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邪神传-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狗东西!劫财伤人可以原谅,奸而后杀天地不容,你们算是人么?”

“辛兄……”

“你们到路中去,割断自己的喉咙。”

“饶命……”无情狼声嘶力竭地叫。

“你不用讨饶、我四海邪神是铁打的心肠,血也是冷的,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休想在我面前哀求饶命。”

“看老天爷份上,放我一马,包裹内的金珠全给你,只求你……”

“你们两人身上所有的金珠都是我的,命也是我的,你用不大方地慷他人之溉。好吧!既然你们没有勇气自杀,留你们的命上法场并无不可。真定府捕头摩云手正住这条路上赶,他发誓即使跑追天涯海角,也要辑获你们归案,好好等着啦!”

辛文昭无动于衷地说。

他在无情狼的身柱穴拍了一掌。

血流不止奄奄一息的疤眼虎,身柱穴也挨了一掌,两人浑身一软瘫痪了。

无情狼失声痛哭,凄厉地叫:“姓辛的,我无情狼死不了,我的朋友会将我救出来,不会上法场,你决难如愿,你等着,叶某向天发誓,要将你化骨扬灰,希望你不要死得太早了。”

辛文昭根本不加理睬,打开两个包裹检查,将两包金珠没收。自言自语地说:“这些血腥钱我如果不要,那些见钱眼开的公人同样会加以吞没,还是让我把它花掉吧!”

跨上雕鞍,他举目向东望。

远处尘头大起,最少也有五匹马正向这儿赶。

他向仍在哀号的两贼淡淡一笑,说:“摩云手不愧称河北第一名捕头,来得比我所估计的还要快。哈哈……请转告一声,四海邪神诚意地向他道贺。”

克勒勒!克勒勒……蹄声逐渐远去。

无情狼想爬起逃命,可是,手脚无法动弹。

经过一阵绝望的挣扎,最后仰天鬼号,声如狼啤、怨毒地厉叫:“姓辛的,我誓报此仇……天!我不能落在他们手中,我要走……”

身旁,突然有人冷厉地问:“你能走么?”

他扭转脸一看,凉了半截,绝望地说:“你来了,谁出卖了我?”

“你的好朋友飞天鼠,他曾经替你将女尸沉入沙河。目下他已经在府城大牢,就等你们两人前往对认口供。哦!谁制住你们的?”

“蓝衫客辛五那小狗,我好恨!”

“哦!是他,他竟比咱们追得快,被他拣了便宜。也好。不然真要被你们两个恶贼漏网遁入太行山呢!”来人失望地走了。

…………………………………………………

第四十七章

辛文昭并非为追逐两丑而来,他要到太原府访友,顺便收拾了两个恶贼,泰然策骑向西行。四年来,辛文昭在江湖上闯出蓝衫客辛五的名号,在年纪轻轻的他来说,已经是相当满意了。

闯荡江湖扬名立万,比读书人埋头苦读显亲扬名要困难得多了。

读书人求取功名,一次不中下次再来,一次皇榜无名,三年后还有机会。

闯荡江湖是另外一回事,闯不好就得把老命贴上,上刀山蹈剑海生死间不容发,断手折足只能怨命。

所以说江湖人沟死沟埋,路死插牌,此中甘苦,不足为外人道。

经历过无数凶险,度过多少难关,闻过数不清的狂风巨浪.进出无数次生死之门,那是一连串令人丧胆,令人心碎的可怖岁月。

他幼年时在大小罗天受尽了摧残,但严酷的训练却造就了武林奇葩。后来又获得狄教头悉心的教导,成就更是非凡。

辛文昭是个天生的江湖人,虽然他也向往平静朴实,一般人的生活,但他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置身江湖之中。

狄教头将宇内无双的大罗剑法传给了辛文昭之后,心愿已了,遂离开辛文昭,云游天下名山大川,让辛文昭独自闯荡江湖。

他终于熬出头来了,在京师称他为四海邪神,名列宇内神秘人物之一,是江湖后起之秀中佼佼出群的高手。

原来的蓝衫客辛五、他变了。

现在,他不是所谓正道人物。

当然,他也无意追逐侠义英雄的名位,他有他对事对人的看法与作法,他有自己的人生成与价值观。

亦正亦邪,亦侠亦盗,这八个字的批评不算太坏。

他年轻、血气方刚,做事全凭当时的主观情绪而决定好坏,以当时的感受来决定是非,凭下意识而决定行动。

这种人最具危险性和破坏性,以漫长岁月在善恶的三岔路口徘徊,路是人走出来的,他尚未走比属于自己的道路,随时有发生意识模糊的可能。

人的好坏,决定于出身、家世、教养等等。

总之,他是个不计较名誉的年轻人。

侠道的英雄,不同承认他是我道中人。

绿林好汉,认为他离经判道。

黑道豪杰,说他是个四不像的左道异端,因此他只能名列邪字号人物,所以,称他为邪神。

他自己,也以游踪四海.遁迹风尘而自豪.正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人。

克勒勒!克勒勒……

坐骑轻快地弛入路旁的小店广场。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真该歇息打尖了。

真正的三家村,左首那间小店门口酒旗下垂。

没有一丝风,好热。

门前两株大树,下面搭上瓜棚、一只只青绿的葫芦爪,像是一个个悬梁自尽的死尸。有些贴上纸剪的字和花,倒也不太难看。

棚下,便是露天的酒座儿。

四付食桌,已有两桌有人。

屋旁的栓马栏有三匹坐骑,附近停了一部篷车。

他栓好坐骑,向跟来照料的伙计说:“伙计,替在下的坐骑遛腿,再上料。在下食毕,要在贵店打个吨养养神。”

伙计一面解缰、一面笑道:“客官,应该,错过这个村,就没有我这家店。前面三十里内没有歇脚的地方,客官放心睡一觉,歇一个时辰正好赶路。未牌以后赶路凉快些。”

他懒得听伙计唠叨,径自往食桌走,经过店门,目光透过柳条帘,看到店堂内有人,是女眷。

大热天,如果不是女眷,谁肯闷在店堂里受烤?

他正想看清是些什么贵妇堂客,瓜棚下食桌旁传来了打雷似的怪叫:“小子,你看什么?里面有你的姑奶奶,你给我放规矩些,过来挺尸。”

他一听,火啦!

这位仁兄说得也太难听了。泥菩萨也有土性,年轻人那受得了撩拨?

他嘴角绽起嘲世者的阴笑,从容不迫地走近。

这座食桌有三个人,两个是车夫打扮,粗眉大眼,健壮如牛。

另一人穿青对襟劲装,敞开胸襟透汗,露出壮实的毛耸耸胸膛。皮护腰,挎了一把厚背单刀,长相委实唬人。

豹头环眼,泛黄的胳腮大胡子根根见肉,身材足有八尺高,像一头发威的巨熊,双手叉腰,挑战地死瞪着他。

好像是说:小子,放明白些。

他的身材也够高,够壮。可是,却比对方小了一大号,要是角力摔跤,他准占不了便宜。

两个车夫搁起一条腿,一面喝酒一面笑,用颇饶兴趣的目光睥睨着他。像是说:好家伙,吃定你啦!

他往虬髯大汉面前一站,阴笑着问;“老兄,是你在狂吠?”

虬髯大汉无名火起,迫进一步怪叫:“什么?小子你……”

“啪!”他出其不意赏了对方一耳光,虎跳而退,退出棚外点手叫:“老兄。你出来。”

虬髯大汉已看出他是练家了,但做梦也没料到他敢向三个人挑战,更没料到他的手脚如此迅疾。

掌出如电闪,骤不及防,心理上毫无准备,看出不对已经无法闪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只感眼冒金星,耳中轰呜。

“咦!这么快!”一名车夫讶然叫。

虬髯大汉气昏了头,激怒得像头疯虎。

怒吼一声,狂冲而出,铁拳发如狂风暴雨,“渔阳三擂”连续进击,拳风虎虎、劲风直迫三尺外,声势吓人。

他上盘手左拨右拨,退了三步,诱对方长驱直入。

第三拳攻到,他左掌突化为爪,身形不退反进,揉身切入,搭住了大汉的右肘猛地扔压下沉,右拳疾飞。

“噗!”一声正中大汉的鼻尖。

大汉“嗯!”一声怪叫,向右后方扭身疾退。

铁拳如电,“噗!”一声又击在大汉的眉心,真力骤发,来一记狠的。

鼻尖眉心,都是不易击中的要害,练了几天的朋友、会凭本能躲避,行动不需经过大脑指挥。

如果被对方击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出拳的人动作太快了,另一种可能是挨拳的人昏了头。

这一拳够狠够绝,眉心被击,双目必定暂时失去作用,乌天黑地晕头转向。

“砰噗噗!砰砰……”一连串沉重如山的铁拳,连珠炮爆炸似的在大汉的胸、腹、胁、肋上开花。

只片刻,大汉被打得狂吼着退了七八步、始终无法摆脱铁拳的袭击,鼻孔流血,双目难睁,真够受的。

最后一拳大概太重了些。“砰!”一声大震,大汉被击倒在树下,像倒了一座山。

辛文昭向后退拍拍双手叫:“起来,老兄,这次要揍你的头、打掉你的大牙,免得你以后出口伤人惹上杀身之祸。”

大汉狼狈地爬起,摇摇脑袋,摇掉讨厌的昏眩感,然后是一声怒吼,声如疯虎啸天,火喇喇地冲上,“饿虎扑羊”拼命了。

辛文昭仍用上盘手,这是最基本的防卫招式,架开搭来的双爪、猛地内收,“啪啪!”两声同时起,双掌合击在大汉的双颊上,后收、合掌、前顶。

大汉脑袋一仰,向后退。

“噗!”一声,下颚被合拳所顶中。

“砰!”大汉再次倒地,满口流血。

“起来,别赖在地上。”辛文昭点手叫。

大汉晕头转向地爬起,伸手拔刀。

店堂中、突传出悦耳的娇唤:“不许动刀!”

大汉真听话,不再拨刀。

怒吼一声,再次冲进,“黑虎偷心”走中宫发拳。

辛文昭向右略闪,斜身切入,铁拳发如电闪。

“砰!”大汉第三次躺倒,这次起不来了,躺在地上扭动手脚,无力地想挺身撑起,却徒劳无功。

辛文昭向食桌走,扭头叫:“老兄,记住了,下次不可出口伤人。”

一名车夫举着酒碗走近大汉,笑着叫:“周老哥,起来啦!”声落、酒向下颁、全倒在大汉的脸上。

大汉似乎神力倏生,猛摇脑袋挺身坐起,含糊地问:“好小子,他呢?”

“他在棚子里,正在叫酒菜。”车夫说。

接着,含笑伸手相扶。

大汉站起,推开车夫怪叫:“好小子,打得我好重,我要宰了他。”

“你算了吧!安静些,喝酒啦!小心小姐煎你的皮,祸由口出,你犯了多少次错了?小姐正在生气呢!”

食堂中,店伙计已将卸下的剑与马包送来,搁在辛文昭的食桌上。

接着小店伙计送来了茶水。

大汉嘀咕着回到原处落坐,狠狠地盯着辛文昭直吹胡子。

辛文昭也盯着对方咧嘴笑,泰然自若地喝茶。

邻桌也有两位食客.一个是土老儿打扮,花甲年纪,身材瘦削。

另一人年约四十左右,有一张朴实面孔,五官毫不起眼,是属于令人容易忘怀,毫无特征的平常人。

土老儿眯着老眼,向辛文昭笑道:“能赤手空拳痛打人熊周青的人,江湖上并不多见,小兄弟.你拳上有几斤力道?”

辛文昭淡淡一笑,信口道:“三五斤总是有的,老伯要不要试试?’’

“免了,你想拆我这把老骨头?”

“当然老伯手上不含糊,至少要比眼前这位练了六七成护身正宗内家气功的人熊老兄强。”

“那倒是真的,糟老儿是他的师叔。”中年人笑嘻嘻地说。

辛文昭不在意地笑笑,说:“能眼看师侄挨揍而袖手旁观,泰然自若的人。气量与修养必定高人一等,而且定是重视声誉的正道人士。奇怪,你这位师侄怎么如此失检?大概是个傻老兄。”

“哼!”人熊周青重重地哼一声,大环眼一翻,作势离座发威。

“你皮痒了是不是?”土老儿含笑问,神态随和。

中年人向辛文昭淡淡一笑,毫无敌意地说:“老弟台确是高明,真要拼搏。周贤侄不死也得脱层皮。在下翟君平,那位是敝友鲁文杰。相见也是有缘,请问老弟台尊姓大名?”

“哦!原来是泰山双杰,失散失敬。从山东到山西,大概有重要的事情料理吧?在下姓辛,名文昭。”

翟君平一怔,答道:“难怪,大有来头,江湖盛传四海邪神是位游戏风尘喜怒无常的怪物,却原来如此年轻。”

“呵呵!在下少与白道侠义英雄交往,白道朋友谁都不愿沾惹我这个浪人、称为怪物已经是客气了。”

“哈哈!今天老弟是受辱的一方,却轻易地放过了周贤侄,怎算是怪物?可知传言是靠不住的。”

“呵呵!今天在下心情很好,所以不计较小意气。不久前发了一笔大横财,岂能因些许小事而扫兴?”

第二个原因,是在下已看出你们是一路的,两位真人不露相,却瞒不了在下的法眼,以一比五,店堂内可能还有更高的巾帼英雄,在下绝难占丝毫便宜,又何必自找麻烦?”

土老儿鲁文杰淡淡一笑,接口道:“如果老朽与翟老弟真的插手相助,老弟台又有何打算?”

他肆元忌惮地大笑,自己斟上一碗酒说:“四海邪神如果怕事,岂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闯出名号?”

“你很自负。”

“志在江湖,谁不自负?前辈是过来人,不是么?”辛文昭含笑问。

“是否志在称雄天下,做武林霸主?”

他再次肆元忌惮地狂笑,笑完说:“自负是一回事,立志又是一回事,不可混为一谈,钻牛角尖咬文嚼字毫无好处。

即使你将武林霸主的宝座送到辛某脚下,辛某也不屑一顾。两位远来山西,不如为了何事?”他转变话锋问。

“为了三眼狂生的事而来。”

“哦!三年前在六安州,拐带巢湖蛟的爱女,打伤江南六侠,失去踪迹的三眼狂生夏侯律?”

“是的,三月前有人发现他的隐身处。”

三眼征生夏侯津,出道比辛文昭早两年,也是亦正亦邪的江湖浪人,名号颇为响亮,是江湖后起之秀中,少数出类拔萃者之一。

三年前,三眼狂生夏侯津行脚六安州,不知怎地,诱拐了白道名宿巢湖蛟孙威的爱女情奔。

巢湖蛟一怒之下,邀来了当时极为人望名气盛大的白道高手江南六侠,在凤阳追上了三眼狂生,被三眼狂生运用计谋,凭机智把江南六侠打了个落花流水。

这件事情,巢湖蛟孙威不肯多说,内情复杂,成为人言人殊的江湖秘闻,真正的内情知者不多。

辛文昭不想过问这种事,笑道:“大概是巢湖蛟请你们泰山双杰助拳,家丑不可外扬,闹开了大家脸上难看,何苦?

在下要到太原府访友,前辈带了女眷,还是早些动身吧!到平定州还有四十里路程呢!”

“你今晚也到平定州投宿。”

“不一定,我这无主孤魂随处飘荡、走到那儿算那儿,无牵无挂写意得很。”

“也许咱们得在平定州碰头。”

“哈哈!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碰面的。”他信口笑道。

不久,泰山双杰动身启程。

他看到两位美丽动人的少女,主婢打扮、风姿绰约,人比花娇,袅袅娜娜地登上了篷车。

他分明看到主人打扮的少女,上车时,钻石似的明眸,向他投过好奇的一瞥。

而车座上押车的人熊周青,却死死地瞪了他一眼。

“晤!这丫头好美。”他心中暗暗喝采。

…………………………………………………

第四十八章

酒足饭饱,正想找地方打盹养神,蹄声震耳,两匹健马从东面来。

健马本来要匆匆弛过,但马上的两位青衣中年人看到了辛文昭,突然一声叱喝,不约而同勒住了坐骑,扳鞍下马,牵着坐骑走向瓜棚。

两人相互一打眼色。然后止步向辛文昭阴阴一笑,一个说:“好啊!四海邪神,你竟然在此逗留不走?”

辛文昭并不认识这两位中年人,对方人才出众,仪表非俗,带了剑,鞍后有马包,已看出是仆仆风尘远道而来的武林朋友,所以不住打量对方。

看到对方行动可疑,竟然将剑佩上,一面阴笑着反问:“阁下,走不走有关系么?”

“除非你不是四海邪神。”中年人神气地说,口气软中带硬,而且硬的成分要浓厚许多。

“你找对人了。”

“找到了就好。”

“有事。”咱们见过么尸他傲然地问。

“当然有,你以为咱们闲来无事找乐……”

“少废话,别耽误了辛某的睡眠。”他不耐烦地说。

中年人剑眉一跳,不悦地说:“你好无礼。”

他大不耐烦,顶回去说:“你是讲礼来的?”

中年人冷哼一声说:“找你当然不是为了讲理。”

他恼火地大声说:“有礼你就讲,有屁你就放。”

中年人大怒,气势汹汹地踏上一步,不讲理而要动武解决了。

另一中年人举手虚拦,低声说:“吴兄,且慢冲动,兄弟与他谈谈。”

辛文昭从对方的神色中,已看出来意不善,心中有气,怒声说:“没有什么可谈的,辛某不认识你们。”

中年人淡淡一笑道:“老弟的火气倒是旺得很,大热天嘛!难怪。在下郑全,那位是真定吴风。”

他冷然打量对方片刻,冷冷地说:“你两伉曾在京师镖局,荣居京师十五位名镖师之一,快剑郑全、冷剑吴风,在北五省大名鼎鼎,可惜辛某不认识你们,辛某也不与你们白道高人打交道。少陪,在下要走了。”

快剑郑全呵呵笑。说:“你老弟成名比咱们晚了十余年,能有今天的成就,足以自豪。咱们此来,与老弟你商量商量。”

“有何见教?”

“那就是无情狼、疤眼虎的事。”

“往下说。”

“摩云手已经把他们带走了,要咱们代致谢意。”

“很好,辛某以为他是个不知感恩的人呢!”

“只是,万家失窃价值巨额的金珠,据无情狼说,已被老弟带走了。”

他剑眉一轩,冷笑道:“说吧!你是办案的。”

快剑郑全笑了笑道:“不是,摩云手请咱们向老弟讨。”

他不耐烦地说:“要讨,他该自己来。”

快剑郑全摇头道:“他要押解人犯……”

他挥手说:“你们走吧!去叫他自己来。”

“老弟、这件事……”

他虎目怒睁,冷笑道:“他带了四名公人,其中没有你们两位。即使是他自己前来,也将失望而返。辛某不信任你们,你们不是公人,无法证明辛某得了两丑的金珠,少来自讨没趣。”

冷剑吴风忍无可忍、厉声道:“咱们只消搜你的马包,你便无所遁形。”

“你凭什么搜在下的马包?把你的搜捕公文让辛某瞧瞧。”

两句话扣住了冷剑吴风,两人脸红耳赤,下不了台。

辛文昭冷笑一声,加上两句:“你们两个白道英雄,是不是想改行拦路抢劫?老兄,隔行如隔山,何苦晚节不保……”

“闭嘴!你小子好恶毒的嘴!”冷剑吴风厉声喝叫。

官道上行旅甚多,这条路本来就是东西大官道。这里一争吵,立即吸引了不少好奇的旅客。

只片刻间,官道上旅客驻足观望,广场四周也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旅客。

天气炎热,大概人的情绪也有点不安,少不了议论纷纷,风言风语像利刀,冷嘲热讽像冷箭,说起来哪会好听?

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说的话甚是不堪入耳,人群中竟然有人喝起采来,公人已经够讨厌,冒充公人更是令人不齿。

辛文昭得理不饶人,再迫上两句:“你们可是有家有小,江湖声誉极隆的人,改行做强盗冒充公门中人打劫,你就不怕杀头充军?”

快剑郑全忍无可忍。快被气疯了。

斗口既然占不了便宜,来软的也得不到好处,换来的是无比的羞辱,这在一个成名人物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怒火冲昏了理智,只好走极端来硬的了。

“锵!”剑鸣声传出,快剑郑全已暴怒地撤剑,锋利的剑身映日生辉。

围观的人惊惶地向外退,怕被波及。

“锵!”冷剑吴风也拔剑出鞘,怒叫道:“阁下,咱们要押你去真定,交与摩云手问罪,你将是二丑的同谋。要二丑将你咬上毫无困难。你是拒捕呢?抑或是乖乖地交出剑跟咱们走?”

“你们好毒!”辛文昭咬牙切齿地说。

“将剑解下丢过来!”快剑郑全厉叫。

两把剑尖相距不足三尺,只消向前一递就够了。

而且,快剑正打算递剑。

声落,剑尖立吐,根本不给对方解剑的机会。

辛文昭早已从两人的眼神中看出危机,就在对方递剑的刹那间,突然以金鲤倒穿波身法反射飞退,背探桌面飞越,恰到好处。

快剑的绰号,从出剑奇快而获得,岂知这次却慢了一刹那。一剑落空,自己反而被食桌挡住了,无法跟踪追击,错过了大好机会。

冷剑吴风慢了一步,来不及出剑截击,手急眼快,抢进一把抓住了辛文昭遗留在桌上的马包。

马包是取到了,却因此而丢掉老命。

辛文昭先前尚以为两人真是受了摩云手所托。前来向他索取二丑的贼物,因此并不想与两人生死相拼。

这时看到冷剑如此急切地攫取他的马包。便恍然大悟、这个家伙竟然想浑水摸鱼、完全是贪心冲金珠而来的。

他向广场退,杀机怒涌。

快剑郑全仍然抢先逐出,向冷剑叫道:“听说这小辈十分了得,快动手,以免夜长梦多,宰了他将尸体带走便可。”

这几句想杀人灭口的话,成了两人的催命符。

两人追出,脚下却比辛文昭慢了许多。

辛文昭奔至广场中心,止步转身冷然候敌,脸色阴森,嘴角逐渐涌起令人恐怖的残忍怪笑。

两人像狂风般赶到,突被他脸上的可怖神色所震撼。脚下一慢,缓步迫进。

三丈、两丈、丈五……

“锵!”辛文昭的剑闪电似的出鞘,神色奇冷。

快剑郑全剑尖前指,作势进击,但脚下却迟疑,不敢冒然破进,强抑心跳等冷剑跟上列阵。

盛名之下无虚士,面对江湖上名号响亮的四海邪神,自不能疏忽大意、怎敢冒然抢先出手?

两人一左一右,占好方位。确知已列妥合击阵势,方大声怒叫道:“辛小辈,你认命吧!”辛文昭长剑斜指,立下门户,严阵以待,不言不动,不理睬对方的叫嚣,眼神紧吸住对方的剑。

冷剑将马包丢在一旁,不敢大意,徐徐移位,叫道:“丢剑!还来得及。”

辛文昭屹立不动,像头窥伺猎物的金钱豹。

“你听见了么?”快剑接着喝问,妄想对方束手就范。

蓦地电虹疾射、剑啸声如天际传来的隐隐风雷,人影急射.辛文昭用行动作为答复,抡制机先发难,以惊人的奇速向快剑进击。

“铮铮!”两声暴震,溅出一串火花。

人影快速地相错而过,风止雷息。

冷剑吴风竟未能及时还剑,变化太快了。

辛文昭掠出丈外,闪电似的转身,长剑一振,震落剑上的上串血珠。

快剑郑全也斜飞丈外,未能转过身来,上身突然前屈,“嗯!”了一声,“当!”一声长剑坠地,开始打旋、呻吟,胸口血如泉涌。

冷剑吴风大骇,抢近伸手急扶,惊问道:“郑兄!郑……兄……”

辛文昭徐徐迫进,阴森森地说:“放下他,他完了。阁下,该你了。”

冷剑吴风心胆惧寒,手一松,放下快剑。

快剑郑全一声惨叫,砰然倒地猛烈抽搐。

辛文昭一步步迫进,创尖徐升,神色冷酷已极。

冷剑已知到了生死关头,除了生死一决别无他途,硬着头皮举剑相迎,徐徐向左走争取空门。

由于对方先声夺魄,斗志更因快剑的惨死而消散,冷剑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举剑的手不够稳定,绝望的神色爬上了脸面。

冷剑吴风绕了一照面,恐怖地叫:“阁下,吴某去叫摩云手来向阁下讨公道。”

辛文昭哼了一声,毫不放松地迫进,冷冰冰地说:“你会去叫摩云手的,但去的是你的鬼魂,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阁下……”

辛文昭以一声冷叱打断对方的话,闪电似的扑上、冲进,剑涌千层浪,剑虹破空飞射,无畏地排空直入。

他以行动作为答复,先下手为强。

冷剑吴风恐怖地左闪避招,拂剑斜封自保。

“铮!”剑被震偏,中宫暴露。

“刷!”剑气破空声刺耳,电虹切入。

剑虹飞射,一无阻碍地飞入,无情地贯入冷剑的右胸要害,快逾迅雷疾风。

人影斜掠,辛文昭在丈外旋身止步。毫无表情地收剑入靴,一步步向瓜棚走。

冷剑以剑支地稳住身躯,左手掩住右胸创口,想开口说话,话未出口,却引起一阵令人心慌的呛咳,鲜血从口角溢出。

最后,总算说出话来了:“这……这是什……什么剑术……”

话末完,扭身重重地栽倒。

辛文昭突然脸色一变,杀机始涌,虎目中冷电四射,举目四顾,沉声叫:“谁偷走在下的马包?”

出了人命,先前看热闹的人,已经四敬而走。只有三五个胆子稍大的人,退得远远地作壁上观。

店伙计都惊呆了,叫苦不迭。

怕惹火烧身的人,正仓惶远遁,但没有人带马包,马包比一个人小不了多少,准带走绝难逃出眼下。

可是,的确不见有人抢走马包。

树下站着一个年轻人,大概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杀,吓得脸色灰白,战栗着说:“是……是一个矮子,把……把马包捡……拎走了。”

“往何处走的。”他心中略宽地问。

“往……往东……东面走了。”

往东,是不是快剑的党羽?似有此可能。

“沿官道走的?”他追问。

“不,绕……绕店后走的。”年轻人一面说,一面用手指示方向。

“看清面貌了么?”

“不曾,那……那人像老鼠,人矮小,窜得快,抓……抓起马包一窜,便钻入人……人群,一溜烟偷偷溜走了,好……好快!”

“谢谢你!”他匆匆道谢,扭头便走。

…………………………………………………

第四十九章

马包是他的全部家当,怎能丢失?他牵动坐骑。循迹追寻。

不错,找到了踏草的迹痕,矮子大概走得太匆忙,急于离开现场,越野而走留下了痕迹。

远出百步外,将与官道会合。足迹绕了半日,折回反而向西。

从足迹的距离与大小判断,这人身材小足迹也小,但轻功提纵术颇为高明,每一步相距皆在丈四以上,如不留心察看,极难发现。

足迹在路西里余,在官道旁消失不见。

“好家伙,奸滑得很,而且是个老狐狸。”他心中怒叫。

一个矮子步行,背了一个大马包,为期甚暂,能走得了多远?

他上了雕鞍,向西追踪,但避开了官道而行,利用路南的丘陵地,放蹄飞赶,逐段远眺。

路北有何,沿路往南追踪保证错不了。

对方如果沿官道走,岂能惊世骇俗用轻功赶路?而且足迹引人向东,心无顾忌脚下绝不会快。

健马穿林上丘,全力飞赶。

跃马登上一座高冈,已追了四里左右,前面是一处地势下走的山谷走廊,官道在右面半里地下降向西延伸,伸入丘陵起伏的山谷。

不错,两里外,一个二短身材的人,肩上扛了他的马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