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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笑西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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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七郎一愣,眼睛亮了一下,若是侯家修真的有兴趣,大可以先骗了他,之后再行处置。侯家修抓起桌上磁碟中的琼锅糖,大口咀嚼着,闹了这半天,早就饥肠辘辘了,王七郎看着侯家修,暗恨自己为何不在琼锅糖里下毒。
“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侯爷侯爷,也得分个有权没权不是么,还有,这个黄庆,你都说说,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来着。”侯家修学出一副西门楼说话的做派,倒也看起来十分无赖,王七郎暗笑,脸上却露出格外的自豪感来:“我父是西夏虎威亲王,曾于狩猎之时见黄庆骑射了得,收留在身边,黄庆极会攀附,我父渐渐与他亲厚,拜下八拜之交,哪知这黄庆狼子野心,将我父诬陷入狱,自己撺掇王位,那时,我年仅三岁,便被他弄残了双腿,以游历求医为名,送出西夏,多年来,始终不让我回去,生怕我夺了他的地位。。。。。”王七郎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些西夏的往事,那些富贵荣华,侯家修眯起眼睛听着,眼神里闪耀着小小的火焰。
晏庄将双红珠放在床上,脱臼的骨头已经接了回去,但是腰椎脱臼,谁也不敢说将来双红珠还能不能走路。晏庄喂她吃下大把的疗伤滋养药碗,双红珠又喝了些舒缓精神的药酒,熏熏然睡了过去。等双红珠熟睡,晏庄才走出了屏风,平静的看着站在那里,勉强保持平静,眼神却透露惊慌的蔷薇,看了一会,绽放了一个笑容:“好久不见。”
“啊,好久不见。”蔷薇一慌,勉强挤了一个笑出来,看看屏风:“她还好吧?”
“很好。”晏庄仍旧笑着:“你还好么?”
“我很好。”蔷薇紧张的盯着晏庄的眸子,猜不透晏庄此时的想法:“你这一路。。。”
“这一路已经走完了。”晏庄打断了蔷薇的话,面色不改:“你为何留在他身边?还有什么控制住你的方式么?”
“我的家人,在,西夏。”蔷薇艰难的说出那个地名,晏庄点点头,收了笑意,恍然的样子:“你是西夏人,是他的亲信吧。”
“是。”蔷薇回答的更加艰难,低了头,脸红了。
“那么,你对我,不再有任何难言之隐了是么?”晏庄平静的询问,蔷薇抬头,看着晏庄亲切但是疏离的眼神,愣住,张张嘴:“少主他可以。。。”
“我能帮你的,仅此而已,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了。”晏庄掏出了绘制着地图的手绢,蔷薇愣住,接过那被血迹染过的手绢,看着晏庄,眉头紧蹙,几乎要哭出来:“晏庄,我对你。。。”
“蔷薇姑娘,后会有期了。”晏庄一鞠躬,虽然一直保持着平静和淡然,眼泪却还是滴在帐篷里的地毯上,两滴泪,仅此而已,再抬头,晏庄的眼角仍旧是干燥的,嘴角仍旧带着如陌生人一样的微笑,转身,不再看捧着手绢,哭成泪人的蔷薇,将昏睡微醺的双红珠抱起来,用锦被包裹,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在马厩里了一辆马车,拉着双红珠,出营地往东去了。
蔷薇站在风雪之中,呆呆的看着晏庄将所有的事情有条不紊的做完,看着那青布小车迎着风雪渐行渐远,原本攥紧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伴随她一声自嘲的叹息,那绘制着地图的手绢随风飞起,蔷薇抬头,看着手绢在风里抖了几下,好像是秋风里瑟瑟发抖的蝴蝶,手绢在空中盘旋两下,落在不远处的雪地里,蔷薇看着那手绢,半天,扭头缓缓走近帐篷里去了。
马车不知走了多远,西门楼和尉迟玥不知装睡了多久,终于都真的睡了过去,直到车子停下,二人才被震动吵醒,毡布一直没有打开,两人只觉得铁笼被抬了起来,不知抬去哪里,俩人面面相觑,西门楼以眼神安慰:“别怕,有我。”尉迟玥一听,笑了出来,心里挺甜,暗笑:有你有什么用?
铁笼落地,马匹有些不耐烦的甩动尾巴,西门楼紧张的像是鸭子一样扁着嘴,尉迟玥撅嘴,暗恨铜棍不在身边,不然待会谁来打开铁笼谁就遭殃了!
毡布豁的一声拉开,西门楼和尉迟玥二人眼前一花,已经置身与一个大帐篷中,不用猜,必定是普三的大帐篷,四周立着大蜡烛台,摆了宴席,只是没有客人,几个弟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尉迟玥和西门楼:“两位,我家主人说,给您二位放出来,在这里宽待,您二位可别打我!”
“不打。”尉迟玥恶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快点!”
说是不打,等二人一马从笼子里脱了身,马匹撒欢的跑了出去,西门楼和尉迟玥二人伸展伸展筋骨,不约而同扭住了那人,一顿拳打脚踢:“让你奶奶不早点来!”
那人被打的哎呦声不断,不敢还手,索性尉迟玥倒是知道不能打坏了他,满头打了无数个包,那人含着眼泪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大帐中只剩了西门楼和尉迟玥二人,方才一顿协作殴打,此时二人都出了一身的汗,相视一笑,尉迟玥猛的又想起自己心里那纠结,脸上一红,西门楼想要说的话早就准备好了,此时见尉迟玥面色一变,脱口而出:“你要是反悔,我无所谓,我知道我配不起你。”
尉迟玥愣住,没想到西门楼会脱口这么一句话,傻傻的看着西门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西门楼紧忙解释:“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喜欢你,我真喜欢你,我只是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你亏了,你要是能有更好的,我情愿祝福你。”
“哦。”尉迟玥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傻傻的看着西门楼,西门楼忙不迭的解释着,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尉迟玥听着,心里有了两股冲动,一股在不住的催促:“还在愣什么,快跟他断了,好男儿江湖上有的是。”另一股也在催促:“还在愣什么,快跟他说你愿意,他会对你很好,而且你也很喜欢他不是么?”
尉迟玥看着西门楼,心里一片混乱,想不出自己到底要听从那一股冲动,想不出任何一种回答之后,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你真的喜欢她?”一个声音从帐篷外传来,浑厚有力,尉迟玥和西门楼都猛的扭头,西门楼看过去,一个膀大腰圆的老爷们走了进来,一脸严肃,两眼圆瞪着,像是要吃人一般,西门楼吓得后退了一步:“啊,嗯嗯。”
“爹?”尉迟玥大叫一声,西门楼瞪大了眼睛:“啊?”看着这一对父女,西门楼紧张的直咽口水,自己方才一个劲给尉迟玥表白,会不会讨来一顿毒打?
“你退后!逃家的事情,我稍后跟你算账!”尉迟哉瞪了尉迟玥一眼,尉迟玥闭嘴,紧张的盯着西门楼,西门楼更加紧张的看着尉迟哉,尉迟哉仔细看看西门楼:“你说喜欢她?”
“嗯!”西门楼连忙答应,却几乎紧张的张不开嘴。
“喜欢她什么?”尉迟哉冷着脸,西门楼用力的咽下口水:“她,仗义,善良,率真。”蹦豆子似的吐了三个词,尉迟哉哼了一声:“不漂亮?”
“漂亮,漂亮!”西门楼赶紧表示赞同,冷汗已经沿着脖子流了一后背。“你凭什么敢说要娶她?”尉迟哉脸上没有任何好气。
“我,会一辈子对她好。”西门楼一愣,心里莫名起了一阵豪气,挺了挺胸膛。尉迟哉冷笑:“谁娶了她敢对她不好?”西门楼有种被打击的感觉,的确,敢娶晋城棍王的女儿,还敢对她不好,那不是找死么?
“我,对她真心实意,不是因为她有个好爹。”西门楼鼓了一口气,尉迟哉的眉头一挑:“就这么点?真心能当饭吃?”
“我养得起她,我会品酒,懂得卖酒。”
“我女儿不是卓文君!”
“卓文君是谁?”西门楼一愣,尉迟哉气得差点举手拍向西门楼的头顶,尉迟玥一闭眼。
“你的意思是,让她跟着你抛头露面江湖奔波?”
“她跟着你,能深闺娇养?”西门楼火气起来,直着脖子瞪着眼,尉迟哉一愣,的确,女儿跟着自己的时候,也没娇惯,但是仍嘴硬:“我希望她过得更好!”
“我也希望,所以我才告诉她,她能反悔,若是不反悔,我就养着她,我才不说她跟着我一定能过上好日子,我才不跟说她跟着我一定比跟着别人过得好,我只能说,她跟着我,我一定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西门楼说着说着,眼神移向了尉迟玥,语气渐渐低了,西门楼笑了笑,尉迟玥眼泪已经含在眼眶里,尉迟哉一把捏住了西门楼的下巴,扭着西门楼看向自己:“待会我去问她,若她愿意跟你,也就罢了,若她不愿意,你当如何?”
“我走。”
“若她不知道,你当如何?”
“我,对她好,让她知道!”西门楼一愣,尉迟玥脸上露了紧张的神色,尉迟哉哼一声松了手,扭头,看着尉迟玥:“你给我过来!”
“爹!”尉迟玥有些紧张,挪了过来,尉迟哉看着尉迟玥,这些日子江湖奔波,尉迟玥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尉迟哉心疼了,扭头瞪着西门楼:“你照顾好她了?”
“他很照顾我,若不是他回回和我说加衣服,我总也记不住。”尉迟玥连忙接口,生怕尉迟哉一怒打西门楼一顿。
“你喜欢他?”尉迟哉看着女儿,心头也是五味陈杂。
“喜欢。”尉迟玥有些迟疑,红了脸,看看西门楼,心里仍是有些不确定,真的要嫁给西门楼?嫁给他,自己真的不会后悔?
“你真的要嫁给他?”尉迟哉问,尉迟玥却张口说不出话来,说“是”?说不出口,说“不是”?也说不出口,尉迟玥看着西门楼,再看看尉迟哉,紧张的两腿都有些发抖。
“为什么不回答?”尉迟哉冷冷的问:“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尉迟玥羞愧低头,愧对西门楼,她无法看西门楼的脸。
“我问你,当初为什么逃家?”
“想看看,外面有没有人,会喜欢上我!”尉迟玥一脸无奈,毕竟当日被退婚,自己很是痛苦。
“遇到了?”
“嗯。”尉迟玥一脸红,仍是不敢看西门楼,心里却活动了一下。
“当初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就敢跑出去,哪儿来那么大胆子?”尉迟哉冷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尉迟玥犟嘴,尉迟哉冷哼了一声:“现在呢?为什么又不知道想不想嫁?”
“啊!”尉迟玥一愣:“爹,你真神。”心头一阵豁然开朗,尉迟哉摇头:“没教育好你,是我一辈子愧对列祖列宗的事情,咱们尉迟家不讲究谋略文章,只讲究做人做事无愧于心。我记得你小时候,看我吃皮蛋,馋的不得了,就是不肯吃,生怕吃下去觉得没那么好吃,那时候我就掰开你的嘴给你喂了一大口,你吃了,才觉得那味道还行,此时怎么就决断不下呢?”
尉迟玥红着脸看着尉迟哉,的确,当日自己看皮蛋颜色古怪,一点也不像好吃的东西,可是看爹爹吃的那么香,馋的直流口水,却始终闭紧了嘴,不肯尝一尝,生怕后悔。要不是爹爹用筷子直接塞进一口给自己,自己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尝皮蛋一口。想到这里,尉迟玥看看西门楼,这个人,我的确喜欢,他的确也喜欢我,他一定会对我好,此时的他,比当日的皮蛋不知让自己放心多少倍,自己缘何就不肯尝试呢?
“我嫁。”尉迟玥脱口而出。西门楼涨红了脸,不知如何作答。
“姑娘家!怎么!”尉迟哉大急,连连跺脚,尉迟玥大窘:“你不是问我愿不愿意么!”
“你直接说愿意不就得了,哪儿有姑娘家说嫁人的!”尉迟哉拍了尉迟玥头顶一下,尉迟玥红了脸,也跟着跺脚:“哎呀,都怪你。”西门楼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连连跺脚,不由得觉得好笑:“真是爷俩,跺脚姿势都一样。”
“哈哈哈哈,那今晚,就洞房花烛好了,我东西都备下了。”普三连连拍手,笑哈哈的进来,西门楼和尉迟玥同时大怒:“好你个普三,把我俩关的好惨。”
“若不是普三关你一场,你们俩还得等多久才能在一起?”田玉蓉笑呵呵的进来,阮憔跟在一边,田玉蓉的鹰飞进帐篷里,在桌上落下,啄食盘中餐,西门楼看到阮憔二人:“你俩怎么也在?”
“半路遇到,听普三说起你俩关在车里互诉衷肠,就跟着一块来看看热闹。”田玉蓉呵呵笑着看着尉迟玥,尉迟玥红了脸,尉迟哉哈哈笑着:“普兄弟,你倒是厉害。”
“新郎新娘出去换换衣服吧!”普三招呼着,一群弟子们拥了上来,将二人拉出去更衣装扮。
侯家修看着进了帐篷的老者:“你觉得,我做你的少主,待你还朝,机会是不是更大?”侯家修起身,转了一圈,他已经换上了王七郎的一身华服,略有些小,老者一愣,侯家修笑着说:“一个残废和我相比,我赢的机会更大,对不对?”
“对。”老者平静了下来,的确,王七郎双腿残疾,回去就算夺了王权回来,不久也会变成权贵的傀儡,这一点在他心头也思索很久了。
王七郎大惊:“你不
48、泰山驾到 。。。
能这样。”
“我为何不能?你三岁离开,再没回去,你的族人,根本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侯家修笑着。
“你没有兵符,回去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王七郎张口,侯家修笑意更浓,俯身贴在黄庆耳边:“只要王七郎成功不了,谁成功了,都算你报复成功,不是么?”
“是。。。。”黄庆又艰难的小声说了一遍,恶毒的看着王七郎错愕的表情:“只要你和我一样,我就算赚了!”
“你,铁叔,你不能这样,是我救了你!”王七郎连连摇头。
”所以,老奴不会让少主,杀了你。“铁叔已经改了口,对侯家修毕恭毕敬,王七郎绝望的看着微笑的侯家修,看着侯家修,自己只觉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49
49、大喜宴(结局) 。。。
“什么时候是吉时啊!”一声庄严但是稚嫩的嗓音不满意的响起:“而且,为什么我要坐在左边?以右为尊不是么?”阎罗小君子伸手指着对面的南宫夫人:“她作为我天宫后人,不应该坐在我的下首么?”
“夫人年长,举上首,并无不妥。”焦巧月伤势未好,坐在南宫夫人身侧,大弟子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脂粉厚重,站在一边。
“年长又如何,还有,为什么我身边坐了个不知所谓的家伙,为什么阮憔不坐在我这边?”阎罗小君子指着身边的汉子,一脸愤然。
“我,额,主人家这么安排的,客随主便吧。”汉子惭愧一笑。
普三坐在主位一边,主位自然坐着尉迟哉,面对宾客几乎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人,颇为无奈,麒麟宫倒是有所耳闻,阎罗小君子所说的天宫就全然不知了,但是见识了阎罗小君子身侧的人古怪的模样,也只好当做是世外高人。
“我说,上一次我免了你的债务,怎么这么快你就又欠了我的银子?”普三含笑,对那汉子说:“你这么欠债可不行,我可不是钱多花不出去。”
“我,遇到大水灾,就。。。。”汉子低头,显然,遇到灾民,就将银子全都花掉了。
“修了水坝是么?你出手还真是阔绰,一下子就修了一座水坝呢。”普三摇头苦笑:“怕了你了,喝酒,今晚不喝完我所有的酒,我就把你吃了还债。”
“嗯。”汉子赧颜,连忙大口喝酒。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阎罗小君子又无法忍耐的叫了起来,肥胖的风情万种连忙哄着:“君子,多等等,新郎新娘要好好打扮才能出来呢。”
“真是的,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伤治好了没有。”阎罗小君子虽仍有抱怨,却忍了下来,撅着嘴坐在架高了的椅子上。
“你,真的决定了?”田玉蓉关切的看着身侧的图广利,阮憔也有些难过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嗯,别担心。”图广利笑笑。
“夫人,喝茶。”疯婆子地上茶盏,南宫夫人接过,微微有些出神:“哎。”
“夫人,那日之后,我去了原地,收了遗骨好好安葬了。”焦巧月低头回答,虽不提起名讳,南宫夫人却明白说的是谁。阮憔等人坐在南宫夫人下首,也听到了这句话,图广利合十:“阿弥陀佛,愿她早登极乐。”
“少年,你为她伤情,才堕入空门是么?”南宫夫人动容,看着图广利,此时的他因刚刚剃度,头皮适应不了这寒冷,戴着棉布帽子。
“贫僧了空,俗事情缘,已经是前世之事了。”图广利合十,淡淡的说,南宫夫人叹息一声,喝了一口茶:“我的嫣儿虽然千般该死,有你为她道一句‘早登极乐’,也算这辈子没白活了。”
“你,看完小楼大喜,就要走了么?”田玉蓉动容,图广利的淡漠,让她觉得很心疼,图广利在她眼里,还根本是个孩子。
“是,早点回去,早早开始课业。”图广利含笑,田玉蓉和阮憔无奈的点点头。
尉迟哉端起酒杯,喝一口:“也该换好了吧。”
“当爹的,也想女儿这么早早嫁出去么?”普三与他碰杯,二人对饮,尉迟哉微微笑了一下:“女儿,总不能留在身边,再说了。”尉迟哉眼角微微闪动了一抹狡黠的光:“那臭小子也没说不跟我住在一起啊。”
“哦。”普三会意一笑,西门楼以后和这一对父女生活在一起,有的乐呵了。
“带他俩回晋城,给他开个酒铺子,嘿嘿。”尉迟哉沉浸在天伦之乐的欢喜中,又喝了两杯。
喜乐响起,众人连忙安静下来,知道新人就要出场了,普三的弟子们捧了各色贴上了大红喜字的果盘点心进来,摆在众人面前,将原本给众人暂时食用的零食撤了下去。
众人喜滋滋的看着门口,只听一声笑:“我来晚了么?”
“晏庄来了!”阮憔大喜,看着门口晏庄将双红珠抱了进来,田玉蓉吃惊:“双姑娘病了么?”
“一点轻伤。”晏庄含笑,抱着双红珠坐在晏庄旁边,早有弟子抬来了一张卧榻,双红珠红着脸靠在上面,晏庄细心的为她盖好锦被:“想吃点心么?”弟子给双红珠摆上一张小炕几,将果盘点心摆在炕几上,双红珠羞涩的说:“我自己来,别人看着呢。”
晏庄这才放了心,端了茶杯喝一口,猛的看到图广利僧人的打扮,吃了一惊:“广利,你。。。。”
“晏大哥和双姑娘伉俪情深,贫僧还以为要被彻底无视了呢。”图广利淡淡一笑,合十:“贫僧了空。”
“哦,你,哎,何必这么苦。”晏庄不知该说什么,图广利摇摇头,指指门口,晏庄回头,看到新人已经缓缓的走了进来。
新郎新娘,均是红装而来,西门楼一脸傻呵呵的笑,环视时看到了图广利,长大了嘴瞪着眼,想要询问,却被一边的弟子制止了:“新郎官,现在不是时候。”西门楼才扭了头过去,摆了一张僵硬的笑脸,四周的宾客均被西门楼逗笑了。二人上前,拜过高堂,西门楼抬手,将尉迟玥的盖头掀开,尉迟玥笑着看着西门楼,宾客轰然叫好。
尉迟玥欣喜的看着西门楼,含羞一笑,余光看到了图广利,大惊叫了起来:“广利,你怎么当和尚了?”
西门楼也回头:“哎呀,对啊,你怎么当和尚了?”
晏庄和双红珠也憋了半天,同时询问:“对啊,你怎么回事?”
图广利无奈的合十:“今晚,不是贫僧剃度大会,是小楼大喜,各位施主还是不要纠结此事了。”
“你大爷的,从实招来!”西门楼已经一步跨了过去,一把扯掉了图广利的帽子,确定下面是个光头之后,大为郁闷:“你小子,至于么?世间那么多好事儿没体会过,至于么?”
“你小子,我当不当和尚,关你屁事!”图广利终于无法再忍耐了,猛的站了起来,一把夺过帽子扣上:“冷死了。”
尉迟哉的手指轻轻颤抖,眯着眼咬着牙看着西门楼等人已经闹在一处,自己却不能端起架子说什么,因为在里面闹得最凶的正是自己的女儿。
“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嫁衣好看吧,我穿完了要不要留着给我女儿啊,我可做不出这样的款式来。”尉迟玥拉着田玉蓉挤在双红珠的卧榻上,唧唧咋咋说着自己和西门楼困在一起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全然不顾女孩的形象,盘腿而坐,大碗喝酒。
“普兄弟。。。。”尉迟哉本想干脆不管了,找个人聊天喝酒好了,转向普三时,发现普三没了人影,再仔细看时,普三已经端着酒碗去灌图广利酒了。
“喝,喝,喝,反正你也是第一天当和尚,破戒就破了吧!”普三已经微醺。
“喝他娘的,等明天老子再戒酒!”图广利也打着酒嗝。
“小君子,你们天。。。。”尉迟哉无奈的调转方向,却看到阎罗小君子也不再那里,座位上只剩了风情万种在喝闷酒,风情万种对上尉迟哉的眼神,娇羞一笑:“老英雄,您有事么?”
“没事!”尉迟哉慌乱转头,看着南宫夫人,南宫夫人含笑看着阎罗小君子哇哇叫着被西门楼按住灌酒:“来来来,不喝酒不能变成男人!”
“我还小,不用变男人。”
“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要成亲了!”西门楼笑着,阎罗小君子喝了几大口下去,晃着脑袋:“救命啊,我要吐了。”说完,就哇的一声呕吐出来,众人哇的一声后撤一步,才避免殃及池鱼。
“额。”尉迟哉看着这一幕,恶心的扭开了眼神,和南宫夫人对上,有些难堪。
“儿孙自有儿孙福。”南宫夫人举杯示意,尉迟哉点头,喝了一杯:“南宫夫人,麒麟宫此行为了什么,宝藏么?”
“我麒麟宫怎么会缺钱?”南宫夫人一笑:“宝藏就在那个洞里,可惜那无知竖子,放了迷烟进去,和我的迷香搭配一处,令入洞的人产生了幻觉,互相撕杀,死伤惨重。”南宫夫人连连摇头:“好好的宝藏,成了个万人冢。”
“那宝藏如今怎么样了?”尉迟哉有些好奇,南宫夫人看了他一眼:“你这把年纪了,还想着寻宝?”
“我只是好奇,宝藏一事,我并不需要,我的宝藏,正在那边喝酒呢。”尉迟哉摇头一笑,南宫夫人也笑了:“下面是在太惨,我让人去用条石封住洞口,再散布一些谣言,说别处发现了宝藏,又拿出些散碎银两做了几个假宝藏,如今已经没人在哪里了。”南宫夫人说完,尉迟哉不由得咋舌,散碎银两就能做几处假宝藏,麒麟宫财大气粗,果然非比寻常。
五年后,晋城,月笑西楼酒庄。
“死小子,偷酒喝,我打死你,敢醉倒在猪圈里,你丢死脸了你,我打死你。”西门楼举着笤帚追打一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边上蹿下跳躲避,一边不住扮着鬼脸:“打不着打不着,爹,你的轻功太差了。”
“你爹轻功差,你娘呢?”尉迟玥挺着大肚子,扭住了小男孩儿的耳朵:“我打死你个败家子,不尊上,偷喝酒。”尉迟玥抬手打了两下,小男孩叫一声哭了出来,西门楼顿时心疼了起来:“哎,好了好了,孩子也没干什么,再说你有身子,歇着歇着。”一把拉过儿子:“以后不准了啊!”
“哦!”小男孩抹了一把脸,嘻嘻哈哈的跑远了,西门楼无奈的摇头:“这么顽劣,不知道像谁。”
“还能像谁?”门口传来一声男声,夫妻二人回头,见是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西门楼笑出来:“客官,要什么酒?我这里天南海北的好酒都有,尤其有新酿的梨花白。”
“不认识我了?”男子在店里落座,微笑看着西门楼,西门楼皱眉看了半天,大惊:“侯家修!”
“哈哈,看来我还没老的太厉害。”侯家修一笑,一拱手:“好久不见了,贤伉俪可好啊?”
“你小子,富贵了啊,那日寻宝之后,再回去营地就没有了,你上哪儿去了,这么些年,我们还都以为你死了呢。”尉迟玥拍着侯家修的肩头,侯家修低头含笑,抬头道:“没事儿,发了点小财,对了,你们在这做生意,可太平么?”
“太平什么啊,最近与西夏交战,城里走了大半人了,我们也琢磨着南迁呢。”西门楼指指房子:“约莫着过两天就要开始搬家了。”
“恩,能走快点走吧。”侯家修点点头,起身:“好了,我还有事,改日再会。”
“哎,这么着急啊?”西门楼吃惊,赶忙跟上,侯家修快步离开,摆摆手并没回头:“能搬走快点搬走吧。”
“家修怎么这么着急啊?”西门楼用毛巾拍拍身上的土。
“不过,咱们也真的要快点走,趁我还走得动,再晚我就走不动了。”尉迟玥面露忧色。
“得了,明天我就找李老大来估了价钱,卖了铺子咱们就走。”
“嗯。”尉迟玥揉揉太阳穴,西门楼赶忙扶着她往屋里走:“你也别一天天和小孩子闹,你不能乱动。。。。。”
“大王。”便装男子冲侯家修一拱手,侯家修举手制止,男子看看左右:“老板,咱们什么时候进城?”
“在等一个月。”侯家修回头,看看在街口的那间酒庄,眼神带了几分歉意。
“一个月?”男子吃惊。
“嗯,这里百姓很多,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搬走,多传些谣言进来。”侯家修快步上车:“出城,咱们先回去。”
“是。”众人簇拥着平凡无奇的马车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月笑西楼结束。鞠躬。
多谢各位不离不弃,中间断更一个月,各位仍旧没有抛弃小五,谢谢。
此文在第49章结束,借以纪念小五将在今年七月七大婚,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祝各位万事如意,小五近期会再开新坑,开坑时会在以往完结的各坑里链接地址,敬请各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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