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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档案里的武林事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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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救你妹妹的好办法了吗?”杜妙手问叶吟风。

叶吟风不语。

“你不可能会想得到,因为你永远也不会去想。”

叶吟风的却没有想过,叶沾雪的死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对吗?——吟风公子?”

叶吟风不是花弄月,在许多时候,并不愿意选择一言不发,他说:“我是你手中的一粒‘棋子’,棋子好像不需要说什么话。”

“你倒不蠢。”杜妙手往下说:“所以,我先点了你的穴道,让你无法耍花样。”

叶吟风听了心里冷笑,说:“这么说,你很聪明了。”

“在吟风公子面前,还是放聪明一点好。”

“想说什么,不必兜圈子了。”

杜妙手也不在,兜圈子了,他说:“叶沾雪我来救。”

“我呢?”

“你的事我帮你做了,你也应该帮我做事才合理呀。”听起来是很合理,叶吟风压了压怒气,问:“妙手怪道希望怎么做?”

“你要做的事,非常简单——”杜妙手说得的确很简单,他说:“转过身之后,踩着你的脚印一步也不要错的走回去。”

叶吟风马上明白了,惊疑不定,问:“你叫我去见彭横刀夫妇?”

“不仅要见他们夫妇,还要按他们夫妇的吩咐做事。”

“什么?”

“吟风公子也可以不做,大可以离开蜀山。”他这是试探,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放自己离开蜀山的,说不定拒绝的结果就是——死!

“怎么样?是不是打算离开蜀山呢。”

叶吟风绝不会离开蜀山,他说:“吟风公子可绝非笨蛋,又怎么会离开蜀山楚门呢。”

“鼠步怪盗”——杜妙手指尖一点,解开叶吟风背上的穴道,说:“总算,我们没有看错吟风公子。”

“你们应该知道,与诸葛袭人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哦?那么恭喜了吟风公子。”

“告辞。”一闪!不见踪影。

叶吟风气的七窍生烟,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贼玩弄于手中!眼下,只能将计就计——转身后,迈步……

二十

飞影几个起落,飘出楚门。眼前,一丈之外,有个一动不动的黑影……会是谁?

“你来了,我就没有白等。”这个语音,杜妙手还不曾忘记,是一直自称:“金魔鹫”师弟的“花月痕”。

“哦,是你。”

“当然是我。我要知道你为我师兄金魔鹫办的事情,是否办成了?”

杜妙手走近,说:“我已托人去办了。”

“谁?”

“叶吟风。”

“真的?他可肯为你办事。”花月痕语气质疑。

“他可是诸葛袭人的人。”

花月痕,说:“所以,更不会为你办事。”

“只会利用我,寻找机会对付七杀旗。对不对?”

“你既然知道,就更不应该把事情托给他去办!”

“我可是一个聪明的贼,又怎么会做出不聪明的事。”

花月痕想不出,杜妙手下面要说什么,于是问:“你要说什么?”

“我也算七杀旗的人,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与不该做什么。”

“半面鬼奴”——花月痕冷眼瞟了一下杜妙手,不屑一顾地说:“但愿,你分得清楚。”

“莫非,你认为我做事分得不清楚?”

花月痕不假思索地说出:“你把叶沾雪藏在楚门,是什么用意?”

“当然不是做好事了。”杜妙手说:“即使在演戏,也要有个‘道具’不是。”

“道具?什么意思?”花月痕问。

杜妙手回答他,说:“就好像你,以为一个‘叶沾雪’有什么深机用意。”

“半面鬼奴”——花月痕还是不明白,问:“我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麻烦你在说得明白一点。”

杜妙手想了下,说:“你完全可以认为,我怎么做——只是为了好玩儿。”

花月痕没有一丝笑,严肃地问:“好玩?等你没命的时候,看你那什么玩。”

杜妙手笑了起来,说:“和诸葛袭人玩儿,本来就是很容易丢掉性命的事情。”

花月痕这次居然没有反驳。

杜妙手笑了一下,想了想,说:“不过,丢掉性命的人不一定是你我。”

“不要以为我害怕了!金魔鹫的师弟,可不是胆小鬼。”

“你认为我会出卖你吗?”思考了一下,花月痕回答:“应该不会吧。”

杜妙手于是问:“既然如此,可否告知你的真实身份?”

“很抱歉。我在‘七杀旗’这个组织里的身份是花月痕。”

杜妙手只好作罢。

花月痕最后对杜妙手说:“诸葛袭人不动,七杀旗不动!”

杜妙手只说了两个字:“明白。”

毙鬼(六)

 二十一

门“呀”的一声,叶吟风走了进来。

“一笑公子”——花弄月连忙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不久,叶吟风也睡下了。

屋子里死寂。

花弄月悄悄睁开眼,想到赫连飞鹰对自己说的话:能够就你的决计不是楚门!你身为花落地狱门的人,也应该替诸葛大人效命。

花弄月明白,赫连飞鹰是指一箱子黄金。

明天,诸葛袭人就会来到楚门!到时候,自己该如何办呢。

——做人?

——做鬼?

花弄月搜索枯肠。

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决计不能错!

——自己该怎么办?选择只会有一种,难办的是……该选择……?若是紫竹莲?花欲哭?尹星邪?叶吟风?他们会怎选择?

花弄月又假设了许多种可能,又放弃了许多种可能。最后,他选择胜算把握最大的那种可能!

闭上眼,深深入睡了。

花弄月已经睡得很熟,叶吟风还没有入睡。不能入睡!

——杜妙手!的出现,很奇怪?

——叶沾雪的失踪也同样奇怪?

——最让叶吟风奇怪的是:杜妙手居然打算利用自己!利用自己对付诸葛袭人。可是,他似乎忘了,自己决非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杜妙手自然清楚这一点!可是,他还是企图利用自己对付诸葛袭人。——叶吟风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叶、沾、雪!

杜妙手极有可能是“七杀旗”的人!

“七杀旗”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好玩,偷一个活人藏在楚门。既然不是为了好玩,就一定有深机在里面——深机会是什么?是……叶割衣吗。

明天,诸葛袭人应该会出现在楚门,理由,诸葛袭人能想出上百个来。七杀旗一定无时无刻在等可以对楚门斩草除根的机会,说不定诸葛袭人的到来,会让七杀旗看到机会!

诸葛袭人一定有办法制造一些“机会”,七杀旗中计,与楚门一脉厮杀!

叶吟风一步一步地推想,到最后,诸葛袭人出手——

二十二

昏暗的天色,一只乌鸦“嘎嘎”叫了两声,扑打着翅膀飞走了。

“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就在站这棵树下,游目四处,一片坟场,自己就站在无边无际的坟场中。很冷,冻得夜色仿佛都在发抖。

一个人渐渐走来,看不清脸,可是诸葛袭人还是认出了是:要杀死自己的金魔鹫!

“诸葛袭人还认得我这张脸吗?”

诸葛袭人紧绷着脸上的神情,他认识这张脸:“你还没有死?”

“不仅金魔鹫没有死,教主和他的徒弟也都来了。”

“金魔鹫!你不怕我手下的人杀了你!”

“你给他们了那么多金子,他们怎么还愿意死。”

——金魔鹫逼近!惨叫,惊醒!

只是一个该人的噩梦。

诸葛袭人惊魂未定地回忆着梦境,慢慢坐起。

灯燃起。

屋子里,渐渐有了亮光。

——“谁!”

杜妙手。

诸葛袭人盯着杜妙手,目光移开,依旧有些惊魂未定,问:“你是来杀我的?”

杜妙手怀疑自己听错了,只好说:“小人只是一个贼,不会杀人。”

“那你来干什么?”

“给诸葛大人送一份大礼。”

诸葛袭人目光又回到杜妙手身上,问:“你要送给我什么大礼?”

“诚意。”

诸葛袭人说不出一个贼的“诚意”是什么,他问:“你的诚意是什么?”

杜妙手说:“做大人的手中‘棋子’。”

诸葛袭人打量杜妙手,世上好像还没有人会自愿做别人手里的“棋子”,说:“可我并没有看到你的诚意。”

“大人的记性不好。”杜妙手继续说:“还记得在花落地狱门——”

“你是说‘解连环’?”

“他目前可是大人对付七杀旗的一颗‘棋子’。”

诸葛袭人沉默了一下,说:“你这次是不是要做我对付楚门的‘棋子’?”

“大人愿意用小人这颗‘棋子’吗?”

诸葛袭人说:“那要看看下步棋是否需要你这颗‘棋子’。”

“大人应该猜得出,陆瘿公很信任小人杜妙手。”

“你想反水。”

“小人只是不想死。”

“哦。”

杜妙手说:“裘躬啼到最后一定会杀死陆瘿公的,陆瘿公死了我还会活吗。”

“我一直有一点想不清楚——”

“哪一点?”

诸葛袭人说:“陆瘿公为什么与裘躬啼狼狈为奸,他就不怕裘躬啼这只狼把他吃掉吗。”

“可是,陆瘿公不把自己看成‘狈’,只把自己看成‘狼’,再加上报仇心切。”杜妙手还说:“陆瘿公、裘躬啼可是两个一心要致大人于死地的人。”

诸葛袭人没有说话。

杜妙手说:“七杀旗一直在等机会,大人只要有破绽,杀手就会出现!”

诸葛袭人说:“跟我玩是一件很容易丢掉性命的事情,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解连环有可能成为大人的‘棋子’,也有可能成为陆瘿公对付大人的‘棋子’。”

诸葛袭人问:“金魔鹫是否还活着?”

“应该没有死,活的很隐秘,又好像死了一样。”

诸葛袭人内心也是这样一种感觉。所以,他说:“替朝廷扫灭逆党,金子一定少不了你的。”

“金子,小人会偷。”杜妙手说:“小人只是不想死。”

“不想死,也容易。”诸葛袭人往下说:“你想必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

二十三

大厅里气分肃杀!鸦雀无声。

夏侯十二弟不在!

诸葛袭人对夏侯十二弟的疯癫之症,产生很大的怀疑!

楚门眼下的情况,夏侯十二弟很有必要——“疯”一下,故意给对方一个认为可以“下手”的机会,等着七杀杀手来杀他。

——七杀旗并没有派出一个杀手,或许裘躬啼也怀疑夏侯十二弟是在装疯,诱他中计。

夏侯十二弟丧子之仇未报,决计不会糊里糊涂地疯掉。

九方断水目光冷淡地扫过诸葛袭人等人,一脸病容的神情,问:“不知诸葛大人到此,所谓何事?”

诸葛袭人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笑容,说:“想必,贵派对杀人组织‘七杀旗’,已有耳闻。”

楚我儿一脸冷冷地淡意,说:“如此说来,诸葛大人是为七杀旗而来?”

诸葛袭人笑了,他说:“七杀旗刺杀当朝太师,身为属下理所当然要追查到底。”

“听诸葛大人的口气,似乎已有线索?”

诸葛袭人再次淡笑一下,回答:“朝廷叛逆‘盘马堂’堂主陆瘿公,也在其中。”

九方断水冷笑,说:“莫非诸葛大人怀疑陆瘿公藏于楚门。”

“九方女侠误会了。”诸葛袭人说:“若是那样,堂堂的蜀山楚门一派&;#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岂不成了逆党。”

“诸葛大人不是为陆瘿公而来?”九方断水问。

“不是。”

“为何人?”楚我儿问。

诸葛袭人回答:“花弄月。”

楚我儿还要问:“花弄月是线索。”

“难道,你们一直就没有怀疑吗。”

花弄月是线索,完全是诸葛袭人的一个借口。“花落地狱门与行刺事件有关?”

“没有。可‘地狱门’与‘七杀旗’有关?”诸葛袭人说。

“诸葛大人说得晚辈不是很明白。”

诸葛袭人说:“可否见一见花弄月?”

“诸葛大人要见花弄月自然可以——”赫连飞鹰见楚我儿语言放肆,立即:“竟敢对诸葛大人无礼!”

诸葛袭人立即制止赫连飞鹰,说:“侠少无惧。老夫喜欢,只是牛犊并非虎之对手——可怜。”

楚我儿稍想一下,说:“如果,那头‘牛犊’有四柄剑呢。”

“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沉默一下,说:“那也很难说。”

“其实,并不难说。”楚我儿说:“死的是那只‘虎’。”

“花不开生死不明,然而花弄月,却活着。”

“所以,花弄月是对付七杀旗的一条线索。”

诸葛袭人想不到,楚放天的儿子如此难缠!

“七杀旗狡猾无比,留下的线索也似是而非。”

楚我儿马上说:“诸葛大人也肯定不了,所谓的线索是否是线索了?”

诸葛袭人很难回答,还好诸葛药玉回答了楚我儿。

“你口中所谓的线索是什么意思?”诸葛药玉故意用这几个字眼问。

“赤子剑灭魂”——楚我儿也故意用这几个字眼,回答诸葛药玉:“‘所谓的线索’就是指是否是线索?”

诸葛药玉也回答不出楚我儿,花弄月究竟是不是线索。

楚我儿又问诸葛药玉:“花弄月是否是对付七杀旗的线索?”

“你怎么能强迫别人,承认她目前自己不能肯定的东西。”诸葛药玉反驳。

诸葛袭人笑着说:“花弄月是否是线索,这个时候并不重要。”

诸葛药玉躬身,用十分和缓地语气说:“九方女侠,可否容我们见一见花弄月?”

“武林皆知‘七杀旗’与‘蜀山楚门’结下血海深仇,诸葛大人能查出真相,自然再好不过。”

诸葛药玉浅笑,又用更缓和地语气,说:“如此甚好,多谢九方女侠。”

楚我儿忍耐无言:师姐的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诸葛药玉故意用冷淡的眼神扫过楚我儿,还要故意说一句:“楚我儿少侠,是不是可以去见‘所谓的线索’花弄月了?”

楚我儿很自然地说:“可以,可要小心呀。”

“哼!”诸葛药玉把头一甩,走开了。

楚我儿不屑一顾,目视诸葛袭人一众人离去,身后九方断水走近,轻声说:“诸葛袭人要致七杀旗、楚门于死地,七杀旗不出手,我们决计不能出手。你要谨记在心!”

“师弟谨记在心。”楚我儿暗暗告诉自己:七杀旗不出手,自己决计不能出手!

毙鬼(七)

 二十四

“一笑公子”——花弄月神若忧思的样子,好像心底有着莫大的忧愁。

叶吟风早就发觉,不以为然地问:“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子,在想什么?”

叶吟风把一杯酒推给花弄月问。

花弄月孩子一样笑了,哪里还能看到什么忧愁。

——一下子饮干,甜甜一笑,古怪的眼神看了一下眼中“玉树临风”的叶吟风,故意温柔一些,说:“好酒!麻烦吟风公子再为我斟一杯如何?”

叶吟风不去理会,嘲讽花弄月:“一身妖里妖气,举止像个‘女人’……”

花弄月笑的更甜,问:“你看出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

花弄月笑容渐渐消失,有换作“多情”的目光,盯着叶吟风——“看”。若换了一般人,浑身早就不自在起来了。

叶吟风又想到了讥讽花弄月的话,他说:“弄月公子,在这样看下去,吟风公子就要变成‘狐狸精’了。”

其实,花弄月真的怀疑,叶吟风是“狐狸精”——不然!怎么会迷住自己?

花弄月眨着眼睛,笑眯眯想了片刻,居然说:“……我忘了。”

这算什么回答。

叶吟风浅浅一笑,对花弄月不能说出口的“秘密”更感兴趣了。

“花妹妹,告诉我。”叶吟风也学着花弄月的样子,说。

“咦!哈哈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大笑,笑完又苦着脸,叹了口气,说:“在吟风面前,能有什么秘密。”

“真的没有秘密?”叶吟风半信半疑。

花弄月严肃回答:“真的。”

叶吟风盯着花弄月,依旧半信半疑。

花弄月又古怪了起来,注视、避开、注视、避开……一副心虚的样子。

叶吟风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也不问。

花弄月笑眯眯地说:“其实,根本不是秘密。”

“你不说,就是秘密。”叶吟风说。

花弄月只好说:“这几天,我会遇到大麻烦。”

叶吟风听花弄月说下去。

花弄月不说了。

叶吟风岂肯“善罢甘休”,追问:“是什么大麻烦?”

——“啪啪”敲门声。

花弄月根本不想说,立即起身,去开门。

“呀”一下,眼前站着诸葛袭人一众人,花弄月不免一怔:“诸位里边请。”

诸葛袭人没有动,而是问:“你是花弄月?”

花弄月回答:“正是。”

“弄月公子可知我是谁?”诸葛袭人问。

“来找我的人。”诸葛袭人注视花弄月,问:“从何看出?”

花弄月想了想,随便回答:“敲门声。”

诸葛袭人笑了,自己的确是有事。

“请讲。”

“你要我在这个地方讲?”

“这个地方不能讲?”

“若能讲,老夫为何不讲?”

花弄月略想了想,回答:“我不是大人,不知为何。”

“花落地狱门为何人所灭?”诸葛袭人问。

“七杀旗!”花弄月回答。

“你父亲花不开,为何人所杀?”

“七杀旗。”

“公子一定对七杀旗恨之入骨,可想报仇?”

花弄月不说话。

诸葛袭人追问:“公子,为何闭口不答?”

花弄月不说话。

“公子,惧怕七杀旗?”

花弄月想不到否认的话,不回答。

“你不怕?”花弄月问。

诸葛袭人至少不像花弄月一样,至少他还敢说:“死谁都怕。可是要想不死,却不能怕!”

花弄月不说话。

“大人,真的不惧怕‘七杀旗’?”花弄月又问。

诸葛袭人又回答:“怕。可是,不想死!”

花弄月也怕!

花弄月也不想死!

“你准备如何对付七杀旗?”花弄月问。

诸葛袭人回答:“需要弄月公子一臂之力。”

“请。”

花弄月的一个“请”字究竟是何种用意?

诸葛袭人是否看透“请”字的用意?

叶吟风居然没有看透花弄月“请”字的用意。他并不相信,花弄月会相信诸葛袭人!可是,花弄月居然说了一个“请”字,请诸葛袭人一起到屋里设计“蜀山楚门”和“七杀旗”。

二十五

“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的到来,仿佛使整个蜀山都笼罩在一种“紧张”之中,只有一个人似乎看不到一丝的“紧张”神情。

夏侯十二弟一脸神若有思的样子,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痴痴的想着什么。——好像,他又想到了什么?站起来,迟疑了迟疑,伤感地迈步走出屋子,远去……消失。

九方断水调回视线,轻声说:“诸葛袭人的目的,你看得出吗?”

“只看出了一点。”

“哪一点?”九方断水问。

楚我儿回答:“花弄月。”

九方断水试探性问:“假如,你会杀他吗?”

“我儿自己都说不清,与花弄月之间究竟还剩多少感情。”思索,楚我儿还说:“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讲感情,感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黄袍病剑客”——九方断水当然知道,知道尹星邪三年前很轻松的欺骗了一次无邪天真的楚我儿,并在楚我儿的心中留下了人性的“痕迹”。相信,三年后的楚我儿又在一直被自己视为“知己”的花弄月身上看到了尹星邪身上同样的东西。可是,花弄月毕竟不同于尹星邪——于是,楚我儿心里有一种矛盾。

“赤子剑灭魂”——楚我儿心里的确存在一种“矛盾”,一种自己很难取决的“矛盾”!杀,花弄月吗?杀,是一种最简单可行的办法,又是一种自己都无法执行的。

——小小年纪的楚我儿,已经有自己的原则。杀,花弄月无疑是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对于一个守信的楚我儿而言,自己的“剑”是该保护花弄月的。

——花弄月若是“鬼”,还保护吗。若!不保护,岂不是对花弄月言而无信?

“花弄月不会做‘鬼’的。”楚我儿解释自己的见解,他说:“紫竹莲到葛岭,并没有请到一个人。最后,紫竹莲死了。”

“紫竹莲的死……?”楚我儿回答:“花弄月至少不会忘记。”

九方断水明白了,她说:“你是说,花弄月会把紫竹莲的死,算在诸葛袭人身上?”

“一般可能,会。”

“另一半可能……?”九方断水问。

楚我儿回答:“做诸葛袭人的‘鬼’,一起设计‘楚门一脉’和‘七杀旗’。”

“……假若,花弄月选择的是第二种。”九方断水想知道楚我儿怎么办?

“赤子剑灭魂”——楚我儿告诉师姐九方断水,他说:“毙鬼。”

九方断水知道师弟楚我儿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剑客,也相信在紧要关头会一剑杀死花弄月的。

“师姐相信我儿。”

楚我儿心里在说:楚我儿可能不会相信花弄月,只会时刻提防!

楚我儿自问自己:这样做对吗?

武林之中的剑客,也是有“人性”的。

楚我儿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侠,很自然会对花弄月有成见。比如,花弄月。某种情况或某种目的下,演戏给楚我儿看,以求获得一时的信任。

楚我儿不喜欢看“假脸”,不喜欢做花弄月的看众。很无奈,楚我儿还是做了花弄月看众,有一个原因:楚我儿知道花弄月很乞望自己能够看他的“戏”!也有一个原因:花弄月不想死在“七杀旗”杀手的剑下!

楚我儿做了花弄月的看众,花弄月一直活到现在——现在诸葛袭人出现了,不知花弄月会不会让诸葛袭人也成为他的看众?

夏侯十二弟走了进来,自己说:“七杀旗没有来,一定是害怕了。怕了、怕了……”

二十六

花弄月。

花弄月还没有说一个字。

诸葛袭人不假思索的讲出了,一大推话,还在说:“到时候,老夫会禀告贾太师,对花落地狱门论功行赏。”

花弄月紧锁眉头,一言不发。

诸葛袭人问:“弄月公子认为老夫的话如何?”

“大人的话,绝对有一些道理。”花弄月又沉吟……

“弄月公子莫非依旧心存顾虑?”

花弄月点头,严肃的神情,说:“楚我儿。”

“他要杀你?”

“只是没有下手。”花弄月神色低落。“可是,猜不出他什么时候下手杀我。”

“要杀你,不应该让你有机会猜得出他打算何时下手的。”

花弄月神色好像是默认。

“他对公子的‘帮助’,却整日令公子,满腹狐疑、心胆俱裂是不是?”

花弄月的神色又好像是默认。

诸葛袭人神情怜悯,说:“猜想公子一定活的很无奈。”

花弄月无奈,叹息:“花弄月在楚我儿眼里就像一个乞丐一样,……”

“一样乞讨性命?”诸葛袭人接着说:“公子的生活很苦。”

“一笑公子”——花弄月默认。

“弄月公子一定很恨楚我儿,比如致他于死地?”语气试探。

花弄月沉默。

“弄月公子无奈,因何无奈?”诸葛袭人看花弄月如何回答自己。

花弄月自己说:“楚我儿。”

“楚我儿若死了,公子可还有无奈。”

花弄月不语。

“弄月公子应该做出新的选择。”

花弄月像是在考虑。

“七杀旗不容对付,不过可以借刀杀人。”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

花弄月开口:“如何‘借刀’?怎样杀人?”

“借‘楚门’的‘刀’,杀‘七杀旗’的人。”又说:“借‘七杀旗’的‘刀’,杀楚门的人。”

花弄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楚门绝不会甘心受死,势必会垂死挣扎。

“不论谁为‘刀’,谁被杀,死的总不会是你我。”

“我要做什么?”花弄月断然问出。

“‘鬼’!一只不能被楚门毙掉的‘鬼’。”

花弄月想了一想,说:“楚我儿并不是很信任我。”

“疑心生暗鬼。你要做的就是暗鬼。”诸葛袭人继续说:“楚我儿之所以怀疑你,你才有机会表现。”

——沉吟不决。

——坐在花弄月面前的是武林公认的智囊人物,推断的每一个细节,几乎毫无破绽。

花弄月没有忘记自己是“花弄月”,也没有忘记楚我儿是“楚我儿”。

二十七

叶吟风第二次敲开彭横刀夫妇的房门,是在第二天夜里的亥时末。

门一打开,商傲花神色没有吃惊,只是说:“叶公子何事?”

叶吟风冷冷苦笑,分明是在告诉商傲花不要明知故问。

商傲花看到叶吟风冷苦的表情,猜出来意:“吟风公子,请。”

叶吟风只好走进屋里,只好乖乖坐下,只好先开口:“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一点晚了?”

彭横刀摇头,表示不晚,他说:“做‘鬼’是一件随时都会死掉的事情,对于公子这样的年轻人,是很有必要认真考虑一下的。”

“晚辈考虑好了!”叶吟风马上说,还说:“不知……城主是否一起同生共死?”

彭横刀当然不会把叶吟风的“同生共死”当成同生共死,不过他还是不能拒绝的。

“吟风公子有胆识走进这间屋子,表明已经想得很明白。”商傲花停了一下,继续讲:“不过!楚门的剑是很锋利的。”

叶吟风的笑有点不以为然,他说:“不管如何锋利的剑,都有一个它出剑的理由,理由楚我儿是很难有的。”

“下一步如何行动?”叶吟风想知道。

彭横刀说:“有一点你必须明白——”

商傲花说:“只能做你‘该’做的事情,不然——”

“会死的很惨!”彭横刀又想了想,说:“七杀旗的‘剑’,与楚门的剑同样锋利。”

叶吟风怎么会不知道“七杀旗”杀手的双剑是夏侯玩、夏侯惇兄弟的,堆笑:“晚辈当然知道,七杀旗与蜀山楚门一派的血海大仇,也知道眼下情况的至关重要性,又怎么会不知死活,去做不该做的事情。”

商傲花一脸自若,表情里没有笑,她说:“坐山彭城的刀也很锋利,可能公子并未有耳闻。”

“刀与剑的锋利晚辈不在乎,晚辈在乎的是不值一钱的贱命。”怕死的人做起事来,就会谨小慎微。

彭横刀自然知道,谨小慎微的人一定不敢做自己不该做的事,笑着:“吟风公子的话,好得很。——下一步‘七杀旗’。”

“晚辈不明白。”

商傲花说:“七杀旗杀手还没有出现,目前很多事还不能确定。”

“可总该让我们知道,下一步如何行动。”

彭横刀告诉:“你我下一步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

等什么?叶吟风可是一个不会等死的人。

彭横刀迟疑了下,对叶吟风说:“公子可以暂且回去。”

“告辞。”叶吟风只好起身恭恭敬敬走出,消失在夜里,商傲花关上门,走近坐下,说:“杜妙手在玩什么?”

一影一闪,身法很像“鼠步神行”。

“他来了?”一物飞来,商傲花一探手,抓在手心,展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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