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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赤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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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魂停下脚步,勉强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就送到这里吧。”
铁炼成又走了几步,才缓缓停下,望着长街尽头一株孤独的枯树,出了半天神,终于缓缓转回身,道:“好,我这就回去,你。。。。。。。”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些。“你要多保重。”
冷君魂道:“你也多保重了。”说完骤然迈步,从铁炼成身旁走了过去,走出十几步,忽又停下,转身道:“以后铁兄要是没别的事,请到天山云剑峰找我,我一定备上美酒相候。”
铁炼成道:“一年之内,要是我不死,一定到天山去看你。”
冷君魂抱拳道:“咱们后会有期!”
铁炼成也抱拳道:“后会有期!”
冷君魂转过身子,施展轻功飞掠面去。
冷君魂来到天都客栈的时候,独孤无双自然已不在那里。天都客栈的小二说道:“前天,他已带着他的徒弟走了。”
冷君魂怔了怔,“他的徒弟?他的徒弟是谁?”
小二道:“是一个名叫风舞柳的少年公子。”
冷君魂暗道:“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成了师父的徒弟,师父另收弟子,显然是不要我了,想到这里,不觉黯然伤神。”
小二道:“他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句话,叫你去嵩山找他。”
冷君魂离开天都天栈,快马加鞭直奔嵩山。嵩山离洛阳并不远,天黑之前,冷君魂已到了嵩山脚下。为了避开少林弟子,他安顿好自己的马匹徒步上山,尽捡荒僻的路径。上得山来,却与一个和尚撞了个正着。
只见那和尚十七八岁年纪,手里端着一个饭铱。冷君魂正要避开,那和尚已瞧见了他,沉声道:“谁?”
冷君魂抱拳一礼道:“小和尚,借个道好吗?”
那和尚双手合什,行了一礼道:“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找谁?”
冷君魂道:“听说家师最近住在这里,我是来找他老人家的。”
和尚道:“令师是谁,你又是谁?”
冷君魂道:“在下冷君魂,至于家师是谁,说了你也未必知道。”
那和尚听他说出姓名,似是吃了一惊,怔了半响,宣了一声佛号,道:“原来是冷施主驾到,小僧正为独孤前辈送饭,冷施主请随我来吧。”
冷君魂闻言大喜,道:“有劳你了。”
二人来到养心庐之前,和尚指着那间茅屋道:“这是敝寺上代掌门方丈避世修心之所,十分简陋,但尊师却非常喜欢这里。”
茅屋里没有人,独孤无双多数不在这里。
和尚朝数十丈外的一座山峰一指,道:“尊师和风舞柳施主就在那座山峰之上。”
冷君魂抬头一看,只见那座山峰峭如刀削,上半截已没入雾中,不知其高几何。心里暗道:除非身负本门七步登天绝技,武林中绝无一人上得了此峰。师父在峰颠练功,不需别人在旁护法,选择此地真是再好不过。
和尚离去后,冷君魂来到山峰之旁,抬头一望,但见岩壁光滑如镜,峰颠白雾缭绕,他能否上得去,实在没有把握。他绕峰行了一圈,寻了一处较低的地方,深吸一口气,提聚全身功力,施展出举世无双的七步登天轻功,身子腾空直上。踏出第七步时,人已上升了四十余丈,轻轻落在一个较矮的山头上。略一调息,再次施展七步登天轻功,轻轻松松的上了峰颠。
峰顶上的面积并不太大,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风舞柳。
这时风舞柳正盘膝坐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已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冷风如刀吹得他的衣衫猎猎飞舞,但他的人却如石像般一动不动。
有些人对新奇的事物有一种奇异的灵感,因为这种人肯去探索、肯去思考,风舞柳就属于这种人。
他不但聪明,而且刻苦,没有一个武功已废的人能在这寒冷的山峰上呆上三天三夜的。他能!
他的灵感、他的刻苦,再加上明师的指点,虽然他只不过学了三天,但这三天的进境却绝非常人可比。
冷君魂出神的望着风舞柳,心想:以师父的性格,绝不会收两个徒弟的,他收了这小子做徒弟,自然是不要我了。。。。。。。想到这里,心里升起了一股妒意,妒意忽然化为杀机,他突然举起手掌向风舞柳的天灵盖拍落。
风舞柳练功正值紧要关头,如何经得起他这一击?现在这孤峰上只有他们两人,世上还有谁能救得了风舞柳?
幸好冷君魂这一掌并没有拍下去,对他来说,杀个把人实在算不了什么,但是,他这一掌竟然拍不下去,为什么?
又有谁知道他以前虽然杀过很多人,但他杀人并不是为了自己,他从没有为自己而杀过一人。
冷君魂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此时此刻,他只觉心胸一片开朗---杀人,必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过了一会,风舞柳练功完毕,缓缓收功而起,陡见冷君魂,吃了一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君魂冷冷道:“难道我不能来?”
风舞柳道:“我忘了你是独孤前辈的弟子,是独孤前辈叫你来的罢?”
听了这话,冷君魂怔了怔,脱口道:“独孤前辈?”
风舞柳道:“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不叫他师父,而叫独孤前辈?”
冷君魂的确感到很奇怪。
“因为他不是我师父,我也不是他的徒弟。”风舞柳解释道。
冷君魂忍不住问:“那么他为何要传你武功”
风舞柳道:“虽然他不肯收我为徒,但却愿意教我一百天的武功。”
冷君魂道:“你的福气已经不算小了,我师父传你一百天的武功,抵得上别人传你四五十年,只要你能把他教你的武功练好,要胜过活僵尸并非没有希望。”心里暗自庆幸:原来师父并未另收弟子,幸好刚才我没有下手,否则岂非杀错了人?
忽听一个声音冷冷道:“你呢?你跟我学了十五年的武功还是这样没出息!”
冷君魂听到这个声音,全身一震,转过身连看也不看就“朴”的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弟子冷君魂拜见师父”
独孤无双冷冷地道:“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师父,我。。。。。。。”
独孤无双道:“你擅自涉足武林恩怨,违反了本门门规,你知罪么?”
原来独孤无双有一条古怪的门规,禁止门下弟子以任何理由涉足武林恩怨,违者一律废去武功,逐出门墙。
冷君魂的心沉了下去,但他即没有解释,也没有求饶,因为他知道在师父面前,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
独孤无双道:“你还有何话说?”
冷君魂道:“弟子只有一个请求”
“说!”
冷君魂道:“弟子苦练十五年的内功,废去未免可惜,不如让我将之转移到风舞柳身上,以便增加他的功力。”
独孤无双道:“你自己看着办罢。”
冷君魂走到风舞柳身边道:“坐下。”
风舞柳道:“俗言道无功不受禄,我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怎能受你传功之恩?”
冷君魂道:“如果你要报答我,以后还有机会。”
风舞柳略一沉吟,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用得兄弟时,兄弟必当尽力。”说罢依言坐下,冷君魂伸出右掌,按在他的百会穴上,口中说道:“注意,听口决。。。。。。。东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土。。。。。。。他念完口决手掌微颤,风舞柳只觉一股寒流至百会穴涌入,犹如洪水滚滚而下,流入他的丹田。在巨流撞激之下,他渐渐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风舞柳慢慢苏醒,但觉身躯似欲腾空飞去,恶浊潜消,清灵畅达,金水满盈,贯注四肢百骸。显然冷君魂苦练十五载的天荒地漠神功已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就在这片刻之间,他和以前已是判若两人。
他一跃而起,发现冷君魂已经离去,独孤无双也不在峰上(冷君魂已把他全身功力传给风舞柳,没有独孤无双他当然下不了这座山峰)。风舞柳伫立山峰之颠,出神地望着远方,远处云蒸雾漫,山峰若隐若现,口中喃喃地道:“这个人倒是不坏,他的传功之恩却怎生报答?”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此时只觉全身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有心一试“天荒地漠寂芜神功”的威力,当即提聚功力举掌向一块大石拍去,哪知方一运气,身内真气顿时像缺了堤的大江,又如咆哮的山洪在全身经脉中滚涌激荡,难以遏制。风舞柳暗道一声“不好”,不自禁地一阵手舞足蹈,在地上翻滚起来,体内真气越来越难控制,就像翻江倒海一般。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一只手掌抵上了他的背心,耳边听得独孤无双道:“藏眼神,凝耳韵,调鼻息由冲而带。。。。。。。”
风舞柳只觉一股柔和的气息缓缓流入他的经脉,体内乱患的真气就随着这股气流流动,缓缓纳入丹田中。过了半个时辰,他体内动荡的真气才渐渐平息。独孤无双调息了一阵,收功而起,对风舞柳道:“现在你已具备四成以上天荒地漠神功,在武林中罕有敌手,不过现在你还不能控制你体内的真气,这就像一匹骏马,需要慢慢驯服。”
此后,独孤无双每日教他行功运气的法门,十余日之后,风舞柳已能随意控制体内真气,运用自如,独孤无双这才开始教他轻功和剑法。
此后,风舞柳屏弃一切杂念潜心习武,白天练习轻功剑法,晚上练气打坐,从不下峰一次,如此日复一日,武功进境神速。
在此期间,江湖上动荡不安,血醒的杀伐从未间断。冥教的活动日益猖阙,先后吞并了武林中的十多个大小帮派,直逼六大门派(本来武林中有少林、武当、昆仑、点苍、崆峒、勾魂、神鹰、天龙八大门派,后来,神鹰派和天龙门被冥教所灭,故只剩下六大门派),气势汹汹,大有吞并武林之势。与此同时,飞剑仙子贾玲玲发出武林帖,激约各大门派掌门人于五月端阳到华山赴宴,参加雪耻帮的开帮大典,同时了结二十年前的一段武林恩怨。
五月端阳,转眼即届。这几日,天下武林好汉陆续奔赴华山,他们有的是为了赴飞剑仙子之约,有的是为了看热闹,也有的即不是去赴约,也不是看热闹,他们去华山,只不过是为了制止流血牺牲。
王贾弦当然也来了,他并没有收到飞剑仙子的武林帖,也不想去看什么热闹,但他非去华山不可,因为只有他才能制止这一场杀戮。
王晓黎和吴谦也跟着来了,他们两人在一起习武练剑,朝夕相处,感情日见深厚,王贾弦见两人如此情投意合,心中也十分高兴。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倒也十分开心,但是,王贾弦内心深入却有一抹拂不去的阴影,那就是他的妹妹。
他的妹妹是武林中第一号魔女飞剑仙子贾玲玲,而他却是当今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一代大侠。
亲情!
正义!
他将如何去面对这个古老而永恒的矛盾?
第12章 舍亲取义
经过数日行程,王贾弦等三人来到华山脚下。
名山所在,市镇必然繁华,三人进入小镇牵马而行,街道两旁布满各种各样的店铺,叫卖声混成一片。王晓黎不堪诱惑,卖了一串冰糖葫芦边吃边走。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算命先生,只见他用竹竿挑着一面招牌,上面写着“一笺定祸福,一字问吉凶”。王晓黎小孩心性,好奇心强,拉起吴谦的衣角道:“师兄,我们去抽个笺吧。”吴谦从不相信这一套,但也不忍拂她之意,笑道:“好吧,去抽一笺,问问我们的将来。”王晓黎脸一红,道:“我才不问这个呢?”
吴谦道:“本就不用问的。”
说话间,算命先生已来到二人身旁,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些四四方方的纸板,每张纸板上都写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宋体字。他轻咳了两声道:“两位想抽笺么,你们只需从这里面拿出一张纸板,便可知道你们的爱情,婚姻,事业,寿缘。。。。。。。”
王晓黎道:“就抽一张?就选一个字?”
算命先生道:“一字就够了,从一个字我就可以看出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王晓黎随手从盒子里拈出一张纸板,上面是一个“真”字。
算命先生接过纸板,认真看了一会,掐指算了一阵,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看着王晓黎,说道:“如果在下没有算错,你们一定是来自八百里之外。”
王晓黎怔了怔道:“差不多吧,你怎么会知道?”
算命先生道:“这个‘真’字的下面,是不是一个‘八’字?”
王晓黎道:“是啊,但你为什么不说我们是从八千里之外或是八十里之外来的呢?”
算命先生道:“三位风尘仆仆,任何人都看得出,你们绝不止走了八十里路,何况这一带百里之内,绝没有你们这种人的。”
吴谦忽然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从八千里之外来的呢?”
算命先生道:“八千里之外,不是远在东海,便是远在塞外,我看得出,三位都是中原人士。”
王晓黎道:“看来你倒还有点本事,那你告诉我,我们这次出门吉凶如何?”
算命先生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道:“姑娘是想听真话,还是。。。。。。。”
王晓黎心中一跳,忖道:难道此笺大为不吉?且听他说来看看。于是便道:“当然是想听真话了。”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远方,缓缓道:“这个‘真’字,上面是一个‘十’字,下面是一个‘具’字,中间又是一个‘三’字,此乃大凶之数,便是应了一句话。”
王晓黎心中突突乱跳,道:“什么话?”
算命先生道:“十具尸骨抛荒野,三人一去无人回!”
王晓黎直听得心惊肉跳,道:“你。。。。。。。你说什么?真是牵强附会,一派胡言!”
吴谦听他说出这句充满凶兆的话,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寒意,心想:这次接到武林帖的一共有七人,加上我们三人,正好是十人,难道。。。。。。。
算命先生道:“在下奉劝三位一句,回头是岸!”
王贾弦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这时忽然走了过来,冷冷道:“阁下当真会算命么?”
算命先生道:“不幸得很,在下一向算得很准而且总是实话实说,所以人们都管我叫‘黑乌鸦’。”
王贾弦冷冷道:“那么,你今天已死到临头,为什么自己算不到?”
算命先生见了王贾弦森冷的目光,心里一寒,退了一步,道:“我。。。。。。。”倏见寒光一闪,冰冷的剑锋已抵在他咽喉之间,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算命先生额头上立刻冒出了一粒豆大的汗珠,颤声道:“王大侠饶命,小的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你大慈大悲,就饶了我吧!”
寒光一闪,剑已回到了王贾弦的剑鞘中,他冷冷地道:“回去告诉你们帮主,说就算一去无回,我们也非去不可!”
算命先生丢下了他算命的招牌,匆匆溜了。
王晓黎道:“爹爹,你怎么知道那个算命先生是雪耻帮的人假扮的?”
王贾弦道:“真正的算命先生绝不会说出那种充满凶兆的话,因为他们算命只不过是为了钱,只有别人高兴的时候他们才会拿到更多的银子。”
“爹爹,小姑子会不会。。。。。。。她会不会杀我们?”
“不会”王贾弦道:“正因为她不想对付我们,所以才告诫我们不要去华山。”
说话间,一个剑士打扮的少年从对面走了过来,吴谦和王晓黎都认得此人。此人正是点苍派前任掌门谢乘云之子谢春生,在去年的洛阳群英剑会上曾与吴谦交过手。
谢春生径直走到三人面前,向王贾弦深施一礼,道:“晚辈谢春生拜见王大侠。”
王贾弦还了一礼道:“谢少侠多礼了,不知少侠有何要事?”
谢春生道:“晚辈奉三师叔之命送一张请帖给王大侠,请王大侠过目。”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张红色请帖。
王贾弦接过帖子,道:“你三师叔可是当年威震武林的点苍四大剑客中的柳行云?”
谢春生道:“正是。”
王贾弦道:“我们已有二十年没有见过面了,想不到他也来了这里。”
谢春生道:“他老人家本来已经归隐武林,只是得知点苍有难,放心不下,不得已才重出江湖。”
王贾弦将请帖看了一遍,然后收入怀中,道:“好,我到时一定赴会。”
谢春生拱了拱手,道:“午后申时,我们将在华岳酒楼恭候前辈大驾,晚辈告辞了。”说完转身而去。
不等谢春生走远,王晓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爹爹,柳行云请你去干什么?”
王贾弦道:“柳行云倒还罢了,请帖上具名的一共是十个人,而且全都是极有身份的人。”
王晓黎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王贾弦道:“除了柳行云之外,还有昆仑名宿白龙道长、金刚大侠铁炼成、罚恶使者展漠、少林护寺无住大师、崆峒派新秀于梦流、丐帮四大长老。”
吴谦动容道:“这些人会聚在一起,定然有很重大的事情。”
此时天色尚早,三人到镇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由于长途跋涉,满身风尘,三人各自做了一番热水浴,换了衣服出来游玩。游到华山脚下一处险要之地,一个中年壮汉忽然现身拦住了去路,口中喝道:“站住!有没有本帮的请柬?”
吴谦迈前一步道:“没有贵帮的请柬是不是就不能上山?”
大汉颔首道:“不错。”
王晓黎道:“这华山又不是你们的,你们凭什么不让上山?”
大汉道:“七天之前,敝帮已将此山包下了,敝帮将在山上举行开帮大典,没有敝帮的请柬任何人不得上山,你们要游山过了端阳再来。”
王晓黎道:“岂有此理!师兄,我们硬闯上去。”
大汉似乎知道这三个人来头不小,当下也不敢发作,道:“就算你们能闯过本帮的十八道关卡,也绝对闯不过千尺幢。”
吴谦剑眉一轩,傲然道:“是么?”
大汉道:“小的绝无半点夸张!”
吴谦道:“好!我便去试试。”说完举步向前走去。
王贾弦道:“吴谦!”
吴谦停步转身,垂首道:“师父。。。。。。。”
王贾弦叹了口气道:“你跟我的时间已不短了,可是那狂燥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千尺幢地势凶险万分,雪耻帮必然派了不少好手把守,你认为那么容易闯么?”
吴谦脸上一红,低头道:“师父教训得是。”
王晓黎见了他的窘态,想到他平常总喜欢在她面前大言不惭,便趁机取笑道:“师兄你的脸怎么红得跟大姑娘一样?”
吴谦哭笑不得,指着她道:“好呀!小师妹你竟敢取笑我!”王晓黎格格地笑着跑开了。
三人游玩一阵,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便回了小镇,径向华岳酒楼而去。
华岳酒楼是这个小镇上最高大最豪华的一栋楼房,分外引人注目,所以从很远的地方都可以看得见。远远望去,只见一栋大楼耸立在丁字路口,雕檐映日,画栋飞云。雕檐外一面牌额,上书“华岳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三人来到楼前,店小二早已迎了出来。这店小二不是别人,正是谢春生。谢春生走到三人面前,躬身一礼,笑吟吟的道:“三位客官里面请。”
王晓黎奇道:“堂堂点苍派的弟子,怎会做了酒店的小二?”
谢春生道:“不瞒姑娘,这座酒楼已被我们包了下来,除了做饭菜的三个厨子外,里里外外都换成了我们的人。”
王贾弦道:“人都到齐了么?”
谢春生道:“他们都在楼上恭候前辈大驾。”
王贾弦对王晓黎和吴谦二人道:“我们上去吧。”
楼上一共有十个人,十人中王贾弦倒认得五个。
十人分坐三张桌子。柳行云坐在靠窗一桌,他虽然已年过五旬,但看来还是那么俊雅、洒脱。他年轻的时候,本就是一位英俊潇洒的风流剑客。
柳行云身旁坐着一个高大的白衣道士,看上去并不是很老,奇怪的是他的头发和胡须甚至连眉毛都是白的,“白龙道长”之名,只怕便是因此而来。
白龙道长是昆仑掌门赤发道长的师叔,三十年前,已经是名动天下的高手,据说他的一套飞龙大九式剑法已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金刚大侠铁炼成和罚恶使者展漠坐在白龙道长的对面。
坐在下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人王贾弦并不认得,但王晓黎和吴谦却认得他。
这人就是崆峒派同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于梦流。
江湖中不认得他的并不多,他的名声虽然没有三大公子响亮,但一身武功却绝不在三大公子之下。就连一向狂傲自负的狂龙公子吴谦都不得不承认,在年轻一代的武林高手中,于梦流是他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墙角的一桌坐着四个鹤衣百结的中年乞丐,每人的背上都有八个口袋,正是丐帮的四大长老。
最少的一桌只有一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僧人,高大威猛,正是少林护寺无住大师。
还有一张桌子是空着的,桌上摆着一个茶壶,三个茶杯,还有一桌子水果点心。
这一桌是留给王贾弦师徒三人的。
他们显然都知道王贾弦从不饮酒,也不喜欢吃肉,所以才为他准备了一桌素席。从这一点,已经可以看出他们对他的尊重。
王贾弦一进来,所有的人都转过身抱拳行礼,铁炼成早已离座迎出,拱手道:“王大侠请坐,吴少侠,王姑娘请!”
王贾弦作了一个罗圈揖,道:“王某来迟,让诸位久等了。”
昆仑白龙道长朗声道:“王大侠肯劳驾前来,贫道等不甚荣幸!”
王贾弦走到桌旁坐下,道:“劳驾二字,愧不敢当,大家此来想必都是为了我那个不听话的妹妹,按理说该由我请诸位才是。”
柳行云道:“我们正是为此而来,飞剑仙子约了各大门派掌门到华山参加她们的开帮大典,企图一网打尽,我们决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铁炼成道:“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救出前去赴会的七位武林元首。”
王晓黎抢着道:“可是上华山的路只有一条,他们在这条路上设下了十九道关卡,我们根本上不去,怎么救人?”
吴谦道:“就算能闯上去,也必定损失惨重。”
柳行云道:“所以我们绝不能走那条路。”
王晓黎道:“难道华山上还有另外一条路?不是说自古华山一条路么?莫非你们又发现了一条?”
柳行云笑了笑,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路,路是人走出来的。”
吴谦忍不住道:“难道我们要开山凿石,修一条路上华山不成?”
那边一个瘦高个子的丐帮长老接口道:“我看开山凿石还容易些,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越过千尺涧!”他声音洪亮,说话就像打雷一般。此人看上去比较温和,实则性如烈火,他的名字叫徐刚,在四大长老中排行第二。
徐刚左首坐的是一个短胖的中年乞丐,他刚把酒杯送到嘴边,忽又放下,接道:“千尺涧虽然未必真有千尺宽,但三四十丈总是有的,绝没有人能飞越四十丈的距离。”
徐刚道:“所以我认为不如硬闯上山。”
全场寂然,过了良久,王贾弦发话道:“你们是想越过千尺涧,从后面攀上华山?”
铁炼成道:“我们可以准备一条足够长的绳子,然后选出一个轻功最高的人将绳子带到千尺涧的那一边去,将绳子固定好,其余的人便可攀绳而过了。”
柳行云道:“我们自知无法办到,所以只好把王大侠请来了。”
王晓黎听他们要将如此危险的任务交给爹爹,不觉心中有气,大声道:“我爹爹又没长着翅膀,他怎么能飞过千尺涧?”
哪知王贾弦却道:“我能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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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壁,深涧。
绝壁下一片云蒸雾锁,不知其深几许?对面怪石磷峋,这是千尺涧一处最窄的地方,其宽也不下三十余丈。
王晓黎走到崖边一看,直吓得胆战心惊,再看一眼爹爹,见他一脸肃然,忍不住问道:“爹爹,你真的要从这里飞过去?”
王贾弦道:“不错。”
王晓黎道:“你真的能飞过去?”
王贾弦道:“当然。”
王晓黎道:“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的,是不是?”
王贾弦笑了,抚了下她的秀发,柔声道:“傻孩子,爹爹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他虽然在笑,但笑容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因为他心里实在连一点把握都没有!这点距离,如果竭尽全力,他原可以飞越而过,可是到时候他身上还要带着绳索,只需差得分毫,他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王晓黎鼻儿一酸,流下泪来,哽咽道:“爹爹,你骗我,你说的不是真话。。。。。。。”
王贾弦眼睛一亮,道:“黎儿,有了!”
王晓黎喜道:“爹爹,你想出办法啦?”
王贾弦道:“在两天之内,你给爹爹做一对大翅膀,怎么样?”他笑了笑,接道:“你记不记得,你五岁的时候,你娘给你做了一个大风笋,你将风笋背在背上,想随风笋起飞,爹爹要把你的梦想变成现实。”
王晓黎道:“只凭一只风笋就能把你带过去吗?爹爹,你别异想天开了!”
王贾弦正色道:“这绝不是异想天开,以爹爹的轻功,加上风笋的驭风之力,一定能飞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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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晓黎和吴谦一道出去购买材料,准备给爹爹做一个大风笋。刚出得客栈,蓦见人影一晃,一条人影窜上房脊,回过身来向他们招了招手,便如飞而去。吴谦心下纳闷,疾道:“小师妹,你在此等我。”说完纵起身形向那人追去。
王晓黎想追,可是那人的轻功太快,她自知无力追及,只得停了下来。暗自纳闷:那人是谁?为何跟我们招手?莫非师兄认得他?忽觉劲风袭背,她猛然转身,可是身子还未完全转过去,背上已被人连点了三处穴道,连哑穴都被封住了,她想叫都已叫不出来!
此时,正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王晓黎被那人挟在腑下,拖入马车之中,马车丝毫不缓,向镇外疾驰而去。
其时街道上已有不少行人,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一幕,却没有一人看得分明---他们只看到一辆马车疾驰而过,然后站在路旁的王晓黎就忽然不见了,就像是幽灵一般凭空消失了。
远远地,吴谦只见一条瘦长的黑衣人影在前面飞奔,翻墙越脊,捷如飞鸟,轻功之高武林罕见。他提了一口真气,加速直追。眼看追得近了些,那人忽然也加了速,吴谦竟再也无法将距离缩短,顿时激起了他争强好胜之心,于是猛提真气,将一身轻功发挥到了极限,全力狂追。岂知他有多快,那人便有多快,尽管他已使出全力,还是无法追上那人。吴谦心想:这般全力施为,任何人都支持不了多久,谁的耐力和毅力强一些,谁就能支持得久一些;今天我就算追到精疲力竭,也要把他追上!转念一想:什么时候才能追到精疲力竭?让小师妹等得久了,她岂不怪罪我?但要就此放弃,却又心有不甘。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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