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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子 完结+番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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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崇北一见夭红醒来,心中那股闷气总算得以消散。他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的莫一白,开口道:“莫先生不必收拾了,朕要请莫先生暂住这集仙阁,好方便时时刻刻察看彤儿的病情。宫里药材齐全,对莫先生配置解药也十分便利。莫先生以为如何?”燕崇北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语调却是十分笃定,且不许莫一白拒绝一样的坚定。
鄞儿看了看莫一白一眼,莫一白当然知道鄞儿的心思。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稍稍点了一下头表示首肯。
潋滟心中暗喜,如此刚好!鄞儿在这宫里,就更加方便往后的行事了。他安慰地拍抚着夭红的肩膀,心里巴不得快些到‘受礼节’。
红儿!再忍耐些时日!大家都在为你想尽办法。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潋滟心中默默乞求着。
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五十一章
章节字数:4292
燕崇北见夭红已然正常了好多,心里紧绷的弦总算是松弛了。问了问太监时辰,赫然发觉已是午后未时左右。想起自己还有许多奏折搁置在内书房,不阅不行。就安排了身边的大太监在此间守候,自己则下楼去了。那云炉道士随即也跟着燕崇北一同离去。
大太监命人去收拾隔壁空着的厢房,又传了午膳来与潋滟他们用饭。交待完毕后人也不走,就在门边低着脑袋安静地立着。
鄞儿眼中狡黠一闪,状似不经意地走到大太监身边问了些宫中规矩之类的话。那太监也恭恭敬敬地答着。待鄞儿一转身,伸了右手搓了一记响指之后,太监木头一般地直直看向鄞儿。鄞儿指了指大门,说了句“还请公公门外守候”,那太监不言语,只躬身行礼,转身开了大门就站到门外去了。
待太监人一出了房内,鄞儿俯着耳朵在门边听了听,那太监锁了大门,和平常一样地吩咐了左右守卫,就没了声音。
鄞儿回过头向一直看着他的潋滟笑弯了眼睛。
潋滟明白,那太监估计与他身边的近侍一样都被鄞儿控制住了罢。他低下头看了看憔悴的夭红,从头发一直看到下肢。从夭红这次发作来看,他的下肢真的是已经被废了。潋滟心疼地抚上夭红的头发。
“滟哥哥!我没事!。。。。。。只是腿好疼。。。。。我的腿已经好久没有知觉了。。。。。怎么还会疼?。。。。。。呵呵!是不是我的腿已经好了?”夭红状似天真地笑着,嘴里也含着笑意与潋滟说话。
潋滟不忍伤害夭红,只能胡乱点了头,“哥哥也不知道,不过莫先生在此,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滟哥哥也在哄我了,我知道。。。。。。这腿,怕是真的再无用了吧!”夭红听了潋滟的安慰豁然一笑,眼底全是浓浓的无奈。
正说着,鄞儿也一步一步走至夭红身边,在他的另一侧坐下,俯下身来凑近夭红,浅浅微笑,“红哥哥!是我!我也来了!”鄞儿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着。
夭红近距离被鄞儿搞怪的装扮唬了一跳,突然看到此人笑得那么熟悉,又听他口里的亲密称呼,猛然意识到这人竟然是鄞儿。夭红喜从天降,艰难地从潋滟怀中挣扎着爬起来,拉了鄞儿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低低哭泣。
鄞儿一见此情形,心里酸意上涌,他扁了扁唇,慢慢地回抱了夭红的肩膀,嘴上也呜呜哭起来。
潋滟只看着他二人,早就百感交集,眼眶很快就湿热了。只是他时刻记着现在的处境,因此马上按住鄞儿、夭红的唇轻轻‘嘘……’了一声。三人反应过来,捂了各自的嘴角,抹干面上的泪痕,相互拉着手紧紧握住不放。
莫一白看了他三人一下,一向呆板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他走到外室的茶桌处,自己独自思索药性,将内室的空间留给那三个经历了离别生死的兄弟。
一时见他三人激动之情已然消退,莫一白才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一张写满字的纸交给了鄞儿。鄞儿有些奇怪地看完,又将那张纸交给了一旁仍搂着夭红的潋滟。
“那个道士看来是有些问题。白说了,红哥哥的腿本来不用这么百般受折磨的,那道士故意先断了红哥哥的腿,又续接上,再让毒性反噬,只是想延误红哥哥的救治时机罢了!此人到底是何人!竟如此阴毒!”
潋滟看完莫一白所书,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凤鸾天’毒性刚烈,难能窥其解除之法,却是可以借由脚底百穴经络,将体内之毒一点一点从脚心引出,缓解患者痛苦,减缓发作时间,延长患者生命的。可在毒未攻心之际,夭红就被断了双腿,丧失了拔毒的媒介,错过了最佳救治时期,现在,毒已攻心,却又将双腿经络接上,毒素扩散至下肢的速度异常凶猛,引发了夭红痛苦不堪,几尽入魔。
夭红也看了莫一白所写,他的脸色一下青灰难堪,嘴唇也骤然变得一片灰白。他捏在手上的那张纸,飘然滑下,浑身早已是颤颤巍巍,抖如筛糠。
潋滟想起那山羊胡道士,那人捏着胡子摇头晃脑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这道士到底是何人?确切地说,他是谁的手下?他与灰衣人、燕崇南、燕崇北都有着类似‘主仆’的关系,他又一眼认出自己这个王子实属假冒,他一面帮着燕崇南寻找自己做内应拯救夭红,另一面却当着燕崇北的面光明正大地谋害夭红,到底是为何?
鄞儿见潋滟失了神,夭红情绪激动,忙按住夭红不断抖动的手安慰道:“红哥哥别生气,生气对你现在的身体不好!白他在这里,那个死道士的阴谋一定无法得逞的!白一定能救好你的!”
潋滟回过神,也搂了夭红轻声安慰他。他心里也在责怪自己,若是自己能早些找到莫一白的话,夭红就不会承受再次废腿之痛了。
夭红在潋滟与鄞儿的劝慰下,心中难平的怒气也慢慢消散了。能如何呢?已成现实的事?何必为了那些丑恶之事弄得自己受气伤身,自己时日不多了,不如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好好享受兄弟之间难得的亲情。思及此,夭红心胸开阔了许多,心情也明朗起来。
历经了许多酸甜苦辣的人生百态之后,夭红的心性也在一点点的发生变化。磨平了身上突兀的尖刺,拔尽了心内腐败的毒瘤。除了身上那副诡异的外形,内在的灵魂已经宛若重生。
有了鄞儿与莫一白的贴身照顾,潋滟心内放心了不少。酉时左右,燕崇北又上了集仙阁。他一见潋滟还在此处,先把潋滟给宣退了出去。潋滟退下集仙阁时,在楼下碰到了几日未见的定北王谢聿桢。谢聿桢满面微笑地与潋滟行礼,还提及了两日前发生的“王子因情被掳”的事件,特特地表示了关心。潋滟无意与谢聿桢多加纠缠,只略说了句“托福”,说完人就先行告辞了。他行在前方,虎惧带了侍卫跟在他身后,在虎惧与谢聿桢擦身而过的时候,两人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眼底各自闪过一抹光芒。
谢聿桢转过身目送虎惧与潋滟的身影,直到他二人出了大门,转了个弯消失不见了,谢聿桢才轻轻扬了扬嘴角笑了一笑。笑毕之后,他又慢慢转身抬头看了看暮色中阴沉沉的集仙阁,正看得仔细,身旁多出来一个人,那人也抬着头看着集仙阁,嘴里低沉地说着:“王爷觉得天色如何?”
谢聿桢哼笑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天。。。。。。差不多要变了!”
“王爷所言极是,贫道也正是如此想法。”拂尘一挥,不知何时出现的云炉道士摇头晃脑地越过谢聿桢,头也不回地踏进集仙阁。
谢聿桢默默低头,抚弄着自己右手小指上戴着的一枚金灿灿的戒指。
潋滟回到府中,只稍稍吃了些小食,腹中已感饱涨,漱了口喝了茶之后,潋滟就自己回到新房间里遣退了丫鬟独自休息。期间虎惧也来瞧过一回,又在门外守了两刻,待到夜色黑透,凉意袭人之后,他就返回了自己房内与关了一整日的虎头游戏一番。
潋滟歪在新床上,心里没着没落的,乱想了一堆事,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睡得也不是很沉。约摸到了后半夜,潋滟正闭着眼睛做梦,梦里自己与另一个自己面对面望着,忽然那对面的自己就化身成了三只角,四只眼的红毛妖怪,滴溜着瀑布般的哈喇子诡异地冲着潋滟笑着。潋滟大惊,一下从梦魇中惊醒,睁开眼一看,自己床边赫然立着一个黑色影子,潋滟一口气没提过来,缓了下神儿才知道要高叫,从旁边又钻出来一个影子飞快地扑向潋滟,一只带着低热体温的大手一下覆盖住了潋滟的嘴唇。
“是我!别叫!”那手的主人压低了声音轻轻说着。
潋滟吐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的白毛汗。那个声音他听得出来,是亥勍的声音。只是,这高高立在亥勍身边的黑影子又是谁呢?
潋滟坐立起身,借着外面长明灯透进来的昏暗光线抬头瞄了瞄那个依然站立着的人,这一看不要紧,又把刚刚才放松的神经给吓得绷成了一条直线,那昏暗的光线下,一个少年正双手环胸冷漠地向下看着潋滟,由于昏暗的缘故,从潋滟的角度看上去,只看得到那人发白的眼珠,空乏而冷漠。再细细一看,潋滟不由得想浑身一个激灵,这。。。。。。这人。。。。。。这人有着一张与他一抹一样的脸。
……是凛冽王子!潋滟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的脸上已经一片惨白。
亥勍没有注意到潋滟的怪异,他向着冷漠的凛冽介绍道:“这位就是潋滟公子!”口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亲昵。
潋滟尴尬地咧开嘴向依然冷冰冰的凛冽笑了笑,哪知凛冽目光一闪,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嘴边也高高地扬起了不屑的嘲弄。
潋滟当即脸色一变,笑意僵在了嘴边。
“听说,你是个男娼?”凛冽的声音尖锐高亢,听起来格外的刺耳。他一面这样说着,一面向下俯视着无所遁形的潋滟。
这下亥勍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了,他搭上了凛冽的肩膀,嘴上半严厉半亲密地轻喝到:“凛冽!”
“哼!”凛冽暼了一眼亥勍,“姓亥的!谁准你叫我的名字的?”
亥勍有些狼狈地皱了下眉,“王子!潋滟值得你以礼想待,不是你说的,要亲自见见救了你一命的潋滟吗?”
凛冽王子笑了笑,高贵而优雅,他用这种潋滟永远也不可能自然拥有的姿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潋滟。他什么也没说,潋滟却感觉到了他所要表达的一切:你算什么东西?
潋滟自惭形秽地低下头,在任何其它人面前他可以做到伪装得自然,可在这位正牌王子面前,他没来由的感到自卑与愧疚。
凛冽见潋滟乖乖低下了头,轻笑一声,“姓亥的,人我也看了,我要走了,你送我回去!”
亥勍十分不满凛冽对待潋滟的态度,他皱了皱眉,“‘交子’在地道内等着你,他送你回去,我还有事!”
凛冽“哦?”了一声,“我不要别人送我,就要你送!送还是不送?”他懒洋洋地说着。
亥勍站着半天没反应,凛冽冷笑一下,扭身就走,出了外厅,在矮榻脚下有一处两尺见方的洞口,洞口旁边散放着两块大理石地砖。凛冽跳入那洞口之后,就有另外一个人冒出头来,正是那位名唤交子的大汉,大汉低声说道:“当家的,我送王子先回,您放心!老七也在那边接应,没问题的!”
亥勍点了点头,待那边地道渐渐没了动静之时,他好不容易松展开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看了看那大开的地洞入口,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亥先生!。。。。。。我没事,您送王子回去吧!”潋滟知道亥勍的心事,开口劝道。
亥勍勉强一笑,“没事!他总是那个样子!方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他怕是心里多少有些怨气,口不遮拦罢了!”
潋滟垂了眼睛,落寞一笑,“王子他没错,是我理亏在先!”
“今日我来,是履行答应鄞公子的承诺的,凛冽已平安归来,我也该全心为潋滟之事略尽绵力。鄞公子已将控制近身侍卫的法门传授于我,我从原来那间房内又开了一条地道直通这里,这段日子我都会伏在这里,你只需不要放那大虎进来就好。”
潋滟听完,无法反驳,只好由着亥勍。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五十二章
章节字数:3889
且说亥勍谨守答应鄞儿的诺言,每日白天暗中跟随潋滟,夜晚就伏于潋滟房内地道中,十分尽责。为了方便那日凛冽入府,他特地将本来只容一人匍匐而入的地洞挖大挖阔,弄成了四方形的方便人曲身行走。夜里守着潋滟的日子又多挖了一条出路在府内偏远小院里,并把这条地道与潋滟现今房内的地道贯通起来。
潋滟每日还是在府内、皇宫这两处地方奔走。有了鄞儿与莫一白的照顾,夭红的病情稳定了许多。莫一白对这毒药也是研究得入了迷,整日里废寝忘食,只在集仙阁捣鼓着那些药物、毒物,连鄞儿都顾不上许多了。鄞儿借着莫一白的方便,与夭红是寸步不离,有他整日里陪着夭红,夭红也开心了许多。时不时的三个兄弟也能寻个时机畅谈一番,自是不消细说。
潋滟因知晓亥勍每夜都在他的房内守候,一开始连觉都睡不安稳,后来时不时亥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地道跃出来透透气,遇到潋滟睡不着之时,亥勍也主动与潋滟说几句话,讲一些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故事与潋滟听,如此时间长久一些之后,潋滟竟也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有时亥勍不出来,潋滟心中还有些许的欺骗。只是,亥勍有时说不上几句话,就会流露出满怀心事的样子,潋滟大胆猜测:定是与凛冽王子有关。此事也不好多问,潋滟只能在亥勍沉默不语、眉头紧锁之际陪他静坐,或是亥勍独自饮酒之时,默默帮他提壶斟酒。如此,十几日转瞬就过,离“受礼节”不过二十二日间隔。
这晚,和往常一样,亥勍在虎惧巡查了三次之后才从地道里跳了上来。潋滟躺在床上,一听见细小的动静马上坐了起来,和衣出得外房,果见亥勍提了壶清酒坐在榻上自斟自饮。
亥勍见潋滟出来,只略点了点头,示意潋滟在一旁坐下。他自己仍旧一句也不言语,皱紧了浓眉,满面的萧索。
潋滟想出言安慰亥勍,又觉得太过唐突,况且情之一事他又不明,也不知从何劝起,两人各自坐着,气氛有些僵硬。突然外面震声一片,红光映天。潋滟向着窗口的方向看了看,不知是城内何处竟在燃放炮仗焰火,十分气派,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今日是放灯节,想必是哪里的大户人家燃放焰火驱除晦气罢!”亥勍见潋滟看着窗外映红的天空,脸上十分奇怪,嘴上即刻说出缘由来解潋滟之惑。
潋滟听说是放灯节,才惊然发觉,是了,‘受礼节’前还有一个放灯节。心里怦然一动,想起旧年放灯节,长乐街好多人都会聚到街口,看那些大户人家放出巨大的彩灯,那些灯宵似孔明灯,不过更加气派精致,各式各样的均有,飘在夜空中甚是好看,还有的灯还带鞭炮焰火,在空中燃放热闹非凡。放灯节这晚,几乎每家的小孩子都是巴巴地等着看那彩灯的,待到灯内油火熄灭,孩子们就能寻着那些灯掉落的方向去找,拿回家自己做玩意,也是十分有趣。
潋滟想得入神,心里琢磨着,若是能与楼里的兄弟们一同去看放灯该有多好!他的想法,正被亥勍给瞧了个分明,亥勍哑然一笑,这少年终究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而已,又想到今日本来他约凛冽同去观灯,结果被凛冽以“弱智游戏”断然拒绝。思及此,亥勍心里一动,说道:“潋滟想去观灯么?”
潋滟“嗯?”了一声,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他想,十分想!不仅仅只是为了看漂亮的灯笼,更是因为观灯节本来就是为家人驱凶乞福的。
亥勍放松眉头,轻轻一笑,放下手上的酒杯:“走!我们观灯去!”
潋滟呆愣地半张了嘴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方才亥勍所说的话。观灯?现在?
直到走在热闹的饕餮街,潋滟仍旧感觉自己似在发梦!从他以王子的身份进京,根本没有像如今这样自由自在地走在帝京的大街上。他跟着亥勍从那地道里左拐右弯,待到从那秘密洞口探出头来之时,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扑面而来。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潋滟特意将自己覆于脸上的面具摘去,换了普通的衣物。亥勍见到潋滟本来面目之时,有些意想不到,还愣了一下神。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边,因为是放灯节的缘故,今晚格外的热闹些,比平日里的夜市喧哗了不知几多。在靠近城门口的地方,已经有一片彩灯放了起来,潋滟一面走,一面仰着眼睛盯着远处的彩灯看。其中有一条彩色鲤鱼的巨灯十分醒目,在夜空中飘着,竟把好几只稍小一点的灯笼给越过了,飞得最高。
潋滟正看得出神,突然一下撞在前方亥勍的后背上,原来亥勍不知怎么了,在街边停了下来。
潋滟揉了揉脑门从亥勍身后探出头去,这一看,算是明白亥勍为何停下不走了。
那斜对面街口,翩翩行过来的一对潇洒公子,不正是花世语与凛冽王子么?凛冽王子换了一身燕国服饰,束起了长发,手中还提着一精致纱帽,与正缓缓摇扇,举止倜傥的花世语不知说到何处,笑得亲切自然。
潋滟贴着亥勍,感觉到亥勍身上的肌肉紧紧绷在一处,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攥得死紧。
潋滟心里一纠,隐隐也觉得有些苦闷的感觉,他想开口说话,却被亥勍阴冷的表情给吓得心内突突直跳。
那街对面的翩翩公子也正巧瞧见了亥勍,花世语合扇打招呼,凛冽王子笑脸冻结,簌地转成了冰冷的表情,他似乎发觉亥勍身后还立着一人,眉头一锁,心里不悦起来。抱着想瞧瞧亥勍身后到底何人的念头,凛冽跟着花世语走到了亥勍身边来。
花世语老远就见到亥勍身后的美艳少年,觉得熟悉,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瞧见过。他到了亥勍身边再近处一瞧,心里大赞:绝色佳人啊!因此招呼还未来得及打,甩开纸扇一下靠近潋滟身边,优雅有礼地说道:“这位公子好面善!在下花世语,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亥勍暼了一眼花世语,将潋滟给掩自身后,“他是潋滟!”
咦?只见花世语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他探了脑袋去瞧那潋滟,心里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美貌乖顺的少年就是昔日艳名远播的潋滟公子。
“潋滟?”花世语不确定地小声询问道。
潋滟尴尬地点了点头,从亥勍身后转出来,行了个礼:“花公子!。。。。。。王子!”
凛冽听到亥勍说这少年就是假冒于他的那个男娼时,心里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又见花世语的目光被这少年吸引,亥勍也挺身护着他,更是觉得莫名地愤怒。他一记寒光瞟了潋滟一眼,眼底的嘲讽赤裸裸地展现。
“果然不愧是头牌,潋滟公子长得真是我见犹怜、美艳惊人啊!”凛冽笑容满面地看着潋滟,同时也左右一暼,看了看凛冽与花世语的反应。
潋滟弯了弯嘴角笑了笑,将头低垂了下来。
“你们怎么在此处?”亥勍问着花世语,却是面对着笑得灿烂的凛冽。
花世语还未来得及开口,凛冽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本王子突然想看这彩灯了,约了花公子前来共赏,怎么?姓亥的,这事也是你管得住的么?”他懒洋洋地说着,尤其在看到亥勍脸色突变,这嘴上更加口没遮拦;“本王子再如何不济,也还轮不到一个下三滥的盗墓贼来对我管束!”说完,凛冽慢慢地将手中那顶纱帽罩于头上,挡住亥勍逼人的视线。
花世语一听凛冽如此所言,唰地收了纸扇,“凛冽!亥是关心你!你不领情,也不致于出言不逊吧!”花世语口气十分不满。
亥勍早就被凛冽的难听话语伤害得体无完肤了。他吐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酒楼,“既然是出来赏灯的,就一同行动吧!先到楼上坐坐。!”
凛冽见亥勍十分好脾气,如此还不发怒,心里又觉开心又觉无趣。他看了看一旁一直紧跟着亥勍的潋滟,想起自己平白被这等下贱身份的人给占去了身份,就想多在这人面前戏弄戏弄他,以解自己被那些沙盗掠去饱经风沙的痛苦。
见凛冽没反对,亥勍领了头儿就进了最近的一家酒楼。
四人在桌前坐定之后,点了一些茶点,各人也不说话。潋滟感觉到那凛冽王子一直盯着他看,心里有些怯懦………并不是怕他,只是一直对他心怀愧疚,不敢正视他罢了。亥勍虽然没表现的十分明显,目光却是偏向凛冽的,只有花世语,他一见气氛不对,忙拉着潋滟东拉西扯,说着赏灯的事去了。
亥勍想开口与凛冽说话,可凛冽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又让他到嘴边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亥勍十分想不透,自己除了‘出身’不好以外到底有哪点让凛冽厌恶至极的?从这次见面之后,他不顾一切的表明心意开始,凛冽对他更加不待见了。孰不知,这凛冽偏偏就是瞧不起亥勍这般“低下”的身份。尤其在亥勍向他表白之后,他更是觉得亥勍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里没来由地越发讨厌他。但是讨厌归讨厌,见到亥勍为两次三番地为了潋滟而置他于不顾,这心里又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一时小二端上来一笼热腾腾的包子,亥勍心里叹了口气,伸筷挟了一个,就往凛冽面前的碟中放,还为他蘸好了米醋,“夜里长,再吃些东西吧!”
凛冽倒没拒绝亥勍的一番好意,不知为何他特意斜了眼角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潋滟,举止中颇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虽然隔着纱帽,潋滟还是敏锐地感觉出凛冽看向他的特殊含义,他心里一紧,不知怎么一股热气直冲喉咙,卡在那处让他喘息不顺起来。
花世语还是挺识趣,也顺手为潋滟挟了一个小包子放入碟中。潋滟受宠若惊,缩了肩膀不断向花世语颔首道谢。
凛冽冷哼一声,转了头去看向窗外。
此时,夜已接近子时,子时是放灯的最佳时辰,因此在接近子时之前的时刻里,各家的炮仗、焰火是络绎不绝,鸣响声震撼了半个帝京。凛冽看的是津津有味,周身的气质也变得娴静优雅,亥勍微沉着眼睛,紧紧盯着凛冽的身影看着,似是走火入魔一般。
花世语笑着摇摇头,他向潋滟使了个眼色,潋滟知趣地点了点头,一动不动,也不发一言,只是看着眼前难得和谐的亥勍与凛冽,心里在为他俩祝祷之际,又隐隐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五十三章
章节字数:3480
子时一至,帝京一下喧闹起来。大半个城区同时想起了震天的炮仗声,焰火也漫天的飞舞。街道上的小孩子们又跳又叫,指着那些在炮仗声中缓缓升起的各式彩灯欢呼雀跃。街头、酒肆、茶楼,那些等着放灯、观灯的百姓们也都拥在了一处,只一眨眼的功夫,夜空中已经飘满了千奇百怪的彩灯,灯笼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各式彩灯争奇斗艳,下面观灯的评头论足,竟比那白日里的集市还要热闹许多。
凛冽对于那些彩灯的兴趣十分浓厚,他一见子时一到,就自己站到了临街的窗边,伸长了脖子仰望着天上大片大片的灯笼,看得是目不转睛。
亥勍见凛冽兴致颇高,想让他更加欢喜,特意招来小二,给了一张银票与他,让他买来了几盏不错的彩灯,将最大最漂亮的那盏‘凤凰飞天’的拿到了凛冽的眼前,“这个与你放了吧!”
凛冽难得没有对亥勍冷眼相向,还表现的十分雀跃,捧了那盏半人高的彩灯,先是仔细看了半天,才让点了下面的油盘,将灯从窗口缓缓放了出去。那盏灯笼飞得挺快,不一会儿就越过好些灯笼,凛冽看得高兴,拍了手直笑,又招呼着亥勍帮他把剩下的灯笼通通点着,他一只一只地放了出去,玩得不亦乐乎。
亥勍捧着灯笼站在凛冽身后,见他放一只,就伸手递上一只,不一会把几盏灯笼全都放尽。
凛冽放得正开心,又见他第一次放的‘凤凰’灯在半空中又被另外一只‘玄尾小燕’给占了先机,十分气不过,嚷嚷着让亥勍再拿更大更好的灯来再放,好与那‘小燕’灯争个高下。
亥勍怎忍扫了凛冽的兴致,干脆一次又买回十几只做工更好的彩灯回来,只是这次无论凛冽如何放,那些漂亮的彩灯竟一只也飞不过那只‘玄尾小燕’的灯。气得凛冽放了三只之后,扔了亥勍递上的另外一只,一脚踏了上去揉弄了一番。
凛冽见潋滟盯着自己脚下踏的那只灯笼,眼珠稍转,将那只已经被踏脏了的半残灯笼拾了起来,将原本折叠得整齐的灯罩给展开,在那灯罩下摆放的油盘中倒了半盘油,递给了潋滟,让潋滟也来放一只。
潋滟看着那半脏半残的灯笼,那恰好也是只‘玄尾小燕’的彩灯,他不好拒绝只能接了过来,知道这王子只不过是想让他难堪一下,并无歹意。于是他拿了火褶子点着那油盘里的灯芯,顿时热气蒸腾,将那半破的灯罩给鼓涨涨地撑了起来。
潋滟一见灯竟然涨了开来,心里也很开心。他举着那燕灯在窗口旁顺手一放,‘小燕’灯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地往天上渐渐升去。看着那飞的‘惊险’的彩灯,潋滟在心里为身边的人祈愿,那盏‘玄尾小燕’灯越飞越高,越高越稳,渐渐逼近了最高处的那只‘小燕’灯,且把凛冽先头放的‘凤凰’灯给抛在了下面。
“咦?真是盏好灯啊!”花世语探了头去赞叹道。哪知他刚赞完,窗边站着的凛冽不悦地瞥了一眼花世语。
众人正在看得起劲,观灯的人群中不知是何高人接连丢了两颗石子直逼那最高处的‘燕’灯,那石子不仅速度极快,且十分精准,直接打灭了油盘上的灯芯,一时间灯灭,两盏‘燕’灯同时直直地落了下来,不知落到何处黑乎乎的地方去了。
观灯的众人一阵叹息。潋滟也失望地看着那灯掉落的方向。凛冽得意地说到:“果不其然,小小的燕子怎能比得过百鸟之首的凤。。。。。。凰!”‘凰’字还未说出口,又一粒石子直取那震翅高飞的凤凰,这次不知是准头不好,还是其他原因,那灯笼的灯芯未被扑灭,反而撞翻了油盘,‘轰’的一下火光四起,转眼间,凛冽王子的‘凤凰’被大火包围,一面燃烧,一面下坠,半空就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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