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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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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还沉浸在惊讶当中,当空三道巨力破空而来,托着三老稳稳后退,落到了后面的渔船上。却是玉蓝天害怕他们犯险,由自己一人对付啸寒鱼足矣。

在这一刹那,变故陡升,啸寒鱼也停止了进攻,它的智慧告诉它,面前这个曾经被自己“打死”的少年变样了,实力上明显上了一个台阶,可以跟自己并驾齐驱,灵兽在心底也吃惊非小。

玉蓝天体内真气奔流,此刻也是人元高手了,自然明白了一些修真者的奥秘,面前的灵兽在自己眼前已经没有奥秘可言,此刻的他们境界相同,级别也一样,所差者就是灵兽力大无穷。

玉蓝天一点也没有害怕,他男性心底的斗志激发了出来,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别说是个一级灵兽,恐怕就是二级灵兽,此时的玉蓝天也有胆子一斗。

呼!

风浪起急,海水翻涌,啸寒鱼不耐烦了,它对面前这个少年充满了敌意,一声怒吼,再次掀起千层浪。

不过这时的玉蓝天却面色从容,他微微一笑,面对大自己百倍大小的灵兽毫无惧色。此刻他体内真气流转,全身充满了力量,正要发泄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啸寒鱼再次爆发,水浪横卷,遮天蔽日,似乎想一下子吞掉玉蓝天。

玉蓝天深吸一口气,接连打出三拳,同样也激起几个浪头,不过个头小得很多,但却凌厉无比。

瞬间,啸寒鱼激起了的巨浪与玉蓝天打出的小浪头撞击在了一起,海水狂涌,这是一人一兽实力的撞击,一时间不分轩轾。巨浪再次升高,如喷泉般激起数十丈,远远观去如同水龙升天一般,甚是壮丽,三老和众渔民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等情景,一个个暗叹不已,同时也为玉蓝天捏了一把汗。

短暂地交手,玉蓝天已然知晓这灵兽的实力,他冷笑一声,身子拔起,在空中连翻筋斗,体内真气奔涌,展开五行拳,急速向啸寒鱼冲去。

一开始三老和玉蓝天都不能靠近啸寒鱼的身体,因为它有真气护体,一靠近便会被灵兽的真气所伤,可是说就是单纯的被虐,毫无反抗的余地。

不过现在,玉蓝天踏入修真,虽说是初入此道,但在“堕落天池”的帮助下,玉蓝天的实力提升的可怕。

嘭!

嘭!

那重如千钧的力量轰击在灵兽的身上,发出擂鼓般震天巨响,别看啸寒鱼块头大,但玉蓝天的拳法按外而伤内,实则此刻的灵兽也苦不可言。

嗷~~

灵兽发怒了,它背鳍、腹鳍、尾鳍一起摆动,海水又被搅得翻腾,冲天的巨浪形成水幕,巨大的水幕宛如城墙,层层叠叠把玉蓝天围困在当中。

这已是灵兽的全力一击。

玉蓝天看着那宛如城墙般的水幕,并不慌张,而是调息了几次真气,然后他集中力量于右拳,又是一记水拳。他认为只要打破水幕便是破了啸寒鱼的围攻,也可以说是暂时的取得了胜利。

呼啦!

拳头接触到水幕,水幕便散开了一道口子,竟然毫无着力之处,不过玉蓝天仍然可以感觉到水幕中隐含着一股力量,隐晦的力量。

玉蓝天本想一拳便可以打破水幕,破了灵兽的攻击,哪知水幕哗啦一响,又完好如初,而下面水中啸寒鱼的眼神却露出一股得意的神色。

玉蓝天一惊,忽然想起方才在水底,便曾经有过这种感觉,眼前的景象与之何其相似。

啸寒鱼全力激起的水幕围成了一个圈子,罩住玉蓝天,圈子迅速缩小,当缩小到一定程度便会迸发出惊人的能量,即使是玉蓝天这样的人元高手,也会非死即残。

“这样的水幕,怎会如此奇怪?”玉蓝天心中暗想,仔细回忆着方才在水底看见巨胆鱼群相斗时的情景。

“这水幕一击不散,似乎毫不受力,却又绵绵不断,绝非是灵兽依靠蛮力所致。”玉蓝天的大脑灵光一闪,低头看去,只见啸寒鱼的鱼鳍摆动,缓慢而无力,却极有节奏,他猛然间想通了道理。

水体交融。

原来这啸寒鱼生长多年,本来就是水中生物,与海水本来就是相辅相成,互不可缺的关系,对于水的理解远远超过任何人类。在水中它可以很容易的利用水的特点,并可以化成进攻的招式。

水可以成为任何一种形态,同时又无绵无止,绝没有破绽,这种特点应用在武道上实在是厉害不过。

本来在水中玉蓝天偶尔能悟出一点这其中的道理,但怎么能及得上啸寒鱼这般熟悉,此刻的啸寒鱼正是融攻击于水中,也可以说是融海水特点于攻击中,看似简单的进攻,实则无破绽可寻,除非以高出攻击者数倍的功力强行打破,无疑,玉蓝天不具备这样的功力。

水幕越缩越小,可以看出几个呼吸后便会达到极致,到那时玉蓝天必遭重创。

可困在水幕当中的玉蓝天却似一点都不着急,竟然还缓慢地练起了拳法。

呼!

一拳击出,简单又无力,还有一点懒洋洋的样子。

水幕渐小,玉蓝天可以清楚感受到那上面传过来的威压,不过他却仍然不急不忙。

外面观战的众人,以三老为首都惊呼了起来,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玉蓝天身上,数十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战场。

一拳又一拳,玉蓝天懒洋洋地打着拳,全然不顾危险的迫近,不过灵兽啸寒鱼却看到了变化。如同水缸般的大眼睛此刻却显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它发现玉蓝天的气势凌厉了起来,而且随着他打出的拳头,海水竟然起了应和。

灵兽具有人类的智慧。虽然只相当于六七岁小孩,但那指的是智力,并非武道上的参悟,而对武道的理解,灵兽可丝毫不比人差。

现在的灵兽明显感觉到这个少年的拳法似乎已经和海水融在了一起,这令它感到十分的不安,面前这个少年人类太可怕了。

陡然间玉蓝天纵声长啸,随着啸声,海水都跟着翻滚,发出呜呜的吼声,仿佛在照应着他的长啸声。

玉蓝天身子转动,拳劲吞吐,一片呼啦之声,水幕登破,在这短短几个呼吸间,玉蓝天又一次顿悟了。他接着海底的感悟,又联想到五行拳的水拳,寻找着两者的关联。

真是不知道是谁创出的五行拳法,看似简单无奇,却又神妙无比,当然一般的普通人又怎能领略到这其中的奥秘,虽然人人都会,但究竟有几个人能去更深一层的感悟这套拳法。这正如人人都会吃饭,可会有谁去思考吃饭的问题,只把他当成天经地义的一件日常事情罢了。

玉蓝天脱胎换骨,洗精换髓,自然与常人不同。

短短的瞬间便化解了灵兽最强的攻击,这下啸寒鱼恐惧了,它实在想不到这个人类的男孩如此不好惹,于是它想到了逃走,反正它已经救回了族类。

嗷!

吼声中,啸寒鱼翻身,水浪横涌,拍出几道水浪后,它忽然掉头,箭也似地朝大海深处游去。

玉蓝天毕竟没有作战经验,他凝神对敌,看啸寒鱼一阵翻滚,还以为它是要再展攻势,岂知它竟然是要逃走,转眼间已然游出十几丈,并且巨大的身子已经没入海平面以下。

玉蓝天并没有去追,他知道灵兽的垂死挣扎也是很可怕的,再加上自己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它,毕竟在海里是啸寒鱼的天下,一旦追过去,再跑出来一条,则自己是万万不敌了。

玉蓝天踏浪而归,船上的众人欢呼不止,三老也感动非常,谢家哥俩以及谢海平都要跪倒施礼,被玉蓝天拦住,一行人高高兴兴起船回岸。

经过这一战,那啸寒鱼估计也不会再来搞乱了,因为它怕了玉蓝天。

一时间,玉蓝天大战怪兽的事迹被传播了出去,附近的几个渔村也都知道了有个少年赤手空拳打跑了鲸一般大小的海兽,在这海边一带,玉蓝天声名大噪。

三老心中窃喜,一手提拔的后辈弟子天赋竟然是这么变态,三个不是老师的老师都感到无比的高兴,只是这以后要不要改口称呼玉蓝天为“前辈”的问题困扰了三人。

……

距离玉蓝天所在渔村的西边,四百多里的地方,属于马鞍山一带。

李家庄。李府。

一个身穿红色员外氅的中年人面带微笑,他一脸的和蔼,慈善,谁见了都不免有几丝好感,这人正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李家庄庄主李洪。

李洪坐在太师椅上,左手擎着一杯茶,右手拿着茶盖,正在品茶,这时外面走进了李府的总管李肃。

“主人,属下得知了有关那三老和那玉蓝天的消息。”李肃规规矩矩地站好,低头禀报。

一听这话,李洪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问道:“哦,快说,他们落到何地?”

“是在距离此处四百里的东南方,南海边上的一个小渔村,开始有传闻说那里出了个少年英雄,曾赤手空拳打跑海怪,名字便唤作玉蓝天。后来属下派人去打探,果然是那三老,千真万确。”李肃恭敬地回答。

“哼!看来是那三个老匹夫收了玉蓝天为徒了啊,真想不到他山村野小子会得到那三个老家伙的赏识,这四个人一个都不能活着,哼!李肃,你派人严密监视,三个老匹夫武功高强,不要轻举妄动,待我好好想想对策。”李洪的脸色一变,慈祥善良的一面忽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险恶毒的神色。

“是!主人,不过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主人,那三老与主人有仇,杀了便杀了,不过他玉蓝天乃是玉老爹的孙子,又是咱们李家未来的女婿,难道连他也要杀吗?”李肃一脸的严肃,面无表情,真不愧他叫了这个名字。

第十七章  抓军医

李洪阴测测一笑,道:“哼!那个山村小子还妄想娶我的女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说发生了这件事,就是没有这件事,我也会想办法阻止这门婚事。”

“是!主人,不过你和玉家早就订下了娃娃亲,如今很多人都已知道,咱们一旦悔婚,怕是其他人会说我们没有信用。”李肃仍然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当年玉老爹救过我的性命,也怪我一时口快,全然没有考虑后果,他玉家什么东西,怎么能配得上我女儿金枝玉叶,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李洪伸手轻轻地在桌子上一拍。

“是,主人,那属下就没事了,属下告退。”李肃一拱手,退了出去,安排人去监视三老和玉蓝天的一举一动。

李洪一人在房间里踱着步,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怎样铲除那三老。

陡然……

房间里诡异得刮起一阵小小的旋风,桌子的另一侧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也很诡异,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好像自始至终一直就在这里。

他浑身上下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身黑衣,只露两个眼睛,真是难为他了,这么热的天他居然把自己包的像粽子一样。

李洪一见这个人,马上吓得连连拱手,腰弯下的弧度足足有九十度,嘴里还直喊着“恕罪,恕罪。”

黑衣人冷冷地看着李洪,忽然道:“你让我恕罪,请问你李庄主,你何罪之有?”他的声音带着嗡嗡的响声,好像不是在嗓子里发出的一样。

李洪一愣,腰更弯了,连忙道:“李洪不知道总管驾到,未能准备,实在该死,望总管海涵。”

“哼!本总管要来小小的李家庄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吗?若能被你知道我的行踪,以后我还怎么混啊。”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情感,不过李洪却吓得一直不敢抬头。

“是!是!是!总管神通广大,您的行踪岂是我等鼠辈能知晓的,不知总管前来有何吩咐,李洪定当竭尽所能,绝不敢有半点懈怠。”李洪声音发颤,显然是对面前的黑衣人十分恐惧,到现在他还不敢抬头看那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却没有理他,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揭开杯盖,闻了一下,说道:“味道还不错,李庄主很懂得品茶啊。”

“哪里哪里,总管要是喜欢,小人立刻派人给送去,实不相瞒,小人家中这样的茶叶还有不少,都用来孝敬总管大人您老人家。”李洪都不知道该怎样去拍马屁了。

“不用了,这次我前来是要给你一些任务,十天之内我要你准备十万斤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材,务必派人送到宽城,到时候记你一功。”黑衣人放下了茶杯,眼睛却盯着李洪。

“十万斤?”李洪听到这个数目便哆嗦了一下,心底暗暗叫苦。

“怎么?李庄主莫非有难处?”黑衣人冷冷地道。

“岂敢,小人一定尽全力去办这件事,绝对在十日内药材尽数送到宽城。”李洪虽然随上这么说,可心里却焦急万分,正思索着如何去凑齐这十万斤药材。

“那好,我相信李庄主的能力,放心吧,药材送到后我自会论功行赏。”黑衣人道。

李洪的额角已经渗出一丝丝汗珠,他仗着胆子问道:“总管,小人斗胆一问,为何要如此多的药材,而且还专门要治疗跌打损伤的,小人实在不解。”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久居此地,消息闭塞却也难怪。告诉你也无妨,不久之后,青州会有大战,我此番出马,不但要准备充足的药材,还要四处搜罗大量的大夫以作军医。”黑衣人道。

“噢,原来如此,不知道总管去哪里寻找大量大夫呢?”这时李洪的胆子稍稍大了一些,腰也支起了一些。

“大夫嘛,想必这偏僻山村是没有了,我马上会赶去药王郡以及其他郡县,这些你不要操心,只要完成交给你的任务即可。”黑衣人冷冰冰地说道。

李洪的脑子一转,眼睛一亮,心中道:“古来征战几人回啊,战场上能活着的人寥寥无几啊,军医虽然不参加战斗,但一旦失败能活下来的也不多见啊。”

“军医?军医?”李洪一下子便想到了牛庄的玉家,他嘴角一撇,脸上显出杀机。

“总管,山间野村中未必没有好的大夫啊,小人向您举荐两个人,这两个人在这一带医术高明,尤其对外伤更有秘方,去做军医正好得其所长。”李洪又一拱手,这时候他的心里十分得意。

“噢?山村还有这样的大夫,他们是谁?”

“距此五十里,牛庄人氏,玉家父子。”李洪道。

“玉家?”黑衣人眼睛光芒一闪,心中暗道:“对啊,怎么把玉家给忘了。”

这是就听李洪还在介绍:“玉家的一家之主人称玉老爹,今年六十岁左右,自幼行医,经验丰富,从来没有过误诊,在这一带几乎是人人皆知。另外他的儿子玉元庆,虽然正值壮年,但深得其父传授,也有半仙之体,最近这两年,玉老爹几乎已经不出门了,都是他的儿子出面看病,医道也颇为高明啊。”

黑衣人似乎在沉思。

“嗯,我知道了,除了玉家还有别人行医吗?”黑衣人问道。

李洪急忙回答:“别人倒是也有行医的,不过医术便差了太多,也就能治愈一般的风寒头疼等轻微毛病,远远不及玉家父子。”

黑衣人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道:“李洪,你抓紧时间完成十万斤药材的任务,至于别的事情先不要参与。”

“是,总管,小人能为总管办事,实在是小人之福,不过他玉家父子的确是难得的人才,他们……”李洪忽然感觉不对,他缓缓抬起头,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拿黑衣人早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在这屋里出现过一样。

李洪长出一口气,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哎,这个总管真是来无踪去无影啊,不知道他动心没动心,希望玉家父子被带走,也免去了我很多麻烦。”

十天后,清晨一大早,李家庄便热闹了起来,一百辆大车足足排出去二里路,每辆车上都装了满满的药材,一辆大车一千斤,压缩得四四方方,十分整齐。

李洪亲自押车,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李肃则在后面保护。

李家庄的山民都知道李洪是大财主,做药材生意,但像这样庞大的车队运送药材倒是第一次见到。

车队行在路上,颇为壮观,百余辆马车车队腾起的烟尘便足以遮天蔽日。

车队已经走了近一半路程,此地名为下马坡,地势比较险峻,乃是一处倾斜的土路,据说这里经常出没匪类。

嘶啾啾……

远处忽然响起马蹄声,而且不是一匹,声音越来越响,震得大地直颤。

李洪脸色一变,急忙下令车队停止前进,凝神细听,做好了战斗准备。

马蹄声震天响,大地都在晃。

远处尘头大起,不消时,一支马队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李洪大惊,还以为是奔自己而来。他发现这支马队足足有百余人,一个个杀气腾腾,盔甲明亮,手中都拿着兵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领头的是个大汉,身材高大,腰大石围,上半身光着膀子,显出一身彪悍的肌肉,最让李洪注意的是大汉脸上的一道刀疤,这条疤痕从左眼斜斜向下,直到下巴。在阳光下,这条疤痕显得狰狞无比,隐隐然还带着血迹。

这条大汉右手擎着马鞭子,战马的得胜钩上挂着一只链子飞锤。

后面的骑兵也个个神情彪悍,生龙活虎一般。

这支骑兵仿佛没有看见李洪一般,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一眼,一纵即逝,片刻后滚滚的马蹄声已经在里许之外。

李洪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暗叫“侥幸”,后面的车夫也长出一口气,刚才那一队人马,数量虽不多,但杀气很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李洪不敢多想,一声令下,车队又上了路,加快了速度,急急往宽城进发。

中州西南。

牛庄。

牛庄是一个小山村,只有百余户山民,他们世代居住在此地,与世无争,因此民风淳朴,从不与人争斗。

玉家。

玉家在牛庄的威望很高。

玉老爹更是德高望重,地位甚至比庄主牛千百更高,两个人又是棋友,经常一下就是一天。

今天也不例外,玉老爹的院子里靠左边摆着桌子,二老正在对弈。

“哈哈,我的马跳过去看你如何防?”玉老爹微微一笑,伸手拿起马往左前方一跳,正好两边踏着牛千百一车一炮。

“额……你这老家伙,我没看见啊,大意大意啊,呵呵,能不能缓一步啊。”牛千百说着,把玉老爹的马给退了一步。

“哎,不行缓棋啊,你这是耍赖啊,呵呵,不行不行,好不容易吃你一颗子,我缓棋你怎么不让啊。”玉老爹当仁不让。

两个老人争执了起来,罗兰在屋里听到无奈的一笑,这种场面不止一次听到了。

“哎,小小孩,老小孩啊。”罗兰想起小孩,便自然想到了玉蓝天,“不知道天儿现在在干什么?非得去学什么武功,打打杀杀的,还有半个多月就到两个月了,到时候看看这孩子出息了没有。”罗兰想到自己的孩子便是一脸的笑容。

“阿兰啊,我回来了。”一声清脆的喊声,玉元庆走进了院子。

一眼看到牛千百和爹爹在下棋,赶忙过来打招呼,同时卸下了肩上的药篓。

罗兰走出屋子,端着一盆洗脸水,伺候着玉元庆洗脸。

这是牛庄普通人家的生活,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生活里生活了一代又一代,谁也没有想到这样平静的生活被一阵马蹄声打破。

“嗯?什么声音?”玉元庆首先听到了马匹的嘶叫声,进而远处传来轰轰的声音。

“好像是马队,咱们牛庄这么偏僻怎么会来马队呢?”玉老爹也是一脸的茫然。

片刻间,轰轰的声音已经到了庄子外,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这是些什么人?难道是马贼?”一想到马贼,牛千百的脸色变了。

“走,看看去。”玉老爹喊道。

他们刚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十几匹马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正好停在玉家门前。

领头的大汉一脸的横肉,从左眼到下巴的一条伤疤让人看着胆寒,马脖子上挂着的链子锤更是骇人。

“山贼!果然是山贼!”玉老爹和牛千百的心沉了下去,他们在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山贼,一个个都是面前大汉的样子。

这时,庄子里面的其他人有不少都赶了过来,虽然他们害怕这些人,不过朴实的山民并没因此而躲起来,相反的村民越聚越多,因为他们知道人多力量才会大,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团结。

不大一会便积聚了百余人,其中牛婶一家也在人群中。

“咳咳…不知道好汉到我们庄子有何贵干?”牛千百一拱手,抱拳施礼。

为首的大汉扫视了一周,眼光在这些山民的身上一扫而过,目光落在了牛千百的身上。

“你是什么人?”声若铜钟,刀疤大汉马鞭子一指,十几匹马立刻安静了下来,更奇怪的是庄子外面的几十匹马也没有了声息。

“老夫是牛庄的庄主牛千百,不知道好汉有何吩咐?”牛千百毕竟上了几分年纪,他知道像这种山贼尽量要顺着,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适当的给戴戴高帽则效果更好。

“你们牛庄是不是有个玉老爹和玉元庆?让他们出来见我。”刀疤大汉喝道。

原来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是来找玉老爹的,大家都很惊讶,不知道是吉是凶。

牛千百一愣,随即道:“不知道好汉找玉老爹何事?我是庄主,有什么事尽管跟老夫说便是。”

刀疤大汉冷冷地看着牛千百,道:“不要多管闲事,快点让姓玉的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啪!啪!

马鞭子在空中抽了两个响,众村民便是一愣。

玉老爹此刻再也忍耐不住,他走上前来,一拱手,对刀疤大汉说道:“这位好汉,在下便是玉老爹,不知道找在下有何事?”

刀疤大汉仔细打量了一下玉老爹,一阵的冷笑:“听说你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大夫,你还有个儿子叫什么玉元庆医术也不错,他在哪里?”

玉老爹心中疑惑,以为这山贼是来求医的,如果是这样事情恐怕好办的多。

玉元庆也走出两步,拱手道:“在下便是玉元庆,不知道好汉有何指教?”

刀疤大汉看了看,喝道:“听说你们父子是大夫,走吧,跟我走吧,快去收拾一下,不要浪费老子时间,老子还赶着去狼牙谷呢。”

众人大惊,看来这帮人是来抓人的,另外有不少人听说过狼牙谷这个地方,对于狼牙谷有很多传说,据说是个凶险之地。

“不知道要我玉家父子去哪里?另外,我父子二人只是山村野民,除了会一点祖传医道,别的更无一技之长,还望好汉明示。”玉老爹不卑不亢,他知道在这些山贼面前不能显出过分的懦弱。

刀疤大汉显得很不耐烦,他马鞭子一扬,喝道:“你们这些山村流民真是啰嗦,跟你们说吧,有人在我们总管面前举荐了你们父子,说你们什么他妈臭屁的医道好,正好我们缺少军医,于是就想到了你们。辣他奶奶的,要不是要打仗,老子怎么会来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找人,别浪费时间了,老子还有任务在身呢,狼牙谷还有一大堆兵器等着老子去接受呢。”

一席话震惊了全场。

“什么?”

“军医?”

“要打仗?”

“这怎么行?玉老爹是我们这一带的保护神,没有他们父子我们以后长了病找谁去看啊。”

“是啊,还要打仗,那上了战场还能回来吗?”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玉老爹离开牛庄。”

“对,不行!”

村民大哗,一听说要玉老爹去当军医,还要打仗,村民们沸腾了,全然不顾眼前这十几个人。

刀疤大汉脸上的横肉一动,眼睛瞳孔一阵收缩,陡然间大吼一声。

“住口!”

惊天动地,一声巨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宛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

“都他奶奶的闭上嘴!”

刀疤大汉脸上的刀疤颤动,人们看在眼里心头都是一颤,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

整个山庄鸦雀无声,静了足足有两分钟,刀疤大汉面上略带得意之色。

“好汉,玉老爹不光是我们牛庄的大夫,在这一带玉老爹声望极高,附近的庄子有人生病,也都是玉家父子施医术相救,说实话这里不能没有玉家父子,看来好汉让你们白跑一趟了。”没等玉老爹说话,牛千百先开了口。

玉老爹跟牛千百是好友,关系非同一般,一旦玉老爹被抓走,不光是少了一个大夫,对于他来说还少了一个棋友。

“什么?去当军医还不去,辣他奶奶的,管吃管喝还有银子拿,不比生活在这穷乡僻壤好上十倍,妈的,真是不知好歹。”刀疤怒道。

“实在对不住,这位好汉,想必你也看出来,我等皆是山村野民,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再说了,玉家父子世代居于此地,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即便是去了军营恐怕也不能适应,到时候准给好汉你们拖后腿啊。要找军医到城郡去,那里人多医馆也多,何必在这偏僻不能再偏僻的地方找呢。”牛千百侃侃而谈,分析的还颇有道理。

刀疤大汉一听此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叫道:“妈的,这老家伙说得也有道理,像你们这些山民。估计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他娘的,估计去了也白去,真是的,还说什么医术高明,一群无知野民,算了咱们走,老子没时间跟你们耗了。”

刀疤大汉转身欲走,突然在庄子外面飞驰进来一匹黄马,马上一个黄衣大汉快速到刀疤大汉面前,耳语了几句。

正当牛千百在窃喜之时,刀疤大汉突然一声暴喝,好像是自言自语,却偏偏声若巨钟:“什么?必须带走玉家父子?”

一句话,震惊全场,人们又开始骚动起来。

虽然庄子里没有人参过军,但谁都知道当兵的没有几个好下场,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刀疤大汉回身,一脸的冷笑,喝道:“辣他奶奶的,真不知总管怎么就看中你们了,非得让我带你们回去,他娘的,快准备准备,马上就走。”

牛千百大惊,急忙道:“好汉,好汉,玉家父子的确不能走啊,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马。”

“哎呀,真是麻烦,去去去,滚一边去……”马鞭子挥舞,啪啪直响,逼得牛千百连连后退。

村民们纷纷呐喊,指责刀疤大汉,刀疤大汉却不理会这一套,大手一挥,后面过来四个人直奔玉家父子。

村名纷纷涌上前,挡在前面,牛千百首当其冲,一行人吵吵嚷嚷,就是不让抓人。

刀疤大汉显然不耐烦了,又一声大喊,那四个过来抓人的大汉两臂齐晃,村民便纷纷向两边飞去,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怎能是这些大汉的对手。

不过这些人倒是没下死手,村民纷纷摔倒,不消时,四名大汉架着玉家父子上了马,在众人呼喊声中飞马离开了牛庄。

“哇!”

罗兰哭倒在地,眼见着公爹跟丈夫被人带走却无能为力,女人的天性让他也就只剩下哭了。

牛婶等人纷纷过来劝说,另外一部分人赶紧去抢救一些受了轻伤的村民。一时间,牛庄哭声大作。

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牛千百的左臂被打伤,经过简单的包扎便赶来玉家安慰罗兰,另一方面则想尽各种办法找找关系,看看能否打听出刀疤大汉的下落。

本来平静的生活被打乱,真可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本来和睦的家庭,如今却变得冷冷清清。

牛婶暂时搬进了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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