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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山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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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男子退下,主位上的女子才缓缓掀开罩在头上的斗篷帽。赫然印入大伙眼里的是一张老妪脸庞。脸色惨白,布满细纹,两眼无神空洞,嘴角阴沉的耷拉着。怎么看都觉得是张年过50的老脸,但看她那双伸在外面的手,猜测顶多也就三十。
“你是谁,为什么会找上我们。”胆小的洪大人抖着嗓子问道。
“我会找上你们是因为大家的仇人一样。楼清源,这个名字你们都熟悉吧,是不是和我一样连做梦都想向他报仇呢。”女子异常黯哑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让听者一阵毛骨悚然。
“你怎么知道我们对楼清源恨之入骨?”侯军男候大人问了一个相当脑残的问题。
“呵,无怪乎就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还想跟楼清源斗法。我若不知道,你们何以坐在这里。”当初就是以楼清源这个饵去吊的,结果竟然还有人问她怎么知道的。这前镇远将军确实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呐。
“你,老太婆讲话别这么难听。”哪里被人当面骂过没脑子的,脾气暴冲的侯军男差点跳起来。
一句老太婆让那主位上的女子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显阴沉。
金壁辉一见气氛快闹僵了,忙出来打圆场道:“大伙会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同一个仇人吗?不知您有何高见。”金壁辉也吃不准主位上的女人是谁,只得斟酌着说话。
“楼清源看似被贬黜京都,远离政治权利中心,但只要楼国公在的一天他就还有重回庙堂的机会。与其让他在回去京都,到不如趁现在将他解决了事。”原本她是不想杀他的,虽然他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罪。可刚刚下人来报,说楼清源竟然在短短2年的时间里另结新欢。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谅解。所以她决定还是杀了这负心的男人一解她心头之恨。自然那个卑贱的女人她也不会放过就是。
“可我听说他出来可是带了不少高手在身边,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得手的。”
“洪大人多虑了,楼清源身边的人顶多也就十来人,难道咱们几人联手连十来人都打不过么。关键是会不会有人来支援他。”这礼部的就是个胆小鬼,还不如他这个粗人呢。
“据本侯得到的消息是楼清源与当今陛下有了隔阂才被贬黜京。”
“言下之意,楼清源是不会有后援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借此来利用一二。”钱峰已经有一个阴暗的想法在脑子里形成。
“楼清源为人谨慎又聪明,很多事情都能被他一一推断出来,咱们要想布下一个完美的天罗地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每次跟楼清源交手每次都以惨败收场。这些年来他也总结了不少。虽说他平时有些胆小怕事,但他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楼清源所赐。
“只要能扰乱其心智还怕擒拿不住他吗?”阴沉的女嗓缓缓说着,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在吐。
“这主意不错,可要怎么扰乱他心智呢?”这想法也是他刚刚想到的。
“这就不饶你们费心了。我自有办法。”她知道楼清源的弱点在哪里。
“那便好,到时候咱们一起合作就不信还拿不下楼清源。”
“呵呵呵呵,各位大人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想到能亲手了解那个负心男人,她竟然觉得异常畅快,她还得想想要用什么恶毒的办法来除去那个贱女人。
只留下那怪异阴森的笑声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那笑声犹如一只黑色血鸦飞遍屋子每个角落。
新居落成
楼清源在青山县的新居落成,虽说他现在已经不是首辅,但只要楼家的势力还在,他就依然是下属官员阿谀奉承的对象。
新居落成那天,青山县附近各大小官员都前来祝贺。才刚至黄昏,四周已点起排排挂灯。屋内是美酒佳肴,歌舞名伶,官员厚礼堆积如山。其奢侈的程度足够一城百姓一年开支。这一切的铺张浪费看在何谨眼里都觉得肉疼。这样的宴会说到底都是搜刮了民脂民膏堆砌出来的。官场的*从古至今都存在。
何谨原本是不愿意参加这样的宴会,奈何拗不过他,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出席。原本楼清源是打算将她的位置安排在自己的左边。那是女主人才能坐的位置,何谨自然是知道的。便一口拒绝了此番安排。
“你既然要我出席就别勉强我坐哪里。”环顾一圈,何谨挑了左下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离主位不算远,但也不显眼。楼清源无奈,那个位置其实已经偏离主殿,更像是主人赏赐贴身下人吃饭的地方。可何谨非要坐那里,他也没办法只能任之。
宴会开始,面对满桌丰盛菜色,何谨却没半点食欲。云墨依然尽责的守在她背后,随时为她效命。这让何谨更加不自在,原本应该是像朋友一样的人,如今却成了阶级分明的主仆。她皱眉道:“尉迟,你也坐下来一同吃吧。”
“属下站着就好。”这样的场合阶级是相当分明的,她现在是楼清源的人,他的主人。自然没有主仆同桌食用的道理。
“哪有那么多废话,我说坐下来就坐下来。你这么站着我更吃不下。”
楼清源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微挑眉头道:“夫人叫你坐下便坐下吧。”
这声夫人好似更让何谨狂躁,低吼道:“别叫我夫人,我不是你的妻子。”连日来的郁闷烦乱今日似乎到达顶点。语毕便要起身,她受不了这场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似曾相识的场合总是让她不舒服。正要起身,楼清源怕她生气便忙走过去伸手拦人。
何谨眼明手快,烦躁的反手挥开,却不想拉扯了桌上铺着的布巾,竟掀翻了一桌的美酒佳肴。
她自己都愣住了,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动作,正要开口,忽听见有人大喝道:“大胆,你一贱婢怎敢有如此大的架子,竟然当众冒犯楼相。”此人平时为人十分迂腐,家中虽有多名妾室却从来都是看不起的。眼见何谨坐的位置便以为这女子最多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妾室而已。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可没想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当众掀翻了一桌美酒佳肴,确实是自己鲁莽了。
“你一个小小的侍妾竟如此无法无天成何体统。”那名官员怒声道。
“蒋县令好大的官威呐,本相虽已离京,但承陛下恩宠官职还在,今日之事我都还没开口,你倒先摆起谱来了。这是本相的家事何须你一外人插嘴了。”楼清源语气缓慢,到听不出他此刻的喜怒。
“不,下官不敢过问相爷的家事。”
“不敢你都已经这么做了。”楼清源眉尾一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总觉得这人好似有些面熟。
顿时气氛静了下来,看样子今天相爷是不打算就此揭过去了。场面极其尴尬,下面坐着的官员无不暗骂蒋老头的不识趣,竟然当众管起人家相府里的家务事来。
“算了,就此揭过去吧,我累了先下去了。”气氛僵持在那儿也没个人出来打圆场,何谨实在不喜欢这种宴会便出声缓解道。
原本不会就此放过这老头子,但看谨儿确实面露疲累之色,便过去轻声嘱咐道:“也好,你若累了就下去好好歇歇,今儿也没见你吃什么东西,回头我吩咐厨房的人给你送碗燕窝去。”
“随便。”扔下一句话,何谨便转身离席,也不管身后的人此刻是怎么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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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蛊毒
潇湘园
大舅吴阿三被请去官邸掌厨,这潇湘园后厨暂时就得靠她顶着。好不容易过了中午最忙碌时断,吴大妞累得像条狗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想想真不甘心,想她吴大妞长得也不差啊,为什么整日里都得混在这些柴米油盐酱醋中。最让她可气的就是那个女人,瘦得跟块排骨似的,凭什么好男人都让她给占了。
尉迟大哥这样的男人被她迷惑了不说,连那个京都来的大官都视她如珠如宝。她就不明白了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迷惑这么多男人。
吴阿狗哼着小曲从后门进来,却见自家大姐一脸愤恨的坐在后院。忙上前讨好道:“姐,你这是做啥,谁惹你生气了。”
“还有谁,不就是那女人么。狗子,你说说我长得也不比那女人差,为什么尉迟大哥和那个京都来的大官都被她给迷惑了去。”越想越愤恨,吴大妞恨不得杀了那女人,划花那女人的脸,看她还怎么用那张脸去招惹男人。
“姐你是不是特恨她,特想划花了她的脸。”吴阿狗偷偷瞧着自家大姐的脸色。看大姐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想来自己猜的不会错。
“废话,要是有那个机会看我怎么收拾她。”有了那个京都大官还不够,竟然还占着自己的尉迟大哥。这贪心的女人。
“姐,我有样东西可以帮你办到喔。”吴阿狗神神秘秘的从衣袋里掏出一只小罐子。
吴大妞顿时被弟弟信誓坦坦的话给吸引了过去,却见自家弟弟拿了个破罐子出来,随不悦道:“你拿个破罐子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姐你可别小瞧这破罐子,这罐子里可是宝贝呢。”吴阿狗小心翼翼地将小瓷罐放到桌子上。
又回头瞧瞧周边是否还有别人,确认没人后才小声道:“姐,这宝贝是我在赌坊里赢来的。”
“死狗子你又去赌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叫你别去赌你还去。”吴大妞一听自家小弟又狗改不了吃屎去赌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扭了自家弟弟的耳朵,破口大骂。
“哎呦,姐你松手,松手呐。待我把这宝贝跟你说了你要还打我,我便随你打。”
“哼,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吧。”吴大妞决定暂时歇火,她倒要看看弟弟有什么宝贝。
“姐,你可知道这瓷罐里面的是啥东西?”吴阿狗还在那卖关子,吴大妞却没那么好的耐心,啐道:“我咋知道,你小子别给我神神叨叨的,有什么就赶紧说。”说着又作势要去扭他耳朵,吴阿狗赶紧说道:“别,别,姐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快说,要说不出个好的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瓷罐里的宝贝啊,我是从一个苗疆的女人身上赢来的。你都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宝贝这瓷罐里的东西。我就琢磨着她这么珍视这东西,想来应该是了不得的东西。这不一时手痒我便又下场赌了一把,还别说运气超好的。到最后只剩下那女人还有筹码和我赌。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好的牌技。”想想都觉得得意,平时堵上两把极少有大赢的时候,顶多也就小赢个把,今天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回回都赢。
“瞧你得意的,想是咱们祖宗保佑着,行了,你赶紧给我说说这瓷罐是怎么回事。”
“好好,你别催,我这就说。”吴阿狗撇撇嘴又继续道:“结果那女人把身上的家当全输了个精光,最后不得已只好压上了这只瓷罐。要换做是平时我是不屑要的,可今天老子我心情好,便同意了。结果那女人连这瓷罐都输给了我。”
“你说了半天都没告诉我这瓷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听自家小弟唠叨了半天吴大妞也没明白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不过她说了这东西是个宝贝,是她花了整整10年的时间,日日以自身鲜血,五毒供养着。”
“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还当个宝贝拿来,你有病啊。”想想都毛骨悚然,吴大妞差点又要巴他巴子。
“姐你先别急,听我继续说啊。”大姐这耐心是一丁点都没的,这样的脾气以后可怎么嫁人呢。还好尉迟大哥是个闷葫芦配大姐这种暴脾气刚刚好。
“这东西叫“血蛊”,那苗疆的女子说,只要将这东西下在吃的食材上便可进入人的五脏六腑。一旦吃下这蛊虫,刚开始会变得异常嗜睡疲惫,不出7日就开始急速衰老,待到49日后就会衰竭而死。死相惨烈,据说死后会骨瘦如柴,面目全非。呵呵呵,这东西一旦让那个女人沾上了,凭她再是美貌绝世,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具枯骨。”吴阿狗拿着那瓷罐阴测测的笑了,只要能除去那女子,到时候尉迟大哥就是他老姐的了。
吴大妞吓出一身冷汗,弱弱地问道:“这是不是太狠毒了点。”
“姐,那女人可是抢了你的心上人啊,你干啥还在乎她的死活。”
是啊,那女人可是抢了她的尉迟大哥啊,现在她连尉迟大哥的面都见不着了,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吴大妞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随拍掌道:“行,为了我的尉迟大哥,不管了,缺德就缺德吧。不过,狗子这东西要怎么下在她的吃食上。”
“这还不简单么,大舅不是暂时在那里掌厨么,我明天跟大舅一起去趟就说是去帮他的。大舅也不会怀疑什么,到时候我就可以将这东西放进她的吃食里了。”
“好主意,就这么办,狗子你帮我除了那女人,大姐以后的幸福就靠你了。”
“那是必须的。”哼,敢抢他老姐的男人,就让她不得好死。
月明星稀,一顶奢华的轿子悄然驶入青山县,下榻在一处看似寻常的普通住宅前。
一名面目清秀的小随从恭敬地上前掀开轿帘子,低低地喊道:“公子,到了。”随从着实不放心,只带了这么几个侍卫在身边,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他就是有十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随道:“公子,要不请慕容公子再派几名侍卫来?”
“就一个青山县罢了,瞧你们紧张的。不用,就让慕容在青山县外候着。”那华轿里的男子不悦地回道。
他是微服出访好吧,那慕容海却非得派慕容珏带着一大帮人跟着来。这么多人一起进县来他哪里还能低调了。
只见一名衣着锦缎,面容俊美的年轻贵公子出轿。原先立在身边的护卫立马上前为贵公子开路。小随从和两名贴身侍卫立刻跟上,护在贵公子左右后方。
走没一会儿,贵公子便转头吩咐一名侍卫去请个人来。那属下领命便先行告退。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派出去的侍卫便匆匆回来。
“公子,奴才请了,相爷稍后便到。”
“好个楼清源还让朕等他?”对这个亦师亦友,最后还抢了他爱慕女子的男人。对他的心思异常复杂。可少了他这个首辅大臣却又处处不便,亦无人能替代。
“公子,是小的先回来有事要禀报。”侍卫一见便知道自家主子误会了,忙解释道。
“有什么事要禀告?直说便是。”
“奴才去楼相府里,路过一处,听有下人在议论。”
“议论什么?”
那侍卫迟疑了片刻,道:“楼相府里有个女子也叫何谨。”
“何谨?同名同姓罢了。”
还以为是什么呢?当时他是亲眼见过她的遗体,他不相信会有死而复生这一说法。不过,想不到楼清源当时表现的那般痴情,没道理2年不到便另结新欢啊。难道说………
皇帝兀自一人坐在案前百思不得其解。
那侍卫正要退出院子时,瞧见楼相迎面走来。
“楼相请,陛下正等着你呢。”
“嗯,有劳了。”那侍卫又转身上前轻敲两下门,还未等他开口,房里便传出声:“楼相直接进来吧。”
楼清源推门而进,一眼便见着屋里的正是当今陛下,两年不见,当年的少年皇帝已然成熟稳重不少。楼清源上前两步,利落的行了一个君臣礼。
“免吧,楼相。这边坐,咱们今日有要事商谈。”略一挥手,那侍卫便悄然退下,掩好房门。房内只剩下君臣两人。
“陛下找臣来有何要事相商?”本以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在相见的人,竟然跑到青山县这个穷乡僻壤来。
皇帝没回答他的话,似乎是沉吟了片刻试探道:“你府上有个女子也叫何谨?”
“却有此人。”隐瞒是不可能的,但好在谨儿的相貌已不同往日,即便就是被他看到又能怎样。
“何谨,何谨?莫不是那具遗体是假的?”皇帝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不假,那确实是我夫人和孩儿的遗体。”虽说谨儿还魂归来,但想到当时得知她死讯,又亲眼目睹那具惨不忍睹的遗体,还是钻心的痛。
“楼相那般痴情的人,也想不到才短短两年就另结新欢了?”看不到他有什么怪异的表情,皇帝继续试探道。
“臣虽不愿,但到底身为楼家人的责任无法推卸,再则祖母年事已高最想见得就是臣能延续香火,不然死不瞑目。臣就是再自私断也不能让老人家不安呐。”楼清源自然知道皇帝再试探自己,仍然不动声色道。
皇帝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想着明儿直接去他府上看看就是,若真是她没死,想来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今日这事便到此结束,他还有重要的事要说呢。
“边塞皇宫里传来消息,那贱妇跑了。”这两年来他可没少折磨那贱妇。
“跑了?”两批人马都随身盯着那女人,竟然还被她给逃了。看来那女人还是不甘心呐。
“上月初传来的消息,那贱妇狡猾得很,朕猜测她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在那座皇宫里。很可能就是跑出来找我们报仇来了。”他自然是不怕那贱妇来报仇的,这事只是个借口罢了,实则他是想请楼清源重回京都辅佐他左右。这两年来少了楼清源在一旁辅佐,着实吃力的很。每日他都睡不到3个时辰便要起床处理政务。
“跑了便跑了,再去抓回来就是。”被她跑了,依那女人的性格可不会就这么算了,想来是肯定会找来青山县报仇。他自己到不要紧,就怕到时候谨儿被她伤害了。这么一想楼清源有些着急,他就觉得这几日有些不安。等下回去就要好好的嘱咐府里的人小心守备着。
“依楼相之见,要如何防备才妥当。”刚刚抛出去的饵他竟然没接,皇帝又继续抛了一次。
九五之尊连续两次向他隐晦的邀请,他还能继续当做不知吗?
“陛下想臣如何做,尽管说。”
“你,好个楼相。”他都已经抛了两次梯子了,楼清源竟还不愿顺梯而上,还让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提出来么。皇帝脸上阴沉的表情犹如暴风雨来临那般难堪。
“好,朕就明说了,青山县这小地方实在不适合楼相这尊大佛定居,朕觉得楼相还是适合在京都城里。”
“陛下,臣是想回来的,只是臣已经年过三十有余,再不成家延续香火,只怕要绝子绝孙了。”
“荒唐,延续香火非得在这穷乡僻壤吗?你回京都也可以啊。”
“陛下是知道的,臣有洁癖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入得了眼,臣爱慕的女子此刻只愿意待在青山县,臣自然也要随其左右,免得被他人捷足先登。”
“朕到不知道楼相何时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竟被一名女子给牵着鼻子走了。”
“哎,臣本命姻缘多舛,若再不把握住这个女子,想来是真要绝子绝孙了。”
“也罢,那朕便允你在青山县暂居,直至楼相后继有人。”
“那臣便谢过陛下成全。”现在已经不是他不想回京都了,是谨儿不愿意啊。
“朕说话算话,但楼相可别是蒙骗朕,若被朕知道你糊弄朕,那你就等着一辈子卖身给皇家,没朕允许不得辞官,不得告老,直至你盖棺那一日。”
“臣不敢。”
☆、第170章 大结局(一)
外头阳光明媚,最是外出踏青散心的好天气。何谨是很想出去走走,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两天总觉得嗜睡,浑身都无力。
这不刚刚吃完早饭,原本还想去院子里去坐坐,结果坐下还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她竟然又迷迷糊糊的想睡了。这可不是好现象,何谨有些心惊的想。
楼清源远远走来便看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以为是她昨晚没睡好。便温和的劝道:“你若累了就进去歇会儿。
何谨只隐隐听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说话,她努力地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在跟她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双眼像被黏住一般睁不开。
楼清源见她实在困极,便轻轻弯下身子将睡美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往内室走去。
平日里谨儿若是醒着是从来都不肯给他好脸色看的,难得今天她能乖顺的窝在自己怀里,楼清源竟然觉得有些不舍就此放她下床。回想上一次这样静谧温馨的画面他都记不起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痴痴的贪看着床上的人儿,此刻两人间的关系多温馨和睦。没有以往的冷脸相向,也没有以往的视而不见。他可以尽情的看着她唯美的睡容,不用担心自己又惹她不高兴。在床边驻足了良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何谨再次醒来时已至夜幕降临,这一睡不知不觉又睡去了大半天。虽说睡了这么久,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精神不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状况比较像她当年患癌时的初期症状,自从穿来这里,她也没办法在做身体复查。难道是她的淋巴癌又复发了吗?如果真的是淋巴癌复发,在这个医疗环境如此落后的时代,她似乎只有坐以待毙。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熟悉,让她不得不做此想法,掩不住的害怕,彷徨无助向她铺天盖地的袭来,可她却找不到人来倾诉。只能满脸忧愁的呆坐在椅子上。
云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一脸忧愁,孤独的坐在那里。心中不禁一痛,她这般模样好让人心疼。而他却不是那个可以心疼的人。默默地走到她身边,半响她好似才回过神来,道:“你回来了,尉迟前辈还是不肯来这里住吗?”
“嗯。”云墨轻应一声,满眼忧心的看着她。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般忧愁,却又开不了口。
“尉迟前辈身子不好,得派个人去照看着,不然他一人独居在那里也不安全。”
“已经派了。”
“龙猫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这只爱宠最近总是跑得不见影子。
“飞了。”他不想听她总是在问别人,他想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忧愁的独坐在这里。
“呵,还是它最舒服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像她好像已经被禁锢在这里一般。
“你想去哪里?”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方,他都会陪着她一起去。
“现在是想去都去不了了吧。”何谨难过的轻声说道。
“………”云墨不明所以地看向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说这个了,我睡了一天了,肚子有些饿了,你能不能去厨房帮我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好!”云墨有些担忧的看了她几眼,才转身出去。
如此过了5天,她更是睡得厉害,几乎不分白天黑夜的在睡觉。这才让楼清源察觉出不对劲。赶忙请来大夫问诊。却不想那大夫搭脉搭了半天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楼清源气急之下将人赶了出去,命下人将附近的大夫都请了个遍。折腾了两天,请来不下20位名医,却没人能诊出个所以然来。可她却越发睡得厉害,这就古怪了。情急之下楼清源想到皇帝每每出门都会应太后要求带上一名御医随行。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轻拍额头,他早该想到的啊。
那梁御医定是跟着皇帝一道出来了,梁御医在太医院医术属顶尖。事不宜迟,楼清源也顾不得现在上门叨扰陛下是否合适。立刻备了马车,即刻前去。
皇帝这几日一直待在青山县,正打算明日就启程回去。这会儿真惬意的坐在庭院里赏月乘凉。却见到身边小随从急急忙忙的领着楼清源像内院走来。
“楼相这会儿过来所为何事?”看楼相那张万年不变的笑面虎此刻竟然忧心忡忡,这到奇了,这楼相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她”走的那段日子里过得行尸走肉,其余时候永远都是那般温文尔雅的笑脸。
“臣恳请陛下将梁御医借上一用。”
“谁病了?”要用上他的御医这人应该是病得不轻的。
“臣近日要娶过门的女子。”
“准了。小安子去叫梁御医随楼相一道前去。”
“谢陛下恩典。”楼清源利索的行完君臣礼便随小随从前去。
“去吧。”上次和他讨价还价,确定只要他后继有人便要重回京都。这会儿他自然是全力配合的。
匆匆将梁御医带至已到夜半时分。也不管是否合事宜便将人直接带到何谨榻边。她依然是沉睡着,楼清源来到她床边,竟吓一跳。文人小说下载
“怎么会这样?”楼清源惊慌失色的问身边的云墨。刚刚他出门时还不是这样的啊。
“刚过午夜时分,她便开始慢慢蜕变。”原本应该是光滑白皙的脸庞,此刻竟然慢慢爬上了明显的细纹。原本应该乌黑亮丽的秀发,此刻竟然夹杂着几缕银丝。原本应该光滑饱满的躯体竟如泄气的玩偶正渐渐地萎缩着。
楼清源赶紧将梁御医请上来问诊,不敢再有半丝耽搁。
梁御医赶紧上前搭脉,从脉象看却看不出异状。但这身子的外貌症状不像平常病症那么简单。梁御医赶忙转身从自带的药箱里拿出一副针灸。
抽出其中一枚,他怀疑这症状与“苗疆蛊术”里记载的血蛊有些相像,却又有些不同。但血蛊里又分了好几种类型。他却知道的不多,书上也没有详细的提到。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便道:“楼相,臣怀疑此女可能中了苗疆蛊术。现下为了确认,臣需在她的太阴穴扎上一针。”
“蛊术?”楼清源大惊,谨儿一直都居住在府里没出去过,怎么会中蛊呢。虽百思不得其解却也知道蛊术的阴毒,忙道:“梁御医快请。”
若真是中了蛊毒,府里必定有不干净的东西,楼清源转身向楼卫吩咐道:“将所有府中下人都集中到大堂,让侍卫守住府里的所有出口,等会儿我要严查。”
“是,属下马上去办。”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梁御医盯着手中刚□□的银针,神情异常凝重。
“是否为蛊毒?”楼清源急切地上前询问。
“是蛊毒,据臣所知,此种蛊毒为苗疆蛊毒之王——血蛊。这血蛊又分好几种。对于蛊毒臣知之甚少,没办法为她解毒。”
“怎么会这样,谨儿从未出过门,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沾上此等毒物。”
“血蛊最有可能是被下在吃食上。只需摄入一星半点后果便不堪设想。依目前的状况看定是摄入了不少。”
“吃食上?”那最有嫌疑的便是后厨那帮人和端碗布菜那帮人。
梁御医又继续说道:“据书上记载,中蛊者前7天最易嗜睡,待到七七四十九天便无药可解,一睡不醒。”
“要如何解?”现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解这蛊毒。他日日都呆在她身边为何没及时发现她的异常呢。云墨自责不已。不,该说他前几日发现了她的异状,想去找大夫,却被精明的她发现进而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排斥找大夫来问诊。如今却成了这般,他当时就应该坚持己见的。
“老臣解不了,血蛊只有找到下蛊之人找出母蛊烧死,否则过了49天即便烧死母蛊也挽回不了。”
“除了这法子还有其他的吗?”找出母蛊烧死,但他怕时间不够啊。
“世上能解此种蛊毒的不出三人,一人已仙逝多年,另一人远在苗疆行踪不定,还有一人已经失踪多年。”
这样的三人,有说跟没说一样。
“梁御医你可有办法缓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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