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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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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宪一捋胳膊说道:“明天我给你看个名匠!”
范文宪当即把自己的本家伯父范江鹊荐举给努尔哈赤。
三天后,他陪着安费扬古把范江鹊接到费阿拉山城。
范江鹊十八岁离家到辽阳东山铁故场,参加“炒铁军以炼铁工!”起初,辽东抚顺很重视炼铁。在辽东都司二十五卫中,每卫都设铁场,百户所,督促“炒铁军‘炼铁。同时,民营铁场也不断出现。
但随着明朝政治腐败,贪官污史横行,有户所的头目视矿徒为牛马,盘剥渔利,殴打屠杀事件不断出现,去年范江鹊不忍百户所头目殴打。夜半将场主打死,偷偷填进炉内,第二日便告老还乡。
努尔哈赤十分敬佩这位豪爽的老人,对他十分照顾。范江鹊对努尔哈赤也特别赤诚。范江鹤在费阿拉住了两天,就催努尔哈赤进山探矿。
这天,努尔哈赤挑选了十匹马,带着图鲁什、叶克书、铁匠罗大纲,同范江鹊一起进鹰嘴山。
范江鹊已有三十金年的采石经验,他拿着矿石不用筛选,只要看看矿石颜色、纹路,就能准确地判断出矿石里含铁多少,他脚步稳重地跟在努尔哈赤后面。
他时而拨开草丛瞧瞧,时而仰望峰巅,又时而顺手敲下一块岩石,装进自己肩上的褡裢里,当他们爬到半山腰中途歇息时,范江鹊迎着阳光,突然发现山顶的岩石颜色异常。
于是他爬上一块青石,打着眼罩儿,仔细察看了一番,惊喜地喊着:“鹰嘴上是最好的炼铁石!”
努尔哈赤听了,兴奋地跳起来,他几步窜到青石上,把范江鹊拦腰抱下来,顺手抢过范江鹊肩上的褡裢,说道:“范老,快走,去看看。”
山腰以上树木渐少,长满枯草的山腰,野藤遍地,山坡渐陡,走起路来,异常困难。
范江鹊由于多年的生活煎熬,身体十分虚弱,他越走越觉得脚步沉重,慢慢地落在后边。
走着,走着,努尔哈赤回头一看,发规范江鹊落得老远,就停下脚步,噔噔地跑下来,跑到范江鹊身边,抓住他的胳膊,把他背到身上。
范江鹊十分过意不去,趴在努尔哈赤背上连连哀求道:“将军!将军!快把我放来!你比我金贵,还要领着千军万马去打仗!”
努尔哈赤嘿嘿笑道:“没有你,就造不出弓箭!”
从山上跑下来的叶克书听到两人的对话,十分感动地说道:“你们俩都重要!还是我来背吧!”
叶克书说罢,双的一伸,本等范江鹤双脚着地,就从努尔哈赤身上将范江鹊背在自己身上。
他们说着,笑着,不一会儿来到鹰嘴岸,连声赞道:“好料!好料!保证出好铁!”
鹰嘴岸寸草不生,一般人别说采石,就是想爬上去也十分困难。
起初,范江鹊要爬,被努尔哈赤劝阻了,接着图鲁什自报奋勇,要第一个登上去,结果也被努尔哈赤拦住了。
努尔哈赤笑道:“我和叶克书从小都在深山里采过参,爬过山,还是我俩去。”
众人争执不过,就由叶克书打头,努尔哈赤随后,象壁虎似的攀崖而上。
努尔哈赤和叶克书爬上崖顶,用锤叮叮当当地凿起岩石来。
岸上的岩石经过多年风吹日晒,已有不少缝隙,凿了一阵子,岩石块就唏里哗啦地从岸顶上滚下来。
不久,崖下的岩石堆了一大堆。
努尔哈赤见崖下崖石已够驮运,就停下锤,准备下山。
正当努尔哈赤把铁锤背在肩上,想顺原路下崖晨。
突然脚下的岩石松动,接着,一个趔趄,滚下山崖。
叶克书看见,失声地惊叫道:“将军——”
努尔哈赤突然失脚落崖,众人一时心惊肉跳,图鲁什望阅数丈高的山崖,向落崖的努尔哈赤惊叫着,不顾荆棘刺脸,扑了上去。
努尔哈赤滚下去时,顺势翻滚着,起初,他有些发潜,但刹间,他清醒过来了,翻着,滚着,一把抓住悬在崖畔上的一株古藤,顺腾而下。
当他双脚落地时,望着围上来的同伙哈哈大笑,众人却流泪不止。
范江鹊抓住努尔哈赤伤了的右手,呼啦扯开白褂衣襟,边包扎,边喃喃地说:“您是将军,都司,眼下能同我们这些庶民同甘共苦,已够我们感激涕零的了,如果您万一出了个三长两短,岂不叫我们遗憾终生吗?”
不善言词的图鲁什见努尔哈赤突然落地,就未等范江鹊包好扎伤口,上前拦腰将努尔哈赤抱起。
努尔哈赤感激地望着图鲁什被荆棘刺破的双颊,说道:“看你这张关公脸儿。”
随之小心翼翼地将图鲁什面颊的血道子操干。
众人见努尔哈赤谈笑风生,也就破涕而笑,赶忙收拾起铁矿石,装起褡裢,背着下山。
傍晚,努尔哈赤一行驮着铁矿石回到茨阿拉山城。
第二天,努尔哈赤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一伙歹r、在城北门外,依山傍坡,就地为穴,用黄土、石块、耐火泡砌起一座炼铁炉,架起风箱,又铺设了铸场,万塘,然后由几十名工匠将矿石粉碎,运来在山里烧好的木炭,就开始生火炼铁。
夜晚,炉火熊熊,风箱呼呼,努尔哈赤亲自为工匠们敬酒递饭,他时而同工匠一块拉风箱,时而抢起铁锤破砸矿石,时而登上台阶,观察炉火。
黎明时分,范江鸽看炉底管处流出金红的铁水,马上令守在风箱后的三个工匠加大风力,不一会儿,铁水慢慢地流进铸场,变成生铁。
当天,努尔哈赤设宴庆祝,并赠给范江鹊良马十匹,紫缎四丈,这样连续七天,把驮来的铁矿石全部化为生铁、熟铁。
费阿拉山城炼铁的消息不胫而走,此事很快传到纳林布录的耳中。
这天傍晚纳林布灵刚刚吃过晚饭,回到叶赫城中最高的小楼上,躺在软床上闭目养神。
忽然楼门吱哪被一个女阿哈打开。
随之跟着进来自己安插在费阿拉山城的“耳目”。
起初纳林布录还不以为然,但当他发现那当工匠的“耳目”,神色紧张地进来时,料定有不祥之兆。
于是霍地站起,问道:“费阿拉有何消息?”
那充当“耳目”的工匠,把努尔哈赤亲自率领工匠炼铁的事一五一十地细讲了一遍。
纳林布录听罢,暗自惊叹道:“这还了得!精兵加上利器,岂不等于努尔哈赤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
那“耳目”见王子颓丧的样子,半天不敢开口。
最后还是纳林布录问道:“建州炼铁,必须阻止!老工匠,你有何良策?”
老工匠把一把木椅移近软床坐下。
他神秘地小声说道:“努尔哈赤与其弟舒尔哈历来有隙,据我所知。
舒尔哈赤好吃懒做,贪财喜贿,同时心胸狭窄,嫉妒心强,他曾风言,要与努尔哈赤比比高下,另外,费阿拉的产业,有舒尔哈赤的多半。如果见缝加楔,岂不渔翁得利?“
“妙!妙!”
纳林布录听“耳目”一番陈述。
连声称好。
随之叫阿哈取出黄金十锭,翡翠手镯两对,玛瑙鼻烟壶一副,女人首饰七年,包做一包,差老工匠连夜返回,将礼物送给舒尔哈亦。
老工匠名叫聂赫。
靠他那如簧之舌,得到纳林布录的信任。
古勒山一战兵败后,纳林布录就想在费阿拉大营里安几个“钉子‘,以便及时探听消息。
所以,当努尔哈赤招收各类工匠时,纳林布录就让聂赫假冒工匠,打入费阿拉山城,住在北门外。
他白天干活,晚上四处奔走,探听消息。
聂赫在众人面前却扮作老实人,人们很难识破他的真面目。
这天,聂赫回到费阿拉山城。
白天干了一番木匠活,晚上就拎国纳林布录的厚礼,去见舒尔哈赤。
舒尔哈赤的住处与努尔哈赤的院落房屋,遥遥相对。
夜晚,楼内的灯烛光彩四射。
聂赫拎着蓝布包裹来到大门口,站在门前,抗了拭额上的汗水,整了整线紫色的旗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不一会儿,一个阿哈开门把他让进门里。
他向阿哈说明来意,阿哈领着他,在一盏纱灯导引下,向舒尔哈赤的住室走去。
舒尔哈赤正烦躁地绕着圈子。
忽然阿哈推门进屋。
他顺手将带的礼物放在南墙边的桌上,然后打开包裹,亮出金烂烂的礼品,随这将聂赫介绍给舒尔哈赤,舒尔哈赤满脸堆笑地说道:“多谢纳林布录贝勒的偏爱。”
“何止偏爱!”
聂赫打完千,马上凑近舒尔哈赤,馆媚地说道:“纳林布录贝勒十分钦佩您为人厚道,心地善良,如果费阿拉的人都象您这样,叶赫、建州两部,哪能动起干戈?”
“在费阿拉,我算老几?!”
聂赫几句话,挑起舒尔哈赤心头的积怨,他马上发起牢骚。
“哎哟!您可别这么说!”
聂赫耍起欲擒故纵的手腕,离问道:“白山黑水几千里,谁还不知道建州有名的贝勒舒尔哈赤?在苏子河畔,除了您,谁能跟‘龙虎将军’平起平坐?”
“哼!”
舒尔哈赤听到“龙虎将军”四字,如同火上浇油,一种难言的酸味袭上心头。
他抓起长把的资壶,本想为聂赫倒碗茶水。
但由于过份激愤竟将瓷壶掼在地上,说道:“吃苦受累的是我,享受荣禄的是他。如今人家又是都督,又是将军,统领千军万马,可我……”
聂赫露出怜悯的神色,对舒尔哈赤说道:“这就怪大贝勒努尔哈赤了,都是同母所生,情同手足,本应多加关照,遇事多加商量,各自分担些荣辱,这也是人之常情呀!”
“商量个屁!”
舒尔哈赤此刻已气得两眼通红,嘴唇发抖。
他发泄道:“别的不提,就是这次找矿炼铁来讲,他从来也没和我打招呼。”
聂赫见时机成熟,便挑唆道:“谁不知赫图阿拉一带山青水秀,是块风水宝地,可这些天,白天晚上黑烟滚滚,弄来弄去,还不破了风水?”
“破风水?”
舒尔哈赤如梦初醒,自语道:“我不能跟他劳折腾,老了受穷。他要再炼铁,我就跟他拼了。”
“拼?”
聂赫摇摇头,冷笑道:“谁不知大贝勒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您小胳膊能拧过他的大腿吗?”
“拧!拧!这回非拧不可!”
舒尔哈赤说着叫帖身阿哈马上去叫来二十个身强力壮的阿哈,连夜去扒炼铁炉。
夜黑如漆。
舒尔哈赤带着二十个阿哈,一个个手握秋镐,高举火把,直奔城北门外炼铁炉。他们二十多人,仅用吃顿饭的工夫,就把炉身扒倒,风箱砸碎,剩下的矿石都扔进水沟里去了。
等努尔哈赤闻讯赶来,一切都荡然无存。
努尔哈赤见此情景。
不由怒火冲天,厉声问道:“二弟,你想干什么?”
舒尔哈赤手执手把,不甘示弱地说道:“费阿拉城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想干哈,就干哈!
不用你来教训!“
努尔哈赤为顾全大局,只好离去。
这一天,努尔哈赤正同额尔德尼研究创制新女真文字。
忽然北门卫士来报:叶赫、哈达、乌拉、辉发四部派使者求见。
努尔哈赤一怔,马上整衣戴帽,出门接见四部使者。
四部使者进厅后,由叶赫部使者代表四部来使,对努尔哈赤陈述道:“吾等兵败名辱,自今起愿重修旧好,并联姻结亲,永世和睦。”
努尔哈赤听后甚喜,当即差人宰牛马祭天。
长桌上设扈酒,块土及肉,血骨各一瓷盘。
然后,四部使者跪拜道:“结盟之后,若背盟誓,当如此上,如此骨,如此血,千万万剐,死无葬身之地,如永世不变,钦此酒,食此肉,当福禄昌盛。”
努尔哈赤接着对天誓日:“尔等若守约,既往不咎,如不遵者,吾乃讨之。”
祭毕,努尔哈赤宴请来使。
第二天,来使走后。
舒尔哈赤叫两个阿哈抬着一筐铁枪、马叉、长矛和一些碎铁片,喜气盈盈地来到努尔哈赤家门口,叫守门阿哈找来努尔哈赤,高兴地说道:“大阿哥,扈伦四部已臣服盟誓,这回该息兵耕田了吧?”
努尔哈赤顿时浓眉竖起,指着那筐铁器片问道:“这铁是从哪儿弄来的?想干什么?”
“提我特意叫阿哈从武库里挑来砸碎,准备铸铁碑用的。“
“什么碑?”
“古勒山之战永垂千古!”
努尔哈赤马上大笑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你以为天下就会从此太平啦?”
他亲切地凑到舒尔哈赤身边,又说道:“切莫相信纳林布录那一套,快把武器碎铁抬回去吧!”
事隔不久。
果然不出努尔哈赤所料,大布录偷偷将明安送往建州的四十匹好马中途截住,自己留下20匹,然后将另二十匹送给哈达城;同时将建州部所属的安褡拉库寨的寨主劫到哈达城,诱寨主降服。
那寨主哪里肯降服,于是大骂纳林布录背信弃义不得好死。
纳林布录一时暴跳如雷,当场将安榕拉库寨的寨主及阿哈十多人杀死,丢到哈达城北的小溪里,当时清澈的泉水,立刻变成殷红的血水。
于是在哈达城流传起“北溪流血,大难临头”的种种传说。
不少城民,害怕祸起,逃至他乡。
哈达部酋长孟格布录想把此事真相告诉城民,却被纳林布录知道,准备踏平哈达城。
孟格布录向努尔哈赤求援,纳林布录得知,又设计拉拢孟格布录,对付努尔哈赤。
这年秋天,努尔哈赤起兵攻打哈达城,一举扫平了哈达部。
哈达部归属了建州部,其酋长孟格布录降服后,企图谋杀努尔哈赤被识破而问斩。
但是,纳林布录并不甘心,他在积蓄力量准备与努尔哈赤再较量一番。
这一年,努尔哈赤在节节胜利扩大疆土的基础上,与众首领总结了多年的作战经验与教训,决定改“牛录”制为旗制,取消了以往按氏族,部落临时组织牛录,选派牛录头领的方法,代之以黄、红、蓝。
白、四旗。这样,把建州境内及归顺臣服的其它部族,以及散居的女真人,用正式的、长期的官方组织形式统一起来。
这一天,为庆贺四旗的诞生,努尔哈赤特意将各旗头领如集到城内大厅,共议旗帜徽标。吃过早饭,额亦都、费莫东、安费扬古、扈尔汉先后骑马来到。
努尔哈赤喜气洋洋把他们迎到大厅,亲自为他们端上新摘的紫葡萄,以招待这些战功卓著的功臣。
大伙围坐在长炕上,你一言,他一语地议论起旗帜。
这时,迟到的图鲁什手握一卷五色纸,气喘吁吁地进来,他把纸卷往炕头一扔,说道:“我看就一旗一色,黄者为先吧!”
“为什么?”额亦都笑着问道。
“那还用问?”图鲁什一手脱鞋,一手抓葡萄,赠着屁股上炕,笑道:“老话说‘黄农当王’嘛!”
“嗬,粗大哥,还真有人细玩意呀!”
努尔哈赤异常兴奋地笑道:“说出话来,还有很有据。”
“历来黄者为先,黄者为贵。”
图鲁什卖着关子,说道:“黄袍是帝王之服,黄榜为皇帝文告,黄金为诸物之首……”
图鲁什还要历数“黄”字之责,额亦都马上接过话道:“那就依你的!不过,你忘了一个根本的,就是‘黄旗紫盖’。”
“‘黄旗紫盖’是什么意思?”
图鲁什瞪着圆眼不解地问道。
“这就怪你看‘三国’不到家喽!”
额亦都笑着说道:“《三国志》里有话说‘黄旗紫盖’见于东南,终有天下者,荆扬之君手。”
“什么之乎者也,我不懂,干脆你就说个明白。”
图鲁什焦急地耍着性子。
“历来传说,天空出现黄旗紫盖状的云气,为出皇帝之兆。”
额亦都解释着,又抓起一粒葡萄,刚要往嘴里送,被图鲁什一手夺去,说道:“那好!就依你说的。”
于是,众人在说说笑笑中,初定了四旗的顺序,并规定各旗大小为六尺见方,上绣金云龙,旗杆长一丈五尺五,接着议论各旗之主。
正当大伙议论热烈之时,范文宪送贺礼来到。
努尔哈赤亲自把范文宪迎到屋里。
众人落坐之后,谈起民族称呼,范文宪建议:“汉与女真有隙始于金。由于金朝宋代,其政不明,错杀无辜,使汉人视女真为洪水猛兽。所以,以鄙人之见,女真族更名为好。”
众人表示赞同。
于是你一言,他一语,议起新的民族名字。
安费扬古琢磨了半天,说道:“过去有的汉人称女真为满殊。我看‘满殊’二字颇有吉祥之意,菩萨中不是有‘曼殊师利’的佛号吗?”
他说着激动地站起来,又说道:“如果我们取满殊第一字,取建州之尾字,岂不可称满洲之族吗?”
“妙哉!妙哉!”范文宪连声称赞,然后补充道:“满字偏旁为水,若州字再加上水旁,就是‘洲’字。这样,‘满洲’二字就含有水意,也意味着满洲民族有如水般长流不息,永远强大。”
众人听罢,赞不绝口,随之将女真族,改名为满洲族,由额尔德尼创制的新文字,称为满文。
满文的使用,满洲族四旗的确定,很快使原建州各部以及被征服,归顺的分散的女真人统一起来,亲密起来。
第29章宫中奇案
朱少阳身在宫中,整天皇上都让他陪着一起吃喝玩乐,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可是朱少阳心里却十分焦急。
首先是要找寻母鼎的四幅图,现还缺其二,其次便是他在这其间发现这皇上也一点都不过问朝政。
尤其是连前段时间黄河泛滥,淹死众多百姓,使之成为难民,他都似乎并不将此当成一回事,这令有着现代民权意识朱少阳尤感到伤心失望。
这样下去,长此下去,国将不国,不知要有多少黎民面姓灾殃。
再者,朝中的官员贪污收郁之风严重,朱少阳在一次次的官场游历中,发现国库中的很多白银不见了,细细一调查,发现竟有十几位官员牵涉其中,虽说最后白银退回,可是这些官员居然连国库中的白银都敢贪污,那么其它的不知又该如何。
这些事情朱少阳觉得十分头疼,一方面他要尽快拿到剩余的两幅图,这样他就得出宫,可是万历皇帝根本就不让他出宫,还经常派人“保护”他。
另一方面作为大明皇室后裔的他又不忍心看到朝廷的没落及腐败,虽然,他作为现代人,早已明白历史的最终趋向,但眼下毕竟自己身在其中,看着时局的发展,总不是一股好滋味。
因此,这些天来,朱少阳的内心一直在苦苦思索着一个问题。
那就是,走出大明王朝后裔的束缚,顺着历史真正的潮流,去扶佐时代的明君。
这个明君就是努尔哈赤。
渐渐地,朱少阳的脑中形成了另一种思路。
此刻,在他的眼中,杯里的酒也是苦酒。
可是,另一旁的万历泉帝却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宫女的舞姿,看神情似乎十分陶醉,真是“皇帝不急,急了太监。”
正在朱少阳沉思之时,忽然一位小太监来报:“皇上,张御史有要事求见。”
万历皇帝听此消息,不禁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挥了挥手示意宫女们退下。
于是声色频频的后花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偌大的花园只剩下万历皇帝和朱少阳以及一些待从。
不一会儿,张御史随着小太临来到了万历皇帝的面前。
万历皇帝源了一眼张御史,缓缓说道:“张爱卿,这么着急见朕,不知有何要事啊!”
张御史急忙说道:“皇上,据为臣所知,近段时间来,朝中官员的子女屡有失踪现象,据臣估计,此事之后面必有阴谋,因此,为巨希望皇上能派人查清此事。”
万历皇帝听罢,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事朕也有所耳闻,既然张御史也希望朕能派人查清此事,那么朕便答应爱卿吧!”
张御史一听,忙叩讲了皇上。
万历皇帝呷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只是朕还没想到派何人去办此事?”
说完,眼睛不禁瞟向了坐在一旁的朱少阻。
朱少阳在闻听张御事所说之事后,也觉得此事颇不简单。
凶手为什么会绑架官员的子女,又出于何种目的呢?
想了一下,自己倒不如接下这个事,好脱身离开这歌舞酒色的后宫。
何况张御史又是皇上十分重用的大臣,为人也很正直,因此朱少阳对他也是十分钦佩和敬重的。
因此,他见皇上望了望自己,知道这件事终又要落在自己身上了,倒不如趁势下台。
于是,他对万历皇帝说道:“皇兄既然此事颇有曲折,不如让臣弟帮助御使大人调查此事吧。”
万历皇帝似乎正在等朱少阳的这一番话,因此朱少阳刚说罢,万历皇帝便接着说道:“那好,少阳既然有此意,那么朕便让你去查此事!”
朱少阳在得到万历皇帝的御旨之后,便随张御使一同退出后宫。
朱少阳在与张御史的一些闲聊中,知道了有关这些事的经过。
原来大约半个月前,朝中京兆尹方大人的千金在房间里离奇失踪了两天,结果第三天早上家人发现她又在房里了。
第二次则发生在十天前,谈传郎的儿子也在晚间在自己的屋内失踪了两天,之后又出现了,第三次则发生在九门提督谢大人的儿子身上,结教旌笥只氐搅思抑小?
虽然说这些人都没有损伤,家中也没有什么财产损失,但是这更引起了朱少阳的怀疑,最后,他知道这些人跟张御史的关系十分好,经常在一起议论朝政和国家大事,这使朱少阳不禁有了想法;凶手接下来会不会对张御史的儿子下手?
另外,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凶手为什么要绑架这些朝中官员的子女呢?
朱少阳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张御史告诉了朱少阳一件事,那就是这些人在子女失踪之后,一下子不知怎的似乎与张御史的关系一下变得冷淡了下来,来往也没有了以前的密切,在一些大事上的意见,也不象以前那样相同了。
朱少阳听到这里,心里对凶手的目的有了些了解,接着他又问起了朝中形势。
张御史对朱少阳介绍了这类情况。
朝中现在有两大党派,一派便是以太师龙千山为首的京师党,党中的这些官员多是些京中有权有势之辈,行为也不是太好,在朝政及国家大事上,也是经常持保守态度;另一派便是以张御史及京北尹方怀志为首的“东林党”,他们经常为国家杜稷造逼,在一些大事上也是以国家为重,但是由于力量单薄,因此在朝中并没有“京师党”那样有影响,但由于万历皇帝对张御十分信重,因此有时“东林党”也可占据上风。
朱少阳听罢,便知道了原来这事背后牵涉着朝中如此形势,看来自己要牵涉其中了。
再看到眼前的张御史,他忽然想到,张御史为朝廷如此倾注心血,为国担忧,为社稷谋幸福,这样的人可是国家之栋梁,又怎能让他被此事而遭受不幸呢?
这样可不是损失了一个有用之人吗?
想到这,他决定帮张御史一把。
于是他将心中的计划对张御史说了一番。
张御史听罢,不禁脸色一变,说道:“王爷,万万不可,这样做不是太危险了吗?”
朱少阳微微一笑,说道:“哎!张大人,千万别这样说,国家有你这样的人,是朝廷之福啊!还是就这么办吧!”
说完,便与张御史拱手而别了。
张御史望着离去的朱少阳的背景,喃喃地说道:“哎!这样的王爷真是少见!明朝有此等之人,真乃上天之赐啊!”
深夜,只见一条黑影飞快地在房屋上行走。
忽然他在一间房屋上跃了下来,四下张望了一下四周。
接着,便飞快地来到了一间房前,捅破了窗户上的纸,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支竹管,帖在捅破的洞上,向里面吹了些烟。
很显然,这黑影用的是江潮下三滥的迷烟。
过了一会,黑影便推开了房门,进入了屋内。
眨眼工夫,黑影背了个人出来,出门后,又望了下四周。
接着,便在漆黑的夜色中消失而去。
黑影终于在一所房屋内停了下来,他将背上的人交给了房屋内的守卫后,便向一间书房走去。
在书房内,正有一个人捧着书坐在烛光下。
见黑影走了进来,他便合起了书,抬起头,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只见黑衣人说道:“禀太师,小人已将张御史之子交给下人关押在了地牢里。”
原来这人正是当朝太师龙千山,张御史和亦北尹方大人所组成的“东林党”人却处处与他作对,而辽东总兵李成梁及龙千山安排在辽东的一粒重要棋子,可却由于张御史的奏折,使得李成梁下野,这样龙千山的势力也有所影响。
再加上这次镇亲王朱少阳查了国库失银一案,使得龙千山有所担心起来,他怕万历皇帝开始对他引起注意,因此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因此他派手下先后绑架了三位“东林党”人的子女,让他们加入了自己的党派,使得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更加庞大,这样,如果皇上要下他的官位,也不太容易。
但他还是怕张御史会在皇上面前奏地一折,所以他派手下今夜去绑架了他的儿子。
龙千山听完了手下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明日你叫人把张御史请到府中,说老夫有要事与他相谈!”
说罢,便让手下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忽然,门被人推开。
只见黑衣人被人用一把长剑给帖住了脖子退了回来。
身后还有一人,穿着内衣内裤。
龙千山定眼一看,此人竟是镇亲王——朱少阳。
原来,这就是朱少阳与张御史所这定的计划。
便是由朱少阳扮作张御史之子,由凶手绑架后,找出幕后黑手。
他趁人把他押送至地牢之时,点了那人的穴道,随后又见黑衣人从书房里出来,便制了黑衣人,推门而入。
当他见书房内的人竟是当朝太师——龙千山时,朱少阳的心中不禁感到万分地惊讶。
龙千山见朱少阳进来,心中也是一震。
但他毕竟在官场中打滚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大场面,因此只在一愣之间,就恢愎了神色。
他冲朱少阳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王爷,你怎么如此有空,三更半夜还有此雅兴来找老夫。不知有何要事啊!”
朱少阳见他故作糊涂,于是也笑着说道:“太师,本王见此贼子潜入府中,害怕对太师有所不利,因此迫不得已只有闯入贵府,希望太师能够见谅!”
龙千山闻言知道朱少阳话中有意,但他仍继续装作不知似的,说道:“这贼子也太可恶了,天子脚下竟然也敢如此,胆子也太大了吧?”
朱少阳听罢,嘿嘿一笑,说道:“是啊!这贼子的胆子固然是大,只怕主使之人的胆子更大吧?是不是啊,太师?”
说完,一冷眸望了望龙千山。
龙千山见此,也只好故作应付地点了点头,说道:“王爷说的是啊!”
说着,又将眼睛瞪向了黑衣人,大声喝道:“快说,是谁主使你的?”
黑衣人惊恐地看了看龙千山,低声说道:“小人没有人主使,是小人自己不好,才做出此等之事的!”
龙千山听罢,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又问道:“那你为何要潜入本府啊?”
黑衣人继续说道:“小人乃为盗财而来的。”
龙千山听罢,又对朱少阳说道:“王爷,你看,原来是个梁上君子罢了,不知王爷对此事有何看法?”
朱少阳见龙千山演了这么一出戏给他看,心中觉暗自好笑,但他仍知道了事情的主使之人,但可惜没有什么证据。
于是,便说道:“这人既然如此说法,那么便由官府来处理吧!”
说完,便要将黑衣人带走。
龙千山见此,深怕此人一旦支撑不住,会招出他来,于是忙对朱少阳说道:“王爷,此等小事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这样吧,还是交给老夫来处理吧厂朱少阳一听,知道龙千山心中担忧之事,他故作客气地说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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