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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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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虹跃起抓住如霜,扔上背脊,一手挽住她的下身,从另一方面退走。向下一看,一名锦衣大汉则绕到石后藏身,伸头拔刀向石侧观探,没料到石上有人。
春虹悄然下降,一脚踏中大汉的天灵盖,脚落实地撒腿,便跑,向怪石中一站,溜了。
他远离了斗场,躲在崖根上将人放下,一咬牙,双手一阵拍击推拿,解了如霜被制的胸前五穴,一面转头他顾,一面低咕:“怪不得司徒老爷子说我是瞎子,原来他早知你是文的,你这妞儿也真怪。”
如霜略一运气,掩上破襟,春虹不敢看她,她却可以大胆地看春虹,贝齿咬着下唇,嗔道:“怪什么?我一个女孩子在江湖抛头露面,改穿男装,不是安全得多吗?少见多怪。”
“只要你是女人,改什么装都不方便不安全。”
“废话!”如霜顿脚叫道。
“好!好好!就算是废话,你在这儿躲一会,我去救小妹。”
“我也去!”
春虹领先便走,一面道:“一次教训一次乖,咱们千万不可大意了。我抱歉,刚才要不是我误认厉丐是疯丐,你也不致受累。”
“不要埋怨你自己了,只怪我的修为不够,雷火神魔确实是可怕,我连格他的手都格不开,惭愧。”
两人绕过一侧,直扑先前包少堡主出现的方向。
看守山轿和许姑娘的人,共有八名之多,四面把守,每人手上有一具梅花神弩,接近不易。
春虹伏在草中,向如霜低声道:“先击倒两个,再用调虎离山计,咱们一左一右进入。先用暗器击倒几个,然后你出面诱他们追赶,我再找机会接近。”
“你如何救人?”如霜问。
春虹淡淡一笑,道:“先不救人,抢人。”
“抢人?抢还不是救?”
“抢轿中的人,他们必定全力保护,然后再救人。”
自从常山一别,这个人的心扉,已经悄然而开,纳入春虹的身影。就是说,她是一见钟情,深陷情网了。男女间的爱很怪,男与女完全不同,男人是爱一个念两个想三个多多益善。女人除非不爱则己,爱则只有一个,念也是同样的人,想也是那一个。但男女也有相同的地方,就是决不许第二个同性者插入。
如霜也不例外,她虽从春虹口中知道许姑娘仅是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但总是个女人,也必定是秀色迷人的美少女,不然春虹也不致于说许姑娘配得上她,她怎能不防?所以要自己救人,首先减轻许姑娘对春虹的感恩心念,再说也不愿春虹冒险。那年头,男女间的爱发展很可怕,男人得不到所爱的女人,宁可动家伙毁了拉倒,女人得不到所爱的男人,却宁可自己上吊投河。而相同的是,相爱的人,都不希望所爱的人冒险犯难,宁可以身相伴。
春虹急急赶上,道:“白姑娘,你不能救人让我来。”
“不!如果你不让救人,我决不和你合作。”如霜答得极为坚决。
“那……那也好,我引他们就是了。”春虹无可奈何地说。
自始至终,如霜不敢和春虹的目光相对,这时却神色一怔,注视着他道:“春虹,请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春虹惑然问。 ,
“不管你在任何情形之下,遇上了包少堡主,不要杀他。”
“为什么?”春虹一头雾水地问。
如霜低下头,久久摇头苦笑道:“不……不为什么。”
春虹也摇头苦笑,叹口气道:“其实,我和他总算有醴陵相遇称兄道弟的一份情谊,宁可他无情,不可我无义,我定不能杀他,即使他曾想杀我。走吧,我答应你。”
如霜忘情地挽住他的膀子入怀,突又抱头急掠,春虹莫名其妙,也没有看到如霜转身奔出时,掉在草上的几颗泪珠,更未看到如霜脸上的惨淡神色。他蛇行鹭伏接近了锦衣大汉的圈子,声息俱无,遂寸步前移,近了。
接近至五丈内,到了一丛矮树下,他在地面爬行,十分小心,不令草木发出声响,一寸寸往前移。
两名锦衣大汉相距五尺左右,在山轿右侧戒备。一名大汉向三丈外的矮林呶呶嘴,道:“新昌兄,这儿容易被人欺进,何不要求老四将山轿移至空旷处,保护起来安全些。”
新昌用手向远处一指,道:“少堡主遇上硬手,不下令移动谁敢做主。”
远处斗场中大声已杳,所有的人都在怪石草木中藏身,草木中火势逐渐蔓延,将成燎原之势,而众人仍在捉迷藏搜寻对方一拼。
后面山谷中,火海熊熊,满天雄烟,爆裂声不绝于耳,火头渐渐移向两侧的奇峰向上烧。
先前发话的大汉神色凛然:“新昌兄,对方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大概是宇内闻名的高手,不然在梅花神弩攒射下,早该完蛋。”
话未完,轿后一名锦衣大汉突然“啊”一声惨号,飘身载倒,梅花神弩落地,众人大吃一惊,全向那儿看去。
不远处一座怪石上,追魂手麦金堂站得高高的,衣袂飘飘,三角眼冷电四射,手中轻挥着一把猎人的木弓,腰上挂了一个箭袋,哈哈一声怪笑,大声道:“你们同用的是小弩,我老人家麦爷爷用的是硬弓,一近一远,好打落水狗,哈哈哈……”
他正得意狂笑,将一只射虎用的利矢搭上,蓦地,身后出现一个蓬头垢面,挂了个讨米袋,身材瘦小,穿了一袭破鹑衣的老花子,相距在八尺内。追魂手仍未发觉身后有警,老花子的能耐,委实骇人听闻,以名列江湖超人高手的追魂手,也未能发现身后有人。
两名锦衣大汉一声长啸,同时拔刀冲去。
追魂手拉开木弓,狂笑着瞄准。
一根寿星杖突从他身后伸出,“得”一声轻响,轻敲在他的右肘上,他的手突然垂了下来。
“嗡”—声弦啸,利矢脱弦而飞,飞出十丈外上空,方翩然下坠。他心中发毛,扭头一看,怪叫道:“你……你是谁?什么在后面偷偷摸摸下手?”
春虹已抓住机会,射出四段木枝。
“啊”!倒了一名锦衣大汉。另一名大汉悚然而惊,立即仰天长啸,通知少堡主。
远处的老花子咧嘴一笑,寿星杖点在追魂手的胸前七坎大穴上,微笑地道:“剑还不知在何处,但山谷巳成杀场,何苦来哉?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为何随便杀人?”“你……你到底是谁?”追魂手虚脱地问。
“我忘了姓什名谁,但你为何不认识我?”老花子反问。
“江湖中有两个以花子装束行道的人,一是厉丐姜立,一是疯丐曾政,疯丐早在江湖中失了踪,难道你是厉丐姜立不成?”
“厉丐身材高大,就在前面不远和人正在缠斗。”
“你……你是疯丐曾……?”
下面的锦衣大汉巳到了石根下,左手上搭,两具梅花神弩齐发,射向石上的两人。
疯丐寿星杖—压,将追魂手压在石上,破大袖一挥罡风乍起,声如殷雷,十只弩箭如被狂风所刮,飞向一侧草丛。
“你们更可耻,都给我快滚!”疯丐愤怒地后下面叫。
两个锦衣大汉脸无人色,悚然扭头狂奔。
疯丐收了寿星杖,向追魂手冷冷地道:“你也给我滚,滚出云楼山,不然我折了你的狗腿,让你爬着走。”
追魂手慢慢地站起,一步步向后退,脸色厉恶,咬牙切齿地道:“咱们记下这段过节,后会有期。”
他一下退,左手向百宝囊移,疯丐冷哼—声,道:“我疯丐没空等你,你可以在江湖中找我,你的手少弄鬼,不必把七星镖在我面前献世。梅花神弩七星镖,同是武林一绝,梅花神弩对我无用,七星镖又奈我何?你若真掏镖使用,我必定剜掉你的双目用来做药引。滚!快滚!”
追魂手吓得心中发冷,乖乖跳下巨石溜之大吉。
远处,春虹乘锦衣大汉仰天长啸的瞬间,又打出三段树枝,现身大喝道:“少堡主已经死了,你们还不逃命么?”
轿旁只剩下四名锦衣大汉,闻声惊破了胆,两名飞扑而上,怒叫如雷:“无耻小狗,纳命!”
春虹晃身后退,退入树丛狂笑:“来来来,葛某带你们逃命,何苦替神水堡卖命?来呀!”
两锦衣大汉一逃,轿旁只有两人了。远处啸声震耳,包少堡主巳率人赶回。
“啊!”惨叫声乍起,轿旁看守许姑娘的锦衣大汉倒了,如霜飞扑向山轿。 ”
最后一名大汉一声怒啸,梅花神弩巳发。
如霜早有防备,突然倒地急滚,五枚弩箭落空,滚到大汉的身前。大汉刀化长虹,挫身一刀下砍。 ’
如霜突然停止滚动,“嚓”一声响,金背单刀砍入地中,刀尖差半分便可砍到如霜的胸衣了。
如霜一跃而起,一脚踏在刀背上,电芒一闪,星沉剑神奇出鞘,捷速电闪,刺入大汉的胸口。
她收了剑,去另一名大汉身上找她的暗器。五六丈外包少堡主带领着剩下的八名护卫到了,吼声如雷:“九弩齐发……”
如霜大惊,不等叫声落,抓起地上的许姑娘,如飞而遁。
“追!”包少堡主狂叫。
追不上了,如霜已一闪而没,跻入怪石草木丛生之处,谁敢放胆追?八名锦衣大汉有四名奉命追入,追出十丈外人影巳杳,不知该往何处追才好。
包少堡主看了地上的爪牙尸体,气得暴跳如雷,没有一具敌人的尸体。
被春虹射倒的大汉未死,春虹不想要他们的命,这家伙躺在地上,虚弱地道:“禀……少堡……堡主,是……是葛春……虹……”
“那畜生,我踏遍天涯海角,要吃他的肉,剥他的皮,踏碎他的骨头,用他的头颅做溺器!”包少堡主咬牙切齿,挥龙刀狂吼,象是疯子。
蓦地,他停止狂叫,眼中看到一名死了的大汉的眉心上,有一星灰色血珠流下眼窝。他走近俯身细看,忽然厉叫道:“可能是子午绝命针,血泛灰色,创口细小而成三角形,不会错,是东海奇域我那丈母娘的淬毒霸道暗器。用刀砍开脑袋取出来看!”
一名锦衣大汉躬身禀道:“禀少堡主,可否用磁石吸出?”
“呸!你糊涂了吗?”包少堡主吼叫如雷,又道:“你曾听说过磁石可以吸出体内之物么?见鬼!何况针巳入骨贯肉,一千斤磁石也吸不出来。快!取暗器。”
死尸的脑袋砍开了,取出一枚灰色的三棱针。针长不足寸,两头有锋,重心在中,中间有一只小孔,中藏青液,粗约分半。拈住一头轻拂,重心便会转移,可知里面有中空的小管,药液和整针的重心,可任意用针头或针尾伤人。重心如果在中,便可飞旋而行,增大击中的空间,针是小,但沉甸甸地。
包少堡主将针纳入囊中,切齿道:“如果是东海奇域子午绝命针,重击则当时毙命,轻伤则子不过午。好哇!我那丈母娘竟包祸心,找起我的麻烦来了,这帐怎能不算?”
前后有大火,已无敌踪。包少堡主召集了死剩的人,收拾尸体匆匆离开。这次冲突,他碰上了硬对头,死伤之后剩下一半人,是神水堡近十年来损失最大而又—无所获的一次。
春虹和如霜各走一方,事先虽约定会合之处,但已被大火所掩,双方都迷失了,在这视野不良的山谷中,想碰头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找了许久,春虹心中焦躁,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向西归崖方向走去。回到先前的斗场附近,拾到一把金背单刀,虽没有刀鞘,还可派用场,刀重有十斤左右,没有两三百斤的神力,是无法使用这种刀的。他感到轻了些,但倒还趁手,至少目下有防身的家伙了。
如霜救了许姑娘,也在找春虹,山谷中浓烟密布,刺鼻熏人,她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背上的许姑娘心中也急,叫道:“这位爷,放我下来好不?至少你解了我的穴道,就省些劲不用背我了。”
如霜也是当局者迷,被姑娘提醒,自己也好笑,放下人问:“何穴被制,快说。”
“双肩井双环跳,那姓包的狗才存心要废我。”
如霜一面解穴,一面道:“你这黄毛丫头果然美,难怪……”她却又忽然住口。
“难怪什么?”许姑娘问。
“难怪会落在神水堡少堡主手中。你乘机逃出云嵝山,不然命难保。”
许静雯翻身坐起,一面活动手脚—面道:“他们在身后暗算,不然休想动我一根汗毛。谢谢你的援救,请问爷台尊姓大名!”
“别问我的来历,快离开山区。我走了,珍重。”如霜急急地说,她始终不愿提起春虹的事。
许姑娘却盯住她不放,跟上道:“我不走,这一节我热悉。哦!你像是有大事在身,神不守舍,心事重重,是否需要我帮助?”
如霜不愿她跟着,烦躁地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跟着我好不?”
“我要知道你为何要冒险救我。”
如霜扭头伸手,疾逾电闪,拧了她的粉颊一把,笑道:“你这丫头美得动人极了,见你犹怜怎能不救?”
静雯粉脸一绷,羞红着脸不悦地道:“啐!看你象个正人君子,说话却如此轻薄,不念在你援手之恩,我……”
“你又怎样?”如霜似轻浮地问。
“我要打你。”
“好啦,好啦!你别打我,我也不理你,你我各奔前程。”如霜微笑着说完,忽然去如电闪,走了。
静雯怔在当地,惑然自语:“这家伙笑得好美,邪门,决不会是男人,定然是女扮男装的少女,才会将我从淫贼手中救出。”
她向如霜隐没处大声叫道:“救我的那位姐姐,我欠你一份情,我叫许静雯,日后希望能替你尽力。”
叫声刚落,身后传来了人声:“孩子,你的伤势还未痊愈,为何偷偷跑来闯祸?赶快回去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是非之地?”她扭头看,是她的师父心如大师到了,她摇头,撒娇道:“不,师父,徒儿的伤好了,我找到了春虹大哥。”
“你该回庵,目下群魔毕集,处处凶险,万一你有了些小差错,为师如何向令堂交待?你爹娘的名号在江湖震撼武林,祥云凤剑震宇内,如果你有了三长两短,岂不槽透?为师担待不起!孩子。”
祥云,是指河南与湖广交界处的桐柏山中的祥云堡,也是五大堡之一。祥云堡主许晋,在武林大大的有名,但他的妻子红绡电剑高秋华,更是名号响亮,是“凤剑”的主人。
她手中的宝剑叫飞凤神剑,名列宇内三大名剑之一,不但剑好,剑法更佳。这把剑在高秋华手中, 江湖行道期间,几乎无敌天下,所以与龙刀七星镖同列。
许姑娘静雯,是祥云堡主许晋的爱女,那时,有骨气的武林名宿,大都不愿将自己的儿女让外人知道。一方面深恐儿女不成材,有辱门风。再就是怕仇家所悉,在儿女身上下手。而且除了本门绝学之外,大多不肯自小亲自传授武功。练武不是简单的事,艰苦异常,让师父去下功夫。因此,武林名宿的子女,启蒙的师父很少是自己的骨肉至亲,学艺十年八载,再继承家传绝学。许姑娘的爹娘在江湖大名鼎鼎,但她的师父是名不见经传的心如师太。
心如这个老尼姑其实不是平凡人,她的修为造诣深不可测,只是根本不与武林来往。她的兴趣在佛学,在给予苦难的女人生的希望。她不鼓励她们身入禅门做比丘,除非是老年孤零无依无靠的可怜女人,所以她主持的尼庵,其实是收容孤苦伶仃老女人的养老院。
这位不平凡的老尼姑,曾经发下了宏愿,她要在有生之年,不怕辛苦地至各地主持庵堂改良佛门陋规,在她所驻留的庵堂中,决不许有年龄轻轻的女弟子。因此,她在各地逗留期间,最多不过三年五载,便会再次云游。在蟠龙庵一住五年,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许姑娘一听师父要她回庵,心中老大不愿意,撅起红艳艳的小嘴唇道:“师父,雯儿不回去,找不到大哥,决不……”
话未完,心如大师缓缓转身,朗声发话道:“我佛慈悲,贫尼出家与世无争,敝刹就在附近,与寻剑之事无关,各位施主幸勿误会。”
附近怪石嵯峨丛生,远处火场的声响震耳,但她竟然发觉附近有人。附近没有任何声息,不见有人现身,许姑娘的剑已被包少堡主取走,她立即折下一树枝拿在手中权充兵刃。
“雯儿,我们走。”心如师太说着,举拂尘虚引,叫许姑娘先走,许姑娘巳知师父有所见,叫她在前面必有用意,躬身恭敬地道:“雯儿斗胆。”举步便走。
走在师父的前面,这是逾礼的事。姑娘知道,必定大敌至矣!
心如师太原先举步从容,忽然紧走两步,将手伸至姑娘身前,用传音之密术叮咛道:“吞下。不听招呼,不许动手,尽量忍耐。”
她手中有一颗褐色丹丸,姑娘接下放入口中,低声从容地问:“师父,是什么人?”
“不知道。但我曾经看见他们献身手,是一群蒙面人,每一个人都有超尘拔俗的能耐,你不能从容接下其中一人,小心了,切记听招呼行事。施主住手!”
心如师太向后一打喝呼,其声不大,但声如沉雷贯耳,直震耳膜,喝声中,她已转过身影。
姑娘火速转路,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站在丈余外,手中剑龙吟乍起,但并未扑上,站在那儿脚下有点乱,一双眼不住眨动。
心如师太念了一声佛号,若无其事地道:“出家人无所世事,不生尘念,请勿相迫,施主慈悲。”说完,再次转身。
蒙面人吸了口长气,道:“且慢,老尼姑,你练成了佛门降魔至宝狮子吼神功,决非无名小卒,请教如何称呼?”
“施主误会了,女流之辈,中气不足,决不能练成狮子吼佛门绝学。贫尼释心如。”
“释心如,释……唔,没听说过你的名号。”
“贫尼在外面蟠龙庵清修,不与武林往来,难怪施主不识。”心如自始自终,镇静的功夫超人一等。
“那女娃娃是谁?”蒙面人又问。
“乃是贫尼庵中的弟子,也是一位施主的千金。”
“在下与师太打个商量。”
“但不知施主有何需贫尼效劳之处?”
“这娃娃根基不差,把她留下让在下带走。”
心如师太不住摇头,断然拒绝道:“施主明鉴,贫尼有责任维护弟子的安全。”
“你不肯?”蒙面人厉声问。
蓦地,左侧巨石上忽现人影,是疯丐曾政,大笑道:“是我不肯,如何?”
蒙面人身后的怪石中,先后出现二十余个蒙面黑衣人,赫然是擒走蛇魔和九疑老人的一群。中间身材高大持杖带剑的怪人,这时并未除下头罩,一声狞笑,走近道:“在老夫的手下,没有不肯的事。”
相反的方向,一个个细腰丰臀,媚态撩人。中间那位美女确实美,美得令男人心动,美得令男人屏息,美得令男人跳刀山下油锅,画一般的五官脸庞,一道眼波可以勾魂摄魄,一朵媚笑可以令人浑忘此身何在,人间何世。身材是增一分嫌胖,减一分嫌瘦,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妙到巅峰,恰到好处。穿着窄袖子短式绣百花的薄春衫,下面是同色同长裙,伸出纤纤玉手轻撩袂裙,现出下面一双翠色的小弓鞋,袅袅婷婷往前走,左右有四少女拱护。
后面,另有八名俏媚的美丽少女,梳盘龙髻,穿着各种花卉的劲装,每一个少女都是天姿国色,每一个佩了一把剑,手中捧着绣金团扇。
近了,巳可嗅到醉人的奇香,也可看清中间的女人,眼梢已出现细小的笑纹。这是说,她年龄已在四十开外了,是妇女,而不是个少女。
第 九 章 东海魔域美女蛇
美女人轻盈地走近,接口道:“不必双方各执一词,让本夫人评评理。”她的口气可不小,不是好欺负的弱女子。
疯丐挪了挪搁在膝上的寿星杖,怪笑道:“哈哈!我的天!臊气。讲理的来了,真妙。”
许姑娘不认识疯丐,心说:“这位老花子胆子可不小,了不起。”
心如师太念了一声佛号,不悦地道:“贫尼与诸位无怨无仇,但蒙面施主们使用迷魂香暗袭,女施主再施放百花魔香,哪有不失厚道?”
“厚道每斤半文钱。”蒙面疤面人答道。
“送给我也赚累赘。”美女人也笑着答。
疯丐在石上站起了,怪叫道:“老尼姑,佛法无边,但管不了地狱千万厉鬼。哈哈!看你如何打发这些厉鬼妖魔。”
心如摇头苦笑,道:“贫尼不与人结恨,不问世事是非,更不敢妄言度化世人,他们决不是冲着贫尼来的。”
“哈哈哈!老尼姑,你错了,他们正是冲着你而来。”
“为什么?”“孤舟大师生前,除了我疯丐之外,他的好友中有你,所以要在你身上找藏剑之处。”
“不!”心如仍不信地道。
“老尼姑,你还认为不会?假使你赶回蟠龙庵,你将发现你的宝刹已经完全改变了。”
“什么?”老尼姑变色叫。
“小事一件,不值得大惊小怪。蟠龙庵已经面目全非,除了瓦砾余尽之外,哈哈!全变了,不见了。”
“曾施主,贫尼的弟子们呢?”
“大概是死了,除了尸骨,没留下半个活口。”
心如师太感到心中很痛,脱力地倒在许姑娘的臂弯中。
疯丐不笑了,沉声道:“老尼姑,不是痛心的时候,血债血还,站直腰杆。”
心如师太热泪盈盈,挣扎着站稳了,老脸冷灰,虚脱地问:“谁?谁下的毒手?”
疯丐向女人群一指,大声道:“看!那是一朵地狱之花东海奇域的主人,花魔白玉珠是她。看!那批蒙面人全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凶魔,身份不明,但功力奇高,不像是见不得人的下流坯。他们两群人先后到达蟠龙庵,几乎在一个同时——哎!”
人影飞起,叱吼如沉雷。巨石上,疯丐站立如山,一个从他身后扑上的蒙面人却飞抛五丈外,向石下翻滚着飞坠,一把长剑飞得更远,翩然飞向许姑娘身前。姑娘丢去树枝,一把抓住飞落的长剑。
一名蒙面人掠出,伸双手接下跌坠的同伴,补一掌,内腑全裂,没救了。
心如师太一把拉起许姑娘,低唤道:“先回去看看,走!”
“走得了么?哈哈,留下!”疤脸蒙面人怪叫,急射而至,拐杖快伸。
花魔似一只凤凰,向巨石顶上飞,娇笑道:“曾老狗!你也留下啦!”突变乍生,四方面全都急似电闪,奇快无比。心如师太突然折向飞射,拂尘一抖。“噗”一声闷响,拂杖相交。
“咦……”疤脸蒙面人讶然叫,飞飘八尺外,落地时脚下沉重,用千斤坠也未止住退势,再连退五步,地面上出现了五个深有三寸的履痕。
心如师太斜飘三尺,挽住许姑娘去如流光闪电。快得令人只看到衣影一闪而巳。
巨石顶上,疯丐一杖斜挥,大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滚!”花魔脚未站实石缘,手中寒芒如电的长剑向寿星杖上挥去。
寿星杖突然在惊雷似的击出声势中停住了,向下沉,让过挥来的长剑,向上一圈一抖,再向前吐出,攻向花魔的胸腰两处。
花魔果然了得,也沉剑一旋,向上绞,左足尖巳点落石面,双方发招变招,如同电光一闪,速捷无比,接触了。
“铮”一声龙吟响起,寿星杖从剑上滑进,向臂处一挑,“噗”一声裂帛响,杖尾划过花魔的左上臂,衣破了,晶莹如玉的肌肤出现了血痕.
花魔“哎”一声惊叫,向石下飞坠。刹那间,三条灰影射到疯丐的腰腹。
疯丐临危自救,百忙中扭腰旋身,“嗤嗤嗤”三声厉啸几乎同时响起,两枚暗器,入他背上的讨米袋,一枚擦腰而过,打穿了破百衲,腰间出现了血迹。
疯丐一咬牙,向后飞落石下,一声狂笑,如飞而去。
两败俱伤,花魔气得脸面铁青,尖叫道:“追!看他往那儿逃,片刻之后他便躺下任我宰割了。”她率领着手下奋起狂追。
疯丐没躲下,奔出半里地便抛脱了众女,坐在一处山壁下敷药,一面自语道:“贼人的子午绝命针确是可怕,我的护体神功竟挡不住一击,好险!如果不是我,毒发时岂不任她宰割?”
他解下讨米袋,倒出里面的两枚三棱针,长不足寸,与白如霜所用的完全相同。他放在手中拈拈,然后纳人怀中,自语道:“可以用这玩艺以毒攻毒,用来打那些蒙面人,那不妙极?咦,有人。”
“这青年人满脸正气,哪会是神水堡的爪牙?”疯丐自语,他看到春虹隐在肘后的金背单刀,所以误认春虹是神水堡的人。
“跟去看看。”疯丐向自已说,悄然跟上。
这儿距西归崖不过三余里,但被谷边奇峰所阻,看不见。春虹认准了方向,急速飞赶,疯丐藉草木怪石掩身,逐段跟进,疯丐的后面半里地,如霜也以轻功向这儿急赶。
春虹并不急于赶路,不紧不慢地掠走,但在三流高手眼中,他的身法巳经够快了。
降下一座山丘,丘下的松林中突然闪出两名大汉,横丘大吼道:“绕道走。”春虹站住了,讶然问:“老兄,为何要绕道?”
“阁下真不知道?”一名大汉沉声问。
“在下不知。”
“你是才到的?”
“正是。”
“告诉你,你来晚了。咱们是先到的一批人,经过公议抓阉分配地段,划分地域,各位凭运气得剑,兔得引起纷争。我们的地段从这开始,向西至前面出口止,沿崖根一带,全是我们浏阳阴道吾山五虎的地段。”
春虹一看地形:左边已被划为禁地,右边又是河溪,这家伙既不许通行,势必过溪方能通行了。但溪宽八丈,想一跃而过,他还办不到。他想:哪有此理!哪能划为禁地不许人通行?非走不可。
他大踏步向前走,含笑道:“在下要赶路,借道而行,决不在这一带驻留,千万借光。”
两大汉不肯,不识抬举,同声横刀迫近道:“不行!停下。”
春虹也不肯停下,走近道:“两位兄台……”
两大汉不听他的,同声虎吼拔刀上,大喝道:“进入禁区,格杀勿论。纳命!”喝声到,刀也到,两面齐上。
春虹不愿退避,经过半天来多次遇上高手和他拼命,危机重重,生死一发,反而激起了他的英风豪气,不愿再而何人低头了。
两把刀来势汹汹,合攻而至,他屹立如山,右手一举,金背单刀出现。
两大汉吃了一惊,止步悚然地问:“台是兄神水堡的人?”
春虹心一动,凄凄地说:“江湖中忌讳多,休问来历,不许借路,我们在刀上见真章。”
两大汉相对打了一眼色,退向两边客气地道:“兄台请便。请代向贵堡主致意,说吾山五虎戎家兄弟向堡主请安。”
春虹点点头,淡淡一笑道:“在下知道,感谢借道之情。”说完,急掠入林,沿山根急奔。
谁也不知剑是否真在西归崖,但整段山谷巳经成为禁地,孤舟大师生前,不但在江湖上名号响亮,在官府在民间,他也是大名鼎鼎的有道高僧。他那把绝尘慧剑与其他的神剑不同,假使不用劲,杀鸡不死,刺肉不入,但随劲道之增加,可以绝壁穿铜,无坚不摧。
同时,孤舟大师生前禅功盖世,无敌天下,怎能一死万事皆休?必然留下一些神功心诀一类至宝,留给世间有缘人,找到了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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