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综漫遥想少年-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咳咳……”吐出一口血,冬狮郎虚弱的睁开眼睛,道,“真吵。”
  “你醒了?!”海燕也不顾什么面子里子的了,眼泪鼻涕全都跑了下来。可是他又知道,光是醒了是没有办法的,只是这些血就足够少年死去!
  “扶我起来。”冬狮郎想动动手,却发现手一点也不能动了。
  是的,不能动了。从刚才那一瞬间就是这样,仿佛全身的机能突然停止,身体只能僵硬在那里任由藤蔓将自己刺穿。眼看着鲜血流出。
  这种恐惧,那种感觉——就好像看着自己死去的感觉——
  就好像,穿着义骸的时候产生的副作用。
  但是,现在自己不是死神体吗?怎么会?!
  脑海中闪过浦原喜助那张猥琐的大叔脸以及那上面总是看不出善意还是恶意的皮笑肉不笑——
  “哦,还有啊,这个是不完全体哦,有什么副作用的话,日番谷君要海涵啊!”
  一时间,原本散乱的珠子全都被一道一闪而过的线串联起来。
  绝对是那个猥琐大叔搞得鬼!
  浦原喜助,相信我,你最好祈祷我这次会死,否则下次死的绝对是你!
  “不行啊,冬狮郎,你身上好多血止不住!怎么办怎么办……”海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
  身上,在流血吗?冬狮郎有一瞬间的迷茫,这一次连感觉都没有了吗?(边边:相信我,这没感觉的事真的跟某大叔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你流血流多造成的……)
  指望海燕的医疗鬼道是不行了,否则他肯定已经开始治疗了。冬狮郎脑袋转一圈,然后下了决心的道:“用破道吧,用火烧凝住伤口,用烧伤掩住。”
  听到这话,海燕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冬狮郎,却只从他眼中看到坚定。
  “如果不这样,估计等会我就变成灵子了。”
  海燕沉默下来,手上的劲也放了。
  没得选择不是吗?比起一道狰狞的伤疤,生命永远是最重要的。
  最终,闭上眼睛等待的冬狮郎听到海燕带着梗咽的声音:
  “你……忍着点……”

  东京巴比伦,樱花殇3

  皇昂流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假。
  那个人,就在面前。
  樱冢护,星史郎。
  那个温柔的总是带着笑容,给人以温暖的想要依靠的感觉的男人,那个总是说着:喜欢你啊,昂流……的男人,那个陪他看樱,说要带他去旅行的男人,那个总是让人羞赧又不知不觉会伸出双手环抱的男人……
  也是,亲手摧毁了他所有愿景的男人。
  他的姐姐,他的信仰,他的过去……他的爱情。
  他,明明恨不得杀了他的啊!
  然而,他就在面前。
  这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似乎也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吧?
  任务完成的天台上,几千米之外的轻轻一瞥,目光奇异的被锁定。顾不得从几十层的高楼上一跃而下将是怎样的惊世骇闻,顾不得乱风吹散的长发,顾不得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耳中,心中,全部都只有那一个身影……
  然后,抓住。回头。相顾无言。
  曾经说过的,下一次见面,一定会杀了你。
  可是,当我见到你,你看,我的手已经颤抖的连法器都拿不住呢。
  多讽刺,就好像在讽刺那么多年的寻找都是一场笑话一样。
  然后他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是谁呢?皇昂流想。是要杀你的人,还是要被你杀死的人?
  “我,是你很重要的人呢。”不算谎话吧?垂下眸,星史郎总是说自己不善于说谎。但,这不算谎话不是吗?
  手中拉着的人,没有挣脱他的手。人潮涌动的人海闹市,于他们来说就好像静止一般。
  然后,皇昂流像是疯了一样,拉着手中的人跑起来。直到一个地方停下。
  甩出金卡,昂流拿着房间卡带着身边的人朝着房间走去。
  ——抵死缠绵。
  即使那么多年前,也没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即使那么多年前,也没有过那么沉默的一夜。
  亲吻,交颈,仿佛要被撑坏的肠壁,因疼痛而咬破的嘴唇,抓痕,白浊的□,持续而深入的律动,燃烧起来的汗水,将要死去的沉沦……
  那样的一夜。
  真实的仿若梦幻,梦幻的近乎真实。
  甚至在激情结束,他们还曾经那样缠绵的亲吻彼此,舌尖纠缠绕卷的过程,每一幕都如此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可是,为什么那么悲哀?
  那就像一个影子,一个泡沫,只需要一丝阳光一根钉子,轻轻的一照射,一戳,全部都化为须有一般。
  却还是忍不住拥抱。
  就像现在一样。
  安在不远处的车旁,虽然温和的站着,却是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的表现。
  将头深深的埋进面前人的怀中。真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至少让我再在你的怀中依靠一会。
  星史郎的手,依旧那么的宽大温厚。他温柔的将手抚在昂流的背上,轻轻的拍打。轻轻的问:“怎么了?”
  “或许,要说再见了呢。”皇昂流抬起脸来,温柔的笑着。
  “昂流要去别的地方?”星史郎抚摸着昂流的长发,仿佛一件珍宝,目光似水掩尽一切风华。
  “啊,是啊,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永远都见不到阿星了呢。”昂流有些可爱的皱皱鼻子,仿佛很不情愿的样子,耍着小脾气,撒着无关痛痒的娇,让人倍感亲昵。
  “阿星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肯定不记得了啦……阿星说过的哦,要陪我再看一场樱花雨呢,只是可惜,现在这个季节都没有樱花了。”语气中的失落说多浓烈就有多浓烈。
  星史郎温柔的笑着,皇昂流的个子高了不少,这样的高度让星史郎微微低头便能附上那张微微冰凉的红唇。这是情人间最好的高度。
  远处的安,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滑过许多情绪,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清风扬起,微微清淡的花香在周围弥漫开来。
  风撩起墨绿色的头发,长长的发丝随风起伏,渐渐有无数的樱红色花瓣从风的方向飘过来,随着风的气旋飞舞,与发丝纠缠,落在行道上,落在两人的肩上,落在交缠的发丝上,落在那密不可分的双唇上。
  樱色的花雨,拥吻的两个人,一切突然美妙的不像凡间。
  人,总是会不自觉的沉溺于虚假的温柔之中,即使明知道那是假的也会忍不住相信。
  当局者说,那是爱情;而旁观者说,那是SB。
  但究竟是不是旁观者清,又有谁说得清?
  杀与不杀,爱或不爱,生与死,去或留,其实有时候看起来非做不可,而实际上不过执念。
  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也可能以另一种方式互相取暖。
  比如,让我们的鲜血相互纠缠,形成最紧密无法分割的羁绊。
  倾注了皇昂流所有力量的法器,刺在最爱的人,自己最想达到的地方——心脏。
  在这个直径为五米的小小圈子里,那是早已布好的局,早已画好的阵势,等待的是,最后的相拥与死亡。
  “为什么哭了呢?”男人温柔的亲吻着怀中瘦弱的青年墨绿色的长发,柔软的发丝象征着他的温柔,“不要哭了,我不想看到你流眼泪。”
  “因为,我最喜欢你了呢。”
  时间,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柔和的语调,真诚的让人忍不住脸红的相信——
  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男人抬起青年满是泪痕的脸,眼中含着怜惜,凑上前近乎圣洁的亲吻着青年的眼睛。
  “还在哭……明知道我不是他,还这么傻。真是个傻子。”男人的疼痛,仿佛完全没有被察觉,只是一味的温柔,却说出最残忍的话。
  “所以才说,这是一个多么美味的灵魂,让人忍不住,”男人突然低下头,咬住青年白皙的脖颈,“要留到最后,再去享受那最后的飨宴。”
  真正的疼痛,在那一刹那来临。
  他们都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骇。
  +++++++++++++++++++
  被海燕重创的虚灵力损耗过大,导致伤口久久无法恢复。焦躁不安与疼痛以及它进化的稍微完美的智商开始让它为自己寻找出路。逃走是唯一的办法,而要恢复战斗力那么寻找适合的美味而强大的有灵力的人类灵魂则是最好的办法。
  趁着海燕顾及冬狮郎而无暇去给它致命一击,虚很快突破了结界循着本能向着人群冲去。
  需要,需要充沛的灵力,需要力量,需要……并且渴望着!
  藤蔓根据自己的意志向着许多方向蔓延,已经顾不得猎物的成色高低,只要是有些微灵力的都成为它攻击的目标。藤蔓在捕捉到一丝讯息时,迅速出动缠绕到猎物的身上,尽情的吸食,直到一条藤蔓再次生长出新的藤蔓来。然后继续搜索。
  最后,所有的藤蔓兴奋的舞蹈起来。找到了——
  强大的力量!
  ++++++++++++++++++++++
  当海燕察觉到虚的去向时,结界已经被打破了。海燕的责任感告诉他他必须尽快去制止更大的危害出现,但冬狮郎的状况又实在让人担忧。
  “你快点过去,否则伤亡只会更大。”从夏尔开始,怎样做是最有利的,这样一种思想就根深蒂固的影响着他的价值判断。、
  但是显然并非所有人都是这么想。
  “什么啊!”海燕抓狂,“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如果再来一只虚,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冬狮郎虽然受伤了,但是他的灵力还在,无法活动甚至无法隐匿灵压,这样的存在只会吸引一批又一批的虚循着味道接踵而至。
  “那是你的责任。”冬狮郎平静的叙述事实,疼痛会麻痹他的神经却不会麻痹他的大脑。正如他为了凡多姆海伍家族所做的一切。
  “去你的责任!那是我的义务,但是要我放弃朋友,我做不到!”海燕近乎怒吼出声,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激动而被涨的通红,最后他狠了狠心,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冬狮郎,看也不看的瞬步出去,只喊了一声:“你忍着点。”
  这个人……
  冬狮郎毫无力气的倚在海燕的怀里。
  难得的温暖。
  究竟是傻子,还是傻子呢?
  这样带着毫无战斗力的自己,他要怎么战斗?

  东京巴比伦,樱花殇4

  被放在比较隐蔽的地方的冬狮郎,对战场上的情况却是能够一览无余。
  而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惊讶都不复存在,只是冷静的看着目前的情况,分析着现下的局势。
  首先,正在与那只受过一次重创后经过大肆的吞噬灵力而实力进化了不止一个台阶的虚战斗的,是志波海燕。经过刚才一系列的缠斗,海燕的灵力已经开始呈现不稳定的状态,始解的斩魄刀威力也大大不如之前。再加上虚的突然进化,虽然目前来说尽全力的海燕正全面压制住那只虚,但从长远来看海燕想要赢,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那只虚,力量还在增强当中。然而所幸,似乎它所吸取的灵力并不是全部都能为它所用。
  顺着那只虚的藤蔓似得触角,冬狮郎很快发现了第二个关键点:那被海燕砍得还剩下一个的藤蔓,正在孜孜不倦的从一个地方吸取着灵力。而那个灵力提供者,如果冬狮郎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从曾经看过的记忆中窥视到的,必然是樱冢护星史郎。他的灵力似乎很强大,是属于虚的力量——尽管掩饰的很好——应该不低于之前对付的虚,但是又怎么会任别人宰割?
  然后冬狮郎的目光落在了他心脏上被刻有七星和五芒星图案的法器上面。
  最后,是那个墨绿发丝的白衣青年。
  就好像一个食物链,缠绕着。
  又好像之前看过的一个毛毛虫的故事,一群毛毛虫围成一圈在一个圆上转来转去找不到出路。
  明明只要又一个人改变,整个局势都会变化。
  压制着星史郎的皇昂流,贪婪进食的樱冢护;吸食灵力的虚,带给虚反噬的樱冢护;以及与虚缠斗的志波海燕。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了冬狮郎的面前。
  “少爷,我不在您的身边,您把自己弄得可真是狼狈呢。”男子的声音中带着嗔责的笑意,但冬狮郎却完全没有注意男子的话,他微微皱眉的看着一脸闲适的男子,仿佛那边正在逐步走向死亡的,并不是他的主人。
  “皇昂流在那里,应该成不了多久,你就准备在旁边观看?”
  “啊,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到了应当消失的时候,这是命运,谁都无法违抗。”男子毫无愧疚的微笑着道,模棱两可的内容没有让冬狮郎察觉,但语气中的凉薄与不在意让他的心蓦地一冷。
  到了应当消失的时候……
  命运……
  那么,赛巴斯,也是这么想的吗?
  男子手指轻柔的掀开少年身上被匆匆掩上的死霸装,目光在接触到那道刚刚被破道的火焰燎烧过的巨大伤口时蓦地变得冷厉。
  那个疤,几乎占据了少年瘦小的腹部三分之二的面积。
  “嘶……”好不容易忘记的疼痛突然莅临,冬狮郎忍不住叫嚷出来:“你干什么!”
  “不爱惜自己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我说过的吧,少爷,要好好照顾自己。”男子仿佛要证明什么一般,手指毫不客气的朝着那刚刚灼烧过的地方触去。冬狮郎的身躯被疼痛激发的几乎弓起。然而下一瞬,清凉而舒适的感觉便从伤口蔓延到了全身,还有指腹轻轻的按揉,伤口的疼痛不但减少了不少,整个人的感觉也仿佛突然置身于云端之中。被疼痛所刺激而一直紧绷的神经,似乎也开始有所缓解。
  真是,奇特的力量。
  迷糊中,冬狮郎这么想着。
  然而正当冬狮郎觉得自己快要陷入沉睡中时,一道凄厉的叫声震彻的人的鼓膜。
  现在怎么能是睡觉的时候!
  冬狮郎运用无比强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从困意中醒来,安的药似乎有特效,身体突然也变得轻松了很多。觉得身体的负荷不是那么大了,冬狮郎想要撑起身体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身边的黑衣执事却一脸不赞同的拦下了他:“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要乱动。”
  冬狮郎看了他一眼,刚才他对于皇昂流的言论还让他记忆犹新,所以虽然接受了他的救助,但并不表示他还会那么的信任这个人。
  仿佛看透了少年心中所想,黑衣执事有些苦恼的叹气:真是个任性的少爷。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俯下·身子,胳膊穿过少年的腿弯与后背,让少年虚弱的身躯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边边:咳咳,能想象的到吧?公主抱啊公主抱……)道:“既然如此,还是让我来吧。不要乱动。”
  冬狮郎自然没有力气乱动,却还是感觉别扭的将头朝外撇去。
  混乱而井然有序的食物链条,居然最先从海燕这边被打破。
  冬狮郎看着看完虚之后一身疲惫瘫坐在地上的志波海燕,看着他虽然累的不行却依旧闪烁着光彩的双眸,有些无良的想:大概这就是所谓的RP爆发,做了小强开外挂,亚丘卡斯一样能秒杀,谁敢说是天下第二!(注:小白翻述雏森月语……)
  而另一边,僵持的两个人。
  “安,到皇昂流那边去吧。”沉默了一会,冬狮郎低声说着。
  两败俱伤的两个人呐。冬狮郎看着,眼中滑过受伤的表情。
  直到最后,都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最起码从外面看到的是这个样子。
  冬狮郎微微抬手,触碰到皇昂流的身体,原本低着头的他居然缓缓转过了一个弧度。
  他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可让人看着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啊,冬狮郎啊。”
  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只有其中的光亮似乎还没有散去。
  “你,值得吗?”冬狮郎沉默着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的,或者说皇昂流应当知道的,这个人,怎么会是那个叫做樱冢护的人呢?
  曾经的冬狮郎,曾经顺着那个樱冢护在皇昂流的手上留下的唯一的痕迹寻找过他的灵络,这个人世间,早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灵力的存在。
  “说不上来。”皇昂流的目光有些飘渺的转向面前与他相依偎着的人,“冬狮郎,你想知道吗?究竟值不值得?”
  ……
  “帮我救救他吧,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或许不是你自己。
  但这个世界上,绝对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他了解你甚过了解自己。
  他未必是你的亲人,未必是你的爱人,未必是你的朋友,也未必是你的敌人,这个人或许只是跟你有过一点点交集,然后相处过一段时间。
  你甚至无法界定这样一个人于你的存在,朋友?不过萍水相逢;路人?却又意外相知。
  于冬狮郎来说,皇昂流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所以他总是知道,说出怎样的话能够引起这样的一个冷漠少年的全部注意。
  或者说利用。
  但对于冬狮郎来说更糟糕的一件事,便是明知那是利用,还会甘愿的去被利用。因为对方给予的诱惑,于他来说足够价值。
  顾不得志波海燕在见到那一幕时气急败坏的想要阻止的诅咒声,冬狮郎抽出幸好随身放着的冰轮丸。
  安依旧不肯放他下来,所以他只好在安的怀里整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的将斩魄刀挽出一个弧度,然后在刀身上画下自己的血,然后刺入那个与皇昂流依偎着的身体的腹部。
  冰白色的刀身上,慢慢开始泛出一种蓝盈盈的弱光,冷色调的光芒却让人感到分外的温暖。
  这样的步骤,冬狮郎只在真央的图书馆最老的图书里看到过。
  这似乎是一种比较古老的术法了,以至于那本书被图书馆置之高阁,土黄色的页面翻起来还有一种让人作呕的霉气。其实那本书还是满新的,只是那历时悠久的感觉让人望而生畏。
  这个仪式,好像叫做——转灵。
  随着刀身渐渐的没入,冬狮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某种东西的流失,但他却不在乎。本来,就是多出来的东西,就算失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这个仪式,本来就是为了死神拯救堕入虚圈的虚而设置的。但却因为近几千年来尸魂界与虚圈的斗争越演越烈,双方矛盾重重一触即发,而使得古老的尸魂界与虚圈安然相处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死神的存在,只是为了消灭虚的存在。
  但又有谁知道,死神的存在,原本也是为了过渡虚的生命的存在呢?
  而这些古老的记载,终于随着年轮的运转与尸魂界的斗争湮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
  所以说,存在什么的,都真是讽刺。
  当仪式完成,海燕一脸愤怒的在他的面前叫嚣着什么,冬狮郎都已经不想去过问了,只是强撑着将要泯灭的意识,淡淡的道:“请把他们一起引渡到尸魂界吧……拜托了……”
  真是对不起了,答应你要亲自带你去生长过的地方。
  可惜,无能为力了。
  终于,伴着意识的世界逐渐变成一片白色,外界的色彩也终于被关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在一个,如此温暖的怀抱里。
  手指,紧紧的攥住黑色的布料,仿佛攥住了全部的世界。

  番外 许你的未来——384番外1

  番外梦魇——384番外1
  忠实于满足自己胃的恶魔,终于开始厌倦日复一日吞咽的动作。
  当看着手中这个被吞食了灵魂之后毫无美感的躯壳,恶魔开始回忆自己到底吃了什么。
  苦的,甜的,酸的,咸的,辣的?
  不知道。这样的感觉,让恶魔不但没有进食之后的满足感,反而比进食之前更加难过——与饱饥无关。
  没有温度的灵魂,堕入黑暗的灵魂,如同渣滓的灵魂,混沌的灵魂,扭曲的灵魂……这些,恶魔想要多少有多少。有的时候实在饿极了,随手一场瘟疫,一次战争,即使有死神一起分享,也足以恶魔享受一阵子。
  但是,还不够。
  手持圣书的天使和教徒喜欢宣扬耶稣,关于宿命的相遇他们说这是神的指引。但恶魔一族却有另外的传说,正如他们信奉撒旦为他们的魔王。
  撒旦说,我们夺取,我们的欲望,只为了那些需要我们的黑暗的存在。
  因为有需要我们的黑暗的存在,所以我们有欲望,去夺取,去掠夺。
  那是一个极为美丽的灵魂。
  恶魔判断一个灵魂的好坏一般来自于三点,一个是纯净度,一个是颜色,第三自然就是入口的滋味。
  然而恶魔从没有遇到过带着温度的灵魂。
  那个孩子应当是绝望的,却倔强的不肯闭上眼睛;他应当是堕入黑暗的,如果不是怎么会召唤出恶魔,然而他的灵魂却带着纯粹的蓝色。直到契约签订的那一刻,唇齿相依之时,恶魔欣喜的看到那纯粹的蓝色中一闪即逝的紫色。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恶魔却很得意,仿佛一种所有权的宣誓,那灵魂的污染更像是一种占有。散发着让恶魔更加渴望的香味,将渴求的灵魂一点一点吞噬,直到全部成为自己的。
  也许正是出于这种占有欲,让恶魔在命令之外的产生了一种嗜杀感。单方面的屠杀,在那个孩子终于安全的陷入沉睡时展开。那些曾经污辱了那个孩子的人,一个不留。
  最后,让死神去收拾那些难吃的灵魂吧,恶魔带着少年离开。
  恶魔得到了一个名字,叫做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恶魔,都是有恶趣味的。
  所以塞巴斯会喜欢看到少年皱眉的样子,发脾气的样子,盛气凌人的发布命令的样子,气急败坏的样子,无可奈何的样子,冷笑的样子,坏笑的样子……甚至不遗余力的在契约之内挑战着少年的底线,然后保持微笑并无人发现的嘴角上扬了几个弧度。
  比如说——
  书房里,少年不知在看什么看得津津有味。
  塞巴斯推着餐车敲门而入,“少爷,您的下午茶时间到了。今天为您准备的是意大利红茶……”
  “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喝意大利红茶的吗?你难道忘了?”少年前半句是有些恼怒的样子,后半句却变得有些戏谑,仿佛在调侃执事也并非万能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说,塞巴斯就是喜欢少年这样的性子,总是喜欢看自己出糗的样子。但是,又怎么可能呢?
  “少爷,这是今天早晨女王陛下吩咐送来的御赐之物,女王听说您喜欢品尝红茶特意另人带来,以表示对您的慰问。”
  听闻此言,少年刚才如同斗兽般挺直的脊背再次靠在了椅背上,撇撇嘴,有些不屑的道:“哦,既然是女王陛下的好意,就放那里吧。”
  “那么,少爷要尽快喝完哦,否则女王陛下的好意就会随着热度散去而被忽视了呢。”塞巴斯愉悦的笑容展开,一手接过少年因恼怒而随手扔过来的书籍,“乱扔书本可是不好的行为。嗯,中世纪音乐鉴赏?少爷您真是用心呢,竟然这么早就开始预习下午三点将要开始的小提琴学习。不过,休息是很重要的,少爷。”
  声音不卑不亢,其中的调侃以及谁都能听得出来的笑意成功让少年再次抓狂,不过这次少年并没有扔东西,而是忽的站起来对着塞巴斯怒目而视。
  性格上的倔强让少年不屑于利用契约来使他的执事屈服,然而塞巴斯却知道不能够太过火,看着少年眼中的暴风逐渐凝聚,塞巴斯适时的出声告知自己接下来的任务,转身出门。带上门的那一刻,他成功的听到少年抑制不住的怒意:“混蛋!”然后心情愉悦点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的他,继续开始他新的工作。
  或许,他喜欢看到的并不是少年恼怒皱眉生气的样子,他只是不喜欢看到少年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再或者说,他喜欢看到的,只是少年充满生气的样子。
  塞巴斯如此想,但也只是一刹那的念头,随即这个念头便被他自己否定了——没有生气的少年万一连灵魂都变得索然无味了怎么办?
  但塞巴斯渐渐的发现有些事情,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会为了一次认为离开少年过长的时间而感到心慌于是总是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会为了少年的关心而精神倍震欣喜若狂;会为了少年对自己的依赖而充满成就感和满足感;会为了少年拥有的未婚妻而丧失了所谓完美执事的准则……
  这可能只是身为契约者,作为恶魔的占有欲作祟。塞巴斯如此告诫自己,如果这么大把岁数还将这种契约的羁绊关系与所谓爱情混为一谈,实在是可笑。
  可是,那逐渐拿捏不住的,对于少年身体的渴望又是怎么一回事?
  少年睡觉时从来只着一件衬衫,每一次为少年更衣似乎都成为了对于耐力的一次考验。
  少年的身体纤瘦却完美,白皙而精致;少年的红唇红润而饱满,引人掠夺;少年的倔强与高傲,让人亟欲征服……
  于是,塞巴斯只好告诉自己,要忍耐,目不斜视——因为,时间还没有到。
  幸而,少年在某些方面迟钝的,让人欣慰的同时也让人恼怒。
  这一切的暧昧,大概结束于那个笨蛋伦敦警察的一句话。
  少年的信念与意志,难得一见的遭受到了动摇。
  未来吗?
  将少年独自扔在举目无亲的巴黎街头,就连恶魔也开始眼神迷茫的开始思考一些之前从未考虑过的事情。
  未来吗?
  恶魔,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现在。
  肚子饿了便去觅食,遵从自己的欲望,并一并拉扯那些有同样欲望的人类。
  黑暗是他们的巢穴,也是他们的归属。
  他们有同一个伟大的王,叫做撒旦。
  去除契约这样的事情,大概从来都是没有过的事情吧?
  所以当塞巴斯觐见魔王撒旦时,就连撒旦都有一瞬间的迷茫。
  他问;“为什么要去除契约呢?”
  塞巴斯说不上来,只好说:“臣下也想寻求一个答案。恶魔遵从自己的欲望,而此时臣下的欲望告诉我,需要做这一件事。”
  撒旦难得的陷入沉默,继而祭出几百年也难得一见的“圣魔之书”……
  得到最后的答案之后的魔殿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魔王的撒旦对于属下对于人类,甚至于比之伪善的上帝要宽容的多。因为他知道无论人类恶魔或者天神,世界上最深沉的黑暗。
  而不知道黑暗的人、魔、神,又怎会知道光明,人心?
  撒旦给予塞巴斯以选择,放弃,或者时间的考验。
  而这个时间,或者几十年或者几百年,也或者永远都不会到来。
  而塞巴斯却似突然了解了什么一般的豁然,忠诚的屈膝,虔诚的拜倒在他们伟大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