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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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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腿下滚板翻起,扇出一股狂飘,阴寒刺骨。
随着狂激发出一束束银丝般的芙蓉针,迎风飞散,射人双目。
朱少阳机警过人,手脚灵便,见滚板一翻,早已纵身飞起,直奔磁果这边奔来。
他使了个“壁虎游墙”,帖紧身形,伸手去按磁枭的双目。
说也奇怪,磁枭的两眼,经这一按,立即合起来,而且也不再鸣叫了。
大厅内立刻死一般的寂静,这铜缸也不再了出“呜呜”之声了。
原来这机关叫做九连环,九处机钮连在一起,只要一处起动,八处就立即感应,是机关暗器中最厉害的一种。
这个磁枭设制精巧,非同一般。
它的腹内装着一种特殊装置,只要吸生人的气息,立即引起各处机地的连锁反应。
幸亏朱少阳刚刚破了它,不然再迟片刻,风火雷电,弓弩剑矢,陷阱刀山,一齐发动,恐怕就算他有十条性命,也得葬送于此了。
朱少阳破了机关之后,又—一巡视了遍,并不见有九龙杯及龙太师的有关罪证,不禁有些失望。
于是,随手取了几颗珍珠猫眼,转身出了厅门,他刚出厅门。
不久,便见有不少人向栖风楼奔去,他不禁觉得好笑,便向要中一处楼阁飞去,这楼阁乃是飞云阁,是太师府中最高的一处楼问。
朱少阳穿屋越脊,直向飞云阁而来。
在月光下望去,高人天际,地处高坡,树木丛杂掩映,一处沟堑,水深数丈,并用铁网围护,凡人难以通过。
飞云阁下有房舍排列,打更护院之人,往来不绝。
朱少阳藏身暗处,听了一会儿,待到二更已过,遂纵身跃过沟堑,足踏树枝轻捷如飞鸟。来到飞云阁下,仰望绝顶,被云雾遮掩,不知其高。
他看看四下无人,纵身一跃,登上了廓檐。
刚迈出一步,就觉脚下一颤,发出“啪哒”一声响。
朱少阳心中一惊,暗道:“怎么这么多机关。”
他已经多少懂得机关的奥秘,脚踏下去,只要不抬起来,机关就不能发动。
他从脚上顺手摸去,只觉一物触,知是机纽处所在,遂用力搬。
只听“哗哗”一声,将机关的飞轮卸掉,只觉身子一沉,险些掉了下去。
定眼一看,见弹簧板下装着八支响箭,倘若此箭发出,直冲云天,发出牛吼般叫声,护院之人也会立即出动。
朱少阳不觉吓出一身冷汗。
幸亏先将它破了。
不然的话,立刻被发觉,未等上去,就得束手就擒了。
他站在栏杆头向一望,见每层楼的结构布局大致相同,心想:“既然破了这一道,下一道也照章办理就是了。”
他想着,一个筋斗翻上了二层楼,双足踏上栏杆。
正要伸手去摸那机纽。
忽觉栏杆如车轴般猛地身下翻转,直将他折了下来。
他紧迫之中,脚尖在地上一点,使个飞龙钻云,纵身跃起,帖在廓柱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他脚尖点地时,一下触动了机关。
只听一阵梆子响。
“唆!唆!唆!”!
十二支毒弩如飞蝗般横空射出。
幸亏他动作敏捷,早已避开。
他听了一会儿,楼下并无发觉。
隐隐传来一阵哈哈笑声,料想那些守院护舍之人正饮酒玩乐,这才放心。
他顿时改变了主意,纵身蹿至墙角,倒身向下,双腿钩住墙角,纵腾而上。
顷刻之间,已到了百丈绝顶。
他向室内望去,见里面点着灯烛,半明半灭。
他轻轻攀援而过,纵身跃上窗台,向里细看,室内并无一人,遂推门而入。
刚一推门,门忽的自动拉开。
只听轰隆一声。
从门两厢伸出两只铁爪,同时向他抓来。
他仓皇间欲进不以有,欲退之时,门已自动关闭。
那两只巨手一合,将他挤在中间,而且越合越紧,只觉有千钧之力,势不可挡。
朱少阳一时急得汗流频频,用尽全力将铁爪抵住。
但这只是瞬息的工夫,倘若力气不济,稍一放松,就会技成肉饼。
朱少阳暗自伤感万分,想不到自己果然中了机关,今夜就要丧生在这万丈高楼之上了。
他不禁陷入了绝望,勉强挣扎着直起身子向上望去。
忽见门顶上有一铁环,顿时心中一动,用力挣扎出右手,去拉铁环。
只听“咯噔”一声,似有机轮转动。
说也奇怪,那两只巨手,顿时松开,慢慢向两厢退去。
朱少阳心中一松。
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暗道:“好险!好险!”
他悄悄步进了屋子,见那烛光已将烧尽,好似曾有人来过。
屋中陈设简单,但很洁静。
壁上挂著名人字画,案上堆满了书籍,琴床香案,光洁无尘,书案上放着一个楠木匣,精致无比。
朱少阳见了,忙向前伸手去拿。
忽然墙角四处灯光一亮,紧接着管箭齐发,从四面向他急雨般射来。
朱少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急忙就地使了个“青龙戏朝”,将身躯一滚帖在壁上。
转眼功夫只听噼噼啪啪,就地掀起了三块滚板无数强弩如急风般向屋顶射出,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待箭雨过去,他才从壁根上跳下来,将各个机钮解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才伸手打开了楠木匣,只见里面放的正是九龙杯,另外还有一封信。
朱少阳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字:呈倭国国君:今日献上九龙杯,以表吾之诚意,希望贵国能与老夫来个里应外合,尽早发兵,吾必积极响应,希国君能慎重考虑。
龙千山字朱少阳看到这,自言自语道:“今夜虽然有了些风险,但总算没有白来一趟。”
于是沿着来路悄悄出去,如走平地。
到了室外,仔细听了听,已经是四更,当下展轻功,连夜将九龙杯和这封信交给了张御史。
次日早朝后。
万历皇帝召见了龙千山,在这些罪证面前,龙千山再也无法抵赖,终于认了罪。
当即,皇上将龙千山革职,打入天牢交给刑部处理。
再说,龙仙儿这段时间一直呆在金陵的府中,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出去游玩,便是与几位朋友一起打牌。
可她的心中就是忘不了朱少阳。
这日,她正想出去散心。
忽然从亦中传来消息,说父亲要被皇上给斩首了,而且这事还是那个可爱又可恨的镇亲王朱少阳操办的。
龙仙儿听了后,不禁昏倒在地。
下人忙将她抬到房中。
过了片刻,龙仙儿醒了过来,她的心中对朱少阳的恨意更加重了。
想到父亲被他一手害死,还伤了自己的心,她一辈子也忘记不了此人。
她心中念道:“好一个朱少阳,本小姐不为父亲大人报得此忧,誓不为人……”
第二天,当下人进房收拾时。
发现龙仙儿不在房中。
府中寻了一阵,也不见这位龙大小姐的下落,就这样,龙仙儿失踪了……
第34章再访辽东
万历皇帝在斩首了龙千山之后不久,便收到了广宁总兵张承荫的奏折。万历皇帝看过之后,不禁脸上又露出了忧悉之色,随即退了早朝,又将朱少阳留在也殿中。
朱少阳见此,低声问道:“皇兄,不知又有何事如此困惑啊!”
万历皇帝反问朱少阳道:“少阳,你可知道努尔哈赤这人?”
朱少阳一听。
知道这事必与努尔哈赤有关,当下说道:“多与努尔哈赤曾见过几面,皇兄,是不是与努尔哈赤有关啊!”
万历皇帝冷嘿了一声,说道:“不错,此事是与他有关,努尔哈赤现在建都称汗,明明在与我大明为敌之意,现在他的地盘不断扩大,联想如若不尽早除去此人,可能大为所患,因此朕想派兵去剿灭努尔哈赤一伙,不知你有何意见?”
朱少阳听到努尔哈赤的名字。
马上脑海里浮现出那英姿飒爽,浓眉阔眼的年青人,没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竟然已经建都称汗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可是当他听说皇上要派兵去攻打建州之时。
他不禁有些担心,想了想,才回答道:“皇兄,我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为好?”
万历皇帝听了,问道:“为什么还要计议?朕刚接到张总兵的奏折,说努尔哈赤不久就要攻打辽东了,总不能等他攻占了辽东各城之后,联再派兵攻打不成?”
朱少阳听罢,说道:“皇兄,我看咱们还是‘先礼后兵’为好?”
万历皇帝听了,不知是何意思问道:“如何‘先礼后兵?”’“咱们先派人去建州拜访,向他讲明咱们的态度,再说如果万一打起仗来,双方都有人员伤亡,这样都没有好处。”
朱少阳忙向皇上解释道。
万历皇帝听了朱少阳的建议后。
想了片刻,点头说道:“少阳,你所说的不失为条良策,只是该派何人去呢?”
朱少阳心想:“自己如去与努尔哈赤一见,正好可以问清图中的秘密。”
于是说道:“皇兄,我与努尔哈赤见过几次面,也有点交情,就由我去吧!”
万历皇帝见朱少阳主动请缨,而如今朝中又无其他人可以重用。
于是点头答应了他。
翌日。
朱少阳带着万历皇帝赐给努尔哈赤的线罗绸缎及一些古玩,另外又带了百十个随从及护卫向赫图阿拉城进发了。
经过了十多日的奔波。
这天,朱少阳一行终于来到了赫图阿拉城下,只见城楼上的哨岗上军士来回走动,戒备十分森严,守城的卫士见城外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忙用女真语问他们是干什么来的。
朱少阳听不懂女真语。
于是叫了一名译官去告诉了守城卫士他们来的目的。
卫士听说是明朝的官员来拜访他们的将军,忙叫人会通报给努尔哈赤。
此时努尔哈赤也在为是否攻打抚顺城而举棋不定。
忽听军士来报说明朝派了官员来拜访他,一时也不明白究竟是何事。
但他仍整衣下了魁星楼,并叫了卫士开了城门,他自己带了众大臣及八位旗主到了城门亲自迎接。
随着努尔哈赤的一命令,城门一打开了。
当努尔哈赤看见明朝派来拜访自己的官员竟是朱少阳时,他的心里真是惊讶万分。
万万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居然当起了朝廷的官员来了。
但更惊讶的是朱少阳是镇亲王,乃大明皇室一族。
努尔哈赤听罢,按照汉人的礼节接受了万历皇帝赐给他的物品。
随后便领着朱少阳一行向城内走去。
努尔哈赤命令下人宰牛杀羊,设宴款待了朱少阳一行人。
在席中,朱少阳提出要与努尔哈赤单独谈谈,努尔哈赤答应了他。
酒席散去之后。
努尔哈赤便带朱少阳来到了魁星楼,双方坐下之后。
朱少阳客气地对努尔哈赤说道:“佟兄,许久未见,真是风采依旧,如今又当汗王,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努尔哈赤也说道:“朱兄不是也是一样,如今它至镇亲王,想必也是风光不少啦!”
朱少阳见气氛有点不对。
他急忙缓了缓口气,说道:“好了,佟兄,咱们不说这个,这次在下是奉皇上之命来拜访你的,另外皇上希望你不要轻举用兵,这样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努尔哈赤这才知道朱少阳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朱兄,我知道你这次来必有目的,但没想到你是为了劝我而来,我想问问你,如今的朝廷是怎样的朝廷,黎民百姓又是生活在怎样的处境之下,我相信这些你肯定比我更清楚。说话回来,如果不是朝廷腐败无能的话,我也不会冒然起兵的。”
朱少阳听了努尔哈赤的这番话后,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但也有些偏激之处。
当下仍然劝道:“佟兄,我知道你有你的抱负,你也有你的雄心,但我也希望你能慎重考虑用兵的问题,毕竟打起仗来,老百姓还是最大的受害者。”
努尔哈赤听了朱少阳这些至诚的言语之后,也觉得有些道理,但又觉得似乎不必在此问题上争论不休。
于是说道:“好了,朱兄,咱们就别在在此问题上争论了,对了,我应谢谢你帮我报了杀父祖之仇呢!”
说完,便要跪拜在朱少阳面前。
朱少阳忙伸手托住了努尔哈赤的身子,说道:“佟兄,万万不可,如此大礼,在下又怎能接受得起呢?再说,我们双方都是互有条件的,不用如此道谢!”
努尔哈赤只好站起了身子,说道:“那好,朱兄,就算在下欠你一个人情吧!对了,朱兄,我告诉你的四幅图你可取到了吗?”
朱少阳听起努尔哈赤提起此事。
这才想起,忙说道:“对了,傅兄,我正想问道此事,四幅图我已取到了两幅,可是我怎么看也没有什么秘密之处啊!”
努尔哈赤听了,想了想,说道:“朱兄,说句老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四幅图中有何秘密,但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那便是你要寻的那只鼎的所在肯定在这四幅图中。”
朱少阳见努尔哈赤如此肯定,他也不知道画中的秘密,看来只有靠自己去找出来了。
当即又说道:“佟兄能有今日的成就,想必必有过人之处,我相信佟兄日后必能成为一代豪杰的。”
努尔哈赤听朱少阳如此说他。
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说道:“朱兄,千万不要这么说,兄弟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靠一群兄弟的支持,逐渐发展起来的,其实说句老实话,我一直希望朱兄能加入批们的队伍里面来,能够力挽狂澜!”
朱少阳笑了笑,换了口气道:“佟兄能邀请我加入军中,是我的荣幸,只不过我不能答应佟兄的要求,我知道佟兄对当今的朝廷颇有不满之处,但我仍希望佟兄能慎重考虑出兵一事。”
努尔哈赤见朱少阳仍不肯加入他的军中,心中不免大失所望。
但他仍劝道:“朱兄,现在朝廷腐败无能,就算我不起来推翻它,也会有他人来推翻的,朱兄,你要知道,这是大势所趋,并不是你一个人所能阻止的,我会一直等你来加入我军的,我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朱少阳见对方如此的诚恳。
可是自己身上又有使命,绝不能再拖延时间。
于是应付地点了点头,两人又继续作了一番长谈,直至半夜。
第二天,朱少阳一行便告辞了努尔哈赤,回京去了。
而这时,万历皇帝却下了圣旨。
他让张承荫骚拢建州,挑起事端,以便一举歼灭努尔哈赤。
同时,努尔哈赤也得到了消息。
于是,立即招集众人商议。
众人一起来到了魁星楼,努尔哈赤待众人坐下之后,对众人问道:“各位,抚顺一战,何为良策?”
坐在人群中的范文程说道:“汗王,上次我已跟你说了明军人心浮动,厌战的军情,这是一点,再加上抚顺游击李永芳本是李成梁的本家,现在李氏家族在朝内已经失庞,再则大明朝内贪官当道,涂炭百姓,民心已丧。只要向他申明大义,晓之以理,李永芳会弃暗投明的!”
努尔哈赤听了,不由站起来,踱着步子,沉思不语。众人见他如此费神,都坐在椅上,凝视不语。
“啪!”努尔哈赤突然猛击腰间的刀柄,笑道:“有了,我要亲自去一趟!”
“汗王”众人马上跪下,齐声说道:“汗王,去是得!去不得呀!”
“为什么?”努尔哈赤笑盈盈地问道众人。
“他们会杀害你的!”
努尔哈赤哈哈笑道:“为了顾全大局,不冒点儿风险,能行吗?”
众人仍执意劝努尔哈赤不要去。
“请放心!”
范文程胸脯一挺,说道:“我和多罗甘珠已做了周密的安排,汗王,您放心,保你无事!”
第35章初战明军
黎明时分,范文程带领努尔哈赤来到了抚顺游击李永芳的住处。
李永芳正在洗漱,范文程走近他身边,介绍说:“游击大人,这位是满洲汗王……”
李永芳听到“汗王”二字,听得双手哆嗦。
半晌,他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把努尔哈赤让进客厅。
不一会儿,仆人端来叶赫奉献来的奶茶,倒满三杯。
忽然探马气喘吁吁地推门禀报:“游击大人,长白山努尔哈赤率领的几万大军,已到了城东小房身!”
“知道了!”
李永芳故作镇静地答道。
然后转脸问努尔哈赤。
“汗王何故出兵?”
努尔哈赤连忙从腰间掏出用满,汉两种文字书写的兴师伐明的檄文,递给李永芳。
李永芳仔细地讯了一遍檄文。
然后说道:“汗王,您知道我是明朝的将官,今日您发兵来到我境,我想,您是会知道我该作如何处置的。”
努尔哈赤猛然站起,双手朝后一拢。
笑道:“那就请您把我绑上,送到北京,邀功请赏吧!”
李永芳慌忙站起,说道:“岂敢!岂敢!”
他连忙把努尔哈赤让到座位上,又说道:“卑职久闻汗王大名,心中佩服万分,今日,贵军如若先退,我将保全大王的性命!”
努尔哈赤笑道:“我若怕死,何必到你府上自投罗网?”
“那,大汗的意思是……”
李永芳试探地问。
“如今,我数万大军已兵临城下。对您来讲,只能有两条路:或战,或和,战者,我三个打你一个,和者……”
“那和又该咋办呢?”
“若和,可以不动一枪一刀。一则可以保全全城性命;二则,可以保你全家团聚,三者,你官职不变,等待提升!”
说话间。
忽然闯进三名军土,前来向李永芳请战。
其中有一个名叫哈达哈的军士,是塔昂开列的弟弟,早就认识努尔哈赤。
他禀报完毕,站在一旁,瞥见努尔哈赤。
不禁一惊,叫道:“努尔哈赤!”
其他两个军士峻地拔出长剑,逼近努尔哈赤。
哈达哈刚刚举起宝剑。
突然咬咬连声从房梁上飞下三支尖刀,哈达哈同另两名军土应声倒下。
接着,房上嗖嗖跳下两个人,一男一女,马上将努尔哈赤护卫起来。
努尔哈赤抬头看去,禁不住小声惊叹道:“多罗甘珠!”
李永芳见此情形,马上伏案提笔,写下“唯命是从”四个大字,递给努尔哈赤。
红日东升。
抚顺城四门门楼上,立刻换了大旗。
吃过早饭,努尔哈赤又亲率八旗大军,迅速地攻占了抚顺城周围的大小城堡十余处,小村落几千个。
傍晚就地宿营。
努尔哈赤立即传令道:“此次兴师,已获全胜。凡俘获之人,不许剥衣服,不许奸淫,勿使夫妻离散,更不许妄加杀毙,此布,各军必须严加尊守。违者,必惩!”
城民得到安抚,流离者其少,许多村民,还出来迎接努尔哈赤的队伍,有的还为满洲兵做向导,尽义务。
第三天,努尔哈赤命兵上拆毁抚顺城墙,填平城外护城壕沟。
就带着大军离开抚顺城,来到嘉班城,与攻占了东州(今抚顺县东州村),玛根丹城(今抚顺县马郡)
兵将会师,论功行赏。
这一天,努尔哈赤率军岂旋,当大军行至距辽东边墙二十里的谢李甸。
忽然哨探策马来报:“广宁总兵张承荫追来了!”
努尔哈赤当机立断,命令全军占据有利地形,就地安营扎寨。
顿时,马嘶人拥,向四下散去。
努尔哈赤的军队攻破抚顺,东州、玛根丹等地的消息,很快传到广宁。
辽东巡抚李维翰听到消息的当晚,就下令火速传报辽阳副将皮廷相,海洲参将蒲世芳,发兵万人,星夜赶赴抚顺城。
三路军马各自走了两天一宿,来到高尔山下,聚齐后,沿着浑河北岸,直逼满洲兵的营地。
夕阳落山,张承荫,皮廷相,蒲世芳率领的一万大军,分三处宿营。
入夜不久,只见张承荫,莆世方的营地炊烟遍地,簧火片片,颇有些“兵众如星”的气氛,可是辽阳副将皮廷的营地漆黑一片,雅雀无声。
张承荫自营帐星走出来,遥望皮廷相的兵营如此冷清。
暗自思忖:“历来兵家主张‘昼战多旗旗’,‘夜战多鼓战’,以兵势威慑敌军。”
皮廷相从军多年,难道这类军法常识他一点也不懂吗?“
张承荫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皮副将存有贰心?”
“人心隔肚皮,难说呀!”
跟随张承荫多年的一位参将走出营帐。
张承荫回头瞥了老参将一眼,借着灯火,用眼神反问道:“何以见得?”
老参将叹道:“当今朝内党派林立,各自有主呀!”
一呼话提醒了张承荫。
原来皮廷相曾多年追随御史张鹤鸣,此人出任,辽阳副将,也是张鹤鸣在朝内的斡旋。
因张鹤鸣与张承前有隙,皮廷相当然要站在御史一边,不会对张承荫言听计从喽。
想到此处,张承前叹息道:“朝内一盘散沙,兵卒自然捏不到一起噗!嗳!
长此下去,岂不毁于一旦!“
“总兵大人,皇上整天不问朝纲,您忧国忧民,又有何用?”
老参将无可奈何地说道。
此刻,皮廷相正坐在军帐里的地毯上,与三名心腹饮酒清谈,他穿着白色的单衫,手握着银蛊喝着,慢条斯理地说道:“张承荫这老东西,一心想升官发财,总想在皇上面前露一手,可惜呀,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当今哪个人能敌得了努尔哈赤?”
“对!对!”
那个圆粗的胖子马上接着说道:“努尔哈赤命大心细,武艺超群,说不定,他就是第二个金太祖阿骨打!”
皮廷相哀叹了一声,酒气熏天地说道:“我不能让儿子当兵打仗,挨枪受累的都是咱这些扛枪骑马的,享清福的都是那些穿朝靴的!今天,想叫我白送死,办不到!”
说着,他身不由己地站起来,撩开帐慢,想透透风,散散心。
此刻,努尔哈赤也坐在自己的军帐里。
他正从众旗主,部将研究对策。
这两天因一直刮南风,到了白天风沙弥漫,叫人睁不开眼。
而恰恰明军偏居西南,八旗军位于东北。
努尔哈赤正为顶风打仗的事发愁。
忽然范文程想出一借风的妙计,他对努尔哈赤说道:“汗王,请莫发愁。当年诸葛亮能借东风我们就不能借吗?”
“怎么借法?”
图鲁什焦急地问道,随后给范文程倒了一碗葡萄酒,范文程喝罢,把碗还给图鲁什,反问道:“今天刮的什么风?”
“南风呀!”
“刮几天啦?”
“三天。”图鲁什焦急地欠起屁股道:“你这读书人斯文得叫人坐不住。”
范文程依然自若地双眼盯着图鲁什,说道:“老话说,北风不受南风欺。我看今晚风平浪静,预兆明天风向会变,北风回头之后,很快就会刮起东北风,而且风势会更大。”
努尔哈赤趁众将说说笑笑之际,步出军帐,仰望着钻出云层的圆月,以及月亮四周发白的光环。
蓦然想起“月晕而风”的俗谚,高兴地一拍大腿,转身回到帐内。
声音低沉而果断地说道:“明天吃过早饭,出兵迎敌!”
清晨,皮廷相吃过早饭。
坐在军帐门口的马鞍子上,背靠着帐篷,一边晒太阳,一边哼着小曲,似乎周围并非军营,而是自家的后花园。
他抽完了一袋,刚装上第二袋烟。
忽然张承荫派来的传今兵急驰而至。
翻身下马道:“皮副将,张总兵传令,让您整军待命!”
“谁先迎敌?”
“当然是您率领的左翼大军喽!”
“那么右翼蒲世芳呢?”
“随您之后。”
传令兵说完又翻身上马,拨马而回。
皮廷相望着传令兵的背影,不满地说道:“哼!拿我当垫背的,他奶奶的休想!”
他烦躁地把脚往地下一掼,转身钻进帐篷,仰面朝天地躺在地毯上。
过了一会儿,卫士见副将不传令,就焦急地闯进帐内,说道:“副将大人,您赶快传令吧!若贻误了战机,张总兵不会饶过你的!”
皮廷相苦笑道:“我宁肯死在努尔哈赤的刀下,也不愿替他去卖命!”
此时,张承荫站在山顶,翘首遥望皮廷相的兵营按兵不动,心中十分焦急。
日至东南,忽然西北角方向烟尘四起。
他不禁一怔,随之惊叹道:“看来努酋要先发制人疗站在他身边的右翼参将蒲世芳,惶恐地说道:“努酋历来出兵神速!恐怕此战少妙,唉!皮廷相偃旗息鼓,是真想把咱们出卖了呀!“
“他有几个脑袋?”
张承荫愤然摸了一下剑柄,“再过半个时辰不到,我就下令轨首示众!”
说话间,忽然探马来报:“禀报总兵大人,努尔哈赤率军四万,正向吾营靠近!”
“唉呀,四对一!”
站在张承荫身后的老参将惊呼道:“我们只有兵马一万!兵力相差太悬殊喽!”
“好了!好了!”
张承荫满腹酸楚地说道:“现在大敌当前,不是怨天怨地的时候,蒲参将,赶快回去准备带兵下山吧!”
传令兵立刻传令各路兵马,击鼓出战。
号角声响彻山谷,明军列队下山,明军刚到山下。
突然卷起一阵旋风,为首的几面大旗连杆带旗,被卷到半空,接着尘烟四起,飞沙扑面,刹那间天昏地暗,一个个明军被狂风吹得头重脚轻,犹如醉汉。
两军越靠越近。
走在八旗军最前头的图鲁什,顺风出征,犹如离弦之箭,心中喜不自禁。
他眼见两军约离半里路光景,便翻身下马,命令兵立立刻将驮来的干草,辣椒堆成五堆,点起大火。
张承荫率领大军走到前头,他初见大火并不在意,暗想:“山下天地甚广又非赤壁连舟,几堆野火,又奈吾何?”
他眼见八旗军近在眼前,便身先士卒,冲了上去。
他刚抽出长剑,猛然一股浓烟热浪滚来,顿觉鼻酸眼辣,随之咳嗽不止,泪水倾注,不一会儿,明军阵列中,咳声迭起,喷嚏声声。
这时图鲁什抓住有利战机,挥着长刀,吼叫着冲向敌军,明军阵地顿时模尸遍野,惊马嘶鸣,黑压压的败军如同潮水,涌向峡谷。
张承荫站在乱军之中杀卒督战,图鲁什趁机从他右侧靠近。
当张承荫举着血淋淋的宝剑劈向自己军内的一个老兵时,图鲁什手起刀落,便结果了这个不可一世的明将的性命。
明军眼见总兵阵亡,一个个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努尔哈赤率领八旗兵将,追杀四十余里,此战斩杀明军部将五十多人,俘获马匹九千,铠甲七千副,兵器无数。
第36章朝中突变
朱少阳出使赫图阿拉城,与努尔哈赤进行一番交谈之后,便带着一行人回京城覆命了。
这日,朱少阳一行来到了京城的正门。
守城的军士一见朱少阳,忙叫人将朱少阳围了起来。朱少阳见此不知发生何事。
不由大声对守城的将领王维龙喝问道:“王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维龙对朱少阳说道:“对不起,王爷,末将奉圣旨来缉拿王爷的,希望王爷不要怪罪!”
朱少阳一听王维龙说是奉皇兄之命来抓他的。
心中不禁感到奇怪,不知皇兄为什么要抓他,想到这,不禁问道:“王将军,可知皇上为何要抓我?”
王维龙接口说道:“这个末将倒不知道,不过,末将希望王爷不要让在下为难!”
朱少阳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王将军,本王先去见皇上,如果确有其事,本王不会让你为难的。”
“王爷,不必了,皇上已经说了,只要见到王爷,便可将王爷擒下,押至大牢,并等候国师的处罚。”
王维龙说道。
朱少阳听王维龙说了这番话后,知道多说已经无益。
可是心中却很纳闷:“皇上为何会突然下令抓拿我,怎么又出了个国师?”
于是,决定一定要将此事弄个明白。
当下对王维龙说道:“王将军,看样子本王要硬闯了。”
说完,便运起功力,施展轻功,飞快地向城内冲去。
守城的兵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已被朱少阳冲出了包围圈。
王维龙见此,忙命人去启禀皇上。
朱少阳进了京城后,使住在了一个小客栈里。
换下了官服,穿上了一套普通人的行装。
他坐在房间里,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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