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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黑市拳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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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过了十分钟,飞燕虽然气喘得很厉害,出招的速度和力度也下降了大半,可她就是不放弃,一昧缠着我打。我实在不忍再打下去了,对飞燕说你放弃吧,别打了。飞燕一边打一边说我不可能放弃,我一定要赢。我说你根本不可能打赢我,何必再打下去?飞燕说我一定要赢,我不能输。
飞燕说这些话,让我觉得她真的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真的很累很累,似乎有什么事让她挂心,才能使她一直坚持下去,到底是什么事让她不得不支持这么久?
我闪开飞燕的一掌,飞燕由于实在太累了,收势不住而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我站在一旁,看着她单膝跪在,双手撑在地上,头低低地垂着。此时如果我趁机偷袭,绝对是一个好机会,可看着飞燕这个样子,我根本下不了。
飞燕慢慢地抬起头,很慢很慢。即使她抬得再慢,也终有抬上来的时候,我看见她双眼盯着我,眼里没有恨意,没有悲伤,只有一种绝望的眼神。这种眼神,小时候我看到过,而且还吓得我赶紧避开,到底在哪里见过?隔了这么多年,我一下子真的想不起来。哦……对了,小时候在电视里看过,那是一匹母狼,她的孩子被几名猎人捉出了,她无力去救她的孩子,眼里流露出绝望,那种只有在绝望中的母亲才会有的眼神。
飞燕慢慢地站起来,很慢很慢,她在凝聚着全身的力气,准备作最后一击,就像那匹母狼一样,为了救她的孩子,作最后一击。我被飞燕的眼神吓着了,不敢大意,全身每一粒细胞都准备接受飞燕的最后一击。
突然,飞燕一蹬脚,像一支箭,不比一支箭还快,直向我冲来,她没有用拳头,而是用右肘子直接攻击我的头部。如果打得好,肘击的力度绝对比黑头的力度大得多,飞燕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用肘去撞我的头部。我不敢大意,连忙使出太极拳,一牵一引,免强将飞燕这一肘击化解,然后使出擒拿术,左手向上拉着飞燕的右手,使她的右手锁着她自己的颈部,令她动弹不行。飞燕的左手还能动,我这样贴身锁着她,正好给了她一个大好机会,她左肘撞向我的腹部,由于我锁着飞燕,不想放开她,所以我硬受了她这一肘击。幸好,飞燕已经力度透支,击出的左肘没有多大的力度。
我心一狠牙一咬,举起右手,成刀手直接打在飞燕的颈部,我的力度用得恰到好处,只想将飞燕击晕,对她的身体没有什么伤害,再加上她实在太累了,受了这一击,便晕倒在地。
………【第十九章】………
杜一平在送飞燕去海新医院的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我知道他心里在怪我,可我也身不由己,毕竟场上无父子。韩美坐在我旁边,平时她最多话说的,此时也一句话都没有,她的脸向着车窗,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否也在怪我。良哥留在赛场,等拿了我的奖金才去海新医院跟我们会合。
去到海新医院,杜一平抱着飞燕到处找医生,我想去帮他挂号,韩美拉拉我的手臂,最后还是韩美去挂号,我一个人在医院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他们这样子,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坐了很久一会儿,郑如经过大厅时,看见我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便走过来,很奇怪地问张凡,你不是有医院恐惧症的吗?现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我说我打伤了一个人,我想她现在正检查着吧。郑如听我这样说,很担心地问怎么回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主动去打人的。
我心里苦笑,郑如还以为我仍然是跟她一起念小学的张凡,这么多年,我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再也不会是以前的张凡。我说她真的是我打伤的,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郑如还是不相信,觉得我不可能会打人,更不可能会打一个女人,她说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看看。
郑如去帮我查看飞燕的情况,她刚走,良哥才匆匆来到海新医院,他一看到我,便问飞燕怎么样了?我看了良哥一眼,说不知道,我一直坐在这里。良哥看着我,明白我此时的心情,于是问我妹妹呢?我说刚才她去挂号了,还没有回来。良哥坐在我旁边,塞给我一团用旧报纸包着的东西,说这里两万块,你赢的奖金。我拿着两万块,心里觉得很烦躁,随手想将那两万扔出去,想一想,还是把它收回来。
良哥拍拍我的肩膀,没有再说话,拿出香烟叼了一根,刚要点火。郑如走过来看见了,连忙说这位先生,这里不可以吸烟的,要吸烟请到外面。良哥急忙收起香烟,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光想着事情,一时间忘记了。郑如跟我说想不到你打的那人还是个女的。我和良哥一起站起来,问她的情况怎么样了?郑如说我问过医生,医生说她没什么问题,受的只是一些很轻的皮外伤,应该是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我松了一口气,说谢谢你,郑如。郑如问张凡,你怎么回事啊?
良哥见如此阵势,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比较好,他对我说去看看飞燕,然后就踩着西瓜皮逃了。
我不知道如何跟郑如解释,既不能将我打黑拳的事告诉她,更不能骗她,只对她说我不知道。郑如一听就生气了,说好啊,张凡,长能耐了,居然打起女人来。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也迫不得已的。郑如问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打她?我说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师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我把她打伤的,所以才来到医院。郑如说张凡,你再不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真的要生气了。我甚感为难地说郑如,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出现这种状况,我也不想的。我答应你,以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郑如见我不肯说明是怎么回事,虽然心里着急,亦无何奈何,说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要去查病房,不管你了。我说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她怎么了。
我看着郑如走远,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才去看飞燕,走着走着,想起我还不知道她在哪间病房,上哪看去啊?于是拿出手机给韩美打了个电话,韩美告诉我飞燕的病房在502。我上到五楼,找着502病房。良哥和韩美在502病房门口坐着,见我上来到,韩美站起来叫了我一声,我向她点点头,问飞燕的情况如何了?韩美说医生说问题不大,飞燕只是疲劳过度,睡一觉应该就好了,只是她到现在还没有醒。我对韩美说已经凌晨两点多,你跟良哥先回去吧。韩美说那你呢?我说我就在这里。韩美说我也在这里陪着你。我说韩美,你明天还要上班的,快回去睡觉,不然上班就没有精神了。良哥,你跟韩美先回去睡觉吧,我和一平在医院就行了。
良哥站起来说那我们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我说行,你们回去吧。良哥对韩美说妹妹,我们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去吧。韩美说哥,我想在这里陪着小凡,要回,你自己回。我说韩美,我又不是病人,不用你陪,你跟良哥回去。韩美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我回去。
韩美依依不舍地跟着良哥走,走到转角时还回头看我一眼,我挥挥手让她安心回去睡觉。
走进502病房,我看见杜一平坐在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师妹。床上的飞燕睡得很熟,她跟韩美一样年轻,可在她的眼角已出现一道鱼尾纹。杜一平看到我进入病房,指指另一张椅子,没有说话。我坐下后,刚想说话,杜一平马上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不让我说话。我们就这样坐着,谁也不说话。
坐了很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病床上躺着的飞燕喃昵地说着梦话,她越说,面上的表情越恐惧,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明明”“明明”。杜一平听着飞燕说着梦话,知道她梦见了一些令她害怕的事,很着急,轻轻摇着飞燕,口中不停地轻说师妹,别害怕,师兄在这里,师妹醒醒。
飞燕说着梦话,突然猛地坐起,眼睛睁开,大声带着哭泣喊明明,快回来。
杜一平看见师妹还是被恶梦惊醒,连忙坐在病床上,左手轻轻环着飞燕的颈部,右手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说师妹,没事了,有师兄在,没事了,不怕不怕。
飞燕还是害怕了很久,等她慢慢镇定下来,才看清环抱着自己头部的是一起学武好几年最让她信任的师兄,她叫了一声师兄,又痛哭起来。杜一平就这样环抱着飞燕的头部,没有说话,由得师妹大哭一场,她肯定受了很多苦,由她痛快地哭一场,会好一点。
飞燕哭了一阵子,终于慢慢由痛哭转为抽泣,再慢慢停止哭泣。杜一平帮飞燕擦干眼泪轻声地说师妹,有师兄在,没事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师兄说,师兄一定会帮你。飞燕叫了一声师兄,又想要哭,杜一平连忙说师妹,别哭别哭,好好跟师兄说。飞燕这也止住眼泪,将事情的原由跟我们说。
原来,林燕燕两年前与苗正龙结婚之后,夫妻俩也挺恩爱,在该年就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苗明明。谁知,喜事过后,祸事也跟着来,苗明明刚满一岁时,一次发高烧,去到医院检查之后,发现他感染了肺炎才引发高烧,由于这种肺炎较为特殊,得动手术才能彻底治愈,否则现在虽然暂时退烧了,过几天还是会复发,可是手术费得要五十多万。五十多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更何况他们家只有靠苗正龙一个人那二千多块的工资维持生计,这五十多万,他们去哪里找啊?
小明明痛苦着,苗正龙与林燕燕更是痛苦着,可苗正龙只是一家公司里最普通不过的小员工,一无关系,二无后台,三十万更是连做梦都不敢想。林燕燕看到自己的儿子受着病魔的折磨,真恨不得自己替儿子受苦,将儿子的病转移到自己身上。正当他们夫妇两束手无策时,林燕燕的一个朋友的朋友跟她说打黑拳如果赢了就可以赚到很多钱,凭着林燕燕的功夫一定可以赚够三十万为儿子治病,如果林燕燕愿意去,他可以介绍她进场打拳。初时林燕燕还在犹豫着,她丈夫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她打拳,所以她自从嫁给苗正龙后就没有再练过拳,生了小明明后更是将全部心血放在小明明身上,做一个全职的贤妻良母。现在儿子病得如此严重,急需要钱来动手术救命,在衡量再三之后,她决定瞒着丈夫去打黑拳,希望能赢够儿子的手术费。
林燕燕从老家请来母亲帮忙照看明明,自己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匆匆重温以前学过的武术,便准备开始上场与人格斗。林燕燕的那个朋友的朋友认识赤虎帮的人,于是将林燕燕介绍给赤虎帮,老鹰看过林燕燕的功夫后,对她大加赞赏,也了解到林燕燕的处境,所以才让她进场打拳,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林燕燕要帮赤虎帮打拳,只要赢了,有多少奖金她就拿多少奖金,赤虎帮不要她的佣金。
一来,林燕燕是瞒着丈夫来打拳的,长久下去他肯定会知道,二来,她自己本身也不想打这种黑拳,为了儿子的手术费,才逼于无奈来打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答应加入赤虎帮打拳。幸好老鹰也是穷苦人出身,当年他进场打黑拳也是迫于生计,他很明白林燕燕的感受,他帮林燕燕在老虎头面前说了不少好话,最后老虎头才点头让林燕燕进场打拳,不过她一定要作为赤虎帮的拳手去打,只要她打赢十场,她就能离开赤虎帮、离开黑市的拳坛,她所赢的奖金也全部归她。
每个拳手为任何一个帮派打拳,只能赢了,不但为该帮派赢得大量的金钱,更能在外人面前显示本帮派的实力,让外人觉得本帮派实力强大,不容外人欺负。林燕燕那些佣金在老虎头看来只不过是一粒米大小,他要的不是一粒米,而是一只大西瓜,所以老虎头才急于拉林燕燕加入赤虎帮,为赤虎帮打拳,只是林燕燕无论如何都不肯加入,所以他才不得不退步,允许林燕燕赢够十场就可以离开赤虎帮,退出黑市拳坛。
就这样林燕燕为了她的儿子,取名飞燕,开始了她的黑市拳坛生涯,她连赢了四场,直到遇上了外号叫饿狼的我。
林燕燕活着实在太累了,她一面要照顾儿子,一面又要不停地练拳去应付一周两场的格斗,像我这种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已成为他人母亲的林燕燕?
听林燕燕讲完之后,我默默地坐在一旁,没有作声。我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林燕燕的故事已经深深感动了我,只是我不想将我的内心表露出来。杜一平抚摸着林燕燕的头,说师妹,师兄在你身边,以后你就不用去打黑拳了,师兄会想办法帮你的。林燕燕说师兄,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去打黑拳的,我觉得很累很累。杜一平说师妹,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累了,现在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林燕燕突然想起了什么,慌慌张张地说师兄,这里是医院吧?我不能住院的,明明需要钱动手术,我更不能白白地将钱浪费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得出院。杜一平说师妹,钱的事情你冰别担心了,一切事情都有师兄在,就像你小时候那样,什么事情都喜欢找师兄帮忙的,现在明明病了,更得要找师兄帮忙了。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明天医生检查过了,我们再出院,好不好?林燕燕着急地说师兄,不行啊,住院很贵的,再说明明的手术费还远远不够,我不能再浪费钱了。杜一平安慰她说有师兄在,没问题的。再说钱都已经交了,要是不住就白浪费钱了,师妹乖,好好睡觉。林燕燕带着睡意地说师兄要答应我,等我睡着之后才能走。杜一平说好,我一直陪着你。
杜一平像哄小孩一样把林燕燕哄得再次入睡,林燕燕确实太累了,她的眼睛看着杜一平,看着看着,眼皮渐渐下垂下垂,最后完全闭上,她睡得很熟很甜,仿佛又回到小时候,那时只要有师兄在,什么都不用害怕,因为一切事情,师兄都会帮她解决。
………【第二十章】………
天快亮了,杜一平定神看着林燕燕,确认她已经熟睡,然后示意我跟他出去,于是我跟着杜一平轻轻走出病房,坐在走廊的坐位上。
我刚要开口说话,杜一平已抢先说张凡,谢谢你手下留情。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内疚地说一平,你不是说反话吧?我也不想的,可上到擂台,真的没办法。杜一平说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状况。我将一直拿在手上用旧报纸包着的两万块递给杜一平,说这两万块,是刚才打擂台赢的,我不该拿这钱,你帮我还给飞燕。杜一平没有接,说你打赢的,就该你拿奖金。我说飞燕需要钱救孩子,才迫于无奈去黑市打擂台,这钱我绝对不能拿。虽然我在黑市的擂台赢了她,可她在我心中的擂台赢了我,所以她更该拿这笔奖金。一平,你什么都不要说,帮我拿着钱给她。杜一平说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我说无缘无故的,我给她钱,她可能不肯收,你是她的师兄,你拿给她,比较合适。
杜一平想了一下,说好,我就代我师妹收下。谢谢你,张凡。
我苦笑一下,没有再说话,起身离开。
出了海新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天已经大亮了,我却没有感到一丝丝轻松,胸口隐隐有点发痛。我知道这是之前跟光头打擂台留下的后遗症,医生说那两条胸骨虽然接了回来,但并不能做到和原来的一样,偶尔还是会痛的,只要休息得好,注意少做高强度运动,问题不会很大。我听完医生说的,不以为然,我这种打黑拳的人,每天练拳,就是极高强度的运动,除非我放弃打拳。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可如果我放弃打黑拳,那我又能做什么?那一百万,我什么时候能得到?
摇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种纠结的问题,正想举步离去,突然胸口觉得很闷,大脑晕晕沉沉的,周围的事物看起来模模糊糊的,双脚站立不稳,跌坐在台阶上,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双脚却怎么也用不上力。
张凡,你怎么了?模模糊糊中,有人很焦急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四下张望,周围的人都两个两个重叠起来,看不清是谁在叫我。
在我还在闻声寻人的过程中,一双手用力抓住我的右臂,那人很焦急地问张几,身体哪不舒服吗?我向右望去,那人穿着一身白色衣服,是天使吗?可她的脸怎么那么模糊?靠近点看,近到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才看清,原来是郑如。
我问郑如,你不用上班吗?怎么跑出来了?郑如说我值完夜班,刚好现在下班回家。你怎么回事啊?我远远看见你站着站着就跌倒了,哪里不舒服吗?我说可能太累了吧,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头脑晕沉沉的。没事的,我一会就好了,你先走吧。郑如说这怎么行,我带你找医生检查一下。我说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会没事的。郑如说出于我的职业道德,我不能见死不救,你必须跟我走。
她说完,不由分说地将我从地上拉起。我全身很难使得出一点力,也全凭郑如将我拉起,几乎将整个体重都依在她的身上,头脑晕沉沉的我居然还有时间去奇怪瘦瘦的郑如哪来的力气支撑起我的体重。郑如很艰难地将我扶入医院,然后又很快帮我找来医生。
经过医生的一系列检查,终于得出了结果,我得的是低血糖,不过也不严重,只要适时地补充一下糖份就可以了。在医生的要求和郑如的坚持下,我只好任由郑如将一瓶葡萄糖输液挂起,然后又将另一端的针头插在我的左手手背的血管上。郑如将这些工作做完了,坐在我的左边,看着我输液。
我知道郑如昨晚值夜班,一晚都没有睡,不忍心让她陪着我继续熬,于是对她说你看我现在很听话地坐着输液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早点回家美美地吃个早餐,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呢?郑如说不行,由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我今天不用上班,现在就是你的个人护士,在你输液的过程中,将由我全面照料,你应该感到很荣幸的。我说我当然感到荣幸啦,有你这个护士长照料,我感到非常荣幸,一般人哪有我这样的待遇啊?不过你刚值完夜班,应该很累很困了吧?我这么大一个人了,你不必再在这里陪着我的,还是早点回去休息。郑如说没关系的,我们做护士的,即使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时也是家常便饭,早就习惯了,等你输完液,我们再一起走。我还想继续劝郑如回家休息,郑如干脆耍赖地说我现在很困了,回不了家,我得坐在这里小睡一会,你输完液再叫我。
她说完之后也不看我的反应,坐着椅子上双手抱在前面,直接闭上眼睛。郑如都这样子了,我再说什么都显得我很啰嗦,于是也不再说话。
我们两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郑如居然真的快要睡着了,刚开始她的头还是慢慢地下垂,再猛地抬起来,她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接着又开始闭着眼睛点头了。
看着郑如这个模样,还真是觉得蛮有意思的,我不由得多看几眼。穿着白色便衣的她由如天仙一般,美如天仙却与人十分亲近,应该跟她的职业有关的,试问一个黑口黑面再加上冷若冰霜的人当护士,不把病人吓得旧病未去新病又来才怪。眼前这个摇摇欲睡的天仙,真的让人想亲一口,不能再盯着她看了,否则再看下去,我的色狼本色就要显露出来。
我转过头,望着墙上的时钟发呆,慢慢等着瓶里的液体输完。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有一物体慢慢地落在左肩,然后停在我的左肩上,我转过头看,不觉得失笑,原来郑如由于昨晚值夜班,实在太累了居然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不忍惊动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身体往下沉少少,让郑如的头部能更舒服地枕在我的左肩上。
我们此时的姿势实在太暧昧,其他病人还好,他们不认识我们,只是将我们当成是一般的情侣,女朋友陪着男朋友到医院输液而已,没有什么稀奇的,可医院里的医生或护士就不一样了,郑如是海新医院的护士长,医院里大多数医务人员都认识她,看见她枕着我的肩膀睡着了,走过时不免多看几眼,一些年纪较小的小护士更是边走边掩口笑,走过了还回头看多几眼,还与同行的人小声地交头接耳。与其说他们是看郑如,倒不如说是看我更准确,都是同一间医院工作的,能天天看到郑如,此时多看一眼少看一眼也没什么打紧的,在一个美女的衬托下,我反倒成了众人的焦点,她们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美女众多海新医院里,郑如的漂亮绝对可以说得上是鹤立鸡群,追她的医生不为少数,追她的病人更是数不胜数,可她却不为所动,所以医院里的人都很好奇海新医院里的郑大美人的择偶标准会是什么,现在看见她刚值完夜班,不回家休息,居然陪着一个男人在医院里输液,而且她还累得枕着这个男人的肩膀睡着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凭什么就能得多郑大美人的特别照顾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等等,我虽然不是什么迷倒万千少女的大帅哥,可应该也不是什么牛的那什么吧?)
其实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很正常的事,自小郑如就对我很好,小时候被人欺负挨了打,我不敢一身伤痕回家,都是她带我去找她妈妈擦药的,虽然那时候我对人总是不理不睬的,性格怪僻到妈妈不爱姥姥不疼的地步,郑如却不和我一般见识,总是对我很好。现在有她陪着我,我似乎又回到以前的日子,那些很单纯的日子。
胡思乱想中,一夜未睡,我也迷迷糊糊地找周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将我惊醒,张开眼才发觉自己也枕着郑如的头睡着。郑如似乎早就醒了,不过见我枕着她的头睡着,也不叫醒我,任由我枕着,看到我醒来,对我一笑,我也对她自嘲地一笑,说不好意思,我也睡着了。郑如说你手机响了。
哦,那我先接个电话。我连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屏幕,原来是韩美打来的。我刚接通还未来得及说话,另一头就传来韩美的吼声,张凡,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打电话问过一平,他说你早就回去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到?对于韩如时大时小的声音,我已经习惯得将大声当小声了,我说别那多大声嘛,吓着我就不好了。我现在跟郑如在一起,过一会再回去。
不知道为何,我刚说完,韩美的声音立即显得有点怪怪的,她说哦,那就这样吧。
挂掉电话,郑如问韩美的电话吧?我说嗯,我这么久没有回去,所以她打电话过来问一下是什么原因,没什么事的。郑如说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她?我不解地问告诉她什么事?郑如说就是你低血糖的事,现在正输着液。我说不用了,这点小事,用不着写大字报向世人宣告的,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告诉他们了,免得他们为我担心。郑如说随便你咯,你这么大的一个人,要自己注意才行。我说是,Madam。
又过了一会儿,郑如看看瓶子里的葡萄糖液体也输得差不多了,帮我拨掉针头,让我坐在原处等着她,然后便将瓶子、针管等等一些物品拿到指定的地方放好,再回来对我说走吧,今天陪我去吃早餐。
………【第二十一章】………
天空的确很晴,我的心情跟天晴没有什么关系,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于是最终决定什么都不想,顺其自然,有句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事情一到自然就会有解决的方法了。
当我回到良哥家时,家里只有韩美和杜一平看电视,这个时候,良哥肯定是去买菜了,自从杜一平过来当我的陪练,他就闲了起来,自觉地担当起买菜重任,杜一平在,我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平时吃喝都是在这里,晚上陪我训练完再回到他租的房子睡,倒时韩美,她这上班一族,虽说朝九晚五是比较轻松,可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她怎么还窝在家里看电视?
韩美见到我回来,眼睛都没有离开电视,当是没有看到我。倒时杜一平显得有点不自然,当我走到他们跟前时,他站起来,都不敢看着我,手脚好像放在哪里都不合适似的,想要对我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我很奇怪地问一平,搞什么啊?跟你师妹相见了,却变了另外一个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杜一平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他说张凡,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我说你说,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开口啊?韩美这会也不看电视了,目不转眼过看着我跟杜一平,很好奇地想知道我们要商量什么事。杜一平说是这样的,之前你跟我说,如果我来当你的陪练,你就给我五万块,我想你能不能现在就给我?因为,因为我有急用。我不由得一笑,说你就为了这事忸怩了半天啊?我跟你说,这五万块我给你留着的,你随时要随时有。杜一平憨憨地笑着。我又问你那对象等不及了?让你赶紧回家盖房子结婚?杜一平用手挠着头,说我要那五万块不是想回家盖房子的,是我师妹的儿子明明需要钱动手术,我想先拿五万给她,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的确,飞燕的儿子动手术是要一大笔钱,如果当靠飞燕去黑市打拳,先不说她什么时候能赚够这笔钱,再打下去,她自己能否保住性命都成问题。依照杜一平的性格,除非他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即使要他上刀山下油锅,只要能帮到师妹,他绝对不会名犹豫地上刀山下油锅。我对杜一平说行,你先等着,我现在就去拿给你。杜一平激动得连声多谢。
我回到房间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银行卡,并用一张小纸条写上卡的密码,粘在银行卡上,然后走回大厅,将卡递给杜一平,说我想过了,你那五万块我不能给你,我帮你留着,我借你三十万,你先拿去给明明做手术。
杜一平一听,有点愣住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银行卡塞回给我,说不行不行,张凡,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再向你要那么多钱,再说三十万,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得上。我将银行卡推回给他,说一平,我们是兄弟,不要说那么多废话,这些钱你先拿去,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再说这钱是借给飞燕救命用的,你有权力拒绝吗?杜一平激动地说张凡,我不能拿你这么多钱,我知道你到黑市里打拳的目的,如果我将这些钱拿去了,那你之前用生命去赚的钱,岂不是白费了?你又要从头开始了,那你什么时候才肯收手不去黑市打拳?我这样做岂不是害了你?
是啊,我在黑市里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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