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古剑歼情记-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春虹被突如其来变化所惊,慢了二步,立即拉开衣襟,露出项下挂着的辟邪佩,绝尘剑慧同时出鞘。
“杀!”他大吼,吼声如同天雷狂震,绝尘慧剑掌下绝情。
两名健仆还来起足,剑发人倒,发出了凄厉狂叫。扔下刀冲下两丈,撞倒在树下挣扎。
奇迹出现了,黑雾扩散,风止雷息,只片刻间,阳光透过枝叶,射下夺目光芒。
九名道人死了两个,其他七名呆若木鸡。
下面不远处,四个青衣人昏倒在地,两名假道人趴伏在树干上,形如死人。
金甲神在一名道人身前刹住脚步,抬头望天不知所措。
春虹是唯一神智清醒的人,一声长啸,往下猛扑。
啸声惊醒了七名老道,也惊醒了全甲神。
“杀!”金甲神一声大喝,一剑猛挥,他以为春虹下来助他抢先动手了。
前头老道神魂入窍,但剑芒已到,百忙中推剑侧闪,可是已迟了一步,青芒一闪,己贯入他右腰肋。
“哎呀!”老道大叫,铮一声清鸣,他居然能挡住金甲神攻来的第二剑,但人被震飞丈外。“砰”一声左半身撞在一株大树上,扔掉剑两目一翻,跌倒在树下呻吟。
其余六个老道大惊,转身待敌。
“白提调。”春虹叫。
金甲神听口气不对,倏然转身。
他看见春虹站在他身后不足八尺,敞开青道袍前襟,手中古怪长剑斜指着他。脸上似笑非笑,虎目中神光四射,显然来意不善,抽口凉气,喝道:“道长不是助我?”
春虹摇摇头道:“不!要你丢剑投降。“
“什么?你……”
“不然贫道要你的命。”春虹一字一吐地接口,语气坚决,不容对方有丝毫误解。
林下方,出现两批人,一批是一个青年美妇,身旁站了一个梳高顶髻娇俏的侍女,之外是四个青衣劲装大汉,和四个绿衣劲装少女。
第二批也是一个中年美妇,亦有一个侍女相伴,左右有四名红衣大汉,和四名穿月白劲装少女,男女分明。
是马车和山轿的两批人,全到了。但是目下既无车亦无马,两批人总共二十名,一左一右轻灵掠上,相距已在十余丈外。
青年美妇年岁看上去不会超过二十七八,个儿苗条,眉目如画,美得令人激赏叫绝。但她那高贵端庄之风华,却令人不敢逼视,不敢亵渎,头上是盘龙髻,一支凤钗高插,凤嘴上挂着一颗耀目大红火钻,红绡窄袖子短衫,同色坎肩,坎肩下的流苏也是红色,红长裙红如火,红腰带挂的长剑也是红色,红鞘红云头,红得令人心中发慌,是一团可溶化一切的烈火。
高顶髻侍女却是一身翠绿,翠绿衫裙翠绿鞋,俏巧,玲珑,美慧,娇柔,红配绿,丑得哭,但主婢二人一红一绿,站在一起,却又显得极为调合。
另一对主婢,又是一番光景,中年美妇穿得朴素,绢布夹袄长裙,淡扫蛾眉,照人的面庞上堆着慈祥的笑容,未带兵刃,侍女是双髻,长袖短衣,长裙,一身天青色,腰上挂一把长剑。
四名黑衣大汉,两个是老人,两个中年大汉,一个个目朗鬓丰,神目似电,四名白衣少女也不弱,星目光芒四射,四把剑在背上古色斑烂!
六名老道不管刚来的陌生客,同声怒啸挺剑往上抢!
红衣美妇站住了,娇叱震耳:“住手!”
同一瞬间,春虹吼声也在空中荡:“天师庙道友们,退下!”
六名老道站住了,一个叫:“呔!你不是在留口镇生事的游方道士么?”
春虹虎目怒张,大吼道:“滚你的蛋,贫道还没有找你们算帐呢!”
红衣美妇—闪即至,大声问:“刚才谁在使用妖术?是你?”她指春虹。
春虹瞥了一眼红衣美妇,冷冷地道:“又来了一个不讲理指鹿为马的人!”
他一面说着,一面扣上道袍,有女人出现,敞开胸襟不像话!
红衣美妇目光落在他的剑上,讶然道:“咦!绝尘慧剑?”
春虹晃了晃绝尘慧剑,道:“人虽不问青红皂白,却是个老江湖,喂!”他向变色往外倒退的金甲神叫道。
金甲神脸色如灰,死盯住红衣美妇,恐惧后退。
红衣美妇对春虹那冷傲情神似乎并不在意,嫣然一笑,反而退了两步。
春虹朝金甲神迫进,道:“白金堂你如何打算?”
金甲神一咬牙,厉声道:“你叛逆,你……”
“呸!闭上你的臭嘴!”春虹大吼。
六名老道中的一个举剑一挥,大叫道:“师弟们,擒下他们!”
春虹用剑遥指,冷笑道:“道友,在留口镇你们无理取闹,自取其辱,千万不可再妄动。你们的两个同伴被擒,快到上面去救,问问是非曲直再和贫道讲理并不迟。下面那两个假老道交给你们处治,这个邪教妖孽我要,贫道与邪教妖孽仇重如山,正要了结。你们如果打岔,休怪贫道心狠手辣龙虎山明晚将有大祸临头,速速回去准备应变还来得及,言尽于此,快走开。白金堂!”
最后一声大叫,如同晴天霹雳,正想伸手去包里掏家伙的金甲神吓了一大跳,手停住了。
春虹冷哼一声,往下道:“你不必掏妖术献世,那些障眼法迷魂术是下五门九流货,在贫道面前毫无用处,乖乖丢剑跟我去!”
金甲神切齿大吼道:“原来是你破我的神术,今日有你无我。”
“哼!贫道却不要你死,留你尚有用处。”
金甲神一声长啸,飞扑而上。
绿衣侍女一声娇厩匕,正待扑上,红衣美妇却伸手虚拦,微笑道:“小秋,看看再说,让他们先分高下。”
另一方面,中年美妇向侍女道:“我们该走了,没有老爷的手下在内!”
侍女不住点头,低声道:“禀主母,小婢曾去过堡中拜问老爷金安,从穿戴中略可分辨老爷身旁的人,这些人都不是,主母请放心!”
“那就走,也许在南昌可以得些线索呢。”
侍女点头,幽幽说道:“即使找老爷,老爷也不会知道小姐行踪的。小姐行走江湖时,从不愿和老爷同行。”
“我得尽心啊,韵丫头是我在世唯一牵挂的人,我怎能置之不管?哦!这位年轻老道身手奇佳,很了不起哩!等会儿,看看结果再走。”
金甲神和春虹接上了,春虹闪烁的长剑攻势空前猛烈,绝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剑气八方激射,罡风声如殷雷,赫然是名家身手,身怀惊人绝学。
春虹在金甲神用飞铙杀人时,已看出这家伙除了妖术之外基业惊人,所以不敢大意。同时,他要活擒金甲神拷问有关九幽天魔的事。
金甲神的狂攻,他不敢用绝尘三剑应敌,稍一大意失手,活擒的希望微乎其微。
他八方游走,引金甲神发招,绝尘慧剑徐挥,不接招,仅不时扣住机会递上一两剑应付。相反,金甲神却气吞山河,进逼狂攻,一把剑风雷俱发,矢矫如龙。
十八招之后,机会快到了!
“着!着着!”金甲神毫气微扬,长剑从左一绕,截住春虹的退路,“云龙三现”绝招出手,连攻三剑!
“你是泰山观的门人,好剑法!”春虹冷冷地道。
金甲神一声长啸,招出“流星赶月”,这一招如果春虹再往后退,准碰在身后树干上,不被钉在树上才怪!
岂知春虹已留神退路,双方交战之前,他已看清斗场的
景况,一草一木都难逃他的神目,怎会上当?
红衣美妇低声对侍女道:“老道在神色之间, 已胜九分,很了不起!”
春虹再退,第一剑半分之差,将及胸衣。
金甲神狂喜,上步出剑,第二剑乘势再进!
春虹身形突扭,“得”一声,剑反震,让对方的剑擦胸衣而过,一剑掠空。
金甲神的剑向左一偏,“嗤”一声刺入树干。
春虹顺势抽拂,捷逾电光石头,顺金甲神的左臂削出,要削掉金甲神的右肩膀。
金甲神果然了得,头一低,身形左闪,拔出长剑,可惜仍迟一步!
“啊呀!”他惊叫,右臂保住了,但头顶一层油皮和发髻连同四方平顶巾飞走了。
“该你接招!”春虹叫,立即如影附形迫进,招出“流星赶月”,赫然接金甲神那一招,剑势不差分毫。
剑来势凶猛绝伦,快得令人眼花,金甲神想避已力不从心,危极临头,只好硬接。
“铮!铮!铮!”金甲神连封三剑,每一剑都用尽全力,但并未能将连续飞来的剑尖封出偏门,退了丈余也难摆脱剑尖的紧迫追击。
春虹一声低吼:“丢剑!”
“不见得!”金甲神急叫。
剑尖巳临肘侧,他沉肘拂腕运剑侧掠,怎知春虹的剑突地一振,将他的剑裹住。接着凶猛无比的潜劲从剑上传到,震开虎口,直迫心脉,五指麻木,整条右膀似乎失去知觉。手不知何时松了,长剑翻腾着飞出五丈外,窜枝过叶,“得”一声插入三丈高的一段树干内,剑身的吟鸣仍然震耳。
他不甘就擒,一声怒吼,左掌如开山巨斧,去砍春虹的右肋,拚个两败俱伤,奋身抢入。
春虹冷哼一声,绝尘慧剑闪了两闪!
“啪啪!”暴响震耳,剑从左右进击,从金甲神的手上抽动两下,金甲神的两颊出现清晰的血痕,大牙往外跳,鲜血随着出现。
“啊!……”他绝望地叫喊,左手仍在身前挥舞,人往后急退。
“得!”一声轻响,谁都没有看清,春虹巳掷剑入鞘,入鞘人已扑上,右手一抄,抓住金甲神挥舞防身的大手,往下一带,左手疾挥,“噗噗”两掌击中金甲神的左右耳门。右手往上扣,食中两指分毫不差,扣住金甲神的喉管,左手抓住金甲神左肩,冷笑道:“你比一流高手强,但仍棋差一着!”
其实,金甲神已经知觉全失,两劈掌劈中左右耳门,他说的什么无法听见了。
他拉开金甲神的牙关,再制气血两门,丢掉金甲神身上的零碎,挟在胁下往下走。
中年美妇注视他半晌,举手一挥,率领手下如飞而去,轻功身法十分惊人。
春虹大踏步往下走,六个老道在为救死扶伤巳准备停当,将两个假老道绑了,林坛主和两位健仆的尸体也准备带走。
红衣美妇十个人仍没有离开的意思。
一个老道讪讪地上前稽首道:“道兄请留步!”
春虹站住了,冷冷地问:“道友有何见教?希望咱们别在剑上判曲直!”
老道摇头苦笑道:“道兄请勿误会,留口镇的事,请勿见罪,敝师兄在上清官前来查看弟子们是否规矩,不知道兄的身份,有此误会!”
春虹的脸色渐舒,道:“贫道并非气量小的人,所以不与贵庙的人计较,至于这几个家伙……”他将从金甲神口中得来的消息说了,最后道:“贫道也将去申命谷,以证实一件有关在下的深仇大恨血案秘事,请转告贵山教主张天师,眼下江湖风雨飘摇,必须站牢脚跟顶天立地做人,骑墙观望反而招致杀身大祸,同样会身败名裂。同时,贫道找二堡主李文良,也许会在贵山附近出没,希望大家别误会!”
六个老道大惊失色,为首的老道道:“道兄的消息……”
春虹拍拍挟着的金甲神,抢着道:“这位就是邪教的江右总提调金甲神白金堂,他的话绝对可靠,可是贫道要留他有大用,恕不将人交与你们!”
“请道兄留下仙号!”老道诚恳地说。
春虹略一沉吟,摇头道:“贫道行脚五海,时道时俗,假使穿的道装,不妨叫我松明道人也可!”
声落人闪,宛若电射星驰,往山下如飞而去。
红衣美妇一惊,对侍女道:“这人好俊的轻功,不像是如此年轻的人,小秋盯住他,快,等会儿发身招呼,我马上来!”
小秋应了声,绿影乍闪,去势如电.
红衣美妇朝为首的老头领首,微笑问:“道长可是留口天师庙的真如道长?”
老道稽首,恭谨地答:“贫道正是真如,请问施主可是红绡电剑的高女侠?”
“妾身混得虚名,不敢担当女侠之誉!”
“但不知女侠有何见教,尚请明示,贫道愿效微劳。”
“刚才松明道长的话,道长想已听清,务请转告令师,切不可自陷绝境。龙虎山地广而分散,不宜各处设防,能合力围守上清宫,千军万马何足惧哉?好自为之,大有可为,图谋须及早,时间不多了!”
“贫道定将施主的话禀明家师。”
“妾身也许会走一趟申命谷,行再相见!”
红衣美妇举手一挥,九人冉冉而去。
远处,一声娇啸破空传来。
谷的另一端,两个灰影穿林而立,发觉现场的打斗遗迹,更发觉散在林中的尸首,立即循先前娇啸传来的方向飞赶,轻功已臻化境,飞势如电。其中一个灰影背了一个大包裹,不沉重但体积甚大,看去像是盛着一个人,在灰影肩上轻如无物。
不久,走在前面的灰影倏然站住,前面林木映掩中,已可隐约望到红衣美妇的身影,他扭头向背着包裹的同伴低声道:“大事不好,红绡电剑出现,那位白姓的提调凶多吉少,咱接来迟了一步!”
背着大包裹的人注视片刻,讶然叫:“咦!那位老道我似乎很眼熟哩!”
“唔!确是眼熟。”
“唔!记起来了!你看看,像不像二堡主在云嵝山属意的那青年人?”
“哦!确是像,但不可能是他,他已被活埋在山崖里了!”
“很难说,咱们和二堡主也曾被陷在藏真洞,但咱们并未死去。”
“好!先设法将他弄到手再说,咦!他挟着的人,你说像不像白提调?”
“像,确是他!”
“红绡电剑咱们惹不起,找机会捉住那青年人,救白金堂出险。同时,咱们得飞报红绡电剑的消息,二堡主不会放过这贱泼妇的,走!换上咱们的黑袍黑头罩!”
两人向侧方移动,远处盯住春虹的身影,听口气,便知道他们是二堡主李文良的蒙面爪牙。
春虹本待找一处地方考问金甲神,下到谷底,发觉后面有人跟来,转头一望,原来是绿衣侍女,他站住了,冷冷地盯视着眼前这位美绝尘寰的绿衣美人,心说:“她一个孤身少女怎敢大胆向我追踪?”
他站住,绿衣少女也站住,他走,少女也跟住走,跟得他火起,在一座草坪中倏然转身,怒声问:“小丫头,你想怎样?”
小秋向他嫣然一笑,泰然地说道:“咦!道爷,你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贫道怎的无理取闹?”
“当然是啦,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彼此各不相干。”
“哼!你为何在我身后冤魂不散地跟着不放?”
小秋噗嗤一笑,道:“道爷,你有点做贼心虚。“
“胡说!”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假使你的行为光明正大,无可非议,光天化日之下,你为何怕人跟踪?”
他的神情极为友好,笑盈盈地娓娓道来,春虹有火也发不出来,回头走路一面道:“好吧!看你能跟多久!”
他向左一折,沿山根急掠,脚下用了八成劲。
小秋的轻功居然能跟上,两人发疯似地猛赶。
春虹暗暗心惊。他一向对自己的轻功极为自信,想不到小丫头居然能赶个亦步亦趋毫不放松,他扭头叫:“再加一成劲,小丫头!”
加了一成,小秋便相形见绌了,不得不用啸声引导主母前来,只追了半里地,她已远落了五六丈。
听到小丫头的啸声,春虹莫名其妙,忽然止步转身,笑道:“怎么,认输了吧?”
小秋星目一转,也笑道:“你这种像是情急逃命的身法,当然快些儿,要是不信,你何不追我试试,追与逃是完全不同的。”
说他的轻功是情急逃命的身法,小丫头的神情也于人好感,他哈哈大笑,笑完道:“真要扔你并不难,贫道还留了一成劲,你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么?唔!你的笑容诡秘,包藏祸心,我可不上当,说!你为何而来?”
第十八章 红绡电剑
小秋估量着主母也该快到了,不怕春虹走掉,指了指他肋下的金甲神,笑道:“当然有所为而来,喏!就是这位白总提调。”
春虹冷哼一声,道:“这家伙是我的,任何人也休想打主意。”
“家主母要定了。”
“呸!岂有此理,你给我快……快走!”
“假设不走呢?”小秋眼眯眯地笑。
“贫道打发你走。”
“我不走。”
春虹冷哼一声,欺身,一掌劈出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去你的!”
春虹与小秋话不投机,要赶她走,不许她干预白金堂的事,他左手挟着人,右掌如开山飞斧,疾劈而出。
小秋娇笑一声,右飘,欺进,出掌,闪在春虹的身左,连三掌攻出,绕了一圈挨了一个照面。
两人都不甘示弱,在山根下展开周旋,急攻不己。三条胳膊如同暴风骤雨,人影依稀,都不想硬接,手下留了一分情,比快,比轻灵比巧,也比反应,招一发即收,立刻变招抢到机先。三只手急剧闪动,一沾即走,化招攻招快如闪电,都想一试对方的真才实学。看去十分凶猛激烈,但三只手始终不碰掠过。
春虹左手挟一个人,斗起来不够灵活,但他守得密,攻得凶险,举手投足间,罡风暗劲迫至二尺外,十分霸道。小秋不得不运功护身,抗拒袭来的凶猛潜劲。
她愈斗愈心惊,二十招之后,渐渐鬓角见汗,内劲渐消。反之,春虹却气吞山河,巨掌愈攻愈凶猛。
后面红影入目,红绡电剑到。
激斗中,响起春虹一声清叱,“去你的!”
“噗”一声闷响,小秋感到右肘下一麻,左臂如中巨锤撞击,身形被震得向后退。同时,春虹上崩的手已控制住她的中宫,乘势下搏,劈向她的左肩颈。
“真糟!”她想。
临危自救,她娇躯右扭,纤足斜飞,踢向春虹的胸下腹上附近要害。
春虹不想一掌换一脚,左半身后扭,同时右飘,巨掌变劈为拂,喝声“着!”
“哎……呀!”小秋惊叫,飞退丈外,身形一阵急颠,几乎站立不牢。
她站稳了,以手扶揉左肩,肩外侧又麻又痛,火辣辣的,春虹以两个指尖拂过她的肩膀,几乎被击中。
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大概输得有点不甘心,尖叫道:“拳脚你占了先!拔剑!”
叫声中,撤出腰中寒芒如电的长剑,剑一引,招出“飞
虹截目”,身剑合一凶猛地上扑。
春虹不认识大名鼎鼎的红绡电剑,更不知红衣女人是许小妹的母亲,见红衣美妇率领着四男四女飞掠而来,不敢往下拖,要用奇招露两手绝学。
剑到,沏骨剑气先至,剑上光芒生寒,剑身发出隐隐风雷之声,他心中暗惊,使用奇招之心!更切。
他不拔剑,扭头飞掠。
小秋怎肯罢手,一声娇叱,招出“长空逸虹”,疾射春虹的后心。
“丫头,小……心……”红绡电剑惊叫,姜是老的辣,她见多识广,曾亲见春虹冷静地击溃金甲神的狂攻,已把春虹的造诣估计得相当正确。
可是,她叫得太慢,声音传到,胜负已判,春虹已料定丫头必定追击,只掠出丈余,大旋身立用奇招回敬。
“铮铮!铮!”剑化龙腾,清鸣震耳,连挥三剑。
人影倏止,草木不惊。
“哎呀!”小秋惊叫,脸色泛青,站在那儿不住喘息,然后缓缓闭上凤目,眼角滚下两行珠泪,哀伤地道:“天哪!我练了十二年的剑,自命不凡,我……我是怎……怎么个练的?”
春虹在她面前屹立如山,绝尘慧剑的剑尖,轻点在小秋的右肩中穴上,呼吸似乎已经停止了,脸上每一颗细胞也像是凝结了,像一个石人,不带丝毫火气和感情。
红绡电剑到了,在测方沉静地屹立,点头道:“道长,你很了不得,心神合一,冷静空灵,虽苦练三十年的剑道名家,也难修至如此境地。请道长,可肯明示贵派剑术源流?”
春虹瞥了红绡电剑一眼,摇摇头表示恕难回答,缓缓撤剑,“得”一声掷剑入鞘,向闭着凤目的小秋道:“小姑娘,贫道抱歉,姑娘的剑术与内力修为皆臻上乘,身列一流高手之林而无愧色。只是姑娘看了贫道且认为挟着人手下不便,大意轻敌,但愿姑娘今后小心,刀剑无眼,轻敌者必败,败则死伤在所难免。”
他扭转虎躯,洒开大步往前走。
“道长请留步。”红绡电剑高叫。
他倏然转身,心平气和地道:“施主明鉴,贫道必须拷问有关邪教妖孽的消息,施主如果不谅,贫道也无可奈何,悉听施令尊便。”
两个后到的灰影躲在远处,两双阴森森饿狼一般地的晴,以枝叶缝隙中狠狠地向这儿盯视。
不久,两人左右一分,隐入草中不见。相距在二三十丈外,居高临下,无法发现他们的踪影。
红绡电剑不住点头,笑道:“道长既然知道妖孽的举措,应知道这人的地位极高,可派用场。妾身也为江湖道朋友稍尽绵薄,要从这人口中侦出妖孽的举措。“
春虹不等她说完,接口道:“那么,施主请稍待,贫道问完之后,定让施主将人带走,如何?”
“一言为定,妾身领道长盛情。”
春虹走近山根的三棵古松,将金甲神放下,拍醒金甲神,冷冷地道:“姓白的,贫道有话问你,如果阁下希望活下去,贫道不为己甚,如果不想活,贫道成全你并无不可。”
金甲神浑身发不出半两力,喘息了好半天,方回过气来,咬牙切齿地道:“杂毛,有何高明的手段,可让白某瞧
瞧,看是否能使白某皱眉讨饶?”
“你是打定主意不从实招供了?”
“正是此意。只有断头的白某人,没有招供的白金堂。”
春虹在一旁坐下,淡淡一笑道:“你也许是个了不起的硬汉,但在贫道未试过之前,对不起,委实不肯信。”
“松明老道,谁不想富贵?谁不惜生命?举世滔滔,日下是君暴臣奸,民穷财尽,正是我辈……”
“啪”一声,春虹给了金甲神一耳光,冷笑道,“不错,君暴臣奸,民穷财尽,但你岂是个挺身而走险的人?你们这种以暴易暴过之人的狗东西,岂不是在火上添油趁火打劫?贫道不问这些乌烟瘴气的事,只问你九幽魔域究竟在何处?说!”
听到九幽魔域四字,红绡电剑神色一凛。
金甲神满嘴流血,仍然含糊地强硬地道:“告诉你,大爷不知道,不知道!”
“怎样才能找得到武昌分坛?”
“不知道。”
“二堡主李文良,在申命谷甚么处所藏身?”
“不知道。”
春虹一手按上金甲神的气门穴,功行掌心,一手拉开他的牙关,免得他嚼舌自杀,冷笑地道:“我看你抵受得了逆经搜阴术的锻炼,等你愿意说时,可以点头示意。”
片刻,金甲神浑身的肌肉开始抽搐,跳动,浑身冷汗直冒,怪眼瞪得似要跳出眶外,张大着嘴喘气,喉中咕噜噜怪响。
春虹的脸色无表情,声音冷酷地传出:“不消多久,你的经脉开始离位,还不说么?即使不死,一辈子将成废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等着你点头,点头!”
金甲神“哦”了一声,头点了点。
春虹缓缓散去真气,在金甲神身上各处紧要处推拿了片刻,金甲神的肌肉徐徐放松,眼珠子子也缓缓退入眶内,大汗渐止,吁出一口长气。
春虹一掌斜震,拍上了金甲神的牙关,说道:“你说吧!贫道洗耳恭听。”
他在听,红绡电剑主婢也在听,不远处山坡山草中,两个灰影一左一右,伏在草莽中也在听。
金甲神喘息了许久,也沉吟了许久,道:“武昌平安船行,正是武昌分坛的联络站,据说一一”
“呸!什么据说?你到过武昌分坛,为何说据说?”春虹不客气地接口。
“老道,你根本不知九幽魔主的厉害。在联络站求见时,分坛的人便会给一杯渗迷药的茶让人喝,等来人醒了,方发觉已到了分坛所在地了,怎会知道分坛座落在何处?听说,武昌分坛共建了三座香坛,一在对江汉阳龟山,一在神人山白麂矶,一在黄龙山下。至于确实所在,知者不多,上次在下被带往那座香坛,至今一无所知。”
“平安船行,平安……船行……”春虹喃喃自语,突然大声道,“我不该急于去会前辈,该到武昌走走的。”
金甲神不知春虹说些什么,往下招供道:“二堡主李文良隐身申命谷,申命谷在马鞍山之南,龙眼山之北,至上清官不足三十里。据说江湖朋友不叫申命谷,叫生命谷。进入此谷,饮了谷底的泉水,便可获得长生云云。二堡主说,未
发动之前,他在生命之泉附近坐镇,发动后相机策应,务必一举铲除天师道的基业。”
“生命之泉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只知在谷底,泉名是江湖朋友胡诌的,谷里泉水极多,谁知道哪一处是生命之泉?”
“我再问你,花魔白玉珠,可是贵教的东南香主?”
金甲神略一迟疑,最后点点头道:“正是。她目下与中原香主九幽天魔各行其事,彼此在施展教务,皆各有见解。”
“胡说!早几天那女魔还奉九幽天魔之命,在广信府灵山之下放火杀人。”
“你错了!花魔自命不凡,她的所行所事,连张教主也无法操纵她,决不会听九幽天魔的驱策。”
春虹心中大惑,心想:九幽天魔既然无权驱策花魔,花魔怎会找上灵山的?难道说,如霜已被花魔所收服,认为我对她不忠,或者想到灵山找我?
想到这儿,他心中大急,一把抓住金甲神,大声问;“你可知花魔的手下,可有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叫做白如霜?”
“不知道此人。”金甲神回答。
红绡电剑突然接口道:“花魔有一个女儿,随母姓叫白璧,自小女扮男装随叔父宗权遨游天下。听说,那女娃儿很有出息,可惜自小许配给神水堡少堡主包志坚,日后难说了。”
春虹感到眼前一黑,摇摇欲倒,和如霜第一次见面她就通了姓名,姓白名璧字如霜,在云嵝山,如霜要他在遇上包少堡主之后不可下杀手。经红绡电剑点明,他心痛如割,胸口血往上冲,一蹦而起,失神地大叫:“你怎么知道的?”
红绡电剑一怔,但据实道:“那宗权乃是河南南阳府宗氏双雄的老二,绰号云栖生,生情喜爱游山玩水。老大叫做卧龙客宗奇,一手子午绝命针出神入化,但从未使用过。因为他极少与江湖朋友生闲气,不知怎的,兄弟俩二十年前竟随花魔迁至东海隐居,生下了白璧宗奇便永别了人间。”
“你怎知道?”春虹痛苦地问。
“南阳宗氏双雄,乃是妾身一门远亲。”
“天哪!”春虹叫,突然以袖掩面,疯狂地向外谷狂奔,去势如流光电火,冉冉飞起。
“怎么回事?”红绡电剑讶然自问。
不久,红绡电剑十人,带着金甲神走了。
两个灰影在山根下会合,一个道:“二弟,你火速奔回生命谷禀明二堡主,安排香饵,钓这几条大鱼。”
“你呢?”二弟问。
灰影拍拍大包裹,道:“这个主儿是包少堡主必欲得之人,我到贵溪一道,交给包少堡主之后,交换他父子两人至生命谷助拳。他如果不肯,玩了之后,毁尸灭迹,免得引来麻烦。”
“好,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