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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山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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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到有人叫他,他才发觉自己又这么坐了一夜。
“爷,早饭在哪里吃?”
“不吃了,嬷嬷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因为妻子不喜欢丫鬟贴身侍候,所以他也养成了习惯,凡自己贴身的事都自己动手。
“爷,多少吃点吧。有你爱吃的粉丝煲。”只有以前少夫人会做的几项吃食,爷才会多吃上几口。旁的吃食,就这么夹个一两筷子便放下了。
“好!粉丝煲是那次谨儿特意做给我吃的。”他的妻子啊,回到相府里住,他才能安静的回忆她和妻子美好的过去。每每忆起过往,总会忍不住泪湿眼眶,心酸难忍。
下朝后,楼清源独自在御花园求见皇帝。
“楼相有何事?”何谨的死对他的打击不比楼清源少。他到现在还是有点迁怒楼清源,都是他的糊涂,才让寒梅那贱人有机可乘。他没有悲悯伤秋的资格,这几个月来皇帝拼命安排事情给他做。
“陛下,臣要辞官归隐。”
“辞官归隐?朕不允。”皇帝冷冷地看着他,他不允许他今后只想着何谨而活着。因为他不配,他要狠狠地压榨他,让他忙得没时间去多想。
“陛下,臣心意已决。”
“你想辞官,好在后半生过着回忆她的日子吗?你觉得朕会让你如愿吗?她为了你只身一人远赴边塞,你呢?为了那个贱女人竟然害死了她。现在你想辞官,哼,这辈子朕都不会让你如愿的。”当初他就不应该放她去边塞,如果她没去,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如果当时他没放她走,或者他不顾君臣之礼把她抢过来。或许,此刻她还好好的活着啊。
“陛下既然不允臣辞官,那就请陛下将臣发配去边塞苦寒地。好让我陪着她过完此生。”皇帝不答应他辞官,这是他预料中的事。不激上一激他没办法如愿。
“边塞,去那里你就能跟她更贴近了。哈!朕不想让你再见到她,哪怕是来生也不能让你见到她。朕命令你代替朕出巡大渊全国各地。朕一直想肃清贪官*之风,既然楼相想出京都,那就替朕好好看看,好好查查大渊各城的贪官污吏。”你要去边塞守着她,我就偏不如你愿。
“臣遵旨!”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学生,对皇帝的心思他这个老师了如指掌。
“下去吧,不日就出发。”
“臣告退。”
目的已经达成,他越来越坚信自己那个荒谬的猜想。他觉得谨儿或许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他要去游走各处寻找办法。他坚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会有那些奇人异事能帮他找到办法再见妻子一面。哪怕要花去他一辈子的时间他都甘愿。
某偏僻村落
家徒四壁,这屋子只能用这么四个字来形容。茅屋外面修缮的挺整齐,可见屋主不是个懒惰的人。可为什么屋子里会空成这个模样。仅仅只有一张旧桌子,旧桌子上搁着一只老旧的粗瓷茶壶。那张桌子旧得能掉木屑,显然还是经过多次修缮的。两把简单粗糙的自制木凳。就这么孤零零的摆在空荡的大厅。
旁边是一座老旧的灶台,一口缺了角的水缸。水缸用一块木板盖着,上面搁置着一只老旧的木盆。木盆里有两幅缺口的瓷碗。那瓷碗明眼一看就是那种廉价的不能再廉价的粗瓷。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还没等她走近,外间与里间相连的门帘被掀开。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出来。老者看年纪已有古来稀,身子并不硬朗。走没几步路就停下来剧烈的咳嗽。
原来这家里还有别人啊。她以为就这帅哥一人呢。
处理猎物刚回来的帅哥立刻上前去搀扶老者。
“尉迟前辈你怎么出来了!”他是被这个姓尉迟的老者相救。因为头部受伤严重,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于是跟着老者姓尉迟,名修。从他醒来那刻,他只记得自己要保护一个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但是他却失职了,将她遗失在某处。直到某日有一只胖鸟飞来,赖着他不走。他才隐约记得几个模糊的片段。亦记起这只胖鸟叫龙猫,好像曾经被他饲养过。
伤口愈合的那天他原本是要走的,可尉迟前辈病重,因而他只得留下来照顾。从尉迟前辈的脉息看他曾经受过很重的内伤。全身脉络早已损伤,这些年来总是伤痛不止。为了给前辈疗伤,尉迟修只得时不时上山打猎去镇上换银子买珍贵的药材。只能以此来舒缓他的伤痛。
家里会这么穷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所有银钱都拿去换药材了。好在他一个大男人少吃一顿也不算什么。只是身边那只胖鸟却是无肉不欢的主。整日来就想着餐餐有肉吃,没见着肉就鸣叫不断以此来抗议,表示自己受到虐待了。这让他很是头痛。
“整日里睡着,浑身都不得劲。”老者有气无力的声线显得格外虚弱。
“您先坐下,我给你倒碗水。”尉迟修走到水缸旁,从木盆里拿了一只粗瓷碗。倒了一碗递给老人。
“有客人来了,这家好久都没人上门了。”老人接过碗喝了口水。看见一直站在门外的一人一鸟。脸上难得有笑意。
“捡的。”简单明了的回答,却让何谨这个当事人满头黑线。这话说的真够伤人心的。
“啾啾啾啾。”你才是捡的,垃圾堆里捡得。竟然说本大爷是捡的。
某只很不要脸的胖鸟完全忘了它是如何死乞白赖的赖在人家家里不走。还要人家餐餐好吃好喝的待它。
“呵呵,家里就是少了说话的人。姑娘既然暂时没地方去,索性就留在这里住吧。”
“谢谢老人家,我暂时要麻烦你们了。”现在她是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年代。是否处在动荡不安的乱世。贸然出去绝对是不智的选择。
“站着干么,进来坐啊!”老人热情地招呼何谨进来坐,却忘了家里只剩下两张粗糙的木凳。突然想到家里的窘境,老人家有些微的不自在。
“哈,没事,坐外面还蛮凉快的。”好在是初秋时分,外面也不冷。
“还没吃吧,修,得准备晚餐了。”老人家转头对身边一直没出声的尉迟修说道。
“好。”尉迟修起身走到灶台,从悬空吊着的篮子里拿出2个馍馍,一碗咸菜。显然这晚餐只有两人份的,她这个外来客是没有的。
“啾啾啾啾。”又是这个,本大爷不吃这个啦。本大爷要吃肉啊,吃肉啊。本大爷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都饿瘦一圈了。龙猫大人一看仆人拿下来的晚餐立刻围在他脚边边叫边跳。
“修,把你今天打来的猎物拿些过来煮吧。”这样的吃食确实不够分啊。也没办法拿出来招待客人不是。
“要换银子。”那些猎物是他明天一早要去镇上换银子买药材的。
“少吃几贴药也死不了。去拿来吧。”
这会儿何谨从俩人说话内容里了解到,这个家为什么会这么穷。原来是老人家身子不爽,日日都要吃药。估计家里能拿出来的钱都去买药了。现在人家要把这卖药的猎物煮来招待她这个外来客。这实在让人于心不忍啊。就是做给她吃,她都咽不下去啊。
“不用了。”何谨刚要阻止,尉迟修已经把院子里处理过的猎物拿来了。
是一只肥硕的獐子,已经被他剥皮,开膛破肚。
“这是你明天要拿去镇上卖的吗?”
“嗯!”原本今天还有别的收获,因为半路捡了个人所以今天的收获才只有这样。这只獐子是镇上的酒楼前些天就预定的。
“这獐子的内脏呢,那个东西你也要拿去卖吗?”
“扔了。”
“喔,这獐子咱们就不吃了。你把那些内脏去拿来。我来做,今晚就吃那个吧。”这么肥硕的獐子,那内脏可不少呢。他估计这男人以前也不是个过日子的普通人。不然不会这么奢侈的啊。
“啾啾啾啾。”主人的手艺可好了,本大爷终于能一尝一年多来的夙愿了。龙猫大人的哈喇子如飞泄的瀑布般飞流直下三千尺呐。
尉迟修半信半疑的走出去将扔在石板上的内脏去拿回来。何谨跟在他身后一道去。
果然如她所料,这内脏还真不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采了几颗野葱回来。
“我来处理吧,你去生火。顺便给我拿把剪刀来。”
“没有。”家里穷得很哪里有剪刀的。尉迟修依然奉行简洁有力,沉默是金的原则。
“那我怎么剖开这个啊。”何谨一手拎着一副肥肠,一手拿着一个肚。
尉迟修瞄了眼,便抽出随身带着的利刃,道:“怎么剖。”
何谨瞧他那杀气腾腾的模样惊跳了下,又听他问话,才明白过来。这也太那个了吧。她还以为这男人是不耐烦她了要宰了她了。结果人家是拿着这把好剑来帮她剖内脏的。
大爷你能不能别那么严肃啊,人家的小心肝可经不起你这么吓的。
轻拍自己受惊吓的小心脏,便给他比划了一下怎么剖。
那男人二话不说,唰唰几下就搞定。
“好俊的刀法呐。”虽然用的是剑。不过看着切口都是一丝不苟的平整。
“洗,煮。”剖完这些,他舀了一瓢水冲洗干净剑。只扔下两个字就转身去了后院。
“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何谨盘算着将有限的食材做出美味的吃食来。三人一鸟都要填饱肚子才行。
盘算着这些内脏能做卤大肠一份,白切肚,心。咸菜炒肺。又把俩个白馍馍掰碎煮了三碗糊。这些应该能应付三个人的胃口了。
这天晚上尉迟家吃了有史以来最丰盛美味的晚餐。
尤其是龙猫大人这一年多来吃得最满意最丰盛了。
☆、第155章 寄人篱下
入夜的皇城寂静无声;萧瑟的秋风伴着几片枯叶打转飘落。
相府的朱红大门虚掩,丝丝晕黄从门缝里透出。原来府内竟是难得的灯火通明。
自从边塞归来后,楼清源一直就居住在相府,楼家长辈深知他的心境也不强迫。可今晚不一样,楼国公午时从朝堂归来竟带回了这样的消息。他的儿子楼清源不日将前往大渊各地。美其名曰是代替皇帝出巡民间。实则是被远离了朝堂政治中心。首辅的权利实际已被架空。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楼清源一手安排;早些时候他就已经整理好了要带的行李。特别是那副他珍爱的素描像更是亲自包裹仔细放置。今早皇帝允了他出城;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城去。晚上楼家长辈就得到消息赶来相府。
“祖母,父亲;母亲明日一早源儿便要启程出京。归期不定;虽说是皇命难违;也实属源儿不孝,不能时时侍奉在长辈身边。”楼清源知道由于自己的私心却要让各位长辈忧心。实在惭愧;但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然他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源儿;你这一走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一年前刚死了小媳妇,这会儿小儿子又被“流放”一样撵出了京都城。想他们楼家也是一门忠烈,皇帝怎能如此无情说翻脸就翻脸。
“ 母亲放心,儿子会时时写家书回来报平安。”看似被“流放”出京;实则如他所愿。只不好在亲人面前坦白而已。
“哎!造化弄人呐。”这都是什么样的缘分啊,好好的小夫妻一趟边塞行回来竟是天人永隔。看着自己一向爱重的小孙子日渐消瘦,楼老太君于心不忍。或许让他去外面走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祖母不必挂心,源儿自有分寸。”让他自私一回吧,为了心中那股荒谬的念想他选择出京。
“出京以后万事小心。皇上如今还在气头上,待过些时日为父会在皇上面前提提。到时候你定能重回京都。”楼国公一直以为皇帝会迁怒儿子是因为小媳妇的死。
“父亲不必为儿操心,儿子心里有数。”他这次连着自己精明的父亲都瞒过去了。想来皇帝也不会知道真相。这更方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这些都带上吧,出门在外可要小心些。马上就要入冬了,源儿你下个站点是哪里?”郭氏实在不舍儿子又要出京。上次被派去边塞,她就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月。这会儿又被派出京,都不知道何时是个归期。忍不住又开始偷偷抹眼泪。小儿子的姻缘总是磕磕绊绊。一把年纪了也没个知心人在身边,想着都觉得可怜。后悔当初千方百计的刁难何氏。如今虽然想通了却为时已晚。
“郭氏,这些够了。儿子是外出办公不是游山玩水。带多了东西反而不便。”拉拉杂杂一堆带出去累赘不说也不像话。
“我,我不是怕儿子出门在外过得不好么。”她关心儿子,心疼儿子有错吗?
“好啦,别这么哭哭啼啼的,源儿只是外出办公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了。与其让他在这里睹物思人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母亲说的是。”还是老太君看事明白,楼国公和郭氏反过来想想到也是这么个理。
又过了半响。
“爷………该启程了。”楼卫在门外轻喊。
“嗯。”
“天快亮了,城门再过2刻钟就开了。走吧!”
“源儿在此拜别祖母,父亲,母亲。保重!”第一次楼清源觉得自己愧对三位长辈,心酸难忍。可为了他的挚爱,他不得不离京去寻找唯一的线索。
三位长辈目送他离开,良久才转身回厅内。
整个人穿过来,早知道会穿来这古早年代,当时她就该连那套戏服和家里存放的金饰全部带上才是。现在可好这身古琦最新款在这里显得实在太前卫风骚了点。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身无分文,还得寄人篱下啊。
这件衣裳实在不适合穿出去,何谨只得忍痛换下。可尉迟家也没件合适的衣服供她替换。不得已,尉迟前辈去村里借了一套粗布衫回来。
“修,明天一早你们去镇上,顺便买两套衣裳给何姑娘替换。”
“嗯。”尉迟修头也没抬只顾着擦拭自己的配剑。这把剑从他昏迷醒来时一直握在手里没放开。想来一定是自己曾经的爱物。
衣服暂时解决,现在的关键是今晚她要睡哪里啊。尉迟家内室只有2个房间,一间大点的内室放着一张简陋的木床,想来应该是老人家睡的。另一间较小的内室只有几块木板随便搭了成的简易床。突兀的是旁边竟然放着一个铺着白色兽皮装扮的很舒适的鸟笼。 不用猜都知道这只鸟笼是谁的地盘。不过那张木床实在不像是能睡人的,上面放放东西还差不多。人睡上去她都怀疑半夜会不会塌了,或者滚下床来。
只有两个房间还各有主人,她这个寄人篱下的不知道今晚要睡哪里去。主人家没做声,她也不好多问,只得坐着干等。总不能也跟那只不要脸的胖鸟一样,主动要求,主动争取福利吧。
“前辈,晚了您该去睡了。”老人家身子骨弱,已经频频打哈欠。尉迟修便上前去搀扶老人家回房。
“呵,好!不用扶我,这几步路我还吃得消。”实在累得不行,这副破皮囊稍微折腾一下就疲累。也不在推辞,便起身往屋里走去。快到内室门口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随转头叮嘱道:“修,何姑娘今晚的住处你安排下。”
“嗯!”
总算是想起还有她这个客人的住宿问题了。今晚的住宿问题啊,不过统共就两个房间。还能怎么安排?
“你睡我那间吧。”尉迟修也不啰嗦,走到自己的房间,将床上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随手整理了一下,放置一边。
反正是秋天还不算太冷,不用盖被子也冻不死人。索性将唯一的一床薄毯也给了她。
“喔。”那你要睡哪里?这种话她是问不出来的。屋子里很明显就这么几个房间,他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自己,不用问都知道今晚他得趴在桌边过一夜了。今天一天她经历了太多事实在也没有矫情的力气。今晚就做个自私的人吧,先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再想想法子。
一大早尉迟修就起床开始整理今天要带到镇上的猎物。昨天一头獐子,前些天炼制好的皮毛今天也一起带去。等换了钱回来,要买药材,还要买两套衣裳。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木匠店定制张床回来。毕竟房间里的那张床他自己睡睡到也没什么。可她到底是个姑娘家,总不好让她晚上睡觉还提心吊胆着怕掉下床吧。定了床回来估计就没钱买粮食了。也罢,自己身手不错,多去几趟山里就是。
等他打点好一切,还没见人出来。只好过去敲门,再不出发就赶不上集市了。
“笃笃笃……”不紧不慢的敲门声规律的响起。
“喔,唔唔唔。”何谨正睡得迷迷糊糊时被几声敲门声扰醒。
“啾啾啾啾”本大爷昨晚睡得迟,仆人忒不厚道了,竟然一早就来扰它清梦。
没见回应,尉迟修又敲了几下门。
“谁一大早就扰人清梦啊,还让不让人——”正睡得迷迷糊糊间,何谨以为又是自己的助理小陈。反射性的脱口而出,突然记起自己昨天那诡异的经历。才意识到门外是站得不是自己的助理,她现在正寄人篱下呢。
“喔………”竟然一大早就得罪了主人,喔她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门外的人耳力极好,早将门内的丁点声音都听得仔仔细细。想不到这女人起床气这么大。
“该起了,要去集市。”不知道为什么尉迟修对这个女人总有一股熟悉感。话里间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疏远。
“这就来。”再不能赖床了,寄人篱下却还要人家主人亲自来叫。她这样是不是太不识相了。
得到回应,尉迟修便转身去院子里打水。
一刻钟后,一男一女一鸟出发去集市。
所有东西都男人拿着,好在他够强壮,也没觉得吃力。虽然扛着一大包东西,却还是健步如飞。
反而是后面轻手轻脚的女人慢吞吞的走着。真不能怪她走的慢,实在是没吃早饭,手脚无力啊。
男人走几步都会时不时回头留意身后的女人跟上来了没。不过女人的速度实在有些慢得过份,不禁皱了皱眉眉头,倒也没催促。仍然等在原地,等女人慢吞吞的赶上来。
“你慢了。”尉迟修面无表情的的说道,却没抱怨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我饿。”何谨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些年来她很注重养生的好不好,一天里最重要的就是早餐。无论多忙她都不会省下早餐。可今天竟然没吃早餐就要赶路。
“到集市给你买。”哎,兜里真没几个铜板啊,盘算着要买的东西都是刚刚好的。现在买一份早点都不知道钱够不够了。
“真的,那就好!”一听到镇上就给她买早餐,何谨两眼冒光,心里便有了盼头。还以为尉迟家是从不吃早餐的。
“走吧。”
“好嘞。”一改之前有气无力样,立刻打起精神来赶路。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电脑维修中,可能这几天不能及时更新。
☆、第156章 推销手艺
一顶雕绘精美的华轿进入青山县;轿旁有个相貌端正的带刀护卫;后有一辆大型马车紧跟其后。一行就护卫便有十余人,即便主人想低调行事都难。 更何况青山县这样的小镇,见此排场无一不惹人侧目;驻足观看。
“楼卫?”有丝黯哑低沉的嗓音自轿内传出。
“是,爷。”
“就是这里吗?”根据隐卫查到的消息称这个小县十多年前隐居了一位高人。故他才不远千里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
“是的;爷。根据线报确实是在这个青山县。”
“找个酒楼落脚。”
“是的,爷;属下已打点好,前头就是潇湘园,等爷一到,就可开饭。”他家主子身份尊贵,理应在达官贵人的食园用饭才是。只今次主子不想惊动当地官绅。所以他才挑了一间当地最高档的酒楼作为青山县的落脚处。
“嗯!”曾经是一个特别挑剔的主;如今是什么都不在乎。
华轿停在潇湘园门口;一名俊秀的男子步出华轿,他;一身不俗锦衣,身形削瘦颇似书生。但顾盼间,总透露着掩不住的尊贵气质。
潇湘园内的掌柜一见来人,便急急忙忙从柜台后出来,上前热络道:“爷总算来了,饭菜已经备妥。是现在就用饭吗?”
楼清源淡声道:“好!”语毕,便走进酒楼。他完全无视一楼客人的打量,也没注意周遭环境。直接上最顶级的二楼雅房。
楼卫紧跟其后,靠近掌柜时又交待道:“爷,一路奔波食欲不佳,你快去准备些清爽开胃的菜色来。”
“是是,小的马上去准备。爷儿可还有啥吩咐的。”
“请店家安排他们,随一般人用饭即可。”楼卫又指指门外的护卫们道。
“爷,放心。”
“去吧。”交待完楼卫快步向二楼走去。
楼清源倚在护栏旁,不经心地瞧着外头的街道。
“爷,等会儿属下便派人去打听清楚高人的住处。”
“嗯。”
为了夫人,他家大人甘愿出京都,远离政治权利中心。几乎每晚主子都睡不安稳,每每都在半夜惊醒,于是又是一整夜望着那副画像直至天明。
如今主子还出动隐卫到处打探江湖上的隐士高人。他都担心自家主子已经走火入魔。
刚进城,尉迟修便带着何谨去买了一份早饭。有的吃,不用饿肚子走路,何谨顿时眉开眼笑。
边走边吃,紧跟在男人身后。
“接着我们要去哪里?”
“先去酒楼将这獐子卖出去。”这只獐子确实肥壮,约摸有25公斤,一般獐子都只有二三十斤重。
“这么一只大獐子能卖多少钱啊?”纯粹是好奇,不知道古代的物价怎么样。
“五、六百文。”獐子的价钱比猪肉还便宜。
“才这么点?那你平时都会打到那些猎物呢?”
“有什么打什么。”对打猎他并不是老手,只是觉得自己身手不错。所以见到什么就打什么。他并不懂得怎么寻找大型猎物。
“喔!”又是这么简短的回话,完全让别人没继续说下去的*。这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合适的聊天对象。她还想着两人一路上不说话会不会太闷了,结果就是她想太多了。人家可能还觉得她话太多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潇湘园后门。厨房打杂小弟见尉迟修来了,忙迎上去道:“今天来得有些晚了。”
“嗯。”尉迟修面对别人的热络并没有多少表情。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打杂小弟好像习以为常,也不在意。看到尉迟修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女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是谁啊,怎么会和阿修大哥一起来的。”人家阿修大哥是他老姐看上的男人哎,怎么能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给抢走呢。打杂小弟顿时对何谨极为不友善。
何谨被这个尖嘴猴腮的少年弄得一头雾水,她好像还没说话吧。怎么就得罪别人了呢,这是什么情况。
“我暂住在他家。”好吧,她是寄人篱下。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一个女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住到男人家里去的。”竟然还住到阿修哥家里了,这样他老姐还会有机会吗?不行他得想办法把这女人从阿修哥家里赶出去才是。
“吴阿狗,你个小兔崽子,倒个垃圾都能磨蹭半天。”突然一阵女子的大嗓门从后厨房传来,话音未落,便见到一个长得十分魁梧壮硕的女人从狭窄的后厨房出来。
她都怀疑这女人会不会卡在这狭小的走道上啊。
打杂小弟吴梦被自家老姐的大嗓门惊得一抖一抖。见大姐已经出来找人了,忙讨好的迎上去道:“老姐,你看阿修大哥来了。”
只要搬出阿修哥,保证他姐母老虎变成小猫。
“阿修哥,来了啊。哎呦,死小孩,你怎么不早说呢。这这发髻可有乱了。”吴大妞肥胖的大饼脸有些微红,紧张地不断揉搓着油腻的围裙。时不时还将油腻的手往两鬓发上抹。
“姐,现在问题关键不是这个,是阿修哥有了别的女人了。”
“什么,别的女人,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跟老娘抢男人,简直就活得不耐烦了。”吴大妞一听小弟的话顿时摇着肥胖的身子往门口移动。
尉迟修一手拿着獐子,一手拎着几张皮毛面无表情的站在后厨门口。何谨好奇东看西看,这潇湘园据说是青山县最大的酒楼,可她看这后厨的卫生真不觉得这酒楼有多高档。一个酒楼,后厨的卫生垃圾成这样,实在不能让人觉得它有多高档。
“阿修哥,你来了喔!”吴大妞抖动着满脸的肥肉故作娇羞道。果然看到尉迟修后面跟着一个女人。这让吴大妞顿时脸色难看。
“獐子。”尉迟修不耐的将手中的獐子往前递了递。
“阿修哥,这女人是谁喔?”吴大妞忽略尉迟修手上的獐子,答非所问。
又问她?何谨无辜得指着自己,她什么时候这么有关注度了。
“就问你,你个老女人装什么傻?”吴大妞非常不满何谨的故作无辜。打从心底里已经将何谨认定是自己的头号情敌。
“我,老女人?”靠,她是有三十多了,可人家她保养的好,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无论左看右看都比眼前这胖女人要年轻多了。
“吵什么吵,大妞,阿狗你们姐弟俩都死哪去了,还不给我滚进来。”如雷鸣般的暴吼从后厨房传来,那声音直可地动山摇。门外的人除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其余三人都忍不住瑟缩着脖子,双手捂着耳朵。生怕被这狮吼功给震聋了耳朵。
随声而来的是比吴大妞还壮硕一倍的男人,这男人简直就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大山。走步路都可以造成地动山摇的后果。
“妈了个巴子,你们俩个小崽子还要不要干活了。快进来,掌柜的刚刚又出了个难题来。你们俩还有闲工夫在这个废话。看老子不打死你们。”说着,三人竟没打声招呼就要往厨房里钻去。
“喂,等等。”怎么这样就走了,这獐子不是他们酒楼定下的吗?
“干啥?”山一样的男人转头问道。
“这獐子不是你们酒楼定的,怎么不要了吗?”何谨指指旁边一直没做声的尉迟修,那只獐子还被他拎在手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人家后厨的人都要走了,他竟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呆呆的站着。眼睛看着远处,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何谨顺着他的眼看去,只见酒楼正门前停着一顶雕绘精美的华轿。几个身穿青衣的护卫训练有素的守在门口。
“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一看就是某一个大人物来了,这古代什么不多,就是那种大人物超多。
“没什么。”他只是觉得那样的场面好像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山一样的男人突然想起这獐子是他们酒楼前几天向人家预定的。于是问道:“獐子多少钱?”
“600文。”刚刚路上尉迟修说五六百文,那就600文好了。何谨比了个6的手势。
“500文,不能多了。”看这獐子都是肥硕极了,不过600文也就勉勉强强,不过今天他的酒钱还没着落呢。
“你们自己预定的东西还还价有这么做生意的吗?”这大山一样的男人竟然还这么吝啬。摆明着就是个从中扣钱进自己腰包的主。
“要不要卖随你们。不过——”男人还未说完的话被后面赶出来的掌柜的打断。
“吴阿三你还有时间在这里瞎搞,快进去,你做得那些个菜,人家贵客眼都没扫一下就退出来了。还不赶紧进去想想办法。”掌柜的气不打一处来,这吴阿三拿得出手就这么几个菜,偏偏人家贵客一看就知道是大地方来的。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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