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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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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又怎样?”
“我会阻止你的。”
包志坚气得淡脸泛青,恕叫道:“你敢?”
“我敢。”春虹平静地说。
包志坚怒火上冲,葛春虹是第一个指责他的人,他受不了,也许是春虹的平静神情激怒了他,他左手出手如闪电,一耳光抽去。
“啪!”一声暴响,春虹被打得退了两步,左颊血痕上泛,五道指痕渐渐出现。
春虹想不到这家伙竟会恼羞成怒,吃了一惊,以手护颊,讶然盯视住脸色冷厉的包志坚。
“警告你一次,不许管我的事,知道么?”包志坚的声调极冷极厉,像在教训他的手下。
这一掌,打掉了春虹的恕人洪量,也伤他的自尊心,垂下双手,神情肃然的道:“包少堡主,不会再有下一次的警告吧?”
包志坚不等他说完,踏前两步暴燥地道:“你给我闭嘴!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他再想动手打人,春虹退后两步,说道:“包少堡主,请不要再这样!我讨厌你。”说完,出了一口长气,扭头便走。
“站住!”
春虹没加理会,仍行前走。
一名锦衣大汉手按刀把,迎面一拦,大喝道:“站住!你听见没有?”
狂风骤雨般的蹄声已到,前面两名锦衣大汉撤下单刀,劈面拦住同声大吼:“勒住!下马!”
喝声同起,春虹没有站住,马也未停住,冲向路边。
拦住春虹的锦衣大汉撤刀,刀尖指向走来的葛春虹的心前,春虹盯住锦衣大汉,表情一冷,继续举足,迎向金光银芒闪闪的刀尖。
健马冲向一旁,马上的白衣姑娘闻声抬头,发现了春虹,忙叫道:“大哥,救救我!”
春虹扭头一看,一声长啸,扭身旁射,只一闪之下,连越五名锦衣大汉的身旁,快如电光石头。
“住手!”一刀劈向马匹上的锦衣大汉,闻声沉臂撇刀,双足一蹬,硬生生将发出的招撤回,身躯旋了半转,而且让过狂疾的健马。身手高明已极,能半途撤回攻出已发的刀招,太难太难,但这位锦衣大汉居然办到了。
春虹迎上了儒衫青年,大吼道:“左丘光,接掌!”
吼声中,一掌斜挥,双方都快,已无法闪避,除了死搏之外,别无他途。
左丘光闻声吃了一惊,大袖一扬,斜抽来掌,罡凤随袖而出,似雷乍发。
“啪!”掌袖接实,罡风四射。
“咦!是你!”左丘光吃惊地叫。
“打!”健马在五丈外路旁冲出沟外,然后在鞍上飞起一个白影,剑芒如匹练,回头反扑斗场。
包少堡主也向前走,脱口惊呼:“咦!色魔左丘光?”
官道上剧斗如火如荼,一双向掌,只只大袖,打得罡风激荡,烟尘滚滚,人影闪动,暴声震耳。
春虹奋勇抢攻,掌式以排山倒海的声势放手狠搏,他决不能让色魔拔出纯钩古剑,狂涛八掌出如狂风暴雨,步步紧迫,把色魔迫得步步后退,抽不出手来。
“啪啪!”掌声如爆竹炸裂。
一角衣袖被掌力震飞,飞出丈外,化成蝴蝶般翩然而下,迎风舞动。
“大家住手!自已人。”包少堡主大喝,巳到了场外。
他看到了春虹的真才实学,暗暗心惊,深悔刚才那一记耳光,收春虹为心腹臂膀的计谋可能被一记耳光打掉。春虹不但是个一流高手,而是高明的顶尖人物呢!也因此一来,他收服笼络的念头更切。
两人并未住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都全力相搏,岂能半途要手?胜负未分之前,危机一发,险象环生,丝毫大意,便失手送命。谁敢先撤招摆手自寻死路?所以斗得更汹猛,如果没有高手加入解围,两将拚至有一方落败为止。
白影到了,是个披着秀发的小姑娘,脸蛋真美,月白色的劲装紧裹,长条子身材,秀发光可鉴人,但发环已脱,显见是被人打散的。
她的粉脸桃腿上,浮起喜悦的笑容,身剑合一疾射而至,要加入斗圈。
包少堡主咦了一声,截住喝道:“站住!不许加入。”
姑娘不理他,向旁一闪,仍要前冲。
“慢来!”包少堡主怒喝,挡住姑娘的去路,单刀一伸,暴喝道:“留下!丫头。”
姑娘先前听到包少堡主叫是自己人,早已心中暗恨,但她志在色魔,所以不理睬包少堡主,这时见有人出来相阻,芳心更恨,不动手决难冲过了。
“着!”她娇叱,人向旁一闪,同时叱吼出声。
锦衣大汉岂前容她逃走?再晃身相阻。
姑娘闪出的娇躯突然折回,出其不意掠出,顺势撤剑。快!快得令人目眩。
锦衣大汉未能出手,更未料到一个小丫头会有如此高明的身手,便着了一剑。
“啊”地狂叫,扔掉单刀,以手护胁再踉跄五六步,撞倒在抢出的同伴怀中,道:“为……我……报……报……仇……”声落,手一松,内腹暴至创口。
同一瞬间,包少堡主左手一抖梅花神弩破空而发。
姑娘足下突停,为护自己,急闪娇躯五只弩箭有四只射空,一只箭射入她的右胁旁。
“哎呀!”她叫,身形前扑,跌入锦衣大汉伸来的巨手里了。
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姑娘击中锦衣大汉,却未料到包少堡主在后面用梅花神弩暗算她,幸而她突又旋身上步,只挨了一箭。
这只箭很歹毒,射穿了胁背侧,从最下一根胁骨和腰带间透过,再左移半寸,她的小命危矣!梅花神弩的力道,委实骇人听闻,难怪连七星镖的主人追魂手麦金堂,也甘拜下风远避。
她浑身脱力,被截来的一名锦衣大汉抓住了右肩,单刀柄斜碰,击中她的右臂儒穴,乖乖被擒。
激斗中的春虹正好在对面,见状心胆俱裂,一声长啸,连拍三掌迫退了色魔,急射而至。
“葛兄,慢来!”包少堡主叫,一面飞快地按入五只箭入弩筒,迎上沉喝。
色魔跟踪便追,纯钩剑巳握在手中,大叫道:“是包少堡主么?擒住那小子。”
春虹还没冲到,一名锦衣大汉已劈面挡住,一刀挥出大喝道:“叫你慢……呀!”
春虹早有准备,突然身形下挫,用叠骨法,高不过三尺,让钢刀掠过顶门,索身抢入大汉怀中,反掌发出一记切掌,切中大汉的右胁,胁骨断了数根,应掌飞掷出丈外,他已扑向擒住姑娘的锦衣大汉。
变化太快,斗场立即大乱,有些人还来不及转念,巨变已生。春虹赤手空拳扑向擒姑娘的大汉,色魔和包少堡主狂追,两旁的其他大汉也齐发怒吼,两面夹攻,形势大乱。
擒获姑娘的锦衣大汉已发觉不妙,看清扑来的人影,双方已经相距不足一丈五六了。他一声怒吼,脱手将俘虏放在一旁,单刀倏挥,向扑来的人影凶狠地连击三刀。
可是,每砍一刀,人影更接近些,砍到第三刀,春虹的身影已经从右面贴身扑到。
刀光腾跃中,人影如电,春虹用上了全力,从刀光中切入,突然身形侧倒,右手着地。
“刷”!一声钢刀破风厉啸乍鸣,掠过他的背脊上方,几乎贴衣而过,间不容发,危极险极。
同一瞬间,他的左足已经飞出,“噗”一声扫中锦衣大汉的双膝,膝骨应腿而碎。
春虹贴地飞射,顺手拾起姑娘遗落在地上的长剑,再向侧射出,一把挟起姑娘,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挡我立死。”
他向草坪外侧树中飞掠,左一盘,右一折,不住闪动,走的是曲折路线,并不时乍停乍伏像喝醉酒的疯汉,但速度疾快无比。
身后,梅花弩此起彼落,连株钻发,怪,没有任何一管神弩能将他射中。在他怪奔行走的姿态中,没有人可以予测他的走向,明明看他往左,神弩打出他却又突然向右去了,不然却又突然伏了,神弩落空。
追来的锦衣大汉们身法没有他快,而梅花弩发出之后,必须停下来再安装,想得到无奈他何。
快到矮林,追得极快的是色魔,第二名是一名锦衣大汉,第三才是包少堡主。由此可知,包少堡主的轻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凭梅花神弩和防身的龙蛟软甲称雄而已。
春虹足下用了全力,三两起落便射入矮林,突然向侧旋身止步,向五六丈射来的色魔冷冷一笑,再在林中一钻,一闪不见了。
遇林莫入,这是江湖的禁忌。他这一声冷笑,令人莫测高深,追近的色魔觉得毛发直立,不敢从他入林处冒险追入,向左一绕,闪入林中不见。
锦衣大汉自命不凡,也自恃梅花神弩霸道的暗器作后盾,毫无顾忌地疾冲入林。
春虹早打定主意,他知道,林中固然易于隐身,但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被人盯住,想扔脱隐身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将追来的人吓退,不然脱身不易。
他收了剑,折下一段树枝,在入林两丈左右的草里伏下,凝神待敌。
色魔是老江湖,奸诈似鬼,不上当而从侧面截入。
锦衣大汉到了,矮林浓密,野草及腰,这家伙人如怒鹰飞越一株短树,向下落,再向前追!
妙极了,落足处正在春虹伏身处不远,春虹一声沉喝,树枝出手,再向旁一闪溜之大吉。
锦衣大汉闻声知警,右旋身想往回扑,单刀一拂。
春虹早算定这家伙会从右面转身,右转便于出刀自卫,料中了,树枝来式如电,一闪即至。
“哎呀!”锦衣大汉叫,身躯仍在旋转,左肩窝上,树枝入肉两寸余,怎吃得消?
“噗”一声单刀跌落草中,“哗啦啦啦”也碰在矮树上,枝叶摇摇。
枝叶影中,钻出由侧抢到的色魔,枝浓叶茂,看不清人影。他只觉得有人而来,连树枝叶也向他迎面压到。他还以为是春虹,一声怒啸,纯钩剑本能地挥出,剑过无声,但见电光一闪,血花飞溅!
糟了!杀错了人,锦衣大汉被他一剑击成两段,上身下身,齐腰而断,肚肠外流,两截尸身摔倒!
他鬼灵精,一声不吭,也溜之大吉。杀了神水堡的护卫高手,屠龙客岂会饶他?他虽不一定怕神水堡,但彼此之间有交情,闹起来大家脸上无光,目下溜了,正好嫁祸在葛春虹的身上。临行时,他拾起大汉的梅花弩放入怀中,向侧方悄然而走,径自走了。
春虹向山下悄然退去,远出三里外,无意中进入了山区,向南到了一座山脚下往草丛中一钻,谅包少堡主即使有上千人马,也找不到他所藏的地方。
他放下姑娘,毫不客气地为她宽衣解带,对一个垂危的伤者,他眼中没有男女之分。
“小妹,忍着点儿,我替你裹伤,你可有金创药?”他一面动手,一面问。
小姑娘正是他在竹山铺结交的许静雯姑娘,月白劲装的右下半身,巳被鲜血染红了。她脸色苍白,神情迟顿,但仍可说话,闭上了凤目,虚脱地道:“大哥,先解我的左臂懦穴,我……我……我自己包伤!”
春虹解了她的臂儒穴,沉声道:“不行,你的右臂被射穿,再乱动内腑会迸裂,信任大哥,不许乱转念头。”
姑娘穴道解开,缓慢活动臂膀,事实上,她流血过多,已经浑身脱力,想包伤也力不从心,仍低声拒绝着:“大哥,我……我自己来……。”
“不许乱说,你一个小娃娃,我怎能让你胡闹?再乱动我点你的穴道!”
姑娘只好依他,轻声道:“我怀中有极好的金创药。”
“光是金创药不行,可有救伤丹?”
“有,在玉瓶中!”
春虹将伤口的衣裳移开,用巾抹掉血迹,一面道:“还好,弩箭不带倒叉尖,差点儿伤到腑膜了,好险,小妹,你将有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他打开姑娘的百宝囊,吞丹、上药、包伤,他的双手巨大壮实,但却轻柔极了,手法十分纯熟,姑娘羞得不敢睁眼,却又会在眼缝中向他偷瞧。
包好了伤,他帮她理好衣衫,蓦地,他听到她吁了一口长气,用感情的声音对他道:“大哥,你雄壮得像头雄狮可是,你的手多温柔!”
他哈哈大笑,道:“假使手重些,你岂不伤上加伤了?呵呵,小妹,你怎么到湘东来了?”
“大哥,我不能来么?”她微笑顽皮地问,脸上羞意未退。
“我来找人,你是来找剑的?”
“我来看热闹的,目下有不少人往云嵝山赶,你找谁?”
“我找疯丐曾政前辈!”
“哦!这老疯子早些年确在这儿逗留。”
“目下呢?”春虹急急地问。
“目下嘛,恐怕不在了。”
“真糟!”春虹跺足长叹!
“大哥,你找他干什么?”
“找他治伤……”
“什么?大哥你有伤?”姑娘焦急地抢着问。
春虹摇头苦笑,道:“不是我,是我大哥,在半年之内如果找不到曾前辈,我大哥这一辈子完了。小妹,你确知曾前辈近年不在这儿?”
姑娘不住点头,慢慢地道:“十年前,孤舟大师坐化,曾老疯子在三年后才知道消息,先后才来了两次,之后便不再来了!”
“小妹,你咋知道?”
“我就在东面的蟠龙庵,所以知道。”
“咦!你的语音并非这儿的人呀?”
“傻大哥,不是这儿的人,便不能在这儿学艺?”
春虹抱起她,举步便行,一面道:“到令师的宝刹,你指引方向,令师上下如何称呼?”
“家师佛名心如。”
春虹不住思索,不住轻念:“心如……心如……唔!你的功力修为不错,令师当是名人之辈。在竹山铺,你不受色魔的迷魂魔眼所惑,我便知令师定是佛门高人,但……但我似乎没听过令师的名讳。”
“家师早年在江湖的绰号,尊称为菩提圣尼。”
“哦!难怪!是菩提老前辈?”春虹争着叫,稍顿又问:“你怎么又碰上那狗东西左丘光的?”
“我正要入山,在路上碰见了嘛。大哥,你上次搭救的宇文姑娘咋样了?”
“不知道,她没追上色魔,却碰上了三奇妖。”他将那天的事慨略地说了!
姑娘静心地听,许久才突然问:“大哥,那个宇文姐姐大美了,你……你不对她……”
“胡说!”春虹打断她的话,笑骂道:“你这小丫头!”
“我十六岁了。”姑娘也打断他的话,羞笑着叫!
“十六岁还不小?呵呵!”他开心地笑道。
姑娘神色一正,道:“大哥,你如果对她一见钟情,对她有意,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为你,我可以帮你作任何事!”
“胡说,你简直是……简直是人小鬼大?”
“决不胡说,从你急于救她的举动看来,如果不是对她有情,决不会如此关心她的安危。”
“你想到哪儿去了?方才我听你叫了一声,便不顾一切救你,难道这……算了,不说也罢!”
“大哥,你也是关心我,我谢谢你,只是……我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只好为你做任何事。”她幽幽地说。
“别废话了,由这儿下去,大概可以赶到大路啦。”
第 七 章 灵山历险遇异人
蟠龙庵很小,一间大殿,两座很小的偏殿,后面是一列草屋,收容着十二名落发出家的女尼,和八名带发修行的苦命少女。
山区农村的土民,迷信很深,是宿命论的忠实信徒,愚蠢得令人吃惊。女娃子呱呱落地,算命的神棍便主宰了她们的命运,三姑六婆更是可杀的东西。
凡是命中该克死父母,或是生有克夫命或命中多灾多难的人,都被送往尼庵出家修行,希望来生再投好胎。
但蟠龙庵自从心如大师来之后,苦口婆心劝告那些村夫愚妇,告诉他们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除了中年以后受到意外灾害孤寡女人之外,不再收弟子。她婉转地告诉他们,只消在家每天多念大悲咒,修持自身,便可得到观音菩萨垂怜,改变命运。大概她老人家是净土宗的弟子,所以主张在家修行。
因此,五年来蟠龙庵不仅没有弟子,连已在庵修行的女人,也陆续蓄发还俗。八个带发修行女人,便是等待秀发到长时便离开的弟子。
心如师太巳年龄八十出头,但精神炯铄,望去如半百的健壮佛门弟子。平时除了化缘或做佛事之外,甚少在外走动,说话慈祥恳切,极得附近村人好感。
心如师太看到春虹,吃了一惊,将姑娘接交两名弟子扶入僧屋,自己在庵左树下接待春虹。
尼庵中的规矩是男宾止步,她只能在外接待春虹。问明了经过,老尼姑轻摆拂尘,微皱寿眉道: “葛施主,那色魔左丘光眼下可能不会在附近搜找, 因为云嵝附近群雄云集,贪心的人决不会有机会找剑的。日后施主如果遇上那孽障,可叫到这儿和贫尼理论,贫尼要好好地教训他一番。”
春虹颌首答应,说:“晚辈如果有机会遇上,定将前辈信息传达。”
“葛施主也是来找剑的?”
“不!晚辈前来找疯丐曾前辈的。”他将概略情形讲了。
老尼姑不住沉思,久久方问:“你们能否等上三天?〃
“老菩萨的意思是——”
“三天后,是孤舟大师西归十周年之期,疯丐会来的,你可以到云嵝山北峰找他。”
春虹大喜,施礼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即至小江口暂时借宿村舍,三天之后再上北峰。晚辈告辞。请代我向许姑娘致意。”
心如大师合十相送,念了一声佛号,道: “敞庵不能接待施主,贫尼十分抱歉。见义拯救小徒之德,容图后报。三天之后,贫尼或许会走一次云嵝废寺,也许会与施主见面,山上凶险,施主应好自为之。”
他动了怒意,猛虎反而被慑住了,吼了一声,回到原处,喉中发出怪啸。
雌虎也不住躁急的左右巡走,亦发出怪声。
春虹心说: “这两头猛虎的举动,似乎与它们平日里的性情不同哩!”
雄虎突然向他张牙舞瓜的低吼一声,往回走,走几步再又转回,再而三做了三次。
他心中生疑,坐起身躯喊道,“孽畜,如果有事,趴下低吼三声。”
雄虎似已通灵,果然趴下了,低吼了三声。
“爬起来。”他招手喊。雄虎像一头顽皮的猫,肚皮沾地,形状极可笑的爬近,在他脚旁趴下了,喉中不住低吼。
他胆大包天,抬手轻抚虎头,喜悦地道:“如果有事,带我走。〃说完,站起。
雄虎一声低吼,领先便走。他跋步紧随,一人两虎向北翻出和尚原的西面山谷,越峰急走。
翻越两个山,到达一座奇峰陡立,怪石如林,古木参天的山谷。
咆哮声震耳,我的天!眼前出现了十余头吊睛白额虎,他进入虎窟了。
领先的一对巨虎连连咆哮,直往虎群中奔去。怪!所有猛虎,全都减威而退。
春虹不为所动,随着两虎到了崖根下,那儿有数座天然石洞,虎穴到了。
两虎急冲而出入,在内不住低吼。穴中不太深,隐约可看到一大一小两虎半躺在内。
虎死不倒。据说,猛虎死时是坐着的除非是意外死亡,它是不会躺下的。这一大一少两头猛虎半躺在洞中,可知定然无法站起来了。
地上有凝结了的血印,春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进入虎穴,半躺着的双虎脱力地的低吼,领他入穴的雌雄两虎,则都不住舐着伤处的股部。
他走近一看,心说:“我治人伤倒还有两下子,医治畜生我却无能为力哪!”
但他不得不抓着头皮一试,先看看再说,两虎臀后,各有一个血孔,鲜血不住沁出。
“里面有暗器。”他用手按住小虎四周的肌肉,探囊取出火刀。这种火刀成半月形,长不过四寸,俗称火镰,两尖端可用来切割,用来击石取火,是江湖必备之物。
他运劲将伤口割大了些,伸两指探到暗器,试了试全力向外拔出。
小虎大声咆哮,不住颤抖,石穴中声音听来特别震耳,小胆的人不被吓死也得吓掉半条命。
但他不怕,用金创药堵住伤孔,再为大虎起暗器。这次困难些,不易外拔,只能旋出,取出一只五寸长旋形怪镖。
前一枝是弓箭,是神水堡主的梅花神弩,后一枝他吃一惊,正是他大哥春帆从九幽魔域带回的追魂镖,在奇怪尾翼有锋利尖刀,与触目旋纹。这种镖,与湖广唐家所保存的一只毫无不同,显然是出于同样人之手。也就是说,九幽魔域高手也来了。两虎渐渐镇定下来,虎口中发出奇怪的低吼,领他来的两头猛虎,竟然似猫般在脚下趴着低吼,摇头摆尾,状极喜悦。
他心无旁思地仔细观察追魂镖,希望在镖上找到暗记,但他失望了,镖上没有任何刻痕。
他将追魂镖试试力,弱指拿住尾翼,一旋一绕,追魂镖旋转而出,“嗤”一声打入石壁中,入石四寸以上,他的手劲委实吓人。
他将镖旋出,镖除锋尖略顿之外,并未变形。他暗暗喝采,说:“这种怪东西打造不易,使用的人非无名小卒。我想,我会找到主人的。”
他正要出穴,眸角突见壁下有一块古旧石板,上面似乎隐字印,便俯身拭掉泥迹,凝神看去。
字是行书,龙飞凤舞,气势似虹,是用奇怪物体刻上去的,入石三分,十分匀称圆滑,而不是用刀笔刻上去的。他念着:“百年世事不胜悲,无情岁月去不回,西返灵山皈佛祖,古剑留尘空有缘。”
谒语之后,另有一段,“西归灵崖洞老衲尘化之处,遗一剑一佩。剑名绝尘慧剑,得者心内邪恶,必遭天谴。佩名辟邪,自问心地无愧者之人者有缘,可携出云嵝行道江湖。
最后又是四句谒语: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自心头。尘缘巳尽非成佛,青山埋骨万事休。”
最后下款是,“释孤舟于大明万历四十四年月日。”春虹惑然,自语: “难道说,这儿就是灵山洞?洞中啥玩艺都没有嘛!”
雄虎见他拂动石块,竟依在他身畔,用爪子抓石头块,更轻咬他的衣袂。
他有点领悟,这些虎群,定是孤舟大师生前的友好猛虎,看来,群虎夜袭云嵝寺的事并非子虚,而是确有其事的。他拍拍虎头道:“领我去西归崖灵山洞。”
猛虎一声低喝,窜出穴外,他急忙直追,向西南角奔,从一座峡谷中进入另一座怪石嶙峋、奇峰绝崖林立的谷口。
猛虎在谷口峰头,向下面仰天咆哮,虎毛刚立,欲走又脚下迟疑。
春虹向下望,心中暗惊。下面十丈外一个奇峰下,有人影出没。奇峰半腰一个巨大的石,似被五丁巨灵一类天神力士用斧劈而成,一两间石隙长了些草木,居高临下看得真切,那些草木依样形成了三个大字: “西归崖。”
由于他巳看过了孤舟大师的留字,所以认出是西归崖三个字。假使心中无字,是不会看出字迹的,字迹依稀,也只有站在这山峰从正面看才能辨出字影。
猛虎不敢往下面走,不消说,定然是怕下面的人,所以不敢往下走。他拍拍虎头,说:“你可以回去了,快走。”
声落,他已向山下奔去,直向谷崖下急奔。这山谷不大也不小,纵长约十来里,沿谷底小溪向西南行,古木参天,景物不辨,四周怪石如林,蛇鼠与飞禽走兽遇人不惊。
天空彤云密布,瞧不见日光。
没有路,他由丛莽中穿枝越石而进,林荫蔽天,野草巳落,但阻止不了他这位高手。
穿过一座密林,在林中碰上了麻烦。
正急赶路,头上面突传来一声怪笑,有人用鬼哭般地声音说:“有人来了,咱们就用这人打赌,如何?”
他悚然止步,抬头一瞧,吓了一大跳,四周树木的枝杆上,零星坐了五个人,距地约有三丈高。一个个怪形怪状,而且有一个熟面孔。他站在地下,只消向四周投上一瞥,他知巳落入重围,想脱走可能有很大麻烦。
正前面的树枝上,盘坐着一个中年老道,大长脸,山羊胡,三角眼中厉光闪闪,刚才发笑说话的人就是这位长象阴险的老道。右前面,是曾在醴陵无故赶他的蛇魔卫心照。
左前方,是一个身材看去似个干猴,白发如银的老人。唯一令人注目的是一双火眼金睛,这人他有过耳闻,可能是七大绝域中九嶷疑域的的主人,九疑老人夏侯平江,这人长得不起眼,据说猿公剑法天下无敌云云,不知确否。
右后方,是一个体姿丰盈脸自如纸,长了吊梢眉三角眼的三十左右青年人,穿一身白色劲装,背上背了剑,似一僵尸,阴森森鬼气冲天。
左后边,是一个体姿丰盈,穿水红劲装的二十出头魔女郎,身材极为完美,隆胸,丰臀蜂腰,极为突出。但脸部丑陋,红眼圈,猪鼻,缺唇,露出一口黄板牙,只是肌色细腻,桃红中略带晶莹,湿润无比。老天爷太恶作剧,赋予她美好的身段,却给了她这副尊容,未免太残忍了些。她的背后,带了一把大钢钩,精光闪闪,十分沉重,一个女人用这种沉重的怪兵刃,令人看了毛骨悚然,心惊胆跳。
白脸青年阴阴一笑,鬼声鬼气地说:“老三,对付这种老不死的老江湖,和他们打赌岂不上当?不中,我白吊客寇天风第一个反对。”
老道三角眼一翻,怪喊:“闭住你的鸟嘴,谁让你喊老三的?”
白吊客也一翻三角眼,阴恻恻地说:“怎么?三年前,咱们五个人在开封府不期而遇,鉴于那些武林老不死该进棺材了,后继应该有人,俗语说:“长江后浪催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那些什么七大绝域五大堡,八怪七魔三奇妖,绝大多数老得该躺进坟墓里了,凭什么他们仍霸占着武林?因此,咱们五人凭绝学论交,组成凶的名号。你,在我第十九招下失手,该名列五凶的老三,你还抱怨什么?廖大凶,你是否允许这家伙耍赖?”
到后两句,是冲魔女说的。魔女廖大凶咧嘴一笑,用关不住风的声音说:“是否承认,那是他的事,反正五凶之名已经传出江湖,不管你们是否承认,我鬼女廖春萍反正很乐意被人称为五凶之首。至于他青羊羽士是否承认第三,不关我事。”
青羊羽士冷哎一声,怪叫道:“贫道不想排名第三,日后五人聚头之日,再排名份。目下你们闭嘴,先打发这两个老家伙滚蛋再说。”
“那你就进行好了!”白吊客打退堂鼓。
“都是你这冷血的家伙打岔,听我的。”
“好吧!你说吧!”
青年羽士向不动声色的蛇魔瞥了不屑的一眼,道:“喂,玩蛇的,你同不同意打赌?”
蛇魔肉不笑的问:“怎样赌法?但我老人家警告你,千万不可用下面那小子打赌。”
“为何不可?”青羊羽士问。
“那小子怕事,胆小如鼠。”
“怕事和胆小,那是他的事。”
蛇魔勉强地点头:道:“好吧!老头同意。小辈,你该问九疑老鬼的意见,看他会不会和你们三个小狐鼠打赌?”九疑老人神色不动,吐出冷冷的六个字:“我老人家同意。”
蛇魔桀桀怪笑,声如鹫鸣,笑完道:“还是九疑若鬼有风度,不屑和你们这些小辈浪费口舌。小辈,如何赌法?”
春虹本来想回身溜走,但他听说他们说用他来打赌,心中很不高兴,也一时好奇,不走了,站在原地立住不动如山,只等下文。
青羊羽士桀桀笑,道:“咱们同时下扑,看谁能先得到那小子的鼻尖。”
“如果我老人家胜了呢?”
“你老了,胜不了的。”青羊羽士狂妄地答。
“我老人家只问你的赌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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