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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笑西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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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两间客房给七人,女子住一间,男人住一间,两间房一样大,房里都是一张大土炕,此时正是夏季,不用烧炕,婆子摆手笑着说:“可饿了没,厨下火灭了,想吃什么自己去点了火煮就是,只是煮完了可别忘了灭火。”晏庄等人含笑答应了,婆子自己扭着回房里去了。

田玉蓉跟尉迟玥二人一间,田玉蓉含笑看着尉迟玥,尉迟玥扁扁嘴自己觉得若是再闹情绪下去也太没意思,略挤了个笑出来:“你吃什么不?”

“小妹妹要做什么?”

“我想吃碗面,你吃么?”尉迟玥勉强笑着。

“好啊,不如问问他们,咱们一起去煮。”田玉蓉笑着,尉迟玥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本就是想要去问问隔壁的人的,此时被田玉蓉说出来,倒像是自己本没想着别人似的,尉迟玥挤个笑:“好。”

隔壁的人听说有面吃,都连连答应,尉迟玥和田玉蓉二人一同去了厨下,西门楼看二人一同去煮面,对着屋里的人说:“你说,她俩煮出来的,能吃么?”

剩余几人略思索,除了阮憔,其他人异口同声:“田寨主的应该还行,尉迟姑娘的不好说。”

待二人用托盘端了面来,众人端在手里,热乎乎的汤,漂了鸡蛋花,几人面面相觑,阮憔挑起吸溜一口,其余的人看向了阮憔,阮憔点头:“挺好。”其余的人才敢挑进嘴里吃,面条热热乎乎,就是淡了些,不过已经比他们心里的幻想好了不少。

“太淡了。”西门楼吃一口,大口嚼着摇头,被尉迟玥一托盘砸在头顶:“少废话。”

等众人收拾停当便都觉得累了,都熄灯睡下,今天一天在侯家堡折腾的实在辛苦,众人躺下很快就听到鼾声此起彼伏。

图广利却有些辗转,推推身边的西门楼:“小楼,你睡了没?”

“没。”西门楼本来就快要睡着了,被图广利推醒,只能回答一句。

“小楼,你说,咱俩这年纪,算小是算大?”图广利压低了声音。

“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咋了?”

“你说,我要是现在,看上了个,姑娘。。。。”

“你,看上谁?那个母夜叉啊?”西门楼惊诧。

“母夜叉是你的,我是兄弟,兄弟妻不可欺。”图广利说的严肃,西门楼听的差点被口水呛死:“胡说什么,当心我抽你。”

“小楼,我说真的呢。”图广利开口。

“谁啊?”

“就那个,南宫夫人身边那个,粉衣,姑娘。”图广利艰难的说完,用被子蒙住了头,活似一个羞涩的乡下少年。

西门楼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图广利蒙在被子里活似蚕茧一般扭来扭去:“我说,广利,那个娘们,一脸的妖道样,不是什么好人,你可想想得了,别真看上。”

西门楼的话音冷,图广利觉得不好意思,从被子里探了头出来:“我就开开玩笑。”说完赶紧闭了眼假装熟睡。

西门楼也不当真,自己闭了眼休息,就这会,听到后门又有拍门声,狗又开始叫唤,西门楼皱眉用被子蒙了耳朵,晏庄却坐了起来,贴着窗纸细看,不多时只见一人牵了一匹马进了院子,栓了马被喝醉的婆子领到了他们睡觉的房门口,喝醉的婆子念叨说:“你们都是爷们,将就一宿不要嫌弃才好。”

“多谢大娘。”听了声音,晏庄竖起一指:“噤声!”众人都愣了一下,西门楼也听门口的动静有些熟悉,用被子蒙住了脸,缩的更紧。

门开了,侯家修进了门,往离众人最远的墙边躺下,用被子蒙了头睡觉,众人不敢大声喘气,不知侯家修此来是善是恶。

侯家修睡下没多久,西门楼紧张劲就过去了,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却又听到拍门声,犬吠又响起,侯家修噌的一声坐了起来,趴在窗边细看,晏庄眯起眼紧盯着侯家修的表情,只听院子里传来说话声,依旧是那喝醉的婆子:“哎呦呦,小姑娘家家,怎么自己一人上路的哦。”

“大娘,我要往建康府去探姑丈,家里只我一个孩子,父母身体不好,此去只能我一个了。”这句话真假倒还没人计较,图广利却先打个激灵,这声音,分明就是南宫夫人身边的嫣儿的声音,图广利抿了抿嘴,激动的脚趾头都抽搐了。侯家修咬咬牙,皱眉,半天仿佛下了决心一般又躺了回去,晏庄心里也奇怪怎么嫣儿到了这边,西门楼听着熟悉,再感觉到图广利的激动样儿,猜到了是谁,心里笑话图广利,伸脚踹了他一脚。

图广利被西门楼踹了一下,闭了眼,呼吸还有点紧张,暗道:“好容易睡一夜,竟是睡不着了。”

17

17、稻草人 。。。

屋里几个人只听嫣儿进了隔壁的房间,图广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想着不知道嫣儿进了隔壁的房间会不会跟尉迟玥打起来,自己担着心,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准备听见不对劲的动静便立时冲过去好拉开两人,不由自主的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呼吸都有些不在节奏上。西门楼也有些担心,暗想:这毒婆娘跟母夜叉打过一架,如今遇见,岂不是天雷勾地火?

屋里其他人的心思也没轻松到那里去,过了也不知多久,只听到沉沉的鼾声响了起来,几个人都惊诧的微微抬头,竟是躺在墙根下面的侯家修睡着了。

一夜众人都没听到隔壁的动静,第二天鸡鸣几声,隔壁的房门打开,听着有人出来打水的动静,几个人也不顾侯家修仍躺在床上,蹭的爬了起来,七手八脚穿上衣服推门冲了出去,五个老爷们从小门里挤出去,把外面打水洗脸的尉迟玥、田玉蓉二人吓了一跳,俩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五个一脸严肃,衣衫歪歪扭扭的男人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自己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是否有不整的地方。

“没,没事儿吧。”西门楼喘着气,尉迟玥睡的头发凌乱,自己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伸手挠挠本就一团乱麻的头发:“没事儿啊?”

“那个,那个,用毒的,你们?”西门楼不知该怎么问,晏庄和阮憔二人已经自去整理衣衫梳洗了,桑千秋看看自己的衣服,又默默的退回了房间里把落下的衣服穿好。

“啊?”尉迟玥又挠挠一头乱发,房门开了,嫣儿散着头发,拿着一把金丝牛角梳细细的梳理着,依靠在门框上看着西门楼图广利二人笑:“什么事?怕我毒死了她俩,还是怕她俩打死了我?”

图广利一回头,看到晨曦晒在嫣儿蜜色的皮肤上,黑亮的头发瀑布一般披在嫣儿的肩头,张大了嘴,傻呵呵的应了一句:“怕你受欺负。”

西门楼一愣,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尉迟玥翻了嫣儿一眼,自己转身低头梳洗,在木盆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发型,顿时涨红了脸,自己竟是这般模样,而刚才阮憔似乎也在,尉迟玥心虚的抬头看看田玉蓉,一看之下顿时气馁,田玉蓉本就是用金环束发,发型简单,早晨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不似自己的发型,已经如同风吹芦苇荡一样。

尉迟玥郁闷的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只能自嘲的想,反正自己已经不打算贴着阮憔了,看见了便看见了,顶多被笑笑而已

西门楼不愿呆在嫣儿身边,拉扯着图广利要走:“走走,厕所去。”

“哦,哦。”图广利被西门楼拉着踉踉跄跄走着,仍死死扭头盯着嫣儿不放,直到被西门楼拉进茅厕闻到臭味才醒转,仍是摆出一张沉醉的脸:“小楼,真美,真美。”

“这娘们不是好人,你可别招惹她,知道么?”西门楼赶紧退了图广利一把,图广利哼了一声,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西门楼暗想反正也不是一路人,就算相遇,嫣儿那风骚样子估计也看不上图广利这样的土包子。

侯家修起了床穿好衣服披着头发将发带要在嘴里走出门,与院子里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的众人打了个照面,一愣站在那里,忍不住心慌,右手抬起捂住了胸口,左手扣住了一柄飞刀:“你们干什么跟踪我。”伴随他开口说话,发带落地。

“谁稀罕你,哪知道这么倒霉,又遇见你。”西门楼没好气,遇到侯家修这样样貌不凡武艺超群的“才俊”,西门楼总有种说不出的自卑感。

这句话倒是让侯家修心里好受了一些,收了左手的飞刀,右手却仍放在了胸前,眼睛紧盯着众人蹲下捡起发带,田玉蓉嘴角上翘,眼神闪烁了一下。因嫣儿和侯家修都出现在这里,晏庄本想再这户人家用早饭的,此时却觉得早点上路比较好。

几人背了包袱,套车牵出坐骑,准备开门出去,侯家修自己小心翼翼的盯着嫣儿,不防嫣儿在众人背后咳嗽了一声:“哎,你们,要不要我告诉你们点好消息。”嫣儿抱臂微笑,看着回头盯着自己的几个人:“这些消息,你们出去,花银子买都会嫌晚的。”

“你说,你说。”图广利忍不住开口,被西门楼狠狠的瞪了一眼。

“从这个村出去,官道上至少埋伏了七八波贼匪,等着你们,各条北上的小路都是各路夺宝的人马,出去之后,九死一生。”嫣儿笑嘻嘻的给自己的发辫上戴上最后一朵珠花,尉迟玥有些羡慕,这个女人不看着镜子竟能梳出这么精细的发型,自己对着镜子鼓捣半天才能勉强编个辫子。

“姑娘怎么没和你家主人在一起?”晏庄含笑。

“我家主人派我办事。”嫣儿也含笑,对上晏庄的眼神,颇有些要斗气的架势。

“姑娘去哪儿办事?”晏庄仍笑。

“长安。”嫣儿俏皮的笑了一下。

“我就说这个婆娘居心叵测,你故意要尾随我们是不是?”西门楼颇不喜欢嫣儿,此时听了顿时来了气,嫣儿听了西门楼这句不雅的话,也不动气,只是抱臂看着众人:“我若同行,你们只怕能轻松不少。”

“不必了,大路朝天,姑娘,我们还是各走一边的好。”晏庄抱拳,牵马而去,图广利眼神却很不舍,急行几步不死心的央求着:“她一个姑娘家。。。。”

看着几个人到底是出门走了,嫣儿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侯家修已经完成了熟悉,准备回房去拿包袱走人,却被嫣儿叫住:“你给我站住。”

“姑娘有何指教?”侯家修扭头,冷冷的看着嫣儿,嫣儿也一脸阴冷的看着侯家修:“你侯家满门,我独绕过了你,你该谢我才对。”

“多谢姑娘。”侯家修冷笑,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要进门,嫣儿又叫了一声:“站住。”

“姑娘,还有什么事儿?”

“你要去长安对不对?”嫣儿翘起了嘴角,看着脸色比刚才更为阴沉的侯家修。

“那又如何?姑娘不会又要赖着我这个丧家犬同行吧?”侯家修冷笑,表情更为嘲讽。

“你!”嫣儿倒是忘了侯家修阴损的嘴,恨得牙根痒痒:“你一个人,活不到下一个村!”

“多谢姑娘吉言。”侯家修这次决绝的转身回去,背了包袱余光都未扫一下嫣儿,牵马离去。嫣儿恨恨的站在院子里,缓缓的踱步回到房里,收拾好包袱,牵起马出了门,看看自己面前的官道,微笑着上马缓缓行在上面:“你们且慢慢行,若是我到时你们仍未死,说不定我会出手救你们。”

西门楼一行人快马加鞭,趁早晨起来人精马强时多跑些路,西门楼已经有些适应马匹颠簸,感觉风迎面吹来,骑在马背上自己的衣角上下翻飞,幻想着自己成了轻功盖世的大侠,表情都变得幸福许多,图广利却决然不同,想着嫣儿自己独行,一个姑娘家不知怎样艰苦,一路都愁眉苦脸。

按理来说,官道疾驰中,多半会在转弯处,或者大道中遇到个把劫道的,此时此刻,必不例外。在众人疾驰跃半个时辰后,为首的晏庄田玉蓉二人猛的举起了手,勒住了马,其他的人也赶忙停下,西门楼个子矮,凑上前探头,惊讶的长大了嘴。大道中间,一个一身百衲衣的僧人坐在一个火堆旁边,火堆上靠着一头野猪,已经烤的吱吱冒油,香气扑鼻。

“施主,相遇即是缘,可饿了?陪贫僧一同吃些吧!”和尚转过脸看着众人,众人才发现这个和尚是个独眼,和尚一摊手掌中噌的出现了一柄银光闪闪的钢刀,似乎是要切割烤猪肉,却让众人汗毛一紧。

“大师傅,我们有急事,还请让行,江湖规矩我们懂得!”晏庄扭头给桑千秋使眼色,示意桑千秋掏银票,桑千秋扁扁嘴,不敢说话,掏了两张银票出来,晏庄看看金额,拿在手里用力一甩,油纸银票如飞镖一般飞向了和尚,和尚含笑,打个稽首:“多谢施主。”如飞刀一般的银票被和尚双掌一合拍住,见和尚收下了银票,晏庄暗暗松了口气。

“哎呀,无缘,无缘。”和尚打开手,原本结实的油纸银票化成飞灰随风而去了,和尚不由得连连捶胸顿足:“贫僧不好,辜负了施主一番好意,贫僧该死,贫僧该死。”

看到这一幕,晏庄明白今日是不能善终了,冷笑:“师傅,意欲何为。”

“贫僧要以死谢罪,只是。”和尚含了泪光,合掌抬头,看着晏庄:“黄泉路上,请几位施主先行,先帮贫僧去阎罗殿上澄清一二,就和阎罗君说清,并非贫僧有意薄了施主的情义。”这一番话说的真诚,却让西门楼打了个冷战,西门楼缩了脖子,想要跟身边的图广利说话,图广利犹自沉浸在对嫣儿的愧疚中,西门楼翻了图广利一个白眼,刚要骂,却觉得官道边的林子里似乎有什么不妥,此看时吓了一跳,腿抽筋一样的在马背上激动的叫唤:“林子里,好多,贼人!”

“别喊!”尉迟玥的铜棍精确的落在西门楼的脑门上,西门楼被拍的满眼金星,环视其他人看着其他人如临大敌的模样,赶忙也忍痛抽了短剑出来。

“师傅,今日非要我等性命不可么?”晏庄也低垂了眼睛。

“施主若是愿意给贫僧做几个草人,亦可代替,只是施主需放入心爱之物入草人内,贫僧拿了草人自去了断。”和尚笑了,田玉蓉的脸色却更难看了:“草人和尚!”

“芙蓉鹰真是没记性,才认出贫僧么?”草人和尚听田玉蓉叫出自己的名号,并不惊讶,反而有些得意,这个名号叫出来,除了西门楼其余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气,西门楼听了睁大了眼睛看看面带惊诧表情的众人,自己赶忙也抽一口冷气,虽然并不知道谁是草人和尚。

“大师已经多年不混迹江湖,为何突然又来此处做生意?”晏庄的脸色也有了一些难看。

“老了老了,没银子花了,不得不来,哎,人生无常,呵呵,施主,即已经认出了贫僧,草人还是帮贫僧扎了吧。”草人和尚笑的十分慈祥,晏庄却握紧了手中的三尺剑:“师傅,晚辈今日要讨教讨教,前辈肯赐教否?”

晏庄说着,下了马,西门楼大为吃惊,也跟着其余的人一起下了马,低声询问桑千秋:“千秋,不是说给了心爱之物就能放过我们么?”

“草人和尚除了劫财,还有个格外变态的行为!”桑千秋的嘴唇有点发青。

“什么?”

“拿走了草人里的财物之后,会扒了苦主的皮罩在草人身上,摆在路边。”桑千秋也握紧了手中剑。

“奶奶的大腿的!”西门楼听了,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今天,还真的凶多吉少了。”桑千秋的嗓音有些悲哀。

“施主,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十招之内你不死,你不用做草人,只要交出心爱之物,十招之内你死,其余的人再无资格挑战!”草人和尚正色,晏庄皱眉,咬紧牙关:“师傅,交出财物,真的不行么?”

“草人和尚,从不做自损名头的事情!”草人和尚笑了,依旧慈祥如佛,除了那个瞎掉的眼睛有些恐怖。

“那么,来吧。”晏庄举起了三尺剑,剑锋朝外,西门楼有些惊讶的看着阮憔,阮憔没动,西门楼吃惊:难道不是阮憔最厉害的么?

草人和尚打个稽首:“施主,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草人和尚抖了双手,两柄形状怪异的匕首从草人和尚的袖管里出现在他的双手上,两柄匕首都带着齿牙,简短扁平,刀刃锋利:“施主,这一对是草人和尚我做草人的时候才用的,就请施主挑战我这对宝贝吧。”

说完,草人和尚一跃而起,腾于空中,一个前空翻,双手击出,双匕首已经对准了晏庄的双目,晏庄平剑格挡,挽个剑花,刺向草人和尚背心。

18

18、一战成英雄 。。。

草人和尚在空中猛的挺起了腰板,从晏庄刺出的长剑上蹭过,身上的僧袍并未有一丝毫的破损,灰色的布料发出大鸟抖动翅膀的声音。晏庄不等他一招使老,紧着一步上前,剑花挽过,横扫草人和尚即将落下的腿脚。草人和尚猛的缩了双腿,硬生生翻转了身体,双手先朝下,用两柄匕首抵挡了这一剑。

叮当一声,晏庄手里的三尺长剑蹦出了火星,草人和尚震开这一剑,顺利单手撑地,用力一拍地面又腾空而起。草人和尚看起来约有四十余岁的年纪,到这个岁数的男人仍能这样轻飘飘的在空中翻转三四次,单手撑地仍能将身体拔地而起,这样的轻身功夫实在厉害,看的晏庄也极为头疼,草人和尚于空中一脚踢向晏庄面门,晏庄挥剑,草人和尚这一脚本就是虚招,晏庄挥剑一个流星伴月,草人和尚已经缩回了脚,扭身冲下手中的匕首对准了晏庄的脖颈。兵器素来都说一寸短一寸险,草人和尚猛的近身,晏庄的三尺长剑就有些鞭长莫及,晏庄慌忙侧身滚地一步,左手握住了长剑剑柄,用力一扣,从剑柄出脱落出另一柄短剑,原来晏庄这把长剑剑柄处是中空的,用力一抽便抽出一柄短剑,说是短剑,却和草人和尚的匕首差不多长短。

草人和尚右手撑地,挺起身站在地上,看着晏庄双手一场一短两柄剑,皱皱眉头:“晏春来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晏庄面无表情,回答的很干脆。草人和尚皱皱眉,却没说什么,双手交替挥舞着匕首,成双蛇吐信势攻了过来,脚下踏步极大,如腾跃半空一样冲向晏庄。晏庄握紧两柄剑,长剑率先攻出,挥向草人和尚左边头颈,草人和尚侧头躲过,逼近晏庄身边,晏庄手中短剑飞旋划向草人和尚胸腹,长剑砍向他的后背,草人和尚双手连忙分开,一个苏秦背剑,左手反手格挡背后长剑,右手直劈下去,极是抵挡晏庄短剑,也是以攻为守。

晏庄撤回长剑旋身避过,草人和尚双手匕首做翻云状急刺晏庄肋骨,晏庄双手格挡,被连连逼退,兵器声连绵不绝响起,众人站在不远处,看的揪心。

侯家修本也是快马加鞭,哪知到了官道转弯处看到之前出发的众人竟还在那里停留,赶忙停了马,缓缓靠近,走得近了才发现林子里全是贼人,持着兵器看起来足有三五十人,两边埋伏着,侯家修已经走进了埋伏圈内,不由得叫苦,此时退回只怕也是难了,只能硬着头皮靠近了,踮起脚尖看到里面晏庄和一个和尚斗在一处,那和尚双手匕首使的流火飞蝗一般,晏庄长短剑虽然看起来支撑的勉强,但是却不露败像。

侯家修皱眉,看着晏庄的步法,扬了扬眉毛:“这位兄弟的功夫不错。”这句话本不是侯家修想要说出来的,只是不由自主开了口,众人本全神贯注看着场面上,此时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全都亮了兵器凶神恶煞一般转过头,一看到是侯家修,众人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路过。”侯家修淡淡的说,众人收了兵器,转过脸去继续看。晏庄此时已经被逼退了十余步,看似已经要被匕首刺中,两边林子里的贼人已经都慢慢走了出来就等着草人和尚胜利只是一拥而上。可是仔细看上去,草人和尚额头流着汗水,晏庄面部却不见红涨。

晏庄又退了两步,腰身猛的一挺,长剑转向,抵挡一下之后猛的掩着草人和尚攻过来的匕首顺势挽个剑花,剑刃刺向草人和尚的手肘,草人和尚吃惊,晏庄的长剑突然变得柔软如蛇,绕上了他的手臂,连忙用力想要抽回手,却被缠绕的死死的,眼看就要被晏庄的长剑割断手臂,赶忙挥舞另一只手想要刺向晏庄的面门,逼迫晏庄收回长剑,晏庄却舞动短剑格挡,冒着被草人和尚刺瞎眼睛的危险,将长剑又递了过去几分,草人和尚叫苦,只能用力向后跳了一步,袖子撕拉一声被撕了下来,草人和尚的手臂被晏庄的长剑划出一道口子,从手肘延续到大拇指,血淋淋露着肉。

“前辈,承让了。”晏庄松了一口气,抱拳站立。

“呵呵,英雄出少年,我老了,老了,少年,你赢了,留下飞刀诗句,让你们全身而退。”草人和尚苦笑,弯腰捂住手臂上的伤口,路边的贼人乌压压全都出来,将众人团团围住,其中走出一人,一身黑衣,手里握了一柄铁骨折扇,抖开扇子摇头晃脑:“你们把身上值钱的留下来!”

“我说让他们留下诗句即可离开!”草人和尚叫了一句,晏庄等人有些惊讶,看起来这些人竟不是草人和尚的手下。

“闭嘴,没用的老畜生。”那手持折扇的人恶狠狠的叫了一声,看看众人:“不交出来,我兄弟们的弓箭可不是长眼睛的!”话音落,大群贼人举起了弓弩,看箭头反光的色泽,就知道这都是毒箭。

“盗亦有道!”草人和尚叫了一句,那人却吐了一口痰在地上:“闭嘴吧你,小心你的宝儿!”

草人和尚听了这句话,颓然低头。

“你们这群下三滥,没本事还来打劫,你大爷我都看不下去!”西门楼猛的叫唤了一声,吓了尉迟玥一跳,尉迟玥瞪了西门楼一眼,却没觉得西门楼说错了什么。

“臭小子,就是你,把钱掏出来,把诗句留下!”那人啪的一声收了折扇,叫嚣着就要冲上来,挥舞着扇子要拍西门楼脑袋。西门楼挥剑格挡,学着方才晏庄的模样,那人武功本就稀松,方才看晏庄剑法超群,本想着西门楼看上去不过是个小孩子,打量他好欺负,此时见他格挡架势颇有晏庄的风范,心里打怵不知西门楼功夫深浅,不敢造次便抽了手,想要退几步,却被阮憔的宽剑架在了脖子上:“兄弟,这些可是你的人?”

那人本想着有大片弓弩指着他们,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哪知道阮憔手法如此快,轻轻巧巧已经将他勒住,那人叫了一声:“你别乱动,那个老不死的孙子在我手里,你伤了我,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一句话,晏庄等人才明白,草人和尚方才看起来像是受人胁迫,原来是孙儿被人劫持,草人和尚看起来四十余岁,混迹江湖这些年,竟然连孙儿都有了!

“弟兄们,你们要是选出个新头儿来,跟我们有商有量,诗句好说,我们都能留下,这个不上台面的孬种你们还是别要了为是!”西门楼眼睛一亮,用短剑指着那人,那人被阮憔那把怪异的宽剑胁迫,吓得手中折扇都掉了。

山贼本就是乌合之众,听了西门楼的话,再看头目此时的落魄样子,心里都有些活动,一个矮个子站了出来:“弟兄们,老大不顶用了,都跟我吧!”

“你算什么!”

“我是老二,我的功夫比你们都强。”

“去死吧,当老大要的是智谋,你个猪脑子能干什么!”

。。。。。。。。。。。。

众贼人乱成一团,阮憔看看西门楼,冲西门楼点点头大为赞许:“好小子。”

草人和尚看着乱成一团的贼人,苦笑泛上嘴角,晏庄缓缓走近:“前辈,方才晚辈不知前辈受人胁迫,伤了前辈。”晏庄递上金疮药,草人和尚接过,淡然一笑:“前世造业,后世偿还,我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也有多年,如今被这群乌合之众拉下水,都是我的劫数。”

“前辈,的,额,孙儿,在他们手上?”晏庄心里总觉得很奇怪,毕竟草人和尚总是打扮成僧侣模样,说他有孙儿总是有些别扭。

“恩,侄子无辜,少侠,望你助我。”草人和尚微微低头。

“前辈,孩子在哪儿?”

“这群贼人藏了起来,该逼问为首那个。”草人和尚指指被阮憔控制住的那人,晏庄点点头,趁这会搀了草人和尚靠近了阮憔。

“我孙儿在哪儿?快说,不然别怪老朽将你做了草人。”草人和尚举起了匕首,顶在那人的腹部,那人慌了一下,嘴却很硬:“你杀了我,你的孙儿就待在那里饿死渴死,没人管他。”

关心则乱,草人和尚想到孙子可能在某个地方挨饿,顿时手上就有些颤抖,西门楼看见了,回想起方才听桑千秋说草人和尚但年如何丧心病狂,瞥了桑千秋一眼,冷笑了一下。

“唉唉,你们听我说!”西门楼扬声叫喊,外围的众贼匪乱成一团,根本没有任何人理会他,西门楼索性爬上了阮憔的马车顶:“你们都给老子安静点!”

西门楼几乎喊破了声,贼匪才稍稍安静了一些,都一脸凶煞模样看着西门楼,西门楼高声叫喊道:“草人和尚的孙子在哪儿,谁能把那孩子掌握在手里,谁就能控制草人和尚,谁就最强!”

这句话喊完,几个贼匪顿时扭头就跑,西门楼喊一句:“追啊!”众贼匪一拥而上,阮憔将那人点到扔在路边,草人和尚跨上西门楼的马打马便追,西门楼赶忙跳下车顶,钻进已经开始飞奔的车里,进了车里才发现田玉蓉的独眼也在车里,一人一狼面对,西门楼颤抖着坐下:“我是你家主人朋友。”

独眼只是喉中乌鲁乌鲁两声,四爪紧紧抓着车板,被马车颠簸的无心去攻击西门楼。

车子穿林过河,跑得几乎要散架,西门楼在车里被颠的四处撞墙,哎呦声不断,猛听得马嘶鸣声响起,马车猛的停下,西门楼四脚着地和独眼一样爬出了马车,勉强抽出手中的短剑,准备迎敌。带他驱散了眼前的金星,就看到阮憔等人已经和众贼匪厮打起来,不远处有个小山洞,贼匪们都想要奔进山洞里去,看来孩子是藏在山洞里。

“啊!”一个贼人举着刀迎面攻击过来,西门楼连忙低头趴在地上,只听嗷的一声,独眼已经攻了上去,一口咬住了那贼匪的喉咙,猛的一撕,西门楼就看眼前血雾弥漫,吓得翻几个身滚得更远一些,独眼眯着那仅有的一只眼睛看看西门楼,西门楼结巴着说:“多谢狼大哥。”

西门楼握了刀,独眼跟在他身后,西门楼感觉到独眼在自己身边喘气,安心了很多,看草人和尚,阮憔等人都被挡在山洞之外与贼匪厮杀,西门楼一咬牙:“奶奶的,老子当英雄的时候到了,狼大哥,跟着我!”

西门楼朝着山洞的方向奔去,一个贼人从西门楼身后一刀劈下,听嗖的一声,那贼人应声倒下,西门楼转头,看到侯家修站在不远处,略一点头,脚步不敢停留,直冲上山洞。贼人朝着西门楼攻来,或被阮憔拦住,或被尉迟玥一棍子拍出了脑浆,或被独眼咬死,西门楼只是所有闪躲,草人和尚看西门楼冲进了山洞,高喊道:“小兄弟,救我孙儿!”

西门楼冲进去,就看到一个矮胖贼人用刀架在一个大约三岁孩子的脖子上:“你别过来!”

“你杀了他,你就得被草人和尚活活变成草人。”西门楼紧张了一下,独眼悄无声息的跟在西门楼身后,缓缓绕了出来,耸起鼻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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