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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娘子丫鬟(穿越做丫鬟之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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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听说过先前儿子要媳妇整理关于伤兵医护的方法,并记载成册。
她原以为那只是在胡闹,没想到后来听说成效还不错。
因此姚萱萱的说法令她不禁有些动摇了,只是多年来所习得的礼教和想法却仍让她有些犹豫,「可是……」
「娘,这事我已决定,您就不用再劝我了。」
徐老夫人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对于这个儿媳,她曾厌恶过、刁难过、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接纳过,即使后来发现和韵公主并非儿子的良配,使她不得不承认萱草,也并未真正打从心底认可她。
然而这一个月来,见萱草为儿子操心到人都瘦了一大圈,现在更不畏辛苦艰难的执意出远门,只为确定儿子的安危……她不能不感动。
她自问,自己对延英的父亲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事隔十多年,她对那害她失去了过往荣华富贵生活的男人依旧有恨有怨。
「那你自己路上可得小心,千万不要为了贪快而出了什么事……别忘了家中还有福哥儿在等你。」最后,徐老夫人只能这么道。
「您放心,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得到老夫人的同意,姚萱萱终于松了口气,用力点头道。
***
尽管答应了徐老夫人不贪快,但姚萱萱仍像恨不得插了翅飞过去般,一路疾行,花了十天便走完原本至少要赶半个月才能到达的路程。
待到了大齐军驻地附近时,一行人皆风尘仆仆,半途水土不服的姚萱萱更是形容憔悴。
「夫人,咱们不如先寻间客栈住个一天,稍作休整过后再去军营吧?」丫鬟担心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姚萱萱。
姚萱萱却摇头,「不了,直接过去吧。」
「可……您这样过去也不好看啊!」丫鬟小声道。
她觉得很奇怪,夫人难道不想打扮得好好的才去见侯爷吗?
「我看这城里如今也不安全,最好别冒风险。」姚萱萱解释,「况且……
哼,让他看看我这个样子也好,就是要让他知道,是他害我如此辛苦奔波的。」
夫人既然都这么说了,丫鬟也不好再劝些什么,直接下马车和外头的家丁们传达夫人的意思去了。
马车在接近军营五里处时就被拦下了,侯府的家丁取下腰牌递过去,士兵们一见那竟是侯府的腰牌,脸色马上变得恭谨,甚至不敢问马车上是何人,便放行让他们过去了。
待马车一停,姚萱萱立刻跳了下去,朝那明显是主帅营账之处走去。
众士兵见营地中突然出现了女人均是一怔,有人走上前想询问,却被侯府的家仆拦住,不让他们冒犯了主母。
姚萱萱根本不管旁人怎么看怎么想,径自踏进了徐延英的大帐。
帐中的人听到有人不经通报便入账中,立刻喝道,「大胆,你……」而在他看清眼前居然是两个女人时,也不禁目瞪口呆,「你、你们是谁?」
外面的人都干什么去了,怎么竟放了两个女人跑进来?
「这是忠勇侯夫人。」丫鬟先一步开口。
忠勇侯?由于在军中都习惯了喊将军,那男人一时间没意识到这听起来很耳熟的忠勇侯究竟是何方神圣,脸上表情不禁有些疑惑。
「阿莫,」倒是那躺在床上的男人轻咳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那男人一怔,「将军,这……」他想说女人出现在营中可不合规定啊!
「下去。」男人不容置疑的道。
被唤作阿莫的男人,直到莫名其妙踏出营账的那一刻,才蓦地回过神。
「等等,忠勇侯?那不就是将军吗?」他心中一惊,「那方才那名女子,岂不就是将军的夫人了?」
他忽然想起先前听说关于将军夫人编书撰写照顾伤兵的方法,对照她这回竟不管不顾,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直接闯入军营中之事,再想想将军如今的情况……不知怎地,他背后竟突然冒出了冷汗。
唔,希望将军夫人的脾气可别太糟糕的好啊。
主帐中,丫鬟已经退下去了,剩下夫妻两人四眼相对。
最后,是徐延英先败阵下来,他叹了口气,「萱萱,你怎么来了?」
他是有想过她会担心,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不管不顾的抛下一切跑来。
事情发展至此,已超出了他预料……但徐延英必须承认,见到她,他的确很惊喜。
惊喜到让他几乎忘记紧接而来可能的后果。
姚萱萱走上前,突然跳到他身上,一双粉拳狠狠往他胸口捶,「徐延英你这个大混蛋!」
她使尽力气的捶他,一点都没有留情。
虽然那样的力道在男人眼中看来,实在不算什么。
「萱萱,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姚萱萱冷笑,「你又没真正受伤,我不过捶打个两下,怎么谋杀?」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他颇为意外。
她用力抽回手,「离开京城的第三天吧。」
她还气自己怎么这么迟钝,居然白白多替他担心了几天!
徐延英一怔,「这么早?那你……」
他很清楚从京城到这儿的距离,她能在这么短的时日内出现在这儿,必定是一接到消息便立刻赶来,甚至中间也几乎不曾休息。
既然她第三天就想通了,怎么不但不掉头,反而依旧连夜赶路到这儿?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她原本丰腴的脸颊变得憔悴消瘦,刚才手也摸起来尽是骨头,再不像先前那样圆润。
看得他心疼极了,也对自己先前的计划感到后悔。
姚萱萱抿了抿唇,没好气道,「我要是没表现出急切的样子,你想要骗的人岂不就知道被骗了?」
自己这么冲动跑出来千里追夫一事,根本瞒不过人,只怕她一出家门,就已被各路人马盯上了。
若她不表现的焦急,哪能让那些人上当呢?
虽然她并不确定徐延英真正想骗的究竟是叛军还是皇帝,可这个局他既已设下,她不愿让自己成为他失败的原因。
「抱歉。」
「你的确是该跟我道歉的。」她冷哼,一屁股坐在床边,「说吧,你闹出那么大动静,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愤怒并不假,特别是在她刚想通原来这一切只是他设下的骗局时,曾气得在心底咒骂这害她一度伤心难过的男人无数次。
只是气也气过了,她多少明白他多半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明知她和徐老夫人可能因此为他担心受怕,却仍不得不为之。
谁教她的丈夫是个位高权重,却又同时兼具实力和责任感的男人?从她认命的扮演起他妻子的那刻起,她就注定为他操烦忧心一世了。
比起生气愤怒,她更在意他的动机。
「你也猜到了不是吗?」徐延英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一个多月不见,他比自己曾以为的更想念她。
他从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先前即便再艰困的环境,也不曾打败过他。可这回出远门,午夜梦回之际,当他辗转反侧,想搂住什么时,却总捞到一手空气。
那异样的感觉总会令他惊醒过来,久久不能成眠。
这是多可怕的习惯?他竟允许另一个人在他的心田中扎了根,彻底影响他的人生。
而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改变。
「是猜到了一点,但我不知道你此举究竟是想骗叛军,还是骗皇帝。」姚萱萱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
徐延英总算勾起了唇,「难道我就不能一石二鸟?」
「胃口这么大?」她挑了挑眉,「嗯,我只是猜测,你这回假装受伤可能是为了让叛军因而松懈,也可能是想让皇帝以为你元气大伤,暗自松了口气。」
不用想也知道,皇帝肯定最希望徐延英与叛军同归于尽,好让他渔翁得利。
他从不正面对外证实自己「受伤」的消息,一来是为免日后东窗事发时,可能犯上欺君之罪;二来也是故意混淆敌人耳目,好让对方以为他是因伤势过重,情况不乐观,而根本不敢暴露此事。
但他又的确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叛军所伤」,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她甚至能够猜想到,那名伤了他的「叛军」只怕根本是他手下的人所伪装。
这也就造成了民间疯传护国大将军身受重伤,然而军中却迟迟未向京城回报徐延英受伤的消息。
「还有,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即便叛军是流民组成,然而今天无论如何是他们不仁,而非我不义。」徐延英补充道。
流民固然可怜,但没饭吃却不能成为他们为非作歹的借口。
关于这点,先前还在京城时,他和姚萱萱便曾讨论过。他连西南蛮子都没放在眼中了,那些小小的流民叛军又岂会是他的对手?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够轻易消灭那群乌合之众。
可他却不能直接这么做,否则同情流民的人们很可能自此厌恶他不说,朝中那些成天吃撑了没事干的文臣御史,更可能揪着这点小题大作,不让他承认自己的过错,誓不罢休。
当然,若只是这样他倒也不放在心上,偏偏旁边还有个虎视耽耽,极盼他铸下大错,好任自己拿捏的皇帝……
所以,他必须先占到个理字。
他先是以行动表达了自己不愿与大齐国百姓兵戎相见的态度。
今天不是他不放过可怜的流民,而是叛军欲造反、想自立为王,甚至因此重伤了他。
他替自己塑造了个形象,身为大齐国最厉害的将军,在叛军逼迫之下,最后终于百般无奈的拿起刀剑,对准了他们。
自此以后,无论他对叛军如何心狠手辣,也没人能说他一句不是。
而在这精细的盘算中,最关键的点当然就是他的「假装受伤」了。因此即使明知萱萱和娘会因此为他担心,他也不得不装。
徐延英苦笑,「我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你得知此事后,竟会千里迢迢跑来找我。」低估这位来自异世姑娘的决心和毅力,绝对是他此次最大的失策。「当然我更没料到,原来你第三天便已猜到我的意图,却还为了配合我的算计,执意跑来这里。」
正是这点,让他更对她感到歉疚。
姚萱萱没有说话,只是绷着小脸,像个委屈的孩子,将头埋进他胸前。
她恼他,却也知他实在身不由己,因此不好把气全出在他身上。可她又不是圣人,自己这一路上为他受了那么多苦,没道理要掩着不让他知道。
她晓得徐延英看到自己这模样会心痛,而她就是故意让他痛的。
她要他长长记性,记着她为他受过的罪,这样他下次要做什么事之前,才会多为她想想,不再一意孤行。
「萱萱……」果然,她此刻苍白瘦弱的模样,令徐延英心疼得要命,暗暗决定以后绝不再让这种事发生。
姚萱萱见他一脸愧疚,心情这才好了几分,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解决叛军,然后向皇上奏明,先前重伤未愈即上战场,留下隐患,日后需好好静养,故而将兵权交还皇上,自此做个闲散侯爷。」
姚萱萱不悦的撇了撇嘴,「哼,想必他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
虽然说这样或许的确是最好的结果了,但在她看来仍是便宜了皇帝……利用完了又有充分理由能把徐延英一脚踢开。
「倒也未必。」徐延英觉得她此刻的模样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翘挺的鼻子,「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发生了。」
他有时会想,这世上的女子多以夫为天,希望丈夫在仕途上能够步步高升,恐怕也只有姚萱萱这个从异世来的女子,才会如此支持他这项决定了吧?
「你最好说到做的。」她瞪了他一眼。
「我会的。」她被他的假装重伤吓到,他又何尝没被她千里寻夫的疯狂行径给吓着?为了两人着想,往后他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别生气了,嗯?」
唉,要是外头那些士兵看到他们英武神勇的大将军此刻是如何低声下气的哄妻子,眼珠子怕不瞪得掉出来。
不过对徐延英来说,别说是士兵们的观感了,现在就是皇帝站在他面前,都没有妻子的情绪重要。
「这次就饶过你。」姚萱萱也知道就只能这样了,哼哼的道。
然而就在这时,她却突然见到男人胸前隐隐渗出一抹殷红,蓦地沈了脸。
「这是怎么回事?」她扬起语调,「你真的受伤了?」
唔,怎么还是没瞒过她呢?徐延英有些苦恼。
「做戏总要做逼真些,不过不严重的,你别担心……」
可惜话还没说话,姚萱萱已扒开他的衣服了。
知道自己又惹恼了她,徐延英只得无奈的任她检查伤口并重新换药。
好在他的伤的确不是很严重,若非刚才被捶了那几下,原也不会伤口迸裂。
姚萱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替他包扎完后,才恶狠狠的道,「你刚才说的,解决了叛军就辞官是吧?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到时你若敢反悔,我就带着小知勤离开。」
此话一出,立刻就换徐延英变脸了,「胡闹,你可是我的夫人,想带着我的嫡长子去哪?」
「你若没有反悔,我当然不会带他去哪。」她翻了翻白眼,「更何况小知勤是不是你的嫡长子还难说呢,我们当初又没经过明媒正娶……」
她可没忘记自己当初顶着他的通房丫鬟之名生活了一年多啊!
「等回去后咱们就补拜堂。」他快速打断她的话,想了想,又道,「我似乎也还欠了你一个洞房花烛夜,到时一并补吧!」
嗯,就这么决定吧!徐延英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姚萱萱脸一红,啐道,「别闹了,咱们儿子都生了,还补什么拜堂和洞房花烛夜?」
这事若传出去不被笑死才怪!
「我倒觉得这主意挺好的。」自从确定了自己的情感后,他不是没有遗憾过一年多前娶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她。
萱草的样貌在他心底早已模糊,他完全无法将眼前姚萱萱的面容与之重迭,即使在别人眼中,那分明是同一张容貌。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徐延英见她神色不定,追问道。
见他表情认真,显然并非说笑,姚萱萱忽觉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似的。
怎么办?被他说得……害她好像也有一点心动了啊!
「谁要和你洞房了,要去你自己去!」她红着脸扔了一句,落荒而逃。
***
第十章
东南叛军在历经四个月的挣扎后,终于还是被护国大将军徐延英彻底歼灭,还大齐国一个安宁。
然而徐延英本人在与叛军作战时,不幸受了重伤,虽然最终仍将叛军消灭,却也留下了病根,需要仔细调养。
回京后,他即将虎符交还给皇帝,皇帝欲挽留未果,只得准了他的辞呈,送了许多滋养的珍贵药品,让他举家搬迁至郊外的别院休养去了。
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当忠勇侯搬至郊外别院后,居然不知为何又重新成了一次亲。
不过忠勇侯此举倒非有新人忘旧人,因新娘是忠勇侯夫人,亦是小世子的亲娘。只是明明已是夫妻、连孩子都有了的两人竟还突然来了这一招,让众人看得一头雾水,搞不懂忠勇侯到底在演哪出。
另一项让大家意外的事是,成亲那日也不知忠勇侯是否心情太好,看起来气色极佳,至少前来观礼的宾客们完全瞧不出他是伤员。
而忠勇侯本人更是不顾伤势,豪爽的向众宾客一一敬酒,显见对这场盛大的婚礼非常满意。
众人对于这场论异的婚礼都感到疑惑,但多数人只敢在心里嘀咕,并不敢多问,谁知道那位战神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对自己如何?
不过最后仍旧有少数人冒着被忠勇侯「办」了的风险,好奇跑去问他何以要重办婚礼。
没想到问起这事,徐延英的态度倒是格外和善亲切的。
他表示先前与妻子成亲时自己尚是平民之身,再加上受征召在即,时间仓卒,连正经的仪式都没有,使得后来不少人误会了她妻子的身份,以为她不过是他房中的丫鬟而怠慢,更令皇帝错以为他尚未婚配。
他不舍妻子受到委屈,决心重新给她一个盛大的仪式,然而先前又忙着平叛为皇上分忧,无暇处理这些事,故而才在卸下将军一职、搬至别院休养后,特地重办婚礼,广邀宾客参加。
这说法传开后,百般困惑的众人总算恍然大悟。
只是有人赞许他对发妻的情谊,却也有人觉得他堂堂忠勇侯,前镇国大将军,空有大才却不肯留在朝中为皇帝分忧,反而执着于这点个人不重要的情情爱爱,实不可取。
不过这些想法或看法,无论正面负面,身为当事人的两人都不在乎了。
成亲那日的洞房花烛夜,就在新郎正准备朝新娘伸出狼爪……嗯,是准备体贴的帮娘子宽衣解带时,外面却突然传来响亮的小儿啼哭声,当中还夹杂着「娘」、「要娘」的哭喊声。
之后便是奶娘站在新房外,慌慌张张的道,「夫人,世子晚上一直嚷着非要见您不可啊,怎么哄都哄不住……」
新郎的手一僵,脸色变得格外阴沈。
姚萱萱先是愣了愣,随即在看到眼前男人脸上精采的表情后,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她拍开他的手,「好啦,我去看看。」
「别管那小子了。」徐延英赌气道。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盼着的洞房花烛夜啊,怎么可以被打扰了?那奶娘也未免太不会看时机了,居然在这种重要时候把小知勤带过来?
他决定过几天就把她辞退!
「认命吧,谁教他是你儿子呢?」姚萱萱整整衣衫,下了床朝门外喊道:「进来吧。」
「娘!」门一开,某个小小人影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扑进她怀里,表情委屈得像被丢弃的小狗。
「怎么哭成这样,连奶娘的话都不听了?」姚萱萱好笑的抱起他。
一岁多的小娃娃哪有办法流利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可怜兮兮的抽噎道,「要娘……」
「娘就在这儿啊,你要娘做什么?」
小知勤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警戒的望向站在姚萱萱身后的徐延英,大有「别想和我抢娘」的意思。
徐延英挑了挑眉,敢情这小子是听说他娘要嫁给他爹,故而吃醋不成?
只可惜他却不知道他娘和他爹早就在一起了,否则哪还有他的存在?
徐延英挑衅似的回望儿子,甚至还一手揽住姚萱萱的腰,气得小知勤再度哇哇大哭。
其实本来小知勤对他爹没那么多意见的,甚至也喜欢和他爹玩,然而数个月前,他发现自己最喜欢的娘亲,因爹离开后就开始魂不守舍,对他的关心和注意力大减,就让他颇不满。
到后来甚至直接消失,连面也见不着,而每回他哭着要娘时,奶娘都说他娘出远门找他爹去了。
虽然他不知道出远门是什么意思,却牢牢记住了当初娘亲是因为他爹爹而不见的,害得他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和心爱的娘亲撒娇。
他年纪虽然小,但也是会记仇的!不能讨厌他最喜欢的娘亲,排斥没那么重要的爹总可以吧?从此以后,他就决定要积极分开他娘和他爹。
据说今天是什么他娘要嫁他爹的日子……尽管他不懂何谓成亲,但一听就觉危机感大增,因此便哭闹着要找娘,不想让她和爹单独相处。
父子俩以眼神对峙了好阵子,可惜他们所争抢的女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姚萱萱根本没想到这么多,她完全搞不懂儿子在生什么气,只得尽力温言安抚,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才把这小子哄睡。
幸好先前小知勤已闹了好阵子也累了,否则哪那么轻易就让她脱身?
目送奶娘抱着小知勤离去,新房内再度只剩新郎和新娘。
夫妻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笑出声。
被儿子这样一折腾,就是先前有什么绮念,现在也半点不剩了。
他们干脆肩并着肩坐在床沿,聊起天来。
「小知勤的性子可真倔,不知是遗传谁呢!」姚萱萱咕哝,边说边瞄着身旁的男人,摆明认定那是他的基因。
「倔强不见得是坏事,但不识时务肯定不是好事。」徐延英阴着脸道,显然对新婚之夜的气氛被彻底破坏一事耿耿于怀。
姚萱萱没良心的大笑,「那绝对是遗传自他爹了,毕竟今天过后,你在许多人眼中也是不识时务的呢!」
几个月前,他阵前「重伤」一事传开,本来对此事半信半疑的众人,都在忠勇侯夫人连夜赶至东南寻夫后彻底打消了怀疑。
毕竟若此事是假,忠勇侯夫人怎么会如此慌张?甚至风尘仆仆赶到后,还彻夜不眠的照顾了忠勇侯数日数夜,为此军中众人无不对她感到敬佩钦服。
不过女人进军营在多数人眼里看来仍为惊世骇俗,因此忠勇侯夫人进军营照顾丈夫一事,亦曾引起过朝堂上那些吃饱撑着的谏官文臣几番争执。
但随后立刻有消息指出,说忠勇侯夫人早年在民间时受过神医指点,对于外伤处理照护格外专精,军中不少伤兵便曾深受其惠,大大降低了受伤士兵的死亡率。
因此她若是以「大夫」的身份留在军中照顾重伤的忠勇侯,也没人能强烈批判什么。再加上忠勇侯最后虽负伤却仍大败叛军,这才让此事轻易平息,再无人多嘴。
皇帝也是因为信了他的伤势,才在稍加慰留后,便爽快的放人。心里惋惜的同时,却也暗自欣喜。
他始终对于明明不喜却又不得不重用徐延英之事耿耿于怀,如今叛乱已平,内忧外患暂时都没了,而最具威胁的徐延英还受了重伤并主动交还兵权,多么完美的结局呀!
如果徐延英没重办婚礼,包括皇帝在内所有外人对忠勇侯的印象大概就停在此处了吧?偏偏他又来了这一出,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能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哪个不是人精,这样一来,哪还有人不知他先前的「重伤」其实不若想象的严重?
接着又会想到,他明明并未伤到无法继续担任将军一职,又何以执意辞官?这一路思考下去,能想象的东西就多了,最后再与先前忠勇侯拒娶和韵公主稍加印证,便能得出皇帝与忠勇侯恐怕一开始便面和心不和的结论了。
至于皇帝,此刻想必也是气得跳脚吧?
虽然他的目的终归还是达成了,但当众人揣测忠勇侯为何要急流勇退的同时,又怎么不会怀疑是否皇帝对位高权重、手掌兵符又拒娶公主的忠勇侯起了杀心,这才让忠勇侯装病辞官呢?
偏偏忠勇侯又已辞了官,并将兵符交还朝廷,皇帝就算想出口恶气,也找不到人发泄。
那种感觉大概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吧?姚萱萱坏心的想着。
徐延英先前可是连立了两个大战功的人啊,皇帝再恼怒,总不能夺了他的爵位吧?
「旁人爱怎么想,就随他们去吧。」徐延英不在乎的道,「至于皇上……
早在当初我拒绝娶和韵公主时,便注定不可能与他同路了。」
姚萱萱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只要你是徐家人一天,皇帝就不可能真正信任你。」
急流勇退是对的,一个位高权重又不得皇帝信赖的臣子,迟早会死于非命。
相较之下,她宁愿当一辈子的徐家丫鬟,也不想变成空头衔的寡妇。
「无妨,那些都不重要了。」
「也是。」姚萱萱抿唇一笑,「说起来我比较期待十年后,皇帝才发现全国武将都是你的嫡系弟子时,会是什么感想。」
当初徐延英汲取了她从后世所带来「广开各类科学校」的想法,在辞官的同时,亦表明他虽无法再上战场,但若有需要,他可以在大齐国开设武堂,招收有才华的将士,教授为将之道。
当时正苦恼徐延英走后朝中即无大将的皇帝,在听到他的建议后,立刻爽快的同意了。
能培养出非徐家人的战将,在皇帝看来,这些人即便较徐延英稍弱些,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只是他却低估了在师生关系中,老师对学生的影响力。
这些自武堂出来的学生,未来必将深受徐延英的影响。
一个徐延英只能掌大齐国的一支军队,但许多个徐延英的学生,却能掌握大齐国中许多支军队。
而等皇帝意识到这点时,恐怕也来不及了。
徐延英虽对造反没兴趣,但也必须自保,在皇帝找到一个能够取代他的将才之前,控制全国有潜力的战将就是确保徐家安全的最重要手段。
「其实我现在倒不在意嫡系之事。」徐延英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妻子。
「嗯?」姚萱萱不明所以,却突觉被盯得有些发毛。
「因为比起嫡系,我更在乎何时才能有下个嫡子或嫡女……」他低低一笑,伸手揽住了她,「别忘了今天可是咱们的新婚之日啊!」
姚萱萱愣住,一抹红晕瞬间爬上脸颊,看起来倒有几分新娘的娇羞。
不过身为现代人的她,怎么能够那么轻易被这种程度的调戏打败呢?
「你这辈子也只能有嫡子嫡女了!」她红着脸反撃道,「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生下庶子庶女,我就……」
「娘子尽可放心,这种事为夫是万万不敢做的。」徐延英轻易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所以,娘子可要好好奖赏为夫一番啊……嗯,就从这洞房花烛夜开始好了。」
说完,他便低下头深深吻住了她。
良宵苦短,还是努力做人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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