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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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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安……”
梁宸一直隐忍没有落下的泪,在这一刻,到底还是无法忍住,和着额上的鲜血,缓缓的淌了下来。
“安安,我说了会等着你,就会等着你,我等了你八年了,我也不怕等你一辈子……”
赵成瞧到自家少爷的脸色,立时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梁宸被几个人拽了出去,却仍是不断嘶哑的唤着岑安的名字。
“安安,我等着你,我一辈子都等着你……”
梁宸的声音快要听不到了,岑安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他,她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根本没有办法止住。
她哭的不能自已,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的绝望。
“赵成,把那个姓梁的带回来!”
赵景予忽然吩咐了一句,赵成一愣,但却不敢多问,让人复又把梁宸带回来。
岑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仓皇无措的抬头望着他:“赵景予,赵景予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伤害我师兄,我求你……”
“他不是说要等你一辈子吗?”
赵景予忽然邪气一笑,他捏住岑安手腕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却是轻缓抬起,忽然在她眉梢轻轻抚了一下,他高大的身形逼近,菲薄的唇勾起来一点,缓缓溢出冰冷的笑:“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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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出来的题外话,好傲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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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最后一次,给她他全部的温柔和浓情。
他的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岑安仓惶的就要躲开,却被赵景予结实的手臂一下勾住细细的腰拉近他怀中。
“你说……如果梁宸现在亲眼看着我上了你,他还会信誓旦旦的等着你,等你一辈子吗?”
这样的誓言和情话,从他口里略带讽刺讥诮的说出来,却让岑安如坠冰窟,整个人都惊惧到了极致的重重颤栗起来洽。
她死死摇头,嘴唇都在哆嗦,满目都是绝望而又恐惧到了极致的神情:“赵景予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对我,赵景予……钤”
他却对着她,忽而那样轻轻一笑,岑安从未曾见过他这样的笑容,绝望到了破碎的目光,寒凉犹如冬夜的月,而那笑,就是枯枝上残存的几片树叶,摇摇欲坠。
他终于肯承认,他已经被嫉妒给冲昏了头,纵然是要她一辈子恨他,一辈子不能原谅他,他也决不允许她再和梁宸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让他待在门外,不许离开。”
赵景予只是漠漠的吩咐了赵成一句,就推了岑安进去房间,赵成跟在他身边多年,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不由得心头一颤……
少爷这一次,真是,真是疯了!
姜墨却还像是个呆头鹅一样,傻傻望着赵成:“赵成,少爷这是要干什么啊?为什么不把他赶出去……”
姜墨指了指梁宸,赵成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了一边去:“你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回你自己房间去!”
“喂你干嘛,你干嘛啊赵成,我又哪里说错话了……”
赵成却没心思搭理他,有些犯愁的望着岑安房间虚掩的门,那里面,隐约传出了几声惨呼,赵成听不下去,找了个理由躲了出去,却是吩咐手底下的人,看好梁宸。
梁宸大约也是觉察到了赵景予的意图,拼命叫着岑安的名字不停挣扎,却被扯住他手臂的高大男人,一耳光抡在脸上,立时口鼻出血,却是喊也喊不出声了。
赵景予将岑安推进房间,也不去管她,自顾自脱了外衣和衬衫,方才解开皮带,直接将岑安的手腕扣住,套在了床头柱子上。
“赵景予……你禽兽,混蛋,无耻,你放开我!”
岑安喊的嗓子都哑了,头发凌乱的披了一脸一身,她不停的挣扎,拼命的踹他,赵景予面无表情,伸手把她的衬衫撕开,扣子崩落了一地,露出她胸口的大片雪白,岑安绝望的大哭出声……
赵景予手上动作微微一顿,但不过转瞬,他已是解开了她牛仔裤的扣子,岑安拼命的踢腾,几次几乎踢到了他的脸,赵景予再无耐性,直接栖身压了下去。
她绝望的惨叫痛哭,门外的梁宸声声入耳听的清楚,却无能为力。
他整个人面无人色的站在夜色中,最初还会挣扎,反抗,喊她的名字,可到后来,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皮囊,只是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景予低头,将她脸上的乱发轻轻拂开,她哭的一塌糊涂,眼泪糊了一脸,嗓子已经哑的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可红肿的双眼却是充斥着绝望的怨恨瞪着他。
他知道,过了今夜,她会恨毒了他,再也不原谅他,可他不会后悔。
他没有办法接受她的心里装着另外的男人,他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世上有男人觊觎着她。
她是他的,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强占了她的清白那一刻起,她就是他赵景予的女人,她周身上下,俱是被打上了他的烙印,一辈子都甭想和他断开关系。
“岑安。”
他轻轻念她的名字,却是低下头,温柔的吻在她的唇上。
她的嘴唇在颤抖,肌肤是冰凉的,他吻下来那一刻,她重重的颤栗了一下,拼命的想要躲开,可他捧着她的脸,渐渐加深加重了那个吻。
她的唇,依旧是记忆中最美的味道,她是他的毒药,致命的毒药,无解的毒药。
一旦碰触上,就再也逃不开,这辈子都逃不开了。
他着迷的吻着她,唇舌掠过她的唇瓣,含住她的舌尖,渐渐吻的忘形……
下唇忽然一阵刺痛,口腔中立时弥漫了满满的铁锈味,赵景予蓦地停下动作,抬手去摸痛处,却已经是一片刺目血红。
她的唇上也沾了他的血,可她唇角却是弯着,眼底带着怨毒的笑,就那样望着他,一动不动。
他觉得心口的疼早已麻木了,可看着她这样的笑,却还是在那疼痛之下,又起了涟漪。
他擦去唇上血渍,拇指轻轻拂过她沾了血却越发潋滟的唇瓣,他漆黑的眸子凝着她,声音低低:“我知道你恨我,那就恨吧岑安。”
恨他,总比忘了他,从此心里住了另一个男人好的多。
她眼底的笑,一点点的退散:“你不配,赵景予,你不配!”
她嗓子哑的厉害,说出来的话几乎无声,他却听得清楚。
无所谓了,事到如今,他和她之间,已成死局,再没任何所谓了。
“乖乖的,不然,疼的还是你……”
他重重的压下来,强烈的男人气息立时充斥在岑安的鼻端,他身上依旧是她熟悉的烟草香,须后水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带着一点青草的淡淡气息。
他吻她,这一次,却是掠夺一样的吻,他的大掌探入她早已破裂的衬衫里,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身体。
他吻她的唇,吻她小巧的下颌,吻她羸弱的锁骨,吻她柔软的胸,吻她纤细的腰,吻她……每一处让人脸热心跳的私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漆黑的房间里灌满了月色,久到她雪白的肌肤充斥着浓浓的嫣然粉红,久到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再也不是她自己的了一样……
他要了她,那是她记忆中,最温柔的一次。
岑安把嘴唇咬破了,才没有让自己发出羞赧的声音,身下的木床,咯吱咯吱的作响,摇晃的厉害,他粗重的喘息和着滚烫的呼吸灼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渐渐的哭出来,为着那身体屈辱的反应,为着,她终究还是彻底断送的一场初恋。
他复又去吻她脸上的眼泪,一遍遍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安安,安安……”
他喊她安安,安安,这是第几次?她不记得,可却知道,他每一次这样喊她的时候,都是床笫之间最浓情的时候……
她偏过脸去,闭了眼,不愿听他的声音。
可他却轻轻含咬住了她的耳垂,有细碎的轻喃在她耳畔缓缓响起,伴随着木床咯吱作响的声音,她没有能够清晰的听到,只是隐约的一句断断续续话语:“安安,安安,不要……我……”
他在床上需索,总是持续无度,这一次,也是一样。
但许是因为分别了太久,他似乎比从前热情了太多,每一次时间都很长,间隔却那么短,岑安再也承受不住,到最后,已然是昏昏沉沉,人事不知了。
她昏睡的样子,倒是那样乖巧。
赵景予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细细的望着她的脸庞,纤细的眉微微的蹙着,他伸手抚了几次,都没能抚平。
把她脸上汗湿的发丝拂开,他低头,又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将她腕上皮带解开,那上面,已经有了明显的一圈红痕,赵景予定定的看了一眼,微微粗砺的拇指轻轻抚摸了片刻,方才起身。
给她盖了被子,他穿好衣服,复又回身看了她一眼,他方才转身出去。
月光在他身后静静流淌,他的心一点一点的封闭上。
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打开的时候了。
梁宸早已站立不住,若不是身侧有人架住他,想必他早已瘫软在地。
门打开的动静惊动了他,梁宸缓缓抬起头来,看到是赵景予出来,他忽然惨烈一笑,和着血的一口唾沫就往他脸上吐去。
赵景予闪身避开,却是极快的伸手扼住他的咽喉:“梁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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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让我抱着你好好睡一会儿。
赵景予闪身避开,却是极快的伸手扼住他的咽喉:“梁宸。”
他静静望着面前的男人,眸色平静,“我饶你一条狗命,给我滚的远远的!”
“把他弄走!”
赵景予松开手,梁宸趔趄的后退了几步,被血浸透的黑发下,他的眸光像是凶恶的困兽:“赵景予!我不会放过你这个禽兽!我不会放弃岑安,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她……钤”
“那就看你还有没有命来见她吧!”
赵景予漠漠看他一眼,讥诮一笑,转身高大的身影没入了夜色之中,梁宸被那几人拖出去塞上了车子,司机会将他连夜送回苏州。
这一辈子,他不可能再踏进奉化,也不可能,再和岑安有任何的接触!
但若是他不知好歹,再生出什么心思来,他也不介意自己手上再沾上一些鲜血。
赵景予又安排了几件事,重新订下回程日期之后,见岑安仍在睡着,他没有吵醒她,先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来奉化这么几日,他未曾和宋月出联络过,但毕竟,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这么几日的冷待,也够了。
但赵景予却并不想给宋月出打电话,他和她之间,原本稀薄的可怜的那点情分,早已消逝的无影无踪。
答应娶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赵景予知道,他以后,怕是连碰宋月出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姜墨却傻乎乎的拿着离婚协议过来:“少爷,这……到底还签不签?”
赵景予眸色一变,忽然伸手接过那几张薄薄的纸。
姜墨以为他要签字,递了笔过去,孰料,赵景予却是面无表情,几下就将那离婚协议撕成了碎片。
姜墨目瞪口呆,好半天:“少爷,宋小姐还在等着您……”
“让她等!”
赵景予忽然抬眸望着面前寂寂夜空,就那样阴鹫一笑:“谁说我要离婚了!她想摆脱我,门儿都没有!她想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嗬!”
姜墨不敢开口说话,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少爷不准备和少夫人离婚了吗?
他一肚子的疑问,却又不敢问,心里不由得想,要是赵成那家伙在就好了。
他总是机灵的猴儿一样,少爷想什么都能猜出来,不像他,总是蠢笨的什么都猜不到。
“你先出去吧。”
赵景予挥挥手,姜墨赶紧清理了一下屋子里的废纸碎片,方才转身出去了。
赵景予抽完了几支烟,起身去岑安的房间。
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双眼瞳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听到他推门进来的声音,她缓缓的看了他一眼,强忍住想要拿东西将他砸出去的冲动,近乎嘶哑的嗓子里,发出沉沉的一句询问:“我师兄在哪?”
赵景予手指蓦地收紧,听到她口中提起别的男人,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关心询问,他就觉得别扭难受。
可到底,却还是忍住心底的不悦,“你放心,我要是想动他,他哪里还能折腾到你我跟前,我让人把他送回苏州了,只要他安分守己的,本来招惹你,那我也不会再动他一根手指头。”
岑安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可她也没有办法,赵景予不会放她离开,她出不去,也没有办法和师兄联系,她只能等,只能暂时忍耐,等到他离开了,再想其他办法。
可他却走到她床边,自然而然的坐下来:“我会在奉化待上一段时间。”
岑安忽地眸子一闪,即将脱口的询问,到底还是又咽下肚中,她问他理由,又有什么意义?
他留下还是离开,她都没有办法干涉,他说这一句,也不是为了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告诉她这个结果罢了。
“我困了,我想睡觉……”
“你睡,我不打扰你。”
他直截了当的一句,将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到底还是开了口:“赵景予,我不想看见你,请你出去。”
赵景予也不说话,干脆在她身边的空位置上躺了下来。
她的床并不大,只是普通的双人床而已,他身材高大,这样一躺,几乎就要把她给挤下去了。
岑安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他不走,那她走好了!
刚要坐起来,他结实修长的手臂却忽然绕过去直接抱住了她,“别乱动,乖乖睡觉,不然,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黑夜中,他的脸离她那么的近,岑安不能避免的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疲惫,又有些说不出的意味,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她一时失语,他却已经抱的更紧,呼吸都缭绕在彼此鼻端。
岑安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加快,想要挣脱,可他手臂犹如锁镣,她哪里又能挣脱得了?
“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能听出语音背后的暗哑低沉和疲累,岑安哪里肯听他的,低头就往他臂上咬去……
她满腹怨怼,自然下了死力,一咬之下,立时满口的铁锈味,已经是破皮出血了,他痛的闷哼一声,翻身压在她身上,眸色里已经有了隐隐怒意:“岑安,你别得寸进尺,我放了姓梁的一条生路,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怎样?”
“你滚,你出去!我看见你恶心,你滚啊!”
岑安死命的推他,沉闷夜色里,赵景予无声阴鹫一笑:“我想待在哪里,还轮不到你来管,岑安,你最好乖乖的,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耻的人!你不怕你的未婚妻知道了……”
她话音还未落,他却已经低头,直接狠狠吻住了她。
她口中还有他的血,唇舌之上那腥涩的味道侵袭而来,却要他越发癫狂,岑安死命的揪住他衬衣往外推,可他那么重,像是沉重铁塔一样,快要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肺内的空气被挤出来,她几乎不能呼吸,赵景予却仍是不肯放过她……
岑安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是肯放开她了,微微拉开的一段距离,却要她看的更清楚他眼底的波云诡谲。
“你是想再来一次,还是我们安安生生的躺下睡觉。”
岑安一肚子怨气无法纾解,可事到如今,她能选择的也只是第二条路。
赵景予似是真的累了,躺在她身边不过几分钟,就沉沉睡去。
但纵然他睡着,却仍是强势霸道的牢牢抱紧了她。
岑安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竟是不知在什么时候,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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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出卸了妆洗完澡出来,听到妆台上手机在不停震动,她以为是赵景予,心头不由得一喜,赶紧拿起来,却在看到那个号码的时候,眼底的喜色荡然无存。
沉默接了起来,听到那端有压低的男声响起:“宋小姐,少爷……”
宋月出握着手机的手指越来越紧,到最后,攥的一掌心冷汗涔涔,若非还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她几乎立时就要将手机砸在面前镜子上了。
“少爷……行程定在了两周后,现在我在送那个梁宸回去苏州……”
宋月出定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下沉的她,明显的失去了少女的娇嫩,不着浓妆的她,褪去了那娇媚的外衣,肌肤上也有了淡淡的疲态。
她缓缓的抬起手,轻轻抚着自己嘴角的细纹,忽而就笑了。
笑到最后,却有眼泪轻轻溢出。
赵景予竟是那样在乎岑安,在乎到,连奸夫都能容得下的地步了!
可她却偏不要他如愿,他不是要放过梁宸么,他不是害怕岑安会恨他不能原谅他吗?
“现在,你听我说,那个梁宸……”
宋月出的声音时高时低的响起,在装潢精美的卧室里,那端坐镜前的美丽女人,却是三言两语之间,就毁弃了一个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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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赵景予,为什么要骗我?
凌晨时分。
山道蜿蜒,路不算好走,但道路修的很平坦,每一个转弯都有醒目提醒,山道边缘也有护栏,平日里甚少出事。
可梁宸所坐的那辆车子却出了意外雠。
司机行车经验丰富,危急时候自己弃车跳了下去,虽摔的满头满身的伤,但毕竟保住了一条命,也不过是在医院躺半个月的事儿紧。
但是梁宸的情况就很凶险,车子撞到了护栏上,虽然幸运没有翻下山崖,但梁宸的头撞伤了,当时就昏迷不醒口中吐了血沫子。
救护车赶来又将他送到医院,就耽误了不少的时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医生给的结果很不理想,有一个很通俗的词来形容,就是植物人。
没有知觉,不能动,不能说话,只有细微的呼吸,提醒着众人他的生命还在继续。
消息传到赵景予这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梁宸的诊断报告出来,他得知消息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赵成和姜墨都摒了呼吸,低头站着。
房间的窗子虽在开着,江南的风却太过轻柔,空气似乎还是凝滞的,沉闷的让人几乎窒息。
赵景予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少爷的烟瘾越来越大了,赵成心里想着,不免有些担忧,这样下去,对他身体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
“少爷……”
赵成有心要劝,赵景予却已经倾身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不要让她知道。”
赵成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她是谁。
但是,事情瞒得住吗?能瞒一辈子吗?
赵成心中不认同少爷的做法,还不如,直接一五一十的把实情说出来……
“少爷,这事儿,怕是不好瞒住少夫人知道。”
毕竟,等到赵景予他们一行回去北京,少夫人总会想办法询问梁宸的近况,到得那时候再让少夫人知晓实情,岂不是误会更重?
“不瞒住她,又能怎样,依着她对我的怨恨,你们以为我说了实情她会相信吗?她会信我没有想要杀梁宸,她会信我这般好心?”
赵景予自嘲的一笑,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手背上还未曾愈合的伤:“好了,就这样定了,我会想办法,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这件事……”
“不让我知道什么?”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就那样撞在墙壁上,发出骇人的一声巨响。
赵成看到赵景予的手指蓦地重重一颤,而下一瞬,他的眸子里已经是死寂一样的一片沉郁。
姜墨脸色发白的看着突然进来的岑安,少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姜墨只觉得自己手心里都是粘腻的汗,恨不得夺路而逃的好。
“不让我知道你的人故意闹出车祸,要害死我师兄的一条命?不让我知道,你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心如蛇蝎耍我骗我?”
岑安一步一步上前,她只是看着赵景予,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充斥着的满满的全是恨意和怨毒。
她恨他,怨他,因为那个她口中心里念念不忘的师兄,她把他视作仇人,把他看成洪水猛兽。
他早已知道她知情后会是什么反应,却也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神色渐渐变的阴沉冷凝起来。
搁在茶几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紧紧的攥起来捏紧,他的唇角都在隐隐的颤抖。
“少夫人,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
“对啊少夫人,这只是意外,司机也伤的很重……”
姜墨和赵成都急忙开口,岑安却看也不看两人,只是冷笑望着赵景予:“事到如今,我师兄昏迷不醒,生死不知,你们还在拿我当三岁小孩子耍弄,赵景予,你要是男人,你就干脆利落的给我承认,你早就想弄死我师兄了,对不对!”
岑安甚少这样咄咄逼人的说话,但她却有一项技能,赵景予早已知道。
她总能三言两语就把他气到半死,她也总能,几句话就让他理智全无。
好,她既然要这样想,她既然已经不问一句就把罪名给他扣的死死的,他又何必再多开口解释?
反正在她岑安的心中,他赵景予早已肮脏无比,周身上下怕是没有一寸地方不是黑的,他又在意什么?
不过是多背一条人命罢了!
“是啊,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梁宸,他既然敢觊觎我赵景予的女人,那就得有胆量承受这个后果!”
赵景予森冷一笑,目光一瞬不错的盯着岑安看。
她的表情,从最初的着急和无措,渐渐变成了灰败的绝望和怨恨。
瞧瞧,她连一丝丝的疑虑都没有,她压根就是抱定了他就是杀人凶手的想法来质问他的。
“岑安,说你蠢,你还真是够蠢,你觉得我可能放过梁宸么……”
“赵景予,够了。”
岑安的眼泪,终是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她不停摇头,一步一步往后退:“赵景予,你既然早已决定了,那为什么要骗我你不会对他下手?既然你已经预备要他这条命了,那又何必要他看到我那样不堪的一面……”
“因为你是我赵景予的妻子,因为他敢觊觎你,这就是他该得的下场!”
赵景予终是再也不能抑制心头的怒火,他狠狠一巴掌拍在面前桌案上,杯盏跌落,茶水四溅,一地狼藉之下,他却缓缓站起身向着岑安走过去……
“少爷……”
姜墨早已看傻眼了,这会儿忽然反应过来,立时就要开口,赵景予却是头也不回:“你们两个都出去!谁敢胡言乱语一句,我要了他的命!”
姜墨犹自不甘心,赵成却是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时候劝,根本不起作用,少夫人气成这样,又摆明了已经相信了这事是少爷所为,他们就算说了实情,少夫人也不相信,而且,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疑点实在太多,当务之急,赵成要立刻弄清楚几件事。
其一,当日看守梁宸的那两个人为什么好端端的都身子不舒服闹肚子,以至于让梁宸一个人跑了出来。
其二,他安排送梁宸回去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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