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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难闯,偶尔不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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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青帝一把拉住夜少,冲口就问:“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一看就觉得阴森的很,住在这里的人也半阴不阳的,就说这个家主吧。”
她还没说完,夜少制止了她说:“那是你父亲,别总是家主家主的叫,小心父亲不高兴。”
青帝拂袖,瞪他一眼说:“我的房间在哪里,我想休息了。”
“待会儿还有宴会,你先别急着去休息,我陪你在这四周绕一圈,你也好早日熟悉了这里,明天曼宁也会回来陪你,这样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可以问她。”
一听到这个,青帝冷笑越深了,她问道
:“这是谁的意思?”
缓步在前边走,夜少说:“有她陪你说说话,你的日子会好过点,不然就你这好事的个性,真不知道你呆不呆得住。”
身形一震,青帝自言自语般地开口说:“你倒是了解我,既然这样,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走吧,我带你去那里坐坐。”夜少不理会青帝的话,他这么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青帝会这么问他就说明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而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表态,因为怎么说都是错的。
转到背面是一片较宽阔的场地,此时有不少人在那里习武,瞧他们招式各异,放眼望去竟是有各门各派的影子,青帝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们是什么人?”
“暗士从那些孤儿中挑选出来的,严加训练之后就可以开始接受任务了。”夜少说的云淡风轻的,只是话中还是透露了不少玄机,比如说所谓的暗士,比如说任务。
青帝暗自思量,这司夜家要做的事情不简单啊,她又问道:“他们学的是什么功夫?”
“都是仿照其他门派自创的,他们会定期下去与人较量,通过观察,学习对手招式,回来之后也会互相交流,可是说是集百家之长。你若是想练武,可以找他们试试手。”
练武?现在青帝的内力被家主制住,恐怕他是不想让自己练武的吧,也罢,到了这里还想着练武做什么,或许学着想寻常女子一样在闺房里绣花、练字会好一点。此时青帝脑子里浮现出自己绣花的样子,只是她绣出来的哪里有什么花的样子,能让人看得清是什么东西就要谢天谢地了,她沈青帝实在不适合养在深闺。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转身对夜少说:“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又绕过几片小山头,渐渐露出几间平矮小屋,走近的时候能听到屋子里有人在讲课,听声音是中年妇女。青帝仔细在外听了几句“双手撑在那人胸膛前,目光不可直视,眼眸微垂,保持微笑……”“身子微微向上拱,双腿自然分开……”
夜少在一旁站定,他的脸上也染上了几分红润,见青帝听得仔细,无奈地笑了声,也不再催促她。
青帝听到前面还有些迷糊不解,可是当听到“第一次会有些痛,不用压抑,自然地听从身体,发出呻|吟,男人都是喜欢听到这种声音的……”顿时青帝明白了,天哪,这是在教什么,她装作无事地走开,对夜少说:“这里也挺无聊的。”说完脚步明显加快了不少。今天若是陪她逛的人是别人,青帝一定会镇定自若地调戏几句,可惜这人是夜少,一看到他,一听到这样的讲课内容就让青帝不由地想起那一夜在夜少怀里所发生的事情。饶是她已经跟着血师父给脸
皮加了三层厚度,她也还是镇定不了。
尴尬归尴尬,走这么一趟倒也收获不少,至少可以看出司夜家暗藏玄机。先是暗士,这可以说是司夜家的本行,以武学著称的大家族,有这些人并不奇怪,可是教女子春宫景象,这又要做什么。青帝问夜少:“屋里的都是女人?她们是要做什么的?”
夜少目光远眺,说道:“如果我说是送进宫的,你信吗?”
青帝略略一怔,夜少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若说是送进宫的话,那就难怪她们需要学这些了,可惜司夜家跟皇宫又有什么关系,处心积虑安排女人进宫又是要做什么?
这倒是跟沈家送学子进京入仕有相似之处。蓦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青帝却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指引着她,沈家、司夜家……学子、女人……虽然方式不同,但是目的呢?太渊是一个封闭的地方,何以二皇子会千里迢迢赶过来,何以这两大家都跟京城保持着某种联系。
好像是几条以前从来没有联系在一起的线被同一个根源串联起来,虽然杂乱,但是透着某种关联。
夜少含笑看着青帝思索的模样,他不打扰,也不再深入提醒。深邃的目光教人看不清他是什么用意。青帝猛地望向他,心中一震,却故作轻松地说:“哈哈,夜少,那边那个女人跟了我们很长一段路了,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夜少摊手,笑道:“说不定是看上你了。”所谓的杀人于无形,青帝算是见识到了,本以为夜少正经的很,现在看来夜少这个人外表正经,内心阴暗腹黑。
她一挑眉毛,很是潇洒地说:“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看是夜少还是我青少比较讨人喜欢。”夜少有一时的恍惚,仿佛青帝还是那个最初相识时候的模样,她的性情、潇洒、不拘、无畏,不过这些东西注定不是他要守护的,他所要做的却是将这些东西一样样拿掉,直到青帝不再是之前的青帝。第一次夜少发现自己其实挺残忍的。
那名女子朝青帝行了个礼,说道:“二夫人请您过去。”青帝对着身后的夜少笑着说:“看来还是我的魅力比较大一点。”
女子对夜少同样行了礼:“少爷,二夫人说宴会的事还要劳烦你去看看,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她说完就引着青帝往东南方向的一处房屋走去,青帝心中明白,这是要支开夜少,想跟她单独对话,也好,左右这些人事物都是要会一会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躲不过的。
夜少拉住青帝的手,俯身在她耳边说:“见了二夫人记得要叫夫人,她说了什么你听着就好,不用记进心里去的。”
青帝拉开他的手,冲他笑了一下,不过有点皮笑肉不笑的,
她高声说:“夜少,你不会是嫉妒美人叫我而不是你过去吧?”她的余光瞥见前面那女子回头偷看的模样,因而才有这样故意一说。
这司夜家到处都有碰不得的雷。
透着一股浓郁香气的房间,看四周华丽的布景,这位二夫人的受宠程度可想而知。不多时,从屏风后出来一个美妇人,她三十岁上下,生得很是妖娆动人。 只见其秀目流转,在青帝身上绕了一圈,然后就瞥开不看。在首座坐下,刚才来找青帝的侍女奉上茶盏,美妇意态闲闲地轻抿了一口,这才开口说:“姑娘生得倒是俊俏,果真不愧是我司夜家的人。”
脑中一转,青帝想起夜少来之前的嘱咐,这就开口说:“司夜卿问夫人安好。”
谁知那美妇听到青帝的话脸色顿变,手上的茶打了个颤抖,还是侍女眼疾手快这才接住,不然就要洒在她身上了。美妇也顾不上这些,却是紧张地问道:“不知这名讳是谁帮你取的?”
青帝心中暗喜,或许这误打误撞还真能派上用处,不是都说司夜姓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吗,想那小叔叔是家主的亲弟弟,却也只能以母性叶字示人,由此可见姓司夜在司夜家里是一件多么大的荣耀啊,也难怪这位二夫人紧张了。青帝笑了一下说:“是刚才父亲帮我取的名。”
这二夫人眸子一转,离了座位就朝青帝走过去,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说:“好孩子,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辛苦了,现在回家了就好,以后啊,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说着她又斥责了手下侍女:“你们这些没眼力介的人,看到小姐来了都不会准备点吃食茶点吗?平时白教你们了。”
她态度的大转变,青帝看的清清楚楚,不过是不点破罢了。司夜卿,想不到一个名字罢了,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说到这里,青帝还要感谢家主了,他这随口一说倒是为她省下不少麻烦的事。就比如说这次见二夫人,若是没有这个司夜姓,恐怕有一顿难缠的纠葛了吧。青帝勾唇笑了一下。
晚宴的时候,青帝是跟二夫人一道过去的,那时候前堂已经坐满了人,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在睁大了眼睛看她,仿佛要把她的里里外外都看个透彻。宴会分了好几桌,而青帝被二夫人带着往最中央的一桌去了。在这桌上,有夜少、小叔叔,还有那个青帝曾经见过的二叔,这个人总是一副阴沉的样子,教人看着就不舒服,而想起颜夫人还在他们手里,青帝看他就更没好脸色了。二夫人眼尖,看出了些端倪,所以她把青帝安排在夜少下手边的位置。
二叔率先问下人:“家主还没过来吗?”
青帝听到底下人说,家主最近身体不适,经常不见人,这次恐怕
也来不了了吧。
身体不适?青帝听到这样的话却是一点都不信的,一个身体不适的人还能有那样的实力将她的功力封住吗?只怕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可惜如果是借口的话,他到底想掩谁的耳目呢?目光从这一堂的人中一一掠过,这些人里面应该有忠心于家主的,又有生出二心的吧?忽然之间一个人选从众人之中跳出来,二叔!
这个二叔似乎在跟夜少作对,想夺取家主的位置,那样说来,他的嫌疑最大了。青帝摇了摇头,笑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
说话间,下人通传说家主到了,这可是让私议的人略微有些吃惊。只见他含笑地看着众人说:“女儿回来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缺席呢?”
青帝也有些吃惊,他现在这个慈父的样子和刚才见到他的模样又有不同了,不由地感叹:这人的表演本领还真是强悍。
家主扫视了一眼,看到青帝坐在夜少下面,于是对她招招手说:“卿儿,你坐我旁边来。”此话一出更是让人震惊,家主两旁的位置分别是夜少和二爷,若是让青帝坐过去,那是要挤掉谁呢?这座次上的文章大的很,于是百余双眼睛盯着青帝看,端看她要怎么做,她选择挤掉哪个人,那就意味着她的态度是支持另一边的。现在夜少和二爷的对决,这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秘密,这家主果真是给青帝出了一个难题啊。
正犹豫间,夜少却起身说:“妹妹这么久没回来,确实应该跟父亲好好说说话,来坐我这里吧。”青帝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正想坐过去,却不知二爷也站起来说:“好孩子,坐二叔这里吧,你哥哥也难得来一次,大概也有不少的话要跟大哥说呢!”
这可好了,两处的人都站起来对青帝伸出了手,她还是要选择啊。环视四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等她做出选择,今天她要是选择了就等于是选择了阵营,明明白白告诉别人她支持了谁。可惜就算是她选择了坐在夜少这里,看似是表示支持二叔,可是她驳了二叔的面子,这样子又像是在支持夜少。反正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的就对了。
家主这时候却忽然笑了一下说:“行了行了,你们都坐下,争着讨好我女儿呢,可不要打她主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青帝说:“你就坐那里吧,你这二叔和哥哥都是大忙人,若不是你来了,平时哪里看得到他们的人影啊。”
大家跟着这么一笑也算过去了。可惜这只是一个开头,总有这么一天会面临类似的选择,到时候该怎么办?
这一顿饭吃的食不下咽的,饭桌上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青帝之前的事情,她左一句还好右一句没什么事情,就这样打发过去。家主说
身体不适,提早离了场,青帝正犹豫要不要跟着一块儿过去,可惜她跟她的爹还不熟,做不出那种亲昵的姿态。
家主站定,看着青帝说:“傻丫头,愣什么呢,我不是说过要给你看样东西的啊,还不赶紧跟来。”这一句倒是解了青帝的困局。不过在起身的那一瞬间,青帝又想到了,她这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啊,这家主哪里好对付了,他刚就一下子封了自己的功力,如今还不知道有什么折磨等着她呢!青帝抚额叹息,自从来了司夜家,就头疼不断。
还是之前见家主的那间房,家主遣了下人出去,听到关门声的时候,青帝心一惊:难道是要关起门来亲自虐打?
只见家主身手在座位上一阵鼓捣,那座位就分开两边,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地下道,他示意青帝跟他走。青帝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上了。他总不至于要密室杀女吧,再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她跟家主进了这里,如果她一直没出去也会有人怀疑的,所以她才放心地跟过去。
这是一条并不宽敞的道,但是地下却很通畅,没有那种窒息的感觉,应该是下面有不少的通气孔吧。家主递给青帝一个火棒,用火折子点燃了,充当是照明的。这么一看,这里的墙壁上凹凸不平的,上面还有不少的类似于画像的东西,不过看不清画的是什么。一直往里走,光亮就多了,家主让青帝熄了火棒。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件比较像样的房间,房间里东西还挺齐全的,看样子像是有人在住。这个念头惊了青帝,她故作镇定地问:“父亲,你这是要带我看什么东西?”
家主笑了笑说:“我带你见一个人。”不会吧,这密室之中还藏了一个人,那这个人会是谁,跟青帝又有什么关系?
只听家主对着空房子说:“玉婉出来吧,我把孩子带来了。”
听到有脚步声,青帝迅速转过头去看,只是一眼却让她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从石门后面出来的正是当日在二叔的画中看到的女人,他们说她就是自己的母亲,可是不是说司夜家的夫人很早之前就病逝了吗?她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鬼吧?
青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过那名叫玉婉的女子长得跟自己真的很像,见她脸色苍白,身形柔弱。家主几步并作一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说:“几日没来看你怎么就又憔悴了?”
看他们这模样,青帝心中安定了些,却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传说中的死人一直躲在家主的密室之中,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女子盈盈欲泪,望着青帝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教人看着就生出怜悯之心,家主对青帝说:“还不快过来,
这是你亲娘啊。”
那叫玉婉的嗔怪道:“别对孩子吼,她才见到我肯定会不习惯的。”
青帝看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可惜跟他们都不熟啊,这要怎么亲近,从小到大,她只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了有木有~~~咧嘴笑
☆、【安排婚事】
青帝还是跟他们保持着距离;她问道:“你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年我为什么会被颜夫人带走?”
玉婉充满回忆地说:“当年司夜家有难,而你还只有一点点大;要是带着你那我们全家都会不保了;当时红颜正好被司夜家收留,我跟她志趣相投;情同姐妹;所以就提议由她带着我的孩子离开司夜家;那段时间是司夜家最黑暗的时候,你爹为了让我也能平平安安,所以就捏造了我的死讯;然后暗中把我安顿在这里。没想到这一躲就是这么久。”
青帝盯着家主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做这样的决定,还有,就算是当时司夜家有难,那么这么多年难道司夜家一直都有难吗,为什么你们都没人来接我回去?”她的脸色很冷。
家主这个时候目光凛然,说:“司夜家为什么要建在这样的地方,你应该也有疑惑吧,司夜家做的准备,估计小夜也带你看了,那你觉得如果是一个安若金汤的司夜家需要这么做吗?”
“那危险在哪里,是什么人有胆子迫害司夜家?”
家主目光邈远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事情不简单,可也仅仅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毕竟这十几年来一直照顾青帝的是颜夫人,就算他们真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在把自己交给艳夫人的时候已经放弃了跟她一同经历她的童年时光的权力,无论这种放弃是出于爱护还是别的。
青帝还在思索,只听得家主说:“这世上有什么是那个人办不到的,躲了这么久,他还是发现了。孩子,你还记得沈家那场火吗?有谁那么恨沈家,恨不得灭了沈家一门。可惜他还是迟了一步,沈庄主已经将学子都转移出去了,要烧死也不过就是两个人。只是可惜了阿慧,她本来可以回家来的,只是她这刚烈的性子。哎……”
这一路听下来,青帝是越发的不明白了,这到底说的是谁,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太渊两大家族都对他如此的畏惧。青帝不由地张口:“这太渊上下,谁敢惹你们?”
家主苦笑了一声:“你真以为太渊是世外桃源呢,要是这样,那律之渊来干什么,他难道是来游山玩水的吗?”
青帝睁大了眼睛说:“难道是朝廷?”
家主与玉婉相视无语,而就是这份沉默认同了青帝说的话,试问这世上还有谁的权力能盖过天去,青帝觉得这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她没有再问下去,这些事情都太复杂,不是她一个江湖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她扭头说:“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玉婉挣开家主的扶持,跌跌撞撞抓住了青帝的手,满眼悲戚地说:“孩子,盼了你十几年,想见你却又不敢见你,想去找你
却又不能,既然你已经离开了司夜家这个泥潭就不能让你跟小夜一样辛苦地过了。可是孩子,你还是来了,连你也逃不了吗?”
她的这份悲伤叫青帝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拉开了跟玉婉的距离,说:“如果是躲不掉,那就也没必要拼命躲藏了,因为怎么躲都会有人找上门来的。”
玉婉愣了一下,脸上哀戚神色更加明显,她缓缓启唇道:“孩子,能喊我一声娘吗?这么多年就是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我,让我能活下来的。”
她这个样子看着不假,虽然青帝能理解她,可是这一声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她努力了一番,叹口气说:“抱歉,我实在喊不出来,这十几年我从来不知道有你们的存在,在我的记忆里颜夫人才是我的娘,而我连她都很少喊娘更别说是您了,夫人。”
夫人两个字让玉婉一下子跌后了几步,幸好家主接住了她,青帝的手伸在半空,又悻悻地收回。这是她心里的真实感觉,她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更多的是陌生人,并没有那种认亲的愉悦,当年就算是知道沈庄主是自己的爹,与他同住了一段时间,她还是不能完全认可这件事,现在更是如此。青帝又叹息起来:或许我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吧。
家主见状抚慰了玉婉几句,之后就带着青帝出来了。他沉声说:“知道你还不能接受这些事情,不过既然你来到了司夜家,就好好在这里待下去,有我一天,总不会让你怎么样的。”
青帝像是想起什么,他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到底是谁找到我的?”
家主深不可测地笑了起来,说:“早在你进沈家的时候,就小夜就已经跟我说了,这段时间你们发生过什么,我和玉婉没有一样漏下。”
“那二叔他跟二皇子……”青帝还没说完,家主就制止了她说:“这些事你别管了,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颜夫人还在他们手里呢!”青帝着急地拉着家主的衣袖,在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她迅速放开,说了声抱歉。
家主的脸上掠过某种类似于失落的表情,青帝看在眼里,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真不习惯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这样。
家主平静地说:“颜夫人会没事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把柄,能把我们都联系在一起的把柄,如果为难了颜夫人,那么他们也别想安生了。”至少青帝会第一个发疯的。
这般一想,青帝就放心多了。
回了自己房里,青帝在床头坐了很久,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睡不着,于是披上了衣服。一开门,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她惊呼了声:“夜少,你这是干什么?”谁知夜少伸手捂住她的嘴,贴
近说:“别招人来,我来看看你睡得怎么样,小心让别人看到,惹什么闲话了。”
青帝用目光瞪了夜少一眼,直到他放手之后说:“现在的夜少果然不一样了,担心什么闲话了,是怕傅姑娘误会吧?放心,咱兄妹两,能出什么事呢?”
夜少陌生地看了她一眼,挑眉问道:“你真这么想?”
青帝冷笑了一声:“我怎么想很重要吗,哥哥?”
突然夜少抓住青帝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青帝喊着:“夜少,这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道,放开我!”可惜说的久了,夜少还是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一路拉着她走,只能说这司夜家的夜晚是有够安静的,这样一路过去竟然都没有人。青帝自语一般地说:“难怪你敢这么明目张胆,原来是早就知道没人啊。只是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夜少你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呢?”
不知走了多久,夜少却忽然停下了来,面向青帝站定说:“既然你已经看透了我,那我又何必在你面前装呢?好了,这个地方够安静了。”
青帝不解:“安静?夜少是想做什么,还是想说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锁定在夜少身上,眼中分明有期待,只是她自己还死不承认。夜少看得到,心中也明白,只是……
晚风潇潇然透过四周的树丛,这一处竟然修了一把长长的木椅,两个人坐在上面也是绰绰有余的。青帝坐得离夜少不远不近,刚够听到他说的话,又不至于太过靠近,让自己无端地慌乱。
青帝朝四周看了一眼,说:“夜少确定这里没人吗?万一有人‘刚好’经过这里呢,如果你想说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话,我劝你还是自己收着吧,叫别人听到了就坏了夜少你的大事了。”
夜少笑了起来,笑声经过树林的回荡竟是回环往复地在青帝耳边荡漾,她忽然站起来说:“你在这里布了阵法?”
“这里本来就是父亲赐给我的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一般人不能进来,为了防止别人打扰,我在这里做点了障碍,若是有人靠近,那在里面的我肯定是能知道,所以你可以安心。”夜少自信的模样有点嚣张,可就是这份与他平时谨慎性格不同的一面却更叫人惊喜。
青帝忙收回自己的眼睛,暗叹自己又没出息地被他的三言两语给吸引了。明明是兄妹,她怎么还能有这种想法呢!她清了清喉咙:“你要说什么赶紧的,我要回去睡觉了,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轿子,我累了。”
夜色里,夜少的脸看不分明,只有他的声音依旧清晰,却是那样冰凉的:“二叔刚跟我说,二皇子似乎有意想要你,如果你能答应的话,这对很多人都是一件好事。”那样清晰的
话,清晰地落在心里,引得青帝一阵阵地发寒。
青帝大笑着起身,望着夜少像是在看一场笑话,她问:“你怎么想的?”夜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是青帝不能理解的意思,他坐在长椅上自对着林间晚风说:“嫁给二皇子这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跟着他,你今后的生活会无忧无虑。况且二皇子还会承诺给你足够的自由,可以让你在太渊、京城自由行走。二皇子那个人,我们也都接触过,他有谋略有野心,注定是不会平凡的,这样的人配你刚好……”
啪地一声,只听他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个耳光子,青帝站在他面前胸脯剧烈起伏地说:“你怎么不说如果我答应嫁给他的话,司夜家和皇族就攀上关系,而你想要讨好律之渊的心愿就更能得逞了。真不知道你这个人原来是这样贪慕虚荣啊,跟律之渊勾结就这么让你心动吗?不过很可惜,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因为我不是你的棋子,你想要随意下我这步棋还要问我愿不愿意。”
夜少舌尖舔了舔口腔中蹭破的血,平静地说:“难道你喜欢我?所以不能接受我替你安排亲事,就算这门亲事有千般好处,就因为新郎不是我,所以你都会拒绝?”
青帝的脸骤然泛白,她疙瘩了好一会才说:“没想到你是这么自恋的一个人,夜少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沈青帝会看上的男人绝不是你这种……”她想了很久,竟然想不出一个不好点的字眼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气氛,和当面被人揭穿的尴尬,忽然一个词涌了上来,她接着说:“绝不是像你这样无耻的男人。”
夜少笑了一下:“那就好,等办完武学交流会,我就会迎娶曼宁,以后她就是你的嫂子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她。”
青帝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示意恭喜,她不耐烦地说:“带我回去吧,你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要睡觉去了。”
这一晚上躺在床上,青帝更加的睡不着了,脑子里想了很多,她不得不承认夜少的话是那样的犀利,他似乎已经将自己看透了,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揭开她的心事,然后大加奚落,还不是仗着青帝喜欢他,他所能利用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吧。
黑夜中青帝握起拳头,狠狠地对自己说:“司夜皇,如果哪天我不那么喜欢你了,那你还能说什么,你还能影响我什么?”可惜她没把握这一天什么时候能到来。
一夜未睡,青帝眼眶红肿的不像样,早上派来伺候她的侍女帮她补了好久的妆才稍微好一点,不过还没妆扮好,就听门口有人说话。这大清早的,会是谁来青帝这里?
打开门一看就发现是傅曼宁跟几个没见过的女子,青帝冷笑了一声,道:“
傅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一大早的就找我有事?”
曼宁对其他几名女子说:“你们瞧瞧,这就是司夜家新来的小姐,她可是家主的掌上明珠,也是夜最关心的妹妹,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照顾她。”
青帝皱眉:这话怎么听怎么不爽,这傅曼宁一来准没好事,她就没点出息,自己找事情做去,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不放呢?
重重地关上门,青帝不再理会这几个人,她拾起桌上的书翻了几页,可惜门外实在是太过热闹了,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关于青帝的事情,说她亦男亦女,说她粗鲁没什么教养,说她比夜少差远了,说她进了司夜家的门是多么大的荣幸。扔下手里的书,她蓦地打开门,冲着装作在外面赏风景的傅曼宁说:“我说大姐,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啊,你要说话,到自己房里去,你在我门前说我的话,难道不担心我把这事告诉别人,看你这么司夜家准少夫人是怎么样的好修养。”
曼宁张扬地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夜已经赶往交流会现场了,他没告诉你这个时间吗?二叔、小叔叔他们也都跟去看了,至于家主嘛,他又闭关了,没个三两天是不会出来的。”那模样真是志得意满,难怪敢在青帝这里任意为之,原来是知道不会有人发现她做的这点事。
青帝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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