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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猥琐男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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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的手犹豫了,蓦的顿住,她怔忡的注视熟睡的男人,意识到,好似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权?
势?
这些她曾经都拥有过,但当自己真真正正的掌权时,仿佛忘了该如何去笑,如何去哭时,她问自己,这就是她要的?这就是她不惜一切代价想得到的?
徐诺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僵在半空的手不知该收回,还是继续,直到一只巨掌猛的捉住她握住刀柄的手时,她这才惊恐的放声大叫。
悚然间看到的是一双沉淀着痛苦的瞳眸,刑莫羁牢牢的抓着她,缓慢的将那只匕首,朝自己的胸膛拉近。
〃怎么停手了?〃
骇然于他的意图,更惊恐于他的突然苏醒,她挣扎着往后退,想要收回被他捉着的手,讶然的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手劲大得吓人,徐诺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捉着自己握住刀柄的手,一寸寸的往心脏处按压。
她尖叫:
〃你疯了!〃他这举止无疑是在自杀!
刀尖刺入皮肉,渗出丝丝血迹,他轻舔了下唇畔,如狼的黑眸锁住离自己不到半寸的朱唇,不置可否的冷笑:
〃这次机会如此难得,不杀了我你会后悔。〃
眼见他胸膛的鲜血越来越多,徐诺急了:
〃疯子!放开!我叫你放开啊!〃
顿了下,他灼灼的盯着她道:
〃你不是要杀我么?〃
他大方的给她这个机会,恨他入骨的她,为何不好好把握?
刑莫羁捉她的手是那样的紧,这感觉……
徐诺总以为,他是想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她惊恐的往后爬,挣扎着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哭出声的哀求:
〃放过我……〃
未曾将她放开,只是捉着她的力道减轻了不少,至少徐诺的手腕已感觉不到疼痛。
他看着她,眼里蕴涵着她不明的深意:
〃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就休要离开。〃
这句话,他说得笃定,眼里闪过抹噬血的狠厉,如今他清楚的告诉她,除非他死,否则势必不可能放她自由。
徐诺也清楚得很,两人再这么纠缠下去,是决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她知道他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次他给她机会,他要她亲手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又何其残忍。
手一软,她再也握不住锋利的刀刃,任其滑落。
见她停止了挣扎,刑莫羁不甚灵活的坐起身,望着她的眼逐渐变得深沉:
〃爱我,真的有这么难?〃
又或许,她是个情场上的白痴,一早爱上了,却始终察觉不来。
刑将军醒了。
这个消息打刑莫羁走出帐外,即刻传遍了整个军营。
没半会儿功夫,他已经被燕王召去,说是商讨军情,独独留下徐诺一人,于帐子里深思。
也幸而她没有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错手杀人,否则,她即使是长了翅膀,也决计飞不出这座高城。
只是这未免也太巧了些,如若她没猜错,他该是一早就醒了,而一直被当作猴儿戏耍的人,是她。
刑莫羁醒后,倒是没人再敢明目张胆的加重她的工作量,好几次在营中碰上刘国新,与她擦肩而过的同时,他也只是冷哼了声,并没多有为难。
而当徐诺不必再做免费劳工时,整个人也轻闲了下来,顶端的夕阳染红了天际。
趁着刑莫羁操练,徐诺独自一人坐于河边,冰冷的池水映出她的倒影,混着冰雪整个人模糊一片。
看不到底的池子,像是她要行的路,一早知道了答案,却始终无能为力,只能袖手旁观的看着,眼睁睁的望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
上天似乎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
大雪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周遭的空气蓦的冷凛起来,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冰凉的吹入勃颈,徐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刚想着起身却在察觉到身后的人影时,愣住。
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后的朱棣朝着她笑了笑,也不怕污了自己的衣裳而在她身旁坐下。
也许是看出她的颤抖,他解下自己的风衣罩在她身上。
徐诺嗅了嗅袍子中温暖的气息,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
〃燕王殿下?〃
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刑莫羁身为将军,成日为了操练兵将的事而忙到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好几次两人碰面,她总觉得他想对她说点什么,但最后都会被人唤去。
反观燕军的头头,朱棣,他不该是很忙很忙,忙到胃穿孔的吗?这会儿倒是有那份闲情跑来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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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 心意
第八十四回 心意
〃三日后,本王将会率领大军攻占大宁,届时刑将军自然会同去,分离在即,诺儿就没点想说的?〃
知道他在看她,她撇过脸不语。
大宁(今内蒙古宁县),正是朱元璋十七子,宁王朱权封地,他虽然有雄厚的兵力,但建文帝的削藩之举还没有来得及落实到他那里,他仍然有大量剽悍的部属。
而朱棣为了雄厚自己的兵力,起兵的首站自然会选择大宁。
这不奇怪,只是徐诺疑惑的是他为何要告知她这个消息,她跟他除了多年前那个不明不白的吻,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即使是分离在即也是她同刑莫羁之间的事,如今他的举止如此亲昵,又是何目的。
想到这,徐诺更为想不透,转而回道:
〃燕王日理万机,今日又何来的闲情雅致陪着诺儿赏雪?〃
清楚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意思,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方才本王听闻你一声叹息,不知诺儿为何事而烦恼,若真有无法解决的难题,本王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见她动容,他笑了:
〃不过是多此一问,诺儿也别放心上。〃
徐诺皱眉,不明他的意思,搓了搓冻红的手,起身要往营里走去。
脚步方向前踏出三步,即刻被朱棣叫住。
〃诺儿当真甘心这辈子都被人踩在脚下,仰人鼻息过活而无翻身之日?〃
徐诺顿了下,见燕王跟着起身逐步朝自己走来,她皱眉道:
〃小的不明白燕王殿下的意思。〃
〃朱允文能给你的本王能给,而朱允文不能给你的,本王照样能给,趁着这几日,诺儿最好是想想清楚自己的抉择,依了本王,本王甚至能奉上半壁江山……〃
眸子里闪过抹笑意,他走近她: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对朱允文抱着什么愧疚之心,本王看着他长大,他的想法我自然是清楚得很。〃
徐诺怔忡的退后,闪过他朝自己伸来的手,不悦道:
〃燕王跟允文的关系一直不都是很好的吗?这会儿为何要说这种诋毁对方的话?〃
〃诋毁?〃
他笑出声:
〃诺儿可记得,当初送诺儿出宫的马夫?〃
当日,徐诺在皇后的安排下乘上了马车出逃,而后,架车的马夫却被刑莫羁斩杀,粘稠的血液溅上脸颊的温热,她就是死也无法忘怀。
〃燕王为何这么问。〃
〃因为本王知道,那马夫是允文所安排,目的为何诺儿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时若不是刑将军眼明手快,相信你现在也没命在这跟本王斗嘴才是。〃
〃不可能的!〃
她猛的摇头,不停的往后退去。
在出逃的同时,她不是没怀疑过那个车夫,虽然她不识路,但还没蠢到分不清东南西北,车夫带着她往另一个方向奔跑的事她不是没有察觉到。
只是万万料不到会是朱允文所安排,那时候,她一直以为的是皇后所为,又或者这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见她退后,他跟着上前握住她的双肩,道:
〃诺儿也见过马皇后,该清楚那是个怎样的女人才对。〃
内敛而深沉,心底埋藏的,却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抓着她的手微使力,她听到他嘲讽的笑出声:
〃这两夫妻倒是相似得很,朱允文为了灭口,安排车夫,想着送你到关外截杀,而皇后却又要挟你的婢女,买通宫外的野汉,目的也是要灭口,算来算去终究是场空,这两人……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可笑的那人应该是你才对。〃
徐诺奋力甩开他:
〃允文好歹是你的侄子,你如此污蔑他,又有何用意?〃
如今,她已不是当日的徐贵妃,她不知道他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既然不过是贱命一条,也没什么好怕的,徐诺睁大了眼瞪着他,不示弱的道:
〃我不会相信的你的说辞,你不是常说允文不顾你们叔侄之情,执意削藩,赶尽杀绝么?若不是你一早就有心造反,被允文察觉,他又怎会为保住帝位而不惜得罪自己的叔父?〃
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后,他嘲讽之意更深了:
〃本王有没有听错?这话当真是出自徐贵妃,那个心狠手辣做事决不留情的徐贵妃之口?〃
徐诺眯起眼不发一语,她倒是想听听他的说辞。
〃徐诺,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本王想要的人没有得不到的,同样,如若这人确实是冥顽不灵得真正惹恼了本王,那么本王宁愿是将之毁弃,也决计不会便宜任何人的。〃
灼灼的鼻息喷上颊面,这次徐诺没有闪过他的触碰,闭上眼任着他在她额头映下一吻。
她知道他在威胁她,如若不从,下场只能有一个……
倘若是在从前,她自然不可能放过如此诱人的条件,只是现在不同了,如今,她只想陪在刑莫羁身边,她愿意为了他洗手做羹汤,愿意为他了缝缝补补生孩子,她只想能时时刻刻的看到他,陪着他。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只要他一句话,她甚至于可以陪上一条性命。
只因为她清楚,在好久好久以前,她就已经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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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深情似海
第八十五回 深情似海
湿热的唇不舍的流连于她的额际,久久不肯离去,直到徐诺恼火的将他推开,他这才退开了少许。
抓着她的手却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反而逐渐将她拉近自己。
蓦的,徐诺听到耳边一声轻笑,之后他帖着她的耳际嘲讽道:
〃诺儿最好是回去仔细的想清楚,什么是你该做的,而什么是你该去避开的。〃
本以为他还会对自己有一番的纠缠,但困惑的是,方才还不依不饶的朱棣,这会儿竟爽快的将她松开,大笑着离去。
徐诺起初不明白他的意思,望着他的背影疑惑的朝后方瞧去,在不经意间撞上一双带火的眸子,顿时明白过来。
刑莫羁直挺挺的站着,离她不远,足够看清这边的情势,这也断定了徐诺的死罪。
她睁大了双眸蓦的后退,被刑莫羁突如其来的怒焰吓着。
〃果真是只妖精,到了哪也不会忘了勾引男人的本性。〃
他森冷的讽刺着实令人不悦,徐诺大着胆子朝他走去,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鸿飞跟我说了这事,我还不信的驳斥了他一顿,这会儿你倒厉害,背过身子勾引起别的男人来了?〃
执起她的下巴,他直视她:
〃为了权势你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果真是淫贱下流得很。〃
徐诺怒然的甩开他的手,却在挣扎无果后,硬是压抑下怒火,恨恨的道:
〃鸿飞?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不过是你在我昏迷期间勾引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故事。〃
他坦白吐实,没有为任何人隐瞒的意思。
徐诺明白刑莫羁的为人,说一是一的霸道性子像个未开化的猿人,但这类人是决计不会说谎。
果真,不单是女人,就连男人在嫉妒的同时,做出的事,也是惊天动地得很。
徐诺恼了,脚下不留情的踢蹬他:
〃你竟然信他的一面之词?〃
〃不,我从没说过信他什么。〃
他捉着她的手微微使力:
〃我刑莫羁只相信自己眼中所见。〃
这话,无疑是给她判了个死刑,心脏像是裂成两半般疼痛,她以为他会懂她的,至少她是一直一直的那么信任他。
却是做梦也料想不到,他们之间的信任竟然是如此的薄弱到不堪一击!
她想大笑,笑自己的痴,自己的蠢,挣扎的手不再动弹,反而牢牢的盯着他,讽刺道:
〃我是天生淫荡又怎样?我成心勾引朱棣那又怎样,至少他能给我的,你永远给不起。〃
这话,她摆明了是在侮辱他,想要刺痛他,没理由在这情场中,只有她一人伤,一人痛,如果当真要下地狱,她会拉着他一起。
她成功惹怒了他,掐着她下颚的手狠狠的一使劲,像是要生生将她掐碎,如狼似虎的眼同样想将她生吞活剥:
〃你说什么?!〃
嘴角扬起抹诡异的笑,她微眯着眼眸凑近他,低声在他耳边道:
〃我说你贱,下贱得只要我一个人,只想我一个人,这辈子更只爱我一个人。〃
两人如同刺猬般,不将对方伤得体无完肤,势必不会就此罢休!
徐诺的话方落,即刻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怒焰朝她席卷而来,手腕处被人扯得险些要脱臼,她甚至于没能回过神来,就被人抗起而摔入冰冷的湖泊中。
料不到他会愤怒得对她动粗,徐诺难过的挣扎出水面,呛出喉间的脏水,冷风冽冽的天气令她止不住的一再颤抖。
刺骨的冰河渗入骨里,仿佛置身于地狱,身体发麻的失去了知觉。
她咳嗽数声,颤抖的手扶着边缘,想要爬上岸边,却被一个黑影兜头罩下,硬是压入池底。
结冰的湖水冰冷刺骨,就犹如片片刀刺,想要将她生生凌迟,死亡的恐惧令徐诺骇然得失声尖叫,她发了疯的拍打刑莫羁捉劳她发根的手,随着他不停的上下施压,冰冷的湖水源源不断的呛入咽喉中。
刑莫羁是疯了,愤怒令他失去了理智,如今在他脑海徘徊的念头,只有杀了她,真真正正的杀了她。
她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他的真心,这回,他不可能再原谅她,当然,如果她死了,他自然不会独活,至少他不可能再让她接近任何男人。
她只能是他一人的,即使是死,他也不会让她逍遥!
〃放……放开……咳……放开我……〃
好似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漫长到徐诺一度以为他当真会杀了她,却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感觉到他臂膀的松懈。
抓住这个时机,徐诺猛的从水里探出,捉紧他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
眼底溢满了惊恐的泪花,承受过他的狠厉,她不敢再挑衅,甚至于不敢再抬头看他。
直到一双手勾起她沾满了泪水的脸,徐诺这才被迫着直视他,在那双黯色的眼眸中,她看到了很多,有情,有恨,而更多的,是漫天的无奈。
雪越下越大,他完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捉得她更紧,搂得她更深,蓦然间,他的眸色变了变,猛的捉住她的双肩,狠狠的吻住她,任意攻城掠地,粗暴的撕破她的衣襟。
隐约间,她听到他的叹息,悠远的透出几许痛苦:
〃如果不能爱,那么就恨我罢。〃
至少,在她心中,对他还有恨,至少,他对她来说,不会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若是不能爱,就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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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回 天定
第八十六回 天定
史记上清楚的记载着,朱棣注定能成为今后的永乐皇帝,既然是天定,就凭她一人更不可能改变朱允文的命运。
这次朱棣攻占大宁,她心里很清楚,一切还只是个开始。
那日后,刑莫羁率领了众多将帅,离开了北平,而此时的北平城中,只剩些许老弱残兵。
时隔数日,营中冷清依旧。
轻撩去颊边的青丝,徐诺对着手中的瓷杯发愣,难不成这当真是天命?
帐外的冷风呼啸而过,这个清晨出奇的平静,平静到令人心底发毛,冷意蹿上勃颈,回身查看,原来是个小兵在匆忙下撩开了她的帘帏。
小兵身材瘦弱,估计也是个未成年,见他慌张的乱了阵脚寸,徐诺不禁皱起眉头。
而后在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段史记时,脸色蓦的下沉。
〃徐姑娘,快……快逃啊!〃
双手越掐越紧了,巧合吧?一定是巧合!
她故作镇定的起身,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慌张?〃
〃皇军……皇军杀来了!〃
语毕,那兵将也不顾徐诺有没有逃走,便留了句:
〃姑娘自行小心,小的这就去应战,给您拖延时间,快走。〃
之后头也不回的往城门处跑去,发生了这种大事,这兵将估计也是看在刑莫羁面子上才知会她一声。
刑莫羁所在的营帐离得较远,常年驻守边关,此时的北京又是蛮荒之地,在天下尚未太平时,死一两个人根本引不起他人注意。
在朱棣带着北平的强兵攻占大宁的同时,建文帝的心腹李景隆便率领皇军,趁乱袭击北平,史记上讲了,也幸亏徐皇后机智冷静的应战,这才拖延了时间,坚持到朱棣收编宁王军队,回师救援的时候。
徐皇后!
徐诺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怎么会这么傻!她怎么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
老太爷从好久以前就已经提醒过她,而她却闻若未闻的就一头往陷阱中栽,她告诉自己不要做老天爷手中的玩偶,而又正是她自己,致使了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军中再无其他性徐的女子,这无疑着表明了一件事,这世界上没有偶然,而她的穿越说不定是必然。
夷则说,她是星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斗,将如凤凰转世般睥睨天下。
手中的瓷杯不知于何时摔落,〃砰〃的一声刺耳的啼鸣后,滚热的茶水朝四周飞溅,徐诺怔忡的抬头,她望着天际,一种无力感席卷着周身。
〃徐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快走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提着包袱跑过帐子外的伙头工在看到傻在帐内的徐诺时,惊呼了声,撩开帘帷,要拉着她一起走。
她鬼使神差的跟着跑,北平城中,在知晓有人袭城时,乱作一团,纷纷往后避去,三三两两的弱兵,根本抵挡不了城外的大军。
就如同这些人嘴里说的,再不走,只有死路一条。
脚下一个踉跄,徐诺拌了下,脚踝似乎是扭到,一瘸一拐的走不动几步远,那伙头兵见她走慢了,便也忧郁着要不要带上她。
眼见城里的老弱妇孺拥挤成一团,徐诺冷笑了声,松开伙头兵的手:
〃你走吧,别管我。〃
四周的风声变得异常诡异,伙头兵本也是惧怕于刑莫羁的势力才不得不被迫讨好徐诺,这会儿危机性命,又见她松开了自己的手,便不管不顾的快步逃走。
与她擦身而过的人有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她而停下脚步,北平城里的人光顾着逃跑却不应敌,若当真让李景隆偷袭成功,剿了燕王的老窝,那么,这段历史会不会有所改变?
答案如何她不知道,如今她只明白一件事,在她面前摆了两条路,若她选择逆天而行,那么她会在这里丢了性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既然老天爷一早就决定了她的路数,那她又何必多有阻挠?
嘴角扬起抹笑,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农历十月,徐皇妃面临兵临城下的强敌,冷静异常,她传命,给所有和自己一样留在城中的燕王部属及官绅士民之妻都配发甲胄,让大家都加入战事中,集合的兵力虽不敌城外的强兵,但也足已拖延时间,等到朱棣回师救援。
见李景隆所率领的皇军依旧不依不饶,她更是在这天寒地冻间,命众人水泼城墙及城下兵将,使得李景隆措手不及,望城兴叹。
这次的战役,守得漂亮,直到燕王班师回朝,她永远忘不了他那双闪着势在必得的骄傲眼神。
在他眼中,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思。
他告诉她,她必定会是他的妃,他的后,这毕竟是天定,无人可以阻挠的。
自朱棣回城,徐诺特意上城墙迎接,黑压压的人头中,却始终看不到刑莫羁的身影,见朱棣朝她走来,她皱下眉想询问,却又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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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回 情欲
第八十七回 情欲
晚上,军营中举办了场庆功宴,庆贺燕王成功攻占大宁,夺得朱权手下所有兵力,又一次雄厚了自己的大军。
这夜的军营热闹非凡,天空弥漫着烟火华丽的身影,渲染着整个天际绯红一片。
营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天,徐诺环视在场下舞蹈的女子,她们都是朱棣带回来的供女,大宁一战中,胆气颇壮的朱棣在郊外埋下伏兵,自己则以请求朱权为自己草谢罪诏为名单骑入城。
在城中盘桓数日后,借着朱权出城为自己送行的机会,暗令伏兵出动,将朱权活捉,妃嫔儿女也没能逃过,数万精兵也轻易就成了朱棣的部属。大宁城为之一空。
朱棣以着鸣谢的名义特意恩准她坐在他身旁一同赏舞,也许是看出她的心事,他笑着道:
〃大宁中还有些琐事来不及处理,本王先行离开,莫羁该是明日前到达。〃
闻言,徐诺松了口气,霍的想起朱棣离开时对自己说的话,眉头皱得更紧。
〃这次多亏了诺儿在城中镇守,这才支撑到本王归返,来,本王敬你一杯。〃
她接过朱棣递来的酒杯,含笑着一口饮进:
〃谢过燕王。〃
整场庆功宴下来,徐诺已经晕晕沉沉,估计是刚才那杯酒的缘故,抬头,天空摇晃得四分五裂,就连眼前的朱棣,也在一晃神间,分成了好几个影子。
她颤巍巍的起身,想起自己的〃前生〃,就是生吞好几斤二锅头都是生龙活虎,料不到这具身体如此不胜酒力,才小尝两口,就晕得走不了路了。
朱棣在察觉徐诺脸色微变时,便将她扶起,温柔的道:
〃诺儿似乎是醉了,本王扶你回房可好?〃
徐诺迷迷糊糊的听不真切,只能懵懂的点头,任着他将自己打横抱起,也没看清前头的路,就这么由后方退下。
一路颠簸,她听到他在她耳边的笑声,低低沉沉的充满了情欲。
即使是在昏迷,但天生的危机感徐诺还是有的,在察觉不对的同时,她挣扎着要脱出朱棣的怀抱,无奈的是他坚硬的臂膀如铁勾般囚禁了她的身躯。
〃我可以自己……走。〃
帐子的帘帏被人撩开,徐诺虚软无力的挣扎对男人而言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炽热的眸子灼灼的凝视着她。
徐诺不适的被人横抱上床榻,脑中一片混沌,只是挣扎着要爬下床。
朱棣一手轻松的将她按回床缘,伟岸的身躯跟着强压上她,如烈焰的灼吻不断的印上他一直想望的唇畔。
心中的警铃蓦的大响,徐诺骇然的想要退开,无力的手却在伸出半空时猝然坠下:
〃不……不要……〃
〃乖,诺儿别动。〃
他诱哄着,手下的侵略不停,反而更放肆的攻城掠地,嫩黄色的腰带被人抽开,徐诺索性往一旁移去,却被捉住了脚踝拉回。
她惧怕得捶打身后的男人,却被人轻易制服住双手。
坠入谷底的绝望笼罩在她周身,她哭喊着拼命往前爬:
〃莫羁……救我……〃
听闻她嘴中叫出的名字,朱棣的身子明显震了下,手中的钳制也松了不少,他沉着嗓门一再将她拖回,怒道:
〃你当真非他不可?〃
帐子外灯火通明,热闹依旧,军中兵将与舞娘的调笑声龙蛇混杂,而帐子内,却是一片寂静。
朱棣没有言语,眸光深深的凝着身下的人,而徐诺则是趴在地上不断的挥动四肢,嘤嘤哭泣,企图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她本就不胜酒力,如今所有的推拒不过是本能所为,嘴里叫嚷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而脑海中闪过的始终是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酒精,似乎令她失去了理智与胆识。
漫天的欲火在瞬间浇熄,他轻叹口气松开她,一得到自由,她立刻爬到墙角,如兔般瑟瑟发抖的盯着她。
知道她的畏惧,也明白这事急不来,他只能起身朝她走去。
徐诺见方才不顾自己意愿而执意侵略自己的男人向自己走来,眼里的惧怕更深,身子抖得也更为厉害。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不断的摇头哭道:
〃不要……不要……〃
眼里闪过抹诧色,他似乎从没看到她如此畏惧的模样,在他的记忆中,这只妖精的眼里藏匿的,永远是傲视天下的轻蔑与不可一世的骄傲。
曾几何时,他的妖精变得如此懦弱,如此……陌生了?
想着,他朝她伸手,想要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搂入怀中,眼眸中没了方才的情欲,更没了从前的势在必得,由现在起,他只想保护她,如珍宝般疼宠着。
〃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至少……〃
望她的眼变得深沉复杂许多:
〃至少我不会再强迫你。〃
如果只有斩尽一切阻碍,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那么即使再舍不得他也决不手下留情。
她是他的珍宝,从第一眼起他就认定了这只妖精,再见面,万万不可能将她拱手让人了。
〃不管花去多少代价,我朱棣不会再做任何后悔之事。〃
起先,被他抱着,徐诺还是会挣扎着要脱出,却在察觉他无意伤害自己后,便缓下来,浓浓的睡意袭来,鼻间嗅着的阳刚气息令她感到无比安心,故沉沉睡去。
望着她纯真的睡颜,他嘴角扬起抹温柔的笑,却在听闻她口中的那一声呻吟时,整张脸蓦的阴沉下来:
看不到他眼中的阴霾,熟睡中的人只晓得捉牢眼前的〃抱枕〃呢喃道:
〃莫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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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 挣扎
第八十八回 挣扎
隔日清晨,当徐诺发觉自己睡在燕王的营帐中时,先是愣了下,眸光扫向四周始终见不到燕王的身影时,她猜她是喝过了头,迷迷糊糊的记不得昨晚的事了。
她不雅的打个呵欠,蓦然想起朱棣曾说过,刑莫羁会在今日回来,拉了拉身上的衣裳,便步出帐外询问起别的兵将。
此时天色尚早,而营里的兵将却早早的就起身操练了,眼角撇到站在不远处的刘国新,徐诺跟上去。
在北平城中,她唯一熟识的除了燕王就是刘国新,她走近他,见他忙着吆喝新来的小兵,便也没敢多打扰的站在一旁。
徐诺本以为只要自己的态度好些,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不知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明摆着看到她傻站在一旁却还是抱持着不理不睬的政策,根本没正眼瞧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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