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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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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我。
    开车回去的路上,她困倦的睡着了,赵景予把大衣盖在她的身上,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依旧睡的香甜。
    他把她抱回去房间的时候,她似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抓着他的衣袖轻喃:“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医院。”
    “好,我们不回去。”
    他继续轻声的哄骗,可她却已经全然的信了,嘴角带着莞尔的笑,复又在他臂弯沉沉睡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了被子,她的手依然拉着他的衣袖,不愿意放开。
    只是一个‘陌生人’给她的这一丁点温暖,她就能这样全身心的信赖和依靠,他不知是该担忧她的心思单纯,还是该遗憾,这样的她,此后再也和他无关了。
    他到底还是把她的手指轻轻的拉开,借着月光,复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他站起身,走了两步,却又忽然折转回来,把一样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里,然后要她的手指握紧。
    月光安静,像是悲悯的上天望着尘世凡人的一只眼睛。
    她的指缝里,有璀璨的光芒,一闪而过。
    赵景予转身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他走去值班室,睡眼惺忪的护士长有些忐忑的望着他。
    “好好照顾她,如果她有任何的不好,我拿你们的命来赔。”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也不是那种威严的震慑,但他的眼神很怕人,阴鹫中,又透着让人心悸的戾气,护士长只觉得自己心口都哆嗦了一下,连忙点头答应。
    直到他人已经走的不见了,护士长却还是觉得心有余悸,一个人站在那里很久,终于还是决定,今晚赵景予来的这件事,还要暂时不要告诉那些人的好。
    毕竟,这赵家少夫人的命,现在可是和她的拴在一起,要是她有什么不测,护士长想,那个男人一定会亲手结果她这一条性命的。
    但她却忘记了,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不说,却不代表别人也不说。
    宋月出新年第一天起床时,消息已经送到了她的耳边。
    彼时她正端然坐在妆台前梳妆,手里一柄象牙梳子就那样硬生生的折断在掌心里。
    她的脸色很白,白到近乎剔透的那一种,毫无血色可言。
    那一张在妆后总是娇媚可人,宛若洛阳牡丹一样的脸庞,此刻在褪去了浓妆之后,却显得有些疲惫和憔悴。
    到底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啊。
    宋月出指尖冰凉的抚上自己的脸庞,她不是心狠如蛇蝎的女人,所以对于岑安,她从未想过要她一条命,最初的最初,她只是希望她的疯病永远不好,一辈子待在医院而已。
    可是如今看来,她活着,哪怕已经疯了,却还是她最大的敌人。
    “我都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来人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宋月出静默下来,抬手,细细的给自己上妆,待会儿,她要和赵景予一起出去给长辈们拜年。
    她不会让自己,在人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颓势来。
    宋月出跟在赵景予的身边出来时,几乎赵家众人和所有与赵家过从甚密来拜年的亲戚朋友们心里都已经知晓,这大约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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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我等了你好久
虽然景予还有个名义上的妻子,但也没人,会把一个疯子放在眼中。
也因为如此,大家对宋月出并没什么不好的看法,甚至,还觉得这孩子委屈了。
毕竟,景予现在不能和妻子离婚,要顾及声誉,宋月出只能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岂不就是委屈了月出洽?
尤其是赵太太,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低声安抚着,众人瞧在眼里,更是心里明白,这位宋小姐,看来深得赵家长辈的欢心啊,那些八面玲珑的,早已生出来巴结的心思来钤。
宋月出这一日在赵家,可谓出尽了风头,上上下下,无一人待她不好,但若说她有什么不满足的,那也大约就是,这赵家到底发家的缘由上不得台面,比不得他们这些根正苗红的世家,家里的佣人也不规矩,待她没有那么的敬重罢了。
眼瞅着佣人默不作声的把茶递给她,那张脸上也没有喜庆的表情,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但一转身对着其他的亲朋,却又满面带笑,宋月出不由得握紧了手心。
为什么会这样,她心里难道会不清楚?
还不是因为岑安是景予的妻子,在赵家的时候,又待他们这些下人不错,听说离开的时候,还用景予的钱收买了好多人心。
宋月出心里不由得讥诮冷笑一声,原来岑安也不是个小白兔嘛,还是挺有心机的。
但是可惜,再有心机,如今的她,也不过只是一个疯女人罢了。
关在精神病院,正常人也要给你逼疯了,何况,本来就有疯病病根的岑安呢?
宋月出想,如今这世道,一个寻常的老百姓无缘无故死了,都无足轻重,何况一个疯子呢?
在这个神奇的国度,疯子,就和动物一样,是没有任何权利可言的。
新年过后不久,赵景予就回去了宛城,宋月出有新的电影合同,也忙碌了起来。
赵成隔几日就会将岑安的消息传过来,倒是一直无事,岑安的情况似乎也稳定了下来。
只是元宵节刚过,医院忽然出了意外。
许是天气好转,病人们多被放出来在户外活动,有一个病人不知怎么的言语刺激到了岑安,她当场就发病了,护工们实在没有办法,发疯起来的女人,又是抓人又是咬人,甚至力大无穷,众人只得又合力把她绑在了床上,注射了镇定剂,岑安就昏睡了过去。
结果,一直到黄昏,护士们忙碌起来却把岑安仍旧绑在床上这件事给忘记了,那个上午和岑安闹了矛盾的女人不知怎么的偷偷溜到了岑安的房间,拿了岑安的枕头捂住了她的口鼻。
也许是上天厚爱,也许是岑安之前结下的善缘,赵婶忙里偷闲来医院探望岑安的时候,就撞见了这一幕,当时吓的魂飞魄散,惊动了医院众人,这才救了岑安一命。
但那时,岑安已经被捂的口鼻青紫,奄奄一息了。
医院也不敢隐瞒,赶紧通知了赵家,可赵太太哪里会理会这样的事情,只丢下一句‘人没死就行了’就挂了电话。
但到底还是顾及着赵景予,一番折腾之后,岑安到底是没死成,但因为脖子被那女人给勒住,伤到了嗓子,几乎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
护士长几乎吓的半条命都没了,这可是她工作的疏忽,如果赵景予追究起来……
因此,倒是对岑安分外的上心照顾起来。
但因为事情是被赵婶撞上的,赵婶心有不满,就悄悄把这事给传了出去,外面渐渐有了留言,甚至攀扯到了宋家。
说是宋月出急着要进门,这才有人投其所好,要害死人家妻子的性命呢。
话传到宋月出的耳中,她当时气的几乎晕倒。
岑安没死不说,反而给她惹了一身***,这口气,她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赵景予在宛城接到了京里长辈的电话。
“如果你要因为一个疯女人,闹的宋家赵家脸面全无,也要害的月出这样好一个姑娘背一口黑锅的话,那你就干脆带着岑安去宛城,再不要回来了!”
“景予,事到如今,该是做出取舍的时候了,孰轻孰重,你也要自己掂量掂量才好。”
“我知道岑安那孩子可怜,无缘无故出了这样的事,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再让月出也受连累,景予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一个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赵景予电话中未曾露出分毫情绪,但挂了电话之后,他却直接将面前的烟灰缸砸在了墙壁上。
赵成和姜墨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不敢上前说话,书房里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赵成。”
不知过了多久,赵景予忽然抬起头来,轻轻唤了赵成的名字。
书房里没有开灯,赵成他们也不敢贸然的去打扰他,这一会儿光线黯淡了下来,赵景予整个人几乎都融在那阴沉的暗影里,让人瞧不清楚他脸上的情绪。
“少爷。”
赵成赶紧应了一声,上前走了两步。
“订回京的机票,最快的一班。”
他简短的吩咐了一句,就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帘,再不说话。
赵成也不敢多问,赶紧按他吩咐去做了。
他们回去京城的时候,天已快亮,赵景予并未回去赵家,直接去了岑安所在的医院。
赵景予到她房间的时候,岑安仍在熟睡,只是睡的并不安稳的样子,他在她床边站了有五分钟,就这短短的五分钟,她似乎都梦靥了一次。
赵景予在她床边坐了下来,事到如今,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去做。
一个疯子,一个对他的未来极有好处的女人,一个所有人不认同的,一个所有长辈亲朋都看好的。
该怎样去选择,似乎这世上任何男人都不会犹豫一下。
他,大约也是如此。
这所有的一切,虽然发展的和他昔日构想的一切有所偏差,但总归结局还是如他所愿。
他在岑安的身上获取了不菲的好处,然后,她再也没有任何的价值可言,理所应当就该成为他的弃子,他不该为此难过,他也不会难过,只是这段时间他低落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儿。
赵景予心里隐隐知道,他是不应该这样的,但或许,到底她嫁给他五年,就算是他讨厌狗,但养了阿呆那么久,还是有点感情的,何况,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也许是这辈子他从未曾对任何人有过愧疚,她是第一个,所以心内才会有点难以释怀。
赵景予想,是了,大约就是如此。
那么,他会尽量安排好她余下的人生,尽量要她少受一点委屈,京城,她是再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了,他并不想要她死,那么,只能将她远远的放逐。
岑安,你必须得走了,走的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回来。
他的眼神忽然有点狠利,他这一生,已经彻底毁了,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从前的人生轨迹好好走下去好了。
他在他阴暗的世界里,汲汲钻营,追求他想要追求的一切,而她,从此以后,势必要被排除在他的人生之外了。
她似乎做了一个噩梦,睡梦中忽然凄厉的尖叫起来,但她的嗓子还没有完全痊愈,发出的声音粗嘎而又难听。
岑安坐起来,一身一头的冷汗,捂着胸口,不停的大口喘气。
赵景予静默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方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短短的头发:“做恶梦了吗?”
她显然吓了一大跳,但转瞬间,那一张苍白小脸上忽然浮现真切的笑来:“你来了啊!”
她望着他笑,忽然间却又嘴角往下一撇,哭着扑到了他怀里去:“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你好久……”
赵景予听到,身体里似乎有一根细细的弦,骤然的绷紧,然后,“铮”的一声崩裂断开。
他挺直的脊背,一点点的松散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终究还是抬起,然后又落在了她的背上。
她哭的很委屈的样子,在他的怀中一下一下的抽动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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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将她亲手放逐
她哭的很委屈的样子,在他的怀中一下一下的抽动着身子。
“对不起,有点事情,耽搁了。”
她抽抽噎噎的抬起哭的红红的眼睛望着他,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下撇着,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姑娘,他看的笑起来,抬手给她擦眼泪:“别哭了。”
“我不生你气了。雠”
她抹了抹眼泪,大眼明亮夺目的望着他:“那你这一次来是要带我走了吧?”
他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竟有些不敢面对她此刻的目光,只能垂下了眼眸,“还要再等一等。”
她眼里的光芒,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过了好久,她挤出一点点笑来,有些忐忑的问他:“再等一等,是多久?三天……一个星期……一个月?”
他摸摸她的头:“不会那么久的。”
她又开心起来,笑的眼睛弯弯的望着他。
赵景予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继续留在这里了,他没办法看着她对他没心没肺的笑,把他当成一个好人,一个救赎,那样信赖的望着他,依靠他。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改天我再过来。”
他站起身,转身就要向外走,一只小手,却忽然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你不骗我吗?”
不会一走,就像上次那样,那么久都不出现。
她怕她会死了,像那一次濒临死亡时一样的感受,觉得什么东西都抓不住了,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一点点的消散,觉得人生中,所有重要的一切,都离她远去。
包括,带她看了一场那么美丽烟火的他。
“不骗。”
他很快的回答,挣开她的手,大步走出了她的房间。
初春的北京,冷的让人心口都在发颤。
他穿的单薄,却并不觉得冷,一个人越走越快,直到走出了医院,直到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冷风吹过来,灌满了他的衣袖和领口,赵景予忽然觉得难受,对,那一种情绪,应该就是叫做难受。
他活了三十五年,第一次真切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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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出哭的委屈,眼圈红红的,虽是竭力的克制,可却仍是忍不住洒下泪来。
“我这段时间忙着拍新戏,一丁点的空闲都没有,妈妈过生日我甚至都没能亲自出席……我哪里又有时间,去做那样残忍的事?”
宋月出一边说,一边抬起一双莹莹双眸望着赵景予:“景予,我知道,我如今这样的身份,在你身边太尴尬,她出了事,任何人都会往我的身上去想,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呀,我连那家医院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
宋月出越说越委屈,到底还是忍不住,捂住脸嘤嘤哭了起来。
赵太太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宋月出这个儿媳妇,她可是十万个满意的,就赶紧上前,握了她的手劝道:“伯母自然是知道你的委屈的,外面那些胡言乱语,咱们不要放在心上,咱们赵家上上下下,包括景予,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是不景予?”
赵太太望向自己的儿子,赵景予一如既往,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赵太太心内,就无奈的叹了一声。
“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宋月出未料到他会说这样一句,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抬眸望着他:“景予……”
“我知道这次是委屈了你,况且,我和岑安的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景予,你终于肯离婚啦?”
赵太太最是高兴,兴奋不已的望着自己儿子,那样的儿媳妇,赵太太巴不得赶紧的逐出赵家,越快越好。
宋月出也忍不住掐紧了手心,再怎样的克制,眼眸里也带出了几分的希冀。
赵景予看的很清楚,心头,就不由得轻轻一叹。
“我在江南找了一家条件还不错的疗养院,我过几日就会让人送岑安过去那里,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回京城,而至于离婚的事情,
我答应过方老爷子,再等一段时间。”
“为什么还要等?我们赵家的事,怎么要他老人家来操心?”
赵太太十分的不悦,一张脸拉的老长。
“你们也知道,岑安很得他老人家的欢心,他希望我能多照拂岑安一段时间,此去江南,人生地不熟,若她连赵家少夫人的名分都没了,不免会有人苛待她,所以,还是等她在那里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我自会去和她将离婚的事办理妥当。”
他说的有理有据,赵太太也不好反驳,宋月出心里有些失望,但他到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这样的话,那么自然也是不会反悔的,虽然还要再等一段时间,但但到底一颗心还是安稳了下来。
就劝赵太太:“既然景予这样说了,那您就别再为难他了,岑安一个人去江南,确实可怜,咱们能多帮一点,就多帮一点吧……”
赵太太就一脸唏嘘的模样拍着她的手道:“你这孩子就是心善,别人那样诽谤你,你却还肯帮她说话……真是,真是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景予以后若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伯母,我自会给你撑腰呢!”
宋月出一张脸腾时羞的通红,羞羞怯怯的看了赵景予一眼,好一会儿才轻轻说了一句:“景予不会欺负我的……”
赵太太和其他长辈就会心的笑了起来,宋月出唇角也带出了嫣然的笑意来。
“我还有点事。”
赵景予却在众人欢笑的热闹中,轻淡的说了一句,就与长辈们致歉,先行离开了。
宋月出有些舍不得,但到底还是自重身份,没有说出挽留的话来。
眼瞅着赵景予已经走的看不见了,宋月出这才有点意兴阑珊的回过神来,打起精神和长辈们说话。
岑安去奉化的行程已经定了下来,就在三日之后。
这几日相关手续办理妥当,岑安的病例也转到了奉化的疗养院,她身边的东西不算多,但收拾起来,也需要一点时间。
赵太太这一次倒是大方,让人将岑安的嫁妆都整理出来,一并送到奉化去。
岑安娘家那边,是孩子没了时打过招呼,后来岑安生病,他们倒是一无所知,这一次,赵景予亲自给岑安的父母打了电话,将事情细细的讲了一遍。
在岑安爸妈的心中,赵景予简直就是世上找不到第二个的好女婿了,他的话,他们是无不相信的,得知岑安病成这样,他们难过痛哭的同时,却也只能叹息一声岑安没有福气,丈夫这么好,这么专一又体贴,她却因为没了孩子把自己折腾到发疯的地步,父母的心里又怎么能好过呢?
但听着电话里赵景予有些暗哑的声音,两老却又反过来劝他不要太伤心了,到最后,甚至委婉的说,岑安如今已经这样,不适合再做赵家的儿媳妇了……
赵景予却说,他不会和岑安离婚,要她去奉化疗养,也是因为那边的气候更适合病人调理,他有空,就会亲自去看她。
岑家两老为此感激不尽,更是庆幸自家找了这样好的女婿,女儿成了如此模样,竟然还能不离不弃……
赵景予挂了电话之后,点了一支烟,他抽着烟,忽然笑出声来。
多么可笑,被他们赵家折磨的疯了的妻子,把他当成天底下头号大好人,瞒的滴水不露的岳家,把他当成天字一号的好女婿,可事实呢……
他真觉得讽刺,他竟然也有这样好的演技,把那一干子人,哄骗的团团转。
赵景予笑的太厉害,烟雾呛入了肺中,要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震出体外,咳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他终究,还是如从前一样,从不会为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而做出任何的改变。
岑安离开那一日,赵景予亲自去送她。
她看到他来,欢喜无比,提着自己的一只小包就往他的身边冲去,那冲劲儿竟然不小,要他都小小的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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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山高水远,再不相见
“你来啦!”她眸子亮闪闪的望着他,像是一只要得到自由的小鸟,每一寸笑靥里,都是浓浓的欢喜。》し
他接住她,“你的劲儿还真不小。”
她笑的有点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要走啦?去哪儿?缇”
“你喜不喜欢江南?”
她不是江南人,但她的老家,却也是一个水乡,他想,她大约也会喜欢那样的地方醢。
“江南……”她想了一会儿,笑靥就绽开来:“喜欢,我喜欢。”
“我们这次要去的就是江南。”
他拉住她的手,“上车吧。”
“好。”她欢喜无比,虽在病中,人事不知,但却下意识的十分讨厌医院这个地方,也许,这就是人的身体本能,哪怕是个疯子,也能分辨得出,到底待在哪里最好。
车子缓缓驶出医院,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车子停在那里,车窗微微的降下了一条缝,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肤色莹白,只露出嫣然的红唇,却已经美的惊心。
她望着那一行车子远去,又沉默了许久,方才吩咐司机:“开车吧。”
街道幽长而又寂静,树梢枝上生出了鹅黄的嫩芽,春天,已经到了呀。
宋月出的心情,忽然间就好了起来。
疗养院建在素有“四明第一山”美誉的雪窦山之下,有高山,有巨岩,有瀑布,有林海,倒是景致优美,适合疗养。
赵景予虽然一意低调,但到底一行这么多人自京里来,还是惊动了从县长书记到镇长院长上上下下所有人。
车子堪堪停下,一行人翘首以待,立时就围了上去,赵景予不由得微微蹙眉,但事已至此,只得带了岑安下车。
虚伪无聊的应酬和敷衍,没完没了的逢迎和恭维,幸而她身上有病,早早就回去休息了,赵景予虽然不屑于这些,但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给他们这些人没脸,到时候受磋磨的还是岑安。
到了凌晨回去,已然被灌得烂醉,几乎连站都站不稳,赵成和姜墨一左一右扶着他,他却推开二人:“你们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少爷……”
姜墨还想说什么,赵成却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姜墨看着他往岑安的房间而去,这才明了,不知怎么的,在夜风微冷的深夜里,两个人看着步履踉跄的赵景予,竟是莫名的觉得深入肺腑的孤寒涌上心头。
似乎,他就是那幽深浓密的夜色之中,在万丈峭壁上独自踽踽前行的一个旅客,稍有不慎,似乎就会摔落谷底,尸骨无存。
“赵成,你说,少爷到底对少夫人,有没有喜欢……或者说,在意?”
姜墨在那个趔趄背影消失不见的时候,忽然幽幽问了赵成一句。
赵成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回答:“天不早了,赶紧睡吧,别议论少爷的事,小心挨收拾。”
姜墨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得嘟哝一声:“老古董。”
转身也向另一个方向而去,走出去几步之后,不知是姜墨的错觉,还是他喝的太多,生出了幻觉,似乎隐隐的,听到赵成声音低低的一句自言自语传来:“多少年了,咱们少爷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心过?”
姜墨只觉得什么东西忽然狠狠撞在了他的脑仁上,一直缠绕着他的一个疑问,好似忽然间被扫去了心头的迷雾,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上心,也许,赵成这个词用的特别的适合,他和赵成跟在赵景予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事,算得上是无所不知。
从前宋月出的特殊存在,姜墨也没怎么当一回事,一个女人,漂亮,痴心,家世又好,少爷和她藕断丝连的,谁都不觉得奇怪,但是岑安呢……
她嫁入赵家之后,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渐渐的变了。
姜墨私底下其实也认为,如今的岑安,不过是无用的拖累,她又得了这样的病,正是甩脱的最好时候,却没想到……
少爷竟然会费尽了心思这样布置安排。
甚至姜墨还大胆的揣测了一番,若不是少夫人在京里医院接二连三的出事,兴许,少爷也不会把她千里迢迢放逐在奉化这样的小城。
这样一来,纵然少夫人自此要在这里孤身一人,但京城那些对少夫人不喜的人,手伸的再长,也无能为力,至少,少夫人如今是安全了。
姜墨想到这里,不由得轻叹一声,自去回了自己房间不提。
他们一行,不过在奉化逗留了一日,第三天一早,岑安还没有睡醒,就乘车离开了。
赵景予走的时候,没有让人惊动岑安,或许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要走了,以后,或者就不会再回来。
也或许,他不想看到她面对着他时,一无所知的那一双眼睛,含着信赖和依靠。
此去京城,山高水长,再见面,不知是何年何月。
赵景予未料到自己的心情会有点低落,也是啊,从此回去,他将平步青云,昔日的竞争对手和仇敌,将被他踏在脚下再无法与他抗衡,他今后的人生,与从前相比,更是上一层高高的台阶。
而岑安,不过是他过往中最轻最淡的一笔,而后,她会像是陈旧的纸张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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