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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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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虹收剑入鞘,点头叫:“好吧!你们先来送死也成。”四个人沉静地迎出。分两翼包围,春虹发觉身后许姑娘已经到了,往后退,一面低声道:“小妹,退!必须退到大弩可以射到的地方掩身,求求你,千万不可胡乱插手,免得乱了我的心神,有你在,我冒的风险太大。你如果不退,我永远不再理你,你也不必叫我大哥了。”

许姑娘只好向后退,低声道:“大哥,我依你,但千万不可追出平原进入树林。”

“我知道,快退!”

姑娘往后撤,春虹站住了,屹立待敌。

四把长剑从左右分进,占据四方,愈来愈近,四名大汉十分凶猛,但在强悍中可以看出一些恐怖的神色外表气势汹汹,内心的恐惧感却难以完全掩饰。

春虹屹立如山,像个石人,眼观鼻鼻观心,双手自然垂在身侧,脸上的肌肉细胞似乎已经冻结了,只有一双星目发出奇异的光。

狂风飘动他的衣衫,暴雪打在脸面上,他似乎浑然未觉,冷得象具失去了知觉的石人。

四把长剑迫近了,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已距身不足五尺,但他依然未动。

他冷静无比的表情,反而令迫近的四名大汉脸色剧变,脚下迟疑,停顿了。

僵持片刻,蓦地,他口中吐出了八个凝重的字音:“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同一瞬间,前面的中年大汉也吼出了八个字:“七星高照,受命于天!”

四把剑在吼声中闪动,风雷骤发,四方齐聚,剑啸震耳,行雷霆一击。

同一瞬间,青褐色的绝尘慧剑出了鞘,只见剑影疾闪,剑吟声如同龙吟于沧海,冷森森澈骨奇寒的剑气八方激射,人影剑影难分。

“铮铮铮……”剑吟声发似连珠,接着人影四散。

“嗤……”四把长剑幻为四道长虹,穿飞在飘雪中,远在五六丈外,方开始翻腾下堕。

“砰砰!”两人上部挨了一剑,冲倒在三丈外。

“啊……哎唷!”两个大汉发出了狂叫,急退三丈外,似乎掩住脸颊,踉跄止步,鲜血染在雪白的胸襟上十分触目。

春虹仍站在原地,剑尖前鲜血徐凝,然后滴落在雪地上。他脸色和接招前毫无异样,徐徐发话道:“饶你们一死,叫你们的主人来。”

雪堤后的银冰老叟突然怪叫道:“这小子是睡道人的门人,饶他不得。”

“咦!你怎知他是睡道人的门人?”白龙不解地问。

“天地间用这种不挪剑鞘而掷剑入鞘的人,只有睡道人一个。可以在剑鞘移动中不用目视仍可将剑掷入,你难道没有看清?”银冰老叟大叫,将所有的人吓了一跳。

睡道人的门人,这六个字像春雷般震撼着所有的人,连九幽天魔也吃了一惊,道:“果然不错,确实有点像。”

死域山人突然跃出雪堤外,大叫道:“将这小子生擒活捉,然后叫他的师父出来。银冰老叟,你为何不下手?难道要等咱们送给你么?”

银冰老叟应声跃出堤外,向春虹掠去。

九幽天魔向上官唯真沉声道:“看来,在落马坡山区所遇见的蒙面人,定然是睡道人老杂毛了,有他在,咱们今天将有困难。”

上官唯真也脸色凝重,迟疑地道:“这次死域山人和银冰老叟在,斗睡道人该无困难。”

九幽天魔向上官唯真低声道:“睡道人决不至于坐视门人落在咱们手上,必定会及时现身。为了利用银冰老儿,我必须也出场,这期间山你主持大局。大概老二该准备发动了,你招呼马群冲门,以吸引许小辈的注意力,牵制住他们,便于老二他们行事。”

这时乐夫子赶到了。怪!这位夫子原是反对九幽天魔白昼进攻的,这寸反而不再坚特己见,接口道:“调属下发信号,催二堡主早些发动。”

“好,发信号。”九幽天魔信口答,跃出了雪堤,牛角声凄厉,冲天而起,低沉抖动的角音,在天宇下震荡,但四处亦没有人再次进攻。

门楼上,许堡主心血来潮,沉重地说:“这次角声来得突然,既无人进攻,也不退去,九幽天魔必有毒谋。”他向一名手下沉声道:“传令下去,夺魂枪开始列阵,堡墙上的人,不须考虑侵入堡中的贼人,只须阻住外来的贼人便可。”

一旁的睡道人撩起灰袄,向魁影阴魔道:“卓施主,请防范有人秘密侵入堡中,本堡中战敌的重任,必须由施主合力承担了。”

“你……”魁影阴魔讶然问。

“贫道要下去,这些死对头乃是冲贫道而来,必须和他们一决了。”

“我跟你去,许堡主一人足矣!”

祥云堡主想起穷酸的话,油然生起了除恶务尽的念头,即向红绡电剑道:“秋华,你主持防守大计,我随老神仙下去一决,这几个凶魔如不早除,不仅江湖大乱,天下间烽火漫天,祸乱不已。”说完向穷酸送过一道奇异的眼神。

穷酸颔首会意,哈哈一笑道:“下去吧!还等什么?”说完,首先举步下楼。他们早有协定。知道睡道人一言九鼎,决不会开杀戒,那么,收拾残局的事,自然落在他们的头上。

他们这一走不打紧,祥云堡几乎化为瓦砖场,双方精英大失,武林一蹶不振,以至日后天灾人祸继起,流寇四起无人出面管闲事,天下大乱。

睡道人从楼口往下跳。第二个随下的是魁影阴魔,其他的人没有飞降五六丈横渡四丈余的能耐,下楼从堡墙向下飞跃。

睡道人在中,左是祥云堡主,右是魁影阴魔,后面是穷酸,狂儒,醉沸,姹女,七个人中有五个名列八怪,向斗场从容举步而行。

斗场中,春虹站立如山,他对面,死域山人和银冰老叟并肩而立,正在交待场面。白龙和九幽天魔,正在场中缓缓举步走来。

银冰老叟浑身一色白,白得阴惨惨的,鬼眼中冷电四射,手中的拐杖发出奇异的冷芒,向春虹阴阴地发话:“小子,你可是睡道人的门人?”

春虹冷冷一笑,后问说:“尊驾高名上姓?”

“先别问我,你还未回答老夫的话,好没规矩?”

“不错,你说对了。”

“睡道人一一”

“那是家师。”

“他目下何在?”

“不劳过问,该你们通名了。”

“老夫银冰鬼域的主人。”

“老夫是南荒死域的域主。”死域山人也傲然地答,稍顿又答:“老夫找的是祥云堡主公母俩,先从你下手。”

银冰老叟顿了顿怪杖沉声道:“打了小的,老的必定会出来送死,小辈,你认命算了,休怪老夫以老欺少,除非你老鬼师父及早出来送死,不然你将生死两难。”

春虹早知道这两个魔头到来帮九幽天魔共毁祥云堡,但未有照过面,心情有点不安,他还不知道是否可以接下这些宇内闻名的绝顶高手。再说,他已用了两次无量大真力,目下元气未复,再用第三次,便会力尽。他说道:“用不着你们先替死。”

九幽天魔到了,抢着接口道:“葛春虹,叫令兄出场,本堡主正等着他哩!”

“你就是九幽天魔?”春虹有点不信地问。看外表,他确难相信一个文弱书生,会是宇内大名鼎鼎的神秘魔头。

“你如果不信,那也是无法勉强的事。”九幽天魔若无其事地答。

“害我大哥大嫂,大闹广信葛家,火焚枫林村……”

“哈哈!小朋友,用不着报流水帐了,一切皆是我九幽天魔的得意之作。”

春虹一声长啸,飞扑而上。

银冰老叟一声沉喝,举杖打出叫:“慢来!谁许可你放肆的!”

春虹不得不躲,怪杖来势凶猛无比,迅捷绝伦。他突然刹住脚步,杖几乎拂胸而过,彻骨奇寒令人僵硬的冷风,象是从万载冰洞中吹出的寒流,令他浑身毛孔乍敛,不由自主打一冷战。

银冰老叟一杖落空,没想到春虹能在闪电似的扑势中突止住冲势,心中一怵,也勃然大怒,怒吼道:“小畜牲难怪你敢单人独剑向天下英雄名宿叫阵,果然有些真才实学。比你那老不死的师父更猛更可恶!”怒吼中,怪杖发似奔雷,迎头猛砸,飞扑而上。

春虹拔剑出鞘,左闪,右邂,连让五招先察看对方的杖势,六合如一,待机行雷霆一击。

九幽天魔向白龙颔首示意,向渐渐来近的七个人一指后笑道:“正主儿来了,堡中高手已倾巢而出,大事定矣!”

他向后举手一挥,潜翁,花魔、阴婆、遁客,香溪老叟与八名九幽天魔的高手,十三个人飞掠而至。

乐夫子用手肘碰了碰上官唯真的肩膀,低声道:“大总管,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怎放弃大好机会?”

上官唯真冷笑,低声道:“祥云堡是否毁灭与我何……哦!看样子已用不着我了。”

乐夫子一怔,道:“咦!大总管的话,小可不懂。”

上官唯真自觉自己失言接口道:“没什么,夫子不必多疑。”

“那么,大总管为何不去?”乐夫子迫上一句。

“在下有重任在身。”

“下令之事,小可一力挡当。”乐夫子抓住机会不放。

上官唯真死盯了乐夫子一眼,最后一咬牙道:“好,你发命,是时候了,我和堡主并肩擒许小辈。“说完,许出。

乐夫子冷笑一声,喃喃地自语道:“是时候,是冤魂在九泉下安心的时候了。”

令马群进攻的信号始终未发出,直至炮响震耳,马群仍未移动。

春虹让银冰老叟攻了五招,为了不愿浪费精力,所以并未还手,其实他也抓不住回手的时机,银冰老叟的杖势空前猛烈,杖上奇冷的寒流令人感到有冻僵窒息之感,无量神罡似乎有点难以护身,加以怪杖比绝尘慧剑长了一倍以上,功力难当,一寸长一寸强,所以他一时还未曾能抓住反击的机会。

机会来了,银冰老叟第六招是“狂龙闹海”,这一招与“拨草寻蛇”差不多,但拔的范围加大了,而且含中盘。振、挑,劈,威力要大得多。春虹连退五步,让对方大胆迫进,在招巳发老的刹那问,突然从右闪入,一声暴喝,狂涛八剑的“涛浪排空”出手。

风吼雷鸣,剑影漫天,人影疾闪,双方皆未接实,换了一个照面,春虹巳揉身切入,招发绝尘三剑,他终于抓住最佳的进击机会了。

罡风厉啸刺耳,雪花向四面八方激射,谁也没看清他们是怎么接触的,但见人影急闪杖疾飞中,响起一声怪异清鸣,接着刺耳的啸声飞扬,人影倏分。

双方齐向后飞退丈余,双脚落地立即陷雪中半尺以上,银冰老叟脸色白中泛灰,银须掀动,持杖的双手呈现微颤的现象,左小臂沁出了血花。

春虹持剑的手,也微微抖动,绝尘慧剑发出奇异的震呜,古铜色的脸象是凝结了,额上有冷汗沁出。

“银冰老叟,如此而已,再下去,你将在这儿丧名辱身。”春虹冷冰冰地发话。

银冰老叟看了看左小臂的血迹,抬头冷笑道:“老夫的玄冰杖擦过你的左臂,你活不了半个时辰了。”

春虹也冷笑一声,轻蔑地道:“玄冰杖岂奈无量神罡?你未免太自信了。”

“你等着,老夫再给你两颗银冰毒珠消受,管叫你立即变成冰冻的僵尸。”

不远处,睡道人的声音到:“施主,何不将银冰毒珠让贫道见识见识?施主远走天涯潜心参研冰珠奇学,原是准备对付贫道的,想来必定十分霸道,贫道有幸得开眼界。”

白龙和九幽天魔举步迎上,九幽天魔呵呵大笑道:“睡道人,一别旬日,别来无恙。”

睡道人也呵呵一笑,道:“李施主好眼力,落马坡山区三剑小试,便看出了贫道的身份,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李某有几句话不太中听,不知该说不该说。”

“施主有何见教,但请明示。”

“道长身入玄门,看破红尘名列方外,何必在这儿应劫助拳?在下认为,道长请离开是非之地为佳。”

“呵呵!贫道身入玄门,但人性仍在,悲天怜人之心未泯,怎能不闻不问?施主心怀不轨,屠杀无数江湖名宿血债大恣,未免太狠了些。施主既然劝贫道离开是非场地,不知是否诚心诚意?”

“在下的话,确是出于至诚。”

睡道人已在三丈外站住了,淡淡一笑道:“很好,那么贫道告辞了,但不知施主的同伴肯是不肯?”

银冰老叟不再理会春虹,大踏步走近道:“宫某忍辱多年,等的就是今天,李堡主的事宫某无故过问,你我之间的恩怨必须在今日清结。”

睡道人哈哈大笑,向九幽天魔道:“李施主,贵伴不同意让贫道离开,奈何?”

九幽天魔向银冰老叟道:“北老,可否与睡道人另行约定了结?急不在一时。”

银冰老叟略一沉吟,本来他却有意引走睡道人,但和春虹动手之后,他心中有点发毛连暗算的信心动摇了。同时,已看出九幽天魔太过自私,明知睡道人了得,却为能一举毁去祥云堡的大计,你要引开睡道人让他独自冒风险,他当然不愿意。哼了一声道:“杂毛如果一走了之,今后天下茫茫,怎样找他?不可,今日祥云堡前雪地上,不是他死便是我活。”

睡道人又是一阵大笑,向九幽天魔道:“李施主,贫道同样不敢信任施主甘心放贫道走路。贫道下山的日子里,与几位当年友好化身蒙面人,行脚江湖通知江湖朋友及早避免,以至本月约一施主诔歼江湖朋友的大计,未能完全成功。”

“哦!原来是你在其中捣鬼?!”九幽天魔凶狠地怒叫。

第三十四章 祥云堡扬威溃群魔

“不错,正是贫道所为。因此,贫道深知施主决不会轻易放过贫道,贫道一日不死,施主争江山的大计一日不会完成。其实贫道不在人世,象你这种人性巳失行径疯狂的人,也成不了大事。”

白龙怒叫一声,大吼道:“李堡主,何必浪费精神和他们斗口?”

死域山人向旁纵出,向许堡主凶狠地叫:“许小辈,你来,快将你那穿红绡的婆娘找来,十年前峨嵋金顶争雄一剑之恨,今日该算了。屠龙客已经暴死,只剩下你公母俩啦!咱们用不着多费唇舌了,拼个你死我活一了百了。”

声落,一声刀啸,他撤下了灰蓝色光华耀目的长刀,傲然向许堡主招手。

狂儒也向侧闪出,向遁客、阴婆、潜翁招手叫:“好啊!今天八怪齐聚,正邪不两立,你三个无耻狗东西,自贬身价做起九幽天魔的走狗来了,上吧!这处大平原是你们埋骨好地方。”

九幽天魔看对方只有八个人,还有一个小姑娘站得远远的,事不宜迟,该动手了,举手一挥,在长啸中,拔出光华耀目的追电剑,首先奔向睡道人。

春虹恨重如山,同时也知九幽天魔会妖术,怕师父难以克制天魔,一声怒吼,从旁截出,叱道:“师父让给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李老贼拿命来!”

雪地中一阵大乱,人群四散各找对手。雪堤后乐夫子附近有五六名大汉,但没有人加上,绝顶高手相搏,而且地方广阔,想插手难上加难,如功力稍差的人突然加入,反而碍手碍脚,甚至死得更快。

春虹截住九幽天魔,两人立即放手抢攻,他用狂涛八剑应敌,愤怒并未使他灵台蒙污,反而小心翼翼展开狂攻。机会未至,他不敢妄用无量大真力,这是最后一次了,用上之后他自己定虚脱,如果一击不中,九幽天魔便可以从容制他的死命,他怎能不小心从事?

九幽天魔知道春虹对妖术毫无所惧,所以弃舍不用。同样的,他的佛光三味心法也不敢乱用,来到最后关头不想施展,展开了落英剑法,左手的神风指也大显神威。落英剑法以狂风暴雨似的声势凶猛地进击,七八招之后,便将春虹追退了五丈左右。但他的神风指却派不上用场,近不了身,攻不破春虹的护身无量神罡,绝尘慧剑一挥,远及丈外的指劲立即无形自消。

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交手,一个是恨重如山的年青高手,一个是宇内闻名的绝顶名宿凶魔,都用生命做赌注押上了。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所以看去猛烈万分,盘旋进退如光似电,两只剑两种光华飞腾扑击惊心动魄,附近七八丈内雪花激射,劲风刺骨,无人敢近,好一场武林罕见的龙争虎斗。

远处堤后观战的九幽魔域高手,不由一愣冷汗沁手。乐夫子也象是呆子,把发令的事置于脑后啦!但他阴冷的双目中,焕发出阵阵阴险恶毒的奇光。

蓦地,堡南浓烟上冲九宵,碎土石向空飞射,地层开始震动,树上的冰雪暴雨般向下坠,接着,“轰隆”一声暴响,震得入耳膜欲裂,神经麻痹。

上官唯真与银冰老叟双斗睡道人,这时突然掠两丈外,向后大叫道:“乐夫子,天哪!你为何不先下令?”

乐夫子似乎神魂刚入窍,赶忙向身后的人大叫:“发令进攻。发射旗花着马群冲堡。”

“呜……”牛角声长鸣,“砰”一声暴响,高空五彩旗花信号冲天而起。

祥云堡四面八方杀声震天,全力向堡墙抢攻,提了飞爪的恶贼领先前冲,八路人马再次发动。

乐夫子举手一挥,上百名高手同时抢攻而出,声势汹汹,刀枪并举。但他们避开了前面的斗场,绕两侧向祥云堡冲去。

堡墙上,人影乍现,动人心魄的大弩飞行声令人头皮发炸,接着惨号声雷动,未冲近护壕便有一半人倒地不起。

马群没有用,桥已经拉起,无法冲进堡内,马匹纷纷倒坠在三丈深宽的护壕中,上百匹健马巳毙大半,其余的向西侧星散而走。

堡南接近门楼左侧不远处,被二堡主李文良带了二十名刀牌手,在昨晚乘夜悄然摸近护堡壕,掘了一个大洞,塞入大批火药,叫到提前进攻的信号,点燃了火引,二十一人退出洞外,藉两侧的壕壁掩身,候机入堡。

这二十一个人一身白,与雪同色,堡墙上的人居然没发觉下面有人,“轰隆”一声大震,堡墙倒塌了两丈余宽的缺口,土石堵塞了护堡壕。

李文良一声长啸,从缺口中进入堡中,二十名勇士左盾右刀,潮水般涌入缺口,立即向左右堡墙分张,风卷残雪似的杀入大弩丛中。

堡墙上的江湖好汉们,能用刀剑对付,用盾牌的高手为数不多,刀剑砍在盾牌上一无所用。

堡墙上大乱,大弩无法再用,四十余名九幽堡的高手呐喊声如雷,从缺口涌入,入后便四面分散,杀入堡中,四面八方放起火来。

一条黑影及时出现在堡外,来势如电火流光,也从缺口中跃入,截住了向左堡墙卷去的刀牌手的后路。

十名刀牌手连毁五座大弩,击倒了十余名好汉,正向第六座大弩冲去,十个人两列急进,八名汉湖好汉迫得步步后退,快退至堡门去了,情势危急。

黑衣人到了,一声长啸,光华如电的湛卢剑接近了后一列五名刀牌手,剑虹疾挥,血花飞溅。

“啊……”刀牌手没料到后面来了人,五名中倒了四名,全部是齐腰而折,死状极惨。

惨叫声惊醒了前面的人,立刻有三名刀牌手旋身往后卷,刀隐盾后。

黑衣人是葛春帆,手中是神剑湛卢,他俊目喷火,一声虎吼,剑当刀使,砍、劈、挥,拦势如狂风暴雨。

“嚓!”中间的盾牌应剑中分,盾后的人臂断身裂,肚肠流了一地。

“啊……”惨叫声惊天动地,左右两具盾牌从中而折,盾后的人腰部中断。

春帆人如疯虎,向前面的三名刀牌手狂野地冲去。

堡门楼中涌出八名高手,为首的是黑大汉黑虎龙威,长剑如经天白虹射到,大叫道:“葛少侠,这里留给我们,九幽堡二堡主李文良已经入堡,请速击!”

话未完,春帆已向堡中掠去。

堡南有三栋楼房,共有四十间,中间有一座五六亩大的花园,马房和住房建在最后边。李文良领先冲过楼房,楼房却空无一人,他由手下放火,领着十八名高手冲入花园,奔向议事厅祥去堡。

堡中突然响起三声钟鸣,人影纷现。

他吃了一惊,向后叫: “退!用马冲!”

他不退倒好,退了便走头无路啦!马厩中有二十余匹马,全是老得奄奄待毙的病马,牵不动驱不走,十来名高手一看不对,傻了眼。

他心中大急,向后大叫道:“不要放火,先利用墙角毙了他们。”

火已经放了,他叫晚了,四十余名高手全都到了他附近,利用墙角掩身待敌。

前面人影渐近,中间是龙凤八卫,每个人左手有一具牛皮圆盾,右手是一只夺魂枪,每人身后背着大枪囊,八枚夺魂枪排得整整齐齐,闪闪生光。八卫的左右,是十六名青年男女,每人手中有一具强弓,腰上挂着上剑,箭在弦,引弓待发,二十四个人,谁敢近身?

李文良心中暗暗叫苦,看光景,除了这一面他冲入堡中之外,其他七队人马根本无法攻入。他向身旁的人叫:“看看后面,咱们的人是否进来了,刀牌手跟来了么?”

身后是一名中年大汉脸色铁青,吃惊地说道:“禀二堡主,缺口巳被重新封住了,有一名黑衣人势如疯虎,杀了不少刀牌手。同时,黑虎龙威与七煞剑客已经赶到,率领着沔阳八豪堵住了缺口,大弩已将咱们接应的人阻在堡外。”

他心向下沉,恨声道:“退!由原路走,今天功败垂成,命也!”

楼房火势巳起,他只好领着人冒险穿越,夺魂枪阵他已领教过,再加上十六具强弓,想侥幸来兔太愚蠢。

他领先便走,糟了!所有的小巷都是直的,屋中火起又不能穿越,只能从小巷中走。他刚逃出五六丈,身后惨叫声惊心动魄,弓弦震荡声震耳,箭如飞蝗跟踪猛射,同伴的倒地叫号声,令他心胆俱裂。

他没命的狂奔,身后脚步声愈来愈少,奔出火场,他扭头一看,凉了半截,和他走这条小巷逃出来的人,开始是十五名,这时只剩下三个了,后面小巷中躺着的人,还在哀号呻吟。

他再往左右瞧,老天爷!七条小巷竟没有一个人逃出,四十多个人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他感到奇怪,怎么十六张弓便将四十个人射倒了?怪事。

蓦地,在前小巷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他惊叫:“湛卢剑,葛春帆。”

春帆将小巷中逃出的人全宰了,这时刚掠出巷口,双方的中间,隔了一座大门与左右分厢,这是堡主南门的土屋,大门向外开,火焰从门内向外烧,大雪纷飞无济于事,灭不

了本造房的大火。

春帆看了鬼怪狞恶的李文良,飞扑群至,冷笑:“你是李文良?”

李文良不在乎葛春帆,迎上说:“杖底亡魂,你怎么认待老夫?”一面说,一面取下背上的拐杖,同时将腰中古色斑烂的长剑挪至趁手处。

春帆剑尖斜指,一步步迫近,在广场双方照面,切齿道:“李文良,是你偷袭打断在下背骨?”

“哼!你倒记得,打断你的脊骨你仍医好了,医道确是不凡,老夫悔下手太轻了。”

“是你的侄女救了在下么?”

“那丫头死有余辜,不但救了你,还将湛卢剑给了你杀了她的母亲。小狗你好狠。”

春帆立好门户,再问:“是你差遣花魔烧在下的枫林村?”

“老夫斩草除根有何不可?”

春帆深深吸了一口气,切齿道:“冲令侄女身上,在下今天先卸了你的双手,然后放你逃生。第二次再被撞上,在下将挖出你的心肝来,祭奠我三弟在天之灵。上!”

一名大汉飞扑而上,大叫道:“小畜牲,你狂够了?啊……”

大汉话未说完,已冲近春帆,手中剑狂野地点出,春帆不闪不避,湛卢剑轻轻递出,搭住来剑一压一送,大汉的胸膛直向剑尖上撞,发出了绝望的惨叫。

春帆手肘一带,飞起一脚,大汉的尸身向李文良倒撞而回,鲜血飞溅。

“不要叫这些脓包前来送死,李文良,你上!”他厉声叫。

李文良心中一惊,死剩下的三名手下人,老实说,造诣比起一些武林名宿有过之而无不及,全是手下的主力,千中选一的江湖好汉。但在春帆面前,莫名其妙地便送掉性命,他怎能不惊?他知道目下的春帆,巳不是昔日在九幽堡可任人宰割的三流高手了。

火场两侧,龙凤八卫已经绕近,他知道大事去矣!便有逃走之念,向两名高手低喝道:“快!自缺口突围!”

声落,一声长啸,向春帆扑去,杖交左手,凶猛地当胸便捣。

缺口的右侧,人群仍在乱,七煞剑客和黑虎龙威与沔阳八豪,并未能将一批十名刀牌手收拾,仍有六名刀牌手在堡墙上结成阵,缠斗不休。堡四周杀声震天,都相当吃紧,表面两堡门的高手无法抽身赶来。

死剩的两名大汉应声急撤,向缺口飞遁。

春帆满认为对方临危拼命,一时还未弄清对方造诣,不敢大意,湛卢剑一领,递去,突然一绞,要错杖锲入。

拐杖突然斜飘,接着电芒乍现,龙吟震耳,暴喝如雷,李文良左手闪电似的撤剑攻击,招发“天外来鸿”,捷逾惊电乍闪,不但来得突然,而且凶猛绝伦锐不可当,江湖上的名宿高手,能接下他这记神来之剑的人,为数不多。

春帆的注意力落在杖上,李文良的出剑手法快得惊人,他也上了当,电芒耀目,剑巳及身,他吸一口气,立即左旋撤剑,化招自救,为此大吃一惊。

双方接触,捷逾电光石火,出招时胜负已判,李文良的左杖右剑棋高一着,论江湖经验,春帆到底差上三分。

“噗!”拐杖乘机进击,中了。

“铮”双剑的剑背相接,李文良的宝剑仍不敢和湛卢剑的锋芒相触,用巧妙的手法硬接一剑。

人影乍现,双方都被剑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震飞丈外,李文良一声怪叫,摸了摸被湛卢剑震出时锋尖掠过下腭的伤痕,扭头如飞而下。他的下腭胡子全不见了,掉了一层皮肉,鲜血淋淋而遁。

龙凤八卫和弓箭手不能远追,他们回到堡墙上,待命策应,打击入侵的贼人。

北堡门情势紧张,红绡电剑坐镇堡门,她无法派人声援南堡门,北堡门下面恶斗如火如茶,大批贼人前仆后继全力进攻,大弩射倒了不少人,但有不少贼人迫近了墙根,用飞爪练索抛上墙来向上爬,堡墙上已展开了短兵相搏的局面。

李文良到了缺口附近,先走的两名手下已经和七煞剑客接上了,另五名中年江湖高手也凶猛地合力围攻。

他到得正是时候,七煞剑客正背向着他,剑发风雷,恶狠狠地向他的两个爪牙进招狠攻。

六名刀牌手正向缺口退,在二十多高手围攻之下,居然阵脚未乱,徐徐后退。

“克嚓!砰彭!”一具大弩被砍断了牛筋弦索,整座弩架突然崩散。

李文良身形似电,奋勇突入斗场,左拐砸出,“噗”一声击碎了一个半百年纪的使枪大汉的脑袋。右手剑发如电闪,贯入一名中年人的肚腹,在中年人濒死的惨叫声中,他竟到了上煞剑客的身后,大喝到:“古决明!”

七煞剑客古决明不知身后叫他的人是谁,扭身一看,剑随身转,还未弄清怎么回事,拐杖已兜头压到。他百忙中举剑挫身上抬,“玉门拒虎”接“泰山压卵”,该是最好的妙招法,却未料到李文良的剑已一闪即至,无情地刺入他的心窝。

李文良杀了七煞剑客,再刺倒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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