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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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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号称蛇魔,除了蛇怕你之外,人岂会怕你?老不死,你可以用蛇献世献世。”

“气死我也!”

“你为何又不死?”如霜语利如刀,口气够狂,又接着道: “光说不练,你是个很差劲的练家子。假使你气死了,蛇会替你掉眼泪。喂!老不死的,你看见过蛇掉眼泪么?”

怪!蛇魔反而不再暴躁,怒极反笑道:“小王八蛋!你好狂,你姓甚名谁?”

如霜仍不退让地答:“老不死,要打架拚命,用得着先呈三代履历?你这人真是俗不可耐。”

“好吧!”算你嘴皮子厉害,老夫活了一大把年龄,见过了千万个人,却没见过你这种狂妄的小辈!”

如霜用一声轻视的怪笑打断了他的话,抢着道:“你用不着称老!无知空长百岁。老牛也活了一大把年岁,也见过不少世面,依然是一条老牛,老又咋样?你没见过我这种狂妄的人,只是你少见多怪。玩蛇的,别废话耽误时光,把蛇放出来吧,等什么?”

越说越不象话,把蛇魔气得脸色死青,一声怒吼,在胸腹上拍了一掌,吮道:“杀你这人污我之手,就用蛇毙了你。”

金芒疾闪,两条金角腾蛇化成金虹,并排飞出他的襟口,每一条长只三尺,三角大头金犀角,细脖,金鳞,浑身金光闪闪,无翅却会飞翔,来势如电。

九疑老人向后急撤,一面咒骂: “卫老贼,他妈的连我也算上么?”

“不光咬你,怕什么?”蛇魔嗤之以鼻地答。

白如霜向春虹招招手,笑道:“春虹兄,到我身边来,这老鬼在江湖闯荡一生,没有几个朋友,金角蛇放出之后,不分敌友全咬,不收回不会止口的。”

金角蛇急射而至,怪!在丈外突然向上急窜,浑身不住急扭,从后面沉落,然后在两人身边绕圈子乱飞,不敢近身。

蛇魔目瞪口呆,骇然难信,许久方神魂入穴,愤怒地用口发出震耳的怪啸声,手中蛇杖急剧地挥动。

可是,金角蛇却不听杖的指挥,不时飞腾,不时地在地上游走,就是不敢冲进至一丈之内。

白如霜儒衫飘飘,气度风标令人激赏,一面慢慢将剑伸出,一面笑道:“这种天下至毒的异种怪蛇,可以不怕刀剑所伤,但在我的沉剑下,它却一命难逃,只消从蛇口中插入,一下子就会完蛋。嘻嘻,叫花子死了蛇,没得玩了。”

“咦!蛇为何怕你?”春虹愕然低问。

第 八 章 缠绵武林女儿情

“我身上有两颗龙珠,蛇还能不怕龙?”如霜也低声答。一面答,一面探手怀中取出一只香囊,囊大有经寸,宝光隐隐,囊下的流苏长有半尺,五彩斑烂,递给春虹,甜甜地笑,低声道:“春虹兄,送—只给佩饰,切毋相忘。这老鬼全凭这两条蛇,现你不必怕他。佩在身上行道江湖,永不会有蛇虫侵犯你。”

春虹一阵迟疑,他不能收这种重礼。如霜幽幽一叹,伤—感地道:“春虹兄,你并不视我如弟,我……”

春虹只好接过,纳入怀中,急急地道:“我领你的情,谢谢你。小心,老鬼要孤注一掷了,他要拼命啦。”

如霜笑了,脸上的伤感退得好快,笑道:“他的杖上功竹令,无甚可观,我打发他滚了!”

蛇魔焦虑地收了蛇,却未冲上,在怀中掏出一个奇怪的六管,送到口边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声音特别刺耳,而且使人感到有震动的感觉。

“哦!他在召蛇。”如霜笑道。

草中有异动,四面八方蛇影急窜,各种奇形怪状的五颜六色毒蛇,纷向这儿集中。小的仅如小指,大的竟有两丈余长,但见草丛中分,沙沙作响,吹竹之声震耳。

怪!如霜和春虹所站处,三丈圆径内没有蛇影,蛇都绕道而窜,不敢接近。

如霜开始举步,一步步向蛇魔走去,一面笑道:“玩蛇的老不死,少献世好不?金角腾蛇乃是毒蛇之王,也不敢接近小生,召来附近的蠢物又有何用?挺杖上!小生要惩罚你这人见人厌的玩蛇花子。”

远处,虎啸声乍起,山谷为之应鸣,宛如石破天惊,显然有上百头猛虎在同声咆哮。春虹笑道:“这家伙可以召蛇,我想我可以召虎。”

“何不召来试试?”如霜笑道。

“不!这儿全是了不起的武林高手,而且山高林密,猛虎不敌人类,徒增伤亡,我不忍心。”春虹神色肃穆地答。

如霜挽住他的臂膀,歉然地道:“春虹兄,恕我,我几乎令你为难。我知道你心地慈悲,不忍令无知畜类死伤,召来了你会难受的,这些武林高手确是不畏虎豹的人哪!”

九疑老人躲在后面的树上,“唰”一声,三条长约三尺的竹叶青从他脚下滑过,吓得他魂飞天外,怪叫道:“丑老鬼!你他娘的少献世好不?我的天!成千上万的毒蛇,你不是故意和我过不去么?”

蛇魔已领教过春虹的掌力,眼下多了一个相貌英俊,风度更佳年纪更小的白如霜向他公然叫阵,而且不怕蛇,心中开始发毛,顿升退意。真要动手栽在这些小辈的手中,他老脸往哪儿放?目下蛇来了,九疑老人自顾不暇,难以希望九疑老人联手对付,他弄巧成拙了。

九疑老人的叫声,给他一次机会,正好乘机下台,停下竹管,向白如霜厉声道:“咱们以后见,这次放过你们。”

声落,他回头退来,飞跃上树,架起九疑老人的胳膊,骂道:“你他妈枉称九嶷域的主人,连几条蛇也吓了个半死,你的九嶷域中难道没有蛇?”

两人一跃下地,如飞而去。远远地,九疑老人仍在咒骂道:“狗东西,你定是用一石两鸟之计,也想把我老人家弄死。蛇少我不在乎,上千上万怎吃得消?蚁多也咬死象,我真想把你弄到我的九嶷域整治一番出口恶气。”

春虹和如霜却从另一方向走,向先前啸声传来处急掠。

蛇魔和九疑老人联手急掠,九疑老人埋怨完,道:“丑老鬼,这两个少年人真可怕,不出三两年,江湖道中将是他们的天下,咱们老了。”

“姜是老的辣,人老成精,咱们不死,他们永远也出不,了头,怕什么?”蛇魔不以为然,傲然地答。

蓦地,他们倏然止步,同时“咦”了一声。

前面林木的暗影中,幽灵似地出现一群男女老少,中间一人形如厉鬼,可怕极了。满脸疤痕,身材高大,一双眼皮扭曲的怪眼发出闪闪奇光,象一对狼眼。裂了嘴唇又红又黑,狞恶巳极,像要吃人。身穿灰袍,披着大氅,手上有一根拐杖,腰带上挂了剑。一头灰发挽了个道士髻,站在阴影下突然出现,象是个成了道的从地狱中出来的妖仙,委实令人望之心寒。

其他共有近二十人,清一色黑头罩,只露五官,黑劲装,佩刀带剑,只能从他们的身材上,隐约分辨出男女老少。一个个悄然无声,像是一群恶鬼。

“咦!这是些什么人?”蛇魔讶然发话。

谁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只是那个满脸疤的人,春虹的大哥葛春帆在九幽魔域里见过,可是春帆不在这儿,自然无人认识。

“不知是谁,陌生得很。”九疑老人答。

“他们在阻路,咱们必须闯。”蛇魔怪叫。

“好吧!闯!咱们如果被人吓得绕道走,以后还用在江湖混?”九疑老人也怪叫。

满脸伤疤的人,突然狞恶地一笑,伸手扣在旁边的海碗大树上,五指一收,巳扣入树中,信手一推,树突然噗簌倒下,声势骇人。

“老夫如果让你们闯过,也不用在江湖称雄道霸了。”疤面人用不象人的声音凄厉地说。

两人吃了一惊,九疑老人定下心神问:“尊驾高号大名,是何用意?”

疤面人举起手,“唰”—声往下挥,狞恶地道:“到时自知,目下言之过早。”

三名蒙面人泄出一些无色无臭的怪气,九疑老人大踏步上前,冷笑道:“那么,手底下见真章。”

“我蛇魔不是善男信女,让路!”蛇魔也向前走。

走近五丈内,不等他们动手,忽然身形一幌,同声道:“糟!迷魂毒烟……”

“砰砰”两声,两人倒了,想挥囊取解药,两个黑衣蒙面人巳到,俯身击两掌,把他们打昏了。

疤面人向身旁一名蒙面人道:“这两个人有大用,留住。”

蒙面人躬身道:“禀二爷,不可以的,这些老一辈名宿,全是不堪利用的人,杀之可也,留了反而坏事。”

疤面二爷摇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种人愈老愈怕死,不然就不会成为江湖凶魔怪物。九嶷域可以建立咱们湖南的根据地,蛇魔可以替咱们在魔域中布下毒蛇大阵,成为金城汤池。应举。”

一名蒙面人躬身答:“应举在,请二爷吩咐。”

“你说那两名少年敢和这两个老怪作对?”

“正是,属下亲目所睹。”

“好,去找他们。大家留神些,不可擅自出面。再者,堡主有消息传来,屠龙客巳答应相助大举。他的儿子包志坚带着人在这儿夺剑,不可折错了他的人。致于其他不落单的人,没把握咱们不可冒险动手,以防走漏消息。走!”

疤面人说完,取一具头罩戴上,一群人入林深苍茂处不见。

春虹和如霜一阵急走,西归崖在望,但相距还有四五里,转过一道山壁,又看不见西归崖了。

登上崖根的—处山脊,向谷下方眺望。春虹忽然闪在右后,道:“是他,这好色如命的残忍之徒。”

“谁?”如霜依然在他身后问。

“屠龙客包秋山的犬子包志坚。”春虹答。

下面半里地,山谷的—处凹入山根下,建了三座帐幕,停了两乘山轿,—些锦衣大汉正在忙碌。包少堡主和两名姬妾站在中间的帐口,嘻笑着似有所待。

白如霜脸色大变,俊面上泛上浓霜。但春虹在前面,没看到他的神色。他只感到如霜靠在他背后,靠得紧紧的。

一群锦衣大汉,押着一个女人出现了。春虹突然一蹦而起。

如霜吃了一惊,急问:“春虹哥,怎么了?”她叫哥而不称兄了,有意思。

春虹紧了紧身上的装束,切齿道:“那是我的小妹,落在包小鬼的手上了。”

“你的小妹?”如霜惊问。

“是的,姓许,叫静雯。”

“什么?你的小妹姓许?”如霜变色问。

“她是我最近结交的小妹。快!下去想办法救她。”

如霜没移动,冷冷地道:“不!你去吧,恕我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咦!你有事?”

“不!我不和女孩子打交道。”

春虹呵呵一笑,扭头一看,看到了如霜惨淡的神情,甚至眼角有泪影,惊道:“兄弟,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如霜吱唔地答,避开了他的目光。

春虹捉住她的手,诚恳地说:“兄弟助我。我告诉你,我有一点私心。”

如霜的俊脸绷得紧紧的,冷然问:“你有私心?”

“是的,我那小妹不但美,而且善良可爱,年龄虽只有十六岁,但女大十八变,将来定是个美丽的小姑娘。她是北方人,可能说变就变,不消多久,便会从一根竹等变成个丰盈美艳的姑娘,保证你一见钟情。我认为,只有你可以配得上她,我的私心是日后替你们从中摄合,喝你们一杯喜酒。”

话未完,如霜的神情变得好快,脸上阴霾尽消,容光焕发,推了他一把,笑着截住话尾问:“春虹哥,你为何不替自己打算?”

“不!我还没有见到我一见钟情的人。兄弟,助我一臂之力,目下正是替你们摄合的大好机会,你可不能错过呀!”

春虹紧跟而下,也笑道:“一入情关出更难,为爱是要付出代价的,兄弟,你……”

“任何代价,在所不惜。”如霜一字一吐地答,转头神情肃木地凝视着他。

“我同意,这两句话深得我心。兄弟,首先得拼命了,包少堡主的梅花神弩可怕,他的爪牙每人一具,无法返身,我们须在暗中下手,也用暗器对付他们。”

他一面说,一面折下一段树枝,用手削尖削好,塞了十余只在腰带上。

帐幕四周有树林,茅草及腰,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想接近这一群武林高手,太难了。

春虹领先欺近,借草木掩身,蛇行鹰伏,步步进逼,已迫进至一二十丈之内了。从草桢的空隙中向前瞧,林木的空隙巳可看到锦衣大汉的身影。

如霜审度了形势,忽然拉住春虹低声道:“春虹哥,且慢!”

“怎么了?”春虹伏下扭头问。

“咱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救人,彼众我寡,而且暗器厉害,恐怕救人不成,反赔上性命,岂不冤哉?”

春虹神色凛然,道:“我知道太冒险,但小妹一个女孩子,落在一个好色如命的人手中,后果不问可知,我岂能不顾?”

“这是匹夫之勇,智者不取。”

“世间的事,全让那些智者搞得一团槽。”

“你知道他们的实力么?”

“当然知道。”

“你知道?”如霜讶然问。

春虹将在醴陵与包少堡主结交,三岔口因许姑娘而翻脸的事一一说了,最后道:“我承认包少堡主的爪牙了不起,但咱们可以一击即走。”

“哦!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冬季巳至,草木枯凋,咱们俩何不放上一把火?”

“放火有何用?反而提高他们的警觉,仍然救不了人。”如霜表示反对。

“正相反,放火之后,至少他们将迁地为良,可以暂时保全小妹,咱们跟在一旁伺机,岂不甚好?”

如霜脸泛笑容,道:“妙极,咱们可以一试。”

“好!咱们分头放火,在后面山嘴向古松会合。”

如霜向右移,一面道:“火头不必多,多了易被人看穿有人弄鬼,而且离远些,等他们发觉火起赶来扑救,火势便不宜控制了。”

“好,回头见,小心了。”

两人一左一右往回走,再退出二十丈外,开始用火折子点燃半枯的茅草,悄然溜走。共有四处火头,山风一吹,片刻浓烟四起,火舌燃及树林,不可收拾。

果然被春虹料中了。秋冬之交,草木枯凋,大火已起,片刻便不可收拾,等锦衣大汉们赶来,已经晚了。

大火向东延烧,包少堡主一群人匆匆撤帐收拾,向西南急撤离开火场,去向正是西归崖方向。

包少堡主走在中间,他后面一名锦衣大汉,背着巳被制住穴道的许姑娘。两乘山轿也在后面紧跟,急急逃命。

奔出里余,到了一处怪石如林的谷中隘道,两旁怪峰壁立,中间一溪如带。隘道阔仅四十余丈,黑暗色的巨石,凌乱的散落在谷道中,一座座如猿蹲虎踞,藤蔓荆棘丛生,人行其中,视线极为有限。

春虹和如霜已算定包少堡主一群人,必定经过这附近,早巳找到一处进退方便的隐身处所,等待着机会动手救人,远远地,人声巳近。两人趴伏在巨石顶端,石顶上藤蔓荆棘凋零,他们躲在上面倒是十分安全,不易让人发现他们的身影。近了,在最前面开道的四名锦衣大汉已可看清了。

如霜的手按在春虹的肩背上,低声道:“春虹哥,你没有兵刃,我的星沉剑送给你,可好吗?”

春虹摇摇头,笑道:“你只有一把剑,送给我之后,你呢?你把我看成自私自利的人了。兄弟!”

蓦地,身后传来一声细小直入耳膜的刺耳怪笑,和令人心寒的奇异语音:“星沉剑乃天下凶剑之一,谁不要我要,何不送给我?”

两人吃了一惊,扭头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后面另一座怪石中,藤蔓枯草中坐着两个怪人,一个身材高大,飞蓬灰发,灰虬须又浓又长,眼似铜铃,绿芒闪闪,嘴唇又大又厚,其色殷红,一口尖利而洁白的狼齿微露,大勾鼻,颧骨甚高,穿一袭灰色直裰,腰上挂了一只豹皮大囊和长剑,这种人只消看第一眼,就令人难以忘怀。

第二人乱灰发披肩,乱发在脸部乱舞,将五官的轮廓舞得隐隐约约,只可看清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和乱糟糟的灰胡,与肮脏的皱脸。穿一身百结鹑衣,挂着一个讨米袋,手上拄着一根黄竹打狗棍。

春虹突然滑下巨石,喜极大叫道:“曾老前辈……”

他并不认识疯丐曾政,看了这位怪丐,便认定是疯丐曾政,喜极之下,跃上两怪人所坐的石头。

岂知叫声未落,怪丐巳冷哼了一声,身形突然贴石以坐姿滑到,但见草影一动,人巳到了石缘,打狗棍疾射,来势如电。

如霜也滑下了巨石,叫声先道:“小心!”

春虹刚接近石顶,打狗棍已到,斜劈他的腰胁,巳没有让他射闪的时间。看棍势,可能大石头也禁受不起。

他心中大惊,已没有时间思索,更无法在半空中闪避,他只好临危拼命,用手全力拍出,硬接来棍,在硬接中也藏了劲。

棍掌对接,双方来势皆凶猛无比,按理该声如裂石,不是棍断便是掌毁。岂知“噗”的一声闷响,春虹的巨掌一收一沉,一带一按,抓住了黄竹打狗棍。

“咦!”怪丐怪叫,全力一挑。

春虹用刚柔并济的巧劲,不但在百忙中将凶猛的打击力引得向下沉,同时也抓实了打狗棍,但整条左臂麻木无知,骨节象是脱裂似的,挑力一到,他的右手巳贴到左掌外了,立即借力松手。

他象一个纸人,被狂风刮去,翻着跟头飞跌三丈外,从三丈余高的上空向下掉,“砰”一声暴响,摔得他头晕目眩,四肢如折,眼中直冒金星。

同一瞬间,如霜却上了两怪人所坐的巨石。

绿眼怪人一声怪笑,已欺近身边了。

如霜一脚沾石,手巳按上剑把。

晚了,绿眼怪人已到,已没有她拔剑出鞘的机会,巨爪巳光临她的胸膛。她唯的自救办法,是用左手去格开巳临胸的巨手。

她的左手猛挥而出,“噗”一声击中了,但如击钢铁,震得她手臂酸麻,格不开来爪。

“抓到手了!”绿眼怪人得意地叫,一把抓住如霜的胸衣,另一手卡住了如霜的咽喉,抓小鸡似的将她按在石上。抓住胸衣的手一松,向下一滑,连点了璇玑,华盖,鸠尾,巨阙,七坎,共五处胸中一线的要命大穴。制住了穴道,怪人怪笑道:“呵呵,是个母的,难怪长得这般俊,我雷火神魔有福了,竟碰上了这般美的假男人。” …

他随手一撕, “嗤”一声裂帛响,如霜的前襟完蛋了,露出里面的兰花水红包胸围子。

石下面,春虹巳身陷绝境,但在半晕眩中,怪丐已飞扑而下,一声怪叫: “碰上我厉丐姜立的人,死定了,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辈,怎敢前来参与找剑?”

怪叫声中,连打七棍之多,春虹知觉未失,在地上运听风辨器术不住转动闪避,棍在他身畔弄影,地面泥土飞扬,碎石断草纷飞。打狗棍几次掠过他的身侧,险象环生,最后一棍“噗”—声闷响,击中他的右肩,沉重如山的打击力道,把他打得浑身发软,无法再动了。

厉丐姜主一把抓起他的腰带,提在手上道:“你小子果然身手不等闲,只是,在我等手下差得太远了。”

这家伙完全是侥幸得手的,并非凭真本事硬功夫将人擒获。春虹太大意,认错了人,被厉丐乘机得手,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假使双方以真才实学相搏,厉丐不见得能如此轻易地得手。

这时,四周已被闻声赶来的锦衣大汉所包围,包少堡主在八名护士护卫下,正大踏步走近。

如霜穴道被制,雷火神魔的制穴手法十分高明,不轻不重恰到好处,人未昏却不能动弹。她被撕破前襟,只急得心惊胆裂。雷火神魔的怪手已抓向她的胸围子,只消一拉,她便要露出包扎得紧紧的酥胸玉乳了。

她几乎急昏,尖叫道:“放手!放……”

“妞儿,……你叫我老不死的放手?”雷火神魔怪笑怪叫,手已经抓她的胸围子上缘了。

如霜晶莹如玉的粉颈和上面一小段酥胸,在向雷火神魔发出无穷诱惑,他猛的伸另一手捏住她的颈部,狠狠地摔了几次,接着又道:“我老人家老了,但心未老,手也未老,你等着,老夫要好好看你一眼。”

他的手逐渐下移,胸围子的两根系带也逐渐绷紧,如霜的酥胸逐渐出现,乳房的上部,也逐渐暴露。

下面的春虹被人提在手中,但未被制住穴道,心中暗喜,故意瞪大双眼,张口伸舌,象是惊昏了,不言不动,暗中在运功调息。

厉丐抓住春虹的腰带,所以并不知春虹在偷偷运功,拖着人往先前的巨石下走,上面的雷火神魔叫:“拓拔老友,你看,又来了不少兔崽子,怎么办?”

雷火神魔,正是五大堡中,祁连山灵山堡的主人,也是七魔之一。这家伙有点羌人的血统,姓拓拔,名长乐。由于他的姓古怪,所以都叫他雷火神魔,他拓拔长乐的姓名反而不显,知者不多。他的雷火弹和赤焰神火,全是武林高手无法抵挡的歹毒玩艺,剑上的造诣和内力修为,皆超人一等。

他拉如霜胸围子的手停住了,绿野中异芒四射,缓缓瞥了石下四周的锦衣大汉一眼,阴森森地答:“姜老友,你是指这些穿得漂亮的锈花枕头……”

“不错!”

“你认为他们是来找剑的?”

“当然不假,到这儿来的人,还会放过找剑的机会?”

“你的意思?”

“宰了,少一个便少一个人找。”厉丐姜立冷冷地答,提着春虹跃上了石顶。

“好!先看我的。”雷火神魔声落,人巳飘下了巨石,.一声怪叫,扑向最近的一名锦衣大汉。

包少堡主也一声怒吼,一闪即至,从中切入,用奇快的手法拔刀。他巳看清两个怪物擒住的人,一个是春虹。春虹的造诣他知道,能轻易擒下春虹的人,岂会是庸手,所以他拔刀了。

金芒连闪,刀风雷鸣,“呔”一声娇喝,就是一刀。

雷火神魔本来伸手抓刀,一看刀光有异,心中一凛,半途收手侧飘八尺,站住了。

包少堡主一刀落空,也不敢放胆追袭,屹立原地,横刀冷然注视着雷火神魔,金光闪闪的盘龙金刀,仍在发出龙吟的雷鸣,动人心魄。

“咦!你这把刀是谁的?”雷火神魔沉声地问道。

包少堡主脸涌傲态,一字一吐地道:“天国山下神水堡,威震武林称龙刀。”

雷火神魔一怔,惑然问:“你是屠龙客?你的年纪多大了?”

“尊驾所问的人,乃是家父。阁下是谁?”雷火神魔傲然一笑,也一字一吐地道:“立堡祁连山,雷火天下寒。”

包少堡主吃了一惊,但仍有点不信,左手一伸,吐出梅花神弩。“铮”一声收了金龙刀,右袖上抖,发现一个白瓷喷管口,道:“梅花神弩神水腐骨箭,可证明包等的身份。”雷火神魔伸手在豹皮囊中一抄,手上突然多了三颗赤红色大如鸡卵的弹丸,冷笑说道:“天山雷火弹,神火武林寒。”

包少堡主人冷笑一声,朗声道:“咱们一东一西,一火一水,彼此久仰,却无仇无怨,阁下承认么?”

“我老人家有此同感。”雷火神魔冷冷地答。

“那么,请教,刚才的火可是尊驾所放?”

雷火神魔脸色一沉,吼道:“呸!你在责问老夫?”

“只是请教而已。”包少堡主还不敢太狂。

雷火神魔却不放松,怒叫道:“即使你的父亲在此,也不敢对老夫无礼。你一个小辈,居然敢在老夫面前……”

“武林无岁,江湖无辈,包某的年龄虽小,在武林名声响亮,称阁下尊驾并无不可。”

石上的厉丐姜立忍不住大吼道:“咱们毙了这些狂小子,杀!”他放下春虹,飞跃而上。

一名锦衣大汉大吼一声,迎上伸手射出一梅花神弩。

厉丐一声狂笑,身形一挫,高不及两尺,五枚弩箭掠顶而过,人随笑声贴地射出,打狗棍疾伸,“噗”一声击了个结结实实。

锦衣大汉满以为梅花神弩决不会落空,太大意了,棍到巳无法躲避,一声闷哼,砰然摔倒在丈外,厉丐这一杖,力道委实骇人听闻。

厉丐如影附形迫近,一把抓起锦衣大汉的尸体信手一带,挡在身侧。另一名锦衣大汉的一筒梅花弩箭,全射在死同伴的身上。

厉丐一声怒啸,仗尸掩身疾冲而上,不许对方重新装箭,打狗棍再挥。

可是,他无法挡住从四面进击的人,另一筒弩箭,几乎要了他的命,最近的一枚擦肩而过,百结衣开了一条缝,危险至极。

形势大乱,锦衣大汉一拥而上。

雷火神魔和包少堡主同时后撤,两人都被对方的无名暗器镇住,谁也不愿同归于尽,所以都不敢发出。

退出八尺外,两人同时向后暴射,也同时发出暗器。梅花神弩最有效的距离是三丈内,但十丈外仍可伤人。而瓷管的神水腐骨箭,仅可在两丈内有效,他慢了些儿,雷火神魔巳退出了威力圈。而雷火神魔的雷火弹,却可远抛一二十丈之远,而且不需直接击中人身,爆裂两丈圆径之内,全被雷火所笼罩,炽烈的火焰沾在身上,必定皮焦肉烂,毒火攻心而死,十分歹毒。

包少堡主知道厉害,人向左飞射,一面大叫:“快射!毙了这魔头。”

倏然一声大震,炽热的火花八方飞射。一名锦衣大汉没避之不及,“啊”一声狂叫,跃之火海之中挣扎呼嚎。

同一瞬间,厉丐一声怪叫,击倒了一名大汉,他自己的右臂上,也插了一枚劲弩。

下面大乱,神水所喷处,白色的泡沫大起,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所沾处草枯石腐。神火所沾处,草石赤焰升腾,久久不息,臭气扑鼻。人影奔掠,各找藏身之处。

巨石顶上,春虹已调息完毕,如霜先前给他吞下的紫金丹药力仍在,所以伤并不重。他伏在石上向后滑,虎目中巳看清下面的剧斗,雷火神魔和厉丐的避弩身法,以及两方的歹毒暗器,他都一目了然,无形中已知道如何对付这种歹毒的玩艺。他是有心人,一目便看出这些暗器的缺点所在,自知趋避。

他退到如霜的身旁,伸手一摸,低声问:“兄弟,你怎样了?”

如霜心中大急,道:“快解我的璇玑至七坎的五大要穴。”

春虹留意着石下的动静,没向如霜身上看,伸手按上如霜的胸膛,触手处温润腻滑,不对劲,天!有高有低,高低相差很大。

他吃了一惊,转身扭头一看。

“不许看!”如霜闭着眼睛叫,脸上红得象石榴花。

她叫晚了,春虹已看得清清楚楚,胸围子断了一条带,映掩之间,更增加了几分神秘。春虹扭头避开,结巴巴地问:“你……你是女……女人?”

“傻大个儿,我的天,这时你还问这个,等会儿咱们都没命了,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春虹一咬牙,手按上她的酥胸,只感到心跳如鼓,糟了,有人飞跃上石,是雷火神魔。

春虹一声不吭,突然发难,乘雷火神魔脚未沾实的刹那之间,接二连三打出五根树枝。

“哎……”雷火神魔怪叫着,骤不及防,五根树枝中了三根,一中右胯侧,一中左肩外,一中大腿根,差点打掉了阴囊。这一记真绝,把雷火神魔吓了个浑身淌汗,站不牢跌倒下去了。 .

春虹跃起抓住如霜,扔上背脊,一手挽住她的下身,从另一方面退走。向下一看,一名锦衣大汉则绕到石后藏身,伸头拔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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