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邪神传-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虞允中脸色一变,沉声道,“原来是黑煞旗主大驾光临。幸会幸会,哼!你明知道这柄黑煞旗唬不了人,何必亮出来自讨没趣?”

黑煞旗主大怒,扳鞍下马。

右首的骑士伸手虚拦一下,沉声道:“贾兄,时光不早了,咱们先去见主人,回头再来。”

三匹马同时转头,向东北的方山狂奔而去。

高诚顿脚道:“咱们的兵刃不该丢得太早。”

房明苦笑道:“玩刀剑的,必定死在刀剑上,丢兵刃永远不会嫌太早。”

远处的辛五说:“除非谙位早早地离开,不然手头就得有兵刃。”

众人回到树下,显得无精打采。

虞允中说:“黑煞旗主这个黑道恶贼.居然自称有了主人,这个主人会是谁?会不会是奈何天的主人?”

辛五独自回屋,从床下拖出盛放行囊的大木箱,解开一只长包裹,取出皮护腰和一把长剑。

先穿上快靴,紧上皮护腰,外面披上青直裰,抓住长剑喃喃地说:“谁也休想赶我走,但愿用不着它。”

烈日当空,正午已过,仍无动静。

除了辛五懒散地在屋内休息外,虞允中三人眼巴巴地向北望,焦灼地在树下踱来踱去,心情随时光的逝去而逐渐紧张。

不安的情绪在每个人的脸上鲜明地呈现出来。

日落之前,日落之前……还有三个时辰。

但黑煞旗主的同伴曾经说过,先去见主人,回头再来,回头不算是期限,谁知道他们何时回头?

申牌时分到了,远处五六里外的山冈顶端,尘土大起,有大队人马向这儿接近。

“来了,老天!他们来了大队人马。”虞允中惊惶地说。

他们只有四个人,手中只有木棍。

不久,前面的平野烟尘滚滚,四十余匹健马分为五列,荡起滚滚黄尘,排山倒海似的急驰而来。

两里、一里……近了。

三人一字排开,三根齐眉棍严阵以待。

健马驰势渐缓,队形徐变。左面十骑一列,骑士手中有挠钩。右面十骑,骑士手中有火把。

中间二十余骑成两列纵队,都是些挎刀佩剑的人。

“他们要来拆屋!”高诚咬牙切齿地说。

近了,在三十步外驻马。第一枝火把点燃,第二枝……刹那间,十枝火把点燃了,火焰熊熊。

“要烧屋。”房明痛苦地说。

辛五不知何时到了现场,站在三人的身后。低声说:“虞兄,尽可能忍气吞声,说好话。”

虚允中三个人,本来就没打算把辛五也算上。辛五不是江湖人,年纪轻轻,怎能与江湖成名人物拼命?因此他并未回头看。

虞允中独自上前迎去,并未带上齐眉棍,这表示并不打算用武力解决。对方人多势众,武力解决是最愚蠢的办法。

先头两骑右面是个三角脸的中年人,佩一把古色斑澜长剑。

左面是黑煞旗主、脸色阴沉。

尘埃未定,四十余骑声势惊人、四十余双怪眼,轻蔑地注视着缓缓走近的虞允中。

“你们还没走?”黑煞旗主厉声问。

虞允中在十余步外止步,抱手陪笑道:“虞某已在此落户,不能走。贾兄,可否替在下引见贵主人。”

三角脸中年人冷笑一声,一字一吐地说:“你还不配见咱们的主人。现在,咱们先拆你的屋再放火。”

“且慢……”

“咱们不与你打交道。”

虞允中忍无可忍,大声道:“咱们以江湖道义说话。要求你们公平决斗,咱们如果死在你们手中,田地是你们的了,你们敢是不敢?”

“哈哈哈哈……”三角脸中年狂笑,笑完说:“咱们是奉命行事,哪有闲功夫与你们干耗?

姓虞的,告诉你,天下间没有所谓公平。如果论公平,也不至于来杀你们,毁去你们的新居了,是么?”

黑煞旗主接口道:“冲江湖道义份上,咱们给你一次机会。在下叫数,自一数到十,你们必须以全速逃出百步外。不然你将是条死驴。”

虞与驴音近似,骂得够绝。这番话,更是令有自尊心的人受不了。

“一!”黑煞旗主开始叫数。

哪还有什么机会?即使能逃出百步外。以后呢?对方会不会追击?

虞允中知道事不可为,急向后退。

“哈哈哈……”骑士们踞鞍狂笑。

“快跑呀!姓虞的。”有人大叫。

黑煞旗主已经数到五。

辛五冷然向前走,沉声道:“虞兄,你们散开,杀那些拆屋放火的人,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虞允中回头一看,这才看到他腰间佩着长剑,讶然叫道:“你……你会武?”

黑煞旗主已叫出八数。辛五大踏步向前走,一步一顿,虎目中冷电四射,脸上涌出冷峻、阴沉、残忍、冷酷等复杂的表情。

“九!”黑煞旗主的得意叫声,这次似乎并不得意,声音小了许多。

三角脸中年人高举准备发动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忙下收了一些。

“锵!”长剑出鞘。剑啸声如龙吟。

黑煞旗主还没叫出十数,咽喉似乎被大拳头塞住了。

三角脸中年人高举的右手,也无力地放下了。

死一般的静,空间里似乎飘散着死亡的气息。

四十余名骑士,皆被辛五那令人可怖的锐利眼神,以及脸上冷酷从容的神情所震慑,皆感到心中发虚。

辛五站在十步外,光芒四射的长剑斜指,左手不捏剑诀。三把小刀尖映日生辉,面向着大队人马,以冷极阴极的嗓音沉静地说:“谁是江湖道上的英雄好汉?给我出来,让在下见识见识,免今天下豪杰失望。”

久久,三角脸中年人似是极怒,沉喝道:“下去一个人,不要令他失望。”

一名中年人骑士扳鞍下马,大声道:“兄弟去收拾他,砍下他的脑袋来做夜壶。以为狂妄者戒。”

“小心了!”三角脸中年人说。

中年骑士一跃两丈、恰好到了辛五身前八尺左右,手按刀把厉声问:“留名,好在你的骷髅头上刻字。”

“姓辛。你上!”

“锵!”钢刀出鞘。

辛五上举的剑尖。徐徐下降,降下顶门……降下眉心……在眉心该停不停,仍徐徐下降。

中年骑士看走了眼,竟以为他是外行,不会用剑,连立下的基本功架也荒腔走板呢,立即抓住机会,一声狂笑,人刀俱进。

仅见刀光一闪,招发“力劈华山”,势如电闪雷击,风声惊心动魄,凶猛无畏地抢入,刀下绝情。

剑啸骤发,人影疾射。

辛五人动剑不动,刀劈到,他急进从对方的身侧一掠而过,像是贴在对方的刀口前面被刀推送出去一般。

就在双方交错的刹那间,剑向前斜拂而出,冲进三尺倏然止住身形。

人静止,仍是刚才的起手剑式。

剑尖前五寸,出现淡淡的血光。

中年骑士一刀落空,竟止不住势,踉跄向前冲,腰腹间血如涌泉,迅速地湿透衣裤,然后向下滴。

“哎呀!”骑士们发出惊呼。

“砰!”中年骑士扑倒了,徐徐向上翻转。

人声倏止,强存弱亡。

辛五徐徐后退,退回原位,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下—个。”

三角脸中年人脸色大变,骇然向黑煞旗主问道:“他用的是刀法,这是那一门派的剑术?”

黑煞旗主跳下坐骑,凛然地说:“不知道,我去会他。”

“他的剑术诡秘霸道,千万小心。”

“我知道。”黑煞旗主说。

他手一抄,一声剑啸,长剑出鞘,徐徐迫进。

辛五屹立如山,剑尖徐降……

两丈,丈五,一丈……

辛五脸上的复杂表情已经消退,只留下冷酷的表情,慑人心魄的目光,凌厉地盯住接近的黑煞旗主,握剑的手握得松松地,斜举的剑稳定如山。

黑煞旗主受不了他慑人心魄可怖的目光,心中狂跳,回避他的眼神威胁,开始徐徐向右绕走、以便引诱他移位暴露空门。

辛五并未跟随黑煞旗主转向而移位,甚至连目光也没跟踪,保持原姿势说:“不要游走争取空门浪费工夫、我给你机会。”

黑煞旗主已绕至他的右后方,受不了激、一声沉叱、剑发如电,“灵蛇吐信”攻对方的右胁背,势如狂咫,疾如电闪。

辛五人化狂风,挫身左移,再右旋,急退,他的剑就是这么一带一拂,看来并不快,却恰到好处。

黑煞旗主一剑走空,竟未能及时收招化招,身形一顿,再跟舱迈步,走了两步艰难地转身,大叫一声,挺剑疯狂地冲进。

辛五退出丈外,剑垂身侧,屹立如山岳,冷然注视着对方冲来、毫无反应。

黑煞旗主的右胁下,内脏与鲜血向外冒。

一步,两步、三步……近身!

“砰!”黑煞旗主冲倒在辛五脚下,剑伸至辛五脚尖前方坠落地上。

连惊呼声也没有了,所有的骑士目定口呆。

辛五跨越黑煞旗主的尸体。回到原处,冷冷地叫道:“下一个。”

一名骑士突然拔刀出鞘、一声怒喝,挺刀策马疯狂地冲来。

辛五向右一闪,骑士转身移刀,马亦略偏。

辛五的身影,却神奇地换位,剑芒一闪,一条马足应剑而折,健马立即凶猛地冲倒于一旁。

在砰然大震声中,骑士被抛落地上,还来不及站稳也没看到人影近身,等发觉眼前有人已来不及了。

剑芒再闪,急射而出。

“啊……”骑士厉叫,扑倒在辛五身上,背心后,尺余剑身透出。

辛五推剑,骑士向后倒,剑亦随之脱离身躯,骑士砰然倒地。

“下一个。”辛五冷酷地叫。

人马一阵骚动,死的恐怖撕裂着每个人的心。

血腥触鼻,传出濒死的最后一声呻吟。

三具尸体,一匹仍在挣扎的断足马。

没有人再出来,辛五斜移数步,一剑刺入伤马的胸口,让马早些升天免受痛苦。

“锵!”剑已入鞘。

他瞥了众人一眼,转身徐徐往回走。

“踏!踏!踏……”快靴踏地声稳定,令人平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三角脸中年人脸色苍白,惊恐地说:“这是个没有人味的人,上!”

一声叱喝,马群前冲。

事先未打招呼,仓促间发动冲锋,有些人还未从震惊中苏醒,有些人害怕得根本不打算冲上送死。而且这位仁兄发令后自己不先上,因此凌乱之状不可喻,根本就不成阵势,不成阵就白白失运用马踹的威力。

第一匹冲出,第二匹……

辛五一声暴叱,大旋身左手一挥。

白虹破空而出,三把飞刀连续飞出,快得令人目眩,迎面而来的骑士们,根本难以发现。

柳叶飞刀形如柳叶,没有刀锋,刀身细而薄,迎面而来的人,很难发现小小的寒星,速度太快更是难辨。

“砰!”第一名骑士倒了,健马止蹄。

“砰砰!”第二第三两名骑士坠马。

“锵!”长剑再次出鞘。

第四名骑士在丈外勒住坐骑、如见鬼魅般慌忙策马后退。

其他已冲出一半的骑士,也纷纷勒住坐骑。

虞允中三个人,三根齐眉棍向前迎来。

辛五剑尖徐降,喝道:“我先上,那位三角脸仁兄是我的。”

不等他们上,马群像潮水般退去,荡起滚滚黄尘,片刻间已远出半里外。

辛五在尸体上取回飞刀,收入皮护腰、说:“替我把尸体绑上坐骑。”

虞允中脸色苍白,仍在发抖,急声问:“老弟,你……你要……”

他牵过一匹坐骑平静地说:“捉贼要在屋外捉,在屋内捉贼家具必定遭殃。在这里等他们来,吃亏的是我们。”

“可是……”

“下一次来,这里必定保不住。我的钱都花在这座农庄上了,我不愿今后在外做伸手大将军乞讨为生。没有人能赶我走,我要去找他们的主人说个明白。”

连心豪气壮的高诚也感到吃惊,惶然道:“这……这不是自……自投罗网么?”

“我宁可去找罗网,也不愿罗网罩到我头上来。你们可以不去,我非去不可。”

“老弟,从长计议。”房明谨慎地说。

…………………………………………………

第十二章

屋侧的木堆中,三个黑影掠出。

辛五本来向北望,首先发现身后有警,丢掉缰绳,“锵!”一声剑啸,长剑出鞘,同时转身。

“高明。”黑影叫。

虞允中三人先是看到辛五撤剑出鞘,吃了一惊,听到身后的叫声,更是心惊胆跳,火速转身。

身后两丈外,站着三个黑袍人。

“奈何天的人!”虞允中惊恐地叫。

是吴姑娘和她的师父师母,三人都佩了剑。男的奇丑,女的极美,出现在阳光下,委实令人心悸。

辛五横剑冷然屹立,冷冰冰地问:“你是他们的主人?”

丑师父咧嘴一笑,笑容恐怖已极,说:“是他们的邻居。不,该说是你们的的邻居、昨天你已经到过寒舍了。”

“是奈何天的人?”辛五沉静地问。

丑师父一阵怪笑,笑得有点凄凉,说:“奈何天已在十年前坍掉了。年轻人,你如果不知道那就不是江湖人。”

“在下本来就不是江湖人、只想在此地种庄稼。”

“但你们种不成……”

“阻止在下的人、必须付出可怕的代价。”辛五冷冷地说徐徐收剑入鞘。

“但你们对付不了大群高手围攻、最后失败的将是你们。”

“你说早了些。”

“要不要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你会相助。”

“老夫乐正中。”

虞允中打了一冷颤.不自觉地说:“奈何天的主人,乐正门主。”

乐正中凄凉地淡笑,仰首向天道:“严格地说,我该称奈何天的少主人,家父乐正恒仍健在人间。

目下乐正家人丁式微,已不配称门了。说吧!要不要老夫相助?远亲不如近邻,老夫不容许方山的人来打扰奈何天的邻居。”

辛五沉吟片刻,问:“老伯知道他们的底细?”

乐正中点点头,问:“你听说过不倒翁其人?”

虞允中抽口凉气说:“不倒翁尚西天!恶毒的西天门门主。难怪有这么多江湖败类做他的奴才。”

乐正中桀桀怪笑,笑得像刚下蛋的老母鸡,说:“距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咱们正好与他们在半途决战,必须迎上前去,不许他们过来。”

辛五突然问道:“你要什么代价?须知咱们都手头拮据……”

“一言为定。”辛五爽快地答。

“还有……”

“还有什么?”

“老夫的行踪,绝不许你们透露出去。”

“那是当然。”

“好,一言为定。”乐正中欣然地说。

接着引见己方的人,说:“这是拙荆,早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玉凤符贞。那是小徒吴倩倩。”

虞允中三人也自报名号。辛五通名毕,说:“只有三匹坐骑,虞兄,你们就不必去了。把这些死人死马给埋了吧!”

虞允中三人正求之不得呢!欣然答应了。

乐正中一马当先,玉凤师徒同乘一骑居中。辛五不知不倒翁的住处。在后跟随,四人三骑向东北驰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辛五对乐正中一家暗怀戒心,始终怀疑他们是那群暴徒的主人。

远出七八里外,对面尘土大起,四五十匹健马宛然入目。

四人驻马相候,对面的人自然也看到他们了。

乐正中发出一声震天长鸣,吸引对方注意。

然后舌绽春雷似大吼道:“西天门主,要不要先冲杀一场,贵门是凭这阵仗,来称霸江湖的么?”

声落,用一条黑巾包住了口鼻,只露出双目,显然不愿以本来面目与对方相见。

对方在百步外列阵,骑士纷纷下马。

五个青袍人步行而来,三角脸中年人在后相随。

四人也下马,将缰绳缠在草上,大踏步向前迎去。

辛五走在最左侧,他右首是吴倩倩。

他发觉自从上马动身以来,吴倩倩那令人心动的大眼,经常在捕捉他的目光,送来情意绵绵的秋波,令他颇感困惑。

这时,他感到一双凉凉的,汗湿的小手,摸索着抓住了他的右掌。

他感到小手在颤抖,不由柔声低问:“怕么?不要怕,这就是人生。”

“你呢?你的手好坚定啊!”吴倩倩幽幽地说。

“如果我不坚忍镇定,就活不到现在。”

“你曾经闯过刀山剑海?”

“比这更糟的事我也经历过。”

“哦!回忆是痛苦的。往事只堪哀。辛兄,不要再去想它,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

“我从不回想过去,我只想到将来;这就是我必须在此地生活下去的理由。”他沉静地说。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对一位陌生姑娘所给予的同情,感到些许震撼。

他转头注视身侧这位神秘女郎,吴倩倩一脸忧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怎么了?姑娘。”他关心地问。

这一生中,他从未关心过别人。

“没什么。”吴倩倩压抑地说,两颗晶莹的泪水终于滚下腮边。

她回避他的目光。吸口气幽幽地又道:“不要笑我。我……我很软弱。我也曾经历过可怕的磨难。也许,我忍不住为自己的身世哀伤。”

“你是不必帮助我的。”他心动地说。

“不纯粹是为了你,辛兄。”

“那……那又为什么?”

“这……如果你被他们赶走,我和恩师也会被他们赶走的。如果我们胜了,便不必躲躲藏藏见不得人了。”吴倩倩迟疑地说着。

近了,双方已停下脚步。他放开吴倩倩的小手,脸上一片冷肃。

五个青袍人一字排开.三角脸中年人则站在中间那位身树特异的青袍人身后。

中间那位身材特异的青袍人,确是岔眼。五短身材,胖得像个肉球,上尖下圆,尖尖的脑袋顶门光光,四周报下一圈短灰发,小眼睛酒糟鼻,血盆大口露出一口大板牙。两条腿像短树桩,支撑着特大号的腰臀颇感不胜负荷。

将他与天生一副猪面孔的奈何天主人乐正中比较起来。其丑相当,各擅其长,半斤八两谁也不要取笑谁。

左右四个人是三男一女,年约四五十之间,都是些面目可憎凶暴狞恶的黑道成名人物。

乐正中颔首打招呼,抡先说:“不倒翁,你真神气啊!”

不倒翁哼了一声,似乎浑身肥肉都不住颤动,冷笑问:“你认识我?”

“咯哈哈……大名鼎鼎的西天门门主不倒翁尚西天,江湖朋友谁敢说不知道?即使从未见过你老兄的人,从你老兄的长相中,也可以猜出来,没错吧?”

“拉掉你的蒙面巾,本门主要看看你是谁?以巾蒙面,你是见不得人么?”

“因为你还不配看老夫的庐山真面目。”

“哼!你狂吧!等会儿你就狂不起来了。”

“对,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咯咯咯……最后笑的人。才有资格称雄。”乐正中怪笑着说。

三角脸中年人从不倒翁身后伸出手来,指着辛五惶然地叫:“瞧!!就是他。”

不倒翁眯着小眼打量着辛五,不屑地问:“你说他一招便杀了黑煞旗主?这么一个乳臭末干还穿开挡裤的人?”

辛五毫不激动,冷冰冰地说:“严格的说,只用了半招。”

“我不相信,除非你用诡计暗算。”

“信不信由你。”

“你姓辛?大名是……”

“辛五。西天门主,在下与几位朋女,合伙在自己的田地上建屋,与贵门所在地的方山,双方相去二十里,井水不犯河水。

咱们初来乍到,自问并无开罪贵门的地方,为何遽尔煎迫,派人前来拆屋放火,可否明告?”

“那地方不许人逗留,本门主日后另有大用,你知道这点就够了。”

“那是在下的土地。”

“连一根草也不是你的。”不倒翁怒叫。

“在下有契约,在县衙办好……”

“本门主有自己的法律。”

“哦!你的野心不小。告诉你,辛某并不打算动刀动剑,也不希望任何人侵害在下的田庄,没有人能赶我走。只要辛某有一口气在,绝不容许你们再来撒野,知道么?”

“你不会有气在了,你将是个被分尸的死人。”不倒翁暴怒地叫。

“你还想用暴力解决?”辛五冷冷地问。

不倒翁举手一挥,吼道:“砍了他,这不知死活的狗王八可恶I”

左首的瘦长青袍人一跃而出,一声刀啸,吹毛可断的狭锋刀映日生光。

乐正中伸手阻止辛五迎出,徐徐举步上前说:“老夫班门弄斧,想卖弄几手杀鸡剑术。老兄,我的剑没有你的刀利,手下留些情,好么?”

刀光疾闪,势如天雷下击,劈肩挂颈力道如山,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人影乍合,生死须臾。

“铮铮!”刀剑交鸣,火星四溅。

第三刀,第四刀……势如长江大河。

剑虹在重重刀山中吞吐自如,突然扭曲地连闪两次,纠缠着的人影倏然分开。

乐正中疾飘八尺,笑道:“老夫真的老了,不灵光啦!”

—瘦长中年人向已方跟舱而走,人突然坠地,以手掩住胸口,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向前一扑,跌入抢出相救的同伴手中。

不倒翁脸上失去血色、咬牙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是么?你怎样看出的?”乐正中收剑问。

“你那招‘回天乏力’刺出的剑可以任意折向,这是奈何天门下弟子最神奥的一招奇学,身剑合一浑如一体,突然的变化使对方无力自救,发无不中。江湖道上有不少高手名宿,断送在这招诡奇的剑术上。”

“不错!好眼力。”乐正中说,拉下蒙面巾。

不倒翁小眼怒睁,厉声问:“你是乐正中?”

“你不相信。”

“奸啊!西天门与你奈何天从无过节,天南地北井水不犯河水,你却上门欺人,咱们拼了吧!”不倒翁切齿叫。

一声剑啸,拔剑出鞘,三名青袍人也两面一分,同时撤剑。

三角脸中年人稍一迟疑,也拔剑列阵。

辛五首先迎上,手动剑出、冷冷地说:“不倒翁!你还来得及全身而退。”

玉凤迫进,剑发出虎啸龙吟、冷笑道:“他是一门之主,怎能退?”

一声怒啸,风吼雷鸣,五比四。双方各找对手、立刻展开一场空前猛烈的恶斗。剑影飞腾,罡风怒号,人影进退如电,生死相决。

乐正中这边的三个人,艺业皆比三名对手高明,但却末用全力,暗中留意着辛五的一举一动。

辛五扑向不倒翁。这位一门之主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他与众不同,不敢冒险进招,斜飘丈外避过凶猛的一击,让一名豹头环眼的青袍人及时声援,先占夹攻方位,然后谨慎地游走争取空门,以便反击。

辛五一击无功,已看出对方的心意,并不急于进击,屹立原地剑垂身右。任由两人徐徐绕走移位。

他冷笑道:“我已经给予你们进击的机会,但你们放弃了。现在,在下要……”

一声暴叱,不倒翁在右,同伴在左,抓住他说话的机会,同时发动夹攻,双剑齐发,势如排山倒海。

这是他有意奉送的机会,对方竟愚蠢地接受了。

两面剑势一合,风吼雷鸣。

他身剑台一,急射右方,立即摆脱了左方的不倒翁。接着剑发“飞星逐月”,无畏地锲入右方攻来的千重剑浪中,但见人影乍合,剑芒闪过,飞射丈外。

“铮!”一声错剑的刺耳锐响传出,人影乍止。

不倒翁发招追击.越过了同伴。

豹头环眼青袍人却重重地摔倒,像中箭的雁,一而再弹起乱蹦,最后一声厉叫,在鲜血中挣扎。

辛五向即将追来的不倒翁,冷冷一笑,剑尖徐降,脸上涌起冷厉的神色。

不倒翁却大吃一惊,及时止步收势。

同伴一照面便倒了,令他心胆俱寒。

“在下进招了。”辛五冷森森地说。

不倒翁徐徐后退,骇然问:“你……你用的是什么剑法?”

他徐徐迫进,冷冷地说:“天下间门派甚多,各式各样的剑术多如牛毛,各擅其胜,各具其绝。

但千变万化,万变不离其宗。你看不出,那是你墨守成规,食古不化。你已注定了要剑尖沥血……”

“且慢!”不倒翁豪气尽消地叫。

“阁下有何话说?”

“你是奈何天的人?”

“不要问了。”

“你想来夺老夫西天门的基业?”

“正相反,是你要夺在下的基业。”

“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的,我只要任何人都不来侵犯在下的农庄,我要在此地种庄稼。”

“我给你加一倍价钱,将这块地买过来?”

“你早就该向张百万买,如今在下已买下了,恕不相让。”

“别无商量?”

“别无商量。”

不倒翁一咬牙,说:“好,老夫今后不再打扰你,今天的过节,老夫不再计较,你可以在此地种庄稼。’’

辛五颇感意外,但也感到欣慰。

不远处,马群已不安地向前移,很可能冲上倚多为胜围攻,胜负未可逆料。

他见好即收,收剑道:“在下谢过,但愿阁下言而有信。”

“老夫一言九鼎!”不倒翁大声说完后,随即发出一声怪啸。

与乐正中师徒恶斗的三个人,应声跳出圈子急退。

乐正中大感意外,怪笑道:“不倒翁,好像你并末出手!”

不倒翁直咬牙,沉声道:“姓乐正的,咱们的账,以后慢慢算。”

“债多不愁,你老兄确也够皮厚、何不这时结算?欠了债我是睡不着的。”

不倒翁心中雪亮,会与他斗口准输不赢,举手一挥,一百不发,率领手下带着尸体离开了。

辛五回头去牵坐骑,解释道:“不倒翁已答应今后不再骚扰,在下放他一马、但愿他百而有信。”

乐正中馒慢往前走,摇头道:“这老狗机诈狡猾、他会守信?怪事。”

吴倩倩跟在辛五的左侧,接口道:“是啊!辛兄,西天门的人,没有一个是讲信义的,你不该放他走。”

辛五走近马旁,突觉眼前一黑,顿时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吴倩倩一把扶住了他,轻叫:“辛兄!你……”

他左手一挥,吴倩倩飞跌丈外。

“锵!”长剑出鞘,清啸震耳。他听到一声咯咯怪笑,便失去知觉。

“砰!”一声,他摔倒在坐骑旁,拔出的剑仍握得紧紧的。

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迷香更是难防。

薰倒辛五的不是迷香。所谓香,必定多多少少带了些气味,警觉的人不易上当。

辛五事先已对乐正中怀有戒心,但作梦也没料到对方会在这紧要关头施用昏神药物,不倒翁的人尚未远去,很难保证不去而复返,人仍在现场,应该有所顾忌才对,怎么会在此地动手脚?

再说,乐正中在右侧丈五六远处取坐骑,身侧只有吴姑娘,哪有动手脚的机会?

可是,他料错了。乐正中本人并末下手,下手的人乃是吴倩倩,用的是无色无味的昏神药物,而不是迷香。

他仍有余力推开吴倩倩,仍能拔剑。但药力发作,他终于摔倒在地,剑仍然抓紧在他手中。

吴倩倩摔跌出丈外,跌了个晕头转向。

玉风符贞大惊,抡近相扶,急叫:“倩儿,怎么了?”

乐正中到了辛五身旁、说:“快走!我带他……”

话末完,尚未伸手抓下,剑虹一闪,已昏迷的辛五一剑挥出,这时才完完全全失去知觉。

乐正中毫无戒心,发觉有变想躲闪已来不及了,百忙中向侧退,只感到冷气彻骨、小腿一麻,“哎呀!”一声轻叫。退出八尺几乎栽倒。

玉风符贞一惊,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