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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遥想少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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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夏日的午后,与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少爷一起出现的男人。
  少爷唤他,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塞巴斯蒂安?让我想起夏尔少爷当年非常喜欢的一只德国牧羊犬。
  执事不需要过多的情感与悲悯,我们只需要做到忠实的履行义务,恪守我们的忠诚。
  四十多年前,当我还在执事培训学校时,我们的教官上的第一堂课上如此教导。由于那时候对未来与一切的不确定性,很多当时的情景都有所忘却,却只有这一句话深深印在脑海。
  但是,没有人能够做到。
  只因为我们是人。
  是人,无论怎样都会有感情。
  就好像冷血如凡多姆海伍伯爵(夏尔少爷的父亲),也会爱上那样一个温婉的女子。
  但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男人。
  如此完美。
  无铸的容貌,一身得体的黑色燕尾服,恰到好处的微笑与温柔,精致的手艺,无与伦比的能力……他是夏尔少爷身边的执事,他自从出现起就包办了从前我在凡多姆海伍宅邸所应当做的所有事务,或者说甚至比我做的还要多还要好。他是夏尔少爷的帮手,是夏尔少爷在最短时间内夺回凡多姆海伍家族的产业并不断发展壮大的助力,是夏尔少爷的家庭教师,是夏尔少爷……身边无处不在的执事。
  我应当欣慰的。不仅仅是为了凡多姆海伍家族后继有人,不仅仅是为了夏尔少爷的成长或者说是快速蜕变,不仅仅是为了已经有了年纪的我有了代替我效忠凡多姆海伍家族的执事。
  然而事实却是,我在恐慌着。
  而令我恐慌的男人,他有着猩红的眼眸,当我不经意的看去,便发现那其中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有冰冷与冷漠。或者,还有偶尔看向夏尔少爷时,如同看待将要上桌的美味一般的眼神。
  田中先生,田中先生?
  他不知何时走到我的面前,当我惊讶于那一瞬间看到的一闪而过的眼神时。再回神,站在我面前的青年,依旧温文儒雅,依旧得体恭顺。
  请您看一下,今晚的宴会邀请名单与菜单,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我接过,烫金的华丽纹饰点缀着血红色的册子,让人有一种在华丽中沉沦的迷醉。而让我惊讶的,还是那没有丝毫瑕疵的名单与菜单。甚至于每一位邀请的来客中,每一位来客的口味都一一有所注明,而菜单则是依照这些口味所制定的改良版。
  如此完美。
  我沉默着将单子交还,微笑,道,很完美。有劳你了,赛巴斯先生。
  谢谢。他微微弯腰,那是执事应有的礼节,即使面对的是与他同样的执事他亦表现的完美无缺。继而他如往常得体微笑:作为一个执事,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可怎么行呢?
  然后,转身,离开,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
  如此完美。
  这个男人,他的名字叫做,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人,就是应当有缺点的。
  所以当一个人过于完美,那便是应当被怀疑的开端。
  正如我对于赛巴斯。
  这个男人,擅长各种乐器,目前指导夏尔少爷的是钢琴。天知道,夏尔少爷是多么讨厌声乐的学习,以前更是气跑了不知多少英国知名的音乐家。但赛巴斯却有办法让夏尔少爷拉出虽有些听不出是哪首名曲,却好歹塞上耳棉之后不算污染耳膜的声音来。
  这个男人,知晓所有历史,目前教导夏尔少爷的是英国文学史。他几乎从英国尚在襁褓中没有分裂出来时开始叙述,其中援引不少天文地理以及别国情形,其中很多即使是我这把年纪也从未听说过。虽说如此精彩的教学夏尔少爷依旧睡的天昏地暗,而我与宅中其他三位仆人却听的出神。这真的是人类应当有的学识么?
  而真正让人费解的,是他的速度。曾经夏尔少爷命令他搜集一项情报,却要在三个小时内看到结果。我很惊讶,这样的信息量是需要跑遍整个英国的,三个小时,怎么可能?!然而这个执事再次打破了常规,仅仅两个小时,这位执事带着微笑步入大厅。继而便听到夏尔少爷端着我泡的红茶极为不屑的“切”了一声,我却独自陷入沉思。
  这时候,一双带着白手套的手却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便见那位执事微笑着对我说:田中先生,用茶么?刚刚在外面茶庄看到的,为数不多新上市的大红袍。
  我朝他手上看去,做工精致的杯子上空泛着袅袅白色雾气,刚刚泡开的茶味香气正好散开,侵入我的每个毛孔之中。谢谢。我说。接过茶,喝上一口,装作不在意的问:塞巴斯先生,可以知道您是如何做到这样迅速的吗?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一向如此弧度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加深,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惜我却没有及时抓住。
  他将食指附在嘴唇上,目光看着不远处沙发上带着不知为何颇为郁闷与别扭的表情一边看着今晨的伦敦早报,一边抿着不知何时已经被换成大红袍的茶水。
  后来我想,我最遗憾的事情之一,便是没有看到当时那个如此完美的男人眼中的挣扎与温柔。我只听到他刻意压低了的声音,犹如低吟浅唱的大提琴般悠扬:
  我不想让我的少爷喝别人泡的茶。
  后来我想,其实那句话可以翻译成:我只想让我的少爷喝我泡的茶。
  这句话被我记在我的个人日记中。
  但当天我的执事日记中却写道:
  XX年XX月XX日阳光与往常一样明媚的照耀着凡多姆海伍家族的土地
  夏尔少爷如同往常一般在傍晚时分出发,前往伦敦郊区的工厂视察。期间,在路途中遭遇伏击。
  危急时刻,枪声响起,看着远处手无缚鸡之力的夏尔少爷,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感谢赛巴斯在最后一刻为夏尔少爷挡下了那颗子弹……
  伏击者全部击毙,却找不到源头。
  那是夏尔少爷归来后的半年里,第一次看到如此丰富表情的少爷——
  在子弹向他射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尚是淡然的,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的看着我与赛巴斯与暗杀者的缠斗。当我惊恐万分的叫着少爷小心的时候,他依旧倔强的不肯躲开,或许是为了维护自身凡多姆海伍这个称号的尊严。只有当不知何时,刚刚还在我旁边以一敌十的赛巴斯一瞬间挡在他的身前时,我才看到夏尔少爷忽然变得惊恐或者说惊讶的表情,那是一种仿佛重要的东西在一瞬间就要被夺走的惊惧。
  他的浑身颤抖,却依旧倔强的没有眼泪。
  我忽然有些安心了。
  仿佛半年来看到的,那个陌生的仿佛冷血的没有一丝表情与感情的孩子都只是一场做了半年之久的噩梦,而眼前的这个孩子才是真实。
  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是吗?
  但是那个男人,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枪伤呢?……为什么?……怎么会?……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犹如忠犬的名讳,深不可测的能力,无法让人探知的黑暗,他的一切都是谜。唯二可以确定的却是,他绝对不是人类,他绝对不会伤害夏尔少爷。
  《田中纪事》(中)
  XX年12月24日
  今天应该算是我退休的日子吧?
  端着茶杯,杯子里是赛巴斯顺便帮我斟上的意大利红茶。对面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举止优雅的不似一个执事倒像是一个贵族,虽然他嘴里说的话实在是很不讨喜——
  什么叫做“田中先生,您的年纪也不小了”之类的话??!!
  一个合格的执事,应该将终生奉献于主人家,直至死去或者遭到驱逐。
  于是我问他,您是奉少爷之命来将我驱逐的吗?
  我想我是足够淡定的。毕竟……赛巴斯已经完全胜任少爷的执事这个席位,甚至于从他出现的那一天起,我便是应当退出凡多姆海伍家族的历史舞台的。但却因为自己的放心不下与少爷的仁慈将我留下。如今什么事情都无法帮上忙的我,也只能徒然看着少爷与赛巴斯的忙碌,看着凡多姆海伍家族事业的壮大,看着被焚烧殆尽的庄园重新被修建起来。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赛巴斯仿佛有些困惑的微微拧起好看的眉头,继而淡淡的笑着解释他的意思。
  可以继续留在庄园里,真是太好了。
  我的心里剩下的只有这样的欣喜与感激。
  这个我存在了四十一年的庄园,它也是我的家。离开了这里,纵然有那么多年的积蓄在,我也只会在伦敦的街头流浪吧?因为,早已没有归宿了啊!
  然而在答应之前,我还是把我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问出了口。
  赛巴斯,你不是人类吧?可以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吗?
  我谨慎的开口,甚至带上了也许自己当时都不一定知道的觉悟……但是,如果不问出口的话,我还是无法完全退出,完全放手将少爷交给这样的我完全不知底细的人照顾——
  即使,或许这个人不会做任何不利于少爷的事情。
  对面的男人一副了然的模样,突然给我一种,虽然我活了六十年也还是小孩子的那种渺小的感觉。
  我确实不是人类。
  男人笑得唇角突然有些邪恶的弧度。
  但目前来说,我只有少爷赋予我的这一个名字。毕竟,我只是凡多姆海伍家的一个(恶魔)执事罢了……
  我原本还要问些什么,但楼上传来的一声清脆的类似瓷器摔破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彻底将我的思绪搅乱。而回过神的时候,原本在面前的男人已经走到了楼梯拐角处。我反应过来,想起这个时候的楼上只有少爷一个人,连忙也朝楼上跑去。
  我看到了什么呢?
  也许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看到那个优雅的男人脸上出现的除了类似面具一样的微笑之外的表情。他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恼怒,眉头皱的紧紧,看着他怀中浑身瘫软,目光迷蒙的男孩。
  “你怎么敢喝酒?!”
  那男孩是少爷无疑。
  即使在门外,我也能够闻到那是书房中以前老爷在书柜中珍藏摆放的精装德国原产的高纯度龙舌兰的香味。(为了庄园的完美重现,夏尔少爷将庄园的每一处都完美的复制的过去庄园的样子)
  少爷明显是喝了酒的样子,脸上有着淡淡的粉红,意志已经不太清醒。喝过酒的燥热让他无意识的撕扯着自己的领结,领结成功被扯下后便开始扯衬衫,只是须臾,少爷身上的衣服便被他自己扯下了大半,露出大片白皙而瘦削的皮肤。
  是因为是今天吧?
  是生日却也是祭日的今天。
  赛巴斯大概是想把少爷抱回卧室,无奈少爷却十分不老实的挣扎,赛巴斯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计可施。
  我想,那时候我是不应该出声的。
  但不忍心少爷的纤细的手腕被赛巴斯强硬的勒住,甚至能够看到赛巴斯手下少爷手腕上已经有了些许红痕。
  我想告诉赛巴斯应该怎么做,但当我只说了“赛巴斯”这三个字的时候,我便乖乖的闭嘴,然后掩上大开的门,退出去。回到一楼,捧起微凉的意大利红茶。
  有些愉悦的想起楼上的那一幕——
  猩红的眼眸冷冰冰的朝我瞥来,让我一瞬间有种血液凝滞的感觉。但我却看到,就像是宣示占有一般,他搂紧怀中的男孩,我的眼前一黑,再恢复光明的半秒后眼前便只有身上只着了白色衬衫的赛巴斯。他抱着怀中男孩朝着卧室走去的背影下,黑色的燕尾服摆随着他的步子在他的胳膊底下微微摆幅。
  或许,这样的温度才是刚刚好。
  哦呵呵呵呵……
  XX年XX月XX日
  少爷,被绑架了!
  说实话,这一年来,少爷遭遇的绑架企图案件真是不少,但无一例外的没有成功过。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有赛巴斯而已。
  于是习惯成自然,少爷纵使被绑架了,庄园里还是依旧一样的闹腾着。
  看着早晨才被赛巴斯整理好的庭院此时变成一片光秃秃的模样,楼上又传来盘子噼里啪啦落地的清脆声音,接着是比中国过年时会燃放的爆竹还要响的爆炸声……
  这是庄园每日的必修课,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很郁闷的去纠正,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毕竟这是每一日安静到静谧的凡多姆海伍宅邸里唯一的声源。
  我坐在唯一完好的白蔷薇花园里,手边放着赛巴斯出门前才做好的点心,安心的,呃,赏日……
  ……
  不过今天好像不一样。
  少爷还好,衣装都是经过整理过的,虽然有些许的污渍,但基本上都不算很明显,赛巴斯则显得十分狼狈,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衣服上却破破烂烂的很多血迹和被刀枪刺穿或者射中过的痕迹。果然不是人类啊!
  少爷有些受伤,能看的出来应该遭到绑匪的暴力对待,走起路来有些有气无力的一瘸一拐。可叹的是,一向少爷有些许损伤都会将少爷抱在怀里直到卧室的赛巴斯这一次居然只是乖乖的跟在少爷的背后?!
  我有些不赞同的瞟了眼赛巴斯,却见他只是礼貌的微微苦笑。
  赛巴斯,你还是先去换一件衣服吧。少爷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扶着少爷回到卧室,我先找了一套衣服给少爷换上。刚换好,赛巴斯便拿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他一声不吭的蹲下,将少爷的裤管撸高,纤细的腿上几块青紫立即显示出来。然而当他手拿着沾了碘酒的药棉将要擦拭的时候,却被少爷一巴掌撸开。
  气氛顿时就冷了下来。
  赛巴斯的脸上依旧有着笑容,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有些发怒的征兆。
  以下是我回忆当时的一些对话,唉,年纪大了,记忆力总是有些减退的。明明记忆那么深刻的一件事,其中却还是有些遗忘——
  “少爷,请问您一路上究竟在气愤些什么?”
  少爷与他对视着,眼眸中是不输于成年男人的气势,却在一会之后莫名的开始有些心虚似得闪躲。最后,少爷,居然移开了目光。
  “身为我的执事,你居然不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旁边。却在那里装死,玩魔术,大变活人,被枪射当活体靶子很好玩吗?!”
  我想,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果然,我看到赛巴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接着便是愉悦的光芒。
  “少爷,您是在关心在下吗?或者,是在关心您自己的安危?”
  被戳中要害的少年,脸上闪过一丝不太确切的红晕,紧接着便如同跳脚的被惹毛了的猫咪,也不管自己还伤着的脚,跳起来扯住面前于他而言太过高大的男人。
  “你是我的执事,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不能弃我不顾,不能让我的生命受到威胁!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啊!”
  所以说,受伤的人就应该好好休息,像少爷这样就是个反例。只见少爷的脚忽的一软,若不是他的面前有赛巴斯,摔上一跤是必然的。好在有赛巴斯,少爷只是摔进了一个比较宽厚的胸膛而已。
  某人一定相当愉悦于某个少爷类似于投怀送抱的行为吧?
  看着赛巴斯温柔的将少爷安置在床上,重新开始上药的过程。其间还说着些什么,但看着少爷那时而皱紧的眉头,估计不是什么足以外人道的事情了吧?
  要懂得适可而止啊,尤其是面对这么别扭的少爷!
  凡多姆海伍的庄园,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真是一个好天气。凡多姆海伍的春天,来了啊……
  PS:居然要换第四十三个日记本了,以前都是一年一个本子绰绰有余,只是这一年,我居然用了两个本子。而照现在这个势头看下去,估计这一年真正到头,得用三个日记本了。果然是因为以前的我太不够负责任么?唉,算了,像赛巴斯那样的完美执事绝对不是人类能够办得到的吧?不过不要紧,以后我会继续努力。哦呵呵呵
  再PS:也许是因为老了也说不定?要不然为什么一大堆的废话?
  《田中纪事》(下)
  伦敦大火之前,赛巴斯曾经来找过我一次。这件事已经有些久远,由于记忆力减退,很久之后的今天我才想起来去翻了一下过去的日记。
  因为最后的一场大火,最后我只带出来了四本日记。其中一本交给了赛巴斯。那里面写着最后的真实。那也是最后一本凡多姆海伍家族记事簿。
  而留在我手边的,却是我的私密日记本。
  后来想想,真是鬼使神差的,闲来无聊到最后已经到了每天事无巨细的将少爷和赛巴斯之间的互动以及庄园其他三个仆人的糗事趣事当话题写在执事日记中的我,只有那件事写在了空了很长时间的私密日记本上。
  我看了日记的时间。最后一篇之前的那一篇日记还是我退休之前的那天晚上写的。而最后的那一篇,便是赛巴斯来找我的那一天写的。
  如果不是有日记为证,可能我真的要忘记了那件事情了。甚至于日记本,也是在一次清理废物的时候翻出来的。
  看到日记本的时候,我也是有些诧异的。其中将近两年的空白之后,漫长的白纸,只在最后用红色的笔记录着一件仿佛以往每一次记载的执事日记一般。
  XX年XX月XX日
  夏季的郊外,尤其是凡多姆海伍宅,一向是安静而凉爽的。然而今日却莫名燥热。
  天上繁星点缀,密密麻麻,展示着明日又将是一个好天气。
  少爷与赛巴斯不在,屋子里燥热的让我们四个留守人员不得不搬了凳子出来纳凉。
  突然少爷带回来的那只据说是魔犬的生物开始兴奋的狂吠,接着便开始狂奔。自然的,三个仆人开始了对魔犬的穷追猛打。
  霎时间,原本吵闹的庭院只剩下我一个人。三个人的闹腾的声音渐渐远去。
  然后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赛巴斯。
  能够如此无声无息的出现的,和暗夜融为一体的男人,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了。更重要的是,能够完全的避过我的耳目。虽然我已经退休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少爷呢?
  这个时候,少爷应当在参加什么晚宴之类的吧?社交方面近乎白痴的少爷,被一个人留在那里……能够放心么?这些我只是在心里想着,并没有显露出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尤其是赛巴斯这样的,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点破。
  暗夜一般的男人微微笑着,道:少爷好像不太需要我呢,所以适时旷工几天才能更好的凸显重要性不是?
  如果在我年轻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嘴里的红茶一定会吐出来。可惜现在我年纪大了,知道节约的重要性。所以我“哦呵呵”的笑,等待真正的答案。
  可是他并没有给我答案。
  可能是最后一次见您了。他说。少爷他……可能无法亲自与您道别。
  我点点头,心情莫名开始沉重。
  可能从一开始,少爷的再次出现,我就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少爷的即将再次离去,并且再也不会归来。然而却没有料到时间会过的那么快。
  两年,四个日记本还没有记满。
  这次回来,是想要向您交待一些事情。他说。
  你说吧。只要是少爷的命令,我都会尽力去完成。我认真的说,不再是平日的Q状。
  少爷的,或者说凡多姆海伍家族的一切都交给您来处理。变卖也好,折价亦可,全部都交给您。这是少爷亲自署名的授权书。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会接受。但偏偏提出这样的要求的,是赛巴斯。偏偏这样的赛巴斯在最后又说了一句话——
  请给少爷留一个归宿。
  我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完全没有。
  少爷……会回来吧?我问。明知不可能的答案,却依旧想要确认。
  只见赛巴斯笑的很是嘲讽,说:果然是人类。明明知道没有明天,却还是要去确认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的,这就是人类。我一本正经的回答,记忆中似乎是第一次如此这样跟赛巴斯说话。赛巴斯,一直都像是一个无冕帝王,虽然这一次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个执事。只是一个执事。
  人类,总是因为有希望才能存在。一直存在。虽然很卑微,但只有这样才有未来。我告诉赛巴斯。
  赛巴斯依旧是嘲讽的。
  他的嘴唇动了动,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他的呢喃。
  我想要问,他却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
  日记,只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我想了想,似乎就是那一天,整个伦敦开始陷入火的海洋。仿佛炼狱一般的火海,似乎要燃尽一切罪孽。
  少爷果然再也没有出现过。连同那个总是温文尔雅的黑衣执事。
  翻看日记的过程中,我停止了清理,顺着痕迹,居然连同其他三本执事日记也翻找了出来。
  闲来无事,便从第一张开始翻看。
  XX年XX月XX日
  ……
  XX年XX月XX日
  ……
  我发现,没有哪一张没有提到那个黑衣执事,没有哪一天没有写到夏尔少爷,没有哪一件事情赛巴斯没有陪伴在少爷的左右。
  夏尔少爷的归来,少爷的学习,少爷打猎,少爷被绑架,少爷处理公务,少爷跳舞,少爷的生活……满满的,都是赛巴斯的影子。
  而赛巴斯呢?
  我看着自己的文字,忽然会心微笑。
  只对于一个人的温柔,只对于一个人的真实感情表露,只对一个人的忠诚,只对一个人的真心,只对一个人的付出,只对一个人的占有欲,只想让那个人开心,只想让那个人的全部属于自己……的那种心情……
  是叫做~爱吧?
  我忽然想到那个漫天繁星的夜晚,唯一的一丝凉风中湮没在黑夜中的呢喃——
  所以,我想许他一个未来。
  (番外完)

  东京巴比伦,浦原店

  1
  (因为记得尸魂界和现世的时间换算是不同的,所以这里设定现世应该在二十一世纪,但是一护小强还没有长大,剧情自然也就没有开始……)
  原来这就是21世纪啊!
  背上扛着斩魄刀,冬狮郎对面前看到的一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阳光暖暖的,空气也跟尸魂界的完全不一样。
  咦?那个四个轮子的是什么东西啊?啊,这个人怎么拿着个小方盒子说话啊,神经病吗?哎呀,这个小正方形的盒子里怎么还有各种各样的人类在里面走来走去?!好神奇!
  第一次来到现世的少年,对面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跟19世纪末的英国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完全完全的陌生……却是充满了新奇。
  冬狮郎一边溜达一边看看这里一边看看那里,感叹:居然都没有马车了啊!那可是只有贵族才能够乘坐的东西啊!
  突然,冬狮郎走到一个学校门口,这时候下课的铃声刚好响起,过了一会学生们都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出来。
  冬狮郎睁大了眼睛看着里面走出来的女孩子,只见那些女孩子居然都只穿了还不及膝盖的裙子,连忙羞红了脸蛋的扭过脸去。心想:这些女孩子怎么穿的比涅音梦还要暴露啊!真是的,太不知羞了!
  于是继续走。
  来到一家电影院。
  电影?电影是什么?是马戏团的表演吗?不过那海报旁边的冰激凌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二话不说,冬狮郎扑上去那着就吃(边边:喂,孩子,我有教过你买东西要付钱的吧?抚额……小白:那是人类,我是死神……)
  于是冬狮郎拿着冰激凌,一边想这东西真好吃,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一边走进了电影院。
  谁知刚进去便听到一阵鬼哭狼嚎。
  冬狮郎抬眼一看——
  白白的脸,黑色的外皮(其实那是贞子的头发),白色的衣服……这这这不是基力安的变异种吗(边边实在受不了的抚额:我什么时候教你这样的!!)于是冬狮郎二话不说将手里的冰激凌一口气吞到肚子里,抽出斩魄刀,唤出言灵:“端坐霜天吧,冰轮丸!”飞身朝着那个“基力安”砍去。
  当冬狮郎砍到的时候,忽然四周一片漆黑。
  周围有人大喊:“啊啊啊,有鬼啊!”
  “屏幕怎么会突然破一个大洞啊?”
  “快走啊,电影院闹鬼啦!”
  ……
  而此时的冬狮郎,又踏上了他快乐的旅程。
  接着冬狮郎又来到一家甜品店,谁知道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新鲜的灵力。冬狮郎赶紧跑过去,却看到一群小孩子围着那个整的因果链应该连着的地方。
  看来这个人已经死了啊,冬狮郎走过去,拍拍那个整的头,说“不要害怕,我是好人啊。不对,我是好死神,你放心,不会疼痛的。”说完就把自己斩魄刀后面戳到那个整的脑门上。接着他就听到那群小孩中的一个带着眼镜的小孩说:
  “真相只有一个!”
  冬狮郎好奇的朝着那边看去,好奇特哇,那个小孩子的灵魂怎么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咦?因果链还连着,是生灵啊,那就不归我管了,冬狮郎不负责任的想。于是朝着甜品的方向努力去了。
  “好好吃的样子……”一个灵包子状的趴在一个橱窗外面,一嘴的口水。
  冬狮郎跑过去,一看,果然好多蛋糕啊!看起来味道不错的样子,可惜吃不到呢……
  “是很好吃的样子。”冬狮郎接过话来。
  “是啊……咦?你能看得到我?!”
  冬狮郎极其鄙视的瞟了他一眼:“我是死神。”
  “死死死死……死神?”一听他这么说,那个包子脸连忙后退三步,“我还没死啊还没死!啊啊啊啊,光,光,我再也不偷跑啦!你在哪里啊!”
  冬狮郎黑线。我又没说要收了你,而且你连因果链都没有,谁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啊?!干嘛见到我就跑啊!真是的,死神又不是鬼……不对,好像也算鬼的一种……也不对……
  啊,算了吃东西比较重要。
  好好吃的样子……可是都是隔着壁橱的,该要怎么才能吃得到呢?
  冬狮郎皱着眉头,抵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壁橱里摆着的各式甜点。都是在尸魂界吃不到的口味呢,好想吃……
  可是,隔着壁橱又吃不到,要怎么办呢?
  “啊类,光看可是吃不到的哦……”某无良大叔扇着小蒲扇,掩嘴很诡异的笑着道。
  可惜冬狮郎对于甜品的专注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于是某无良大叔被华丽丽的忽视了……
  于是某无良绿帽子大叔就去墙角种蘑菇去了……
  ——是不可能的……
  谁要这位大叔就是以脸皮够厚闻名的呢?
  于是这位大叔开始喊:“这里有又香又甜刚刚出炉的特制甜点呢!而且,是免费无限量的哦……”
  果然,某狮杀人的眼光在一瞬间杀了过来。
  冬狮郎没想过现世还有能够看得到死神的存在。虽然书上有说过灵力高的人类也可以看得到死神和整,但是真的看到还是比较惊悚的。
  你想,就好像穿了一个隐身衣的人,他以为自己穿着隐身衣就可以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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