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江湖有小蝉-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蝉尴尬得要命,连忙推开他,怒声道:“你装睡?”
夏意却收紧了手臂不让她跑,眼里的笑意似要溢出来:“小蝉。”
“干嘛?”她不安地接口。他看着她的眼神怎么好像在看一盘可口的食物,随时都要一口吞下去的样子,有点让人发毛啊。
夏意大力地把她按回到自己怀里,然后将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脑袋上,闷笑着开口:“以后不许再那么乱来了。就你这点功夫,还来替本少爷挡刀。”
哎哎,这混蛋,总是话里话外不忘损她一下,说一句感谢会死啊,云大小姐轻哼了一声,埋头不理。
可是两人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说话了,云蝉想了一会儿,又自个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夏意听到笑声,不由地伸手捏她的脸:“你笑什么?”
“没什么。”云蝉气呼呼地掰开他的手,随口问道,“其他人呢?”
“都在呢。当时不少人都中了迷谷,所以都来烟山附近的龙风镖局这里借个地方休息。”
“哦。”
等了半晌,不见她有其他的话要说,夏意有些失望,又再次抬手去捏她的脸:“你也中了迷谷,这会儿虽然毒性都差不多已经清了,但也要好好休息。”
“哦。”云蝉心不在焉地又应了一声。什么迷谷,听都没听说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毒吧。不过说到中毒,她脑袋里忽然闪过了什么,不禁又猛地抬眼看向他:“死夏意,喽啰当时和你打着打着,怎么后来会中毒了?”
夏意的手就这么僵住了。
啊,是这样。她才一醒过来,就想着问那个男人的事。他一时间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望着她不说话。
云蝉本就怀疑,喽啰先前和她在一起时还都好好的,和夏意打了一圈过后也没受什么伤怎么就突然吐血了。如今见夏意面有异色,她不禁更有些心惊,犹疑道:“难道那毒……是你下的?”
内心忽然就涌上了一股无名的愤怒,他直视着她:“是又如何?”
云蝉顿时又急又惊:“喽啰不是魔教的,你都不查清楚,随随便便害死了他怎么办。”
刚刚还溢满在心里的喜悦刹那间荡然无存,夏意冷笑:“我就是要他死,又怎样?”
云蝉被他眼里流露出一瞬间的阴狠吓住了。
她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服自己,不是的不是的,夏意是因为把喽啰当做了魔教中人呢,可不是在胡乱杀人。她定了定神,回看他:“你骗我呢。你们打的时候我从头到尾都看着,你哪有什么机会给他下毒。若真是你,你又是什么时候下的?”
夏意的神情终于彻底僵住。
——「可是如果经由小姐的手杀了楼孤雁,以小姐的性格知道后一定会伤心自责。」
他抱着她的手渐渐松开,然后又握拳攥紧,指甲似要刻进手心的肉里。许久,夏意缓缓别开脸:“在锦绣客栈的时候。我那时已经查到楼孤雁的身份。”
云蝉听了这话,只怔怔地看他。他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然后暗地里给喽啰下了毒?
眼前的夏意忽然变得有些陌生了。她心里莫名的发寒,不想再看也拒绝再看这个让她感到陌生的夏意。
“卑鄙!”云蝉猛地一掌推开他,然后跳下床就走。
夏意却仍是僵着没有动。
那一掌的掌力绵薄不济,可为什么打得他难过得连呼吸都疼了。
明明差一点他们就能回归到从前,如今却似乎又越行越远了。两个人之间,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子,又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桃花眼中忽然聚起了煞气——早点杀掉那个男人就好了,当初在源清派的时候就该杀掉他的。
良久,他终于提了剑,沉默着出了门去。
………
云蝉出了房门,才发现这镖局大得很,她也不认识这里的人。正想找个人问问千钧在不在,忽然见到沈耀风尘仆仆地似是刚从哪里回来,见他推门进了某间房里,她连忙跟进。
沈耀见她闯入,吓了一跳,神色又开始不稳:“云姑娘你……”你怎么随便进一个男子的房间。
云蝉也不理他,径自在他房里找了一圈,才开口问道:“千钧在哪里啊?”
敢情你是跑到我房里找千钧的?沈耀神色更加不稳了:“我也不知。而且千钧姑娘在哪里,云姑娘怎么来问我?”
云蝉瞅瞅他:“她不在这镖局里吗?”
“她并没有跟来。”
“什么?当时周围起雾雾里有毒你竟然扔下她不管了?”
沈耀被她质问得微微锁眉:“千钧应当没事,云姑娘可放心。”
“你怎么知道?”云蝉反问。然而注意他满脸倦色,联想到他刚刚风尘仆仆地回来,她立刻又笑了,“你刚刚去烟山找她了是不是?”
沈耀的俊脸红了。
云蝉看也不看他,陡然拔高了声音:“你有没有脑子啊!你以为烟山上没有她的尸体就是安然无恙了?说不定她当时中毒昏倒被魔教人带走了呢!”
沈耀果然神色立变。
见他脸色变来变去,云蝉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挥挥手道:“我吓你的啦。千钧本事那么大,轻功又好,肯定早就跑远啦,哪会和你一样傻乎乎的。”
沈耀终于怒瞪她。
云蝉却挥挥衣袖,转身走了。
她胡乱走着,一路就走出了镖局。此时已是黄昏,这附近也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云蝉在街上走得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老远。她望一圈周围,还是决定回去。
不管怎样,死夏意就是死夏意,她怕谁也没道理怕他啊。想她先前还决定再见到他时一定一定要和他和好呢,前次的吵架真是太难受了,她再也不想和他那样闹翻了,再说喽啰的事也得心平气和地好好和他说。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云蝉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紫衣女子从街角穿梭而去。她顿时觉得有些眼熟,想了想终于记起来,那不就是那次见过的喽啰的手下吗?难道喽啰也在附近没有逃远?眼看那紫衣女子一下子蹿没了影,云蝉来不及多做思考,脚下已经施展莲步生花追了过去。
紫衣女子身形很快,云蝉怕跟丢了,大气不敢喘一下地死命在后面追。可是当初千钧教她的莲步生花心法她也就每天晚上睡觉前随便练上一练,步法更是生疏,追了一段路下来,她早已经力不从心。
果然,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紫衣女子已然不见。
云蝉不禁懊恼,又察觉到这周围荒凉无比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心下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还是试着原路返回吧。她丧气地转过身,却见到前方几步之遥立着一个人。
白衣翻飞,在荒郊野外随便一站也有出尘之姿。
云蝉惊喜:“喽啰?”
楼溇看着她,缓缓地笑:“原来云大小姐有这么好的轻功却一直深藏不露,连我都骗过了。”
“我哪有骗你!我轻功本来……”云蝉想说我轻功本来就废,但是转念一想这岂不是在损自己?于是改口道,“轻功都是后来千钧教我的。”
楼溇笑得更畅快:“是么。那给我下毒,又是谁教你的?”
云蝉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喽啰难道认为他的毒是她下的?
她急着就想反驳,可是又该怎么说呢?告诉他毒是夏意下的?那他会不会去找死夏意的麻烦啊,他的武功好像比死夏意高啊……
心思绕了几圈,云蝉终究只是担忧地开口:“你的毒,要不要紧?”
楼溇的笑意却是冷了。
她不反驳?真的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怪谁呢?早就习惯不要去相信任何人,可那化功散的解药,是他自己那么毫无防备地就吞下了。
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安心。当初也不过是她为了求生讨饶而说的一句话,偏偏只有自己从头到尾当了真。
他终于再也笑不出来,手中的刀一点一点提起,最终朝着她的咽喉处刺去。
铛地一声,一把剑凌空掷来,劈开了楼溇就要下落的刀。
夏意飞身而来,抱过云蝉退后几步,随后一脚挑起剑握在手里,又再次要朝着楼溇袭去。云蝉却猛然死死抱住了夏意的腰:“不要!死夏意,不要再伤他了。”
喽啰的脸色青白可怕,好像站都站不稳,云蝉看着都觉得心惊。他中的那毒应该很厉害吧,要不然从来都是笑容满面的他,怎么会这样一丝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就好像被她刚刚的一句话,给彻底杀死了一样。
——「不想以后一个人的话,你就要学会多信任身边的人。」
她没有骗他。她没有给他下毒。
云蝉很想大喊出来,她该澄清的,这样也许能让他好受一点。可是喽啰的武功那么厉害,她不要也不许他去找死夏意的麻烦。所有所有的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云蝉用尽了全身力气拖住夏意,直到看见楼溇转身离去,她才木讷地松开了手,脚下却不由自主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走了几步。
夏意气急败坏地一把拉住她:“他要杀你!你还去追他?”
云蝉挣脱了他的手,气愤道:“我是要回家!”
她也说不出自己在气什么,愤愤地施展莲步生花就想甩开夏意。可是没走出几步却忽然感到自己身体一轻,显然是被人拎了起来。
是喽啰?云蝉又惊又怕地转头看过去,却发现提着她的竟是桂月夫人!
全天下我最喜欢你
桂月夫人提着云蝉风风火火地进了一处破宅子,然后甩手将她扔在了地上。过了没多久,又有一个人也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却是千钧。
“吓死我了,差点就被他追上了。”千钧一抹额角的汗,见了桂月夫人就大声嚷嚷:“死老太婆,下次你要死自己死。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忽然从那个夏庄主的眼皮子底下掳人,想害死我啊。”
桂月夫人不屑:“瞧你那点出息。凭你师傅的轻功,他能追得上?”
千钧简直跳脚,“他追不上你,那我呢?好。你最了不起,待会儿他要是杀上来了,你去顶着啊。”
“切,他能找到这里再说吧。”桂月说完不再理千钧,转头盯住云蝉道,“丑丫头,你怎么会莲步生花?”
云蝉被提了一路,这会儿还坐在地上顺气呢,冷不丁被桂月夫人这么一问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抬头看向千钧。
千钧心虚:“是我教的,怎么啦!”
桂月大怒,上去就揪她的耳朵:“我说这丫头怎么偷学我派的轻功,还费力把她抓来想收拾一顿。原来竟是你个不肖东西,本门轻功至高无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传给外人!”
千钧疼得直缩脖子:“那你收了丑丫头做徒弟不就好了,这样她就不是外人啦。”
桂月一听,立马放开了千钧,转而上上下下打量起云蝉来,半晌终于下了结论:“这也太丑了,本派创派以来还没收过这么丑的丫头。”
云蝉直给气得七窍生烟。想她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哪里就那么不堪了!她刚要发火,哪知桂月又勉为其难地对她开口了:“不过既然学都学了,也只好收你入门了。”
“我才不要入你们的门呢!”一群以貌取人的家伙!
“嘿嘿。”桂月夫人阴笑了两下,“祖师奶奶传下来的规矩,莲步生花只有我们千金殿的人才可以使。你若执意不加入我们,那我只有砍了你两条腿,叫你再也使不出这套轻功来!”
这么狠?!云蝉立刻目光悲愤地移向千钧。
千钧尴尬地嘟囔:“死老太婆你胡诌的吧,我怎么没听说过祖师奶奶还定下过这种规矩。”
桂月瞪她:“你个不肖东西能记得住祖训?!老娘先前给你找了那么一个举世无双的男人你都敢不要!你就只会欺师灭祖!”
“哪里举世无双啊,再说你刚刚不也见到他那样子了,都快嗝屁了哎。”
“这么挑剔,以后嫁不出去老娘可不管了。”
“切,你不也没嫁出去?”
“放肆!”
师徒俩正吵得火热,云蝉却忽然插话了:“你们刚刚说,喽啰快死了吗?”
千钧瞧见她脸色不好,忙抢道:“我胡说的啦。他厉害着呢,哪儿会因为那点毒就死了。”
云蝉沉默。也是,当初中了娘的化功散他都能自行慢慢解了,死夏意的破毒药应该更没问题的……吧?
她还在不安,桂月却已经伸手在她身上左摸右摸开了。云蝉回神,又尴尬又莫名道:“你干嘛?”
“筋骨奇差,体质娇弱,内力不济……”桂月简直是越摸越嫌弃,眉毛都拧成了一个川字,“连基本的呼吸吐纳都没个样子,收了你简直是给我们千金殿丢脸,老娘还是砍了你的腿吧。”
云蝉吓坏了,连忙抱住她喊道:“师傅,别啊!我这是大器晚成型的,勤能补拙,我以后天天练功,一定不给您丢脸啊。”
桂月眯着眼,晃悠悠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态度还成。”起码看着比千钧那个死丫头乖顺多了。
云蝉只有含泪不语。
桂月立刻兴致勃勃地抓起她:“那为师先来教你把吐纳功夫学好了!”说完,她一掌拍上了云蝉的百会穴,“顺气,把气吸到命门!”
尼玛啊!百会穴那是能乱拍的吗!这是要杀人吧!云蝉颤声道:“师傅,您还是先教我背心法吧?”
桂月收了手,歪头道:“也好。这套吐纳功夫是本门内功的入门之法,学好了以后从此气息控制自若,想屏息就屏息,躲在暗处偷听再高的高手说话也不会被发现嘿嘿嘿……”
默……敢情你们千金殿的内功就是练来偷听人说话的啊。
………
一盏茶过后。
“笨死了,长得丑脑袋也不灵!就这么几句心法,说了一遍都记不住。”
云蝉眼泪汪汪,这什么师傅啊,比千钧还没有耐心。太憋屈了,她不要学了。
千钧却突然跳过来大喊:“坏了坏了,丑丫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未婚夫真的杀来了。”
云蝉一听这话就不舒服了,你才杀人不眨眼呢!她刚想说她两句,千钧和桂月师徒俩却早已经一眨眼从后门跑得无影无踪了。与此同时,破宅的正门被人一脚踢开。
云蝉站起来,下意识地就朝来人扑了过去急道:“死夏意,别追她们别伤她们。”
一开门就被投怀送抱,夏意僵硬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好气地推开她:“你还会说点别的么。”
“全天下我最喜欢你,我们不要再吵架了。”
世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云蝉低着头,眼睛根本不敢看对面,可是一双手却出乎意料勇气十足地死死拽住了夏意的袖子。
这是他们在源清派那次闹翻以后,已经盘旋在她心里好多好多日的话。原以为自己这辈子绝对不会有勇气说出来的。可天晓得在眼下这种气氛诡异时辰欠佳的情况下,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了。
自己大概是在害怕吧。最近发生了好多好多事,他们吵架了,比十几年来任何一次都要严重,最后好不容易以为接近了一点点,结果却是越离越远,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屋内很静。夏意完全没了反应,似是要就此沉默到天荒地老。
云大小姐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煮沸了,就在心跳得七上八下快要死掉的时候,她终于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猛地一下狠狠抱住。
那双手臂紧得不能再紧,简直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就在云蝉被箍得气都喘不过来之时,头顶上方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嗯,以后不吵架了。”
就这一句?云蝉挣扎着抬头瞪他,却惊奇地发现死夏意的脸竟然也红得够可以。见她不满,他总算有些别扭地再添了一句:“好吧。全天下本少爷也最喜欢你。”
咦,说得好像有点勉强啊。云蝉脸上红晕渐退,开始变换成气愤之色。
哪知那双桃花眼继续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最喜欢最喜欢,不会再有比我更喜欢你的人了。”
轻轻的,却又非常非常珍重的声音。世间上所有的花便在这一刻都绽放了。
云蝉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变得滚烫,脸也不知红成了什么样,大概就差头顶冒烟了。
下一刻,唇瓣被轻轻吮住,带着细细的温柔,她感受到唇上的热度,却僵着身体不知该如何反应。渐渐地,那吻越来越深,夏意温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痒痒的,终于让她忍不住笑出来。
本该一起陷入意乱神迷,却被她不在状况的表现生生打断。夏意离开她的唇,气闷道:“你又笑什么?”
不知道,就是很想笑嘛。云蝉乐颠颠地抱住他:“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
夜幕降下,两人在一片林间牵手而行。
云蝉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开口道:“死夏意,以后你不许再丢下我了。”
夏意转眸看她:“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了?”
“怎么没有?”云蝉举起拳头,“九岁那次你骗我去树林里试胆,你就偷偷跑掉了。”
“我不是后来回来找你了吗?你却够狠的,把我引到猎户的陷阱里困了整整三天。”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以为就那么个破洞,你肯定自己有办法上得来的啊!再说后来我发现你三天没回山庄,带人来找你的时候你却一动不动装死吓我!”
夏意嘴角弯了弯,他犹记得那次小蝉找到自己的时候,差点哭死过去的样子。
“好啦,我以后都不会丢下你。”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不会丢下你。
见他这么认真,云蝉反而害羞了,她低下头“哦”了一声,心跳又开始不稳。
哎,好像不吵架了,也很不习惯啊。
两人似是都尴尬无话,沉默着走了一阵后,云蝉再次认真地开口:“死夏意,我要跟你说个事。”
哪知夏意立马臭起脸:“我不要听。”
“我还没说呢。”
“不就是那个破烂喽啰的事。”
哎,你怎么知道?!云蝉傻傻地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决定无视他的不爽开口道:“这事很重要的,你好好听着啦!”
夏意哼了一声,转开脸不理。
云蝉也不管他,只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知道二十年前西江的木家吗?他们被青图教灭了,而喽啰就是当年木家幸存下来的孩子。所以说他找魔教报仇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是魔教的人呢。”
她说得起劲,几下就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事全都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却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眼中忽然一闪而逝的寒光。
原来是西江的木家,如此,便更不能留那个男人在世上了。
夏意握着云蝉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云蝉感受到他的动作,转头却看见他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表情,不禁嚷道:“喂,死夏意,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啊!”
夏意回神,越发不爽道:“听到啦。”
“哦,那你可不要再抓他了。还有武林中的其他人,也要快点告诉他们喽啰和魔教无关的。”
夏意轻哼一声,再次转脸不理。不杀楼溇?那怎么行,那个人他是一定要杀的。
可是小蝉会难过……
或者,就不集结武林的势力了,只暗地里动用夏明山庄的影卫去把那个男人连带着墨阁偷偷地踹了?
月光一片温柔,夏意回过头,瞥见云蝉一脸在意的神色,心里开始默默思量起了偷偷干掉楼溇和墨阁的可行性。
谁的执念谁的错
同样是时隔多日回到飞云堡,被人劫走和私自偷溜出家的待遇当然不一样,秦湖的暴脾气上来一个没忍住,当着夏意的面就揪住云蝉开揍了。
夏意刚开始还有些幸灾乐祸,待看到某人的耳朵被揪得通红时,他不禁变了脸色,等再看到某人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他终于忍不住插嘴了:“秦姨!”你倒是轻点呀!
听到这声呼喊,秦湖总算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夏庄主在,只好收了手气势汹汹地一推云蝉:“滚回房去,闭门思过。”
云蝉立刻乖乖应声龇牙裂嘴地去了。她才揉着耳朵走了没几步,夏意就追了上来,一见她这模样就皱眉:“疼不疼?”
“你给我揪下试试就知道了。”
“活该。”夏意鼻子里哼了哼,“谁叫你逃本少爷的婚的。”
“谁谁谁逃婚了!我不是逃婚,不对,虽然不是逃婚,我也也也不是要嫁给你的意思……”云蝉涨红了脸,郁闷得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瞧她这样,夏意也莫名红了脸,移开目光道:“好啦。过几天乌镇有糖会,带你去玩玩?”
“哦。”云蝉犹自心头乱跳,胡乱应声。
他又端详了她一会儿,恋恋不舍道:“那我走了。”
云蝉仍是低着头:“哦。”
嘴上说走,夏意却一步都没有动,等了一会儿,他到底还是不甘心地问道:“你没别的话要说?”
云蝉的脸忽然又红了。怎么回事!都认识了这么多年,如今对着死夏意就脸红这是什么毛病!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会儿,抬头道:“你过来。再过来点,嗯,弯下腰。”
桃花眼眯了眯,夏意毫不犹豫地就乖乖弯腰,正想着双手要不要搂上去,肩头忽然就一阵疼痛,夏意嗷了一声:“死小蝉你干嘛。”又咬他。
“要疼一起疼嘛。”云蝉松开口,得瑟。
夏意气哼哼地扭头,瞧见了云蝉小脸通红还在偷笑的模样,心头一跳,突然快速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然后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更加得瑟地走了。
………
霁月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云蝉坐在桌边捧着脸傻笑的情景,她不禁吃惊:“小姐?”你发什么癫呢?
云蝉见了霁月,更加欢喜。她对霁月向来掏心掏肺,当下就忍不住乐颠颠地告诉她自己和夏意和好了。
“嗯。”霁月听完,也似是松了一口气,“小姐这次出门在外,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怎么没有?!闯荡江湖可险了。你知道吗?我还遇到青图教的人了。”难得自己也有些拿得出手的经历了,云蝉兴致上来,立刻就滔滔不绝地拉着霁月扯开了。
她才说到在烟山上喽啰和夏意打架的事,霁月突然打断她:“那楼大侠原来是墨阁阁主?小姐,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上次要我帮你偷解药怎么没告诉我?”
云蝉被说得有些惭愧,她向来对霁月没什么秘密的,这次却瞒了她好多事,一定害她担心了。她正有些期期艾艾地不知该怎么说,霁月却继续发问:“那他后来中了毒后……死了吗?”
云蝉神色立刻一黯,叹气:“他中了毒,不过没死。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毒是我下的。”
霁月心里咯噔一下:“那他没对你不利吧?”
“没,没有呢。他后来就跑了。”
霁月看出她神色不对,急道:“小姐,不许再瞒我。”
云蝉忙道:“真的啦。他后来虽然是有一次想杀我,不过死夏意来救我了,现在已经没事啦。”
“嗯。”霁月却没办法宽心,“小姐这两日不要再乱跑了。”
“你放心,我被娘勒令闭门思过呢。”云蝉知道霁月是担心了,也不顶嘴,完全一副乖乖听话状。
见她这样,霁月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听云蝉唠叨了一阵后才匆匆走了。
………
云蝉被秦湖禁止出门,也不敢违逆。可她在房间里憋得慌,便又开始勤快地练起桂月教她的内功心法起来。千金殿所有的功夫都是专为女子所创,和云蝉以前练的那些功夫比起来,这套心法练着是分外的顺手。
气息在体内慢慢地运转了一周,云蝉只觉得脸上身上都微微出了些薄汗,待睁眼时,竟然已经到了深夜。出了汗身上难受,可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霁月,便打算自己去烧些水洗洗擦擦。她欢快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出了院子便朝厨房走去,快行至一处假山处时,忽然隐约听到有人说话声。
有什么人会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在堡里说话呢?云蝉在自己家里,胆子那是分外得大,当下忍不住好奇心就偷偷朝声音的来源偷偷挪了过去。月光朦胧,两个说话的人隐在假山后面,云蝉照着心法所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然后睁大了眼从假山缝里偷望过去。却不想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哇呀呀!竟然是霁月……和青麒?夜深人静的,难道他们是在幽会?
肯定是幽会啊!除此以外,云蝉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她于是忍不住气愤起来,太坏了太坏了,她自己有什么事都会告诉霁月,可霁月和青麒好上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她?
云蝉一面气愤,一面屏着气息就要往回走。不管怎么样,偷听别人的情话总是不好的。可不知是她耳朵太灵还是怎的,有几个字还是随风断断续续飘进了她耳朵里。
“……你不必管,庄主只吩咐……你护好云小姐便是。”
咦,怎么好像提到了夏意和她?云蝉心下奇怪,又猫着身子转身挪了两步竖起耳朵。
哪知霁月竟忽然对着青麒单膝下跪:“属下知道。不过我怕如今堡里这几个人拦不住那墨阁阁主,为以防万一,请禀告庄主再派几个人到飞云堡来护小姐周全。”
青麒奇怪:“你的意思是那墨阁阁主会要对付云小姐?”
霁月点头:“从今日小姐对我说的话听来,他似乎已经察觉到那毒是下在了化功散的解药里,恐怕他如今认定了是小姐给他下的毒。所以我担心他会来找小姐报仇。”
青麒思忖了下,低声道:“这个倒是不用太担心,他中的可是噬魂,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此刻也恐怕也奄奄一息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不过你顾忌的也有道理,墨阁没了他也有别人,防着点也是好的。我会回去禀告庄主,你自己近日也且多留神些……”
说话声忽然断了。霁月疑惑地抬头,却见青麒神色凛然望着前面,像是见鬼了一般,她不禁也回头望去。
那朦胧的月光下,云蝉正僵硬地站在假山前呆呆地望向这边。霁月顿时惊骇万分,怎么可能?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和青麒竟然都没有发现?
云蝉的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冰冰凉凉的,她望着霁月颤声道:“霁月,你是我的丫头,为什么要对着青麒自称属下?”
小姐到底听到了多少?霁月怀着一丝侥幸心理,佯装镇定道:“我和青麒闹着玩呢。小姐,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夫人不是要你闭门思过的么。”
云蝉却几乎要哭了出来:“那毒……是你放在化功散解药里的?”
她都听到了?霁月望着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眼看对面两人都不说话,云蝉忽然狠道:“好!你不说,我自己去问他!”她不顾一切地转身就跑,脚下一个莲步生花已经飘出几丈远。
青麒大惊,忙拉起霁月道:“不好,快去拦住她。若让她见到了庄主对质起来,我们都要没命!”
霁月木然道:“拦住了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让小姐从此不再和庄主见面了?”
青麒额上冷汗狂冒:“就没办法先哄住她吗?”
“来不及了。”霁月摇头,“我们回去领罪。”
………
云蝉生平第一次在半夜里冲上了夏明山庄。她心中满满的仓皇无措,连正门也顾不得走了,直接纵身一跃翻墙而过。
山庄的一个影卫甲察觉要动静就要出去,身边的影卫乙却及时拉住了他:“你眼睛瞎了?那可是云大小姐,你也敢拦?就不怕庄主回头剁了你的一只手!”
影卫甲闻言,不禁擦了擦眼睛:“真的是云大小姐?她轻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影卫乙数落他:“你管得着。想多活几年的话,刚刚的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