻得!”余琴蓉把站了很久腿脚有些僵硬的云诗雪揽入怀中,轻抚她的脸庞,渡了一股真气为其驱寒。
“师傅……”洋溢着母性气息的余琴蓉让云诗雪流下两行清泪。
“嗯!乖哈!等下,师傅带着你和你哥哥回天音阁。以后,你就不会在受苦了。”余琴蓉道。
“谢谢师傅!”听到哥哥跟自己一起,云诗雪更加高兴。
“唉!真是个纯洁的孩子!”余琴蓉感叹道。对怀中的云诗雪轻声道:“我跟你哥哥说几句话!”
“嗯!”云诗雪恋恋不舍的从余琴蓉的怀中走出,站立一旁。
“亦浩!”余琴蓉叫道。
云亦浩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什么事?”
“你师傅出了一点事情,你先跟我去天音阁吧。等你师傅回来以后,我在把你送回来。”余琴蓉道。
“我师傅出了什么事?”云亦浩冷冷道。
“有人看上了你师傅的神剑,所以派了很多人去抢夺,你师傅现在生死不明。但我相信,你师傅不会这么轻易死亡的,或许他很快就会再出现的。”余琴蓉道。
“什么人?”云亦浩的双眸,愈加冰冷。
“紫阳剑宗,清溦门,栖霞寺,这三个门派。我们走吧,这里或许不会很安全。”余琴蓉道。
云亦浩缓缓起身,一身月白色的衣服,神似西门吹雪一样的冰冷,一样的孤傲,一样的执着。他的腰间还插着一柄剑,无锋,无鄂,甚至连剑柄都没有,锈迹斑斑的剑。虽然只是一柄残次的下品灵器,但,毕竟是一柄剑。或许,将是一柄非常可怕的剑。
云亦浩轻轻的抚摸着云诗雪,此时他的眼神不在冰冷,而是充满了温柔,爱怜。或许,这是他仅存的一丝感情。他缓缓对余琴蓉道:“烦劳余前辈替我照顾好妹妹,我很快就会回来。”
“你,想去找那三个门派报仇?”余琴蓉问道。
“哥哥,你要干什么去?你不要我了吗?”云诗雪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云亦浩笑了,他的笑容没有一丝的悲伤,擦擦拭着云诗雪脸上的泪水,爱怜道:“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哥哥最近的修炼遇上了瓶颈,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的契机。先前因为我走了,就没有人来照顾你,而现在,既然余前辈来了,把你交给她,我很放心。所以,我想出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去天音阁找你。哥哥不在的时候要听余前辈的话,知道吗?要乖哦!”
“嗯!哥哥!你要小心啊!我会很乖的,我一定听师傅的话,努力修炼。哥哥要快快回来啊。”云诗雪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余琴蓉看着那先前还有些稚嫩的脸庞,现在却是充满了刚毅,那冰冷的眸子里充满了逼人的光芒。他,长大了!这就是余琴蓉此时的感觉,她知道云亦浩要踏入混乱的修真界,但,她却没有阻拦,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就算她阻拦也没有用。
“嗯!很快就会回来的!”云亦浩朝余琴蓉拱了拱手道:“劳烦了!”说完头也不会的飞身下了问剑崖,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逐渐的与那凯凯的白雪融为一体。
第七十七章 简单二字
夜,漆黑!
黝黯的苍穹中。仿佛正有两只眼睛,在默默地查看人间的善良与罪恶,一丝也不会错过。它的赏与罚,虽然也许来得迟些,但你却永远不要希望当你种下一粒罪恶的种子后,会得到甜蜜的果实与花朵。
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惊雷,惊雷过后,天空飘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很大,仿佛想要洗清一切罪恶。
惨白的雷光中,一个孤独的人影踏着泥泞,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他的衣服已经被暴雨淋的湿透,月白色的衣衫下摆沾满了泥水,雨滴顺着他的头发滴入他的眼帘,尽管雨滴进入眼睛很苦涩,但,他依然没有擦拭,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本可以不让雨淋到他一丝一毫,他本可以御剑飞行,出入青冥,他本可以走的更快的,但,他没有,都没有。他只是缓缓的,慢慢的,同样的频率,同样的节奏,一步一步,淋着暴雨,踏着泥泞,向前走着。他就像是一匹孤独的狼,冷漠,孤独,不屈,执着,在雨夜中,一步一步,不肯浪费一丝力量,孤独的行向远方。
他的身体很消瘦,身材很单薄,但,他的背,挺得很直,非常直,笔直。他的背影充满了不屈与执着,这狂风,这暴雨,这恶劣的天气都不能令他屈服,绝不能。没有任何东西能令他屈服。不为什么,就因为他的名字叫云亦浩,因为他是西门吹雪的徒弟,因为他的心中,有——恨!
恨,仇恨,父母,师傅,全村的人的仇恨!情丝,令人黯然销魂,仇恨,却能让人痛之入骨,至死方休。这种痛苦本就是人类最古老最深邃的痛苦。
泥泞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丝亮光,昏暗的亮光。亮光逐渐走近,伴随着越来越近的亮光,传来一阵车轴声。是一辆马车,上车檐悬挂着一盏昏暗的灯,虽然灯光很昏暗,但在这漆黑的夜里,却也显得非常明亮,依稀能照亮车前的道路。但在这漆黑又是狂风暴雨的夜里,风浇雨淋中,这样的灯,却又不灭,显然不是寻常的灯。
马车的马,并不高大,却很神骏,虽然走得很慢,却很平稳。马车也不华丽,很古朴,却很优雅。一名穿着蓑衣的人,坐在马车前沿赶车,虽然那马并不用赶,他的头上带着一顶斗笠,虽然斗笠并不大,但已足以遮住他的脸,让人很难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样子。
“吱吱扭扭”伴随着车轴转动的声音,马车走近,并很快超过了一步步前进的云亦浩。这条路并不宽,马车擦着云亦浩的身子走过,但车轮却没有溅起一丝泥水,显然马车也很平稳。
“嘎吱!”
超过了云亦浩十米的马车,突然停下。车厢内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小兄弟,上车来避避雨,我载你一程。”在这漆黑又有暴雨的夜里,相信他的提议,没有人能够拒绝。
谁知,云亦浩的脚步根本就没有停顿哪怕一下,他的表情丝毫未变,像是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一样。他根本就没有看那辆马车哪怕一眼,走路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遥望着远方,他的眼眸中充满了冷漠,但,冷漠的背后却也有着深深的情感,纵然那掩盖情感流露出来,也决不是温情。而是,痛苦,仇恨,悲怆。
突然,赶车的人跳下马车,挡住前路道:“我家先生,请你上车!”
云亦浩的脚步,蓦然一顿,被雨淋的有些发白的手,握住了腰畔的剑,在没其他的动作,只是握着剑,但他的气质却已从孤独赶路的狼转变为锋芒毕露的剑。
这时,清朗的声音再次从车厢内传来:“宜凡,不得无礼!回来吧,我们继续赶路。”
“是,先生!”那赶车人应了一声,跳上马车,拍了拍拉车的马,那马似有灵性一般,提步前行,很快,马车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中。
待走了很远,忽然,马车的车厢门被打开,在天空不时闪过的电芒照耀下,车内坐一人,一条条的皱纹布满了他的脸庞,看起来他的人很苍老。但,那一条条的皱纹却如刀削一般,充满了刚毅,昏沉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所以他的人看起来又很年轻。总之,他的年龄,很难判断出来。
“先生还是把门关上吧,莫要被雨淋到。”赶车的宜凡道。
宜凡口中的先生呵呵一笑道:“开开门,透透气!何况,我这身体,就算是泡在水里十年八年的,也不会生病。”
“那是啊!先生不同凡人嘛!身体厚弱的凡人怎么能跟您比呢?”宜凡笑道。
“唉!凡人,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人是普通的人呢?”先生叹道。
“先生说的是刚刚那人吗?难道,他不是普通人吗?”宜凡问道。
“那个人,很奇特,很有意思。”先生道。
“请,先生赐教!”宜凡恭敬道。
“最简单的一点,他的脚步,每一步之间的步府,每一步之间的距离,每一步前行的节奏,出奇的相同,他手臂的摆动,他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奇异的规律。就这最简单的一点,很多人,包括你也做不到,你还认为,他是普通人吗?”先生淡淡道。
“先生说的,我还真没注意。”宜凡拍了拍自己的头道。
“呵呵!此乃人之本性也!不要小看这简单二字,世间的一事,一物,很多至高至深的道理,都是含蕴在生活中最常见,最易见,最简单的东西中。只因为最常见,最易见,所以往往被人们所忽视,这简单二字,世间又有几人能够看透。”先生道。
“谢先生教诲,不过,先生除了这简单外,可还有其他的深意?”宜凡问道。
“嗯!看一个人,首先要观其形,这是简单的一点,然后,就要靠个人的感觉了,这就要看一个人的经验了。当你站在那个少年的面前时,他给你的是什么样的感觉?”先生道。
“他给我的是什么感觉?当时……他并没有给我什么感觉,很普通,但,当他的手握剑的那一刻,突然我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宜凡回忆道。
第七十八章 一醉可以解千愁千醉徒生不解愁
“嗯,他的背影,很孤傲,像一匹狼一样,而且他很冷,从他自始至终没有跟我们说一句话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执着,从他在这暴雨的夜里却从未停止的脚步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像一个人……”先生道。
“谁?”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最近修真界传的沸沸扬扬的西门吹雪?他怎么会像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可是剑神啊!”宜凡惊道。
“不!不!不!他的剑,他的气质,甚至是他的衣服,都很像。”先生道。
“怎么会呢?气质虽然像,但,西门吹雪用的可是神剑啊?他的呢?顶多算是一个铁片。”宜凡反驳道。
“你错了!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气息,他的气息微弱到几乎不可查,就像是普通人一样。从气息上,看不出修为的人,除了西门吹雪,这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人。而且,他腰畔的剑毕竟是一柄剑,虽然看起来很不像是一柄剑,虽然是一柄残次的下品灵器,甚至连下品灵器都不如。在别人手里或许跟废铁一样,但,握在他的手里,绝对可怕。巧合的事情多了,就不在是巧合,而是必然。他很可能是西门吹雪真正的徒弟。”先生缓缓道。
冷汗,宜凡的身上直冒冷汗,这么容易发现的事情,他居然没有发现,在他的潜意识里只认为云亦浩是一名普通的凡人,他也从来没有去试图查看过云亦浩的修为。“先生说的或许是真的。但,西门吹雪的徒弟,现在修真界似乎有很多。”宜凡道。
“他们吗?他们就是一群白痴。西门吹雪是谁?剑——神!他们以为穿着一身白衣,拿着一柄剑,再模仿出西门吹雪的气质,他们就能成名天下吗?他们就是剑神之后了吗?西门吹雪,虽然我只见过一次,但,他的神韵,让我终生难忘。尽管他们模仿的很像,甚至同样是剑出人亡,但他们永远也不了解西门吹雪的神韵在什么地方。西门吹雪的神韵,就在那‘吹血’二字上,就在那‘无情’二字上,就在他那一剑既出,一人即亡上,就在那瞬间的永恒中,就在……”先生没有在说下去,因为一个人很容易用语言描述,但一个神,却是很难用语言表达的。
“可惜,自古以来,红颜多薄命,英雄多气短啊!”宜凡道。
“呵呵!红颜是不是薄命,英雄是不是气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意外,伴随着意外的往往不是祸事,就是奇迹!不过,那个人若是成长起来,想必,也不会比剑神差!”先生转过头嘴角划过一丝神秘的笑容,眼眸凝视着车厢后壁,似乎他的目光能穿过那薄薄的木板,穿过那茫茫的雨夜,看到远处那独孤的人影。
天快亮了,但奇怪的是,黎明前夕的夜,总是更加漆黑,更加寒冷。
泥泞的小路旁边,孤单的矗立着一间客栈,可供劳累的旅人休息吃饭,客栈并不大,若在平时定然是冷冷清清,但在这暴雨的夜里,却是人声鼎沸。
一丝灯光从破旧的门缝中照射出来,仿佛是这茫茫夜色里的一颗明珠。漆黑的夜色,连接整个天地。云亦浩仿佛从天边而来,他沿着泥泞的小路,从黑暗中走过来,走到那一丝亮光的门前。
门前有几匹马,和一辆马车,这马车正是先前从他身边过去的那一辆马车。门不宽,很窄,他推开门,踏入屋内,屋内有着十几张桌子,屋内一共有十七个人加上他自己是十八个,十八人中居然除了一个掌柜兼小二是凡人外,其余的都是修真者。虽然修真者在俗世也多有走动,但在这偏远的小客栈中居然齐聚了十七名修真者,那就不可谓不难得了。
所有的人都在吃饭,喝酒,或是聊天。他捡最靠边,灯光最昏暗的角落里的那一张桌子坐下。在他的旁边一张桌子上,做着的正是那马车里的先生和赶车的宜凡。
云亦浩要了一碗米饭,没有要菜,因为他的钱只够吃米,不过幸好的是店家附送了一碟腌咸菜。以他的修为,本不用吃饭也可以活个几百年的,但,一个人一旦养成了一种习惯,就很难改掉,何况是跟随了十几年的习惯。
先生提了一壶酒走到云亦浩吃饭的桌子坐下,倒了满满两杯,举起一杯道:“我姓萧,名书语。这酒虽然很劣,但却胜在清冽。要,喝一杯吗?”
云亦浩的筷子并未停下,一根咸菜,一口米饭,吃的很慢,却没有停顿,也没有看那位名为萧书语的先生一眼。
萧书语淡淡的看着手里举起的酒杯,似乎并未觉得尴尬,忽然笑道:“你,不喝酒?”
云亦浩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停下,他慢慢的将碗里的米饭吃完,吃的很净,没有留下一粒米。放下筷子,看着萧书语。
萧书语那苍老却又显得年轻的脸庞,挂着和煦的微笑,那微微的笑容让人很温暖,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这个人。
云亦浩那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过了许久才道:“我从不喝酒!”
“哦?为什么?”萧书语问道,作为一名修真者,就算是女人,也不会拒绝酒这个东西。他居然说从不喝酒,这让人很难相信。
“因为酒会麻痹我的神经!”云亦浩道。
“可是,酒,也可以令人忘记痛苦。不是吗?”萧书语手里举起的酒杯依然未放下。
沉默!云亦浩沉默了下来。他垂下头,凝视这腰畔的剑!痛苦,已深入他的骨髓,仇恨,已刻入了他的灵魂。
“有道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却不知,酒醒以后愁上加愁,痛更甚痛。一醉可以解千愁,千醉却徒生不解愁!”萧书语把自己端起的酒,一饮而尽。
“好!好!为了这位朋友的‘一醉可以解千愁,千醉徒生不解愁’喝一杯。”一名穿着白衣,腰跨长剑的年轻人端起酒杯与同桌的四人一饮而尽。而后又端起空了的酒杯走到萧书语面前道:“这位朋友,不知可否请我喝一杯酒呢?”
萧书语摇了摇头道:“不请!”
那白衣青年脸色立变,道:“不请?为何?”
“你,不配!”萧书语淡淡道。
第七十九章 无题
白衣青年脸色铁青道:“我不配?好,那我请你喝,可好?”
“不好!”萧书语淡淡道。
“为什么?”白衣青年问道。
“若是,有条狗,请你吃屎,你吃不吃?”萧书语淡淡道。
“当然不吃!”白衣青年道。
“我也不吃,所以我也不喝你请的酒。”萧书语笑道。
萧书语在笑,别的人也在笑,青年更是放声大笑。突然,白衣青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萧书语看都不看他一眼道:“不清楚,我连你是不是人,都不太清楚。”
白衣青年的笑容冻结在脸上,厉声道:“你竟然说我是狗?找死!”
“铿!”的一声。白衣青年拔剑,但剑却只拔出了一半,另一半还在鞘内,尚未拔出。不是他不想拔,而是他不敢也不能拔。就在他拔剑的瞬间,一股滔天的气势从萧书语的身上迸发而出,刹那间,青年觉得自己的肩上似乎是被压了一座大山一样重。他的脸已惨白如纸,他的腿,在不停的抖动,不只是他的腿在抖,而且他的心也在颤抖。本来,他以为自己合体期的修为,在这凡人开的小客栈中已是难得,没想到这个人的修为比他还要高,甚至是只凭气势就压得他浑身动弹不得。难道修真界的高手多的跟狗一样满地跑了吗?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没有人在笑得出,非但笑不出,甚至连呼吸都似已停顿。萧书语收起气势,一眼扫过,被他所注视的人,均垂下了高高昂起的头。唯有云亦浩除外,自始至终,他的脸上全无表情。
云亦浩突然冷冷道:“不要因为你穿个白衣,拿着把长剑,就以为自己是剑神。我告诉你,你,不,配!而且从此以后你还是不要佩剑的好,用剑来做装饰,实在是危险的很。”他说的很慢,很诚恳,这本就是金石良言。
但听在白衣青年的耳中,那种滋味,却不是那么好受。他死死的盯着云亦浩,惨白的脸已发青。
“说的好,这做人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他这样的一个人请我喝酒,我是绝对不肯的。但是,你若是请我喝酒的话,我一定不醉不归。”萧书语看着云亦浩淡淡道。
“我不请!”云亦浩定定道。
“哦?为什么?”萧书语问道。
“因为我没钱!所以我请不起。”云亦浩淡然道,似乎他并不觉得没钱就会很丢人一样。
“哦!”萧书语恍然大悟的看了看云亦浩桌子上那简单的一碗米,一碟咸菜,突然,他有笑道:“那等你有钱了,一定要请我喝一杯。”
“好!等我有钱了,你想喝多少,都成。”云亦浩点了点头道,说完,起身,提步向门口走去。虽然在这客栈里,很温暖,风吹不着,雨淋不住,但他却并不像多做停留,因为他还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
白衣青年收起剑,紧握双拳,他很像将云亦浩这个穷鬼一把揪回来。虽然眼前这人的修为很可怕,但云亦浩这个穷鬼,他还没放在眼里。他忙施了那个眼色,本来跟他同桌的人,已有两个慢慢站起身,向云亦浩追去。
慢慢的,一个个,一人人走出客栈,最后,只剩下白衣青年,萧书语和车夫宜凡。良久,白衣青年缓缓道:“不知前辈在此,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子就不打扰前辈雅兴了,告退。”萧书语并未阻拦,白衣青年一步步后退,退至门口,飞快转身,也走出了客栈。
“先生!我们,不跟过去看看吗?”宜凡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门外。
“呵呵!有什么好看的,不管我们去不去,结局都已经注定了。”萧书语自斟自饮道。
“结局已注定?”宜凡喃喃道。
“怎么?你想去,看看?”萧书语淡淡道。
宜凡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萧书语点了点头道:“我们去看看?”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好奇,走吧!好戏,马上登场!”萧书语拉起宜凡朝门外走去。
天,已微微发亮。雨,依旧未止。
云亦浩刚刚在客栈暖干的衣服,在出门的瞬间又被雨淋的湿透。地上的泥泞越来越深,他每走一步似乎都很吃力,但他的节奏却依然没有改变。
“前面的小子,你站住。吗的,还走,快点站住,不然,老子杀了你。”一人从后边追来。
云亦浩没有回头,仿佛连听都没有听到,他的脚步也并未停下,甚至连停顿一下都不曾。
追来的一人,脚不沾地,衣不带雨,雨滴滴到他的头顶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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